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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街道立面摄影初探1953—1963

2018-07-13孙昊德朱文一

城市设计 2018年2期
关键词:摄影北京建筑

孙昊德 朱文一

1 概 述

从世界范围内看,二战以后的摄影成为最主要的建筑交流媒体,其快速的传播以及复制,推动了一些建筑活动,并支持了城市建设的现代化进程[1]。此时的建筑摄影也成为一种普遍技术手段,从原先风格的争辩,逐渐同新的建设浪潮相适应,走入实用主义的科学采集。

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使得建筑设计与城市规划转向一种生产和创作的集体行为。摄影提供的原真性,尤其是形态的生动表述,成为现代建筑设计和规划中重要的原始资料。随着新中国成立伊始各大主要城市的建设以及1952年中央建筑工程部和各地规划建设等行政机构的成立,直接隶属和服务于这些机构的综合国营设计院以及规划院成为此时建设的主要力量,进而也吸纳了建筑摄影,成为这一集体流程中的一环。与此同时,原先以私营制为主的照相业在1956年前也基本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集体制产体系内职业建筑摄影师以及摄影活动逐渐涌现。

北京在近代持续地进行着城市建设,而当新中国成立之后,作为首都的北京,开始了规模相当之大并具有广泛现代意义的城市规划与建设,同时采用了更多信息采集方法,例如通过建筑摄影进行城市形态的记录。

2 北京城市规划管理与城市街景拍摄

北京自20世纪初清末新政阶段至20世纪20年代,基于大量的基础城市调查勘测工作之上,便已经开始较为密集的近代城市规划以及建设。在北洋政府时期,北京成立了“京都市政公所”等负责建设的行政机构,着重以测绘的方式调查了北京的市政基础,例如水利沟渠、城市交通、道路水平等[2]。同时,涌现出的一系列新的城市片区、市政改造以及承载着现代生活的新建筑,例如娱乐和工商业建筑,使得北京的建筑风格以及城市风貌更加多样,城市空间更加开放。期间,留存了众多由官方组织拍摄的工程建设摄影资料,例如京张铁路建成的纪实贴册、农事试验场的照相贴册、从正阳门车站屋顶所拍摄的改造前后的鸟瞰对比、香厂新区新建建筑的摄影记录等。

20世纪20年代,尤其是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之后,至30年代抗日战争的全面爆发,随着政治格局的逐渐稳定,官方行政层面持续推进着有组织的城市规划与管理。此时的建筑市场更加开放,一方面西方建筑师在华实践愈发密集,西方新艺术思潮、现代主义以及摩登文化也广泛传播,不再拘泥于西洋古典的传统演绎;同时,大量中国本土建筑师留洋归来,进行了多样化的建筑实践,他们既拥抱着西方成熟的建筑风格,例如现代主义风格与装饰风格等,也在探索着“中国固有形式”等建筑议题,建筑师的职业制度以及话语体系亦相应建立。这一阶段北京近代城市建设走向成熟,城市风貌与建筑风格亦更加多元化[3]。此时建筑摄影也已经在建筑表现以及工程纪实中愈发成熟,无论从官方角度,还是商业运作层面,都成为了建筑信息和文化传播的主要媒介。

新中国成立之初,百废待兴,成为首都的北京率先进行着现代化建设,一方面城市基础设施首当其冲,在战争年代遭到了大量的破坏;另一方面由于现代生活和生产以及承载政治核心功能的实际需要,在新中国成立之前北京城市建设行政系统以及建筑设计、城市规划专门机构的组建就已经开始了[4]。

各界在北京新城建设等议题上展开了激烈的争辩,一方面北京在旧城以外拓展了众多新区建设,同时也在旧城的核心区域内进行着城市的更新。此时建筑界对于代表社会主义建筑风格的选取和实践上更加主动,在20世纪50年代的探索期中,呈现出与以往不同的建筑风貌。

正如曾任北京市市长的彭真所说:“人应该有档案,城市也应该有档案。”从1952年开始,北京官方组织了基础的城市勘探和调查工作,其中摄影成为重要的记录媒介,建立起由专门摄影师负责的拍摄团队,并制定了相应的技术标准和流程规范。除了基础设施的调查,城市风貌以及建筑形象也成为此时重要的调研题材。

