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环境下图书馆元素养教育初探
2018-06-25刘艳梅
刘艳梅
摘要: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新媒体的普及运用,传统的信息素养已满足不了个体对信息获取的需求。本文从数据素养着手,分析了数据素养和信息素养的关系,基于元素养理论,结合我国高校图书馆元素养教育体系现状,提出了在新媒体环境下信息素养向元素养教育转型的几点思考——连贯性、标的性、协同性和多样性。
关键词:新媒体 数据素养 信息素养 元素养
中图分类号:G2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8)08-0142-03
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特别是新媒体的出现,给人们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社会、经济、金融、文化、教育等领域,均能发现新媒体的足迹。2018年1月31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7年12月,我国互联网网民规模达772亿,普及率高达558%。[1]经调查,2017年全球互联网普及平均水平为517%,而亚洲平均水平为467%。由此可见,我国网民规模继续保持平稳增长,互联网模式不断创新、线上线下服务融合加速以及公共服务线上化步伐加快,成为网民规模增长推动力。在新媒体环境下,面对如此庞大的受众群体以及受众多元化的知识需求,传统意义上图书馆作为图书存储中心这一职能已不能适应社会发展趋势。图书馆的职能亟待变革。同时,图书馆员作为这场变革中的中坚力量,其素养教育的提升甚至转型也势在必行。
一、数据素养及数据素养教育
随着人类快步迈入大数据时代,作为一项必备的关键技能,数据素养的地位日益凸显。[2]特别是伴随科技的进步,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在产生原生态的数据。如何对这些数据进行有效的组织、管理和分析?这就需要相关人员必须具备数据素养知识。关于数据素养的定义,目前尚没有统一的定论。综合国外各研究专家的意见,数据素养可概括为正当地发现和获取数据、批判地选择和评估数据、规范地管理和处理数据、合理地利用和共享数据的意识和能力,包括数据意识、数据知识、数据能力和数据伦理与道德[3],它们之间的联系如图1所示。[4]其中,数据意识强调对数据的敏感性,即在繁杂海量的数据中能够发现数据的价值,找出其中蕴含的规律,从而使其发挥作用。数据知识,是指相关人员需要了解数据的一些基本知识,如数据的基本类型、数据的格式、数据的获取方式、存储形式、数据的处理方式,等等。数据能力主要包括两方面的内容:技能和应用。技能是指相关人员借助一些软件对数据进行操作,如:获取数据、转换数据、将数据进行存储以及处理等;而应用则是指通过对数据进行分析、归纳、处理从而使问题得以解决或者得出科学的结论。数据伦理与道德是从道德层面对从事该项工作的人员提出具体要求:数据的获取来源要合法,使用时须遵守相关法规,符合相关规定。
图1 数据素养的内涵
面对海量数据,如何进行高效的管理,是图书馆员面临的严峻挑战。最初,国外一些图书馆对数据素养教育进行了探索,并通过长期的实践,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教育模式,例如,新英格兰数据管理协作课程(来自于马萨诸塞大学医学院Lamar Soutter图书馆,旨在提升科研人员和在校师生的数据管理能力)、数据信息素养教育项目(来自于普渡大学、明尼苏达大学、俄勒冈大学、康奈尔大学的图书馆)等。通过对这些项目归纳总结,得出数据素养教育最佳模式需要满足以下几个方面:(1)明确教育目标。(2)根据层次以及从事领域区分教育对象。(3)丰富教学途径。(4)教学内容紧扣数据生命周期。(5)重视反馈,做好教学评估。这些先进经验给我国图书馆开展数据素养教育提供了借鉴。
二、 信息素养
信息素养与统计素养、数据素养、数字素养、科学素养等一同构成了个体基本素养。早在1974年,信息素养的概念由时任美国信息产业协会主席的PGZurkowski[5]提出:“信息素养,是指人们在解决问题时利用信息的技术和能力”。其权威定义,则是由美国大学研究图书馆协会(Association of College and Research Libraries,ACRL)[6]于2015年提出,即:信息素養是一个能够体现个体综合能力的集合,主要包括四个方面:(1)对发现的信息及时作出反应。(2)理解信息及其内涵的价值。(3)能够使用信息创造出新的知识。(4)乐于参与社群学习。
