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所归·诗意栖居：巴山大峡谷生态旅游探元

党超亿

(四川文理学院 a.文学与传播学院;b.巴文化研究院，四川 达州 635000)

巴山大峡谷，被世人赞为“碧波小九寨、幽谷妙三峡”。其径流横穿万顷原始森林，纵贯百里巍峨峰峦。沿途滋养了活跃于先秦时期的古巴国姊弟，哺育了在此地繁衍千年的土家族儿女。峡谷湍流激荡、茂林秀藏，千古遗存绪衍弥芳；秘洞幽旷、奇石乖张，特色文化幻彩霓煌。腹地氤氲巴山、州河、宕渠水，生态人文相融并蓄，即成一幅诗意栖居之妙景；域内南丝绸之路、荔枝古道、川陕茶马古道穿插交错、蜿蜒盘桓，自是一段天人合一之神话；景区所独蕴的“雄、险、奇、秀、幽”之自然魅力，“巴国神韵、土家风情”之人文瑰宝，当属一处生态旅游之胜境。

一、天然胜境·人文福地：景区基本情状分析

巴山大峡谷原名宣汉百里峡，于2015年8月初开展景区更名全网征集活动，并于同年9月从近500余项备选名称中遴选、投票确定此名。从现行的行政区划层面来看，巴山大峡谷的主景区位于四川省宣汉县东北部的鸡鸣乡、龙泉乡、樊哙镇一带；从大格局的地域结构层面来讲，该区域处于“川、渝、鄂、陕与西南、中南、西北，‘四省(市)三地’相交汇的咽喉地带”。

因处秦巴山脉腹地，为四省通衢之要塞、巴蜀东出之门户，自古即为兵家所争。此地山多水广的自然形制，造就了其山高涧深、林秀谷幽、湍流激荡、雄奇险峻的生态景观。其间峰峦叠嶂、淙流纵横以致易守难攻，为秦巴之腹地、川渝之锁钥。景区内古蜀栈道多有遗存、荔枝古道蜿蜒逶迤，历代纷争故事流传甚广、巴人土家传说常为乐道。自唐朝以降，以西安、洛阳为京都，以西北区域为政治、文化中心的格局发生转变；诱使西南地区以丝绸为代表的经贸交往、以荔枝为代表的农产贸易之经济结构也发生了变化；于是本为“荔枝古道”故址的川东北一线逐渐失去往日之繁华。再加之山脉纵横、河流密布，现代化的高速公路、高铁线路与此失之交臂，多年来这一地区陆路交通发展愈发滞后。为整改当地道路交通、推进基础设施建设，改善前往巴山大峡谷旅游的出行条件，促进人流往来、增进景区活力，达州市政府规划了在“达陕高速公路”达州段新增设一处互通式立体交叉，通过分期建设，实现同筹建中的“达州至宣汉快速通道”相贯通，并全线连通巴山大峡谷主要景点。[1]

巴山大峡谷景区内山峻川湍、林秀壑幽，其间河流类属于长江流域上游嘉陵江水系的支脉州河之正源，亦即达州母亲河的水源腹地。“其主脉‘前河’在当地的地方志中又被称为‘前江’。前河的源头有两处，分别是‘正源’燕麦乡光头山的‘前河’，与‘南源’咸宜乡明月村的‘汉昌河’，两河均起于重庆城口的大巴山深处。前河在巴山群脉中几经流转，于宣汉县东乡镇处与后河交汇形成川东最大的人工湖——‘江口湖’，一并注入州河；而后，再蜿蜒流淌至渠县三汇镇，同源起于南江县关坝镇的巴河汇通，由是称为渠江”。[2]如是纵贯“巴渠大地”的渠江，奔涌前行至重庆合川区，同嘉陵江、涪江相汇合；之后，并在重庆朝天门汇入万里长江，洪波开远奔流到海。

