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儿童”一对一导师模式阅读推广项目管窥
—— Power Lunch等3个项目对图书馆亲子阅读的启示
2018-09-28浙江师范大学图书馆浙江金华321004
李 龙 ( 浙江师范大学图书馆 浙江 金华 321004 )
周文博 ( 南开大学商学院 天津 300071 )
儿童的阅读行为存在着认知能力不足,对图书鉴别能力不高等问题,成人指导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通过与儿童的长期相处,成人能够了解各个年龄段儿童不同的心理发展规律,从而为他们选择和推荐最适合的书籍并给予相关指导。美国的Power Lunch(以下简称PL)、Read Ahead(以下简称RA)与Power Read(以下简称PR)3个阅读推广项目在引导亲子阅读,培养儿童阅读意识和阅读兴趣,提高儿童读写能力,促进儿童智力与健康发展等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笔者旨在通过对这3个同类型项目的追寻目标、成人导师的功能及价值内涵等进行分析,为国内图书馆亲子阅读活动找寻优秀案例,促进儿童阅读教育的发展。
1 3个项目的历史与共同点
美国联邦及各州政府,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直致力于学生阅读能力的提升。在美国K-12教育体制中,阅读教育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被视为一种“新民权”,它贯穿整个基础教育始终,得到了全社会的大力支持,并逐步形成一套系统的阅读教育体系。1991年,非营利性组织Everybody Wins!(以下简称EW)的纽约分支Everybody Wins!New York(以下简称EWNY)创建了P L计划并逐渐实施一些民间形式的活动。1995年3月,该计划在美国参议院的牵头下,于华盛顿特区的博仁小学(Brent Elementary School)实施了官方性质的活动,这也标志着PL的正式上线。经过20多年的发展,该项目产生了积极的影响,2000年美国教育部公布的PL调研报告显示:55%的学生喜欢上了阅读,35%的学生提高了阅读专注力,16%的学生课堂表现行为得到了优化[1]。同样从1995年开始,EWNY下设的Read Ahead组织在纽约市的小学中创建并开展了一项以该组织名称命名的阅读推广工程,数据显示,自2003年起RA项目每年的参与导师总数约为1200人,截至2016年底,阅读活动时间总计已超过15000小时[2]。2016年5月,EW的衣阿华州分支Everybody Wins!Lowa和公益性组织United Way of Central Lowa(以下简称UWOCL)展开合作,共同推出了P R阅读推广项目,它本身是Read to Success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当年的调研数据表明,参与PR活动的学生里,98.2%的阅读能力得到了提升[3]。
纵观PL等3个阅读推广项目,它们有几个共同的特点:都采取了“成人-儿童”一对一模式、重视导师人才的培养,倡导成人与儿童一起大声朗读、注重儿童的重复阅读等,同时3个项目也都在积极探索亲子阅读的创新形式(见表1)。
已有的调研报告表明,这3个项目都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其中以PL项目的持续时间最久,影响力最大,推广效果最为明显[1]。本文拟对这些项目的活动特点、导师功能等进行分析,以为国内的亲子类阅读推广活动学习、完善阅读教育体系提供参考。
2 P L等阅读推广项目导师模式的特点
