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改革开放的实践意义＊

易美宇

提 要：改革开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迈进新时代的关键一招。进一步挖掘改革开放的实践意义，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具有重要价值。其实践意义主要表现为四个方面：彰显人民主体地位与增进人民福祉；提升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能力与巩固党的执政基础；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与增进中华文明的世界认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积极应对与化解世界性危机，推动人类进步事业发展。

改革开放自1978年正式开启以来，已经走过40个春秋，中国经济与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改革开放的接力赛中，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带领全国各族人民继续向改革开放的深水区迈进，攻坚克难，啃下一个接一个的“硬骨头”，取得了全方位、开创性成就，实现了深层次、根本性的变革。新时代视域中，机遇与挑战并存，我们亟需总结改革开放的宝贵经验，凝练改革开放的创新理论。实践是改革开放的灵魂，探寻改革开放的实践意义，对于深入拓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具有重要价值。

一 、人民主体地位彰显与人民福祉的增进

毫无疑问，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中国革命、建设与改革取得的辉煌成就，源于对人民意志的遵循，对人民力量的依靠。改革开放以来，正是在党的领导下，亿万人民群众艰苦奋斗、开拓创造，才实现了中国又一次的伟大变革与飞跃。总的来看，改革开放延续了革命年代与建设时期的基本原则，即始终将人民摆在首要位置，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得以论证。

其一，顺应人民要求是改革开放的首要依据。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并非历史“偶然”，而是具有深层次的原因，即基于人民的要求与历史的选择。改革开放前，长达十年的“文化大革命”直接影响了国家经济发展，同时社会科教文化事业发展受到严重阻碍。人民群众对物质文化生活的需求日益增长，并与落后的社会生产力成为了社会的主要矛盾。鉴于此，中国共产党对社会主义本质进行了深刻思考。邓小平提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①《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25页。，并及时把党和国家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正如党的十二大指出：党“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人民创造历史的科学原理。人民要求拨乱反正，要求安定团结，要求集中力量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要求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提高。党正是集中了人民的意志，制定了正确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才把祖国的社会主义事业重新引上康庄大道”②《改革开放三十年重要文献选编》（上），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265页。。 因此，改革开放的首要依据缘于顺应人民的要求以及尊重历史的选择。

其二，满足人民需要是改革开放的基本内容。回顾40年改革开放史，人民需求决定着改革开放的内容及其深度与广度。改革开放初期，人民对于物质文化的需求层次较低，因而改革开放的主要任务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满足人民对于物质文化的基本需求，切实解决人民最关心的温饱问题。人民需求始终是决定社会主要矛盾的根本因素，需求的变化直接决定着社会矛盾的转向，决定着改革开放的基本内容。如今，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为了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党和国家又及时调适改革开放的基本内容及其广度与深度，全方位、全领域推进改革开放。所以，改革开放将人民需求作为决定其自身的根本内容，真正做到了“人民有所呼，改革有所应”。

其三，依靠人民力量是改革开放的根本动力。改革开放将人民作为价值始基与价值旨归，人民主体地位不断彰显，亿万人民对于创造美好生活的原初激情与创造力被激发出来。“每一个人都有出彩的机会”，改革开放提供了一个更加广阔的平台，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真正以国家主人翁的身份，追寻美好幸福生活。人民主体地位的彰显意味着人民意志的展现，由此形成了磅礴的人民力量，推动着改革开放向纵深推进。从小岗村村民的秘密“生死状”，到无数人民背井离乡参与城镇现代化建设，再到无数创业先锋勇立潮头参与引领世界科技创新和商业创新……历史证明，人民群众是改革开放的动力支撑。新时代，要突破既得利益的藩篱、扫除发展的障碍，就必须牢牢坚持人民主体思想，深深扎根于人民之中，凝聚最广大人民的智慧和力量。

其四，增进人民福祉是改革开放的价值追求。是否满足自身需求是价值主体作出价值判断的根本标准。人民福祉的增进与人民获得感的增强，是人民评价改革开放价值的重要参考。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民的生活发生巨大变化。英国学者阿塔尔·侯赛因曾指出，中国农村上亿人摆脱贫困，实现粮食自给自足，这是世界经济发展史上一个了不起的事情，也是改善人权的巨大成就。③杨金海、吕增奎、郭兴利：《国外学者眼中的中国改革开放》，《北京日报》2008年12月29日。从社会生活水平的角度看，改革开放以来，党和国家逐渐形成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的“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坚持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全方位、全领域增进人民福祉。人民的获得感显著增强，人民向美好生活迈进的步伐愈发扎实与轻快。

