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实施成效评价

摘 要：基于CIPP教育评价模式，从理念与目标、组织运作、教育资源、课程与教学及学习成效等五个维度构建职业学校创业教育实施成效的评价模型。利用模型，编制访谈提纲，對江苏省苏南、苏中、苏北三个地区的职业学校学生进行访谈，评价江苏省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实施成效。江苏省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已取得较为良好的成效，但是地区发展非常不平衡，创业教育缺乏专业师资，课程结构单一，缺少创业实践。职业学校应针对上述问题，进一步深化与完善创业教育改革，为学生全面、自由的发展搭建良好的平台。

关键词：职业学校；创业教育；创业教育成效；创业教育评价

基金项目：2017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政府购买农村社区教育服务项目制模型构建及实施策略研究”（项目编号：17YJC880115）；2017年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新型职业农民核心素质模型构建及培育路径研究”（项目编号：2017SJB1738）；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16年度课题“基于CIPP的职业学校创业教育评价与改进策略的实证研究”（项目编号：C-b/2016/03/26）；2016 年度江苏理工学院社科基金项目“现代职业学校制度建设的实证研究”； 2016 年度江苏省高校“青蓝工程”资助项目

作者简介：俞冰，女， 教育学系主任，讲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职业教育。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18）21-0036-08

历史文化与社会环境的发展变迁决定了职业教育功能与价值的变化发展。在“互联网+”与产业转型升级的时代背景下，创新创业已经成为新时代学生面对未来生活不可或缺的基本素养与能力，创业教育也因此成为当今世界人才培养的必然趋势。职业教育作为培育经济社会所需人才的重地，同样也肩负着进行创业教育的重要使命。从全球教育发展的趋势与经验来看，许多发达国家高度重视创业教育，不仅在大学或职业院校开设切实有效的创业教育课程，还配置充足的资源积极举办学生创业竞赛，以提升学生创新创业能力。我国的创业教育由高等教育率先引入与发起，随后在职业教育中开始推动。近年来，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发展与效应呈现出稳步提升的态势。

一、问题的提出

作为全国职业教育发展势头最强、成效最为显著的省份之一，江苏省坚持以先进的职业教育理念为先导，积极推进职业教育改革，领跑全国职业教育。尤其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社会背景下，创业教育的理念早已被江苏省的职业学校熟知与接纳，创业教育的开展已是如火如荼。自2015年起，江苏省开始举办创业教育能力大赛，范围基本覆盖了江苏省的所有职业学校。江苏省创业教育声势大、范围广，但却鲜有研究探讨其实施成效，缺乏评价江苏省创业教育实施成效的框架与事实证据。那么，应该从哪些方面对江苏省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实施成效进行评价？江苏省职业学校创业教育到底如何？本研究借助成熟、科学的评价模式，回归人才需求，基于学生的视角对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实施成效进行评价，力求最大程度解释上述问题，并借此探究推动创业教育发展的重要条件，为江苏省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改革与完善提供实证依据与参考建议。

二、基于CIPP的职业学校创业教育实施效果评价模型

（一）CIPP教育评价模式

CIPP是一个经典的、具有较大影响力的教育评价模式，它不仅可以全面呈现教育系统的发展状况，还能为教育政策制定提供有价值的信息与参考，描述和预测教育的发展方向，科学地引导教育政策的制定。[1]其中，C是指人口、经济等背景，I是指教育的输入，第一个P 是指教育的参与过程，第二个P是指教育的成果。根据CIPP评价模式背景、输入、过程、成果四个主要概念，本研究构建了职业学校创业教育评价的四个基本层面：第一，背景评价，即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背景；第二，输入评价，即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投入；第三，过程评价，即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过程；第四，成果评价，即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成果。

（二）职业学校创业教育实施效果评价维度与模型

本研究基于CIPP创业教育评价的四个基本层面，结合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发展要素，将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评价分为理念与目标、组织运作、教育资源、课程与教学及学习成效等五个维度，并最终确定职业学校创业教育实施效果的评价模型（见图1）。

