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两山”重要思想的哲学基础
2018-07-21刘晓勇魏靖宇
刘晓勇 魏靖宇
【摘要】习近平“两山”重要思想坚持马克思主义本体论、认识论、实践论和价值论立场,协调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人类中心主义与自然中心主义、自然生产力与社会生产力、环境正义与环境审美的辩证关系,实现了自然观和历史观、合历史性与合逻辑性、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生存向度与精神家园的有机统一,是用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最新理论成果。“两山”重要思想是当代中国活的马克思主义,阐明其哲学基础,对于全面深入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体系、推进“美丽中国”建设、实现民族永续发展具有深远意义。
【关键词】 “两山”重要思想 哲学基础 生态环境 经济发展
【中图分类号】X24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619/j.cnki.rmltxsqy.2018.11.017
“两山”即“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分别指代生态保护和经济发展。习近平同志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实践,在科学发展史上第一次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和贴切形象的比喻,回答了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之间的辩证关系,形成了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为标志性论断的“两山”重要思想,创立了唯物的、辩证的、历史的、实践的、人与自然统一的学说,是指导我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核心理论。“两山”重要思想自问世以来,受到理论界的广泛关注,学者们在“两山”重要思想的理论渊源、形成过程、理论框架、价值意义、实际应用等领域取得了比较丰富的研究成果。理论体系的高度是由其哲学基础的深度决定的,作为马克思主义在当代中国生态文明建设最新成果的“两山”重要思想,必有其深厚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基础。分析阐明“两山”重要思想的哲学基础,对于正确理解这个思想体系的科学内涵、丰富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推进“美丽中国”建设、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坚持马克思主义本体论,协调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的辩证关系,实现了自然观和历史观的统一
马克思和恩格斯反复强调自己理论的唯物主义本体论立场,始终坚持自然相对于人类的优先地位。这种本体论意义上的先在性,就是强调自然对于社会的本原性。马克思说:“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因此第一个需要确定的具体事实就是这些个人的肉体组织,以及受肉体组织制约的他们与自然界的关系。”[1]恩格斯表达了同样的观点:“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是在他们的环境中并且和这个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2]这说明,自在自然的存在永远是人化自然即人类社会的基础和前提,人与自然的“血缘关系”绝不会因为人的力量的强大而断裂。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甚至把自然界称为“人的无机的身体”[3]。马克思主义的本体论是辩证唯物主义本体论,是对德国古典哲学家黑格尔“绝对精神”本体论和费尔巴哈机械唯物主义本体论的直接扬弃。黑格尔的自然仅仅是“绝对精神”的附庸,实质上就是人化自然,人化自然和自在自然无法区分。费尔巴哈站在机械唯物论的立场上看待自然,其所指的自然是一种亘古不变的自在自然,否定了人化自然的历史性存在。黑格尔和费尔巴哈无法认识到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之间的辩证关系,割裂了自然观和历史观的有机统一,最终导致唯心史观和反人类的社会观的产生。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自在自然构成人化自然的物质前提,人离开自然无法生存,这肯定了自然的先在性。但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这种肯定并没有陷入费尔巴哈式的反文明谬误之中,而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人的对象性活动。在社会实践中,人化自然的过程,即自然的人化和人的自然化的过程,就是顺应自然规律与改变自然面貌统一的过程,共同构成一幅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不可分割和相互作用的图景。
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成果之一,“两山”重要思想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本体论的基础上重新指认了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的辩证关系,实现了生态时代自然观和历史观的有机统一。习近平在“两山”重要思想中指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根本问题是处理和协调人类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关系”[4],作为自然进化产物的人,必须实现与自然不间断的物质能量交换才能存在和发展,“自然界是人類社会产生、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和前提”[5]。