2.1 突出成人在阅读中的中心地位
PL等3个阅读推广项目均要求担任导师的志愿者必须是成年人,这是基于成年人在引导儿童阅读中的重要作用而决定的。英国作家、国际安徒生奖得主艾登·钱伯斯(Aidan Chambers)曾创立了“儿童阅读循环圈”理论(见图1),将“有能力的成人阅读者”视为选择、阅读、反应3大行为中的核心要素[4]。在3类行为的循环过程中,成年人都具备未成年人无法替代的功能:儿童的阅读主要从手边的文献资料中做出选择,不止书籍,也包括杂志、报纸、广告甚至垃圾邮件,成年人知道儿童更应该阅读什么,可以帮助他们做出选择;阅读方式上,除了自己读,还可以听他人读,成人的词汇量更多,能帮助儿童更好地克服阅读生词障碍;此外,文学阅读会引起正面反应,如喜欢、愉悦等,亦会引起厌倦、愤怒等消极情绪,成人导师在陪同儿童阅读时能更好地应对并化解对方的负面感受,帮助孩子成为一位“思考型”读者;最后,从成人自身的角度来说,文学阅读亦能给他们带来很多珍贵的体验,加深对书籍的理解,在与儿童的交流中也能收获情感慰藉[5]。
表1 P L、R A、P R3个阅读推广项目概况
图1 艾登·钱伯斯的“儿童阅读循环圈”模型
2.2 树立导师的楷模形象
导师不仅应当建立一个正面楷模形象,而且应该成为1本“真人图书”。美国教学家、“心理起源论”的代表人物孟禄(Paul Monroe)提到过:“教育起源于儿童对成年人的无意识模仿。”[6]作为导师的成年人在和儿童相处时要发挥这种楷模效应,摒弃不妥的话语及行为,运用自己的知识去教授儿童正确的学习方法,让他们用文字记录观察和想象,在给予更多独立思考空间之基础上,分析他们对问题的看法,给出自己的建议和意见,帮助其逐渐提升自尊心与自信心,通过这些努力使儿童在未来的学习与生活中敢于想象和实践。
2.3 重视导师队伍的建设
导师队伍的质量直接决定导师价值的发挥程度,这也使得导师培训工作成为PL等项目的重要环节。为了提升导师的观察力和执行力,发现组员存在的问题,进而因材施教,提供有效的辅导,帮助儿童克服阅读困难,3个项目都采用了线上线下同步开展导师培训工作的举措,并且PL每两年会更新并发布新一期的导师岗位指南。PL等也都非常注重维持导师队伍的规模,每年的1月是PL项目的新人引进月,在本月旧导师必须邀请1位朋友或同事参与其中来担任新导师,后者的培训工作主要就由前者承担。RA侧重于从项目合作机构的人员中招募导师,因为这些人员对项目已经有一定的了解,由他们来担任导师能更快适应,同时可以缩短新导师培训周期。
2.4 倡导小组成员间的跨文化交流
美国是一个多种族国家,有多个郡县的亚裔人口比例超过10%,也有为数不少的非裔和西裔群体,他们的子女和绝大多数的白人儿童一样,就读于普通公立小学。EW担心小组成员因属不同人种在互动过程中会抵触对方进而产生文化冲突,因此提倡导师去积极引导双方之间的跨文化交流,发展共感(成人孩子在视听等层面产生相似的感受),消除文化中心主义。导师应当承认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设身处地地站在儿童的角度去思考文化现象,不可盲目推崇某一种文化,也不可歧视或贬损其他文化,应消除民族中心主义的偏见,在阅读中体现公平友爱的精神。需要强调的一点是,PL所提倡的跨文化交流仅限于语言层面,而绝对禁止小组成员间相互赠送带有地方特色的礼物或食物,因为这会使其他儿童产生困惑和嫉妒心理,不利于塑造公平的阅读环境。相比于PL,RA项目也考虑到了文化冲突的可能性,但为了便于沟通交流,它在实际操作中倾向于将同种族的成人、儿童组配。
2.5 选择合适的阅读对象与阅读方式