信息素养与数据素养既相关又有所不同。信息素养和数据素养都是个体基本素养的组成部分,但是数据素养包含信息素养和数据管理,教育内容也更加宽泛。信息素养教育着重于培养用户的信息获取能力,而数据素养教育则着重于培养用户对数据的分析、操作能力以及对数据的意识。信息素养教育已具备成熟的评价体系,如ACRL于2015年发布的《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7](以下简称《框架》),除了对2000年《美国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标准》中信息素养的定义进行修订外,还添加了对信息的反思、评价和理解,在某种程度上也贴近人们对数据素养的认识。但数据素养因受关注时间短,评价也仅处于探究层面,因此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评价体系。
三、元素养
《框架》的发布是美国高等教育界和图书情报界在信息素养教育上的又一里程碑[8],同时也昭示着传统信息素养教育的转型——元素养。元素养概念的提出可以追溯到Jacobson和Mackey于2011年发表的Reframing Information Literacy as a Metaliteracy:元素养是一个综合框架,通过自我参照来催生其他素养。[9]元素养基于信息素养,着重培养人们的元认知能力(即:批判性反省),前提是在新媒体环境下。元素养保留了信息素养的内核,同时又引入了新的培养要素(元认知、交互协同能力等),为信息素养教育转型指明了方向。美国元素养教育专家SBell曾呼吁,“高校图书馆须将信息素养与各种形式的信息融会贯通,培养学生的元素养能力,才能完善信息素养教育体系”[10]。
关于元素养及其教育的研究,国外学者已经取得了一系列重大进展。TJacobson作为《框架》小组的负责人,积极促进纽约州立大学阿巴尼分校和帝国州立学院合作,开设关于元素养的MOOC课程,以提高学生的元素养认知和元认知能力。[11]耶鲁大学的“新生”图书馆服务项目[12]、美国德州大学阿林顿分校[13]和多伦多大学[14]等图书馆都为新生开设了元素养教育课程。国內也有部分学者对元素养进行了研究,但大多集中于探究进行元素养教育的必要性和介绍国外元素养教育的现状以及对我国的启示。如,杨鹤林基于元素养内涵提出信息素养转型为元素养以及开展元素养教育的必要性。[15]陈晓红等基于元素养理论,参照《框架》中的核心理念,结合我国实际,摸索构建了“A-B-C-D”元素养教育体系模型。[16]刘丽萍等基于元素养的内涵及特性分析开展元素养教育的影响因素,最后从教学人员、教学理念、教学模式、教学评估四个方面提出了信息素养向元素养教育转型的具体策略。[9]这些研究成果虽然弥补了我国元素养教育的空白,但是仍未能在技术上有所创新,在新技术、新媒体环境下仍不能满足对个体综合素养及能力的需求。
四、 新媒体环境下信息素养向元素养教育转型
新媒体,是新技术发展下的数字媒体形态,借助于网络进行传播。根据种类进行划分:(1)数字新媒体:数字电视、网络游戏等。(2)移动新媒体:借助于无线网络进行传播,以移动社交媒体、移动客户端等应用居多。(3)网络新媒体:基于万物互联,包括网站、微博、微信等。
新媒体在人们工作生活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高,在新媒体环境下提升个体信息素养,不仅会使个体受益,提升获得感,享受智能时代带来的便捷,更能加快促进社会发展,特别是在经济、教育、民生等领域。但信息素养由于其自身的局限性,如何在新媒体环境下促进信息素养向元素养转型成为近期研究的一大热点。本文总结国内外研究元素养教育经验,结合我国图书馆工作实际,提出以下几点思考:
1.连贯性
元素养教育应贯穿始终。以高校为例,应当从新生入学第一天开始进行教育,并持续整个大学期间,甚至终身学习。高校图书馆元素养教育应当根据学生所处的不同阶段提供相应的服务和制定相适应的课程,层层递进,由浅入深。初入学时,依据元素养培育馆员开展“一对多”对接服务,在馆员与学生之间架起桥梁。在此期间馆员可将元素养的一些基本理念输出给学生,进行启蒙教育。大二大三阶段,则通过相关课程开展元素养教育,着重培养学生的元认知能力。到了大四,则注重创新性教育,参照MOOC模式,培养学生独立的探究能力。
2.标的性
元素养教育应当根据目标设计内容。主要包括三个层面:①基础内容:认知和行为层面,学习应该具备的知识、技巧和应用等。②高层次内容:元认知层面,主要训练批判性反思和创新思维。③态度、情感层面,通过学习实现情感、价值观等转变。
3.协同性
元素养教育过程中应当注重各个环节的协同配合。在元素养教育过程中,图书馆作为主体,不仅要强化自己,“打铁还需自身硬”,提供好服务,还要与其他部门密切协作,做到“多方联动、内外协同”。
4.多元性
元素养教育应当在原信息素养的基础上探索新的教育模式,此外,受众对象不同,教育层次也应做相应变动,形成多元化、层层递进的教育模式。
