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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层差异、幸福感与艺术资产配置:文献综述

2018-08-14张志元

东北财经大学学报 2018年4期
关键词:阶层幸福感艺术品

张志元,黄 慧 ,2

(1.山东财经大学 金融学院/艺术学院,山东 济南 250002;2.齐鲁工业大学(山东省科学院) 金融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一、引 言

中共十九大提出,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社会需求在物质性需求基础上形成,心理性需求涵盖了价值观、伦理道德、民族精神、理想信念、艺术审美、获得尊重、自我实现、追求信仰等。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进入新时代,人们的物质性需求不断得到满足,开始更多追求社会性需求和心理性需求,如期盼更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等,这就对文化艺术产业的充分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以便实现人们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求。中共十九大报告同时提出,使人民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获得感、幸福感并列提出体现了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求的整体性揭示。家庭艺术资产配置是人民参与更高水准文化生活,取得获得感,感知幸福的重要途径,是使人民获得感、幸福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的重要情感表达窗口与承载体。

艺术产业是文化产业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满足人们的审美需求方面,艺术品已经成为一种具有历史、文化、审美、学术和经济等多维价值的新兴投资资产,优质的艺术品已经成为优化资产配置、彰显文化品位的选项之一。艺术品投资具有投资资产和精神消费品的双重特征,艺术品已经成为一种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的综合文化资产。艺术品投资与广义金融市场的相关性较低,并提供较低但正面的平均风险调整回报。艺术品与金融市场之间的这种较低但往往为正相关的关系,通过对冲金融市场风险,艺术品投资成为多元化投资组合的一部分,艺术品成为另类投资中的一种资产类别。随着艺术品收藏群体的扩大,投资个人与机构的增加,将艺术品纳入投资组合成为家庭甚至机构资产配置组成部分的群体增加。国外有研究认为艺术品可能成为一种主流资产类别,中国目前艺术品投资处于起步阶段。探讨艺术资产配置及其对人们幸福感的影响,对艺术品市场及未来家庭资产配置组成进行预判与估算,是本文的研究内容。

二、幸福感影响因素:主客观条件的综合

(一)幸福感界定与研究方法

“幸福感”的概念和含义一直备受争议,特别是长期讨论人类满意度来源的心理学家。幸福感或主观幸福感通常被认为是人们如何将自己的整个生活或某个特定领域视为有利的程度[1]。然而,福利、生活满意度、主观幸福感等概念经常被用作幸福感的同义词[2]。

传统上,在标准经济学方法中,幸福感衡量的是单一客观维度,即收入或消费。然而,现在人们普遍认为幸福感的概念是多维的,涵盖了人类生活的许多方面。一种衡量方法是通过使用综合指数、客观指标补充国内生产总值。但这种衡量方法在使用和比较时需要考虑许多批评和警告[3]。另一种方法是主观衡量,通过要求人们报告他们的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而获得。作为一种不可观察的态度,学者们认为,可以通过询问人们的感受来研究幸福感。

与理论争论形成对比的是,在实证研究中已经形成更多共识。幸福感通常通过主观(如调查)和客观(如心理和神经生物学指标)方法来衡量。主观方法中,幸福感通常通过单项问题来衡量。例如,“把所有的东西放在一起,你会说你很开心、开心、不开心,或者一点都不开心吗?”或“所有事情都按照一至十个等级来考虑,你最近对整个人生的满意程度如何?”其他方法如满意度量表[4]。此外,近年来,经验抽样方法逐渐得到应用[5]-[7]。在这些不同的方法中,主观方法已被证明是衡量幸福感的更合适工具之一,通过国家间或群体间比较以理解幸福感的决定因素。

(二)幸福感影响因素

幸福感是一个多方面争议很大的问题,通常由哲学家和心理学家研究,最近才引起经济学家的关注。经验和实验证据表明:个人在做出决定时并不总是完全理性的,他们的选择不是自主和独立的,如比较等情境可能会影响个人的效用;收入或有形商品以外的其他方面可能会影响个人的幸福感[8]-[10],经济增长不一定会转化为幸福感的增加[11],或者这一转化不是线性的[12],至少在收入水平还未足以满足基本需求的国家里是如此。