三、研究过程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根据访谈大纲，以职业学校的学生为研究对象，进行半结构化访谈。采用整群抽样的方法，在苏南、苏中、苏北三个地区各选4所学校，随机访谈1位学生，共计12位学生。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的主要研究工具为访谈大纲。研究围绕研究目的与研究问题，根据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发展要素，自行编制《江苏省职业学校创业教育实施成效访谈大纲》[2]，用于深入了解江苏省职业学校学生对于创业教育的认知、感受和期待，并了解创业教育实施现况（见表1）。

（三）研究方法

为了能让受访者最大程度地表达看法，获取客观真实的资料，研究者采用电话访谈、网络聊天工具访谈、面对面访谈等访谈方式，利用录音笔对访谈过程进行录音，并一一转录成文本资料。研究以英文字母和数字作为职业学校学生的代号，苏南地区为A1、A2、A3、A4，苏中地区为B1、B2、B3、B4，苏北地区为C1、C2、C3、C4，将访谈记录整理归类，去除学生论述相同的部分以及与本问题无关的部分，并将口语转为书面语言，以正反意见作为访谈内容归类的标准，确保访谈结果能够最大程度反映学生对所在职业学校创业教育实施效果的真实看法。

四、研究结论

根据对访谈结果的梳理与分析，本研究从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背景、输入、过程、成果四个方面呈现学生对职业学校创业教育实施效果的完整评价。

（一）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背景评价

1. 不同区域的职业学校学生对于创业教育的看法存在显著差异。在江苏省，创业教育几乎是每所职业学校的一项重要教育内容，但是，不同区域的职业学校學生对于创业教育的看法和认识很不一致。

苏南地区的绝大多数学生认为，创业教育对学生今后的就业、创业与发展很有帮助。A1同学认为，开展创业教育对能力的培养非常重要，可以帮助自己对职业生涯进行规划，更好地就业，取得更大的成功。A3同学认为：“学校实行创业教育是可行的，并且该积极对待。”一些同学认为，创业教育贵在坚持，只有坚持，才能看到希望，并且，创业教育仍然要通过内因才能起作用，“并不是说接受了教育一定会成功，而是要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向人生巅峰”。由此可知，绝大部分学生对创业教育理念与目标比较认同，也充分认识到了创业教育的价值与意义，并对创业教育有相当的热情与期待。

相对于苏南地区，苏中和苏北地区的学生对于职业学校开展创业教育的理解有失偏颇。有不少同学认为，创业教育离自己很遥远，并且认为，学校开展创业教育就是为了让学生去自主创业或参加创业大赛。比如，C1同学认为：“创业教育非常不现实，因为我们学生一无资历，二无资金。”C4同学认为：“创业是个挺遥远的事情啊，现在还没有想那么多。”他们均认为，接受创业教育就是为了让学生马上去创业，而自己各方面还不够成熟，没到创业的时机，所以自然就没有必要去接受创业教育。

2. 职业学校学生未能深入理解创业教育的理念与目标。因为创业教育理念与目标相对抽象晦涩，学生受制于自身阅历，并不能很好地把握，但仍然能够很明显地发现苏南地区与苏中、苏北地区学生对于创业教育理念与目标理解上的差异。

苏南地区学生对于创业教育理念与目标的理解相对科学与规范。比如，A1同学能够很好地阐述所在学校创业教育的理念与目标，“我们学校开展创业教育就是为了要培养学生的创新创业能力，提高学生的职业素养”。A2同学的回答很好地契合了江苏职业教育一直提倡的“三创”精神，他说：“我们学校创业教育的理念与目标是创新创业创优，成人成才成功”。所以，学生对于创业教育理念的认知，从侧面反映了学校对于创业教育理念与目标的认知与重视程度。从访谈的结果来看，苏南地区学生对于创业教育理念与目标的认识还是比较准确到位的。

