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情绪智力对学习动机的影响：生涯成熟度的中介作用

陈 实 顾雪英

(1.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2.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新高考改革背景下，许多学校开始高度重视学生核心素养的提升，在初中及高中推广生涯教育课程对学生们来说具有相当大的重要性与必要性。树立中学生的生涯意识，培养学生生涯决策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引导学生积极探索和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其本质就是提高学生的生涯成熟度。生涯成熟度的提升，意味着学生能够做出更准确的生涯决策，从而达到学习的进步、职业的优选、人生的充盈。

有研究表明，生涯规划课程对于提升学生的生涯成熟度有显著效果[1]。生涯成熟度(career maturity)是指个体在一定的信息基础上做出与其年龄相适宜的生涯决策和成功应对生涯发展任务的一种准备程度[2]。一个生涯成熟水平较高的人，更能够做出现实、合理的生涯决策和生涯选择，有能力区分特定的职业偏好，同时也能为实现目标而采取果断的行动[3]。大部分研究都显示生涯成熟度存在性别差异。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出确定的结论，到底是男性的生涯成熟度水平更高还是女性更高。Luzzo的研究表明，女性的生涯成熟度水平比男性高[4]；而杨玲等人的研究却表明男性的生涯成熟度水平更高[5]。许多研究结果都表明个体的生涯成熟度呈现年龄差异[6-8]。

观察学生们平时的学习表现，会发现一些学习成绩较为优异的学生，智力水平并不一定多高，课堂表现可能也不如一些成绩稍差的学生那么活跃，这打破了智商是影响学习成绩唯一因素的传统结论。根据Biggs的学习加工过程一般模型(3P学习模型)，学习过程有三个因子，即影响因子(presage)、加工过程因子(process)和结果因子(product)[9]：影响因子由两部分构成，分别是个人因子(personal)和情景因子(situational)，个人因子有很多，比如既有知识、能力、智商、性格等等，情景因子则由学科内容、教学目的、教学方法、课程结构、课堂氛围等组成；加工过程因子则是学习动机和学习策略；结果因子分为内部结果和外部结果，外部结果比如学习成绩，内部结果包括自我目标、自我概念等[10]。从各因子的相互关系来看，个人因子和情景因子会分别对学习动机及学习策略产生影响，这个影响可能是积极的或者消极的，继而影响内外部结果，同时个人因子和情景因子也会直接对内外部结果产生影响。

近年来，心理学以及教育学领域一些关于学习动机的研究，关注点集中在个人因子及其关系之上，如性别、自尊、自我效能感、积极心理资本等。情绪智力(Emotional Intelligence，EI)指个体准确评估自己或他人情绪情感、能准确表达自己情绪、有效管理自己情绪并利用自己情绪促进自己发展的能力[11]。有研究显示，情绪智力与学习动机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12]，高情绪智力的学生往往具有较高水平的学习动机，所以学习成绩也比较好。同样，生涯成熟度也是属于个人因子，理论上也会对学习动机产生影响。以往的一些研究都表明，生涯成熟度、情绪智力之间也存在密切的联系。Giraud认为生涯成熟度与情绪智力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相同年龄段的人，生涯成熟度越高，其情绪智力水平也越高[13]。

基于以上论述，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的形式，调查了727名高中生生涯成熟度的现状及影响因素，同时探究了情绪智力对学习动机的影响以及生涯成熟度在情绪智力与学习动机关系中的中介作用。本研究假设变量间的关系如图1：

图1 本研究的变量间关系模型

一、研究方法

1.研究对象

本研究的对象为江苏省南京市、南通市以及盐城市三所高级中学的部分学生。学生们在第一时间点填写生涯成熟度问卷，一周后填写情绪智力自评问卷，再一周后填写学习过程问卷。本次调研共发出821份问卷，收回769份问卷，回收率为93.7%，其中有效问卷727份，有效回收率为88.6%。

研究对象的具体情况如下：男52.6%，女47.4%；南京市30.5%，南通市30.5%，盐城市39.0%；高一34.2%，高二21.9%，高三43.9%；文科5.3%，理科61.5%，未分科33.2%；独生子女60.8%，非独生子女39.2%；担任班干部32.0%，未担任班干部68.0%。

