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确山方言代词研究

江婷婷

摘 要：本文分类描写了河南确山方言中的代词，把确山方言代词分为三大类，每一类又根据其内部特征分为若干小类，并比较了与普通话代词用法之间的差异。

关键词：确山方言 人称代词 指示代词 疑问代词

确山县位于河南省南部，其方言属于北方方言的一部分，按照《中国语言地图集》，确山方言属于中原官话的漯项片区。本文分类列举和描写了确山方言代词。

一、汉语代词研究状况与确山方言代词研究的价值

汉语代词的研究始于马建忠。《马氏文通》专立“代字”一章，云：“代字者，所以指名也，文中随在代名而有所指也。凡行文所以用代字者，免重复求简洁耳。”此外，马建忠还把代字划分为指名代字、接续代字、询问代字、指示代字四类。①王力（1957）在《中国语法理论》中依据中国语言的结构，把词分为九类，其中第六类就是代词，并且指出“代词”与英文的pronouns所指不同。代词实际上是一类半虚词，它包括人称代词、无定代词、复指代词、指示代词和疑问代词。②后来，王力（1980）把上古汉语的代词分为人称代词、指示代词和疑问代词三类。

目前，汉语代词的研究成果内容丰富，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关于专书代词的研究。这方面的研究颇为丰富，如滕菲菲（2014）对《西游记传》中的代词进行了详细研究，邓军（2015）通过定量与定性分析，历时与共时比较对《三国志》中的代词进行了穷尽性的描述。另外，杨运庚（2017）对《周书》中的人称代词进行了详细描述。

二是关于断代代词的研究。这方面的研究相对少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主要有张玉金（2005）《西周汉语第一人称代词称数问题研究》、张俊阁（2007）《明清山东方言代词研究》、王永超（2009）《元明时期汉语代词研究》等。

三是关于方言代词的研究。这方面的成果最丰富。如冯会娟（2014）《安阳县方言代词研究》、王慧慧（2015）《山西離石方言代词研究》、宁晨珠（2016）《新绛方言代词研究》及周喆（2017）《陈仓方言的代词研究》等等。

四是关于代词比较的研究。最具代表性的成果主要有肖慧菁（2016）《中日人称代词比较——以自称词为中心》，文章就人称代词特别是自称词在汉语和日语中的变迁过程、特点及自称词的使用规则进行了对比分析。韦述启（2017）《水语人称代词比较研究》，该文主要对水语人称代词的用法进行了比较研究。

五是专门代词的研究。这类成果主要集中在对某一代词的意义来源或历时发展进行研究，③例如袁雪梅（2005）《现代汉语虚指的“他”的来源》一文对现代汉语的虚指代词“他”进行了研究。王慧慧（2006）《代词“人家”自称的社会语言学研究》从社会语言学层面揭示了代词“人家”在自称中的使用情况。

目前关于汉语方言代词的研究成果已经极其丰富，但这些成果中并未涉及对确山方言代词的研究。确山方言属于北方方言的分支，它反映了确山独特的地域文化和风土人情，同时在全面建设方言语料库的前提下，对确山方言代词的研究价值更是不容小觑。

二、确山方言人称代词

人称代词是具有指称作用的一类代词，也是专门用来称代人的代词。根据指称对象的不同，人称代词可以分为第一人称、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确山方言代词中的人称代词也有第一人称、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之分，但是它们的用法与普通话代词中的人称代词不同。下表所示为确山方言代词中的人称代词系统“（）”内是普通话的说法。

表1：

人称代词 单数 复数

第一人称 俺[an33]（我） 咱们[tsan53 men]/俺/咱+数（+个）（我们）

第二人称 恁[n?n33]（你） 恁[n?n33]（你们）

第三人称 他[t?33]（他/她）/人家[ren53 jer] 他/她们[t?33 men]（他/她们）

（一）第一人称单数

第一人称代词“俺”是确山方言人称代词中的一个高频词，它的功能比较齐全，既可以作主语、宾语，又可以作定语和兼语。例如：

（1）俺喜欢冬天，因为冬天能在火堆里烤红薯吃。

（2）到时候别忘了叫俺哈！

（3）听到那个信儿（消息），俺心里凉了半截。

（4）叫俺赔她钱，门儿都别想！

例（1）中的“俺”明显充当了句子的主语，例（2）中的“俺”充当动词“叫”的宾语，例（3）中“俺”充当领属性定语，例（4）中的“俺”是一个语义兼格成分，句法成面上通常被认为是兼语。

