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结构影响分析
2018-10-09张泽赵新泉
张泽 赵新泉
内容摘要:本文采用面板数据研究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结构的影响,发现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各类别消费的影响是负向的,弹性分析表明收入是影响农村居民各类别消费的最重要因素;投资对食品、文教娱乐、其它类消费存在“挤出”效应,而对其余五类消费呈现“挤入”效应;房地产价格对食品和居住消费存在 “挤入”效应,而对其余六类消费呈现“挤出”效应;消费者价格指数对衣着、家庭设备、文教娱乐、其它类消费具有抑制作用,对其余类别消费具有正向影响,但是幅度不大。
关键词:收入不确定性 弹性分析 农村居民 消费结构
引言与文献综述
农村居民消费是我国居民消费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的高低不仅是衡量农村居民福利水平高低与否的标准,也是我国经济增长动力是否强劲的依据之一。厘清农村居民消费决策机理,挖掘农村居民消费潜力,激发农村居民消费活力,提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和层次,不仅可以为我国经济增长提供动力,还事关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战略的实施,因此研究农村居民消费的重要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完善促进消费的体制机制,增强消费对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作用”。关于农村居民消费的决定因素很多,其中最主要的当属收入,事实上消费理论的建立、发展和成熟,也是围绕着消费和收入之间的关系展开的。凯恩斯的绝对收入理论认为,绝对收入是决定消费的最主要因素,但长久以来我国消费率一直偏低,消费率不仅仅低于发达国家,也低于发达国家发展过程中相应的历史水平,消费一直达不到理想的水平,这使我国的经济增长出现了结构之忧和动力之忧。在出口和投资驱动经济增长都不再强劲的背景下,消费在推动经济增长上被寄予厚望,可以预见消费将成为推动我国未来经济增长新动力,农村消费更是具有无可替代的突出作用。为了提高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培育新常态下我国经济增长的动力源泉,在供给侧改革背景下,有必要研究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各个类别消费的影响程度。
收入不确定性是指收入中未预期到的波动。根据奈特的观点,能预期到的收入波动不属于不确定性,不确定性是指与概率分布无关,人们无法掌控的因素。收入不确定性势必会对居民消费产生影响,这一共识已经被学界普遍认同。最早在消费理论中引入不确定性的是郝尔(Hall,1978),其认为个体收入存在不确定性,最优化的消费服从于随机游走过程,郝尔的不确定性消费理论被称为“随机游走”理论;在此之后,Leland(1968)、Skinner(1987)、Dynan(1993)提出了预防储蓄理论,认为是收入的不确定性使得消费下降,消费者为了防止收入不确定性对消费带来的影响,将收入中的一部分用于储蓄,因此会导致消费不足。Flemming(1973)、Jappelli(1990)、Garcia(1997)等人提出了流动性约束理论,认为消费者为了缓解流动性约束对消费的影响,减少消费增加储蓄。Zeldes(1989)、Deaton(1991)、Carroll(1997)提出了缓冲储备储蓄理论,认为不确定性的存在使消费者心中有个储蓄阈值,低于此阈值消费者就减少消费加强储蓄,高于此阈值消费者增加消费降低储蓄。
我国学界研究收入不确定性对我国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由来已久。王克稳(2013)研究了收入不确定性和消费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发现相对于收入不确定性,消费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行为影响更大;徐会奇(2014)采用调整离差率方法对农村居民收入的不确定性进行测量,发现收入不确定性是影响消费的重要因素;陈冲(2014)采用预期收入离差率衡量农村居民收入的不确定性,发现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行为产生了显著影响;韩玉萍(2015)研究了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影响的空间差异性,发现不同来源的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影响地区差异显著,总收入不确定性促进东、西部农村居民的消费,但抑制了中部地区农村居民的消费;张爱辉(2017)研究了流动性约束和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发现收入水平是影响农村居民消费的最主要因素。