尽管人类“可以通过社会实践活动有目的地利用自然、改造自然”[6],但是人类社会必须遵循自然的内在规律,因为“人类归根到底是自然的一部分,在开发自然、利用自然中,人类不能凌驾于自然之上”[7],人类一旦违背自然的内在规律,“就会遭到大自然的报复”[8]。“两山”重要思想坚持人和自然的辩证关系,既合乎自然规律,也合乎文明改造,实际上是自然和社会“相互依存、相互联系的整体”[9]过程。站在世界文明发展历史的高度,习近平特别强调“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10],揭示了自然生态与人类文明辩证发展的客观规律。在习近平看来,“生态文明是工业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新要求”[11],人类社会发展如果违背客观规律,盲目地张扬人类狭隘的创意和价值,就必然形成不利于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否定性对象关系。只有在人与自然的交互影响中,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才能真正统一,否则便会呈现对立。习近平“两山”重要思想正是因为与辩证唯物主义本体论一脉相承,从马克思主义自然本体论的宽阔视野审视把握自在自然与人化自然的辩证关系,所以才能实现自然观和历史观的统一。
坚持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协调人类中心主义与自然中心主义的辩证关系,实现了合历史性与合逻辑性的统一
传统生态哲学向来存在人类中心主义和自然中心主义的认识论分野。人类中心主义历史悠久且影响深远,从亚里士多德到培根再到康德,逐渐发展成以人类价值作为衡量万物唯一尺度的极端人类中心主义。作为对极端人类中心主义的反叛,自然中心主义否认人类在生态圈中的特殊地位,认为人化自然才是生态危机的根本原因,主张人类应该顺应自然原则生活。马克思和恩格斯坚持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深入批判了生态中心主义(自然中心主义的重要部分)和极端人类中心主义的错误,形成了历史的、辩证的生态观。其实早在19世纪40年代中期,生态中心主义就伴随着“真正的社会主义”思潮在欧洲传播并遭到马克思的迎头抨击。在马克思看来,“真正的社会主义者”所持的自然伤感情绪就是一种反人类的生态中心主义。马克思引用了“真正的社会主义者”道梅尔的一首诗来表达生态中心主义的自然观:“亲爱的大自然母亲啊,让我踏着你的足迹前进,用你的手来引导我,像牵在你手上的孩子!”[12]正如这首诗所表达的情绪那样,“真正的社会主义者”把人与自然的不和谐看作人类改造自然的结果,要求人类放弃对自然的改造。马克思认为,生态中心主义错误地否定了作为生态世界成员的人的发展权利,“企图用现代化的形式来恢复基督教以前的古代的自然宗教”“甚至比基督教还反动”[13],最终成为自相矛盾的理论。与自然中心主义相反,极端人类中心主义把人与自然绝对对立起来,看不到人与自然的统一。马克思明确指出:“历史可以从两方面来考察,可以把它划分为自然史和人类史。但这两方面是密切相联的;只要有人存在,自然史和人类史就彼此相互制约。”[14]这说明马克思既看到了人对自然的依赖关系,又看到了人类与自然的相互作用关系,人与自然的相互改造是合历史性与合逻辑性的统一。
习近平“两山”重要思想站在科学的立场上,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指认人与自然的辩证逻辑关系,在“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逻辑过程中指认人与自然的历史性统一,完全符合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标准。习近平认为协调“两山”关系首先要遵从自然的逻辑,“金山银山”必须建立在对“绿水青山”的保护基础之上,离开了“绿水青山”这个前提条件,“金山银山”既不可能获得,也不可能持续。因此,“两山”重要思想抛出“人类发展活动必须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否则就会遭到大自然的报复”[15]的观点。“尊重自然”,即要尊重自然的生态价值,认识到“人与自然是一种共生关系,对自然的伤害最终会伤及人类自身”[16],从而把自然视为关怀的对象,改变漠视自然规律的生产、生活方式和价值取向,推进人类社会和自然的协同发展。“顺应自然”指不违背自然规律,“推动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17],按照客观自然规律实施绿色发展和绿色生活。“保护自然”就是要坚持保护自然和发展经济的有机统一,“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18],确保经济发展的环保底色。正是因为坚持“绿水青山”在逻辑上的前提性,所以才能更加清醒地认知“金山银山”的本质内涵。习近平同时认为中国协调“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的关系也是一个历史过程。第一阶段,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不少地方政府片面追求经济增长,“用绿水青山去换金山银山”[19],对资源环境承载能力漠不关心,严重的生态污染和环境退化接踵而来。第二阶段,新世纪以来,一方面是经济高速发展,另一方面是环境迅速退化,人们逐渐明白生态环境与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密切关系,开始“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20],认识到青山常在方能绿水长流。第三阶段,即现当代,人们在实践中清醒地认识到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的辩证关系,“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21],绿水青山可以带来源源不断的经济效益,这是一种人与环境浑然一体的新境界。因此,“两山”重要思想是马克思“两个和解”重要思想在生态时代的进一步发展,实现了对自然和人类社会关系认知上的合历史性与合逻辑性的统一。
坚持马克思主义实践论,协调自然生产力与社会生产力的辩证关系,实现了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统一