二、中国共产党执政能力的提升与执政基础的巩固

历史证明，改革开放40年之所以能够创造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人间奇迹，关键在于坚持党的领导。正如习近平同志所指出的：“坚持党的领导，全面从严治党，是改革开放取得成功的关键和根本。”①习近平：《在庆祝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3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20页。那么，换一个角度，我们如何看待改革开放对于中国共产党的实践意义呢？

其一，改革开放实现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复归，不断强化中国共产党执政思想之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最为突出的理论特征是实事求是思想。习近平同志指出： “马克思、恩格斯没有直接用过‘实事求是’这个词汇，但他们创立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突出强调的就是实事求是。”②《习近平：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线路》，《学习时报》2012年5月28日。党的八大以后，党内在较长时间内以阶级斗争为工作中心，背离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严重阻碍了党的建设和国家经济的发展。邓小平及时发现并纠正了党内的错误思想路线，在全国全党上下掀起关于真理标准的大讨论，进而重新确立起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现了中国共产党向实事求是思想的复归，开启了改革开放的时代华章，从而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事求是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是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是中国共产党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要求，是党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领导方法。改革开放取得历史性成就，一方面充分证明了实事求是思想的科学性、实践性，改革开放只有坚持实事求是思想，才能真正把握时代的性质和特征，真正认识世情、国情、党情；另一方面夯实巩固了中国共产党执政的思想之基，改革开放是一场深刻的革命，必须坚持正确方向，沿着正确道路前进。我们头脑必须十分清醒，不断推动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可以说，改革开放是实事求是思想指导下的改革开放，改革开放则进一步巩固、深化了实事求是思想。

其二，改革开放为党的建设提供实践智慧，不断强化中国共产党执政能力之基。“改革开放是中国共产党历史发展的重要阶段，中国共产党在领导革命和建设过程中积累的经验以及形成的领导方法和工作方法，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③陈金龙：《科学总结改革开放历史经验的基本向度》，《中共党史研究》，2018年第7期。改革开放以来，世情、国情、党情发生了深刻变化。中国共产党肩负着新的历史使命，也面临着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四大考验”，以及自身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脱离群众、消极腐败“四大危险”。所以，提升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加强党的凝聚力、创新力、战斗力，提高中国共产党应对风险的能力和治国理政的水平成为当务之急。从农村改革到城市改革、企业改革、市场改革、政府改革和社会改革、文化改革、生态文明改革、党的改革，中国共产党解放思想、勇于创新，破除思想与制度障碍，全面推进社会各项事业改革。可以说，改革开放为党的建设提供了“试验田”、“试金石”，为党自身制度的完善和治国理政能力的提升提供源源不断的实践智慧。党的执政水平和治国理政能力不断提高，又反哺于改革开放实践，将改革开放向高质量、高水平推进。二者相辅相成，良性互动的关系，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重要保障。

其三，改革开放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断增强中国共产党执政自信之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全部理论和实践的主题。没有党领导的改革开放伟大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无从谈起，“四个自信”也无从谈起。改革开放伟大实践及其辉煌成就极大增强了中国共产党的理论自信和执政自信。

从理论自信来看，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尤其善于掌握真理与总结经验，在革命、建设和改革中，艰苦探索，与时俱进地推动理论创新。在回答为什么革命，怎样革命的问题时，中国共产党形成了毛泽东思想，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次飞跃；在回答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时，中国共产党人创立了邓小平理论。随后凝练出来的“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则继续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和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以及新形势下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等重大问题作出科学的回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日趋完善。党的十八大以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集体又面临着新时代的考验，即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时代之问又推动着中国共产党人进行新一轮的伟大的理论创新，由此形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实现了党的理论又一次伟大飞跃。

从实践自信来看，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完成了三件大事：一是中国共产党成立后，领导中华民族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二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进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伟大实践；三是在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全方位、开创性历史成就，发生深层次、根本性历史变革。进而实现了中华民族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状态中站起来，从站起来到富起来，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三次伟大飞跃。党的十八大以来，充满凝聚力和创新力的中国共产党越发显示出强大的政党治理能力和国家治理能力，主动为全球治理提供“中国方案”，展现出为人类进步事业奋斗的宏伟胸襟与使命担当。