相对于苏南地区的学生而言，苏中和苏北地区的学生对于创业教育理念与目标的认识相对粗浅，他们都认为创业教育很好，但似乎又无法具体说明好在哪里，有些学生认为开设创业教育课程就是创业教育了。比如B2同学说：“创业教育是个很好的理念，我们非常支持学校开展创业教育，我们学校也开设了创业课程。”另外，还有很多学生表示对创业教育的理念与目标不了解，也有个别同学对于创业教育持反对态度。比如C1同学说：“我觉得没必要开展创业教育，理念目标也说不上来。”由此可知，苏中与苏北地区的很多职业学校对创业教育理念与目标的认识和宣传相对缺乏，很多学校仅仅是开设创业课程，或者为应付江苏省统一组织的创业能力大赛而被迫开展针对个别学生的创业项目指导，并没有将创业教育作为学校一项重要的教育工作和教育内容进行全面深入的部署。

综上所述，职业学校学生对于创业教育及其理念与目标的看法并没有达成共识，但绝大多数职业学校学生认为创业教育对于自身的就业创业、成长发展非常有帮助，他们普遍认为，创业教育非常重要，很有必要积极开展。在对创业教育理念与目标的认识上，苏南地区与苏中、苏北地区存在明显差异。苏南地区的学生对创业教育及其理念目标的认识相对准确到位，而苏中和苏北地区的学生对于创业教育的认识还处在初级阶段。同时，苏中苏北地区的创业教育也仅仅停留在创业教育理论课和对个别学生进行的创业能力大赛的辅导上，与创业教育的要义尚存在较大的距离。

（二）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输入评价

1. 职业学校学生对创业教育的运作机制评价不一。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开展需要有完善的组织机构和顺畅的运作机制予以支撑。访谈结果显示，苏南地区职业学校学生在组织运作维度上的满意度较高，学校基本上都设置了创业教育的负责部门，也积极组织开展各类创业活动，组织运作比较顺畅。A1同学介绍说：“我们学校有专门负责创业教育的部门，叫创管办。学校对创业教育非常重视，有很多和创业相关的社团，还定期举办学生跳蚤市场。”然而，同一地区的A4同学却觉得创业教育中心与自己没有太多关系，“学校设有创业教育中心，但对于工作项目与流程不清楚”。

另外，苏中和苏北地区的学生对于创业教育组织运作方面不太满意。根据访谈可知，职业学校关于创业教育的组织机构并不健全，基本没有正常运作，很多学校并没有设置专门负责创业教育的部门。B2同学说：“好像没有专门的负责部门，具体不是太清楚怎么回事。”还有大部分学校都是由其他部门兼管的，有的在招就办，有的在学生处，有的在培训处，而专业负责创业教育的部分却是学生非常期待的。B3同学说：“应该是招就办负责的，别的不太清楚。很多同学也都希望学校能尽快设立专门负责创业教育的部门，尽量多组织学生开展创业教育活动，举办创业讲座等等。”B4同学说：“我们学校没有专门的部门，应该尽快设立创业教育负责部门，多组织学生参观企业，多开设创业讲座。”因此，推动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首要条件就是设立专门的负责部门，完善组织机构，建章立制，理顺运作机制，积极组织开展各类创业教育活动。

2. 职业学校学生认为创业教育资源投入方面略显不足。教育资源的投入是保障职业学校创业教育顺利开展的物质条件。教育资源主要包括人、财、物，结合创业教育实际情况具体来说，最基本的就是创业教育的师资、资金、创业园等软硬件投入。因此，研究者按照师资、资金支持、软硬件投入等三方面的问题拟定了访谈大纲，对学生进行调查访谈，得出以下研究结论。