巴山大峡谷一地带的地质面貌，在自然作用力与人为凿建的多重诱因下，滋生出独具特色的山地度假旅游资源。这为开发山地旅行、生态旅游、民俗度假等现代旅游项目提供了得天独厚的土壤。在景区腹地，当地土家人葆有淳朴热烈的民风，其热情好客的风俗、精彩动人的传说令人沉醉。乡间风味纯正、地道实惠的土家酒菜，奇趣盎然的山谷洞府、山寨遗迹多有所见。此外，其间山林相互荫掩，各种珍惜草木植被繁茂苍郁、无数鸟兽鱼虫恣意徜徉；远眺山峦岩壁险峻耸峙，其中“伟人峰”“老黄山”敖然耸立、雄壮伟岸、令人肃穆仰止；山间奇石嶙峋，细细端详形态各异、神韵悠长好比“百兽聚会”。

二、长峡醉意·巴山迷情：自然旅游资源探析

巴山大峡谷南距宣汉110余公里，与市府达州相去160余公里，北至万源约30公里，南到渝州重庆不足300公里，西望蓉城成都约 500公里。“其地势东北高西南低，地貌以中、低山为主，地势由东北向西南倾斜绵延”。这条长约70公里的巴山大峡谷沟壑纵横、奇峰列峙，其所在地秦巴山地南麓，从地质学的角度来讲，“正处于‘秦岭—大别山造山带’西南缘，其崖壁上发育着各种褶皱，其地址遗址景观蕴藏近亿万年来地壳运动的秘密”。[3]这一区域，“经地质运动、水流侵蚀等自然作用力的长期影响，逐渐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生态旅游资源，并为打造山地旅行、峡谷漂流、溶洞观光、丛林探险等生态旅游项目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资源。其间山峦峥嵘绵延千里、绝壁如削耸立万丈，峡谷陡崖惊艳绝伦、茂林险壑静谧幽深，飞瀑奔泻直落千丈，河流纵横交错万缕。正可谓开展地质观光、生态旅游、山地旅行、民俗休闲度假的理想去所。

景区深处，自然旅游资源分布广泛、种类丰富、样貌奇特。其中包括“四川大巴山国家地质公园”在内，占地逾200平方公里的广袤大地上，星罗棋布地聚集着或雄浑壮丽、或惊艳称绝、或秀美隽永的地质景观。景区之源罗盘村，最高处海拔将近3000米，秀色深入云端、密境幻若琼苑。

巴山大峡谷的户外漂流项目，因其水流激荡湍涌、河道变换离奇、山岩雄奇壮阔、峡谷惊险绝伦而在广大户外漂流爱好者心目中博得“川东第一漂”的美誉。其正在筹建中的“溪口湖”一代景色秀丽、水清林静、风光旖旎。即便目前尚未建成，其蕴藏的天然魅力，让置身其间的人们顿感“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那般超然宇外、物我两忘、身心舒爽、轻松惬意。这片凝结了巴山雨露、融汇前河湍流的自然密境着实令人神往。“巴山大峡谷中独特的自然旅游资源蕴藏和汇集了或雄浑壮阔、或险峻惊艳、或瑰美奇丽、或清秀隽永、或清新静美的精神内涵与审美价值。于此游历所发感触，恰若笔者在田野调查中书就的，‘拂去沉眸看寰宇，独爱此景醉仙居，吴带当风何所眷，巴山峡藏云雾祛’(《游巴山大峡谷抒怀》)之意象。”[4]如是深切而准确地描摹了，羁旅感受沉浸自然、领略天人合一之美的审美体验。

