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节能服务研究的热点领域分析

张蓓佳

(安徽大学 管理学院，安徽 合肥230601)

一、引言

节能服务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的美国，是指由专业的节能服务企业所提供的为用户解决节能运营改造的技术问题和执行问题的服务，用户通过使用节能服务可以减少能源消耗，降低能源成本。随着1997年中国节能促进项目的正式启动，节能服务进入中国，正式登上国家节能环保的大舞台。节能服务给企业节能带来了全新的模式选择，因此自创立之初就得到了政府、用能企业和学界的广泛关注。目前，国内学术界尚未有学者对国内节能服务研究的热点领域进行梳理。鉴于此，本文以2007-2017年CNKI数据库为文献数据来源，运用文献计量方法结合CitespaceⅤ软件，对围绕节能服务展开的研究进行统计分析及内容挖掘，在对相关研究的时间、机构、作者及期刊分布特征进行详尽归纳的基础上，明确节能服务研究的热点领域，从而帮助国内学者更好地了解节能服务的研究概况及热门主题。

二、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文使用CNKI数据库作为数据来源，对节能服务相关研究进行检索，为了使得研究的参考性更高，进一步选取发表在CSSCI期刊上的文献。为了排除检索中的误检和漏检情况，本文在参考了经典文献和咨询专家的基础上，设计了合理的逻辑关系检索公式，确保检索结果能够覆盖该领域的代表性成果，检索类目及设定内容如表1所示。由于国内的节能服务领域自2007年开始才有了连续的研究，因此检索时间范围设置为2007-2017年，检索结果总数为149篇。经过人工筛选，去掉短讯、政策信息及企业简介等无关文献，共计得到检索结果140篇。

表1 节能服务研究文献数据检索表

检索类目检索设定内容及结果数据库CNKI数据库中的CSSCI期刊检索方式主题词=“节能服务”OR“合同能源管理”文献类型期刊论文时间跨度2010-2017检索时间2018年3月12日检索结果149筛查后结果140

表2 2007-2017年节能服务研究领域发文数量前十作者

图1 2010-2017年节能服务研究文献的时间分布

(二)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的知识图谱分析方法是将一定时期内某领域的研究演进历程及热点主题可视化地呈现出来的一种计量学分析方法，它能够形象地反映研究全貌及发展趋势。该方法借助陈超美教授基于JAVA平台开发的软件CitespaceⅤ来实现，通过对结点合作网络及主题词共现网络的可视化分析，详尽归纳节能服务相关研究的时间、机构、作者及期刊分布特征，明确节能服务当前研究的热点领域。

三、节能服务研究的分布特征

(一)时间分布

经检索统计，2007-2017年节能服务研究文献共计140篇，文献数量时间分布如图1所示。节能服务的研究大致可分为两个阶段：2007-2012年是上升发展阶段，每年的文献产出数量虽较少，但却连年攀升；2013-2017年是震荡发展阶段，虽然在2014年文献数量有所下降，但此后文献数量又有所攀升。“节能”自被写入十一五规划以来，越来越得到国家的重视，节能服务的应用关系到节能目标的实现，对经济、社会和环境都能够产生重要影响，因此也逐步吸引学术界的目光。预计未来可能会产生更多的研究成果，对节能服务的研究也将更加深入，具有一定的研究发展潜力。

(二)机构分布

经统计，2007-2017年发表文献的机构共35家，呈现百家争鸣、多点齐放的局面。为了考察节能服务研究的核心机构分布，在CitespaceⅤ的网络节点选项中选择“institution”，数据抽取对象为Top50，生成机构合作网络图谱如图2所示。可以看出，节能服务文献产出机构主要分布在高校中，从发文数量上看，天津大学(19篇)、天津理工大学(8篇)和天津城建大学(6篇)分列前三位，说明这三所高校在节能服务研究方面具有较强的科研实力。此外，机构间的合作网络密度仅为0.0556，说明机构之间的合作并不紧密。从图2可以看出，天津大学与天津理工大学及天津商业大学这两所天津本地高校的合作较多，机构间的合作呈现明显的地域性。

(三)作者分布

表2统计了2007-2017年节能服务研究领域中发表文献数量在前五位的作者及其发文数量。统计结果显示文献发表数量最多的作者，其发文数量为11篇，发文数量在5篇以上的作者有5位。

图2 2007-2017年节能服务研究文献的机构分布

进一步考察作者之间的合作情况，生成作者合作网络图谱，重点需关注合作比较紧密的作者群体。在作者合作网络中截取出所形成的2个合作群体，如图3所示，其中最大的子群包含了4个节点，以学者郭汉丁为群体核心，团队4人均来自天津城建大学。而以学者吕荣胜为核心的3人研究团队中，除田小平来自天津商业大学外，其余2人均来自天津大学，属于同一地区不同机构间的合作。可见当前合作子群较为单一，团队作者之间的合作仅限于同一地区或同一机构内。

图3 2007-2017年节能服务研究领域发文作者合作子群

(四)期刊分布

从节能服务研究领域的发文期刊来看，表3中列出了2007-2017年发文数量位于前十的期刊，期刊刊发领域分别涉及管理学、经济学及环境科学三个领域。节能服务属于一种节能管理模式，其应用模式分类、管理机制构建、促进政策研究等都在管理学的研究范畴之内。同时节能服务的应用还属于一种经济行为，其交易成本的高低对企业是否应用节能服务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二者之间的关系也是节能服务在经济学领域中的一个重要研究主题。此外，节能服务中技术的选择、节能效果评价、节能服务应用对生态环境的影响效用等内容也与环境科学息息相关。由此可见，对节能服务的研究属于交叉学科研究。