（二）第一人称复数

1.“咱们”

“俺”的第一人称复数形式通常用“咱们”来表示。吕叔湘（2002）认为“咱”从字形上来看，左边“口”字旁往往是字体的符号，右边“自”跟“自”字有关，义为“自家”。从语音方面说，“咱”又恰好是自家的切音，所以“咱们”可以理解为现代汉语中的“我们”。例如：

（5）咱们大河南的烩面吃着就是得劲儿！（我们）

（6）儿子，咱们家里的饭香不？（我们）

从上面的例句可以看出，在确山方言中，“咱们”代指听话者和讲话者时语气显得比较亲切。

2.“俺/咱+数（+个）”

在表示第一人称复数时除了“咱们”以外，“俺/咱+数量”的结构在确山方言代词中的使用频率也比较高。例如：

（7）俺仨在同一所大学，俺俩一个班，她自己一个班。

（8）你先在屋里休息会儿，俺三个出去看看外面咋回事。

（9）咱俩这辈子就凑合着过吧。

（10）咱四个分成两组，中不中？

例（7）是“俺+数”结构，例（8）是“俺+数+个”结构；例（9）采取的是“咱+数”结构，例（10）用了“咱+数+个”结构。

有时候，“俺/咱+数”结构中也可以插入表示称谓的名词，如“俺/咱爷俩”“俺/咱娘俩”“俺/咱兄妹俩”“俺/咱姊妹俩”，这种称谓仅限于祖孙、父子（女）、母子（女）、兄弟，姐妹之间，不能随意使用。当称说“俺/咱爷俩”“俺/咱娘俩”时，“俺/咱”仅限于长辈自己表述，称说“俺/咱兄妹俩”“俺/咱姊妹俩”时，仅限于年长者称说。

（三）第二人称单数

“恁”最早出现于古代诗词中“恁不去出力，息生教娘娘和番？”（马志远《汉宫秋》），“烛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汤显祖《牡丹亭》）。在确山方言代词中，“恁”既可以表示现代汉语中的谦词“你”，又可以表示敬词“您”。例如：

（11）老师，恁家住哪呀？（您）

（12）老刘，恁家的庄稼长得真不赖！（你）

“恁”的用法在确山方言代词中一般不分尊卑和高低贵贱，对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从这一个字我们可以看出确山县独特的地域文化。

（四）第二人称复数

在确山方言代词系统中，“恁”既可以表示单数，又可以表示复数。用于复数时，“恁”可以单用，也可以和数量结构组合使用。例如：

（13）恁都走了，是不是不要俺了？

（14）恁几个是串通好的吗？

（15）恁俩的作业什么时候交呀？

“恁”表复数时经常和副词搭配使用。如例（13）中，“恁”和副词“都”出现；例（14）（15）中，“恁”和数词或数量词结合使用时，也可以表示第二人称复数。

（五）第三人称单数

1.他[t?33]

“他”和“她”是确山方言中使用最频繁的两个第三人称词，二字在口语中无法区别，书面语中才写成两种有性别区分的形式。在用于表达单数意义时，“他”和“她”都指除说话者和听话者之外的第三方，在句中可以充当主语、宾语、兼语和定语。这些意义和用法与普通话的第三人称代词差别不大。例如：

（16）他/她是他/她，你是你。

（17）让他/她自己来吧。

（18）俺坐在他/她后面。

例（16）中，“是”前面的“他/她”在句子中充当主语，后面的“他/他”在句子中充当宾语；例（17）中的“他/她”充当句子的兼语；例（18）中的“他/她”充当句子的定语。