本文为辨明整合其自然旅游资源的构成，成体系地理顺统筹其基本结构，在征询多方意见、建议的前提下，以景区内各个景点的独特风采、相似特点与内蕴关联为标准，进行了较为科学的归纳划分。结合多次田野调查与多方考证，“笔者总结出了如下几处景点即，‘一河奔涌二龙湍，三寨遗荣四谷衔。五区幽然六脉染，七绝横空入彩烟。八怪奇夺照福地，九曲蜿蜒醉盘桓。十峰藏珍百洞幻，千景融曦万象安’(《数景巴山大峡谷》)。”笔者在田野调查中所撰写的此篇诗文，[4]涵盖了巴山大峡谷若干处传统景点与新近打造的旅游项目。其内涵可理解为如下几个方面：“于主河道上的‘前河漂流项目’，即为奔腾翻滚、蜿蜒百里‘一河’。惊险绝伦的峡谷中腾蛟潜龙、峭壁嶙峋间飞瀑流苏形成天然的‘三级瀑布’，是为‘二龙飞瀑’，即‘二龙湍’所言。蕴含土家风情、蕴藏川东北历史故事与古蜀道——荔枝道遗韵的‘云雾寨’‘青龙寨’‘大寨子’等山寨遗存，即以约数归纳为‘三寨’。”[4]曾有学者从地质学角度解释了巴山大峡谷中诸多地址景观形成的原因，“在巴山大峡谷景区的众多飞瀑中，有一处甚是奇妙，于三层高岩渐次垒叠的山体间，有两段宣泄奔流的泉水若练似绢喷薄而下，形成三级瀑布，奇美壮丽不可言状，这就是大气磅礴的‘二龙飞瀑’。”[5]

此处，研究团队对“四谷”、“五区”、“六脉”等经典的概念总结，主要借用当下景区打造过程中的规划设计与原有景点的特质而理出该浅见；并暂且概括为：“一线天峡谷”“黑龙峡谷”“剑门峡谷”“十里峡谷”等景点，是为“四谷”。“巴山大峡谷漂流区”“巴山大峡谷地质公园”“石桶景区”“江口湖观光区”“桃溪胜景”等景点，是为“五区”。“鸡石山”“五指山”“黄莲药山”“老黄山”“刺天峰”“伟人峰”等景点，是为“六脉”。其它景点的概括归纳如今尚未得出较统一的观点，此处暂不做讨论。如是划分难免有附会之嫌，但囿于当下研究的资料和条件的所限，权且借此表述。若此，权当引玉之石，抛之不怠。

在诸多景致中尤为著名的“十大景观”则表现得既各具风采、独有特色，又相互衬映、彼此烘托将巴山大峡谷的雄、奇、险、幽、秀演绎得淋漓尽致。正如学者朱飞在其编著的《四川广记》中所述，在巴山大峡谷地质公园入口附近是神态各异的“百兽聚会”。再行至景区腹地，则会有幸望见在天然的巨幅山水国画间亭亭玉立的“仙女岩”。于千百溶洞中有一处“观音洞”，其间树立着依原有钟乳形态所雕凿设计的观世音菩萨塑像，甚是端庄淑丽、惟妙惟肖，眉宇间透出慈悲之相、举止间凝着几分神韵，可谓天然道场颇具仪范。在景区的“南天门”则是观赏云雾烟波的上好去处，这一带或云海若波、气氲微澜，或迷雾升腾、烟雨恢弘正是气象万千。

此外，深处于大巴山腹地的巴山大峡谷还是野生动植物的天然乐园，于森林覆盖率高达90%以上的园区内，栖息着诸多珍贵物种。在群峰涓水、茂林修竹间栖息着400余种野生动物，“其中包括脊椎动物252种，各种飞禽鸟类52种，各类珍惜水生动物30种。囊括国家级重点保护动物22种，主要包括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大鲵、白腹锦鸡、红腹锦鸡、獐子、猕猴、水獭等。同时还有各类省级重点保护动物十余种，较具有代表性的有裂腹鱼又名洋鱼、侧沟爬岩鳅、小倪、小眼薄鳅等”。[6]在峡谷幽涧、苍山岩壁中生长着3000多种天然植物，包括“中草药达1348味，珍稀植物30余种；其中可供食用的纯天然果蔬近300种，并生长有国家一级、二级、三级保护植物数十种”。[7]可谓动物天堂、植物宝库，其中的珍禽异兽、野芳佳木实为大自然之无尽藏也，游人置身于此便遁入生态田园之时空，尽享人与自然和谐交融、生态友好魅力无限的恬适、惬意之境。

