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型城市的人口转变与产业的转型升级
——基于2007-2014年面板数据
2018-05-18刘一腾
赵 放,刘一腾
(吉林大学 经济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一 引言
人口转变是指在社会经济条件的变化过程中,各种人口现象处在同一个互相联系的体系中,并且呈现出一种有规律的阶段性递进与转变的现象。人口结构的变化对经济增长具有一定的影响,20世纪70年代到20世纪90年代之间,东亚国家(亚洲四小龙及日本)的人均GDP增长率达到了平均每年6.1%的水平,在这6.1%的增长率中有1/4到1/3是人口转变带来的贡献。[1]人口转变直接改变人口结构,改变劳动力人口及老龄人口所占比例。其中,劳动力数量增加会带来居民收入增加、消费增加,从而促进社会经济活力。而老龄人口增加则会加重社会抚养比,给居民生活带来更大的经济负担,因此人口转变与经济发展息息相关。人口是经济发展中的基础因素,而且可以从人口数量、人口构成等多个方面对经济的长远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了解人口的转变过程对制定合理的经济发展计划至关重要。王学义(2007)指出,人口转变、人口政策对经济可持续的影响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2]
这些年我国有许多学者就人口转变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这一话题进行了相关研究,王颖等(2013)通过建立人口转变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模型,得出劳动力增长率与总人口增长率之差与人均GDP增长率之间存在着显著的正向关系。[3]蔡昉(2004)利用国际经验说明了我国人口转变对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高速增长带来的贡献,并且提出要维持人口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关键是要最大限度的促进就业。[4]马智利等(2007)通过实证分析得出,我国出生率、婴儿死亡率、平均工资及人均GDP之间存在着唯一的长期稳定的动态关系。[5]都阳(2004)利用我国各省际数据,对人口转变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并且得出新增劳动力对我国经济增长的积极效用越发明显。[6]从这些研究结果中可知,人口转变所带来的劳动力数量变化会直接影响经济发展,并且与人均GDP之间存在着密切关系,因此,人口转变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不可忽视。
人口转变常常与其他因素一起对经济产生影响,Bloom等(2007)在研究不同国家及地区间因人口变化受益程度不同时,将政治制度质量作为人口转变的收入效应的一个调节因素。[7]在本文中我们将资源财富作为了解劳动力数量变化对经济增长影响的一个关键因素。我国占地面积广阔,不同城市之间自然资源丰富度不同,因此在各个城市之间存在着不同的经济增长点。资源是经济发展的物质基础,经济的发展离不开资源支持,但是在能源储量丰富、自然资源产品生产量大的地区,往往经济发展水平及经济增长速度都较低,出现了“富饶的贫穷”。这给我们研究人口、资源与经济发展的关系带来了新的视角。Kjetil和Mohammad(2013)通过来自世界银行的数据证明了资源租金在劳动力市场上的挤出效应。[8]本文主要是针对人口转变中劳动力数量变化来寻找我国资源型城市中人口转变对人均GDP及劳动力市场的影响,进一步验证资源型城市中的“资源诅咒”现象。所谓“资源诅咒”是指丰富的资源并没有成为一个地区经济增长的动力,反而拖累了其经济发展。之所以会出现这一现象是因为资源型城市大力发展资源开采产业,而且此类产业又多是国有企业,最终出现产业结构过于单一、生产效率低下的结果。在以往对资源诅咒的研究中,学者们大多是从资源与经济增长的层面来研究的,挪威学者Kjetil在证明资源租金在劳动力市场的挤出效应时,依据国际数据研究了资源租金、人均GDP及劳动力人口之间的相关关系。本文根据Kjetil教授的方法利用我国国内68个资源型城市的相关数据研究资源税、人均GDP、劳动力数量之间的关系,来验证我国资源型城市的劳动力市场中是否存在着同样的挤出效应。人口转变因素的加入,不仅可以从劳动力市场出发验证“资源诅咒”,而且可以验证随着人口结构的改变资源型城市必然面临着“人口红利”消失的窘境。
