现代远程教育助推中国—东盟高等教育跨境合作研究
2018-10-23王胜兰
【摘 要】本文论述中国—东盟国家远程教育发展现状,分析中国—东盟国家发展跨境远程高等教育的动因,提出成立中国—东盟跨境远程教育合作交流专门机构、完善跨境远程教育相关政策法规、研发优质学习资源、提供良好的学习支持服务、抓好质量保障等措施,从而促进中国—东盟国家跨境远程高等教育合作发展。
【关键词】中国—东盟 现代远程教育 高等教育 跨境合作
【中图分类号】G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50-9889(2018)08C-0009-04
国际化是衡量一个国家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在《泰晤士高等教育》和《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大学排行榜指标体系中,“国际因素”占其中10%。20世纪80年代后,国际化更是成为世界高等教育发展的一大潮流。跨境教育是高等教育国际化的重要组成部分,2004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经合组织共同开发的《跨境高等教育提供质量指南》对跨境教育做出界定:跨境教育是教师、学生、项目、院校、课程材料在跨国家管辖边界的情况下进行的高等教育。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依托互联网的在线学习和虚拟学习逐渐成为跨境教育的主要形式。
2010年1月1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全面启动。随着中国与东盟各国贸易投资增长、经济融合加深,中国与东盟之间的合作在“一带一路”框架下进行,不仅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合作得到很大发展,在教育文化领域的交流也愈发频繁。2008年,外交部、教育部、贵州省人民政府共同举办了第一届中国—东盟教育交流周,截至目前已成功连续举办了十届,在前九届交流周上成功签署1088份教育合作协议或合作备忘录。截至2016年,双方互派留学生人数已超过20万人,提前实现李克强总理设定的“双十万学生流动计划”。目前,中国成立了30个中国—东盟教育培训中心,在东盟国家建立了31所孔子学院和35个孔子课堂,中国高校已开齐所有东盟国家语种。在第十届中国—东盟交流周开幕式上,刘延东副总理提出,未来3年中国将向东盟十国提供不少于2万个中国政府奖学金名额。
2018年是中国—东盟建立战略伙伴关系15周年,中国—东盟跨境高等教育合作将面临转型升级的重要机遇和挑战。如何借助现代远程教育,推动双方跨境高等教育的发展壮大,更好地为中国—东盟合作搭建交流平台和智库支撑,是当前必须深入探究的问题。
一、中国—东盟高等教育跨境合作历程
中国与东盟高等教育合作的历程大致可以分为1991年前的铺垫期、1991—2010年的巩固期、2010年以后的拓宽期三个阶段。东盟成立之初,我国正处于“文化大革命”时期,受政治局势影响,中国与东盟国家的外交关系处于不稳定状态,文化交流仅限于通过短期的合作协议和合约方式进行。如1979年与菲律宾签订《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菲律宾共和国政府文化协定》,菲律宾成为东盟国家中最早与我国签订文化协定的国家。1989年,我国与老挝签订《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政府文化协定》。中国—东盟在文化交流过程中开始初步的高等教育合作探索,如《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菲律宾共和国政府文化协定一九八六年和一九八七年執行计划》提出了中菲教育代表团访学、设立奖学金、短期讲学或研究的相关内容。总的来说,20世纪90年代中国与东盟国家的高等教育合作还处于初步探索阶段,主要表现为政府间高层的短期行为。
1991年,中国与东盟所有国家建交,双方的睦邻友好关系催生了一系列高等教育交流活动。1991—2010年,双方高等教育跨境合作迈入巩固期,具体表现为政策文本的增多,短期合作行为合作向体制化、机制化方向转变。2005年8月,我国与东盟国家签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东南亚国家联盟成员国政府文化合作谅解备忘录》,这是我国与区域组织签订的第一个官方文化合作文件。2008年,我国向东盟方提交《中国—东盟文化产业互动计划》,并在2009年的东盟内部文化信息会议上审议通过。2009年,中国—东盟双方又签订《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东南亚国家联盟成员国政府关于建立中国—东盟中心的谅解备忘录》。
