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中的谐趣
2018-06-30全平
全平
摘 要: 《西游记》作为一部神魔小说,作者个人、时代、历史累积是不可忽略的背景因素,其语言、人物形象幽默诙谐,故事情节谐趣横生。《西游记》不仅仅是一部神话小说,在谐趣的背后还有着深刻的社会现实寓意,采用“寓庄于谐”的表现手法,揭露和批判了封建社会的黑暗腐朽,表达了人们对权威的藐视、对传统的挑战和对有个性、有理想、有能力的人性美的追求。
关键词: 《西游记》 谐趣 寓庄于谐
明代是小说十分繁荣的时代,从明代开始,小说这种文学形式充分显示出它的社会作用和价值。这一时期小说《西游记》问世,其“谐趣”贯穿字里行间,但又曲折反映着社会现实,使得人们在嬉笑声中体悟现实寓意。
一、《西游记》谐趣成因
(一)作者与时代。
吴承恩,主要生活在明代中叶,从小受尽地痞流氓的欺负,被嘲笑是“痴家小儿”,科举中屡遭挫折。其一生经历了多位皇帝统治,武宗淫乐无度,导致宦官刘谨擅权;嘉靖皇帝,过于沉迷于道教,二十年不见朝臣,导致严嵩掌权,朝政更加腐败;万历皇帝昏庸不堪,远离朝臣,导致人心涣散,朝野上下,一片骚然。这些特殊的经历形成了他愤世嫉俗的性格,为他“发愤著书”奠定了基础。吴承恩在《禹鼎记》序中自称:“余幼年即好奇闻,在童子社学时,每探野史稗言……私求隐处读之。比长,好益甚,闻益奇。”[1]可见“喜谐谑”的创作风格与作家个人的性格特征是分不开的。
第二,特殊的时代背景是不容忽略的因素。明初设立锦衣卫和东、西厂,对朝臣和百姓进行监督,实行八股取士制度,束缚文人的思想。因此,文人创作小心翼翼。皇帝昏庸,宦官专权,社会风气败坏,人民多对现实不满,统治者对思想领域的控制也逐渐放松,人们追求自我,思想文化开始活跃。
虽然资本主义萌芽出现、新思想出现,但是封建统治势力强大。“在当时的明代社会,吴承恩在《西游记》中用幽默诙谐的语言形式曲折地表达了对社会的嘲讽和抨击,一方面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在含泪的笑声中引起人们的深思”[2]。的确,《西游记》在这特殊的时代背景下注定会“变形”,吴承恩不得不采用幽默诙谐的语言,塑造一系列脱离现实的神佛和妖怪,将《西游记》整部小说以“幻”的形式呈现出来。
(二)历史累积的结晶。
《西游记》的故事源自于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唐玄宗贞观年间僧人玄奘赴印度取经,他跋山涉水,历经17载,回到中土大唐后口述见闻,由其门徒编录成《大唐西域记》一书,该书已经染上了一些神秘色彩。
北宋末年,《大唐三藏取经诗话》最早把西游故事神化,书中出现了猴行者和深沙僧两个人物形象。猴行者的形象成为书中的主角,而唐僧则退居次要位置。
到了元代,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师徒四人取经的故事定型化。元末明初,有一部故事较为完整的《西游记》问世,现残缺不全,与《西游记》内容大体相近,对此后《西游记》小说的创作有着巨大的作用。
经过唐代故事的产生,到宋代猴行者成为书中主角,再到元代的定型,这个故事经历了漫长的演化。由此可见,《西游记》的诞生,历史文化的积淀是不可忽略的因素。小说中渗透了民间文化、民间口语及俗语。民间口语不像官方语言那样庄重典雅,而是追求轻松、幽默。吴承恩继承了这种民间语言的特色,吸收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智慧,使用幽默诙谐的语言创造了一系列充满谐趣的神魔形象,使得小说《西游记》在文学巨著之林中大放光彩。