二 人口转变对资源型城市的影响
一般认为,中国在过去的二十年间经济的快速发展与当时劳动力数量相对较多的人口年龄结构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近年来我国的人口结构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老龄化现象严重,使得中国逐渐失去“人口红利”优势。考虑到本文计量模型中用到“资源税”这一数据的可得性,将对年龄结构变化的研究区间确定在2007-2014年,下表为2007年到2014年间中国年龄结构变化情况。
表1 不同年龄段人口数量占比(单位:%)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如表1所示,就15-64岁劳动力人口而言,该阶段的人口增长趋势持续到2010年,在2010年之后开始出现了下降趋势。对于65岁以上老龄人口而言,其在人口中所占比例逐年增长,在2014年突破10%。而0-14岁青少年占比在2010年后逐渐趋于稳定,且2014年与2007年相比减少了将近3个百分点。为证明选取2007年到2014年之间数据进行研究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将2007年及2014年的年龄结构分布进行对比分析。
从表2中数据可得,每一阶段的年龄层在两年中的占比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且在30-54组中2014年的比例与2007年相比有所减少,而60以上年龄组则出现了一定的增加。结合表1中我们了解到的数据情况,可知从2007年到2014年劳动力人口占比经历了增加到减少两个过程,因此对这一时期的人口转变进行研究有一定的代表性。
从国际经验来看,当一个国家完成人口转变、劳动力数量停止增加之后,会很快面临劳动力数量短缺的问题。中国自2012年开始15-64岁的劳动力绝对数量就开始出现下降趋势。假设我国的劳动力质量不发生改变,那么劳动力市场出现供不应求现象只是时间问题。在这一问题越来越严重的时候,就不得不思考如何给更多的劳动者提供更多的岗位,也应该重点去考虑并且解决一些地区一些行业已经面临着的劳动力缺失问题。我国地域宽广,人口在不同地区不同城市之间分布存在着较大的差异,由于经济发展情况不同,每个城市对人才的吸引力不同。资源型城市由于其单一的资源型产业,对劳动力需求大,所以会更早地受到人口结构改变带来的影响。早在2003年《经济日报》就资源型城市就业问题进行了相关报道,报道指出资源型城市中一般劳动力供给过剩,而专业人才则严重缺乏。*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031118/0800523136.shtml这恰恰印证了资源型城市中资源型企业不景气,产业技术水平升级慢,对人才吸引力小这一现实。因此,人口转变带来的劳动力数量减少会给资源型城市带来更大的冲击,低技术水平的资源型城市在过去的发展中靠着一般劳动力来维持其产业发展,当劳动力减少时资源型城市不仅面临着一般劳动力的缺失,还要面临着转型难的困境。
图1 2007年与2014年人口年龄结构金字塔对比图(单位:%)
中国不仅是人口大国也是资源大国,资源开发利用及资源型城市的发展一直都受到国家的高度重视,在国务院发布的《全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2013-2020)》中确定了262个资源型城市,这些城市遍布全国各个省份。随着时间的推进与经济的发展,在中国许多资源型城市已经发展到了成熟期甚至是衰退期,因此资源型城市的转型及其可持续发展问题引起了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北京大学国家资源型经济研究中心发布的相关报告显示我国有近一半的资源型城市面临着严重的转型问题,中国的资源型城市进入了转型的新阶段。