第一，职业学校严重缺乏全职专业的创业教育师资。创业教育师资是保障创业教育开展的核心要素，没有创业教育师资的创业教育都是不专业、不科学的。但是研究发现，目前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师资现况不容乐观，几乎没有全职专业的创业教育教师，也几乎没有具备成功创业经历的创业教育教师，甚至让从来没进过企业的班主任或德育老师在教授创业教育课程。比如C2同学说：“创业教育的老师基本就是政治老师，还有许多改行的，读读书，考考试，能有专门的创业教育老师就好了。”还有B2同学认为：“职业生涯规划老师会布置些作业，都是纸上谈兵吧。”虽然没有全职专门的创业教育师资，但是总体而言，学生对教授创业教育的教师比较满意，学生普遍对创业教育比较感兴趣，创业教育的教师也能够非常认真地开展教学工作，深受学生喜爱。A2同学评价道：“老师上课很认真，很有特色，比别的课更有意思。”A3同学认为：“相当满意，老师们都很认真地去教创业课程和指导创业项目。”所以，职业学校应尽快引进、培养创业教育师资，或对现有师资进行切实有效的培训，以保障创业教育顺利开展，提高创业教育的质量。

第二，职业学校创业教育软硬件投入存在差异。职业学校开展创业教育，载体与软硬件投入是关键的物质保障，而学校开展创业教育的主要载体就是学生创业园，它是学生接受创业教育和开展创业实践的重要场所和平台。当然，创业园的建设与软硬件投入与学校对创业教育的重视程度、地方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从与学生的个别访谈中可知，苏南地区的学校基本都已建立了学生创业园，学生可以在创业园里开展创业实践，与创业教育相关的软硬件投入也比较到位，但是，学生对于创业教育相关的软硬件使用率比较低。比如，A1同学说：“我们学校有专门的学生创业园，有很多店面。创业园的软件硬件都很好，但利用率不高，我们也很少用到，希望创业教育的老师多到创业园上课，多指导，提高软硬件的利用率”。A4同学也说：“有学生创业园。学校的软硬件都蛮好的，但是使用的机会不多。”因此，职业学校应该提高学生创业园的使用率，让更多的学生参与创业实践，享用学校优质的教育资源。相较而言，很多苏中和苏北地区的职业学校都没有专门的学生创业园，即使有，也只是小规模的店面，难以形成创业气候。B1同学说：“创业园很小，只有几个小店，感觉不够丰富。”但可喜的是，有些学校已经在建设学生创业园，同时，学生也对创业园的建设提出了自己的建议。C4同学说：“没有创业园，学校可以划定一定区域让学生创业，也没有软硬件投入，希望学校能够加强这方面的投入。”总之，职业学校要开展创业教育，必须加大软硬件投入，尽快建设学生创业园，以满足学生接受创业教育与开展创业实践的场地需求。

第三，职业学校对学生创业的支持力度不够。创业教育必须鼓励学生开展创业实践，才能不断培养学生的创业意识，提高学生的创业能力，所以应该在资金与政策方面给予扶持与保障。但在个别访谈过程中，只有极少数学生知道有相关政策和资金支持，也只有少数人能享受到这些支持，大部分学生对申请流程并不清楚。比如A1同学说：“好像有，但不知怎么申请。”很多学生根本不知道学校有没有政策与资金支持，但学生都表示应该提供资金和政策支持，让更多的学生参与创业实践。比如，C2同学说：“应该在政策和资金上加大力度，多加鼓励，支持学生创业。”C1同学说：“希望创业教育能够在学校形成风气，不是单单一两个人能获得资金支持或奖励。”总之，为鼓励学生积极开展创业实践，必须加大政策和资金的支持力度，让更多的学生参与到创业教育中去，让学生在创业實践中成长与发展自我。

