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职业联赛、青年队与国家队成绩关系的实证分析

张 辉，赵飞达



足球职业联赛、青年队与国家队成绩关系的实证分析

张 辉，赵飞达

浙江大学 教育学院体育学系, 浙江 杭州 310028

为了客观认识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与国家队成绩之间的逻辑关系，运用比赛综合成绩得分法对2004—2017年亚洲足球联合会46个成员国（地区）参加亚冠联赛、U16、U19、U23锦标赛、亚洲杯的比赛成绩和欧洲足球联合会55个成员国（地区）参加欧冠联赛、U17、U19、U21锦标赛、欧洲杯的比赛成绩进行量化分析。研究结果显示：1）亚洲国家（地区）及欧洲国家（地区）的职业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和国家队成绩均呈高度正相关；2）亚洲国家（地区）的青年队成绩与国家队成绩相关性最高，而欧洲国家（地区）的青年队成绩与职业联赛成绩相关性最高；3）亚洲国家（地区）的联赛是通过培养青年队对国家队成绩产生影响的，但没有显著的直接效应。欧洲国家（地区）的联赛不仅通过青年队支撑国家队成绩，而且对国家队成绩的直接贡献要大于青年队。

足球；职业联赛；青年队；国家队

被誉为世界第一运动的足球，近几年来越来越受到国人的喜欢与关注。2014年10月发布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中专门提到校园足球，同年11月国务院召开了全国“校园足球”电视电话会议；2015年3月，印发了《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2016年4月，国家发展改革委等印发了《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的通知》；2018年，教育部办公厅下发了《关于做好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试点县（区）创建（2018—2025）和2018年“满天星”训练营遴选工作的通知》等，体现了国家对发展足球运动，提高足球水平的政策支持。

在中国男子足球队再次无缘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后，引发了人们对国家队竞技水平问题的深入思考，不少专家、学者和管理人员尝试着探索影响国家队水平的众多原因，从不同视角研究提升国家队水平的有效途径，例如，资金投入、球队管理、训练方法、运动员竞技能力、教练员水平等[8,19,21,26,36,37]。从宏观上来看，职业联赛（以下简称“联赛”）与国家青年队（以下简称“青年队”）是影响国家队竞技水平的两个最重要的因素[14,25,38]，通过提高联赛和青年队水平能够有效地促进国家队水平。例如，欧洲足球强国均有着较为完善的青少年足球训练体系[10,32]和高度市场化的联赛运作机制[9,33,34,35]。《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也指出，“十三五”时期，要探索职业足球背景下国家队建设规律，处理好国家队、联赛、青少年足球发展的关系[1]。

鉴于此，本文拟通过对亚洲、欧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成绩的实证分析，探究职业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成绩之间的量化关系，以期为我国足球运动的发展提供理论与实践支撑。

1 关于足球联赛、青年队与国家队关系的相关研究

1.1 联赛、青年队与国家队之间的矛盾与冲突

1. 价值取向不同。广义的职业足球俱乐部文化是一种企业文化，其价值取向主要有“致富价值观”、“利润价值观”等[29]。国外学者也认为，俱乐部主要是追求利益最大化，具有鲜明的商业性质[42,43]。国家队则是在国家层面上组建的，代表着国家和民族形象[22]，而青年队的主要目标是锻炼与培养人才梯队[16,18]。

2. 运动员的培养和选拔范围不同。青年队和国家队的人才选拔为本土选优，联赛的运动员选拔和招募则为全球择优。近几年来，欧洲俱乐部吸纳了全球最顶级的运动员[43]，并不热衷于回报较少且有投资风险的青少年足球[42]，2008—2013年间，欧洲5大联赛本土运动员由60%下降到54.4%[17]，欧洲联赛过度依赖外籍运动员影响了本土运动员的培养发展[41]。鉴此，英国出台“精英球员计划”，以解决青少年培养和联赛之间的问题[3]。

3. 运动员的管理和使用方法不同。俱乐部与球员签约以后有劳务关系，国家队则是根据比赛赛程安排临时向联赛俱乐部征召运动员。国家队在征召运动员时在训练和比赛的时间安排以及利益等方面与联赛俱乐部存在冲突[2]。