三、巴国秘境·土家幽情：巴渠文化资源透析

长期以来囿于当地人文历史，难比邹鲁之绚烂；民俗风情，未及云贵之炫彩，巴山大峡谷的人文风俗旅游项目的规划开发尤为滞后。到目前为止，其主要运营的文化服务项目无外乎农家餐饮娱乐、棋牌游戏等渐显俗套又沉郁昏聩的内容。并非只因当下流行的文化娱乐项目存在现世媚俗、平庸肤浅、同质趋向、缺乏特色的诟病，还受制于当地的旅游对其土家民俗、历史故事、神话传说等文化资源之深层开发、传承与保护的工作力度不够。鉴此，笔者在调研期间获悉，当地旅游和文化宣传管理部门，特地以巴国故里、土家风情为题旨，组织开展《梦回巴国》大型情景剧的策划制作。综合来看当地独具特色的地方神话、传说、民间故事、人文历史、民俗风情等文化旅游资源包括如下几个方面：

其一，当地流传着独具特色、自成体系的巴域神话和民间传说，为来当地旅行的人们提供了丰富多彩的文化食粮。其中包括“巴人祖先神话、巫医祭司传说、宣汉土家族起源、巴山大峡谷地名故事等”。这些在当地广为流传的神话、传说与民间故事，经过1999年、2003年、2007年三次“罗家坝遗址考古发掘”活动，以丰富多彩的文物发掘有效地佐证了这些本不为世人所认知的传奇故事。其中最具轰动性的发现是当地出土的大量青铜器上或镌刻、或铸载的“古巴人文字”与“古巴巫图语”。这些考古发现有着非凡地意义。一方面，在先秦祭祀礼器、生活用品上的图文，首先证明了至今仍在当地“土家祭司”赵昌平(法名赵慧静法师)那里，心口传念的“土家族祭司文字”的客观真实性及其历史延续性；其次也为抢救保护、深入挖掘、系统研究古代巴人历史文化找到了文字之源。再一方面，赵昌平祭司的保留的手稿与理解认识的图文为破解这些形态独特、形式多样的“古巴人铭文”提供了重要的借鉴和参考。对这一考古发现和田野调查的意义之概括，恰如宣汉当地民间文化学者李廷尧先生所述，“赵祭司所识读和默写的‘古巴人文字’‘古巴巫图语’，为解读考古发掘的青铜器、印章上的图文提供了有力地支持。此类文字或象形、或表意，以原始的宗教活动为主，间带土家民间日常生活片段，鲜货地记录和描绘了当地土家文化的原始风貌”。[8]考古发掘使断传千年之久的“古巴人文字”与“古巴巫图语”得以重见天日，而赵昌平祭司作为“宣汉土家族祭祀文字”的传承人，其贡献将为深度研究巴文化的文字史，重建和丰富现存史料不足的巴文化内涵，提供可靠而又充分地保障。正如宣汉县政协文史资料编写委员会在《宣汉土家文化》一书中所言，“这些古老的土家文字的发现，对于推进土家文化挖掘、整理、保护、研究，推动对当地土家特色文化的传承、弘扬和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其与纳西族东巴文的异同之研究、同湖南的水书形、意、源、流之探讨，对充实中华文化研究之构成、拓展地方文化蕴藉之深度亦有积极意义”。[9]现今整理和辨识的300余个“宣汉土家族祭祀文字”、或称“古巴人文字”、或称“古巴巫图语”(如今尚无合理、统一称谓)，对丰富当地独特的祭司文化、“巴巫图语文字”研究，并对深化、升华其文化旅游产品开发、促进文化资源产业化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