综上所述，学生对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组织运作和教育资源的满意度并不高。在组织运作方面，学校应更多地关注学生的需求，设立专门的创业教育负责部门，积极组织开展各类创业教育活动，为学生顺利开展创业实践提供组织保障。学校在教育资源方面的投入严重不足，尤其对于创业教育师资，不管是苏南还是苏北地区，都缺乏全职、专门的创业教育师资。同时，在学生创业园建设与软硬件投入方面，苏南地区和苏中、苏北地区存在显著差异，苏南地区基本都建立了学生创业园，软硬件投入也比较大，但学生使用率较低；苏北地区还应加快创业园的建设步伐，加大投入，切实科学全面推进创业教育的开展。在创业扶持资金和政策方面，都应该制定更加细致的支持计划，加大扶持力度，让更多的学生参与创业实践，以满足学生的创业需求，提高学生的创业能力，从而助推创业教育科学可持续发展。

（三）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过程评价

课程是学校教育的灵魂，创业教育课程就是创业教育的核心要素，如果缺乏适合职业学校学生的创业教育课程，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自然就没有方向与目标。从对学生的访谈中可知，学生对创业教育课程并不满意，普遍认为创业教育课程设置过于单一，只有理论课，学生严重缺乏创业实践锻炼。在这一方面，江苏省各个地区的情况差异不大。比如，A1同学说：“赢在三创这门课程很好，可惜创业实践太少。”A2同学也认为：“还是以理论课为主，实践课太少。”因此，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课程不够多元化，严重缺少创业实践，对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创业能力的作用非常有限。从访谈调研可知，学生对当前创业教育的教学形式普遍不满。在苏中地区的B2同学认为：“就是课堂上讲一讲，没有什么具体的东西。”B3同学也说：“就是听老师讲课，具体的还是不太清楚怎么创业。”

综上所述，学生对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课程与教学维度满意度较低。创业课程规划与设置不合理，教学方式单一，严重缺乏创业实践，并不符合创业教育的课程内涵。创业教育的要义不仅仅在于创业知识的掌握，更在于创业意识的培养、创业能力的锻炼和综合素质的提升。如果单单是理论课程，显然很难达到预期的创业教育目标。因此，创业教育课程必须改变当前单一、僵化的现状，采用多样的教学方法，增加创业实践的比例，从而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培养学生的创业意识、创业能力与综合素养。

（四）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成果评价

学习成效是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最终归宿，在职业学校开展创业教育的主要目标是为了培养学生的创新创业意识，提升学生的就业创业能力，最终提升学生的综合素养和终身发展能力。创业教育并不是让每一个学生一毕业就去创业，创业教育更多的是一种综合素质教育，通过创业教育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培养学生的创业意识，让学生重拾自信，成人成才成功，最终实现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尽管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很多方面还有待进一步加强，但总体而言，学生对创业教育的学习成效持积极的态度，也表明学生对创业教育充满了热情与期待。比如，A1同学说：“通过创业教育，我知道了如何创业，应该注意什么，为我们今后的发展指明了方向。”C3同学说：“有了自己的创业梦想和奋斗目标，并且会不断地学习与进取。”学生们对创业教育成果的评价相对比较正面积极，也能够从侧面感受到学生对于学校的创业教育是有所期待的。

综上所述，尽管学生对创业教育的学习成果基本表示肯定，但是，我们依然看到现实中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还存在很多的问题与困难。为了学生的成长与发展，我们必须高度重视创业教育，加大教育资源投入，真正把创业教育工作落到实处，以不断满足学生对于创业教育的需求，真正让每个职校学子的人生都能出彩。

（五）学生对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建议

研究调查了12位被访者对职业学校创业教育今后发展的期待与建议。从学生朴实与真诚的回答中，能够明显感受到学生对创业教育的热情与期待，同时，也反映了当前创业教育存在的诸多问题。研究将学生对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建议具体归纳为以下三点。