这一阶段拍摄的重点是以城市格局的俯拍记录城市整体的状态,例如在1958年还未开始进行十大建筑建设之前的西长安街东望的景象以及在1961年拍摄的京张铁路西望的西直门外大街的格局,在画面中可以看到不远处始建于1954年的北京展览馆以及由张开济设计、1955年建成的天文馆。同时,此时重要历史建筑也是重点对象,摄影师们通常采用正投影的一点透视拍摄建筑物的立面,同时采用移轴以及高视点的手法对画面进行矫正。另外,在影像的调研采集中,已经可以看到现代城市生活与传统城市格局之间的调和以及矛盾,例如从当时尚存的北海大桥和西四牌坊中穿行的公共汽车。

与以往单一视点的透视照片,抑或在一个视点下进行的全景多幅拼不同,在这一系列城市空间的采集中,摄影团队还采用了沿着主要大街的线性多视点的立面摄影拼贴,采用底片拼贴的方式将北京旧城核心区域内已经形成的商贸大街以及即将改造的街道立面,通过长卷一般的描绘方式进行记录与呈现。摄影团队详尽地记录下了从菜市口至宣武门、磁器口至崇文门、东单至雍和宫、鼓楼至地安门、广安门至菜市口、前门至永定门、西单至豁口、西单至东单等大街两侧建筑的立面。

用当时参与这一项拍摄任务的摄影师侯凯沅的话说,影像在今天看更像是北京整体现代化建设的历史原点,从史料意义上提供了重要的形象依据,同时也是城市记忆的重要载体,更是中国建筑摄影历史中重要的科学采集例证。

3 规划管理与摄影采集的协同性

如前文所述,建筑摄影成为城市规划信息收集最主要的方法和手段。这一类摄影活动在以往普遍由官方组织,或者由官方聘请摄影师进行。随着公私合营以及国营设计院体系的成熟,形成了设计和规划单位内部职业建筑摄影师,摄影的采集与城市规划的具体工作体现出了更密切的协同性。

1952年,随着中央建工部的成立,各地也成立了相应的建工行政系统,随即成立了大部分国营建筑设计机构。在“一五”计划的第二年,即1954年11月,由于北京市的建设需要,“北京市建筑工程局设计院”脱离了北京建工局,成立北京市设计院,由市政府直接领导。1955年6月,为了更好地将建筑设计与城市规划工作相结合,设计院又划归为市规划局领导,成为北京市城市规划管理局设计院[5]。此时首都的建设主要由北京市规划局统一管理。规划局的郑德洪摄影师以及从上海调来北京的夏允恭摄影师,主要在新中国成立初期负责北京街景调研与新建筑的拍摄。

北建院成立之初,陈肇宗摄影师就已经开始拍摄当时设计院的新设计。随着部门之间的整合和调整,北建院同规划局的摄影部门便开始了通力合作。原先在北海照相馆学徒的侯凯沅摄影师,首先来到中央城市建设部的民用建筑设计院。随着1957年的机构调整,侯凯沅也来到了北建院。于是形成了主要由这4个人组成的拍摄团队。

他们的拍摄活动由规划局直接领导,对应特定时间的规划内容,对北京当时留存的历史建筑以及城市现状进行了调查,并以摄影长卷的方式记录下了北京旧城内多条大街的沿街立面形象、规模以及空间信息,这一摄影活动也成为新中国成立以后北京最初的、最为综合性的城市影像档案,为后期的规划建设提供了宝贵的原始信息。

为了得到更为准确的比例关系和建筑形象,摄影师刻意选取较为柔和以及均匀的光线环境,避免过多的阴影。与此同时,在暗房的后期过程中,摄影师为了让建筑能够呈现相同以及真实的比例,也对不同的底片比例进行一定的微调。

在笔者对北建院刘锦标摄影师的采访中,他提到在20世纪80年代,这种拍摄记录方式依然沿用,他与侯凯沅摄影师曾对即将拆除改建的琉璃厂沿街立面进行了类似的“线性”摄影采集,作为城市规划以及建筑风貌设计重要的影像素材。