二、《西游记》谐趣的体现
(一)语言的谐趣。
《西游记》小说中俗语和修辞手法的运用,使得小说语言幽默诙谐,有着类似童话语言的特性,令人回味无穷。
1.俗语的运用
小说中运用了大量的谚语、惯用语等俗語。这些语言简短、幽默,充分体现了一种自由、轻松的气息。
例如:小说中第五回“乱蟠桃大圣偷丹,反天宫诸神捉怪”,孙悟空从天上偷来美酒与七十二洞妖王同饮,各路天神下界,正欲降服这个“造反者”,而孙悟空淡然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门前是与非。”[3]第七回孙悟空大闹天宫,对佛祖随口说出:“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一个猴子,竟然能够说出象征着“平等”的语言,何况是在维护神界秩序的佛祖面前,使得庄严变得可笑。在“尸魔三戏唐三藏,圣僧恨逐美猴王”这一回中,唐僧要赶孙悟空走,悟空便说:“知恩不报非君子,万古千秋作骂名。”悟空是天生石猴,却有人间的“感恩”之心,而唐僧被妖魔多次戏弄,仍不分青红皂白,在对比中滑稽意味便流露了出来。在第二十八回,孙悟空被唐僧赶走后,化斋的重任就落到了猪八戒的身上,猪八戒抱怨道:“当年行者在日,老和尚要的就有;今日轮到我身上,诚所谓‘当家才知柴米贵,养子方晓父娘恩。”猪八戒最大的特点之一是食量大得惊人,现如今让他当家,他说出了“柴米贵”这样的语言,真是可爱又可笑。
2.修辞手法的运用
《西游记》这部小说中还运用了大量夸张、比喻、回文、谐音、仿词、排比等修辞手法,语言幽默气息浓厚。
例如:在第二回众猴对孙悟空说:“大王是老孙,我们都是二孙、三孙、细孙、小孙——一家孙、一国孙、一窝孙矣!”采用仿词的修辞手法,把猴子的聪明伶俐表现了出来。在第十四回唐僧师徒二人在一老者家投宿时,老者对唐僧说道:“你虽是个唐人,那个恶的,却非唐人。”悟空厉声高呼道:“你这个老儿全没眼色!唐人是我师父,我是他徒弟!我也不是甚‘糖人,蜜人,我是齐天大圣。”这里就采用了“谐音”的修辞手法,把“唐人”、“糖人”、“蜜人”联系了起来,使得语言诙谐幽默,令人发笑。这种手法在第四十回中有所运用。师徒四人行走在山中,唐僧听到有人在叫,便大惊道:“徒弟呀,这半山中,是那里甚么人叫?”行者上前道:“师父只管走路,莫缠甚么‘人轿、‘骡轿、‘明轿、‘睡轿。这所在,就有轿,也没个人抬。”在此处,作者把“叫”和“轿”运用谐音的手法联系在一起。在“四圣试禅心”部分,写道:“三藏坐在上面,好便似雷惊的孩子,雨淋的虾蟆。”这句运用比喻和对偶的修辞手法,把唐僧的受惊之心生动地表现了出来,有一种诙谐色彩。
《西游记》中修辞手法的运用十分成功,通过诙谐的语言生动地体现了小说的“谐趣”性。
3.有趣的人物命名
《西游记》,其幽默诙谐之处凸显在人物命名的趣味性。这些俏皮有趣的人物名称,增强了小说的审美趣味,凸显了小说的语言特色。
例如:在第二十三回“四圣试禅心”中,作者把菩萨变幻的姑娘戏称为“真真”、“爱爱”、“怜怜”,这些名字都是当时青楼女子所用,从而将原本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一下子拉回人间,戏谑嘲讽意味跃然纸上。在第三十二回中,平顶山上的两个小妖怪,就戏称为“精细鬼”和“伶俐虫”。从人物的名称中我们看到的是性格机灵的两个妖怪,实则是愚笨至极,不仅被孙悟空变化的道士骗得团团转,他们的宝贝“红葫芦”和“玉净瓶”也被轻易哄骗了去。
由此可见,《西游记》中的人物名字皆是吴承恩的匠心独运,整部小说语言艺术十分高超,这是其成为人民大众喜闻乐见型作品的原因之一。
