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打造世界名城的评价体系研究

□　斯国新

杭州市第十二次党代会提出，要加快把杭州建设成“独特韵味别样精彩世界名城”。那么，有人不仅要问，究竟什么叫世界名城？世界名城到底有没有衡量标准？其评价方法是什么？这些问题将直接关系到世界名城有关指标的落地和蓝图的实现。为了确保世界名城建设目标的如期实现，杭州市确实有必要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评价体系，以进一步推动有关工作的推进和落实。

一、概　　述

关于城市或名城的评价体系，目前还没有现成的版本可供照抄照搬，但是，有部分研究成果已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比如：北京国际城市发展研究院(IUD)构建的“中国城市竞争力评价系统”；[1]中国城市竞争力研究会制定的《GN中国品牌城市评价指标体系》；[2]中国国际城市主题文化设计院院长付宝华撰写的《城市主题文化与世界名城崛起》；[3]商务部制定的《中国服务外包示范城市评价指数》；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与环境研究中心主持的中国品牌城市评价指标体系等等。[4]从上述这些研究成果可以看出，作为一个城市的评价体系，应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它包含评价制度、评价内容、评价标准、评价方法等内容。

打造世界名城，是杭州市进入新世纪以来、顺应时代潮流而提出的战略目标。市委十一届十一次全会确定了“三步走”战略，杭州如何打造世界名城的目标、路径和任务都已经明确，杭州市第十二次党代会对此又作出进一步的部署，目前就需要抓好落实，抓好落实之后的评价工作，也就是世界名城建设之后的评价工作。那么，工作应该怎么来考核？指标应该怎么来设定？评价工作应该怎么来开展？这些问题直接关系到世界名城的指标落地、目标实现和任务完成。因此，对于杭州而言，制定一个行之有效的评价体系不仅是当务之急，而且是势在必行。

二、评价体系的总体思路

建立评价体系的总体思路，主要包括指导思想、主要依据、重要原则和基本任务等内容。

1、指导思想

建立评价体系的指导思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全面贯彻党的十八大、十九大和十八届三中、四中、五中、六中全会精神，深入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按照“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和市第十二次党代会的总体部署，以“世界名城”为目标要求，以国内外名城同类指标先进水平为参照，以“创新活力之城、历史文化名城、生态文明之都和东方品质之城”为标杆，对世界名城的建设进度和水平进行跟踪、监测和评价，更好地发挥评价体系的引领和督促作用。

2、主要依据

建立评价体系的主要依据：①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②以中央、省委、市委有关精神为要求；③对国内外大都市、知名城市发展模式及演变规律的认识；④对现阶段杭州市情的分析和把握，⑤参照借鉴国内外相关理论研究成果。

3、重要原则

建立评价体系的重要原则：

①导向性原则。通过对世界名城创建工作的动态监测、综合评价，将杭州经济社会发展逐步引导到世界名城的轨道上来，引领全市干部群众团结奋斗、善作善为、共同担当起建设世界名城的历史重任。

②系统性原则。评价体系是一个综合体系，涵盖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等多个层面，也包括人的自身发展。其各指标之间应具有一定的逻辑关系，既有相对的独立性，又有一定的有机联系，从多层次、多方面、多角度反映世界名城各个领域的发展状态。

③典型性原则。评价体系必须具有一定的典型代表性，应具有一定的群众性、公认性、先导性和权威性，尽可能准确地反映出党委政府对发展目标的要求，反映出科研院所研究的成果，反映出人民群众的真正意愿。

④可比性原则。评价体系是建立在现有的统计制度之上的，因此，所选指标必须具有可行性，要把复杂的社会现象转变为可度量比较的数字，既要便于操作，易于采集，又要有可比性，可用来作比较，并确保其准确性。

⑤创新性原则。对世界名城进行监测评价，这是一项全新的工作，目前国内还没有一套成熟统一的办法，基本没有经验可借鉴，需要我们不断尝试，大胆创新，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及时修改完善评价体系，以增强监测评价工作的科学性。

⑥承继性原则。任何社会评价都必须历史地、发展地、全面地看问题，也就是说世界名城的评价体系，要与杭州原有的评价体系联系起来看，包括原有的年度考核体系，吸收其先进、可用的养分，祛除其过时、落后的成分，以保持其先进性。

4、基本任务

建立世界名城的评价体系，其基本任务有两个方面：

①与时俱进，确立新的目标。不同时期有不同的战略重点，新一轮发展呼唤新理念、新方式。杭州原有的年度考核体系已经基本完成历史使命，现在需要根据新情况、新要求，重新构建新的指标体系，以利于科学评价和衡量。

②凝聚力量，推动工作落实。建立评价体系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推动工作的落实。世界名城的评价体系，其着力点应放在如何更好地调动广大干部群众的积极性上，以便引导干部群众，以确立的新目标为方向，以构建的新评价体系为手段，一步一步推进工作落实。