4 建设实施与实时记录的连续性

在城市规划和摄影采集的协同作用下,摄影团队会根据建设计划,针对同一条街道不同阶段的状态进行拍摄。这些影像敏感地记录下新中国成立初期北京城市形态的动态变化。

1953年,摄影团队拍摄了西单—府右街段西长安街的街道立面(图1)。并在之后的1955年,拍摄了西单—东单长安街拓宽过程中的场景(图2、图3)。

在1953年的西长安街上,可以看到规格相似、风格各异的沿街铺面,主要以传统建筑风格、民国时期的西洋风格和逐渐走向现代主义风格的建筑为主。此时众多国家和北京的行政机构还集中在一些王公贵族的宅院之中,例如北京市人民政府、邮电局、中央广播电台等。开放的沿街铺面与这些封闭的府邸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1955年的拍摄中,府右街以西的长安街已经开始了拓宽和改造工程,尺度宜人的完整沿街店面以及金初始建、元初重建、明正统十三年再次重建的庆寿寺双塔等历史建筑,包括原先宅院的沿街部分,相继被巨大的公共和行政建筑取代,例如民族文化宫、民族饭店、电报大楼、图书大厦等。西单的街区尺度,也逐渐被更宏伟、更现代的大型综合商场所重新建构。

在建筑摄影对城市环境长期的观察中,城市的形态成为固化的形象,并不断以视觉性的方式进行积累,作用于我们对城市的记忆、判断以及叙事之中[6]。普遍的建筑摄影,往往建立在一个对现实空间进行模拟的基础上,也就是回应人的视觉感知对于场景的判断,进而将对象进行转译。于是我们也习惯于用日常的经验观看摄影的视觉体验,并立足在特定的时间点上,感受空间的变化。

北京街景立面的采集提供了一种新的对于北京旧城格局的观看模式。通过多张图像的线性拼贴,形成了基于散点,而不是固定视点的透视,呈现城市和建筑的形态,并主动地消弭日常的空间感与时间感。此时在读者对于城市的观看中,空间变化的结果则被更为直接地呈现。

在北京新中国成立初期的规划管理中,通过这种具有一定连续性并且更为扁平的信息记录手段,规划部门能够准确地获知改造的进度、程度、结果的评价等反馈。

5 街区风貌与建筑形象的原真性

大量的近代建筑研究已经对北京的近代建筑进行了完善而详细的梳理,并提出了多个历史阶段以及相应的风格发展脉络。这一系列摄影则是从影像的角度以及街区的视角,对这些历史时期片段进行佐证,呈现一个近代建筑史学研究中较为缺失的整体街区的原真性表达。

一方面,完整的街区表达呈现出多种风格的杂糅并存。在前门大街的拍摄中,我们可以看到建筑风格成为商业符号的集中体现,如同一个各个时期不同风格建筑的集萃,集中体现了“西洋楼式”“洋风”“传统复兴式”和“传统主义新建筑”这4种主要的建筑风格(图4)[7]。

不同门类的商品和功能往往也会对应不同的建筑风格。例如老字号的餐饮、食品类,或者百货类店铺,往往保有传统特色,或者在传统基础上倾向洋风的装饰,例如德茂号的西洋折衷风格。而一些新兴的公司或者银行建筑,则是集中体现了在现代主义风格上的探索,例如中国人民银行北京分行较为国际式的现代主义风,以及中国花纱布公司的立面构图,与李锦沛设计的杭州浙江建业银行异曲同工:中心对称的整体布局,入口的强化,匀制的方窗,淡化的装饰[8];在“中国固有形式”议题上的探索,如更靠南一些的中国人民银行则采用了典型的现代建筑与中国传统建筑的折衷结合,与梁思成在北京设计的仁立公司采用了相似的设计手法[9]。

对于前门大街来说,看似风格无序中的街道,由于尺度的均衡控制、细节元素的统一,呈现出了浓郁的商业氛围下,更具有活力的城市空间秩序,例如前门大街店铺各式各样的品牌招牌以及统一的一层高的雨棚。不同历史风格的并存,形成了前门大街独有的风貌。

另一方面,更为完整的街区尺度表达,可以更清晰地通过比较挖掘出建筑风格更多的细微变化。例如,除了上文中提到的4种主要建筑风格,在长安街的一些文化建筑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西方艺术装饰风格(Art Deco)在建筑中的呈现(图2)。东长安街的平安影院1和罗马电影院,在立面的设计上摆脱了传统影剧院的复古倾向,选择了更具有艺术装饰风格的现代表达。