每个读者有其书,为孩子选择一本合适的图书将为以后阅读活动的顺利开展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合适的读本应当满足2个条件:首先这本图书是契合了儿童阅读兴趣的,其次是儿童具备了一定的阅读、理解本书的能力。对于如何选择合适的读本,PL项目给出了11条详细的建议,如参考EW在Facebook官网上列出的书单、不读完全谈论真人秀或宗教类的图书等[7]。在阅读方式的选择上,3个项目无一例外地都提倡成人与儿童共同大声朗读,PL甚至将“和儿童一起大声朗读”定为导师在该项目中的第1个分目标,它还参照Trelease Jim等3位学者的研究成果给予了导师8条朗读优化策略,如“反复朗读书名和作者名”“配合文本改变语速语调”“恰当地运用停顿和表情等”。若配对的是母语为非英语的学生,PL则建议导师先同其开展简单的英语对话,选取图片多而文字比重低的图书开始阅读,并提高常用词汇的朗读频率[8]。
3 启 示
3.1 引导社会大众对亲子阅读的正确理解
家庭教育对儿童的影响是巨大的,教育家蔡元培说过:“幼年受于家庭的教训,虽微薄细致,往往终其身而不忘。”[9]理想的家庭环境和亲子关系有利于培养儿童的学习兴趣,进而使儿童产生学习动力,最终使他们养成终生学习的习惯,而阅读无疑是培养儿童学习能力最有效的途径之一。
随着中国物质生活水平和国民素质的不断提高,越来越多的家长开始重视儿童的教育问题。亲子阅读时下正被越来越多的社会大众所认可,被早期教育所推崇。很多家长意识到其重要作用,但对于如何确保亲子阅读的效果,却有些盲目和随意,缺乏系统化的专业指导。这种随意性主要体现在以下2个方面:一是时间上的认识不当,有些家长认为亲子阅读只适用于识字量较少的幼儿,等到儿童上学后学校开始教授读写后就可以让儿童独立阅读,却没有意识到儿童的识字能力并不等于理解能力,这就导致他们在自己儿童上幼儿园时比较关注亲子阅读,一旦儿童上了小学,对亲子阅读的热情与参与意识就逐渐消失了,而PL等项目的实践告诉我们,小学生仍是亲子阅读的主流推广人群,成人与儿童共同阅读成效显著,成人的持续引导对于提高儿童的阅读能力会有极大的帮助;二是指导方式的不恰当,PL等项目强调“陪同”阅读,成人应表现出对书籍的热爱,表扬儿童为阅读所做出的努力,鼓励孩子多提问,由成人进行解答。然而一些家长的实践与上述要求有所偏差,他们更多地是“陪着”阅读,即坐在儿童身边从事其他工作,或是以监督人的身份命令儿童读书,频繁地向他们提问并给出评判,这样容易使儿童将阅读当作一项任务,对阅读产生逆反心理,无法真正建立阅读兴趣,反而与最初的亲子阅读目的背道而驰。国内的图书馆可以借鉴PL等项目的先进经验,在全民范围内推广更专业、更科学的亲子阅读,帮助参与者尤其是年轻的家长建立正确的教育理念:亲子阅读不可能一劳永逸,它是一项长远性的事业。馆员要引导家长根据儿童的阅读能力发展特点,运用其愿意接受的指导方式让其科学地陪同儿童一起共读、一起成长,从而引导儿童始终保持好奇心和探索精神,更多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3.2 加强图书馆亲子阅读推广人才的培养
由于文化素质水平不同,以及工作繁忙、个人精力有限等原因,相当一部分家长并不能胜任亲子阅读的陪伴工作,而很多家族对亲子阅读的需求却越来越大。除了从专业角度引导家庭内部开展亲子阅读之外,公共图书馆还应加强亲子阅读推广人才队伍的培养。当前国内亲子类阅读活动通常都是邀请亲子阅读专家担当讲座的主讲人或图书领读人,但由于专业人才溃乏,无论在人数和时间上,现有的亲子阅读专家都难以满足公共图书馆越来越常态化的亲子阅读推广活动的需求,而兼职担任阅读推广人的馆员或是从社会上临时招募的志愿者由于缺乏规范、系统的培训,往往也难以对亲子阅读推广活动全身心地投入,加之人员的频繁更换流动,难以维系活动的生命力与创新性[10]。鉴于此,公共图书馆可以考虑以高学历馆员、中小学教师及在校大学生志愿人群为对象,筹建本馆专门的亲子阅读推广团队并建立一套完整的培训制度,将亲子阅读推广人才队伍的建设设为少儿分馆的重要支点和核心力量,充分发挥馆员亲子阅读指导人的作用,延伸公共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
