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击壤”与“击节”撞脸

2018-05-14张克峰

山东体育科技 2018年1期

张克峰

摘 要:通过文献法、逻辑法、多重证据法对记载“击壤”词汇的历史文本和现存文化现象进行研究。研究认为,在历史文本中“击壤”存在“游戏的击壤”和“音乐的击壤”两种形式,“击壤”游戏的起源与音乐文化有关,对“击壤”游戏进行研究时应避免同名文本的误区。

关键词:击壤;击节;文献文本;多重证据

中图分类号:G812.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9840(2017)06-0012-05

Abstract:By using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logical analysis and multiple evidence, the author researched some new ideas on the origin and development of "Jirang" game. The study found that Jirang refers to a "game" and "poetry accompaniment" two forms respectively in ancient times, and the association of Jirang game to Jirang accompaniment instruments may be related to the origin of music form.

Key words:Jirang; document text; multiple evidence

古文献《太平御览》卷755较清晰地记载了击壤游戏的玩法,引发了近代体育史学界的关注,有关“击壤”一词的历史文本被大量运用于击壤游戏的考古研究。

浏览历史文本会发现,有关“击壤”的典故与体育鲜有直接关系,包括《击壤歌》在内的很多历史文献与诗歌、民谣的关系紧密。对于这个疑问,明末清初周亮工《书影》所载文本“壤字属土,何因是木?不若童谣中只杂一棒字,使显然易辨”[1]。清代袁枚也对“击壤”的历史文献提出了疑问,“不知尧之时,安得有木壤?[2]”说明在清代之前学者对“击壤”在相关文献中指代游戏项目的怀疑与矛盾。崔雪梅、肖玉峰、张宝强、郑晨寅等对击壤游戏做了比较深入的研究,论证起点均采用游戏核心展开对历史文献的运用与解读,研究观点有许多共识:承认击壤游戏的历史存在,承认击壤游戏的广泛流传,承认《太平御览》中游戏形式的记载。也有许多争论包括:击壤游戏的起源假说,有关击壤文献与音乐关系的看法,对击壤游戏项目发展的历史见解等等。总之,该方向的研究主要以“游戏”为逻辑起点,受体育概念的禁锢,运用文献时常难以圆说。

本文也基于对历史文献的梳理,结合社会学、人类文化学的研究视角,跳出“体育定势”的思维习惯去分析文献中“击壤”一词的具体含义,考证“击壤”文献题目与内容的关系,调查“击壤”的文化实体,追寻“击壤”游戏发展的线索,为击壤游戏的文化挖掘提供新的研究积淀。

1 文献文本中“击壤”与“击节”的关联

“击节”是一种伴奏形式,现代民间响器班演奏时用梆子打拍子即是击节,自古以来“击节”的伴奏形式一直保持。晋代“巴姬弹弦,汉女击节”[3],“魏晋之世,有孙氏善歌旧曲,宋识善击节唱和”[1],唐代有“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2],近代郁達夫“灯下击节叹,同饮一杯无”[3],说明“击节”在音乐伴奏、诗歌唱和中的重要地位。

“击节”在古代有意义引申,主要由“唱和”之意引申为“赞同、赞赏、赞叹”。如“良留荆州,与亮书曰:‘此乃管弦之至,牙旷之调也。虽非钟期,敢不击节”[4],“四君子者尤工於诗,余病未能学也。然皆喜为余出,余亦能为之击节”[5],“闱后,索文读之,击节称叹”。

我国古代将能合乐的诗歌称为歌,将不合乐的诗歌称为诗[4]。显然“歌”的题材需要击节伴奏,伴奏形式主要包括“击柷”“击缶”“击壤”“击瓦”等等,以“止音为节”[5]。如“击瓮叩缶”以应节拍,“即是羲唐化,获我击壤声”(南朝·谢灵运),“夫击瓮叩击,弹筝搏牌,而歌呼鸣呜快耳目者,真秦声也”。[7]

