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建“一带一路”：新时代政党外交的作用论析

2018-05-14陈永明

中国西部 2018年3期

〔摘要〕 “一带一路”倡议为新时代政党外交提供了新舞台，政党外交也为“一带一路”倡议提供了新动力。共建“一带一路”，政党外交可进行政治引领、凝聚共识、坦诚交流，进而实现政策沟通、民心相通以及破解舆论困境。新时代政党外交主要通过融入总体外交、参与跨国政党双边交流和多边政党合作的方式助力“一带一路”建设。展望未来，政党外交应超越意识形态藩篱，汇聚各方力量，合理设置议题，妥善处理好热点敏感问题，发挥民主党派襄助作用，增强党际交流的务实性。

〔关键词〕 “一带一路”倡议政党外交中国共产党

〔中图分类号〕D8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694（2018）03-0116-09

〔作者〕陈永明硕士研究生华南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广州 510641

“一带一路”倡议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国参与和引领全球开放合作的重要战略措施。共建“一带一路”作为实践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重要抓手，经过4年多时间发展，现已成为相关国家实现共同发展的巨大合作平台。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学界已从内涵、背景、风险挑战、推行策略等方面做了系统的研究，〔1〕相关成果十分丰硕，但却鲜有人从政党外交的视角进行讨论。毋庸置疑，“政党作为国际政治中的行为主体之一，其外交行动在国际政治中日益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

2017年11月30日至12月3日，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在北京举行，此次规模空前的对话不仅开辟了中共与世界政党交往的新篇章，也标志着中国政党外交进入新时代、达到新境界。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政党和政治家具有远见卓识和历史担当，理应在共建‘一带一路进程中走在前列。”〔3〕鉴于此，本文拟从政党外交的作用定位、实现方式、实践路向三个方面着手论析新时代政党外交在共建“一带一路”中的作用机理。

一、新时代政党外交在共建“一带一路”中的作用定位

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实行的是政党政治，政党是各国政治生活的主角，是国家发展的领路人，也是推进人类文明进步事业的关键力量。在共建“一带一路”的伟大事业中，各国政党在促进政策沟通、实现民心相通、破解舆论困境等方面都发挥着独特的引领作用，承担着共同的使命责任。

1.加强政治引领，实现政策沟通

政党的政治引领作用对于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尤为重要。“在政党政治中，政党承担着政治发动机和政治调解器的功能，政党对国家的内政外交基本走向和经济社会的发展起决定性的作用。”〔4〕随着民主政治的发展，政党对外事务的知情权、参与权也在不断扩大，政党已成为影响政府外交决策的重要力量。“政党不仅主导一国内政，而且也影响一国外交，并通过外交政策的传感作用牵动着国际政治。”〔5〕“一带一路”倡议涉及国家众多，不同国家具有不同的社会制度、发展理念和道路模式。因此，无论是跨境基础设施开发等“硬件”，还是经贸合作中国际投资法律和贸易税收政策等“软件”，都需要不同国家政党在其间积极协调磋商，才能有效实现国家之间的发展战略规划有机衔接，实现“一带一路”建设深度融合与联动发展。

政党作为国家政策的源头，在政策制定、政策执行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力量。但是，政党政策的制定与国家政策的出台往往有一个“时间差”，通过与沿线国家各政党的互动交流，有利于增强国家外交政策的预见性和先导性。同时，沿线国家非执政党的理念观点与所在国家的对外政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也是政党外交的优势所在。最后，在国家间政策协调方面，与沿线国家政党之间的交往可以创造和提供非政府性的对话和信息渠道，解决国家和政府组织不便介入的双边事务和国际问题，能更好地深化理念互鉴、助推务实合作，促进“一带一路”建设的政策沟通。