2.“人家”

“人家”一词的指代情况有些复杂，它一般指代说话者和听话者之外的第三方，有时也可以指代听话者之外的其他人，意义相当于“其他人”，有时还可以指代说话者自己。这一点在普通话和确山方言中的用法是一致的。当“人家”指说话双方提到的某一个人时，其意义相当于第三人称代词“他/她”。例如：

（19）别小看宋小宝，人家虽然长得丑却是个演技实力派！

（六）第三人称复数

确山方言人称代词系统中，表示第三人称复数时既可以使用“人家”，又可以使用“他/她+数”或“他/她+数量”的结构。例如：

（20）人家哥几个玩得可嗨了。

（21）他俩这是啥情况呀？

（22）她五个是同一年生的。

从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确山方言第三人称代词复数的表达与普通话有很明显的区别。

三、确山方言指示代词

传统语法把指称或区别人、事物、情况的代词叫作指示代词。④显然，指示代词并非单纯地表示指示，有时候也可用于称代。对于普通话来说，指示代词包括近指和远指，其中近指代词的核心是“这”，而远指代词的核心是“那”。确山方言指示代词也包含近指和远指两套系统，详见下表：

指示代词 近指 远指

指人或事 这[tsε51]（这）

这货[tsε51 huo]（这人） 那[n?51]（那）

那货[n?51 huo]（那人）

指方位 这亥儿[zse hair]（这里）

这每儿[zse meir]（这边） 那亥兒[na hair]（那里）

那每儿[na meir]（那边）

指时间 这会儿[zse huir]（这时候） 那会儿[na huir]（那时候）

指程度 镇[zsen]（这么） 恁[nen51]（那么）

（一）表人和事的指示代词

确山方言指示代词在表示指人或事物时，近指通常用“这[tsε51]”远指用“那[n?51]”，与普通话中的“这[zhe]”和“那[na]”相当，但读音和用法不同。“这”和“那”在确山方言代词中既可以指人又可以指物，具有指示和替代作用，可以在句子中单独作主语、宾语和定语。例如：

（23）这是俺做的汤。（作主语）

（24）那是恁舅刚买的四轮车。（作主语）

（25）俺不想看这本书。（作宾语）

（26）静静不喜欢那个家伙。（作宾语）

（27）娘，你看看这！（作定语）

表示人或事物的指示代词还有“这货”和“那货”，相当于普通话中的“这人”和“那人”，但指代意义上却有些差别。“这货”与“那货”在确山方言代词中常常带有贬义的感情色彩。例如：

（28）这货竟然是个骗子！（这人）

（29）那货整天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那人）

（二）表方位的指示代词

表示方位的指示代词有“这亥儿”“那亥儿”“这每儿”“那每儿”分别等同于普通话里的“这里”“那里”“这边”“那边”。“这亥儿”和“这每儿”一般表“近指”“那亥儿”和“那每儿”通常表远指，可在句子中充当主语、宾语和定语。例如：

（30）这亥儿的地菜真多呀！（这里）

（31）把椅子放到那亥儿去！（那里）

（32）这每儿的小媳妇穿得都可花哨。（这边）

（33）沟的那每儿有只羊。（那边）

（三）表时间的指示代词

普通话中，专门用于指代时间的近指代词是“现在、这时候、这会儿”，但在确山方言中“这会儿”表近指的使用频率最高。表示远指时，确山方言通常用“那会儿”，意思相当于普通话中的“刚才、那时候”“这会儿、那会儿”在句中既可以表示具体的时间点，又可以表示时间段。例如：

（34）这会儿几点啦？（这时候）

（35）面条是这会儿下（煮）还是过会儿下（煮）？（这时候）

（36）你那会儿上学的时候咋不好好念书嘞？（那时候）

（37）半夜12点那会儿俺还在外面野嘞！（那时候）

例（34）和例（37）中“这会儿”和“那会儿”在句中显然代指的是具体的时间点；例（35）和例（36）中则代指的是时间段。

（四）表示程度的指示代词

表示程度的指示代词在确山方言里表近指时往往用“镇[zsen]”，远指则用“恁[nen51]”，它们的意思相当于普通话里的“这么”和“那么”。一般用来修饰形容词，在句中充当状语成分。例如：