五、结语
科技的快速发展,新媒体的普及运用,使得传统的信息素养满足不了个体对信息获取的需求。文章从数据素养着手,分析了数据素养和信息素养的关系,探讨了信息素养教育转型的新导向——元素养。最后基于元素养理论,提出了在新媒体环境下信息素养向元素养教育转型的几点思考:连贯性、标的性、协同性和多样性。但是,元素养教育模型的构建,既需要考虑图书馆自身基础,也需要其他部门的高度配合。如何在新媒体环境下不断完善元素养教育体系,是今后的努力方向。
参考文献:
[1]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 第4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 http://cnnic.cn/gywm/xwzx/rdxw/201801/t20180131_70188.htm.2018-01-31.
[2] Canadas Action Plan on Open Government 2012-2014[EB/OL]. http://open.canada.ca/en/canadas-action-plan-open-government,2018-01-31.
[3] 胡卉,吴鸣. 国外图书馆数据素养教育最佳实践研究与启示[J]. 现代情报,2016(8).
[4] Hunt K. The challenges of integrating data literacy into the curriculum in an undergraduate institution[J].IASSIST Quarterly,2004(Summer/Fall).
[5] Zurkowski P G. The Information Service Environment Relationships and Priorities[EB/OL].http://files.eric.ed.gov/fulltext/ED100391.pdf,2018-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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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彭立伟. 美国信息素养标准的全新修订及启示[J]. 图书馆论坛,2015(6):109-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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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BELL S. Rethinking ACRLs information literacy standards:the processbegins[EB/OL].http://www.Acrl.ala.org/acrlinsider/archives/7329,2018-01-31.
[11]Meta literacy mooc[EB/OL]. http://metaliteracy.Cdlprojects.com. 2018-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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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The University of Texas at Arlington job list posting[EB/OL]. http://utdirect.u-texas.edu/apps/hr/jobs/nlogon/140319010100.2018-01-31.
[14]Personal service librarian[EB/OL]. http://www.magazine.utoronto.ca/life-on-campus/ay-your-service-personal-librarians-rita-vine-janet-rome/. 2018-01-31.
[15] 杨鹤林. 元素养.美国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新标准前瞻[J]. 大学图书馆学报,2014(3):5-10.
[16] 陈晓红,何雪梅,高凡. 高校图书馆元素养教育体系模型构建研究[J]. 图书情报工作,2016(18):56-62.
责任编辑:孙 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