据此,本研究的第一个假设就是“击壤”与“击节”在古文献文本中是同义词或近义词。

为了梳理击壤与古代与诗歌、音乐有密切联系,表1列举了古代有关击壤的诗歌和记载。

表1 历史文献关于击壤的诗歌文本资料列举表文献题目作者朝代文献内容论衡·感虚篇·击壤歌东汉·王充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山西临汾康庄有击壤台、击壤处)七命八首晋·张协玄龆巷歌,黄发击壤。尚书传东晋·梅赜民击壤而歌。(传为梅赜所献之书)初去郡南朝·谢灵运即是羲唐化,获我击壤声。从籍田应衡阳王教作诗南朝·张正见幸承滥吹末,击壤自为歌。膏泽多丰年唐·薛存诚候时勤稼穑,击壤乐农功。晚秋喜雨唐·李峤野洽如坻泳,途喧击壤讴。幸闻东李道,欣奉北场游。田唐·武元衡贡禹怀书日,张衡作赋辰。杏花开凤轸,菖页布龙鳞。瑞麦两岐秀,嘉禾同颖新。宁知帝王力,击壤自安贫。奉和圣制丰年多庆九日示怀唐·武元衡令节寰宇泰,神都佳气浓。赓歌欲功盛,击壤尧年丰。救奏碧霄里,千官皇泽中。

南山澄凝黛,曲水清涵空。金玉美王度,欢康谣国风。睿文垂日月,永与天无穷。又赋早春书事唐·徐铉城里芳华早,皇家盛事多。弓声达春气,弈思养天和。

煮酒红炉火,浮舟绿水波。雪晴农事起,击壤听赓歌。伊川击壤集·卷7北宋·邵雍胡为无击壤,饮酒乐升平。伊川击壤集·卷8·击壤吟北宋·邵雍人言别有洞中仙,洞里神仙恐妄传。若唉灵丹须九转,必求朱顶更千年。

常年国里花千树,安乐窝中乐满悬。有乐有花仍有就,却疑身是洞中仙。伊川击壤集·卷9·和相国元老北宋·邵雍崇台未经庆,瑞雪下云端。虽地尽成白,而天不甚寒。

有年丰可待,盈尺润难干。畎田无忘处,追踪击壤欢。伊川击壤集·卷9·台上再成乱道走书尧夫先生北宋·邵雍密雪终宵下,晨登百尺台。瑞光翻怯日,和气不成寒。天末无纤翳,云头未少干。四郊闻击壤,农望已多欢。伊川击壤集·卷17·击壤吟北宋·邵雍击壤三千首,行窝二十家。乐天为事业,养志是生涯。出入将如意,过从用小车。人能知此乐,何必待纷华。插秧歌宋·范成大谁知细细青青草,中有丰年击壤声。次刘机将仕韵宋·晃公溯承平玉烛四时和,处处惟闻击壤歌。赠杨仲开画图引元·王冕请君画作风调雨顺图,共乐太平歌击壤。湖州行清·魏耕白屋朱邸亘原野,黔首击壤歌年丰。

从文献内容可以得出以下几点:第一,用“击节”将“击壤”替换,文本中的句意似乎没有改变。第二,击壤与歌相承,特别击壤与歌、首、声、赓歌等词汇相连,凸显了击壤的伴奏功能。赓歌是古代“酬唱”“唱和”之歌,有诗为证“积雪巷深酬唱夜,落花墙隔笑言时,”[8]。古代作诗与别人相酬和有“和诗、依韵、用韵、次序”四种形式,而这些韵可能就与击壤节律相搭配有关。第三,击壤与瑞雪、丰年、太平、欢乐等词语一起表达民间丰年冬春季节的景象。古代农耕社会,冬季和早春正是农闲季节,加上中国的第一大节日——“春节”也在这个时间段,因此这个季节正是一年中文化艺术繁荣的时间段。中国文化中“乐以至和”[9],普天同庆的场景必须是锣鼓喧天的。如果击壤不是音乐的代表,那么这些诗句所描述的画面将是静悄悄的一片,只有说话的声音,难以表达丰收喜庆之感。第四,《击壤歌》《击壤吟》等“击壤”为主题的诗句,没有一个提到击壤的游戏信息,没有击壤游戏的描述,反而表达的全是诗情画意。因此也可以推断击壤是“诗歌”的音乐环境,即这些诗歌是在击壤的节拍下唱的歌或吟的诗。这样我们就不难解释“皇甫元晏十七岁与从姑子击壤于路”、“尧时老人击壤于路而歌”[10]等典故。