（38）几年不见你咋吃镇肥哩！（这么）

（39）儿子从恁远的地方给你捎来的，快尝尝好吃不！（那么）

四、确山方言疑问代词

疑问代词是指用来表示疑问的词，它是构成疑问句的一种手段。⑤疑问代词在句中既可以表示有疑问的询问，又可以表示无疑问的反问和设问。⑥确山方言代词中的疑问代词构成情况可以分为以下几种情况，具体如下表所示：

类型 代词 含义

问人 谁[sei53]/哪个 谁

问物 啥[sa51]/啥玩意儿[sa wan yinr] 什么东西

问事 咋[tsa33]/弄啥嘞[nong sa lei] 怎么/干什么

问处所 哪亥儿[na hair] 哪里

问时间 几儿[jir]/啥时候[sa si hou] 几号/几点/什么时候

问原因 咋[za]/ 为啥[wei sa] 为什么

问方式 咋[za]/咋弄[za ] 怎么样

（一）表问人的疑问代词

确山方言疑问代词系统中，问人的代词通常用“谁”，少数情况下也会使用“哪个”。其中“谁”通常用在不知道对方是某个人或某些人的时候，并且它的对象只能是人，既可以用于单数，也可以用于复数。确山方言中疑问代词“谁”常见的用法是在句中充当主语、宾语和定语。例如：

（40）谁在外边儿歇闹喝嘞？

（41）那辆破车是谁的呀？

（42）你是在瞅谁哩？

“谁”在确山方言代词中的写法与普通话中的写法一样但读法却不相同，在普通话中“谁”通常读作“shui”，但在确山方言中念作[sei53]。

（二）表问物的疑问代词

确山方言疑問代词系统中通常用“啥”“啥玩意”来表示询问事物，相当于普通话中的“什么”。在句子中可作主语、宾语和谓语。例如：

（43）啥不好吃你喜欢吃啥。（作主语）

（44）你买的啥好东西，还不让别人看。（作宾语）

（45）你兜里装哩啥？（作谓语）

（46）啥玩意儿呀？一点儿都不实用！（什么）

（47）他是个啥完意儿！（什么）

“啥玩意儿”虽然和“啥”一样都表示指物的代词，但“啥玩意儿”的语气略带讽刺性，一般表示不太好的东西，多用来抒发说话者的不满情绪。

（三）表问事的疑问代词

普通话中的问事代词主要是“什么”和“干什么”，而在确山方言中通常用“咋”和“弄啥嘞”来代替，表示询问事情的有关情况。

疑问代词“咋”是一个使用范围较广的方言词，在官话区中使用频率很高。在确山方言代词中，“咋”相当于普通话代词中的“怎么”，经常用来表示询问事态的发展和变化。例如：

（48）你咋又来了？这次又咋啦？

（49）你到底能拿他咋样？

（50）我咋（住）你嘞？

（51）咋样？我说的没错吧！

从上面的例句可以看出，“咋”在句子中通常充当谓语，不带任何宾语，特殊情况下会出现代词宾语，如上例中的（50）这种情况“咋”后面的宾语仅限于“你”“恁”“她/他”等人称代词。除此之外，在确山方言代词中表示问事情的指示代词还有“弄啥嘞”其意思相当于普通话中的“干什么”。例如：

（52）都杵在这儿，到底是想弄啥嘞！（干什么）

在确山方言代词中，“弄啥嘞”一般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多用来表示说话者的情感。

（四）表问处所的疑问代词

表询问处所时一般用“哪亥儿”等同于普通话中的“哪里”，回答时一般用“那亥儿”对应普通话中的“哪里”。“哪亥儿”的与普通话疑问代词“哪里”用法基本相同，都可以在句中充当主语、宾语、定语。例如：