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与中华文明的世界认同

习近平同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指出：“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①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15页。近代以来中国人民昂首翘盼的民族复兴的曙光已然跃出地平线，而推动中华民族大步向前的根本动力，归根结底是党领导下的改革开放伟大实践。不仅如此，改革开放的实践意义还在于不断增进中华文明的世界认同，这是中华民族复兴的必然逻辑。

改革开放实现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最为深刻的社会变革，昭示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如果说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结束了中华民族数百年来积贫积弱、任人宰割的屈辱历史，使中华民族站起来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充分的理由认为，正是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真正实现了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的根本性转变。邓小平的改革开放理论，是基于时代主题的科学论断，科学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②《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第246页。的时代之问，开辟出一条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习近平同志把改革开放看成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也是决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实践发展永无止境，解放思想永无止境，改革开放也永无止境，停顿和倒退没有出路，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③《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71页。。充分确证了改革开放的历史意义，赋予了改革开放新的历史使命。从经济体制改革，到全面深化改革。党中央以崇高的使命意识、强烈的问题意识着力解决我国发展面临的一系列突出矛盾和问题。改革开放推动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意味着近代以来久经磨难的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迎来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

改革开放充分展示出中华文明包容开放、崇尚和合的精神，实现了对狭隘民族主义的克服与超越，极大地增进了中华文明的世界认同。在马克思及其经典著作那里，民族主义具有积极与消极、进步与反动的两重性。①王希恩： 《马克思恩格斯的民族主义观》，《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17年第3期。其消极性、反动性在当代表现为西方国家对文化差异性的过分强调，导致了各民族文化上的矛盾与冲突被人为放大，使得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之间的矛盾始终无法调和，这是当前民族与区域之间冲突与对立频发的深层原因。民族主义的积极性、进步性主要表现为广大受压迫民族打破民族压迫的枷锁不懈抗争，从而实现民族独立，建立起独立自主的民族国家。在经济全球化浪潮持续推进而得以形成的世界市场中，各民族国家以文化与政治之间的良性互动为基础的民族身份与文化认同得以实现。“和合”观作为中华民族的历史基因和东方文明的精髓，是改革开放得以克服并超越民族主义的文化根基和思想源泉。

改革开放传承了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的优秀精神文明特质，也更强化了中华民族奋进、创新的时代特质。通过改革开放伟大实践，中华民族薪火相传的文明品格和世界各民族的优秀文明的交融互动才得以实现。在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浪潮中，马克思主义与中华民族优秀品质交互共融，拓展、创新了中华民族复兴的内涵与外延，展示出中华民族强大的凝聚力和包容力，为世界各民族文明和经济交往提供一种“和而不同、互惠共赢”的共同体范式。

四 、世界性危机的应对和化解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

在积极参与世界性危机的应对和化解中，中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轮廓逐渐清晰、具体进程不断推进，中国改革开放的世界意义不断展现在世人面前。可以从两个层面予以把握：第一个层面，从部分与整体的角度，把握作为世界组成部分的中国改革开放对作为整体的世界的意义；第二个层面，从部分与部分的角度，把握中国改革开放对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意义。

（一）中国改革开放对于作为整体的世界的意义

首先，世界性危机呼唤中国方案，人类命运共同体应运出场。资本主义制度在促进人类文明高速发展的同时，也为人类带来了严峻的世界性挑战与危机。这些全球性问题已然发展成为一种普遍性、整体性危机，任何一个国家、民族都无法置身事外。经过40年改革开放，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工业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第一大外汇储备国。在应对与化解世界性危机中，中国勇于担当，积极作为，为推进全球治理、破解世界性危机提供中国智慧与中国方案。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出现。

其次，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顺应改革开放逻辑而生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展示出强大的生命力与凝聚力，其原因不仅在于中国改革开放取得了历史性成绩，更在于改革开放始终以人类共同命运为使命担当，积极推进有利于增进世界人民福祉的各项进步事业。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②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58-59页。，大致诠释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核心内涵，不难发现，这是中国社会主义改革中“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国际版”。由此可以看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蕴含着中国改革开放40年探索出来的实践智慧。

最后，人类命运共同体蕴含着的实践智慧，科学回答了“建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如何建设这个世界”的问题。中国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积极倡导者、主动构建者、坚定捍卫者。在和平与安全方面，改革开放使中国成为维护世界和平的坚定力量，中国充分尊重他国主权利益，致力于创建国际争端协商解决机制，旗帜鲜明反对霸权主义、恐怖主义，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既保障国内安全，也为国际安全作出应有贡献；在经济发展方面，改革开放使中国成为促进世界繁荣的推动器和压舱石。改革开放推动着中国经济深度融入全球经济，在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动能不足的背景下，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仍能超过30%，中国日益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动力之源、稳定之锚，①参见国家统计局：《波澜壮阔四十载 民族复兴展新篇——改革开放40年经济社会发展成就系列报告之一》，央广网，2018年8月28日。中国为世界经济把脉，提供中国的解决方案；在生态治理方面，改革开放为世界应对生态危机提供中国经验。