2010年8月,首届“中国—东盟教育部长圆桌会议”的召开使中国—东盟教育交流合作进入更高层次和更深领域,具体表现为合作领域的扩宽和合作形式的多样化。2010年10月,第十三次中国与东盟领导人会议审议通过了《落实中国—东盟面向和平与繁荣的战略伙伴关系联合宣言的行动计划(2011—2015)》,这一系列政策文本的签订为中国—东盟高等教育跨境合作提供了很好的制度保障。《中国—东盟教育部长圆桌会议贵阳声明》明确提出积极落实2020年东盟来华留学生和中国到东盟的留学生都达到10万人左右的“双十万计划”,联合培养硕士和博士,推动双方高层次人才交流,推进中国—东盟国家间的学历互认,高校间的学分转移和互认。除互派留学生之外,双方还开展人力资源培训和职业教育合作。2008年,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联合承办“发展中国家硕士(MPA)项目”,目的是为发展中国家培训高级行政官员。此外,我国还举办了一系列针对东盟国家的短期培训班和学术交流活动,如现代远程教育研修班、东盟与中日韩青年汉学家交流研讨班、中国—东盟环境教育论坛等。
二、中国—东盟国家远程教育发展现状
(一)我国远程教育建设成果。丁兴富教授在《现代远距离教育》连续发表4篇文章,论述我国远程教育发展历程,并将其分为萌芽和准备期,起步和中断期,恢复、繁荣和调整期,战略革新和起飞期。20世纪初至20世纪40年代为远程教育的萌芽和准备阶段,主要表现为函授教育。1914年,商务印书馆创建函授学社,这是我国最早的函授教育机构。20世纪50年代至20世纪70年代末是我国远程教育的起步和中断期,这一时期的远程教育主要表现为广播电视教育。随着电视台的发展,20世纪60年代末,北京、上海、广州等地纷纷建立了广播电视大学。其中,1960年创建的北京电视大学是我国也是世界上第一所电视大学。20世纪70年代末—20世纪90年代是我国远程教育的恢复、繁荣和调整期,这一时期主要表现为广播电视大学和卫星电视教育的继续发展。到1979年,全国28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相继建立广播电视大学;到1999年,本、专科函授毕业生达27.32万。1999年1月,《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将远程教育列为全国组织实施的六大跨世纪教育教育工程之一。同年6月,第三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将实施远程教育作为深化教育改革和推进素质教育的重大举措。之后,我国相继实施了一系列现代远程教育工程,包括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建设、全国远程教育资源库建设、大学数字博物馆群建设、现代远程教育标准化建设、高等学校现代远程教育试点工作。进入“互联网+”时代,远程教育借助大数据挖掘与分析技术、移动终端设备和互联网技术提供更多高质量的、个性化的正式学习和非正式学习服务,构建全民终身教育体系。
(二)东盟国家远程教育建设成果。具体如下:
印度尼西亚。印度尼西亚其开放远程教育始于20世纪50年代,最初目的是为了缓解传统教育教师和设备不足,为师资培训提供函授课程。2003年,印度尼西亚政府制定了《远程学习法》,将远程开放学习作为一种正式的学习方式。1984年特布卡大学(印度尼西亚开放大学)是印度尼西亚唯一一所完全提供远程教育的大学。其总部设在雅加达,设置37所办事处,1753个教学点和671个考试点,形成一个覆盖全印尼的教学网络。从1998年起,特布卡大学开始设计基于计算机网络的教育资源。到2004年就已开设70种网络教辅教程,53种计算机辅助教学教程和522种录像课程。自2002年起,特布卡大学开始尝试为学生提供在线学习服务,包括在线指导、在线咨询、在线管理。2004年,特布卡大学基于MOODLE平台,研发自身在线教学平台,实现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教学模式。2005年,特布卡大学还主持了第19届亚洲开放大学协会年会。随着人们教育需求的增加和信息技术的发展,除特布卡大学外,印度尼西亚大学、万隆科技大学、卡加玛达大学等公立大学也陆续开始提供远程教育服务。
马来西亚。20世纪70年代,马来西亚开始实施远程教育,旨在为更多的青年和在职人员提供学习服务。1971年,马来西亚理科大学开设大学层次的开放远程学习人才培养计划。至1995年,马来西亚所有公立大学都开始提供某种形式的开放远程学习服务。1997年,在亚洲开放大学协会11届年会上,马来西亚政府首相提出了“多媒体超级走廊”国家计划,并指出高等院校应借助电子通信技术,实现所有高等院校间课程共享和学分互换,并向东南亚国家和各亚洲国家开放。