（53）哪亥儿能买着这些礼品啦？（作主语）

（54）钥匙搁哪亥儿啦？（作宾语）

（55）我问你，哪亥儿哩香蕉最好吃？（作定语）

（五）表问时间的疑问代词

询问时间的疑问代词在确山方言中通常用“几儿”表示问日期“几号”“啥时候”用来表示问具体的“几点”，也可以表示不确定的时间相当于普通话中的“什么时候”。例如：

（56）恁儿，几儿结婚呀？（几号）

（57）现在啥时候了？啥时候做好饭呀？（几点）

（58）你们啥时候能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呐！（什么时候）

（六）表问原因的疑问代词

在普通话代词中通常用“怎么”表示询问原因，确山方言中没有疑问代词“怎么”，用于询问原因的疑问代词是“咋（za）”“为啥（wei sa）”。“咋”的意思是“怎么、怎么样”常用在动词前，在方言句中可作状语表示询问原因。例如：

（59）你咋回家镇晚？（怎么）

（60）说着说着咋斗哭啦？（怎么）

“为啥”在确山方言里的意思是“为什么”，既可置于主语前也可置于主语后。在句子中作状语时，表示询问原因。例如：

（61）你为啥老是想不开呢？（为什么）

（七）表问方式的疑问代词

“咋样（za yang）”“咋（za）”在确山方言中可作疑问代词表示询问方式，常用在动词前，修饰动词或动词结构，意思相当于普通话中的“怎么、怎么样”，在句中可作状语。例如：

（62）这道算术题咋做？（怎么）

（63）你告诉俺咋样做面条，好不？（怎么）

在确山方言代词中，“咋”既可以表示问原因的指示代词，相当于普通话中的“为什么”，又可以表示问方式的指示代词表示“怎么样”。何时表示原因，何时表示方式要取决于具体的语境。

五、结语

确山方言代词形式丰富，分类细致。人称、指示、疑问代词在意义和用法上大多具有整齐的对应关系，同时各个代词之间又有不同的发音与用法。除此之外，确山方言代词中还出现了汉语普通话中的词汇，虽然它们的写法相同但读法却不同。例如，确山方言代词中的“谁（sei）”对应普通话中的“谁（shui）”“啥（sa）”对应普通话中的“啥（sha）”“咋（za）”对应普通话中的“咋（zha）”等等。原因可能是确山方言语音中存在平舌音和翘舌音混淆的缘故。在确山方言代词中，人称代词、指示代词和疑问代词的词形和用法之间相互平行，这充分体现了代词的系统性特征。

注释：

①吕叔湘、王海芬编.马氏文通读本[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86：81-158.

②王力. 中国语法理论（下）[M].北京：中华书局，1957：1-80.

③赵晨.上蔡方言的代词系统[D].牡丹江：牡丹江师范学院硕士学位论文，2015：12.

④黄伯荣、廖序东主编.现代汉语（第四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20.

⑤刘月华、潘文娱、故韡.实用现代汉语语法（增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71.

⑥黃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21.

参考文献：

[1]邓军.三国志代词研究[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15.

[2]河南省地方志编募委员会编纂.河南省志.方言志[Z].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95.

[3]吕叔湘.吕叔湘全集（第三卷）[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2.

[4]确山县志确山县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编.确山县志[M].北京：三联书社，1993.

[5]滕菲菲.《西游记传》代词研究[D].曲阜：曲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4.

[6]王慧慧.代词“人家”自称的社会语言学研究[D].广州：暨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

[7]肖慧菁.中日人称代词比较——以自称词为中心[J].青年时代，2016，（18）.

[8]袁雪梅.现代汉语虚指的“他”的来源[J].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6）.

A Study of Pronoun of Queshan Dialect

（Faculty of Foreign Languages，Ningbo University，Ningbo 315211，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mainly describes the pronoun of Queshan dialect and divides it into three categories，then according to its internal characteristics，each of which is divided into several small classes and compared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Queshan dialect and Mandarin.

Key words：Queshan dialect；personal pronouns；demonstrative pronouns；interrogative pronou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