2.研究工具

生涯成熟度。本研究采用Savickas和Porfeli编制的生涯成熟度问卷——生涯适应力问卷来测量高中生的生涯成熟度[14]。生涯成熟度问卷——生涯适应力问卷由24个题目组成，分为4个因子，每个因子6个项目，计分方式为“同意”或“不同意”。4个因子分别是生涯关注、生涯好奇、生涯自信和生涯商讨。由于生涯商讨主要是用于做个体生涯咨询时使用，因此本次研究排除这个维度。此外，本研究将第3题(我的兴趣非常广泛，以至于我很难只选择一个职业)以及第22题(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在工作中调和“我是怎样的人”和“我想成为怎样的人”)去掉，因为这两个题目是关于已经走上工作岗位的情况，而学生显然还处于学习阶段，这两个题目并不适合学生作答。由于该问卷是英文版，为保证在中国文化背景下的有效使用，邀请3名专业人士进行多次双盲循环翻译以保证文字表达的准确性。本研究中，该问卷的α系数为0.832。

情绪智力。本研究采用Wong和Law编制的情绪智力问卷来测量高中生的情绪智力[11]。情绪智力问卷由16个项目组成，分为4个因子，每个因子4个项目，采用Likert五点计分。4个因子分别是自我情绪的评估、自我情绪的控制、自我情绪的利用、他人情绪的评估。本研究中，该问卷的α系数为0.881。

学习动机。本研究采用Biggs编制的学习过程问卷来测量高中生的学习动机[9]，该问卷由雷雳等人进行了本土化的修订[15]。问卷共36个项目，其中学习动机分为表面学习动机、深层学习动机以及成就学习动机，共18个项目。本研究中，该问卷的α系数为0.814。

控制变量。包括性别、生源地、年级、分科、是否独生子女、是否担任班干部等。本研究对成就学习策略进行层次回归分析时，将这些人口学/组织学变量作为控制变量。此外，类别变量均在层次回归分析时预先做了虚拟变量(Dummy variables)处理。

3.共同方法偏差

本研究采用两种方法来控制共同方法偏差(common method biases)：第一，三份问卷分为三个时间节点来发放，两个时间节点之间间隔为一周；第二，对于数据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根据Harman的单因素检验法，对所有问卷的题目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发现第一个因素解释变异的15.67%，远低于临界标准40%。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表明，单因子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指数非常不理想，达不到心理测量学要求，表明本研究不存在共同方法偏差。详见表1。

表1 各模型的拟合指数(N=727)

注：单维模型：生涯成熟度+情绪智力+表层学习动机+深层学习动机+成就学习动机；三维模型：生涯成熟度，情绪智力，表层学习动机+深层学习动机+成就学习动机；五维模型：生涯成熟度，情绪智力，表层学习动机，深层学习动机，成就学习动机。

二、研究结果

1.描述性统计结果

高中生的生涯成熟度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M=10.23，SD=3.91)，情绪智力同样也处于中上的水平(M=58.86，SD=9.23)；生涯成熟度和情绪智力(r=0.27，P<0.01)、深层学习动机(r=0.25，P<0.01)、成就学习动机(r=0.40，P<0.01)呈显著正相关，与表面学习动机(r=-0.27，P<0.01)呈显著负相关；情绪智力和深层学习动机(r=0.40，P<0.01)、成就学习动机(r=0.25，P<=0.01)呈显著正相关，详见表2。

表2 变量均值、标准差及相关系数矩阵

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下同。

2.人口学变量对生涯成熟度的影响

以高中生的性别、生源地以及年级为自变量，以高中生的生涯成熟度为因变量，进行2(男生/女生)*3(盐城市/南通市/南京市)*3(高一/高二/高三)多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性别与生源地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20，P>0.05)，性别与年级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0.82，P>0.05)，生源地与年级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52，P>0.05)，性别、年级与生源地的交互作用同样不显著(F=0.09，P>0.05)。生源地和年级的主效应显著(F=23.28，P>0.05；F=3.14，P>0.05)。事后检验比较可知，高二年级学生的生涯成熟度水平比其他两年级的高，南京学生的生涯成熟度水平比其他地区的高，详见表3。