许多研究试图寻找除收入以外的幸福感影响因素,并检验经济条件(如失业、通货膨胀、收入分配),社会人口学,机构和背景(如社会资本、信任、公共服务质量)条件与主观生活满意度之间的相关性[13]-[15]。这些研究强调了非经济变量对自我报告满意度的影响。选择和偏好,如生活满意度,不能单靠社会人口学和地理变量的描述来解释。他们也受到兴趣、价值观、意见、生活方式和动机的影响,这被定义为心理因素。

Frey和Stutzer[16]区分了决定幸福感的五个因素:人格特征、社会人口学、经济条件、语境与情境、制度性因素,这些因素在不同的个体中似乎非常相似,并被视为解释和理解个人幸福或不幸原因的工具。如上所述,一些学者得出结论,认为除收入之外的因素应纳入主观幸福感研究。此外,Frey和Stutzer[17]强调了两个重要的事实:收入与幸福之间的因果关系似乎也朝相反的方向发展,而个人生活满意度受社会比较的影响。研究结果还强调,与思想和信仰有关的心理因素可以影响收入与幸福之间的关系[18]。

人格特征、社会人口学因素(如教育),以及语境和情境因素(如健康状况、婚姻状况)对幸福感有很大影响。制度性背景下也出现了这种情况,如可信赖的治理机制、民主、人权和社会资本等因素与幸福感呈正相关[19]。人际关系质量低与抑郁等心理问题密切相关,而在腐败程度较低的国家则发现较高的生活满意度。幸福感受到各种决定因素的影响这一观点已经被学界广泛接受。与此同时,尚在探索的其他方面值得关注。例如,不同阶层幸福感的获取路径不同,应在阶层分层的前提下,分析幸福感的影响因素。

三、阶层差异与幸福感:相关关系

社会分层是指个人在社会系统或社会中的地位。个人和个人群体可分为水平(高等和低等)或垂直分化的阶层或社会阶层。分层是指社会中的不平等,某人所属的阶层取决于职业地位、收入和教育,涉及个人的价值观和社会地位。相关性研究表明,阶层对高度分层的国家(如印度)的幸福感影响更大,收入不平等程度高。例如,在澳大利亚等分层较低的国家,这种关系依然存在,各阶层之间的差异及其幸福程度低于印度,相关性较弱,但仍然存在。社会地位和幸福感之间存在相关性的原因是“有更好的工作,住房,关系和休闲的多重效应”[20]。

(一)职业与幸福感

工作场所是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人们认识幸福感的过程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有更多的证据将职业与幸福感联系起来。职业、个人生活和家庭在很大程度上相互关联,以至于在一个环境中的经历会固有地影响其他环境。

职业满意度的提高与幸福感正相关[21]。已经有许多理论解释职业与幸福之间的关系。赫茨伯格制定了一个双因素职业满意度理论,考虑影响工作满意度或不满意度的内在和外在因素。内在因素如成就感、工作中的责任感、对所从事工作的认可度、晋升的可能性,而外在因素如工作条件、薪酬、工作关系和支持。根据赫茨伯格的观点,这些因素对工作满意度或不满意度的感知有不同的影响,内在因素在影响工作满意度方面发挥更重要的作用,而外在因素则被认为对工作不满意度影响更大。工作场所努力和职业奖励之间的不平衡会导致不满、不快乐和对健康造成不良影响。Siegrist[22]的模型强调,工作角色提供积极的自我体验机会,提高自我效能感,以及在自尊心得到充分回报的情况下反复积极的自尊体验。相反,雇主不认可或奖励员工的工作可能会对员工的健康和幸福感造成不利影响。

(二)收入不平等假说与幸福感

收入不平等假说(IIH理论)指出,在富裕社会中,个人收入的不平等会对个人的绝对收入产生负面影响,包括影响健康和幸福。尽管存在争议,IIH理论得到越来越多的实证研究的支持。