古文献中也有“击壤”与诗歌关系的记载与阐释。《脚气集》(南宋)记载“击壤而歌”或即“以手拭杖击壤以为音节而歌”[6]。《罗氏识遗》(南宋)也明确记载“王充等说考击壤只当为蒉桴土鼓之义”[7]。但木质的棒壤容易腐坏,在古迹发掘中难以被人察觉,只能在文献中得以流传,最终导致表达乐器意义的“击壤”文本因缺乏实物考據被人们淡忘或误解。

因此,通过校勘、训诂等方法,“击壤”与“击节”在文献中的意境、情境等多层次地吻合。故推断“击壤”与“击节”在古代应该是同义词或近义词,都指歌曲演奏、音乐演奏、诗歌和唱时的伴奏形式。“击壤”与“击节”的撞脸绝非偶然,而是存在着深厚的文化渊源。

2 “击壤”游戏器材与“击节”梆子的关联

击壤的音乐(打拍子)器械之一——梆子,又名梆板,由两根粗细不同、长短不等的实心硬木棒组成,如秦腔以枣木梆子为击节乐器,所以又叫“梆子腔”,俗称桄桄子[5]。如图1所示,小棒两头大小不均——“前广后锐”。一般多用红木、枣木或紫檀制作,材料必须外表光滑、棱角适度、圆弧、干透、坚实、不能有疤节或劈裂。演奏时,一手执大、一手执小,互击发音。河南梆子、河北梆子等梆子戏曲在演唱时以梆子击节。[8]

从文献文本的对比来看,在汉代“击壤”一词已经包含“奏乐”与“游戏”两重意义了。作为游戏的击壤在三国时期文献记载“论众戏之为乐,独击壤之可娱”[10];宋代记载“壤,以木为之”[10];明代文献记载用长短两棒,“一击令起,随一击令远,以近为负”的游戏[4]。总之,记载中同时描述的游戏器械——“壤”是一大一小成套,小壤“前广后锐”的木质器具。现代考证的击壤游戏如打棒、打梭、打千千等皆保持《太平御览》记载的形式。据此,本研究的第二个假设是:“击节”与“击壤”的器械具有同源性。如图1所示。

从击壤的音乐和游戏器材的相似度上推测,二者有名称同源的物质前提。因此,笔者认为这个撞脸不是偶然,据此推断,击壤游戏因器械相似而被“象形取义”而得名。正如乔凤杰老师所说“象形取义,是传统中国人的认知方式之一”[9]。

至于“壤”与“音乐”的关系,西周时期,已将当时的乐器按制作材料分为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八类[5]。土与木皆是音乐器材最原始的材料。《庄子·至乐》中有“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鼓盆”即是敲击瓦盆为节,古代的瓦盆均是陶制器皿,由黄土烧制而成,便与土壤拉上了关系。邱文选认为:陶寺龙山先夏文化遗址发掘中同时出土的异型陶器、髦鼓与特磐,契合了古文献中所说的古代乐器——土鼓[10]。《孔子家语》记载太古之时祭祀场面“燔黍擘豚,汙罇杯飲,蕢桴土鼓”[11]。其中“蕢桴土鼓”之句解释为“束扎草茎做鼓槌,敲打土鼓作为礼乐”[11]。《说文解字》中“音:声也。生于心,有节于外。声:丝竹金石匏土革木,音也”[12]。此中“土”“木”与“节”的关系显而易见。

当代音乐史的观点认为,在原始音乐的萌芽中,当人们庆贺收获和分享劳动成果时,往往敲打石器木器以表达喜悦、欢乐之情,这些石器木器便是原始乐器的雏形[5]。在奴隶社会时期,奴隶主阶级的音乐需求以敲击编钟等高层次乐器实现,而奴隶阶层只能在粗陋的木器、石器和瓦器上敲击出节奏,以表达他们的情感[13]。《辞海》对舞蹈的产生如此解释:动作和节奏同劳动是密切相关的,劳动中人的手和脚总是要运动的。手用以拍打,脚用于踩踏,连续重复这种运动,就会产生某种节奏。节奏形成规律,就产生了舞蹈,有时还伴以呼喊或击打木棍石块[14]。现代篝火晚会也常见手杖捣击地面或者拍手为节的欢愉场面。就像侯德昌先生的《实用对联三千副》中所提“偶得佳句放声笑,欣听故人击地歌”[15]。

