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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GPC3联合CIK细胞的体外抗肝癌作用

2018-04-26韩秋青姜锦王玉亮

天津医药 2018年2期
关键词:细胞毒细胞培养阳性细胞

韩秋青 ,姜锦 ,王玉亮

肝癌是全球第五大恶性肿瘤,具有很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全球每年约有62万患者被新诊断为肝癌[1]。由于中国人群中的慢性乙型肝炎病毒感染率较高,使得我国占到了世界所有新诊断肝癌病例的55%,成为全世界肝癌最高发的地区之一[2]。目前抗肿瘤生物免疫治疗模式在国内外备受关注,其对于清除微小的转移灶和隐匿瘤,预防肿瘤的复发和转移有较好的效果[3]。既往研究发现通过体外诱导的树突状细胞(dendritic cells,DC)与细胞因子诱导的杀伤细胞(cytokine-induced killer cells,CIK)共孵育,可以有效提高CIK细胞的增殖能力及广谱抗肿瘤能力[4],但缺乏特异识别肿瘤细胞的特性。研究显示,磷脂酰肌醇蛋白聚糖-3(glypican-3,GPC3)可作为一个新的肝癌诊断、判断预后的生物标志物,以及肝癌生物免疫治疗新的靶点[5]。本研究拟将GPC3基因转染DC所得到的DC-GPC3与CIK共培养,观察其生物活性及体外抗肝癌作用。

1 材料与方法

1.1 实验材料 人肝癌细胞株HepG2和SK-Hep-1,白细胞介素(IL)-2依赖细胞株CTLL-2由卫生部危重病急救医学重点实验室于液氮冻存。人DC、DC-GPC3及CIK由卫生部危重病急救医学重点实验室于液氮冻存。RPMI 1640培养基(美国GIBCO公司);胎牛血清(以色列Biological Industries公司);重组粒单-集落刺激因子(GM-CSF)、IL-4、肿瘤坏死因子(TNF)-α、IL-2、抗 CD3 单抗、异硫氰酸荧光素/藻红蛋白(FITC/PE)标记的鼠抗人CD单抗(美国BD公司);IL-2、干扰素γ(IFN-γ)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试剂盒(美国R&D公司);乳酸脱氢酶(LDH)释放实验检测试剂盒(美国Promega公司)。FACS Calibur流式细胞仪(美国BD公司);CO2培养箱(美国Thermo公司);净化工作台(北京东联哈尔仪器制造有限公司);多模式微孔板检测仪(美国PE公司)。

1.2 流式细胞术检测人DC、DC-GPC3以及CIK免疫表型 复苏液氮罐冻存人DC、DC-GPC3及CIK,置于含10%胎牛血清的RPMI 1640培养基中,调整细胞浓度至5×106细胞/mL,按各流式抗体试剂说明书操作,检测DC、DC-GPC3及 CIK 特异表面标志:DC(CD80、CD83、CD86)、CIK(CD3+CD8+、CD3+CD56+)。

1.3 DC和CIK细胞共培养 以DC-GPC3与CIK细胞按1∶5的比例混合,接种于细胞培养板,置于37℃、5%CO2孵箱中培养48 h,获得DCIK-GPC3作为实验组,调整细胞浓度为2×107/mL;以DC与CIK细胞按1∶5的比例混合,接种于细胞培养板,置于37℃、5%CO2孵箱中培养48 h,获得DCIK作为对照组,调整细胞浓度为2×107/mL。同时设单独培养的CIK细胞作为空白对照组,动态观察细胞形态。

1.4 流式细胞术检测人CIK、DCIK及DCIK-GPC3免疫表型 按各流式抗体试剂说明书操作,检测CIK、DCIK及DCIK-GPC3特异表面标志CD3+CD8+及CD3+CD56+双阳性细胞。