1.在理念与目标维度，学生希望学校能更加重视创业教育。比如C3同学说：“希望学校能认真重视创业教育，能真的开展起来，让学生对创业有个明确的目标和方向。”学生也希望加大对创业教育的宣传力度，比如A4同学说：“希望加大对创业教育的宣传力度，形成创业教育的氛围。”

2.在教育资源维度，学生认为要有专业的师资。比如A1同学说：“希望能有更专业的老师来教我们创业，真正地指导我们创业。”学生认为，创业要有扶持资金，比如B4同学说：“希望有更多的扶持资金，有更多的人参与创业，有更多的创业实践机会，有更多的就业机会。”

3.在课程与教学维度，学生认为，学校应该更加关注学生的学习兴趣。比如A3同学说：“建议学校多多调查学生的创业教育的兴趣来确定课程，才能更好地去发挥创业教育的作用。”学生认为，应该增加创业课程的课时，增加学生创业实践的机会。比如，B1同学说：“希望能学会如何开设网店。”C1同学说：“希望能真刀真枪实实在在地开展创业实践。”

在学生对职业学校创业教育今后发展的诸多建议中，我们可以觉察到学生对于创业教育课程的高涨热情以及对参加创业实践的迫切期待。

五、讨论与建议

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战略不断推进，创新创业浪潮已席卷整个神州大地，作为与经济社会发展最为密切的职业学校，必须担当起为经济社会发展培养创新創业型人才的时代重任。从研究结论来看，江苏省职业学校积极开展创业教育，成效显著，但还存在不少的问题和困难。

首先，整个江苏省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已取得较为良好的成效，但是地区发展非常不平衡。总体而言，苏南地区的创业教育要远远好于苏中和苏北地区，这也是与经济社会发展情况密切相关的，因为苏南地区经济社会比较发达，不管是经济环境还是政府，对职业教育和创业教育的投入都非常有利于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发展。而江苏省的苏中和苏北地区，受历史条件和发展基础的限制，在创业型经济的发展方面还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所以苏中和苏北地区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其次，江苏省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缺乏专业师资。只有拥有一支全职专业的创业教育师资队伍，才能确保创业教育的科学性与专业性。而目前的现状基本是，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师资多由德育教师或班主任兼任。让自己也没有创过业，没有接受过创业培训的教师进行创业教育，显然只能从理论到理论。改善创业教育师资并不能一蹴而就，不管是师资的培养、培训还是引进，都要涉及到更深层次的制度问题。

最后，江苏省职业学校创业教育课程形式单一。目前创业教育课程基本都仅仅是一门理论课程，严重缺乏创业实践活动。但是，课程、师资与教学都是密切相关的，没有专门的创业教育师资，自然就无法规划设计出科学合理的创业课程，教学也只能是重理论轻实践。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引进、培养或培训全职专业的创业教育师资是科学顺利开展创业教育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近年来，职业学校对创业教育越来越重视，相应的组织机构日趋完善，组织运作日渐畅通，理念与目标更加明确，形成了浓厚的创业教育氛围。伴随着国家对职业教育和创业教育的高度重视，江苏省对职业学校的投入逐年上升，使得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办学条件也越来越好。在这样有利的发展背景之下，职业学校应该明确创业教育的理念与目标；充分认识创业教育的重要性以及创业教育所肩负的社会责任与重要使命，准确界定创业教育在职业学校的重要地位；积极建构适应创业教育发展的组织机构；加大教育资源的投入，制定相关文件与政策，鼓励支持创业教育发展；加大创业教育师资的引进、培养和培训力度；科学规划设计教育创业课程，不断增加学生创业实践的机会。唯有如此，才能实现职业学校创业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为经济社会发展培养更多更好的创新创业型人才，为职业学校学生的成人成才成功搭建平台。

参考文献：

[1] 许庆豫，俞冰，刘标.江苏省与OECD高等教育现代化比较[J].教育与经济， 2012（3）：14-19.

[2] 杨海华.职业学校创业教育评价的实证研究[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8：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