(二)人物形象的谐趣。
鲁迅曾说:“作者禀性,‘复善谐剧,故虽述变幻慌忽之事,亦每杂解颐之言,使神魔皆有人情,精魅亦通世故。”[4]《西游记》人物众多,除了唐僧师徒外,还有各种妖魔鬼怪和神佛。他们一个个正如鲁迅所言,“皆有人情”、“亦通世故”。
孙悟空是雷公嘴、一身黄毛、两块红股,他顽皮、淘气,爱捉弄猪八戒。在高老庄收服猪八戒时,孙悟空就变成高小姐的模样,对其百般戏弄。平顶山上行者怂恿八戒巡山,自己却变成虫子跟踪八戒,让八戒出了丑。八戒时常作为被调侃的对象,但他却从不生气,而孙悟空也乐此不疲。除此之外,孙悟空与众妖魔神佛的对话也引人发笑。孙悟空嘲笑熊八怪是烧窑的,向妖怪介绍自己是“历代驰名第一妖”,动不动就叫妖怪“儿子”,毫不畏惧地说妖怪与佛祖有亲,人物语言诙谐幽默,令人捧腹大笑。
猪八戒肚大、身粗,贪吃、贪睡、迷恋女色。他经常打着“巡山”的旗号,去草丛堆里睡觉,一遇到吃的就狼吞虎咽,过后往往不知其味。他还贪恋美色,在第二十三回“四圣试禅心”部分,充分凸显了猪八戒对女色的垂涎,原文道:“娘,既怕相争,都与我吧。”“你看娘说的话,哪个没有三宫六院?就再多几个,你女婿也笑纳了。”猪八戒是小说中喜剧色彩十分浓厚的形象,但他也是一个真实的“人”。“他不忘情与世俗的享受,但還执着地追求理想;他使乖弄巧,好占便宜,而又纯朴天真,呆得可爱;他贪图安逸,偷懒散漫,而又不畏艰难,勇敢坚强;他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英雄,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5]。
唐僧在小说中,是一个软弱无能、胆小怕事的“脓包”。在取经途中,唐僧经常还没有见到妖怪,就吓得六神无主,被妖怪捉了去常常吓得哭泣,悟空也多次说师傅是“不济事”。唐僧,这个修了十世的好人,却也是经常大骂悟空是“泼猴”,这些笔墨的运用使得调侃意味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
除此之外,小说中的各种妖魔神佛也都谐趣横生。例如:南海观世音菩萨,看似高高在上,但不乏谐趣。在第十五回中,菩萨骂孙悟空:“我把你这个大胆的马流,村里的赤尻……”在第四十二回中,菩萨说悟空:“你这个泼猴子!你便一毛也不拔,教我的善财也难舍。”再者自从孙悟空皈依我佛后,天上的神佛对孙悟空的态度迥异于前,前称“泼猴”、“妖猴”,后称“大圣”、“大圣爷爷”,人情冷暖在此表现了出来。高高在上的菩萨也会说出这等粗话,神仙、佛僧也是这等的“势利眼”,滑稽可笑意味不言而喻。
(三)故事情节的谐趣。
《西游记》除了语言和人物形象充满谐趣外,还有妙趣横生的故事情节。
例如:第三十二回,猪八戒平顶山巡山部分,猪八戒去巡山,孙悟空便变个小虫子钉在他耳朵后面跟着。猪八戒走入山中,此时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那呆子入深山,又行有四五里,只见山凹中有桌面大的四四方方三块青石头。呆子放下钯,对石头唱个大喏。行者暗笑道:‘这呆子!石头又不是人,又不会说话,又不会还礼的,唱他喏怎的,可不是个瞎帐?八戒道:‘我这回去,见了师父,若问妖怪,就说有妖怪。他问什么山,我若说是泥捏的,土做的,锡打的,铜铸的,面蒸的,纸糊的,笔画的,他们见说我呆哩。若讲这话,一发说呆了。我只说是石头山。他问什么洞,也只说是石头洞……”孙悟空把这一切都听得明明白白,提前回去把八戒的谎话给唐僧说了,果不其然,猪八戒回来一字不差就是这样回答唐僧的。