1.2 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的之间的相互促进作用

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之间的相互促进关系主要体现在人才共享方面。俱乐部对青少年足球人才培养有着重要的作用，同时也为国家队组建提供优秀的运动员，对国家队有人才供应效益[38]，俱乐部青训梯队是国家队的重要后备力量[25]。例如，德国职业足球长期良好发展的基础是早期人才选拔和长期人才培养与筛选[40]，2014年世界杯的德国队是以拜仁俱乐部为班底组建的，是近几届世界杯成绩最好与最稳定的球队[12]。

联赛体系、青年队体系、国家队体系是组成一个国家足球事业的3大核心系统，三者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3个系统在价值取向、运行模式、运动员培养和选拔范围、运动员管理和使用等方面存在一定的矛盾与冲突。从相关文献中可以看出，近年来国内、外对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之间的关系研究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目前的研究表明，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之间既存在矛盾与冲突，也有相互促进的关系。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本研究对象为亚洲足球联合会（以下简称“亚足联”）46个成员参加2004—2017年间的亚洲杯（AFC Asian Cup）、亚足联U16、U19、U23锦标赛和亚洲冠军联赛（AFC Champions League，以下简称“亚冠联赛”）的比赛成绩和欧洲足球联合会（以下简称“欧足联”）55个成员参加2004—2017年间的欧洲杯（European Football Championship）、欧足联U17、U19、U21锦标赛和欧洲冠军联赛（UEFA Champions League，以下简称“欧冠联赛”）的比赛成绩。

世界杯、奥运会、世界青年锦标赛、俱乐部世界杯（以下简称“世俱杯”）是全球范围内足球最高级别的赛事，但由于参赛球队分别来自亚洲、欧洲、非洲、南美和中北美及加勒比地区，可能会对亚洲与欧洲国家球队的成绩产生干扰，且参赛球队不能涵盖亚足联和欧足联全部国家。因此，本研究仅选取了亚足联和欧足联的最高赛事的比赛成绩，且每届比赛参与国家（地区）基本不变，这更能够反映亚洲、欧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成绩之间真实的关系。

2.2 研究方法

2.2.1 比赛赛程与成绩权重

亚洲杯、亚足联U16、U19、U23锦标赛、亚冠联赛与欧洲杯、欧足联U17、U19、U21锦标赛、欧冠联赛的比赛赛制有所不同，但均可以分为5个或6个赛程阶段，两者明显的区别在于5个赛程的赛制没有16进8的淘汰赛。为了能够对亚洲和欧洲各国（地区）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的比赛成绩进行定量分析与比较，本文在借鉴等级分制加权计分逻辑[5,23]的基础上，按照球队的排名进行加权计分，各赛程的权重分配根据比赛的难度依次递增（表1）。

表1 比赛赛程与成绩权重分配

2.2.2 比赛综合成绩得分计算方法

1.比赛综合成绩得分算法：每届比赛中球队取得的最好成绩所处赛程阶段的权重值乘以100为该球队本届比赛的得分；在某一时期内，某一球队在该时期内的比赛综合成绩得分为球队历届比赛中的得分总和除以该球队参加比赛的次数，如公式（1）所示。

在公式（1）中，为球队比赛综合成绩得分，n为球队进入第赛程阶段且被淘汰的次数，w为第赛程阶段的权重值，为赛程阶段。以中国国家队成绩为例，2004—2017年间共举办了4次亚洲杯（由于亚洲杯没有16进8的淘汰赛，故采用5赛程的权重值计算方法），中国队的比赛成绩分别为：1次第2名（2004年），得分为1×0.9×100=90分；2次分组赛未出线（2007年、2011年），得分为2×0.3×100=60分；1次1/4决赛未晋级（2015年），得分为1×0.6×100=60分。因此，中国国家队参加4次亚洲杯比赛的综合成绩得分为[（1×0.9）+（2×0.3）+（1×0.6）]×100/(1+2+1)=52.50分。

2.亚洲和欧洲国家队成绩为2004—2017年期间分别参加亚洲杯与欧洲杯的比赛综合成绩得分；亚洲和欧洲国家青年队成绩为2004—2017年期间分别参加亚足联U16、U19、U23锦标赛与欧足联U17、U19、U21锦标赛的比赛综合成绩得分；亚洲和欧洲国家（地区）联赛成绩为2004—2017年间分别参加亚冠联赛与欧冠联赛的比赛综合成绩得分。