2.凝聚广泛共识，推动民心相通

共建“一带一路”，需要沿线相关国家充分调动起国内各种力量的积极性。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我们应该凝聚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不同地域人民的共识，共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业。”〔6〕而政党作为连接民众和政府的关键纽带，与民众之间存在密切联系，可为宣介“一带一路”倡议提供上通下达的有效保障。“政党外交触及到各国社会自上层到各阶层，各界人士都可以就共同感兴趣的广泛题目进行自由讨论，增信释疑。”〔7〕“一带一路”倡议既需要各国政党凝聚本国内部最为广泛的社会力量和激发民众饱满的参与热情，也需要各政党努力克服因国籍相异而产生的阻碍，积极与他国政党共同担起责任，携手解决“一带一路”建设面临的问题难题。

“一带一路”倡议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需要全方位、多层次、多角度地集思广益，廣泛吸纳社会各界智慧。但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一些政党是在竞争性多党政治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这类政党通常只代表国内部分群体和阶层，在国际政治议题上难以形成明确的、被国内民众广泛接受的主张和方案。中国共产党与不同政党的沟通交流其实就是与他们所在国家的不同群体、不同社会阶层及其相应的政治观念之间的沟通交流，因而能更直接有效地针对“一带一路”倡议解疑释惑，增强沿线国家各类政党对“一带一路”倡议的理解。因此，党际交流能把不同意识形态、不同领域界别、不同国家民族的人才广泛集聚在一起，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好主意、金点子，共同参与、共同规划、共同建设“一带一路”，真正做到源自民众、汇聚四方、达于天下，共同凝聚起建设“一带一路”的磅礴力量。

3.坦诚对话交流，破解舆论困境

当前，沿线一些国家对“一带一路”倡议还抱有诸多质疑和猜忌，甚至有西方媒体将“一带一路”倡议抹黑为“新帝国主义”“新殖民主义”，也有人认为“一带一路”抢占了他们的资源、市场和工作，这些误解给“一带一路”建设的顺利推进带来障碍，亟需各国之间进行坦诚的对话交流。相比而言，政党交流在化解阻力方面往往比国家互动更有优势。国家之间的交流主要基于主权和利益的考量，政党交往则“可以超越具体国家的利益分歧，寻求政党之间观念上的理解”。〔8〕政党外交有助于沿线各国政党在国家总体利益的前提下搁置细节争议、着眼长远大局，主动消除国内人民的疑虑偏见。

共建“一带一路”还需要营造良好的舆论环境，媒体的力量不容忽视。然而，鉴于西方媒体在国际公共舆论环境中的主导地位，“一带一路”倡议的精神内涵要么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媒体歪曲误读，要么在“只有坏消息才是好新闻”的错误导向下没有得到客观真实的报道，这给“一带一路”建设造成一定的舆论危机。“因此，讲好中国故事，破解国际舆论中的涉华负面信息和影响，是政党外交工作一项艰巨的任务和使命。”〔9〕中国共产党在对外交往过程中要坚持主动发声，加强舆情分析，有针对性地对一些热点问题和负面舆论做好宣传工作，用世界通用的话语和沿线各国受众的接受习惯，讲好“中国故事”和“中国共产党的故事”，以此消弭误解、增进理解，推动“一带一路”倡议顺利开展。

通过政党之间的思想沟通和深入对话，还有助于塑造中国共产党良好的国际形象，增强党的亲和力、感召力和软实力。政党交流有助于传播我们党和政府的声音及态度，通过提高对外的开放度和透明度，使沿线各国充分了解中国和中国共产党，这对于彰显中国共产党作为新时代“负责任大党”的国际形象和赢得国际舆论支持具有重要作用，同时也能增强沿线国家对我国发展实力和潜力的信心，为他们积极响应“一带一路”倡议吃下强力“定心丸”。

二、新时代政党外交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实现方式

政党外交的形式多种多样，有高层往来、专题考察、经贸合作、人文交流等多种渠道和方式。归纳起来，新时代政党外交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实现方式主要体现在以下三种：