关于不平等这一宏观特征如何影响个人的心理健康,学者们提出了两种广泛的可能相关的心理影响机制:社会资本的恶化和地位焦虑的增加。第一类包括与社会分化有关的解释。Wilkinson和Pickett[23]认为,不平等在群体或阶层之间形成分界线,降低了社会凝聚力,包括广义信任和社会资本,从而破坏了情绪上的幸福感[24]。第二类包括与物质状态和自我价值差异有关的解释。这种解释通常被称为地位焦虑假设[25]。根据地位焦虑假说,随着收入不平等的增加,地位和收入差异变得更加突出。反过来,日益增加的地位差异可能会导致人们担心自己的社会地位,导致与他人的关系不安全和不充分,直接影响他们的心理健康[23]。

IIH理论的地位焦虑假说得到了支持,研究表明,地位焦虑指标可能会调节收入不平等和心理健康之间的关系[26],社会比较和相对离散对塑造身心健康有帮助[27]。

Wilkinson和Pickett[23]指出,虽然这种机制可能对社会地位较低的人特别不利,但属于社会经济等级较高层的人也可能感受到维持其社会地位的压力。因此,尽管收入不平等的不利影响可能存在社会梯度,但所有社会成员都能感受。根据IIH理论的绝对说法,社会中的每个人都同样受到不平等增长的负面影响[28]。然而,根据相对说法,由于社会经济地位相对较低的人所经历的地位焦虑、收入不平等的影响比对收入较高的人群的影响更大[26]。

有几项研究从空间和时间上均支持这个相对说法。在冰岛,一项关于青少年情绪问题的人口研究显示,2006年收入不平等的严重状况主要损害社会经济地位低下的青少年的幸福感,但在2014年(收入不平等状况比较轻)没有关联。已经在挪威和瑞典发现,收入不平等的影响可能取决于个人的社会经济地位[29]。比较1972—2008年美国人的幸福感,Oishi等[30]发现,在收入不平等程度较低的阶段,低收入群体的幸福感更高,收入不平等和幸福感之间的负相关关系仅适用于低收入受访者。跨文化分析显示地位焦虑水平与收入负相关,并且这种负相关关系在收入不平等程度高的国家尤其明显[26]。这些发现也意味着当不平等程度下降和社会经济等级水平下降时,社会评估应该对低收入群体相对更有利,从而增加幸福感。

(三)教育水平与幸福感

此外,也有文献研究了教育与幸福感之间的负相关关系。一些实证研究表明,当人们拥有学士学位或更高学位时,感受到更高水平压力的可能性更大。事实上,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失业状态下比受过中等或低学历人群的压力更大[35]。只有高等教育对幸福感有明确的影响,因为这个因素有利于获得高薪工作[36]。其他学者的研究发现,教育水平与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强弱取决于是正规教育还是非正规教育。Michalos[37]认为调查教育变量与幸福感之间关系的一个重要部分是根据获得的最高级别的正规教育,包括获得文凭的初等、中等和高等教育的准确定义。通过界定,Michalos[37]发现教育与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微不足道。但是,如果将教育规范扩大到包括广义的非正规教育,包括各种学习过程(即与工作有关的学习、艺术与文化、社交网络等),就接受教育对幸福感的积极影响。

Hartog和Oosterbeek[38]根据出生时间(出生于1940年)使用荷兰数据分析了学校教育、健康、财富与幸福感之间的关系。他们发现,非职业中等教育的人群在健康、财富和幸福感方面排名最高。智商与健康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但与财富或幸福感无关[39]。

(四)阶层差异与幸福感关联的两种理论解释

目前,一般使用社会漂移理论和社会因果理论来诠释阶层差别与幸福感之间的联系。社会漂移理论观点是,心理水平不同的个体可能会漂移到各个阶层,具有心理问题的个体更有可能漂移到较低的阶层,即心理水平高低差别导致的阶层差异影响到幸福感程度。社会因果理论则认为,处于较低阶层的群体,由于生存环境条件差,具有的资源相对较少,更有可能产生心理问题,即社会分层经由影响人的心理健康水平影响幸福感。两种理论都引入心理水平变量来探究阶层差异与幸福感之间的关联。社会漂移理论将心理变量作为前置变量,心理变量影响社会分层进而影响幸福感;社会因果理论将心理变量作为中介变量,社会分层影响心理变量进而影响幸福感。