生产劳动是社会实践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旧的生产体系中,劳动、资本、土地被普遍视为财富生产的三大要素,生产劳动实际上就是对这三个资本要素进行补偿,但是对于创造财富起到基础性作用的自然资本要素,则遭到不应有的忽略。受旧生产理论的影响,人们普遍认为只要努力生产,自然界就会奉献出无穷财富,这种观点为一切破坏自然的生产活动提供了理论依据。作为马克思主义实践论的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的广义生产力理论扬弃了传统生产力理论,将自然生产力和社会生产力有机统一起来。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生产力,是指人类利用自然资源创造各种财富的能力。他们所说的自然生产力,是自然提供给人类的能够创造社会经济财富和自然生态财富的资源禀赋,本质上是自然力量或生态力量。马克思说,“如果劳动的自然生产力很高,也就是说,如果土地、水等等的自然生产力只需使用不多的劳动就能获得生存所必需的生活资料……这种自然产生的劳动生产率所起的作用显然和劳动的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完全一样”[22]。自然生产力包括两层含义:一是纯粹的自然力,如风力、水力、地热、潮汐等,自然本身就蕴含着这些力量;二是土地、江河、矿藏、森林等自然资源和条件,它们被纳入生产后就能大大提高社会生产力水平。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自然生产力和社会生产力是相互依存、相互适应、相互作用的有机统一体。实际上,现代生产力不仅是人类开发、利用和索取自然的实践能力,即“人对自然的关系”,而且也是自然要求人类保护、发展、补偿,从而满足生态自然生产与再生产的能力,即“从人到自然的关系”,因而也是一个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相统一的关系。
当今几乎所有工业经济体,都曾走过“先污染,后治理”的不可持续的路子。就发展中国家而言,保护环境与发展经济的矛盾似乎无法解决。面对这一历史难题,习近平坚持马克思主义实践论,提出了“两山论”这个“中国方案”,科学协调了自然生产力与社会生产力的关系。习近平提出“绿水青山也是金山银山”这一辩证思想,指出“我们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经济与社会的和谐,通俗地讲,就是既要绿水青山,又要金山银山”[23],强调生态资源、自然资本都是参与财富生产的重要要素,不仅应该对其进行保护与补偿,还应该将其作为财富的重要来源。同时,他又强调“生态文明建设事关中华民族永续发展和‘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实现,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24],充分肯定社会生产力与自然生产力之间并不是二元对立而是辩证统一的关系,二者之间既相互影响,又协同发展。基于此,习近平提出要贯穿始终地遵守“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的根本原则,坚持走绿色发展之路。“我们要走绿色发展道路,让资源节约、环境友好成为主流的生产生活方式。”[25]习近平的“两山”理论是在生态文明时代背景下对自然资源的充分尊重。以上阐述也清楚地表明了“两山”理论蕴含三个层次的绿色逻辑。第一,绿色发展的基本要求是“既要绿水青山,又要金山银山”[26],既要保护环境又要发展经济,两者缺一不可。传统生产理论往往以牺牲“绿水青山”获取“金山银山”,忽略资源环境对污染的承受能力,造成严重的环境污染和生态功能退化等问题。“既要绿水青山,又要金山银山”就是对“先污染,后治理”传统做法的彻底否定。第二,绿色发展的基本原则是“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27],这是一种特殊情况下的特殊态度,如果在特殊情况下无法平衡保护环境和发展经济这对矛盾,那就必须把保护环境置于优先地位,不能以生态破坏为代价换取暂时的经济发展。第三,绿色发展的最高境界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28]。“兩山”理论指出,“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原则上并不冲突,要改革不适应生态时代的体制机制,把生态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中国经济发展的现实和历史已经证明,“破坏生态环境就是破坏生产力,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改善生产力”[29]。“两山”理论清醒地认识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生态优势可以变成发展优势,因而实现了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统一。
坚持马克思主义价值论,协调环境正义与环境审美的辩证关系,实现了生存向度与精神家园的统一
马克思主义认为自然环境具有价值上的多元性,不仅蕴含丰富的生态正义价值,也蕴含丰富的生态审美价值。马克思主义的生态正义思想建立在“物质变换”理论基础之上。在《资本论》中马克思说:“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中介、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30]依照马克思的见解,劳动既然是人与自然之间相互“交换”物质、信息和能量的过程,那么这种“交换”当然应该遵循公平正义的原则,否则就是掠夺。人类社会从自然获取物质资料维系自身的生存和发展,理所当然应该把人类社会产生的废弃物处理得能为自然所容纳,这是生态正义的实质。马克思主义的生态价值思想建立在其生态正义思想基础之上,环境正义不仅体现人类的生态美德,而且其实现本身具备审美价值。马克思说,丰富多彩的自然界,“都是人的意识的一部分,是人的精神的无机界,是人必须事先进行加工以便享用和消化的精神食粮”[31]。这就是说,自然不仅提供人类生活的基本物质资料,而且也是人类精神生活的源泉。基于生态环境具有价值上的多元性,生态环境不但能够因满足人类的生存需要而成为人类关照的对象,而且还能因是人类全部精神生活的最终源泉而成为人类审美的对象。对于人类而言,如果我们想让精神生活丰富多彩,就必须坚持生态正义,悉心呵护人类的精神家园,换句话讲,人类只有坚持生态正义,正义对待作为人的“无机的身体”的大自然,才能享有丰富多彩的审美生活,这本质上就是人类生存向度与精神家园的统一。