1.5 MTT法检测细胞培养上清液中IL-2生物活性 取对数生长期IL-2依赖细胞株(CTLL-2),用完全培养液调整细胞浓度1×106/mL,加入96孔细胞培养板,每孔加入100µL,每孔分别加入CIK、DCIK及DCIK-GPC3细胞培养上清液50µL或稀释的IL-2标准品,并设3个平行孔,以1640培养液做阴性对照。细胞培养24 h后,加入20µL MTT(5 g/L),再培养4 h,用DMSO溶解孔中活细胞产生的甲瓒结晶,待结晶完全溶解后将96孔细胞培养板置于多模式微孔板检测仪,测定570 nm波长处各孔的光密度(OD)值,根据稀释IL-2标准品OD值绘制标准曲线,以标准品IL-2活性单位作横坐标,OD值作纵坐标,计算出各组细胞培养上清液IL-2生物活性。

1.6 细胞培养上清液中IL-2、IFN-γ浓度检测 使用ELISA试剂盒测定CIK、DCIK及DCIK-GPC3细胞培养上清液IL-2、IFN-γ浓度,按照说明书操作。

1.7 细胞毒活性测定 分别以DCIK-GPC3、DCIK及CIK作为效应细胞,以对数生长期GPC3阳性的HepG2作为靶细胞,效应细胞与靶细胞按20∶1、50∶1比例混合接种于96孔细胞培养板,37℃、5%CO2培养箱中孵育24 h后,采用LDH释放法按操作说明书检测效应细胞的细胞毒活性。同时以对数生长期GPC3阴性的SK-Hep-1作为对照靶细胞,与DCIK-GPC3、DCIK按1∶20比例混合,采用LDH释放法检测细胞毒活性。

1.8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6.0统计软件分析数据,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多组间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组间多重比较采用SNK-q检验;2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DC及DC-GPC3免疫表型 DC表面CD80阳性细胞所占比例为82%,CD83阳性细胞所占比例为78%,CD86阳性细胞所占比例为86%;DC-GPC3表面CD80阳性细胞所占比例为83%,CD83阳性细胞所占比例为80%,CD86阳性细胞所占比例为87%,见图 1。

Fig.1 The phenotypic characteristics of DC and DC-GPC3图1DC及DC-GPC3免疫表型

2.2 各组效应细胞免疫表型 DCIK-GPC3表面CD3+CD8+和CD3+CD56+双阳性细胞百分比较DCIK及CIK明显增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F分别为39.983、65.371,P<0.01),见图 2。

2.3 各组效应细胞分泌IL-2生物活性及浓度检测 各组效应细胞分泌IL-2生物活性及浓度水平差异有统计学意义(F分别为31.414、110.780,P<0.01),CIK、DCIK、DCIK-GPC3 培养上清液分泌 IL-2生物活性及浓度依次升高,组间多重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图 3、4。

Fig.2 The phenotypic characteristics of effector cells图2 各组效应细胞免疫表型

Fig.3 The biological activity of secreted IL-2 of effector cells in supernatants图3 各组效应细胞培养上清液分泌IL-2生物活性

Fig.4 The concentration of secreted IL-2 of effector cells in supernatants图4 各组效应细胞培养上清液分泌IL-2浓度

2.4 各组效应细胞分泌IFN-γ浓度比较 各组效应细胞分泌IFN-γ浓度差异有统计学意义(F=30.636,P<0.01)。CIK、DCIK、DCIK-GPC3 培养上清液分泌IFN-γ浓度依次升高,组间多重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图5。

Fig.5 The concentration of secreted IFN-γ of effector cells in supernatants图5 各组效应细胞培养上清液分泌IFN-γ浓度

2.5 各组效应细胞对肝癌细胞毒活性比较 在20∶1及50∶1效靶比,各组效应细胞对GPC3阳性的HepG2细胞毒活性差异有统计学意义(F分别为28.127、34.088,P<0.01),CIK、DCIK、DCIK-GPC3对HepG2细胞的细胞毒活性依次升高,组间多重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图6。而在20∶1效靶比,DCIK-GPC3对 GPC3阴性的 SKHep-1细胞的细胞毒活性与DCIK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34.5%±3.1%vs.35.5%±3.7%,n=4,t=0.414,P>0.05)。