[9]资源型城市的发展面临着多重障碍。首先,产业结构单一,从而导致大量的劳动力都集中在第二产业,而且还面临着传统工业衰退服务业发展落后的困境,新的经济增长点难以寻找。其次,财政问题严峻,在资源型城市中能够支出的资金有限,想要实现扶贫及教育扶植难度较大,而且在这样的经济环境中招商引资更为困难。最后,城市本身还面临着资源枯竭、地理位置偏僻等无法逆转的问题。随着人口转变,资源型城市不仅要面临资源枯竭的困境,还要面对劳动力数量减少带来的“人口红利”的消失。当前,以资源开采与加工为中心产业的资源型城市失去了丰富的资源作为其发展的资本保障,又失去了廉价开采劳动力的优势,转型升级刻不容缓。为了更加直观清楚的了解人口转变在资源型城市的发展过程中所产生的影响,本文建立与人均GDP、劳动力数量及资源税有关的计量模型来做出进一步的解释。
三 模型的建立
(一)理论模型的建立
假设经济中的劳动力分布在两个经济部门,分别是私营制造业部门(LM)和政府公共部门(LG)。全国劳动力L在这两种部门中就业,根据不同的部门类型将经济中的劳动力L分为LM和LG,在两个部门中使用。在私营制造业部门的劳动力获得的报酬是其边际产品,在私营制造业部门工人有开放的进入和退出,生产具有外部性,可以通过互相学习取得进步,而且工人们可以通过共享一个信息知识库或者在相互竞争中提升自身能力从而达到增加个人价值的结果。这也意味着这个部门中边际产品随着工人总数的增加而提高。[10]在这儿的假设条件下,制造业中工人工资简化为以下公式:
wM=LM
(1)
在公共部门就业的劳动力从政府部门获得工资,政府部门控制资源租金,在很多情况下为了确保连任的目的政府使用公共部门就业作为再分配工具。[11]假设政府有一个外生给定的参数φ对公共部门就业共享其资源收入,在这种情况下通过雇佣尽可能多的公共部门劳动者来实现资助效益最大化。因此公共部门劳动力工资函数为:
(2)
此外,为反映公共部门的资助目的,我们假设公共部门的工作是完全无效的。为了在劳动力市场上能够与公共部门竞争,就要使得私营制造业部门的工资必须与公共部门的工资相一致。实现劳动力市场内部均衡,即wG=wM。此时可以将制造业就业表示为:
(3)
(4)
人口转变在模型中表现为L的增加或减少,这一因素的增加可以帮助研究资源在就业中的影响。把城市分为两种类型,资源型的城市A和创新型的城市市B。在模型中做出假设,在开始时两类城市中的人均收入是相同的,但是A城市中的工人完全是从公共部门就业中获得收入,B城市中工人是通过制造业中获得收入。在人口转变之前,资源富裕城市的特点是公共部门规模庞大而生产力不足;在资源贫乏的城市,则是生产率较高的制造业部门规模较为庞大。人口转变中的劳动数量变化将导致两种城市的劳动力L发生变化。如果是劳动力L增多,在B类城市中,这会导致人均收入增加,因为新工人被增加到制造部门中,他们通过有效的学习,良性竞争可以对技术及制造业工资增长产生积极效果。在A类城市中,L的增加将会导致人均收入减少。只要L 本文的主要预测是自然资源财富限制了人口转型的积极收入效应,人口转变在资源丰富的城市和资源贫乏的城市可能带来完全不同的效果。我们使用2007年到2014年全国各个城市的面板数据来检验这一预测,为了检验人口转变与收入之间的关系是否与自然资源财富水平有关,我们使用各城市GDP,工作年龄人口数量和资源税来当作自变量,人均GDP作为因变量放入面板模型中。根据国务院关于印发全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2013-2020年)的通知及定义的创新型城市及资源型城市来选取代表性城市作为研究对象。由于我国资源租金相关制度不够完善,只是通过收取资源税来实现,故资源税即资源租金。 为了检验人口转变和收入之间的关系是否与经济中自然资源租金的水平变化相关,我们使用以下模型: INCOMEi,t=γ1DEMOGi,t+γ2RESi,t+γ3(DEMOGi,t×RESi,t)+εi (5) 其中下标i表示城市,t表示时间。理论模型表示,人口转型的收入效应取决于经济中自然资源租金的水平。DEMOG和RES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根据我们的理论预测,这个相互作用项的符号应该是负的。自然资源租金在经济中的份额越高,人口转变的收入效应就越低。