习近平“两山”重要思想坚持马克思主义价值论,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基础上重新指认环境正义与环境审美的辩证关系,实现了生存向度与精神家园的统一。“两山”重要思想体现了生态正义这一基本要求。习近平强调,要增进人民的福祉,就意味着“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既要金山银山”,就是要持续提高人民群众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又要绿水青山”,就是要不断满足群众对地绿、天蓝、水碧等良好生态环境的需求。习近平以通俗的语言再次确认了马克思关于人类与自然“物质交换”必须遵循的正义原则。习近平指出,决不能以牺牲后代人的幸福为代价换取当代人的富裕,不能“吃了祖宗饭、断了子孙路”[32]而不自知,这意味着“两山”重要思想不仅着眼当代中国人的福祉,还着眼子孙后代的福祉。“两山”重要思想蕴含的绿色发展理论还体现了“代际正义”的可持续发展原则。“两山”重要思想同样体现了绿色审美这一基本要求,生态审美观集中表现在“两山”重要思想关于建设“美丽中国”的系列论述当中。习近平指出:“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建设美丽中国,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重要内容。”[33]作为“美丽中国”的生态审美体现,人民的福祉当然也包括生态良好的审美价值。实际上,“美丽中国”主要包括三个层次的审美要求。一是自然和谐的生态之美,习近平说:“山水林田湖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人的命脉在田,田的命脉在水,水的命脉在山,山的命脉在土,土的命脉在树。”[34]生态文明建设的价值追求首先是自然各有机要素之间的和谐之美。二是社会和谐的生态之美,这是社会与自然和谐美的根本保证。习近平强调:“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是我们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35]三是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之美,习近平说,要“体现尊重自然、顺应自然、天人合一的理念,让城市融入大自然,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36]。在习近平看来,生态文明之美,最终体现在人与自然和谐这个最高层面上,是“有更好的教育、更稳定的工作、更满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会保障、更高水平的医疗卫生服务、更舒适的居住条件、更优美的环境”[37]。“美丽中国”建设,是自然和谐的生态之美、社会和谐的生态之美、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之美三者的统一,它体现了一种人、社会、自然“美美与共”的新型平衡关系。“两山”重要理论不仅体现了人类与自然关系的正义维度,而且体现了人类与自然关系的审美维度,是正义维度和审美维度的有机统一。“两山”重要理论既立足于对群众享有丰富物质文化的思考,又立足于群众享有良好生存环境的思考,实现了生存向度与精神家园的有机统一。
“两山”重要理论稳固建立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基础之上,完全贯彻了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精髓和问题意识,是生态时代指导“美丽中国”建设的新的马克思主义。“两山”重要理论虽然不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原理的系统阐述,但它确实蕴含了深刻而丰富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中国生态文明的每一个建设者和改革者都能从中体会到活的马克思主义哲学。
注释
[1][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年,第23、20页。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年,第38~39页。
[3][3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95、95页。
[4][5][6][7][8][9][10][24][34][35][36][37]《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231、231、231、231、134、231、231、233~234、236、213、162、212页。
[11][25]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第6、26页。
[12][1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年,第240~241、240页。
[15][16][17][18]《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394、394、395、395页。
[19][23][26][32]习近平:《之江新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186、153、153、13页。
[20][33]《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434、211页。
[21][27][28]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北京:学習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120页。
[2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8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4页。
[29]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年,第186页。
[30]《资本论》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207~208页。
责 编/刁 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