菲律宾。菲律宾远程教育最早用于农业教育,主要采用广播节目的方式进行。1984年,菲律宾大学开始提供正规学位的远程学习培养计划。1995年,菲律宾开放大学成立,旨在为菲律宾人民提供优质的学历教育和继续教育。菲律宾开放大学开设11个学习中心和12个考试中心,采用面授、电话教育和在线教育结合的方式,为学生提供学位课程、证书课程和非正规课程。此外,菲律宾开放大学还提供教学辅助支持、图书馆服务、电子图书馆服务和指导与咨询服务。借助网络技术的发展,菲律宾开放大学还与菲律宾太阳微机系统公司合作,建立在线课程研发实验室,共同开发线上互动课程。
新加坡。相比于东南亚其他国家,新加坡远程教育起步较早,发展迅速,目前已跻身于全球领先水平。新加坡提供开放远程学习的机构主要是新加坡公共服务学院和新加坡国立大学。公共服务学院的前身是1971年创建的公务员训练学院和1993年成立的政策发展学院,1996年两校合并成为公共服务学院。仅2006—2007年,该校就开展培训项目506项,培训国内外人员44596人。新加坡国立大学创建于1905年,早在1992年新加坡国立大学便使用视像会议技术,从美国明尼苏达大学传送课堂影像开展远程教育。20世纪70年代末,新加坡开始进行信息化建设,并于1980年制定了第一个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規划。在2016年制定的第六个信息化十年规划中提出要将新加坡建设成为信息技术支撑的智能化国家和全球化城市。在信息化战略的推动下,新加坡政府积极将现代信息技术融入远程教育。1997年,新加坡教育部发布了为期五年的教育信息化一期发展规划(简称MP1),起止时间是1997—2002年,目的在于创建网络学习环境,开发网络学习资源。2003年新加坡又启动了二期规划(简称MP2),起止时间是2003—2007年,目的在于促进课堂教学与网络技术的深度融合。2008年发布了三期规划(简称MP3),起止时间是2008—2013年,目的在于促进学生的自主学习。此外,新加坡还成立有专门的教育技术部,由教育技术学习联盟、媒体设计与学习技术、教育信息化发展规划办公室构成,负责推进全国的信息技术教育。
泰国。蓝康恒大学是泰国第一所开放大学,于1971年批准成立。1979年,第二所开放大学—— 素可泰大学成立。素可泰大学是泰国远程教育中心,也是东南亚第一所使用远程教育模式的开放大学。素可泰大学由12个学院组成,每个学院设有研究委员会,负责各项事宜。1980年,素可泰大学开始提供教育学和管理学学位课程。此外,素可泰大学还与相关机构合作提供职业课程。不同于传统大学,素可泰大学没有固定教室,主要通过电脑辅助教学和电视广播提供教学资源。
越南。目前,越南共有河内开放大学、胡志明市半公立开放大学、顺化大学、河内教育大学、岘港大学、胡志明市国家大学、河内外国语大学、邮电技术大学8所高等院校提供远程教育学习课程。
缅甸。1992年,缅甸建立了远程教育大学,1998年远程教育大学改建为仰光远程教育大学和曼德勒远程教育大学两所独立大学。
文莱、柬埔寨、老挝目前还未建立专门的远程教育机构。
目前大部分东南亚国家都已建立开放远程教育管理部门,颁布相关政策和条例,形成了较为完善的开放远程教育管理系统。如文莱政府成立了国家认证委员会,负责开放远程院校的质量保障。印度尼西亚政府规定,所有开放远程教育机构的教学活动都必须遵照2003年第20号法令。马来西亚政府在1996年就已成立国家认证委员会,马来西亚开放大学也建立了质量管理研究与开发中心。菲律宾在2005年颁布了《远程教育人才培养计划政策指导方针》。越南教育培训部也制定了《远程教育实施条例》。此外,1997年东盟10国组织成立了东南亚教育部长组织地区开放学习中心,以促进成员国之间的开放远程教育的技术交流和资源分享。
三、中国—东盟国家发展跨境远程高等教育的动因
(一)中国—东盟双方增信释疑、互联互通的必然要求。东盟是我国“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优先区域,要实现“一带一路”倡议,必须与东盟国家建立新型合作关系。高等教育跨境合作是中国与东盟实现人文交流、民心联通、增信释疑的重要平台。自1991年,我国与东盟启动对话进程以来,双方高等教育跨境合作取得了丰硕成果,但仍有明显不足。由于中国与东盟之间的宗教信仰、政治体制、社会风俗、语言文化等方面的不尽相同,双方存在较大的认知性差异,而认知性差异往往容易诱发意识障碍、利益障碍和信任障碍等。一般认为,知识供给与知识受体之间的认知差异越大,交流合作的障碍就越大。因此,中国与东盟的高等教育跨境合作要比一般区域间的教育合作更为困难。从现状来看,经过20多年的发展,双方高等教育跨境合作实现了一定程度上的规模性发展,但合作涉及面、参与主体和合作深度仍不足。随着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建设步入“深水区”,双方高等教育跨境合作必须创新思路,突破瓶颈,积极探索新的发展方式。