2.2.3 数据采集与处理

数据资料来源于亚洲足球联合会官网（http://www.the-afc.com/）和欧洲足球联合会官网（http://cn.uefa.com/），采集了亚足联46个成员参加2004—2017年间亚洲杯、亚足联U16、U19、U23锦标赛、亚冠联赛的比赛成绩和欧足联55个成员参加2004—2017年间欧洲杯、欧足联U17、U19、U21锦标赛、欧冠联赛的比赛成绩，并使用Excel 2016和SPSS 24.0对数据进行统计和数理分析。

3 研究结果

3.1 亚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关系分析

3.1.1 2004—2017年亚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的成绩分析

表2是亚洲职业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的综合成绩得分，亚冠联赛始于2002/2003赛季，在2004—2017年期间亚足联共举行了13届亚冠联赛，其中，韩国K联赛俱乐部获得4次冠军，日本J1联赛俱乐部获得3次，中国和沙特阿拉伯各2次，澳大利亚和卡塔尔各1次。联赛综合成绩前6名位的国家分别是韩国（50.89分）、沙特阿拉伯（46.74分）、日本（43.11分）、叙利亚（37.50分）、卡塔尔（37.18分）和中国（36.90分）。其中，叙利亚的联赛成绩较为特殊，自2011叙利亚内战爆发以来，一直未参加亚冠联赛，但之前的比赛成绩较好。

表2 亚洲国家和地区2004-2017年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的综合成绩得分

在2004—2017年期间，亚足联共举行了5届U16锦标赛（朝鲜获得2次冠军，乌兹别克斯坦、伊朗、伊拉克各获得1次冠军）、6届U19锦标赛（朝鲜获得2次冠军，韩国、日本、卡塔尔、阿联酋各获得1次冠军）和3届U23锦标赛（日本、乌兹别克斯坦、伊拉克各夺冠1次）。亚洲国家（地区）青年队参加U16、U19和U23锦标赛综合成绩前6名的国家分别是日本（74.33分）、韩国（68.67分）、乌兹别克斯坦（61.56分）、伊拉克（60.67分）、朝鲜（57.44分）和澳大利亚（54.56分）。中国青年队的综合成绩仅为35.33分，列第12位。

在2004—2017年期间，共举行了4届亚洲杯（日本夺冠2次，澳大利亚和伊拉克各夺冠1次），国家队综合成绩最好的前6名分别是日本（85.00分）、澳大利亚（83.33分）、韩国（76.67分）、伊拉克（75.00分）、乌兹别克斯坦（65.00分）和伊朗（65.00分）。中国国家队的综合成绩为52.50分，排在第7位，这个成绩与中国国家队在亚洲足坛的实际水平比较吻合。

3.1.2 亚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成绩相关分析

表3是基于Pearson算法的亚洲国家（地区）的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和国家队成绩的相关分析结果，其中，青年队成绩与国家队成绩的相关性最高（=0.902，＜0.01）；其次是联赛成绩和青年队成绩，其相关系数=0.791，＜0.01；联赛成绩与国家队成绩的相关系数略低（=0.775，＜0.01）。从这些数据可以得出，亚洲足球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和国家队成绩之间均呈现高度的正相关。

表3 亚洲国家和地区的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与国家队成绩相关分析

注：*为＜0.05；**为＜0.01，下同。

3.1.3 亚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与国家队成绩关系分析

表4 亚洲国家和地区的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与国家队成绩层级回归分析结果

3.2 欧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关系分析

3.2.1 2004—2017年欧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的成绩分析

表5是欧洲职业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的综合成绩得分，欧冠联赛始于1955/1956赛季，在2004—2017年间共14届，其中，西班牙俱乐部获得了8次冠军，英格兰超级联赛俱乐部获得3次冠军、意大利俱乐部获得2次冠军，德国俱乐部获得1次冠军。联赛综合成绩前6位的国家（地区）分别是英格兰（51.55分）、西班牙（50.86分）、德国（43.26分）、意大利（39.81分）、法国（36.67分）和葡萄牙（29.71分）。可以明显看到，欧洲5大联赛（西甲、英超、德甲、意甲、法甲）的成绩明显高于欧洲其他国家（地区）。