3.3 规范馆员的阅读指导行为
相对于故事绘本等儿童文学书籍,馆员也会成为儿童重要的阅读对象,有些儿童甚至会去模仿馆员的说话语气和行为。在图书馆进行的阅读过程中,家长和儿童一旦遭遇困难首先便会求助馆员。作为活动指导人,馆员应更多地通过自己的经验和知识去解答,帮助儿童全面地理解问题,而不是使用手机等设备去搜索问题所谓的标准答案。在指导阅读时,馆员需规范自己的行为表现,加强指导的稳定性,避免情绪化现象,在兼顾公平的原则下重点辅导阅读技能较弱的家庭。此外,参照PL等给出的建议,应当降低移动设备的出现频率,手机、平板电脑等电子产品的出现会分散儿童的阅读专注度,不利于其“深度阅读”意识的培养,控制不当还会干扰阅读活动的顺利进行。为了能够有效应对孩子阅读时的提问,馆员可以提前备课,即使是情节简单的绘本,馆员也应当提前阅读几遍,列出儿童可能提出的问题,预先找寻这些问题的答案,在后面的指导活动中再给出正确的解答。
3.4 为孩子选择合适的图书
图书选择的合适与否将对儿童以后的阅读热情产生重要影响。按篇幅及难易程度的不同,阅读可以分为多种方式:阅读词组、阅读段落、阅读章节、阅读全书,选择图书可被视为阅读开始的第一步。馆员起初在帮助父母给孩子选择读物时应选取那些孩子感兴趣并能比较容易独立完成阅读的图书,随着阅读时间的累积,再逐渐转向需要更大的词汇量与更强的理解力方能阅读的书籍。对于如何选择合适的读本,笔者认为,图书馆可以在基于自身馆藏资源优势的前提下参考各个地区少儿图书馆推荐的书目以及豆瓣读书、GoodReads等阅读类公众号推送的书单,结合孩子的阅读兴趣与阅读能力发展特点选择图书。一对一辅导的一个重要优势就是可以因材施教,通过导师对儿童阅读能力和兴趣点的了解,更有针对性地推荐儿童阅读适合他们的书藉。
3.5 注重重复阅读
很多馆员在指导儿童阅读的过程中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幼龄期儿童会要求一遍又一遍地讲同一个绘本,其缘由在于孩子在学习文字韵律和预测故事发展时能够不用再花时间去理解图书的内容,而仅仅需要“一致性”的确认。PL等项目都非常重视重复阅读的价值,重复行为本身也是蒙台梭利认为的意志力形式的最重要的阶段,它说明儿童在逐渐养成专注力,通过“一致性”的确认,他们的自我意识能得到极大满足[11]。幼龄期儿童在连续多次的阅读活动中倘若表现出了阅读同一本图书的倾向,这也许意味着他们阅读此类读物的技能已经得到了提升,馆员要细心观察,适时地给予赞赏,保持与其分享阅读心情的耐心,将重复阅读视为一个向小读者推荐新书的有利时机。除了整本图书的重复朗读,还有一种形式的重读体现在朗读方式的反复性上——与孩子轮流朗读句子或跟读,即馆员先朗读一句或一页内容,而后让孩子重复朗读前者读过的部分,馆员的朗读能起到示范性作用,帮助孩子打破“每本
书都很难”的读者心态。而年龄相对较大的儿童若对某本书藉有反复阅读的倾向,通常意味着这本书藉的内容或者风格合乎他的喜好,是他的兴趣所在,馆员可以据此推荐相似图书,引导孩子加深对某一领域知识的了解,进而形成专业积累。
3.6 成人儿童一起大声朗读
PL的创始人Arthur Tannenbaum先生及其配偶Phyllis女士早在创建该项目之前就经常在家中为子女们朗读,Arthur意识到很多儿童没有和成人一起朗读的机会,这促使他创办了午餐时间去附近的小学中和儿童一起大声朗读的PL项目[12]。大声朗读有利于向儿童灌输终生热爱读书的思想,使其渐渐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掌握流畅朗读的速度和节奏;此外,在语言习得层面,大声朗读能够帮助英语学习群体在阅读中注重单词的词形和发音特征,更为准确地在词素和音素之间建立关联。儿童可通过大声朗读去检测自身的语言解码能力,在以后的学习中有意识地培养对词音、词形及词义的辨识能力。馆员和家长则可以通过聆听他们朗读,发现其语言学习中的问题,如发音不正、词素音素关联性认识错误等,即把朗读当作一种诊断工具。朗读方式还能有效检验孩子对阅读文本的理解程度,其朗读时的语音语调可以传递给阅读指导者一些信息,他对哪些地方的理解或许还不完整、不真实、不合理[13]。