人口转型对收入的边际影响可以在方程(5)的基础上表示为: (6) 为了分析人口转型对收入的效用以及资源租金的中间作用,将人均实际GDP作为因变量,并且用人均GDP来表示一个地区的人均收入水平。自变量DEMOG和RES分别表示工作年龄人口的对数和自然资源租金的对数。按照国际标准将15岁到65岁年龄人口作为劳动年龄人口,本文中的数据来源为国家统计年鉴及各省份统计年鉴,由于数据的可获得性,将所有可以查找到资源税的城市均放入模型中,尽可能地增加模型数据的宽度,一共有68个城市,分别是辽宁省、山东省、四川省、安徽省的地级市。我国的资源税包括了原油、天然气、煤炭、其他非金属矿原矿、黑色金属矿原矿、有色金属矿原矿、盐。一些实证研究,如Atkinson和Hamilton(2003)[13],使用自然资源租金占GDP的比例来表示资源依赖性,因此资源税在表示经济发展中的资源依赖程度具有一定的重要性。 由于本文的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都是平稳的时间序列变量,而且时间跨度为2007年到2014年,小于十五年,因此不需要进行伪回归检验,无须进行平稳性检验。检验结果如下表所示: 表3面板模型估计结果 注:***表示在0.05%的水平下显著。 从结果来看,模型的拟合程度较好,而且统计量F为217.3698,说明变量有很强的解释能力,且系数的合理性强。本文的研究是以资源税为切入点,研究人口转变在资源丰富地区的影响。资源税RES及劳动年龄人口DEMOG的正系数,可得资源及劳动力数量均对人均收入存在一个正向的影响;而交互项REMOG的系数为负,则说明资源税与劳动力数量之间存在一个消极的相互影响,而且相关程度较高,这说明人口转变的边际收入效应的确与资源税的水平相关。从资源型企业的角度来看资源税增收,本身就是其利润的减少,生产成本的增加,那么就迫使其从企业内部来索要更多的利益以弥补损失。[14]交互项DEMOG*RES的负系数说明劳动力数量的增加会带来经济水平的提升,但是资源税会阻碍这种增强效果。在本文的结果中得到劳动力数量增加时人均GDP增加,通过交互项的负系数进一步说明劳动力增加带来的这种人均GDP增加的效果会被资源税减弱,这一结果验证了理论模型中的假设。即在资源丰富地区存在“资源诅咒”现象,在资源丰富地区资源型产业发展非常繁荣,从而会出现对其他的中高端效率更高的技术部门或高效制造业的挤出效应。[15] 为了能够更好地了解资源对就业的这种挤出效应,对模型中68个样本城市中的资源型城市进行一个模型检验。按照国务院印发的《全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2013-2020年)》中所划分的资源型城市,选出模型中68个城市中的资源型城市,一共有28个。资源型城市的面板模型结果如表4所示: 表4资源型城市模型结果 注:***表示在0.05%的水平下显著。 在模型结果中显示,在资源型城市的模型中依旧存在着资源的挤出效应,而且在该模型中交互项的系数大于表3的模型结果,说明在资源丰富地区对劳动力的挤出效应更加明显。 从实证结果可以得出资源型城市的劳动力数量与人均GDP之间存在着正的相互作用,即随着劳动力人口的增加资源型城市中的人均GDP及经济水平也提升。这与通常所说的“人口红利”相符,在资源型城市中,劳动密集型产业集中,对劳动力需求量大。过去资源型城市的经济发展靠着廉价的劳动力来谋取更多利润,而现在随着人口转变的进行,资源型城市中劳动力数量在总人口中的占比正在减少,让资源型城市以往依赖的“人口红利”逐渐消失。人口转变带来劳动力数量减少的同时,老年人人口比重也在增加。这种改变增加了资源型城市中居民的抚养比,加重了居民的生活压力。此外,资源税与劳动力数量这一交互项的负系数,说明了资源型城市中由于其单一的产业结构使得劳动力市场存在着挤出效应,也就是存在着“资源诅咒”现象。 在资源型城市中由于资源型产业的附加值较低,且在过去的资源型产业的发展中多是依靠劳动密集型的发展途径进行,对高学历的劳动力需求少,从而导致了在资源型城市中缺乏高层次人才。这样的现状也对应了模型结果中资源型城市资源税对劳动力市场的挤出效应,新型的高端人才往往会选择一些发展前景更好,对技术要求更高的高新技术产业。而城市的经济转型需要有多元化的人才,多元化的劳动力是保障一个资源型城市转型与可持续发展取得成功的基础。我国目前处于后人口转变时期,出生率、死亡率均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劳动力数量有下降趋势,因此迫切的需要把原来的人口红利优势变为人力资源优势,在劳动密集型的资源型产业中更要注重人口转变带来的劳动力结构变化。 