这种“木柄捣地面”的奏乐形式虽然原始,却是真正意义的“击打土壤”,后来用击打石块、陶器、敲木棒等形式提高了发音效率,形成了土鼓、棒壤,也就是梆子和梆板的诞生。《说文解字》曰:“壤,柔木也,从土襄音。[16]”可能在这个时期“壤”的发展经历了从土到木的衍生或转移,名称依旧沿用。

工具异化在中国传统社会非常普遍,古代更夫打更也用梆子[5],打更梆子就是音乐器械工具异化的路径之一。那么,击壤的两个木棍在闲置或磨损废弃时,被用作玩具(如小孩子拿来模仿大人玩耍)而产生用途转换,形成游戏也无可厚非。吕韶钧老师在研究中也发现,“中国古代劳动工具随着发展失去工具价值的时候,化身游戏工具的现象比较普遍”。

总之,击壤游戏的名称可能由击壤音乐器材的“象形取义”而来,也可能是音乐器材的功能转化而来。虽然不能定论,但它们的关系确实非常密切。

3 “击壤”文化形式的地域重叠

游戏过程描述最生动的原始版本——《风土记》《艺经》,两本著作的作者周处和邯郸淳几乎同时代(三国与西晋相连),都在今河南地区为官(魏都许昌与晋都洛阳相距不远);《罗氏识遗》作者罗璧,约公元1279年前后,新安人;《太平御览》作者李昉、李穆、徐铉等在宋太平兴国年间均任职于河南汴梁。因此几位作者所描述的击壤游戏的文献背景具有地域同源性——今河南省地区。

《伊川击壤集》作者北宋的邵雍故居位于今洛阳地区,《田》等唐代诗词的作者武元衡是河南偃师人,因此推测当时击壤一词作为音乐形式的记载在河南地区也是客观事实。

使用梆板(击壤、击节)伴奏的戏曲形式——豫剧、河南坠子等也在河南省及周边地区盛行。

除了期刊论文中刊载的“河北、山东、福建、南京、台湾、广东等地仍有击壤游戏文化的活化石之外[17],笔者在洛阳嵩县调研也发现了“击壤”的文化踪迹。上世纪80年代这种游戏在河南洛阳民间仍然很流行,甚至部分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仍然能够陈述其玩法,其中玩法之一与山东《莱阳县志》记载相同:“群儿党分,画地为锅,削木寸余,锐其两端,以板击之,谓之打泰,因竖板于锅,还掷,中板则胜,否则负。”[11]

总之,击壤游戏文本、击壤音乐文本、击壤乐器实物和击壤游戏遗存这四个方面在河南省地区形成重叠,说明击壤游戏与击壤乐器同源性具备历史文化基础。

4 “击壤”游戏研究的文献脉络

有关击壤游戏的文献较容易查找,《太平御览》几乎收集了所有关于击壤游戏的记载,古今研究击壤游戏或谈及击壤的学者主要也是从该著作寻踪开始的。此外,南宋罗璧的《罗氏识遗》等作品也对击壤游戏有所记载。

《太平御览》引用了《释名》《风土记》《艺经》《翁子击壤赋》《逸士传》等著作对击壤的记载,以及皇甫谧“十七年,与从姑子果柳等击壤于路”的述说;《罗氏识遗》引用《风俗通》和《艺文》的解释(见表2)。表2 《太平御览》与“罗璧的著作”摘引有关“击壤”的古文献与内容列表[5]著作引文作者年代引文内容太平御览《释名》汉末刘熙曰:击壤,野老之戏也。三国西晋玄晏(皇甫谧,号玄晏先生)曰:十七年,与从姑子果柳等击壤於路。《逸士传》三国西晋皇甫谧曰:尧时有壤父五十人击壤於康衢。或有观者曰:“大哉,尧之为君!”壤父作色曰:

“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何力於我哉!”《风土记》西晋周处曰:击壤者,以木作之,前广后锐,长可尺三四寸,其形如履。腊节,僮少以为戏,分部如掷博也。《艺经》三国魏邯郸淳曰:击壤,古戏也。又曰:壤以木为之,前广后锐,长尺四,阔三寸,其形如履。