平安影院于1927年从“平安电影公司”易主给“华北电影公司”[10-11]。平安影院当时的建筑很有可能是在此时进行了改建,并采用了当时较为摩登的艺术装饰风格。

而同样在东长安街的北京饭店,从最初就一直是毗邻紫禁城的商业街区中最重要的地标,同时,不同期设计的饭店建筑,也呈现了该时期最主要的建筑风格倾向。北京饭店最初由1903年,从东交民巷迁至王府井南口,并于1907年建成。此时,建筑高5层,采用了木结构以及突出的柯林斯柱势作为立面主要装饰[12]。中楼于1917年建成,由法国永和营造公司(Brossar Mopoin &. Cie)负责设计。建筑高7层,采用了20世纪初期在高层建筑中普遍使用的钢筋混凝土结构[13-15]。在1954年,建工部北京工业建筑设计院(即“中国院”前身)的戴念慈,负责设计了北京饭店的西楼,采用了当时设计界最为主流并且较为“克制”的民族形式风格。1974年,在外交热背景下兴建的新楼,由北建院的张负责设计,采用了高层现代主义风格,而1907年建成的建筑也相应被拆除。北京饭店的更迭也在一代代建筑摄影师的镜头中成为浓缩了时代的经典。

最后,这种原真性也体现在已经消失的建筑与城市环境的表述之中。上述提到的很多建筑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建设浪潮中已经不复存在。在1955年拍摄的西单—东单南向街景中,呈现出新的采用了民族风格的庞大公共建筑以及正在改造的天安门广场等城市核心项目,正在改变着北京旧城的格局以及尺度标准。天安门广场原先有邮政管理总局(1921年)、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1906年)、大陆银行(1924年)3栋建筑高耸的穹顶,天际线也显得较为丰富[16-17]。然而邮政管理总局于1976年天安门广场扩建时被拆除。改建为中华全国总工会的原日伪建设总署、在20世纪50年代末被拆除的位于西长安街南的司法部街、原最高法院大楼建筑,构成了历史的一种原真表达。

6 都市生活与社会形态的纪实性

除了在城市规划管理层面的应用,这一系列影像也成为特定时期都市生活和社会形态十分生动的纪实。在建筑摄影的集体性制产模式下,国有设计院的摄影师在日常的工作中,不仅呈现了专业视角下建筑设计的成果,同时也在集体叙事的背景下,被赋予了一定的价值取向,审视和记录着城市生活。西方战后的城市建设以及艺术运动思潮,使得大量关注城市环境的摄影作品得以涌现,提供了“一种带有价值观的观察与介入”[18]。

国有设计院摄影师的实践以及创作动机和方法,使得他们需要去观察建筑以及城市与人之间的互动,而不是将两者剥离。正如新闻工作者对于活动人以及活动的关注而往往忽视了塑造了这一种活动的场所。与此同时这些影像的使用功能所要求的纪实风格,生动而真实地还原了也成为了这一特定时期,一类典型的现代城市生活纪实影像,呈现时代在建筑场景中的一种投射。

在1953年拍摄的西单—府右街的片段中,生动的都市活动呈现了此时都市生活的一种纪实:排队买火车票的民众、等待公交车的行人、墙面上贴着当时正在上映的电影和戏剧的海报、公私合营制度建设中的新商业招牌以及极具时代特征的标语等。

街景长卷提供了看似连续的场景以及间断的叙事。

这些影像构成了我国当代城市发展初期的记忆锚点。在城市场景越发快速的嬗变中,这种视觉性也随着之后不同摄影制产而不断地累积。北建院的刘锦标摄影师在2008年开始开展了“回到原点”的拍摄计划。他在陈肇宗、夏允恭、郑德洪、侯凯沅几位老先生于20世纪50年代拍摄北京的3万余张照片的基础上,回到原视角,选取相似的日照环境,重新进行拍摄。当然,很多原点已经不复存在,或者随着城市建设也无法还原当初的视点。在2008—2011年,刘锦标摄影师拍摄了300组新的照片,这一项目至今仍然在继续,并即将出版成书《时间的痕迹—两代摄影师半世纪的北京城影像档案》。一方面,这种摄影制产成为一种城市形态变迁的审视,作用于一个集体记忆的建构;另一方面,这也成为建筑摄影在怀古之外,作为记忆锚点的功能性体现。