1.融入国家总体外交

“中国实行总体外交，包括政府外交、政党外交、议会外交、经济外交、军事外交和文化外交等。”〔10〕在政党政治下，政党外交能有效地贯穿国家总体外交之中，与各领域的外交工作相互渗透、相互协调、相互配合，积极发挥第二管道的补充和配合作用，不断发挥整体合力与效益。党际交往可融入“一带一路”沿线各国的政府外交之中，通过灵活、非正式的党际交往起到积极的指导、推动和补充作用。政党外交虽然也服从于国家根本利益，但其外交对象和工作方式与政府外交不同，并不直接处理具体事务，往往更注重思想、理念的交流。通过政党之间的交流有助于消除国家间因具体政策而造成的误解，使信息有效沟通、思想及时交流，为“一带一路”的建设营造良好的政治环境。

政党外交由于外交对象多样、方式形式灵活的特征，可以长期地与政党、议会、各社会团体的领导人和各阶层人士沟通交流，广泛凝聚“一带一路”共识。在沿线许多国家的议会中都有按照不同政党区分的议会党团，并由各自的选民群体作为政治基础。中国共产党在历来的党际交往中，无论大党、小党，老党、新党，无论执政与否，都一律以诚相待、平等相处。因此，良好的党际关系能使国际亲密友党在本国议会中做出益于两国的工作，利于“一带一路”建设的方案得到议会支持和顺利通过。沿线国家许多政党还有自己影响下的群众团体、社会组织、学术机构和基金会，政党交流也包括同这些团体组织的交往。政党也可参与统筹民间外交，通过直接或间接参与非政府组织间的交流沟通与统筹合作，使“一带一路”倡议赢得不同群体的理念认同和行动支持。

2.参与双边政党对话

“一带一路”倡议具有地域广的特点，沿线国家地区形势错综复杂，各个国家内部的政治博弈和宗教冲突千差万别，一些地区恐怖主义泛滥、暴动战乱迭起，给“一带一路”建设带来极大的不确定性，需要中国共产党在充分研判形势的基础上与每个国家、每个政党开展针对性的双边交流。

首先，要加强对沿线各个国家地区及其内部不同政党的全面研究。为使“一带一路”倡议稳定持续地顺利推进，中国共产党需要与具体国家和具体政党开展针对性的交往。每个国家的国情差异甚大，一些国家内部不同政党的宗旨理念大相径庭，为了争取民众也提出了许多千差万别的施政纲领和对外政策，这使其外交走向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为了精准把握对方需求，我们应积极研究每个国家的实际情况，并在研究该国的基础上深化对每一个政党的研究，尤其要对沿线重点国家中有较大影响力的政党进行细致研究，要全面研究其代表群体、力量构成、党际关系和执政走向等。为我国开展与沿线国家的外交活动提供有效的智力支持，真正做到“知彼知己”“有的放矢”。

其次，在政党的双边交流中还要不断提升交流层次、拓展交流内容和创新交流方式。一方面要扩展政党交往的对象，开展更为多元的政党交往。“一带一路”沿线一些国家的执政党更替频繁，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在对外交流中要以平等的态度发展好与执政党、参政党和在野党的关系，以保持和推进国家关系稳定发展。另一方面，政党交流的内容需更加丰富。既要有政治对话，也要有经济文化交流；既要交流治国理政、兴邦立国之策，也要研讨国际和地区问题的解决之道，共同促进政党之间的交流更为全面、更加立体。

3.促进多边政党合作

多边政党合作作为全球政治生活的重要形式，不仅能提供非政府性的多边对话渠道，更能代表本国不同社会阶层在国际平台上发言发声，以更灵活的方式对国际组织和涉及多边的国际问题产生影响。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多边政党外交，近年来已相继举办过亚洲政党国际会议、中欧政党高层论坛等多场多边政党交流对话会。

2015年10月在北京举办的亚洲政党丝绸之路专题会议，共有来自30多个国家的60多个政党和政党组织以及工商界、媒体界人士约400多人与会。通过此次会议平台，与会代表进行了坦诚对话和深入交流，加深了对“一带一路”倡议的理解，并围绕“一带一路”倡议的相关问题达成广泛共识，增强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命运共同体意识。