（二）中国改革开放对于其他国家、地区的意义

其一，中国改革开放为社会主义国家树立了崭新标杆。中国改革开放是伟大的创新实践活动，它为当代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提供立场、原则与实践经验。为社会主义国家把握社会主义本质、坚定社会主义方向、增强社会主义信心、推动社会主义实践、拓展社会主义道路起到了引领示范作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每一次创新，都离不开改革开放的实践探索。理论创新与实践进取的辩证互进为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提供了重要实践启示。同时，改革开放不仅印证了马克思主义原理能够与当代社会现实完美融合，还展示出世界社会主义的蓬勃生机。从更为宏观的视角来看，改革开放推动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意味着科学社会主义在中国取得了巨大成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成为21世纪科学社会主义发展的旗帜，成为振兴世界社会主义的中流砥柱”②阚道远：《新时代世界社会主义的光明前景》，《红旗文稿》，2018年第5期。。

其二，中国与广大发展中国家分享改革开放的成果。资本主义制度频频失灵、文化与价值感召力持续降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不仅仍然身处国际价值链底层，还要为全球性危机额外“埋单”。相反的是，中国积极展现出大国担当，乐于与全世界分享改革开放的成果，为国际社会提供优质的公共产品，尤其是对欠发达国家的发展提供帮助。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习近平主席在2013年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一个以互联互通为重点、以互利共赢为目标的经济合作倡议，一项具有非排他性、开放性、平等性等特点的经贸合作计划，一个实行共商、共建、共享，构建一个开放、包容的平台。“一带一路”倡议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了搭乘中国发展的快车和便车的机会，以基础设施建设开启发展中国家发展进程，以贸易便利化促共同发展，以园区建设方式促工业化发展，以金融制度创新增加资金供给。③胡必亮：《“一带一路”促进发展中国家共同发展》，《光明日报》2018年5月16日。可以说，“共建‘一带一路’正在成为我国参与全球开放合作、改善全球经济治理体系、促进全球共同发展繁荣、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④《习近平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5周年座谈会上强调：坚持对话协商共建共享合作共赢交流互鉴 推动共建“一带一路”走深走实造福人民》，《人民日报》2018年8月28日。。此外，中国与印度、俄罗斯、巴西等国举行系列会谈和建立峰会机制，成立了金砖国家集团，2015 年又成立了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同年，又正式成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截至 2018年 5 月已经拥有 86个正式成员。2000年成立的中非合作论坛持续推进中非友好合作关系，并在2018年北京峰会上通过了《北京宣言》，以中非合作“八大行动”和6000亿美元合作资金篮子绘就了中非合作新蓝图和构建中非命运共同体。总之，中国以互利互惠的诚意积极帮助众多发展中国家摆脱贫困，迈向工业化、现代化，真正展现出大国担当和社会主义国家的价值取向。

结 语

40年前，中国毅然踏上改革开放的伟大征程。40年后，改革开放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性成就，实现了前所未有的深层次变革。在价值主体方面，改革开放始终坚持人民主体地位，为人民谋幸福，不懈追求人全面而自由的发展；在党的建设方面，改革开放不断强化着党的执政之基，提升应对风险及其治国理政的能力。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涌动着澎湃的生命力，逐渐成为世界社会主义的一面旗帜；在民族复兴与文明认同方面，改革开放实现了对狭隘民族主义的全面超越，中华文明在新时代世界文明交流中焕发出更为强大的吸引力，世界认同不断增强；在应对人类共同危机方面，中国展现出强烈的人类价值关怀与大国担当，积极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为全球危机治理贡献中国智慧与中国方案。正如习近平同志指出:“中国40年改革开放给人们提供了许多弥足珍贵的启示，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振兴，就必须在历史前进的逻辑中前进、在时代发展的潮流中发展。”①习近平： 《开放共创繁荣创新引领未来：在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5-6页。在中华民族迈向新时代的进程中，中国共产党将继续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观察时代、解读时代、引领时代，深入总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实践经验，深刻把握世界历史的脉络和走向，科学揭示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为中国人民、中华民族以及人类社会开启新的时代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