平顶山巡山这一部分,把孙悟空的顽皮、猪八戒的可爱表现得淋漓尽致。李贽曾评价这一回说:“描画孙行者顽处,猪八戒呆处,令人绝倒。化工笔也。”[6]
在这一部分中行者多次变换名字戏耍妖魔,“孙行者”、“者行孙”、“行者孙”的反复变化,实为一人,妖怪却是一次次信以为真,这些妖魔也真是愚蠢的可爱。
诸如此类故事情节遍布于小说,比如车迟国斗法,故事波澜起伏,又令人感到轻松愉快。在真假行者部分,天庭,人间和地狱全部展现在读者面前,故事情节颇为有趣。
三、“寓庄于谐”的现实寓意
《西游记》是一部“寓庄于谐”的作品。“‘庄是指喜剧的主题思想体现了深刻的社会内容;‘谐是指主题思想的表现形式是诙谐可笑的。‘寓庄于谐就是在诙谐可笑的形式中表现深邃的社会思想内涵的审美形态”[7]。《西游记》是以“幻”的形式呈现在读者面前的,但是它绝不是仅讲述一个个神魔故事,在这些用游戏笔墨所描述的幻化故事中蕴含着深刻的现实内容。
(一)曲折批判社会现实。
“《西游记》的不少故事是虚构的、荒诞的,但作者的构思却是抽象于现实的;形式是幻想的、海阔天空的,而内涵却是真实的、深刻的”[8]。《西游记》“让我们在幽默中感受世态人情,在笑声中体悟社会人生”[9]。
例如:《西游记》中所大量描写的那些妖魔,往往与天上的神佛有关系。平顶山的妖魔是太上老君的童子,三怪大鹏金翅雕又与如来有亲。这些神魔关系实际上是现实社会中统治阶级上下勾结的反映。此外,阴曹地府冤鬼哀号,也是人间衙门的折射。在庄严的雷音寺,阿难、迦叶却向唐僧师徒索要“人事”,作者运用诙谐的手法,嘲讽雷音寺表面庄严,实则充满铜臭味。再者,《西游记》这部小说诞生在封建社会的晚期和资本主义萌芽产生的时代,这一时期新的社会思潮涌现,人们开始追求自由、平等。这部小说中孙悟空所生活的“花果山”,便象征着现实生活中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
《西游记》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封建社会的黑暗腐朽和统治阶级的昏庸残暴。作品中所描绘的庄严神圣的天宫和地府,实则隐藏着腐败与丑恶。小说中第十回,判官由于收到魏征的求情信,便私自修改生死簿,让唐太宗还魂阳世。在第三十七回中写乌鸡国妖怪“官吏情熟,都城隍常与他会酒,海龙王尽与他有亲,东岳齐天是他的好朋友,十代阎罗是他的异兄弟”。因此这般,乌鸡国国王无处投告。妖魔与神佛沆瀣一气,这正是对明末统治阶层内部腐败的体现。
此外,嘉靖皇帝信道,为了求得长生,二十年不见朝臣,导致奸臣掌权。这一社会现实使得吴承恩在小说中明显表现出“扬佛抑道”的色彩,小说中许多道士都是作为反面形象出现的。比丘国的妖道当上了国丈,作威作福,手握大权。此外,小说中的主要人物,猪八戒和沙僧最初都是道教的神,然而最终他们却“弃暗投明”,选择佛教以修成正果。道士横行,皇帝昏庸,正是这一时期社会现实的反映。
(二)藐视权威,反抗传统。
《西游记》产生于封建社会晚期,这一时期资本主义萌芽出现,人们开始反抗长期束缚人心的传统思想,追求自由与平等。
《西游记》中充斥着对权威的藐视和对传统的反抗。在传统思想观念的束缚下,众神佛都被捧得高高在上,但是这一切在《西游记》中受到了挑战。孙悟空经常在玉皇大帝面前自称老孙,他想要“不伏阎王老子所管,躲过轮回,不生不灭,与天地山川齐寿”。小说中也经常将神仙和菩萨戏谑化,通过语言为他们神圣的外表“卸妆”。小说中唐僧四徒跋山涉水,一路艰辛,最终到达了“神圣”的雷音寺,但是这里依旧充满贪婪与自私。