表3 2007-2017年节能服务研究领域发文数量前十期刊

排序发文期刊发文数量1科技管理研究172宏观经济管理153科技进步与对策124财务与会计45城市问题36天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37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38环境保护39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310生态经济3

图4 2010-2017年节能服务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图5 2010-2017年节能服务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图谱

四、节能服务研究的热点领域

在CitespaceⅤ的网络节点选项中选择“key word”，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数据抽取对象仍为Top50，得到节能服务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见图4。去除对分析研究热点无帮助的概括性关键词“合同能源管理”“节能服务”等，围绕节能服务形成的“实物期权”“交易成本”“财政政策”“节能改造”“低碳经济”“低碳城市”等关键词均为国内节能服务领域的研究热点问题。

为了研究以上高频关键词之间的联系，需要利用Citespace软件进一步在节能服务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的基础上，选择聚类功能，选用关键词作为聚类标识，用具体化的名词短语形成聚类名称，产生了4类主题词共现聚类，如图5所示。从图中可见，Modularity Q=0.56〉0.3意味着得到的网络结构是显著的，Mean Silhouette=0.7207〉0.5，反映出聚类结果是具有高信度的[1]。

(1)节能服务企业发展对策(#0)。节能服务企业作为节能服务的实施主体，在探索中发展，其快速成长对促进节能有着重要的意义。一些学者通过定性及定量结合方法，首先找出影响节能服务企业发展的因素，在此基础上再提出相应的发展对策，例如陈剑和吕荣胜采用问卷调查及结构方程模型方法，提炼出对节能服务企业发展起到正向作用的四个因素，包括支持政策、整合能力、技术人才和资金来源，并针对研究结果给出完善政策体系、提高整合能力、培育技术人才及开拓融资渠道的建议[2]。还有一些学者通过发现节能服务企业成长中的问题，再根据问题去寻找发展对策，例如魏东针对节能服务企业当前发展中存在的制度设计、市场环境建设、企业能力建设方面存在的问题，提出需要通过建设政府制度、融合多种节能模式、保障市场诚信、鼓励多维度创新、培育优秀人力资本等方面去促进节能服务企业发展[3]。

(2)节能服务项目中的实物期权(#1)。节能服务的核心业务实质上就是采用合同能源管理方式进行节能项目的投资，节能项目是否值得投资需要通过项目投资价值评估来判断。传统的评估项目投资价值的方法主要是财务评价方法，例如净现值方法等，忽略了对风险和不确定因素的考虑，因此为了更为全面地反映节能项目的真实投资收益，一些学者在研究过程中引入了期权理论。例如尚天成和潘珍妮，他们根据项目的不确定性来源，提出了B-S评价模型，并对模型中的期权价值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弥补了传统方法的不足[4]。黄志烨等也考虑到了项目的不确定性，采用二叉树法计算在不确定条件下项目的期权复合价值，为节能服务企业的投资决策提供准确率更高的判断依据[5]。

(3)节能服务交易成本(#2)。关于节能的方式，用能单位一般有两种可以选择，既可以外包给节能服务企业，也可以依靠自身的内部资源进行节能。那么用能单位到底如何去做出选择，学者们给出了答案，即可以从交易成本的角度进行分析。田小平认为用能单位使用节能服务的决策会受到资产专用性、不确定性、交易频率、机会主义、业务复杂性和市场竞争性六个因素的影响，只有当用能单位预估到运用节能服务所带来的生产成本的降低会大于交易成本时，才会选择运用节能服务[6]。陈剑和吕荣胜进一步扩展用能单位的策略，即用能单位除全部外包和全部自主节能两种方式可以选择外，还有第三种选择，就是外包和自主方式并存，研究基于交易成本理论运用博弈论方法，最终得出最优策略选择的实现条件[7]。

(4)节能服务协同激励(#3)。虽然根据交易成本理论可以为用能单位使用节能服务的决策制定提供理论依据，但实际上交易成本比较难以估算，因此还需要有外部的激励政策对用能单位行为进行激励。目前已有学者针对现存激励政策进行研究，找出政策的不足之处，并提出优化建议。比如在陈晓春和唐嘉的研究中就把激励政策扶持领域失衡、激励效果不明显等问题归结于节能服务行业发展差异性、激励手段单一等原因，在此基础上提出应当构建重点领域多层次激励政策、完善法律体系和健全考核机制等政策优化措施[8]。王星等更是深入分析节能服务激励要素的协同作用机理，并由此提出了基于各参与主体价值共赢、多种激励方式组合优化、激励效果循环反馈的协同激励路径优化策略[9]。

五、研究结论

本文应用CitespaceⅤ软件，对国内节能服务研究领域进行文献信息的收集、整理和挖掘，深入剖析节能服务研究的分布特征及热点领域，客观地反映了该领域内的研究现状，从而为国内学者更好地了解节能服务的研究概况及热门主题提供实证依据，主要结论有：

(1)目前，节能服务领域的研究文献在总体数量上虽然不多，但该领域具有一定的发展潜力。天津大学、天津理工大学和天津城建大学发文数量位列前三，三者之间形成了机构合作群体，合作呈现明显的地域性。发文作者之间的合作并不广泛，研究力量较为分散，形成的两个合作团队作者之间的合作仅限于同一地区，甚至同一机构内。此外，发文期刊方向涉及管理学、经济学及环境科学三个领域，这说明对节能服务的研究属于交叉学科研究。

(2)节能服务研究的热点领域主要有四个，包括节能服务企业发展对策、节能服务项目中的实物期权、节能服务交易成本及节能服务协同激励。这些热点领域为国内节能服务研究指明了继续研究的方向，实际上在这些热点领域中仍然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例如如何估算交易成本、如何使用定量方法去构建激励机制等，因此亟待学者继续深入研究，为我国节能服务产业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