(二)知识经济社会教育现代化的必然选择。知识经济对学习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建立全民学习、终身学习和个性化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社会的构建不能仅仅依赖传统的学校教育模式,这就要求必须构建起能够适应社会变化和人的多元需求的教育体系。远程教育借助信息技术、远程通信技术、人工智能技术实现了教材多媒化、资源全球化、教学个性化、学习自主化、活动合作化、管理自动化、环境虚拟化,任何环境下任何人,可以在任何时间和任何地点,以任何方式进行学习。各种类型面向基础教育的网校,将名校、名师资源通过互联网络,向学生提供个性化的服务;面向企业员工的E-Learning系统,将以提高员工绩效作目标,将工作与学习有机整合,从而构建起企业永葆持久竞争力的机制;农村中小学现代远程教育工程所构建的以卫星推送教育资源、以计算机教室作为辅助手段的做法开创了中国基于信息化手段大规模提供优质教育资源的办学模式;高等学校现代远程教育开创了信息化提供全面教育服务的新局面,从而打破了传统高校统治的高等教育市场。借助信息技术、远程通信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等构建起来的面向全社会更为广泛人群的远程教育系统,已经成为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衡量一个国家教育现代化水平的重要标志。
(三)现代远程教育的独特优势使跨境教育深度合作成为可能。2008年7月26日,首届中国—东盟教育交流周在贵阳举办,与会的中国和东盟九国的近四十所高校校长联合发表《贵阳申明》,一致主张扩展双边和多变高等教育合作的广度和深度。时至今日,中国—东盟教育交流周成功举办十届,双方互派留学生人数逐年递增,双方还通过共办共管孔子学院的方式进行合作办学,开展了一系列具有深远意义的教育跨境合作。在取得成果的同时,存在的问题也不少,如合作形式单一,仍以孔子学院为主;留学生规模大,但层次偏低;教师交流与职业培训零散且以短期为主。随着中国—东盟战略关系的稳定,现有的高等教育跨境合作显然无法满足需求。如何扩展双方未来交流合作空间,是当前必须研究的问题。现代远程教育利用互联网优势,突破了传统教育模式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和固定人员的制约,具有交互性、灵活性、开放性、共享性、个性化,能大量节省建校和其他基础设施的资金支出,非常适合国际教育项目的合作与传播。这些独特优势使现代远程教育逐渐成为推动教育公平、资源共享与国际合作的重要平台。教育部国际交流合作司司长曹国明提出要“利用现代化的教学手段,发展远程教育,举办网络学校应成为中外合作办学的主要形式”。2005年10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的《跨境高等教育办学质量保障指南》指出跨境远程教育是跨境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已有许多院校积极拓展跨境远程教育市场,如2002年,美國凤凰城大学在线部分注册学生达在就已达到60000人,注册者分散世界20多个国家。英国、美国、加拿大等国更是结成高校联盟,依托远程教育,实现教学资源互补。全世界最大的远程开放大学—— 印度的英迪拉甘地国立开放大学拥有40多个国家的3500万学生和覆盖67个地区中心的信息网络。据美国联邦教育国家教育统计中心的调查显示,在美国5020所大学中有1690所提供远程教育课程,占高校总数的34%。约有166万学生注册接受各种形式的远程高等教育,占所有类型高校在校生总数的11.6%。显然,现代远程教育是促进跨境高等教育合作一个行之有效的模式,具有较大的推广价值。
四、中国—东盟国家跨境远程高等教育合作发展思路
(一)成立中国—东盟跨境远程教育合作交流专门机构。由于各国政治制度、经济体制和文化的差异,在合作过程中,需要各方有效协调与沟通,这就需要成立中国—东盟跨境远程高等教育合作与交流专门的管理机构,机构人员必须由各国教育部门、高等院校、研究人员联合组成。中国—东盟跨境远程高等教育合作与交流专门机构需负责起草、制定、执行双方教育合作的文件和协议,并负责教学过程监管、质量评估与反馈等具体事宜。
(二)完善跨境远程教育相关政策法规。跨境教育的迅猛发展已在世界范围内引起广泛关注,为规范跨境教育活动,众多国家和国际组织相继制订了规制跨境教育行为的、具有法律效力的国际公约和国际协定,以及一些带有指导意义的、劝导性的国际宣言和指南(可纳入软法的范畴)。要保证中国—东盟跨境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开展,必须对双方远程高等教育跨境教育合作的法律性质、法律关系、法律适用、争议解决、法制构建等问题进行分析。根据国际现有规则和各国现有法律制度,制定相互适用的政策法规。