表3 人口学变量对生涯成熟度的多因素方差分析(N=727)

3.生涯成熟度的中介效应检验

采用多重线性回归的方法来检验生涯成熟度的中介效应。第一步，将进行虚拟变量处理后的控制变量进入回归模型；第二步及第三步分别将自变量情绪智力、中介变量生涯成熟度进入回归模型。由于表面学习动机与情绪智力的相关不显著(r=-0.02，P>0.05)，说明情绪智力与表面学习动机之间不存在中介作用，故不用检验此中介模型。

模型M1-M3是生涯成熟度在情绪智力和深层学习动机之间的中介效应检验模型。结果显示：当生涯成熟度未进入回归模型时，情绪智力可以显著正向预测深层学习动机(β=0.36，P<0.001)；当生涯成熟度进入回归模型时，情绪智力与深层学习动机之间的关系强度降低(β=0.32，P<0.001)；生涯成熟度同样可以显著正向预测深层学习动机(β=0.15，P<0.001)，表明生涯成熟度在情绪智力与深层学习动机之间起部分中介的作用。模型M4-M6是生涯成熟度在情绪智力和成就学习动机之间的中介效应检验模型。结果表明：当生涯成熟度未进入回归模型时，学生的情绪智力可以显著正向预测成就学习动机水平(β=0.25，P<0.001)；当生涯成熟度进入回归模型时，情绪智力与成就学习动机的关系强度降低(β=0.15，P<0.001)；生涯成熟度同样可以显著正向预测成就学习动机(β=0.38，P<0.001)，这同样表明了生涯成熟度在情绪智力和成就学习动机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此外还可以发现，生涯成熟度在情绪智力与成就学习动机的中介效应强于其在情绪智力与深层学习动机之间的中介效应，详见表4。

表4 生涯成熟度的中介效应检验(N=727)

三、讨论

研究结果表明，年级对高中生生涯成熟度的影响显著，高二年级学生的生涯成熟度水平显著高于其他年级的学生。Luzzo和Powell研究的结果与本研究一致[16]。根据Crites的生涯发展理论[17]，生涯成熟度应该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但是本研究的结果却是高二年级学生的水平最高，可能的原因是，高三学生面临高考这样的重大人生事件，关系到一生的发展情况，而父母及教师也会相当重视高考这件事，于是学生与家长、教师很容易在成绩、未来选择什么学校、选择什么专业这些事情上形成冲突，学生容易产生困惑与动摇，不明白未来到底应该做什么、怎么做，于是高三学生的生涯成熟度水平反而不如高二学生。刘慧的研究结果也表明了中学生生涯成熟度发展呈U型，她的研究发现初三年级为发展的关键年级[18]。生源地对高中生生涯成熟度的影响显著，表现为南京地区学生的生涯成熟度最高，其次是南通地区的学生，最后则是盐城地区的学生。得出这样的结果，很大程度上在于南京地区对于学生综合素质的教育重视程度较高，也就是说南京地区的学校更加注重学生全方位发展，而不是仅仅看重学生的成绩(考试分数)，学生可以选择体育、艺术等多种学科的学习。这样的培养模式，容易让学生较早清楚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并坚定地朝此方向努力。另外，本研究结果显示男生的生涯成熟度与女生并没有显著差异。这与许多研究结果不一样。何卓姮的研究表明女生的生涯成熟度高于男生[19]，国外的一些研究也有同样的结果[20]；而郭静等人的研究则表明男生的生涯成熟度更高[21]。性别因素对于生涯成熟度的影响目前存在争议，尚无统一定论。