四、阶层差异与艺术资产配置研究:已迈出第一步

(一)艺术资产界定

早在20世纪,国外就有关于艺术品收益率的研究,艺术品实际上是消费品和金融资产[40]。艺术品更是一种异质资产,配置艺术资产可以获得心理收益。最近几年,艺术品开始被国内学术界看作一种重要的资产[41]。艺术品既可以在市场上交易,也可以通过典当行质押借款、融通资金,是名副其实的实物资产[42]。艺术资产是能够为收藏者和投资者带来收益的可以进行确权、估值与货币计量,并可依托要素与资本市场流转的艺术品及其资源[43]。艺术资产具有市场普遍认可、流通性较强、可以被多次交易、市场价值相对稳定的特点[44]。人们逐渐开始倾向于将艺术品作为企业或家庭资产组合的一部分[45],艺术资产配置开始逐渐走进大众视野。

国外部分文献中,对艺术参与、艺术消费与艺术品投资并未加以严格区分,广义艺术消费涵盖了艺术品投资,而在艺术品投资中,已经将艺术品视为资产。从精神层面而言,狭义艺术消费是艺术资产配置的初级阶段,更注重精神享受,其延续性、持久性较差,具有一次性短期消费性质。艺术资产配置涵盖了对资产保值增值的收益率要求和追求精神享受的心理回报两方面,是对艺术活动的深层次长久性参与。

(二)艺术消费、社会资本与艺术资产配置

艺术消费是文化资本的一种形式,文化资本可转换为社会资本,社会资本在一定条件下可用来积累经济资本。Song等[46]将文化消费分为高层次文化消费(如书法、艺术)和流行文化消费(如电影)。显然,艺术消费是文化消费的高层次类别。关于社会分层与艺术消费之间关系的研究结果表明,艺术资源富裕但经济适中的家庭利用艺术品作为维持和提升其在阶层结构中地位的替代策略[47]。在中上阶层中,特别重视艺术资产配置在家庭后代中的继承,家庭将一部分经济资本转化为艺术资本,后代子女通过艺术资本提升层次,从而恢复其经济资本。

(三)艺术消费、阶层差异与艺术资产配置

艺术消费表达、巩固和延续社会身份,艺术是阶层差异的标志。中产阶级将艺术品作为经济资产并考虑购买艺术品时的投资潜力,并将艺术品视为可以跨代传播的财富来源[48]。受全球化负面影响的非洲民众和农民把非洲艺术作为一种共同财产,他们认为艺术确保社会生活方式、传统和文化的生存和延续,传统艺术反映了社区农民的社会经济地位和政治意愿,农民是社会所有原材料的传统生产者,也是作为传统非洲艺术的生产者[49]。社区艺术可以破坏排他性的阶层结构,同时也会使其延续下去[50],在马斯洛层次需求理论中,艺术消费是自我实现需要阶段的主要方式之一,社会阶层和需求层次具有相互匹配的特点[51]。

五、幸福感与艺术资产配置:有待进一步研究的领域

(一)幸福感与艺术资产配置关联的理论基础

理论方面,心理学中两种决策模式对冒险行为的作用提供了不同的解释和预测。情绪维持假说(MMH)假设积极情绪导致风险厌恶行为[52],而情绪渗透理论(AIM)提出了相反的推论,认为积极的情绪促进风险倾向行为,而负面情绪则减少了冒险倾向[53]。通过扩展分析框架,假设人们倾向于做出与情绪一致的金融选择(投资于风险金融资产和购买保险),与不快乐的人相比,更快乐的人表现出不同的风险态度并倾向于配置不同类型的金融资产。最近关于主观幸福感的研究表明,幸福感影响消费和储蓄行为[54]。情绪状态在冒险和时间偏好及财务决策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假设幸福感影响家庭财务投资决策是合理的,艺术资产配置具有家庭财务投资和精神投资的双重属性,幸福感影响家庭艺术资产配置的逻辑成立。