其二，宣汉是古代巴国人的主要活动地，当地人民的血脉中流传着古代巴人热情豪放、坚贞硬朗的性情。来此感受一番巴蜀味道少不了要了解一下当地巴人故里的悠久历史。如今，当地是川东地区土家族散杂居的重要聚居点，流传着土家民族数千年的风俗民情，其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传“薅草锣鼓”，至今仍在土家百姓田间地头传唱。[10]来到巴山大峡谷，如果不埋身土家村寨，喝两碗土家摔碗酒、吃几块土家老腊肉、睡一宿土家吊脚楼、听一曲“薅草锣鼓”、走一圈土家村落那就很难体味到大山深处淳朴的民风。当地的地名风格独特带有浓厚的地域特色、乡土气息，其“鸡唱乡”“樊哙镇”“下八乡”“自由乡”“猫家寨”“磨打狗坪”“白泥巴梁”流露出当地人民耿直爽快、直白坦荡的质朴性情。如果是在北方大都市里生活的朋友来到此地，很容易被这些“自然直白”“下里巴人”的“原生态”叫法，引入“朴素无华”的“桃源”深处。

其三，当地还是孕育革命火种的圣地。川东革命根据地的早期开拓者，中国工农红军第33军军长王维舟将军曾在此组织革命运动。在之前的秦末农民起义之际汉代开国将军樊哙曾在此驻军屯兵，留下了将军坪、跑马岭等遗迹。明清之际的张献忠、白莲教农民起义也曾在此留下印迹。

此外，以村寨、院坝形式广泛聚居于大巴山深处的土家族儿女，以其独有的生产劳动方式、日常生活习俗、民间文化信仰、民居建筑风格等民俗文化元素，为景区增加了独具风韵的土家文化气息”。[11]土家先民修建的古栈道，及安葬故人的土家悬棺洞等历史遗迹可供寻味，此地民风淳朴，其间民众具有土家族固有的爽快、耿直、热情品质，同时，特定的生活环境、劳作习惯也赋了其独具特色的精神气质，并演绎出别具风韵。其特有的地域民俗吊脚楼、摔碗酒、八大碗、哭嫁等习俗非亲往而不能尽知。这些都是可以开发利用的民俗旅游资源，并应该在开发中将其推广和传承保护。

四、宏观架构·精心打造：开发规划方案剖析

景区在进行规划建设的过程中，需秉承辩证唯物主义的历史发展观与生态审美旅游的基本理念。正确看待生态环境的开发与保护、民俗文化的革新与传承、旅游景点的改建与维护之间的问题与矛盾，实施和谐稳健、积极有效的手段，在尊重与维护当地景观特色、故有风貌的前提下开展合乎广义生态平衡理念的统筹规划和建设。

通过田野调查、文献搜集与整理等调研工作笔者获悉，为全力建设巴山大峡谷旅游项目，建成川渝鄂陕结合部区域生态旅游典范，全面带动周边群众脱贫致富，形成宣汉现代化发展新增长极；在广泛调研、多方咨询、深入探究、深层求证的基础上，当地启动了巴山大峡谷改造升级、深化拓展、重点营建、系统打造、品牌建设的宏大工程。据悉，“景区预计规划总面积575.13平方公里，总投资逾100亿元；将主要布局、建设‘罗盘顶养生养心区’‘桃溪谷休闲体验区’‘巴人谷民俗休闲区’‘溪口湖生态观光区’等四大板块项目。借助国家发展生态旅游产业、推进精准扶贫战略的契机，在既有两处国家旅游扶贫试点乡村基础上，用三到五年时间，将巴山大峡谷全景区建设成为独具特色的‘国家旅游扶贫试验区’、遐迩驰名的‘国家级生态旅游度假区’、精彩纷呈的‘国家5A级景区’”。[12]

2016年以来，宣汉确立以巴山大峡谷为依托发展生态旅游系列产业经济的总体规划。为此宣汉县委、县政府责成宣汉县公安局、旅游局、环保局、文化局、住建局等相关部门，成立“巴山大峡谷综合开发建设指挥部”；举全县之力，锐意推进“宣汉巴山大峡谷旅游扶贫综合开发项目”的建设。为解决资金紧张又难保持续投入、亟需监管却经验不足、资源闲置而不受用、游客向往而不能入等多重矛盾。本次景区建设划分成两个阶段。