情绪智力可以显著正向预测高中生的深层学习动机以及成就学习动机，也就是说情绪智力水平越高，学习动机的水平也就越高，这一结论与以往的一些研究结果相似[22]。针对本研究的结果，我们认为，情绪智力属于3P学习模型中影响因子里的个人因子，会对学习动机产生影响。情绪智力高的学生，更倾向于将正性的积极情绪带入学习过程中，采用高层次的学习动机，可以让自己在学习中感受到快乐，更专注于学习，学习成绩得到提高，同时避免将负性情绪带入学习过程中，防止学习成绩退步。同时为了让自己及他人如教师、家长产生积极的情绪情感，往往要求自己取得好的成绩，这就是情绪智力较高的学生会产生较高学习动机的原因。生涯成熟度同样可以显著正向预测深层学习动机以及成就学习动机，即生涯成熟度水平越高，学生的学习动机的水平也越高，同样也有许多研究得出这样的结果[23-24]。生涯成熟度也可以归纳为个人因子的一种，生涯成熟度高的学生，对未来自己的发展比较明确，明白自己理想的职业需要怎样的学历、需要怎样的能力等，而这些都基于在未来大学培养的前提之下，因此必须通过努力学习取得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才能逐渐实现自己的梦想。这样的学生就会有比较高的学习动机，成就学习动机就是比较高层次的学习动机，有了这样的高动机就会倍加努力、倍加有效地学习，才更有可能取得好的结果。

本研究的另一个研究结果显示，生涯成熟度在情绪智力和深层学习动机、成就学习动机中均起到了部分中介的作用，情绪智力高的学生，其生涯成熟度水平也高，这对学习动机也有显著的影响，有助于学生产生比较高层次的学习动机。可能是因为，情绪智力越高，越能够有效管理和使用自己的情绪，产生积极情绪、缓解消极情绪，学生在做生涯决策时，能够避免因为情绪问题而带来的错误判断、决定，做出较为合理、准确的规划。基于这样的规划及目标，学生会产生高层次的学习动机以获得更优异的学习成绩，逐步实现自己的目标。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情绪智力对于学习动机产生影响的机制。

本研究发现了一些结论，同样也存在不足之处。首先，关于各变量之间的关系，还需要持谨慎态度，因为一些相互作用在现实的研究中有时候难以去测量[25]。虽然本研究发现变量间的关系具有显著性，但在今后的研究中依旧应当对此关系继续进行深入的分析与检验。其次，在研究对象的选择上，仅局限于江苏地区，相对而言研究对象的代表性较单一。并且由于高中生的时间较为紧迫，填写问卷会占用学生们的学习或休息时间，因此研究对象的态度不能保证非常端正。今后的研究可以扩大调研范围，合理优化调研方式。此外，除了生涯成熟度外，还有其他因素会对学习策略造成影响，如自我效能感、积极心理资本等。本研究并未对此进行分析与讨论，这可以在未来的研究中继续进行探索。最后，关于生涯成熟度的测量，使用的是国外的问卷，与中国的文化背景具有一定的差异性，可能会对研究结果造成一定的影响。因此，生涯成熟度的研究亟待本土化，这也是未来研究需要重视的一个方面。

四、启示

虽然生涯教育课程引起了中学教育者的关注、教育部门的重视，学生及其家长对此亦有强烈的需求。然而生涯规划和职业辅导课程在中学校园却极为罕见。以江苏地区为例，研究者调查发现专门开展此类课程的中学少之又少。高中生排满的课表与鲜有的生涯教育课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造成这样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1)有关部门没有颁布相应条例要求中学开展生涯教育；(2)缺乏足够的专业师资力量；(3)中学对于生涯教育类课程所带来的后果尚不能确定，例如有些学校认为开展此类课程会导致学生分心，进而影响学习成绩。

对许多高中生高考志愿的填报进行调查，发现很多学生对于大学不了解、对于专业不明白，很多时候是根据自己考试分数来选择可以上的学校及专业，又或者仅仅关注当前的就业趋势，选择一些就业热门专业，还有的学生完全从听老师的意见。结果到了大学课堂，有的学生对所学的专业不感兴趣，有的学生发现自己能力上存在差距、学不好。更有许多大学生在毕业以后没有继续从事自己所学的专业。但是在我国大部分高校，转专业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因此进大学前能够选对专业是很重要的事情。有些学生因为一些因素不能上大学，选择了职校等，也需要对自己的专业进行仔细的思考。生涯教育课程体系在中学的建立已是迫在眉睫，但是中学生涯教育课的开展却较为缓慢，仅有少数学校以独立的方式开设了课程。针对这样的情况，笔者认为，一些有条件的中学，可以依照“三纵四横五协同”的模式为学生开展生涯课程。所谓“三纵”指将学生分为高一、高二、高三这三个纵向群体，实现教育对象全面化；“四横”指开展“自我认知、外界探索、学业素养、综合能力”这四类活动项目探究，实现工作内容的科学化； “五协同”是学校需要有效协同“校领导、德育教师(包括心理健康教师)、班主任、学科教师、家长”这五类人员，将生涯工作的重心分配到各个组织，实现工作力量的协同化。