(二)国内对幸福感与艺术资产配置的研究

国内对幸福感与艺术资产配置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艺术与幸福感的关系是共生的关系[55]。艺术品所能给人们带来的幸福感需要背靠一个非常复杂的文化教育系统工程[56]。与艺术品对话可以缓解内心的焦虑,收藏文物艺术品与财富幸福指数息息相关。投资艺术品得到的收益更多来源于精神收益而非资产增值,投资艺术品目的在于从观赏中所带来的精神回报[57]-[59]。

(三)幸福感与艺术资产配置的国外研究

1.艺术参与对身体健康与精神健康的实践论证

国外相关研究领域的学者以探索表演艺术对非临床环境中年轻人健康和幸福的影响发现,表演艺术实践带来积极影响的证据:社交技能提高及与年轻人之间的互动。为评估参与式艺术项目对精神健康问题患者的影响,Koonlaan等[60]进行了为期14年的纵向研究,调查了参加各种文化活动或参观文化机构作为生存决定因素的可能影响。该研究发现,那些很少去电影院、音乐会、博物馆或艺术展的人与那些经常去上述场所的人相比,死亡率更高。作为旁观者参加剧院、教堂服务或体育赛事的效果较差,阅读或音乐播放根本没有效果。

更高水平的教育和艺术审美能力适应,使个人能够做出更好的知情和自觉的选择,这对自我决定和健康服务的习惯和做法产生积极影响。Lally[61]报告了对基于歌唱的参与式艺术举措进行定性评估,方案结果证据表明,它对参与者的身体和社会福祉,以及创造性活动产生了积极影响。

2.艺术参与的精神收益与幸福感相关

国外已经有艺术参与(而不是更广泛的休闲活动)对幸福感和健康等相关结构的影响研究。有一些证据表明艺术与长寿之间及艺术与健康之间有关系[62-63]。McCarthy等[64]回顾了关于艺术收益(如社区收益、经济收益、认知收益和内在收益)的证据,并认为与其他收益相比,内在收益(如迷人化、扩大移情能力和建立社会联系)一直被忽视。然而,正是这些内在的好处似乎与幸福感关系最密切。

3.幸福感与艺术参与的关联验证

Michalos[65]研究了休闲活动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发现艺术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非常有限,使回归的解释力提高了一个百分点。然而,这是基于一个已经积极对待艺术的样本。Michalos和Kahlke[66]发现了戏剧和生活满意度之间的联系,以及与艺术接触的频率和对生活质量的满意度之间的弱相关性。Grossi等[67]在意大利的样本中发现了文化获取与心理健康之间的强烈关联。艺术参与对幸福感的作用建立在以前的研究基础上,Ateca-Amestoy等[68]、Wheatley和Bickerton[69]研究了艺术及四种幸福感:幸福感、生活满意度、休闲满意度和工作满意度,他们发现参加艺术活动的频率越高,幸福感就越高。

4.生活满意度与艺术资产的非市场价值评估

Wheatley和Bickerton[69]、Hand[70]提供了有关艺术与主观幸福感之间关系的证据,但并未获得对艺术资产非市场利益的货币估价。Del Saz-Salazar等[71]采用生活满意度方法(LSA)来评估昆卡市(西班牙)美术学院的当代艺术档案和收藏品价值,准确衡量艺术资产的非市场价值,从而为成本—效益分析提供信息,而生活满意度是幸福感的测量维度之一。

六、结 语

国外部分文献中,对艺术参与、艺术消费与艺术品投资并未加以严格区分,而在艺术品投资中,将艺术品视为资产已经是国内外业界共识。艺术资产配置的研究,从众多文献中可见一斑,但更多文献是基于艺术品投资市场内进行探讨,对于阶层差异、幸福感与艺术资产配置的探讨有待进一步深化,通过主观询问得到相关数据并采用实证方法检验阶层差异、幸福感与家庭艺术资产配置之间的相关关系与传导路径,既可在现有国内外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深化,也是未来一段时间内可探讨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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