2016年4月在宁夏银川举办的中国—阿拉伯国家政党对话会中，“阿方代表高度评价‘一带一路对阿拉伯世界及沿线各国发展的重要意义，争相推介本国发展的优势，寻找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着力点”。〔11〕

2017年11月30日至12月3日，来自世界120多个国家近300个政党和政治组织的领导人共600多名中外代表出席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这次大会在分组专题会议中特设了“共建‘一带一路：政党的参与和贡献”议题，参与该专题的政党代表来自“一带一路”沿线50多个国家，就共同的目标——共建“一带一路”进行了深度交流。“这次会议的成功舉办，将引领各国政党参与‘一带一路建设走上新征程。”〔12〕以上多场政党外交活动的成功举办表明，政党可通过多边外交形式聚在一起，超越地域、民族、文化等差异，在“一带一路”框架下就关心的议题深入沟通交流、共商发展合作大计。

三、新时代政党外交在共建“一带一路”中的实践路向

展望未来，新时代政党外交如何更好地参与和引领“一带一路”建设，将党际交往作用“最大化”，将政党外交的理念共识转化为具体、可操作的行动理应成为我们思考和研究的重点。

1.超越意识形态藩篱，妥善处理热点敏感话题

“政党是意识形态色彩最浓厚的政治组织，对政党的影响无处不在。”〔13〕因此，在共建“一带一路”过程中，政党外交必须审慎处理好意识形态问题。政党外交的优势就在于突破具体利益的限制而寻求理念的认同，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政党之间难免会有意识形态的差异和观念主张的不同，为此必须正确处理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差异，去掉“概念化”和“定式思维”，坚持以国家利益为最高准则，坚持求同存异、互利共赢、共同发展的交往逻辑。

近年来，政党交往中的意识形态色彩日益淡化，政党的倾向和政策更具弹性和务实性，社会制度之争也逐渐让位于共谋发展的务实之策。虽然淡化意识形态是当代政党外交和国家交往的发展大势，但并不意味着在政党外交领域已不存在意识形态斗争。因此，对待意识形态应该“超越”而不放弃、“淡化”而不同化，在坚持党际关系“四项原则”的前提下求同存异，在警惕严防境外意识形态渗透的同时也要以灵活巧妙的方式扩大自身价值理念和立场观点的影响。

在共建“一带一路”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应将政党交流的重点放在共享“一带一路”红利的共识上，不断扩大各方政党利益诉求的结合点交汇点。“互利是政党交往的基础，共赢是政党交往的核心动力。”〔14〕“计利当计天下利”，只有坚持共建共享、互联互通、合作共赢，增进利益融合和互惠互利的最大公约数，才能使沿线各国政党在深化经济合作基础上超越意识形态隔阂，形成牢固的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

要保持政党间长期稳定的友好往来，除了要处理好经济交往和价值差异之外，还必须以科学的态度管控好地区的热点敏感问题，避免使历史问题和领土争端成为“一带一路”建设的政治障碍。“一带一路”沿线涉及了诸多热点争议问题。就“一带一路”倡议的中枢——中西亚而言，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资源禀赋而成为美国、俄罗斯等大国竞相角逐的赛场，致使这一地区的政治矛盾性、脆弱性和风险性日益突出，恐怖主义和宗教极端主义相互交织。新时代政党外交既要面对亚欧大陆大国博弈中的地缘政治纷争，也要处理好牵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领土争端问题，应注意这些问题的有效沟通，充分发挥政党交往的独特优势，有效管控潜在风险和危机。

2.汇集各方力量，充分发挥民主党派襄助作用

共建“一带一路”既需要正确分析错综复杂的国际局势，也应准确把握各国政党的具体情形，充分利用一切有利条件化解阻力、增加助力、形成合力，进而促进沟通、增进互信、汇聚力量，共同应对“一带一路”建设中的各种难题和挑战。