7 结 语

第一,新中国成立初期的街景拍摄成为了城市科学采集影像的历史文本。

这一系列摄影为我们提供了城市形态不同的观看方式,即不局限在固定的视角,而是随之运动。这些新中国成立初期所拍摄的影像将我们对于北京城市形态,尤其是以轴线和街道为结构展开的想象具象化了,成为珍贵的历史文献和未来研究的素材。与此同时,影像也为当下城市风貌“秩序”的探索和研究,提供了一种宝贵的、原真的批判性表述。

第二,这一系列城市形态的纪实提出了城市设计层面的一种视觉性议题。

这些摄影所呈现的,并不是建立在当下对于重要保护性建筑的探讨,从而将重点放在特定建筑的详尽记录,而是在彼时将一种稳定的空间状态、街道尺度、街区风貌的原真状态进行综合的描述。从影像的制产、拍摄的视角以及最后的结果,构成了一种当下城市设计层面中非常生动且具有功能性影像的视觉介入,本身就为城市的演化提供了一种较为中立的陈述以及批判,对于当下的城市设计实践以及研究也提供了非常具有参考性的实例。

第三,原真性的影像资料提供了北京不同时期建筑风格演进的新线索。

当下的近代建筑研究,自然更关注现存或者更为标志性的建筑,而这些影像呈现出特定时间和空间的城市街区尺度的形态,并关注于游离于建筑史以外的、规模较小、更为日常化的民间以及商业建筑,包括众多已经消失的建筑,直观地呈现了新中国成立初期北京仍保有的建筑风格丰富的杂糅以及共存。对于当下近代建筑以及城市的历史研究,为历史街区风貌复原设计以及历史建筑修复等方面,提供了更多的线索。

与此同时,特别鸣谢赵树强摄影师对于这些摄影资料的整理,此项研究得益于规划院赵树强摄影师对资料的保存以及后期整理,这些摄影才得以较为完好地呈现,并电子化,构成了新中国成立后北京城市建设影像的原点。

注释

Notes

1位于东长安街的平安影院是北京第一家专门放映电影的影院,最初由外商经营,放映外国影片。一种说法是田静清《北京电影业史迹(1900—1949)》称,该影院最初消息源于1907年《顺天时报》,并于同年创办;另一观点则如同刘昌裔在1937年的考证,称该影院创办于1905年,由美侨丢付建立。

A Brief Study in the Architectural Photography of Beijing Street Facades During 1953-1963

SUN Haode, ZHU Wenyi

This research on architectural photography of streets facade in Beijing during the early years after the establishment of PRC is an apporach to providing a more comprehensive perspective of urban design and study.

Started by Beijing Urban Planning Bureau, this photographic investigation was undertook by four architectural photographers: XIA Yungong,ZHENG Dehong, CHEN Zhaozong and HOU Kaiyuan. Wish an explicit and functional intention to supporting the management of urban planning in Beijing, these photographic investigations based on a very close cooperativity between the bureau and photographers. To achieve an effective and

accurate result, a standard process of taking and developing the fi lm was formed.

Besides, the continuous survey of urban construction in Beijing by photographic record provides a dynamic visual status of the streets facade.Through cavalier perspective, rather than conventional fixed perspective point, these images provided long scrolls of facade collages in a linear narration, which provided a new approach to experiencing space and time visually. The emphasized physical transformation of urban spaces became an important aspect of the photographic investigation.Meanwhile, dierent from research on the issues of modern architecture in China which focuses mainly on particular representative architecture, these photography depicted the authenticity of cityscape and architectural form of the whole block in an urban scale and perspective. These images present extraordinarily vivid scenario of the coexistence of multiple architectural styles highlighting different ears and culture: traditional Western style, Westernized Eclecticism Style, Chinese Eclecticism Style and Interna-tional Modernism Style. Because of the detailed and comprehensive visual information, we could also fi nd a more clear and dedicate clue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styles and the forming of cityscape.

At last, these long scrolls present a documentary of urban life and social formation in that particular period of time. Photographers in state-owned institute of architectural design, became the mainstream of architectural photography produciton at that time. Most of their works were based on an objective and functional purpose, instead of political propaganda.

As a conclusion, these images provide historical documents and critique for urban studies and research on modern architecture in Beijing. From a perspective of urban design, this photographic approach to depicting and comprehending urban form and space presents an important issue of the visual interven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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