综观现有文献可以发现:一是研究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都是从消费总量上入手,缺少分门别类研究收入不确定性对消费影响的文献;二是现有文献在研究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时,忽略了房地产价格对居民消费的影响;三是缺少使用弹性分析法的文献,现有文献无法衡量出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变化之比;四是在目前使用面板估计模型参数的文献中,都没有考虑到面板数据的自相关性和异方差性。本文采用全国31个省(区、市)2001年至2015年的面板数据,从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八大类别消费的影响入手,同时考虑到房地产价格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分析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不同类别消费的影响程度。本研究可以深层次剖析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丰富现有农村居民消费研究文献,为供给侧改革决策提供理论上的依据,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
收入不确定性的度量
本文对不确定性的测度采用预期值与实际值差额法,即将收入的预期值和实际值之间的差额视为收入的不确定性。关于收入的预期值本文遵循陈冲(2010)的做法,按照以下方法测度收入不确定性:
设第t年度的实际收入为yt、实际收入增长率为rt、预期收入为yet,可以把第t年度预期收入增长率为第t年度前三年实际收入增长率的平均值,即ret=(rt-1+rt-2+rt-3)/3 ,从而第t年的预期收入为yet=(1+ret)yt-1,由此可以算出预期收入与实际收入的差值(预期收入离差)EDt=yet-yt,由于同样的预期收入离差对不同收入的消费者产生的影响效果是不同的,因此预期收入离差缺乏可比性,但是预期收入离差率可以将此弊端克服掉,即预期收入离差与预期收入的比值:
预期收入离差率可以克服预期收入離差在测度收入不确定性问题上的不足,还可以避免仅有正值或仅有负值的其它测度收入不确定性导致的估计偏误。
模型设定和变量选取
在(1)式中,j表示八大类中的各个类别的消费额,EDRit表示衡量收入不确定性的预期收入离差率,ln(controlit) 表示控制变量的对数值。本文采用三个控制变量对数值作为解释变量,另外还有消费者价格指数(CPI)也作为解释变量,εit表示残差项。
关于控制变量的选取,本文参考现有文献,分别选取人均收入、人均投资、房地产平均价格作为控制变量。传统消费理论认为收入是决定消费的最重要因素,凯恩斯的绝对收入理论认为当期收入是当期消费的决定因素,并提出了边际消费倾向的分析方法;其次是投资,如果收入中大部分用于投资,则用于消费的就比较少,因此投资的多寡势必要影响到消费,投资对消费的影响到底是存在挤入还是挤出效应尚无定论,但学界普遍认同投资会影响消费;房地产价格对居民消费的影响,学界存在三种观点,但目前还没有形成一致的结论;消费者价格指数可以通过三种途径影响居民消费,消费者价格指数越高居民收入和财富缩水越严重,就会导致增加消费,另外消费者价格指数的上涨会引发居民对未来物价高企的预期,直接引致高消费。本文的被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均取对数,取对数之后解释变量前的系数表示弹性,而消费者价格指数和预期收入离差率则以原始数据纳入模型,这两个变量前的系数表示被解释变量变化率与解释变量变化量的比率。
实证分析
(一)面板单位根检验
为拒绝伪回归现象,在估计参数之前需要对各个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以确保变量的平稳性。面板单位根检验分为两种:一种是相同单位根假设下的检验,即所有的截面都含有相同的单位根;另一种是不同单位根假设下的检验,所有的截面单位根是不同的。为了保证单位根检验的准确性,本文分别采用相同单位根假设和不同单位根假设两种检验方法,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由单位根检验结果可以看出,不管在相同单位根还是在不同单位根假设下,本文选取的变量一阶差分都是平稳的(Hadri检验的原假设是不存在单位根)。
(二)参数估计