此外,天宫这个外表华丽庄严的地方,实则也是名不符实,丑陋至极。小说中第二十八回,孙悟空离开唐僧回到花果山,这一部分通过行者所见和猴子的诉说,展现了一座萧条的花果山,它不再是人人向往的乐土,却像是埋葬众猴的坟墓,且看文中,群猴道:“自从爷爷去后,这山被二郎菩萨点上火,烧杀了大半。我们蹲在井里,钻在涧内,藏于铁板桥下,得了性命。”花果山的众小猴,遭到天兵天将的屠杀,苦不堪言。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在这里,这几个字让人觉得可笑,庄严变成了丑陋,华丽变成了虚伪。
(三)呼唤人性美。
小说充分体现了对有个性、有理想、有能力的人性美的呼唤,刻画了一个追求自由和理想的行者。孙悟空在取经途中勇敢和坚持不懈的精神充分体现了人性之美,这正是明中后期人民群众所憧憬的。
孙悟空是追求自由、恪尽职守、疾恶如仇的勇士,他毫不畏惧天庭神威,敢于在玉皇大帝面前自称“老孙”,被十万天兵天将重重包围时也是从容对阵。在取经途中,唐僧软弱胆怯,像个脓包。猪八戒缺乏恒心,动不动要“散伙”,只有孙悟空不畏困难,勇敢前进,这都从侧面烘托了行者勇于斗争的精神品质。第二十七回,孙悟空与白骨夫人斗智斗勇,妖精三次变化都逃不过行者的“火眼金睛”。第三十七回,孙悟空被红孩儿的烟火攻击,火气攻心,三魂出舍,仍不放弃,多次挑战,直至胜利。
如果说孙悟空是人们心中理想的象征的话,那么猪八戒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他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英雄,他贪吃、懒散,但又勇敢坚强。他毫无掩饰自己的欲望与追求,不畏权威,他是那么真实。这正是明代倡导“童心”、“性灵”的反映。
综上所述,《西游记》小说在谐趣横生的语言、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背后有著深刻的社会现实寓意,小说曲折地表现了那个时代的社会生活,凸显了对权威的藐视和对传统思想观念的大胆挑战,以及广大人民对有个性、有理想、有能力的人性美的呼唤。
参考文献:
[1]朱一玄,刘毓忱.西游记资料汇编[G].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159.
[2]朱晓燕.解读《西游记》幽默背后的深层内涵[J].社科纵横,2006(10).
[3]吴承恩.西游记[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59.
[4]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114.
[5]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四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134.
[6]李贽.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M].济南:岳麓书社,2005:257.
[7]王杰.美学(第二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207.
[8]郭预衡.中国古代文学史(第四卷)[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172.
[9]岑泽丽.《西游记》幽默诙谐的语言风格及其审美内涵[J].湖南第一师范学院报,20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