民主党派集聚了各个领域的精英，具有广泛的政治社会资源及丰富的对外交往经验，在搭建平台、促进交流、汇合力量等方面能发挥积极的促进作用。在共建“一带一路”过程中，民主党派能以其区别于执政党的民间身份与国外各类政党在经济、政治和文化等方面开展柔性的沟通交流，以各种方式宣介“一带一路”倡议的内涵实质和实践成效，广结人脉网、扩大朋友圈，最大限度地凝聚起海外侨胞和国际友人对“丝路精神”的共识。

“‘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具体项目离不开企业参与建设”，〔15〕经济因素是“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内容，“政党外交搭台，经贸活动唱戏”“以政促经、以经促政、政经结合”已成为新时代政党外交的一种新常态。要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并重，深化双向投资合作”，〔16〕深化沿线国家经贸合作，推动贸易畅通，民主党派在其中也大有可为。民主党派中很多是工商界的精英人士，可引领非公经济领域的企业参与“一带一路”基础设施建设，也可为政府提供贸易资讯，为相关产业谈判提供技术支持等。同时，通过民主党派搭建民间外交桥梁去组织动员企业这一推动实现设施联通、贸易畅通和资金融通的主体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不仅能使倡议的精神内容更具说服力，也能使企业更好地融入沿线各国的环境之中。此外，民主党不仅能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开辟活动空间、搭建交流平台、寻找对话契合点，而且也能彰显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政治优势和制度自信，提升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吸引力和世界影响力。

3.合理设置议题，增强党际交流的务实性

“一带一路”倡议是我国为促进全球共同发展、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提出的宏伟构想，需要各国一起长期努力才能实现。“为此，可以考虑逐步地不断拓宽中国共产党同外国各类政党的交流领域。”〔17〕在新时代政党对外交流中要不断延展、深化、细化交流课题，要注意将“一带一路”理念有机贯彻到政党外交的各个领域。“一带一路”倡议最初主要是一个经济合作方案，随着建设的不断推进，现已外溢于政治、文化、生态等各个方面。拓展“一带一路”政党外交的范围和领域，首先就是要增强交流的务实性，以往世界政党交往的对象往往局限于“同族”（具有相同或相似的政治渊源）、“同质”（具有相同或相似的社会制度）的政党之间，交往的内涵要么集中于“意识形态”，意在扩大政党价值观的影响力；要么过度拘泥于具体事件的相互支持，意在声援交往政党的政治行动。新时代政党外交助推“一带一路”建设的关键在于增强交流的多样性和务实性，政党交流内容围绕“一带一路”倡议这个总目标，可大致分为以下几个领域：

（1）交流国际国内重大政治问题，尊重政党政治和政党格局的多样性，推进各国友好往来和国际关系民主化。（2）交流对“一带一路”经济建设和世界经济发展趋势的看法，共同推动“一带一路”建设朝着普惠共赢方向发展。（3）切入更多元的文化视角，开展更多样的文明对话，努力“将‘一带一路建成文明之路。”〔18〕（4）生态文明“作为国际交流的一个极为重要课题”，〔19〕政党外交要充分交流经济建设与生态保护的责任担当，“在投资贸易中突出生态文明理念，加强生态环境、生物多样性和应对气候变化合作，共建绿色丝绸之路。”〔20〕（5）对话交流治国理政经验，相互比较、相互借鉴、取長补短，共同提高现代治理能力。当然，交流内容包含但不局限于以上5个领域，其中还可具体细分一些子课题，在议题设置时应不断充实政党交流与合作内容，根据双方需求精准聚焦、具体深入，在高度广度的基础上增强交流的深度和务实性。

大道至简，实干为要。需要看到的是，在新的征程上，“一带一路”倡议仍将面临许多考验和各式各样的风险挑战。展望未来，新时代政党外交要把握人类进步大势、顺应时代发展潮流和沿线人民共同期待，探索在新型国际关系的基础上建立求同存异、相互尊重、互学互鉴的新型政党关系，搭建多层次政党交流合作网络。在新的伟大航程中，新时代政党外交要继续深入推进党际交流合作，携手沿线政党人民同心共进，为共建“一带一路”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注入强劲动力、作出更大贡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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