本文首先检验面板自相关性和异方差性,然后再决定采用合适的方法估计模型参数,具体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由检验结果可以看出,本文采用的面板数据中均强烈地拒绝了不存在异方差性和自相关性的原假设,表明本文面板数据存在异方差性和自相关性。因此必须考虑消除异方差性和自相关性,鉴于此本文采用误差项包含异方差和自相关的广义最小二乘法估计模型参数,估计结果如表3、表4所示。由于本文使用的自变量和因变量均为对数值,因此本文估计出的参数是各因变量对自变量的弹性值。本文共估计了八大类消费的八个模型,具体的估计结果见表3和表4。由八个消费模型参数估计结果来看,各个自变量前的系数值比较显著,t统计量都比较大,表明估计结果是可靠的。本文模型参数估计后,对各个模型的残差序列做了平稳性检验,以验证自变量和因变量之间的协整关系。从残差序列的平稳性检验结果看,每个模型的残差序列都是平稳的,在不同的检验方法下,均拒绝了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因此残差序列是平稳的,表明自变量和因变量是具有协整关系的。
收入不确定性对食品消费的影响是负向显著的,这说明收入不确定性抑制了食品消费,但抑制程度随食品消费额度的增大而减小。食品消费的收入弹性、投资弹性、房地产平均价格弹性分别是0.736、-0.0506、0.0708,在几个控制变量中收入弹性是最大的,收入依然是决定食品消费的关键因素,投资对食品消费有一定的“挤出”效应,房地产平均价格的上升,使得农村居民的财富效应增强,因此间接促进了食品消费。最后消费者价格指数的上升会促进食品消费。
收入不确定性对衣着消费的影响也是负向显著的,表明收入不确定性会抑制农村居民的衣着消费。衣着消费的收入弹性、投资弹性、房地产平均价格弹性依次是0.595、0.365、-0.14,在所有控制變量中衣着消费的收入弹性是最大的,表明收入依然是影响衣着消费的主要因素。而投资是拉动经济增长的途径,经济增长使农村居民收入水平提高,因此间接地刺激了农村居民的衣着消费。房地产平均价格提高会 “挤出”农村居民的衣着消费。衣着消费受到消费者价格指数的负向影响,消费者价格指数前的系数很小,表明衣着消费受到消费者价格指数影响程度不大。
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居住的影响是负向的,但随着居住消费额度的增加,收入不确定性对居住的影响程度在降低,这说明农村居民居住消费呈现两方面的特征:在收入波动性增加时,农村居民的居住消费意愿有所下降;同时是居住消费具有“刚需”的特性。居住消费的收入弹性、投资弹性、房地产平均价格弹性分别是1.2、0.0373、-0.186,收入对居住消费的影响比较大,投资对农村居民的居住消费拉动作用不大,房地产平均价格上涨会导致居住消费下降,但是幅度不是很大。消费者价格指数对居住消费的影响很小,但消费者价格指数对居住消费的影响是正向的,这表明消费者价格指数上涨会间接引发农村居民对未来收入实际购买能力的担忧,因此会提前在居住上消费,以避免收入购买能力下降带来的损失。
收入不确定性对家庭设备消费的影响是负向的,影响程度随家庭消费额度的增加而减少。家庭设备消费的收入弹性、投资弹性、房地产平均价格弹性分别是0.854、0.156、0.0322,收入依然是支撑农村居民家庭设备消费的有生力量,投资能够带动农村居民家庭设备消费,这源于投资拉动经济增长促进农村居民收入水平提高,因此间接刺激家庭设备消费,房地产平均价格上升带来的财富效应使农村居民在家庭设备消费上更具有潜力,消费者价格指数上涨对家庭设备消费的影响是负的,但是程度比较小,CPI前的系数值仅为0.0067。
收入不确定性对医疗保健消费的影响是负向的。医疗保健消费的收入弹性、投资弹性、房地产平均价格弹性分别是1.372、0.187、-0.517,我国农村居民的医疗保健消费潜力巨大,收入的提高能够明显提高医疗保健消费,这源于农村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使医疗保健消费的需求更旺盛,医疗保健消费的潜力没有完全释放出来,因此在收入提高的情况下,农村居民会大幅度提高医疗保健消费水平。投资、房地产平均价格和消费者价格指数对医疗保健消费的影响很小。
收入不确定性对交通通讯消费呈负向影响,影响程度随交通通讯额度的增加而降低,这说明收入不确定性增加会降低农村居民交通通讯消费水平。交通通讯消费的收入弹性、投资弹性、房地产平均价格弹性分别是1.418、0.113、-0.356,收入水平是确定交通通讯消费的决定性因素,收入提高能够大幅度提高交通通讯消费水平,投资对交通通讯消费虽呈正向影响但程度不大,表明农村的交通通讯基础设施依然不能满足需求,投资没有在农村交通通讯基础设施方面倾斜,房地产平均价格“挤出”了农村居民交通通讯消费,消费者价格指数对交通通讯消费的影响是正向的,但是程度很小,并且随交通通讯消费额度的增加而降低。
收入不确定性对文教娱乐呈负向影响。文教娱乐消费的收入弹性、投资弹性、房地产价格弹性分别是2.029、-0.344、-0.77,收入不足是抑制农村居民文教娱乐消费的主要原因,文教娱乐消费提高的幅度超过收入提高幅度的两倍,这说明农村居民蕴含着巨大的文教娱乐消费势能,收入提高可以大幅度提高文教娱乐消费,投资和房地产平均价格会 “挤出”文教娱乐消费,其中房地产平均价格超过投资对文教娱乐的挤出效应,间接反映了高房价带来的负面效应,房地产平均价格上升使得农村居民原本就得不到满足的文教娱乐消费雪上加霜,消费者价格指数对文教娱乐消费的影响是负面的,但是幅度不大。