中学生职业发展与就业指导课程可以结合Crites的理论，针对学生们的情况，从以下几方面对学生进行生涯教育与辅导，帮助学生们提升生涯成熟度。

1.端正学生生涯选择的态度

很多学生存在生涯选择意识较为薄弱或者态度不端正的问题。有的学生认为生涯选择应当完全听从家长的建议与意见，对家长(或教师、朋友)过于依赖，而自己则缺乏独立思考的意识与自我探索的积极性，卷入性较低。也有一些学生完全不听从他人的建议与意见，觉得自己的父母与当代社会脱节、帮不了自己，完全依靠自己的判断来决定自己的生涯。最终导致一些学生逐渐发现自己与所从事的工作并不匹配。因此，在正式开启课程之前，对学生进行生涯唤醒尤为关键。要端正学生们的态度，要让学生们明白生涯规划是关乎自己一辈子的大事儿，而并非仅仅是考试及格不及格的问题。

2.培养学生生涯选择的能力

生涯选择的能力包括问题解决能力、职业规划能力、职业信息能力、自我评估能力以及目标选择能力，可以说生涯选择的能力是一种多方面、多维度的能力。基于生涯选择能力的多样性与综合性，学生在平时的学习与生活中，不能仅限于对理论知识的学习，而要多进行生涯实践。应该积极鼓励学生利用学校搭建的平台或者其他资源如家庭、社交等，加深对职业世界、职业信息的认识，更重要的是学生积极参与各项实习、实践活动，在这些活动中发现自己存在的问题、挖掘自己的潜能、磨练自己的能力，同时也可以探索自己的职业兴趣究竟是什么、自己的性格是否适合理想中的工作性质。

3.提升学生其他方面的心理特质

研究表明生涯成熟度与其他许多心理特质都有关联，可以通过提升学生们一些其他心理特质来提高生涯成熟度，例如积极心理资本、自我效能感、情绪智力等。实践表明，团体辅导对于这些心理特质的提高都有显著的效果。团体辅导作为一种体验式活动，十分注重学生们的参与程度，强调学生们的协作能力、自信心等等。团体辅导涵盖了丰富的各项活动，可以满足不同类型同学的需求，一些活动对于帮助学生了解职业信息也有一定的帮助。

具体而言，采用线上与线下的方式共同开展生涯教育课程。

(1)生涯课程与教学方面。首先教学内容上，除了包含传统的自我探索与外部探索以外，还应当加强能力的培养，如情绪智力，可以作为其中的教学内容之一。其次教学方法上，因为每个班学生的个体存在差异，所以单一的教学方法可能只对部分学生有效。可以采取类似团体咨询的形式开展，除了传统的团体活动游戏法，还可以采用心理剧、放松、家庭系统排列、以音乐为背景的语言诱导、舞蹈技术、视频图片技术等。

(2)校园文化资源。除了生涯教育课堂，学校文化资源也是开展生涯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将生涯概念融入现有学校的德育活动或心理健康教育活动等各类社团或社会实践活动的校园体系中去，让现有的德育活动都能成为学生探索与反思职业生涯的重要媒介。

此外，还可以建立相关生涯教育与信息网站，传播相关生涯教育理念与资讯，或者开发以“生涯教育”为主题的APP，供学生、教师、家长参考。

(3)个体辅导。咨询辅导体系促成学业辅导与生涯辅导。对于有特殊需要的同学，可以由本校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或生涯咨询师对其进行“一对一”指导与咨询。在咨询环境中，学生更容易进行自我暴露与剖析，除了表层的生涯问题，深层的导致生涯问题的原因也会浮现，而咨询师则可以根据学生自身的特点和学校、社会背景等特点，针对性地咨询并给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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