本文加入资源税这一变量,作为衡量资源丰富度的指标,进而研究资源税在人口转变带来的经济效应中所起到的作用。理论分析的结果是,在资源型城市的发展中存在“资源诅咒”现象,即资源丰富度高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反而不如资源丰富度低的地区。出现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在资源丰富度高的地区多为效率低下的与资源开采、生产相关的基础生产部门,缺乏高效率制造业部门。结合理论分析与实证分析结果主要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 劳动力数量的变化对资源型城市的人均GDP具有重要影响。本文的实证分析中得出劳动力数量的增加会给人均GDP带来一个正向作用,即对人均收入有一个正向的作用。 2. 资源税会减弱由劳动力数量增加给人均GDP带来的正向作用。即资源税给劳动力市场带来了挤出效应,资源型城市中单一的产业结构对劳动力的吸收作用很弱,导致劳动力的流失。 3. 模型的结果显示在资源丰富度高的地区,劳动力增加所带来的人均收入增加效果会被削减,甚至会出现逆转的情况,因此在资源丰富地区的这种人口转变带来的是“诅咒”而不是“祝福”。 这些结果综合说明资源型城市存在着“人口红利”的“外溢效应”,也就是说一个地区的人口红利并不一定能够被这个地区完全吸收,而是会发生劳动力财富的流失。对于长江三角洲以及珠江三角洲地区正是由于其能够吸引源源不断的青年劳动力的流入,从而给地区经济发展带来了动力。但是对于资源型城市而言,很难充分吸收“人口红利”的成果,而且当“人口红利”消失之后,会比其他地区背负更多的人口负债。资源型城市在其过去的发展中所享受到的“人口红利”是打了折的人口红利,对简单技能的人才和一些年龄较长而又只愿依存在这些国企中混日子的劳动力的吸引力较大。这种人才吸引力会给产业的发展带来一定的负担和隐患,而对于那些真正具备着专业技能的人才吸引力不够。如果不能改变这种现状,当人口转变带来劳动力数量减少时,资源型城市会更加缺乏竞争力,甚至连原有的劳动群体都会流失。而高新技术人才的缺乏又难以实现城市的转型升级,城市不能够转型升级就缺乏对人才的吸引力,如果不能及时有效的解决这一问题,资源型城市就会陷入这样一个恶性循环中最终走向衰败。因此,必须要重视资源型城市的转型升级,由政府部门主导带领相关企业做出改革,并且要对城市的发展做出新的规划,为资源型城市添加新动力。 资源型城市的转型发展离不开政府政策的扶持,包括对城市进行重新定位,开展具备城市特色的产业及相关宏观政策的调控。因此,本文针对资源型城市的特点,提出产业转型的具体建议: 1.完善资源型产业的劳动力结构,提升劳动力技术水平。一方面,要完善资源型企业内部的管理机制,适当调整劳动力分配结构,让企业中劳动力的技术水平与其所在岗位相匹配,这样既可以最大程度地发挥出劳动力的劳动能力,又可以制定出合适的工资水平。此外,适当辞退冗余劳动人员,为资源型产业减少劳动力成本,在产出效率不变的水平上增加工作人员的工资水平。培养出适合产业发展的高技术人员,带动产业的技术升级,提升资源型产业的生产效率,生产效率的提升是改善资源型产业发展的关键。可以加强员工考核制度,及时、准确地掌握员工的工作能力,从而按照员工的工作能力进行岗位安排,并且能够及时对一些工作懒散的工人发出警告。还要制定出符合企业内部发展的奖励机制,最大限度地调动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对人才的开发利用还需包括对下岗职工的培养与安置。就业结构与产业结构不匹配时自然会出现失业现象,在城市转型阶段也不可忽略失业问题。如果能够根据转型计划,及时安排职工学习相关技能,在失业前掌握新部门所需技能就可以减少失业。[16]对于已经失业的职工,也要跟踪培养,只要年龄合适,有一定学习能力,可以鼓励其再就业,安排合适的岗位。因为年龄、身体、家庭及其他合理原因,无法再就业的职工,可以按照其对企业的贡献度给予一定的下岗补贴,保证其基本生活。 2.推动资源型产业的升级与转型,提高产业生产效率。资源产业的繁荣会减少农业及其他类型的制造业部门中的劳动力,而资源型产业的低效率又会导致人均收入减少。