表5 欧洲国家（地区）2004-2017年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的综合成绩得分

在2004—2017年期间，欧足联共举行了13届U17锦标赛（西班牙获得3次冠军，荷兰、英格兰均获得2次冠军，德国、法国、意大利、葡萄牙、土耳其和俄罗斯均获得1次冠军）、13届U19锦标赛（西班牙获得5次冠军、法国3次、德国2次，瑞士、塞尔维亚和乌克兰各1次）和8届U21锦标赛（西班牙、德国和荷兰均获得2次冠军，瑞典和意大利各1次），欧洲国家（地区）青年队综合成绩最好的前6名分别为西班牙（63.51分）、德国（61.20分）、英格兰（57.79分）、意大利（53.59分）、法国（51.19分）、塞尔维亚（51.03分）。可以看到，除了塞尔维亚青年队（排名第6）和葡萄牙联赛（排名第6）以外，其他欧洲国家（地区）青年队前6名的排名与联赛的排名非常接近。

在2004—2017年期间，共举行了4次欧洲杯比赛，其中西班牙获得2次冠军，葡萄牙和希腊各获得1次。国家队综合成绩最好的前6名分别为葡萄牙（69.50分）、西班牙（67.50分）、法国（60.00分）、意大利（60.00分）、德国（57.00分）和希腊（50.00分）。虽然英格兰的联赛和青年队成绩分别排名第1和第3，但其国家队的成绩在欧洲仅排在第7位。

3.2.2 欧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成绩的相关分析

在欧洲，青年队成绩与联赛成绩的相关性最高（=0.832，＜0.01），其次是联赛成绩和国家队成绩，其相关系数为=0.721（＜0.01），青年队成绩与国家队成绩的相关系数略低（=0.709，＜0.01）。与亚洲一样，欧洲国家（地区）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和国家队成绩两两之间均为高度正相关，如表6所示。

表6 欧洲国家（地区）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与国家队成绩相关分析

3.2.3 欧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与国家队成绩的关系分析

表7 欧洲国家（地区）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与国家队成绩层级回归分析结果

4 讨论与分析

4.1 比赛综合成绩得分算法

等级分是一种参赛选手或球队在参加特定赛事和比赛中获胜或参与获得相应分数比赛的一种评分体系，该方法被广泛的用于象棋、围棋、网球、足球等运动中[4,23]。例如，FIFA男足排名方法、男子职业网球联赛（ATP）排名方法。同时，有学者指出，等级分制不能有效反映不同实力球队间比赛的评分的微观变化[23]，例如，弱队胜强队应该给予更多的加分。

本研究的比赛综合成绩得分法能够较客观地反映球队的实力。首先，在借鉴等级分制的基础上，按照不同比赛的赛制将比赛分为5个或6个赛程，并假设在某一阶段赛程被淘汰的球队实力相当，这与实际的比赛规则一致。例如，在1/8决赛阶段，被淘汰的第16名和第9名的实力相当，不做区分。其次，在2004—2017年间亚足联和欧足联的成员都有所变动，因此，采用总分除以参赛次数来评定某一国家平均的比赛成绩。第三，本研究主要讨论某一时期内亚洲和欧洲国家（地区）的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和国家队成绩的宏观关系，故没有考虑具体某场比赛中弱队胜强队、主场优势等微观因素。

4.2 亚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与国家队成绩的关系

亚洲国家（地区）的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和国家队成绩之间为高度正相关，且青年队成绩是联赛成绩和国家队成绩的完全中介变量，说明在亚洲国家（地区）的职业联赛成绩是通过青年队成绩对国家队成绩产生影响的。相关分析显示，亚洲国家（地区）的联赛、青年队和国家队的成绩三者之间为高度正相关，图1a为亚洲国家（地区）的联赛成绩单独解释国家队成绩的模型，图1b为亚洲国家（地区）青年队成绩作为联赛成绩解释国家队成绩的完全中介变量的模型。

图1 亚洲国家和地区的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和国家队成绩关系

Figure 1.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League Performances, the Youth Team Performances and the National Team Performances in Asian Countries and Regions