(三)研发优质学习资源。优质的在线学习资源是跨境高等教育合作的生命线。《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提出“扩大教育开放,引进优质教育资源,提高教育国际合作水平”的理念。目前,世界各国已进行了大量在线教学资源开发的探索,其中影响最为深远的便是MOOCS运动。有数据显示,2011年斯坦福大学塞巴斯蒂安·斯朗(Sebastian Thrun)和彼德·诺米格( Peter Norvig)开设的“人工智能导论”网络课程吸引了195个国家和地区16万注册者。在政府及各大院校支持的支持下,我国在 2003 年成立了开放式教育资源协会(简称 CORE)。中国和东盟各国可以借鉴MOOCS的成功经验,联合开发优质跨境在线教育资源。
(四)提供良好的学习支持服务。远程教育的一大特点是教师与学生以及学生群体之间的物理分离,物理分离必然带来学习障碍,提供良好的学习支持服务是跨境远程教育可持续发展核心。现代远程教育借助网络技术实现了学习过程中的双向、实时互动。跨境远程教育学习者分散于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学习者之间不仅存在物理分离,还具有较大的文化、语言、宗教习俗差异所带来的障碍。学习支持服务体系建设中不仅要注重交互性、便捷性,还要注重对学生的学习需求和学习心理分析,为在线学习者提供文化、社会和语言等多方面的服务,力求服务的个性化和人性化。
(五)抓好质量保障。跨境远程教育的国际性、开放性、分离性和网络性,使其无法套用一般的教育质量保障体系,质量保障问题已成为跨境远程教育可持续发展面临的最大挑战。跨境远程教育属于新生事物,尚无一套科学的质量保障框架可以参照执行。当前,中国、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国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在积极探索跨境远程教育质量保障机制,并取得了一些可喜成绩。如东南亚教育部长组织地区开放学习中心于2008年出版了Guideline of Quality Assurance in Open and Distance Learning for Southeast Asian Countries一书,对东南亚开放远程虚席质量表彰指标、程序和实施过程进行了探究。但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跨境远程教育质量保障问题仍处于理论探讨层面,未来如何发展,仍是任重道远。
总之,跨境远程教育是远程教育、网络技术和跨境教育三者的结合体,是适应教育国际化、终身学习发展趋势和构建学习型社会需求的新生事物,自诞生之日起便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中国—东盟借助现代远程教育平台开展高等教育跨境合作,是解决传统教育模式弊端、顺应教育现代化趋势的正确选择。但目前有关中国—东盟跨境远程教育的研究少之又少,如何形成正确的发展模式,拓展发展空间,仍需要中国与东盟各国研究者共同探索。
【参考文献】
[1]南钢.跨境远程教育:产生、发展与内涵[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3(8)
[2]罗弦,阚阅.中国—东盟高等教育合作政策的回顾与展望[J].重庆高教研究,2017(5)
[3]丁兴富.我国远程教育的萌芽、创建和起步[J].现代远距离教育,2001(1)
[4]田·贝妮,笛苇·帕多嫫.印度尼西亚开放和远程教育的发展与经验[J].中国远程教育,2005(4)
[5]费利克斯·利布罗(Fielxub).高质量的远程教育:菲律宾大学开放大学的经验[J].中国远程教育,2005(5)
[6]朱莎.美国、新加坡教育信息化发展战略[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13
[7]李妮.泰国开放大学的经验与启示[J].广东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4(3)
[8]东南亚教育部长组织地区开放学习中心.东南亚国家开放远程教育质量保障指导方针[M].张建新,译.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9
[9]黄桂晶,黄荣怀.我国教育信息化发展的三大趋势[J].教育发展研究,2007(10)
[10]南钢.跨境远程教育质量保障:现实困境与应对之策[J].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2)
【基金项目】2017年度广西职业教育教学改革项目“互联网+背景下高校学生移动微型学习的学习者模型建构及有效教学策略研究”阶段性成果(GXGZJG2017A002)
【作者简介】王胜兰(1990— ),湖南常德人,硕士,广西警察学院讲师,华南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代高等教育理论。
(责编 卢 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