朗读同时也是对表达能力的一种锻炼。知识的阅读是一种吸收过程,但学以致用则是一个表达过程。例如,阅读文学作品是一个吸收过程,而创作和写作则是一个表达过程。将吸收转化为表达,或将知识转化为技能,是教育或者阅读的终极目的。朗读可以有效锻炼孩子的口头表达能力,还能帮助一些性格内向的孩子进一步放开自己,树立信心。而随着朗读能力的提高,孩子的概括和理解能力亦会加强,最终会转化成系统表达的能力。
3.7 以人际互动增强亲子阅读体验
PL等倡导的跨文化交流启迪我们“对话”文化是实现良好亲子阅读的有效方式。维果斯基的“社会互动”理论指出:“学习应当始于成人和儿童的互动,成人通过互动不断地给儿童引导和帮助。”[14]目前,国内图书馆亲子阅读活动的典型模式是馆员和家长互动,再由家长以图书为媒介向儿童传递先前的互动内容,馆员和孩子之间直接性质的联系与纽带十分薄弱。此外,还有一种交流形式一直未能受到家长和馆员的重视,那就是儿童和同龄人的交往。维果斯基的心理实验证明:与单向地求助于成人相比,和能力更强的同龄人多交流,儿童解决问题的水平会提升得更快[7]。因此,未来国内图书馆在开展亲子阅读推广活动时要加强馆员、家长、儿童、文本之间的多层次对话,馆员要迎合儿童的交往需求,建立起和儿童间的信任关系,阅读活动要凸显儿童的主体地位,创造良好的氛围,提倡儿童间的合作与分享,让其产生更多的感情共鸣,以人际互动增强各活动参与人员尤其是儿童的亲子阅读体验。
3.8 探索与创新阅读活动形式
EW的华盛顿分支EWDC会在每年的6月举办PL庆祝节,节日内容为导师及学生代表发言,回顾项目历史、一起做游戏并表达对未来活动的设想,小组成员还可在这一天一起制作、互送纪念卡片[7]。PR项目会在每年的首个活动日上会开展一场“Honor to Read”主题会,由5岁的儿童来分享一个和导师共同阅读的趣闻[14]。RA举办过一期带着植物漫画走向户外,实地接触各类植物的徒步旅行[15]。做贺卡、讲故事、外出郊游等娱乐性活动看似和阅读无关,实际却能缓解学生在平日阅读时产生的紧张情绪,愉悦阅读氛围,增强儿童对阅读的认知能力。国内图书馆的亲子阅读可以学习PL等项目,在单纯地读书之余多开展一些具有辅助意义的活动,如基于图书内容的封面制作展示会、知识问答竞赛、故事情节表演比赛等,通过这些活动,让儿童对阅读有更深层次的了解,让他们知道阅读不仅限于在图书馆这座建筑中朗读文字,还有其他很多有趣的方式,也让孩子知道,馆员不单是只会阅读故事绘本的成年人,他们还会和儿童一起愉快地交流、玩乐,通过寓教于乐的方式为儿童打开一扇认识精彩世界的大门。
4 总 结
PL等3个项目所采取的“成人-儿童”一对一的阅读推广模式带来了许多优秀启示,导师的引入告诉我们,成年人不仅需要重视儿童阅读,而且应当积极参与,以自己的知识和经验来指导他们,将提高儿童的阅读能力当作自己的一种社会责任,为公益性的阅读推广事业贡献一份力量。正如已担任PL项目导师近2年的乔治敦大学的心理学教授Hugh Adolphus所谈到的:“儿童早期的词汇习得对以后的知识吸收能力将产生深远影响,儿童信任、信赖甚至是信仰我们,引导他们去阅读,去学习,将这种信任付诸于行动,这正是成年人的身份意义。”[16]而通过引导亲子阅读让孩子爱上图书、感受阅读与学习中的乐趣,为儿童创造更好的成长环境,提升社会对亲子关系重要性的认识,这便是图书馆现代职能的优异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