第一期工程，规划需三年时间，自2016年到2018年。首先，着力搞好基础设施建设，“打通巴山大峡谷快速通道，解决困扰当地已久的‘蜀道难’‘行路难’的问题。其次，建成‘罗盘顶养生养心区’、建好‘桃溪谷休闲体验区’；而后，改建“溪口湖”基本设施、营建渡口“风情小镇”。从而，构建自罗盘顶、到桃溪谷、至桑树坪的旅游环线”。[12]预计于2018年逐步实现对外开放、迎客创收，为后续开发建设和升级改造聚集人气、筹集资金、积累经验。

第二期工程，预期用两年时间，从2019年至2020年。在前期开发、建设、运营、监管的基础上，深化景区建设、全面升级景区旅游项目、服务质量，“首先，重点构筑‘巴人谷民俗休闲区’，精心建设‘溪口湖生态观光区’。其次，着重改善‘仙女岩’景点，逐步跟进‘鸡唱坪’等周边景点建设。最终，建成以巴山大峡谷生态旅游为总动力、总枢纽，域内第三产业集群联动发展，驱动全县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全面、协调、持久、有力地繁荣发展的生态产业新格局”。[12]

五、生态田园·诗意栖居：生态旅游建设前瞻

置身此中，“巴山气脉之鸿隆，川江灵韵之律动，土家风情之隽永，天地鸿蒙之崇敬”的神奇感验顿生于心。羁旅之人来到此地，放下繁冗琐事、抛开物欲杂念，寄身巴山大峡谷的生态旅游之境，倚物我两忘而得自然逍遥，因身心静穆方晓纯真至美。于此中攀登“老黄山”，可见沿途植被垂直分布、草木色泽层次鲜明。让人忆起深秋时节由南国行至北方，一日之内气候变迁、南北之间植被幻彩。遁身巴山大峡谷，感受天人合一之境，于隐逸山中品其景致仿若超然宇外，空间异乎折叠飞跃。

夜来驻足峡谷峰顶，晴日之时可观宇宙星辰之变换，阴雨之日可感巴山夜雨之磅礴。昂首天际，银河清晰似一面明镜，群星莹耀若神话梦境；回眸山林，雨水迸落石径若洗，松柏淋沐秀润清新。伫立崖巅放怀千仞志向，露营山野藏情云海茂林间。

清晨醒来，青草馨芳，翘首远眺云霞之绮丽、峰峦之雄奇尽入心扉。举目东方，云海之际朱阳初启、风采旭冉，霞光映照红彩菲然、绚烂璀璨。放眼四野，原本昏暗沉睡的天地，顷刻间循着各自的节拍悦动起来。那景象仿佛从荒野蒙昧状态，倏尔飞升至生态文明时代；山间朝暮神奇万幻精彩纷呈，时间近乎一瞬飞转。

体验巴山大峡谷人文生态之旅，其所带给人的感受，使该情景在意义层面上更加接近于海德格尔借荷尔格林《在柔媚的湛蓝中》之诗句，所阐释和描绘的——“人诗意地栖居”的存在状态和意象。此间蕴藉巴人之故梦，藏纳文化之根脉，氤氲山水之灵韵，饱含自然之情怀确乎正印证了此种内涵，即“人的存在同现实与精神世界的契合，使得自我认知性行为同意志力行为在道德高度，实现物质存在状态和精神意识世界的超越”，[13]达到人生价值的最大化。这种生态旅游的终极体验，实为净化心灵之所归，诗意栖居之所属，物我两忘自适逍遥之所向，叩问生命美的真谛之所在。

籍此，通过系统地调研、辨识、梳理和分析其自然旅游资源与巴渠特色文化的构成特点与开发思路，并深入、具体地探析了其统筹协调与有机地整合的事宜；从而，切实可靠地探讨和划分了以“巴山大峡谷生态旅游开发”为代表的“巴渠生态文化产业化创新发展”之问题。由是，为推动巴渠特色生态文化产业发展，深化生态旅游建设提供探索可行路径、提供有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