收入不确定性对其它类消费的影响尽管是正向的但不显著,说明收入不确定性对其它类消费没有影响,由于其它类消费对农村居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在生活中属于可有可无的消费,因此收入波动性增大对其没有影响。其它类消费的收入弹性是1.163,投资弹性是-0.0821,房地产平均价格弹性是-0.123,收入增加能提高其它类消费水平,投资和房地产价格会挤出其它类消费,消费者价格指数的影响是负向的,但是幅度不大。
结论和建议
(一)结论
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是负向的,在八大类消费中,除了其它类消费之外,收入不确定性均对各类别消费影响显著,这说明收入不确定性能够降低农村居民各类别消费水平,在收入不确定性增加时,农村居民对未来的收入不乐观,出于谨慎性动机,会主动降低各类别消费水平,但是各类别消费降低幅度有所不同,这说明收入不确定性对各类别消费的影响程度不一。从收入不确定性对食品消费的影响来看,食品消费的“刚需”特性有一定程度的降低,表明农村居民的生活水平有了较大提高,食品消费已经不再仅仅停留于满足生存的水平,而是有更高层次的消费追求。控制变量的弹性分析表明,各类别消费的收入弹性都是正值并且数值在几个控制变量中最大,这说明收入依然是影响农村居民消费的主要因素,特别是文教娱乐、交通通讯、医疗保健、居住、其它类消费的收入弹性都大于1,说明这几类消费的增长幅度大于收入的增长幅度,提高农村居民的收入有助于大幅度提高这几类消费水平。食品、文教娱乐、其它类消费的投资弹性为负,投资对这几类消费存在“挤出”效应,而衣着、居住、家庭设备、医疗保健类消费的投资弹性为正,投资对这几类消费存在“挤入”效应。食品、居住消费的房地产平均价格弹性为正,房地产平均价格上涨会使农村居民产生财富增值和预期心理,财富增值会使农村居民增加食品类消费,预期心理使农村居民增加居住消费,因此房价上涨对这两类消费具有促进作用,而其它几类消费的房地产平均价格弹性为负,表明房地产平均价格对其它几类消费存在“挤出”效应。消费者价格指数对衣着、家庭设备、文教娱乐、其它类消费具有抑制作用,而对食品、居住、医疗保健、交通通讯消费具有正向影响,但是幅度不大。
(二)建议
1.熨平农村居民收入波动,降低农村居民收入不确定性,提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从实证结果可以看出,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各类别消费均呈负向影响,虽然程度各有差别,降低农村居民收入不确定性,有助于直接促进农村居民提升消费水平,并形成稳定预期,减少农村社会的不稳定因素,营造新时代安定有序的农村生产生活新局面。继续贯彻落实中央一号文件精神,加强支农惠农力度,强化科技惠农支撑,化地大物“薄”为地大物“博”,向科技要产量、要收入,增强农村居民抵御自然灾害风险的能力,完善农村居民风险补偿机制,加大财政投入力度,合理分担分散农村居民收入波动风险,维护农产品物价稳定,健全农产品最低收购价机制,避免农村居民因农产品价格波动带来的收入波动,在最大限度上降低农村居民收入不确定性。
2.大力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水平,为农村居民消费提供不竭动力,满足居民潜在消费需求。从控制变量的弹性分析看,农村居民各类别消费的收入弹性最大,因此提高农村居民的收入能够大幅度提高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和层次。借當前我国实施全面脱贫之机,大力实施脱贫战略,扶真贫、真扶贫,以扶贫项目为依托,盘活扶贫资金项目,把扶贫项目和资金打造成增加农村居民收入的“加速器”,想方设法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扩大农村居民就业机会,完善就业机制,搭建方便灵活的就业平台,做好就业信息搜集整理和发布工作,有效对接用工供需,消除非自愿失业,以就业为契机,增加农村居民收入,使农村居民收入提高到足以支撑消费的程度。
3.深入实施供给侧改革,以供给侧改革为抓手,弥平居民消费供需缺口,激发农村居民消费活力。合理调整投资方向,增加农村居民急需消费品的生产性投资,特别要强化衣着、居住、家庭设备和医疗保健类消费品的供给,综合运用财政和税收途径,对投资于上述四类消费品生产性资本,给予合理的税收优惠和财政补贴政策,引导资本流动,丰富衣着、居住、家庭设备和医疗保健几类消费品的产品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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