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市某社区产后抑郁流行病学调查及相关危险因素
2018-05-18孔令华王馨悦
孔令华,王馨悦,孙 珏,杨 勇*
(1.苏州市广济医院,江苏 苏州 215137,2.苏州市姑苏区吴门桥街道沧浪新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江苏 苏州 215000 *通信作者:杨 勇,E-mail:szgyyy@126.com)
与女性一生的其他阶段相比,情绪问题更容易出现在怀孕期间及产后[1]。产后抑郁(Postpartum Depression,PPD)是指产妇在生产后出现的以抑郁为主的短暂情感紊乱,是临床常见的一种情感障碍[2]。产后抑郁近年来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3],不仅严重影响产妇的身心健康,破坏母婴关系,而且对婴儿的正常身体发育和社会功能的发展产生不良影响。产后抑郁症的病因不明,可能为心理因素、社会因素、生物学因素等共同作用的结果。研究表明,产后抑郁的发生大多数是产前心理问题和情绪障碍的延续,产前已有焦虑、抑郁等心理问题的产妇与产后抑郁发生有相关性[4]。抑郁与人格因素的关系已受到越来越多研究者的关注,产妇的人格特质与抑郁关系密切[5-7]。本研究探讨苏州市某社区产后抑郁的发病情况及人格特质、社会支持等因素对产后抑郁的影响,为产后抑郁的预防及干预提供参考。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选取2015年3月-7月在苏州市吴门桥街道社区参加围产期保健的产妇为研究对象。入组标准:①年龄>18岁;②小学及以上受教育程度;③无认知障碍,有良好的沟通表达能力;④知情同意并自愿参与本研究。排除标准:①有智力障碍;②有严重躯体疾病;③有精神疾病史;④服用抗抑郁药。符合入组标准且不符合排除标准共88例。所有入组产妇均完成爱丁堡产后抑郁量表(Edirlburgh Postnatal Depression Scale,EPDS)[8-9]评定,以EPDS评分9分为界将被调查产妇分为产后抑郁组和正常组。
1.2 方法
1.2.1 调查工具
EPDS为自评量表,共包含10个条目,分别涉及心境、乐趣、自责、焦虑、恐惧、失眠、应付能力、悲伤、哭泣和自伤等;每个条目采用0~3分4级评分,总评分范围0~30分,评分越高,抑郁程度越严重。
艾森克人格问卷(Eysenck Personality Questionnaire,EPQ)[10]共88个条目,包括内外向(E)、神经质(N)、精神质(P)和掩饰性(L)4个维度,分别包括23、21、24、20个条目,正向计分条目选“是”计1分,选“否”计0分,反向计分条目选“是”计0分,选“否”计1分。根据受测者在各量表上获得的总分(粗分),按年龄和性别常模换算出标准T分,便可分析受测者的个性特点。
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由肖水源等编制,包括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和对支持的利用度3个维度,共10个条目,具有较好的信效度。
1.2.2 调查方法
由苏州市广济医院临床医生及吴门桥街道沧浪新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工作人员进行调查,所有调查人员培训合格后对在该社区参加围产期保健的产妇进行电话预约,在知情同意的前提下,调查员上门访视,经协商让该社区各产妇于产后7~28天内在其家中安静环境中完成一般情况调查表、EPDS、EPQ和SSRS评定,评定过程由调查员全程指导。
1.3 统计方法
2 结 果
2.1 一般人口学资料
共88例产妇参与本次调查,平均年龄(29.77±4.32)岁,平均受教育年限(14.08±2.00)年。EPDS评分>9分的产后抑郁组共19例(21.6%),平均年龄(29.53±4.27)岁,平均受教育年限(14.21±1.51)年;正常组共69例(78.4%),平均年龄(29.84±4.37)岁,平均受教育年限(14.04±2.13)年。两组年龄和受教育程度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t=1.000、0.516,P均>0.05)。
2.2 两组EPQ评分比较
产后抑郁组N维度评分高于正常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88.45±8.07)分 vs. (37.16±8.22)分,t=2.625,P<0.05]。两组P维度和E维度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均>0.05)。见表1。
表1 两组EPQ评分比较分)
注:EPQ,艾森克人格问卷
2.3 两组SSRS评分比较
产后抑郁组与正常组SSRS总评分与各维度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t=-1.411~-0.590,P均>0.05)。见表2。
表2 两组SSRS评分比较分)
注:SSRS,社会支持评定量表
2.4 相关分析
以产后抑郁组受教育程度、EPQ各维度评分、客观支持评分、主观支持评分、对支持的利用度评分与EPDS评分绘制散点图,结果显示,受教育程度、EPQ各维度评分、对支持的利用度评分与EPDS评分无线性关系,产后抑郁组SSRS客观支持评分、主观支持评分与EPDS评分存在线性关系,客观支持评分和主观支持评分与EPDS评分均呈负相关(r=-0.471、-0.459,P均<0.05)。
3 讨 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该社区产后抑郁的检出率为21.6%,与邓爱文等[11-12]报道的产后抑郁发病率为10%~25%的结果一致。但本研究的结果相对偏高,可能与研究时间、样本量、诊断标准及社会文化背景有关。
本研究显示,产后抑郁组神经质人格维度评分高于正常组,而内外向及精神质维度评分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提示具有神经质特质的女性可能更倾向于发生产后抑郁。既往多项研究显示[1,13-14],神经质人格特质与产后抑郁有关,神经质女性适应性差、情绪不稳定,表现为焦虑、紧张、易怒,对各种剌激的反应过于强烈,倾向于体验消极的情绪,同时产后抑郁患者具有缺乏同情心、对人抱有敌意等精神质特征,且性格内向、离群、悲观、成熟度不够。
良好的社会支持对女性怀孕和分娩具有积极的影响[15],可以降低产后抑郁的风险[16]。一项关于产妇保护性因素的系统回顾研究显示,良好的社会支持有益于产妇的精神健康[17]。本研究中,产后抑郁组与正常组的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对支持的利用度和SSRS总评分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可能两组确无差异,也可能与样本量不足有关。
本研究显示,产后抑郁组客观支持、主观支持评分与EPDS评分呈负相关,其他因素间未发现线性关系。一项关于产后抑郁的队列研究显示,在部分年轻的母亲中抑郁症状非常常见,更多的社会支持有助于减少抑郁症状[18]。本研究局限性在于样本量较少,且单独使用EPDS筛查抑郁可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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