Fig.6 The cytotoxic activity against HepG2 of effector cells图6 各组效应细胞对HepG2细胞的细胞毒活性

3 讨论

3.1 GPC3作为肝癌治疗靶点 近年国内外研究已证实,GPC3可成为一个新的肝癌诊断、判断预后的生物标志物,以及肝癌生物免疫治疗新的靶点[5]。如Bi等[6]将人源化抗GPC3抗体的单链可变片段与抗CD3抗体融合来制备靶向GPC3和CD3双特异性T细胞诱导剂,结果显示,其在体内外高效、特异性杀伤GPC3阳性表达的人类肝癌细胞。Sawada等[7]进行了 GPC3 肽疫苗作为肝细胞肝癌(HCC)患者的辅助治疗的Ⅱ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手术加疫苗接种的HCC患者术后复发率低于单纯接受手术的患者。GPC3肽疫苗可降低GPC3阳性肿瘤患者的1年复发率。因此,以GPC3为分子靶点的治疗是HCC治疗的有希望的候选方法。

3.2 DCIK-GPC3免疫表型 DCIK是DC与CIK共培养获得的一群异质效应细胞,成熟DC抑制了CD4+CD25+Treg细胞,后者可以明显抑制CIK中的CD3+CD8+和CD3+CD56+效应细胞发挥活性。加入DC可以有效消除这种免疫抑制效应,DCIK细胞的增殖以及杀伤活性明显增强。因此,将CIK和DC联合治疗恶性肿瘤,将有助于解除部分肿瘤患者T细胞的免疫无能,从而发挥协同抗肿瘤作用[8-9]。CIK表型以CD3+CD8+和CD3+CD56+双阳性细胞为主,本实验结果显示,DCIK-GPC3免疫表型CD3+CD8+和CD3+CD56+双阳性细胞百分比较DCIK及CIK细胞明显增高,这表明DC-GPC3和CIK细胞之间存在很重要的免疫调节关系,CIK细胞可以识别成熟的DC-GPC3,DC-GPC3又可以促进CIK效应细胞数量增多,这可以保证了DCIK-GPC3细胞具有更强的细胞毒活性。

3.3 DCIK-GPC3体外抗肝癌作用 本课题组前期研究证实,DCIK-GPC3效应细胞可明显抑制肝癌移植瘤生长[10],在此基础上,本实验研究结果显示,随着效应细胞与靶细胞比例增加,各组对GPC3阳性的HepG2细胞的细胞毒性显著增加;在相同效靶比条件下,DCIK-GPC3、DCIK对HepG2细胞的细胞毒活性较CIK显著提高,其中以DCIK-GPC3的细胞毒活性最为显著。进一步在相同效靶比条件下,DCIK-GPC3对GPC3阴性的SK-Hep-1细胞的细胞毒活性与DCIK相比并无显著增高。这提示靶向GPC3的DCIK-GPC3对肝癌细胞的杀伤效应依赖GPC3分子的表达,具有较高的特异性,对高表达GPC3抗原肝癌细胞有更强的杀伤能力,从而弥补了DCIK非特异性杀伤的不足。本研究结果显示,与DCIK及CIK相比,DCIK-GPC3培养上清液中IL-2生物活性、浓度以及上清液中IFN-γ浓度水平均显著升高,提示DCIK-GPC3高效释放的生物活性物质IL-2及IFN-γ可正反馈促进DCIK-GPC3的高度活化,从而显著增强CIK效应细胞对肝癌细胞的特异性直接杀伤作用。

总之,CIK与DC-GPC3共培养可获得更强的特异性杀伤肝癌细胞活性,本研究为DCIK-GPC3治疗肝癌的临床转化提供了理论和实验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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