注：图中实线表示回归系数的值有显著性，虚线表示回归系数的值无显著性。

亚洲国家（地区）的联赛俱乐部和学校共同承担了足球运动员的选拔和培养任务，尤其是青少年足球人才的培养。亚洲足球实力排在前列的国家中，韩国足球后备人才的培养主要通过学校足球、业余足球俱乐部和职业俱乐部有3个途径，其中，学校足球高水平运动员培养在整体规模和质量上均占有主导地位[6,27]。日本以学校和职业联赛俱乐部为基础齐头并进发展青少年足球[30,31]。我国早期青少年足球培养主要基于专业足球体校，近年来在相关政策的推动下，校园足球、联赛俱乐部青训梯队建设发展迅速[11,28,39]。因此，在亚洲国家（地区）中表现出青年队是国家队竞技实力的主要保障，联赛则通过培养青少年足球人才来支撑国家队成绩。

4.3 欧洲国家（地区）联赛、青年队与国家队成绩的关系

图2 欧洲国家（地区）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和国家队成绩关系

Figure 2.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League Performances, the Youth Team Performances and the National Team Performances in European Countries and Regions

欧洲的联赛俱乐部承担了青少年足球运动员选拔和培养的主要任务，在青少年足球人才培养过程中，提供专业指导、医护保障等多方面的支持[7,15,24]。欧洲的顶级俱乐部均有着系统的青训基地，例如，拉马西亚青训营、卡斯蒂利亚青训营、阿贾克斯青训营等。国家队组建是直接从顶级联赛各个俱乐部选拔和征召优秀运动员，联赛对国家队有着人才供给效应[38]。可以看出，欧洲国家（地区）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和国家队成绩之间表现出的关系与欧洲国家（地区）以联赛为平台发展青年队和国家队的实际发展路径相一致。

4.4 对我国足球发展的启示

亚洲和欧洲国家（地区）的足球发展环境与路径有所不同，亚洲各国（地区）的国家队成绩更多的是依赖青年队的人才来支撑。我们在向欧洲足球先进国家（地区）学习技、战术及科学训练方法的同时，还需要进一步审视，在目前的亚洲足球环境中我国足球的发展道路。表8所示为我国各级青年队参加亚足联U16、U19、U23锦标赛的成绩，可以看出，我国目前各级青年队的成绩是难以给国家队成绩予以强有力的支撑。因此，大力发展青少年足球，提高青年队成绩，是提高国家队成绩的必要条件。

表8 我国各级青年队2005—2018年参加亚足联U16、U19、U23锦标赛的成绩

5 结论

亚洲和欧洲国家（地区）的足球联赛成绩、青年队成绩和国家队成绩均呈高度正相关。

亚洲国家（地区）的青年队成绩与国家队成绩相关性最高，欧洲国家（地区）的青年队成绩和联赛成绩相关性最高。

亚洲国家（地区）的联赛是通过培养青年队对国家队成绩产生影响的，但没有显著的直接效应。欧洲国家（地区）的联赛不仅通过青年队支撑国家队成绩，而且对国家队成绩的直接贡献要大于青年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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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among Performance of Professional League, Youth Team and National Team in Football

ZHANG Hui，ZHAO Fei-da

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28, China

In order to understand the logical relationships among professional leagues, youth teams and the national teams in football, this study used comprehensive performance score to analyze competition results of 46 countries and regions of Asian Football Confederation (AFC) participating in AFC Champions League, U16, U19, U23 Championships, and Asian Cup, and 55 countries amd regions of Union of European Football Associations (UEFA) participating in UEFA Champions League, U17, U19, U21 Championships and Europe Cup during 2004~2017.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It is high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between professional league performance, youth team performance and national team performance in Asia and Europe; 2) Youth team performance in Asia is closest to the national team performance, and youth team performance in European is closest to the professional league performance; 3) Asian professional leagues have an impact on the national team’s performance through promoting the performance of youth team, but it is no significant direct effect. European professional leagues not only support the national team through the youth team, but also have a direct contribution to the national team’s performance over the youth teams.

10.16469/j.css.201807019

1000-677X(2018)07-0056-08

G80-05

A

2018-04-23；

2018-07-05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专项资金资助项目(2017XZA217)。

张辉,男,教授,博士,博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比赛数据分析,Email:zhang_hui@zju.edu.cn; 赵飞达,男,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比赛数据分析,E-mail:11603023@zj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