将戏,先侧一壤於地,遥於三四十步,以手中壤敲之,中者为上。《翁子击壤赋》三国吴盛彦曰:论众戏之为乐,独击壤之可娛。因风托势,罪一杀两。罗璧著作《路史·后记》南宋罗璧击壤,形如履,长三四寸,下僮以为戏。《罗氏识遗·卷九》南宋罗璧尧时老人击壤事见皇甫谧《帝王世纪》及《列士传》。王充等说考击壤只当为蒉桴土鼓之义。

独《艺文》及《风俗通》指击壤为木戏,谓壤木为之前广后锐,长尺四寸,阔三寸,未戏先侧一壤于地,远三四十步,以手中壤击之,故曰击壤。切意古人淳朴,未必为此。[7]

从表2可以看出,《太平御览》卷755关于击壤的章节,是以“击壤,野老之戏也”开篇,《路史》中“下僮以为戏”,《罗氏识遗》中“为木戏”。“戏”的表述佐证了游戏实体的普遍存在,然而也因为这个“戏”字,将“击壤”的性质认定过深地带入游戏范畴。这种思维不仅让古代学者困惑,也是导致当代人思维方向集中于击壤游戏的原因。这样一来,大家借传统体育文化开发的社会潮流来发掘传统体育项目,势必会倾向于“击壤”文献的体育化阐释,最终掩盖了“击壤”一词的其他含义的表达。

但需要强调的是,《罗氏识遗》中虽然记载击壤游戏部分,实际上是否认和质疑之辞,真正的观点是“击壤只当为蒉桴土鼓之义”。

总之,击壤文本的游戏实体与音乐实体从宋代已经开始混淆了。

5 小结

根据器材形状、用途、“壤”字训诂、击壤游戏的文化考辨等多方面的证据,可以认定:“击壤”与“击节”在部分古文本中应该是同义词,在古文本中是奏乐和游戏两种形式的共同名称,击壤游戏与击节乐器形制相似并有很多关联,击壤游戏的名称可能由传统文化“象形取义”认识论所致,也可能诞生于击节乐器的功能转化。《太平御览》中“野老之戏”的文本陈述可能是导致“游戏中心论”观点的源头,但是包含“击壤”词汇的文本并非全指击壤游戏。建议在有关“击壤”游戏的研究中对文献文本的筛选应慎重。

参考文献:

[1]周亮工.书影[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135-136.

[2]袁枚.随园诗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22.

[3]王雪樵.释“击壤”[J].运城高专学报,1993(2):27.

[4]谭龙曼.传统文化常识[M].合肥:黄山书社,2012(7):181

[5]吴树平.风俗通义校释[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0:399-400.

[6]王宏凯.漫话击壤[J].体育文史,1988(10):53.

[7]罗璧.罗氏识遗第九卷[EB/OL].[2003-03-22],扫花书库.http://www.saohua.com/shuku/lidaibiji/lidaibiji289.htm.

[8]中国网.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河北梆子[OL],[2007-06-05].http://www.china.com.cn/culture/zhuanti/whycml/2007-06/05/content_8347377.htm.

[9]乔凤杰.武术——文化符号[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215.

[10]邱文选.陶寺龙山文化遗址发掘的重大历史意义[J].山西文史资料,1996(10):82.

[11]杨朝明.孔子家语通解[M].济南:齐鲁书社,2009:47-53.

[12]词典网.说文解字[OL].[2016-11-26].http://www.cidianwang.com/shuowenjiezi/yin4284.htm.

[13]在线《辞海》速查手册网.音乐-在线辞海[OL].[2016-11-26].http://www.xiexingcun.com/cihai/Y/Y1071.htm.

[14]在线《辞海》速查手册网.舞蹈-在线辞海[OL].[2016-11-26].http://www.xiexingcun.com/cihai/W/W1315.htm.

[15]宋传恂.击地? 击壤![J].咬文嚼字,2015(5):32.

[16]郑晨寅.从击壤到打寸子—兼谈民间传统体育游戏的保护与传承[J].体育文化导刊,2014(6):157.

[17]崔雪梅,吴光远.中国民族传统体育击壤项目的遗存与流变[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1(5):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