因此,提升资源型产业的生产率对劳动力收入水平的提升至关重要。中国的资源型产业升级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是产业结构还是处在一种低水平的状态。[17]除了可以增加高技术水平劳动力之外,还可以增加先进设备的投入,提升技术创新的研究基金,让资源型产业朝着更高效率的方向发展。而且,中国的资源类型丰富,资源型城市数量较多,不同的资源型城市具有不同的特征,所以在进行产业升级的改革时要分类进行。首先要根据城市不同的地理环境以及不同的资源类型进行细分,再结合这些自身特征制定出适合其发展的转型策略。为实现产业结构升级,就要积极开展替代产业,通过新的具有活力的产业的出现带动城市的经济发展。此外,旅游业、餐饮业、服装业等都可以作为替代产业长久发展,一些资源型城市地理位置特殊本身具备一些特殊景观,可以大力开发旅游业,建设具备城市特色的旅游产业。餐饮业、服装行业也要向着个性化、多元化的方向发展,这样才能够吸引顾客,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 3.发展多种形式的混合所有制资源型产业。在理论模型中的假设条件是政府部门中竞争机制不足,效率低下,这与中国以国有企业为主的资源型产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相一致。首先,在国有资源产业中人资匹配较差,而且国有资源产业的优势是具有政策保护,可以通过垄断获取资源,但是如今的国有资源型产业为了适应经济发展也在不断地进行改革,需要通过市场竞争来获取资源配置,因此在国有资源型产中的产权优势大大降低。[18]所以,要鼓励发展包括国有资本、非公有资本、集体资本等在内的多种所有制相互融合的资源型产业,这样一方面可以增加资源型产业的活力,为其带来更好的技术创新效果,另一方面可以增加其企业竞争力,为其带来新的资金注入,让资源型城市中融资难的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更重要的,与私有制的结合可以实现企业员工持股,进一步的增加劳动者的劳动热情。在资源型企业中,有部分员工抱有消极的心理,因此这种新型的混合所有制企业不仅增加员工绩效考核的严谨性还可以通过员工持股来调动其工作积极性。与国家经济发展规划一样,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协调合作,这样既不影响政府对资源型产业的控制权,又可以增加资本来源,扩大产品市场,让资源型产业在一个活性竞争的环境中生存,有利于其自我创新意识的提升。 4.完善资源税的征收制度,扩大其征收对象,细化征收等级。中国的资源税最初的创立目的是调节资源级差收入,防止资源开采者滥采及在资源开采中为了快速盈利而带来的不合理开采现象。但现阶段的资源税征收范围较窄,税率存在一定的不合理性,从而没有使资源税的调节效果得到充分的发挥,而且没能起到保护资源合理开发的作用。因此,为了我国资源型产业的长期发展,应该加快资源税的改革进行,扩大资源税的征收现象,并且进一步对不同类型的资源所征收的税率细化分类,从而起到调节级差收入的效果。对不同类型、不同地区的资源按照其附加值高低制定出合理的税率,保证资源型产业对资源合理有效的利用,一方面可以减少资源浪费,另一方面可以增加资源在经济中的产品价值。相关部门也要紧抓资源税这一有效信息,跟进对资源型城市产业发展的了解,及时分析并公布不同资源型城市在转型道路上取得的新成绩及面临的新问题,为资源型城市的发展起到一定的指引作用。从这一角度出发,资源税不仅是一项财政指标更是资源型城市发展的风向标。 参考文献: [1]Kjetil B,Mohammad R F.Demograph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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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结果分析
(二)模型结果的现实意义
五 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二)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