三、评价体系的指标构成

根据国际经验和杭州实际情况，杭州世界名城评价体系的指标构成应采用综合指数*国际上评价体系中的指标构成通常有三种：目标法、综合法和系统分类法。根据国际经验，采用综合法兼有其他两种方法的长处，同时便于处理与原有指标体系衔接的一些复杂情况。。综合指数的具体评价指标，主要分为两大类：客观指标和主观指标。如图1所示。

图1杭州世界名城综合指数架构图

由图1可以看出，杭州世界名城评价体系的指标框架，主要可分为三层：

第一层为一级目标，其目标直接指向为“世界名城”。

第二层为二级目标，其目标指向分别为“三城一都”的创建和由此带来的公众“四大感受”。“三城一都”是指创新活力之城、历史文化名城、生态文明之都和东方品质之城；“四大感受”是指物质富裕感、城市满意感、人居舒适感和平安幸福感。很显然，这一层级的目标，其实是对一级目标的具体分解。

第三层为三级目标，其目标指向为50 个客观指标和20 个主观指标。由图1可以看出，这一层级的目标，是打造世界名城的基础工作，也是各级各部门对接世界名城建设的具体着力点。

评价体系的具体指标构成如下：

1、客观指标

客观指标共4 大类50个，分为“创新活力之城、历史文化名城、生态文明之都和东方品质之城”四个维度。参见表1所示。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世界名城市民素质指数的评价，其指标构成如表2所示，一般地应由四个维度、25个评价指标构成。

第一个维度为思想道德素质，一共有9个指标，主要反映市民的价值观念和道德修养。

第二个维度为文明行为素质，一共有6个指标，主要反映市民在言行举止等方面表现出来的行为文明状况。

第三个维度为科学文化素质，一共有6个指标，主要反映市民的学习状况、学习方法和文化程度等情况。

第四个维度为身心健康素质，一共有4个指标，主要反映市民身体状况、心理素质及生活方式和习惯等情况。

表2　杭州世界名城市民素质指数测评体系

2、主观指标

主观指标共 4大类 20 个，如表3所示。其中，反映物质富裕感的指标有3个，反映城市满意感的指标有5个，反映人居舒适感的指标有4个，反映平安幸福感的指标有8个。从表3可以看出，主观指标主要是通过民意调查来反映人民群众对世界名城建设的主观评价。

表3　杭州世界名城综合指数主观指标

四、评价体系的参照标准

世界名城的打造，是一项比照性极强的工作，既需要高标准的要求，也需要参照系的引领。这个参照系就是制定评价体系的标准之所在。按照评价体系指数的构成，参照标准主要有两个方面组成。

1、综合指数的参照标准

综合指数参照标准的确定，主要是基于三个方面的分析：

一是现代化、国际化的要求。世界名城首先应当是现代化之城、国际化之城，而现代化、国际化的要求是个动态的指标，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不是一成不变的。因此，相对应地，世界名城的指标体系也需要是动态的，根据不同情况适时作出调整。

二是杭州发展的基本定位。市十二次党代会明确指出，杭州的目标指向是“创新活力之城、历史文化名城、生态文明之都和东方品质之城”，这是杭州未来发展的总体定位。确立参照标准就必须考虑到这一点。

三是杭州发展的领先水平。改革开放以来，杭州一直处于“领跑”状态，成为全国的前列、浙江的标兵城市。为此，杭州在新一轮发展中也必须确保这种领先状态的可持续性。

综上所述，作为衡量世界名城实现程度的重要标准，杭州在选择参照标准时，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是比杭州先进，谁先进就向谁学。二是某方面领先于杭州，也就是单项“冠军”。三是社会认可度和人民群众的满意度高。

基于上述分析，在目前全国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城市中，应确定的参照对象为：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和青岛。

2、市民素质指数的参照标准

市民素质是世界名城的重要内容。它反映的是人的现代化和人的全面发展所体现出来的一种状态。因此，我们在建立评价体系时，必须对这种状态作出评价。基于这一观点，作为世界名城市民素质指数测评体系，在选择参照标准时，必须把握住三大重点：一是能否提高市民综合素质，二是能否促进人的现代化；三是能否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因此，我们确立市民素质指数参照标准，必须从人的现代化、国际化视角出发，将市民素质指数的各项指标与世界名城整体发展水平联系起来，创新设计一系列能够综合反映市民素质的指标和指标标准值。目前，初步选取了25 项指标和指标标准值。其指标标准值主要是以杭州市民具有的良好的思想道德、文明的行为举止、较高的科学文化水平和健康的身心状态为评价标准。

五、评价体系的评价方法

评价体系中无论是综合指数，还是市民素质指数，都要量化为数值进行统计分析，最后根据得分作出评价。其中，综合指数和市民素质指数的评价方法是有不同的。其评价方法如下。

1、综合指数的评价方法

世界名城综合指数一共有两大类：客观指标和主观指标。其计算方法如下：

①客观指标的评价方法。首先，获取各项指标标准化得分值。其中，每项得分值必须根据不同指标的性质对各项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后得到。然后，将各项分值进行汇总，得到客观指标的综合得分，通过客观指标综合得分来评价世界名城有关工作开展的情况。

客观指标综合得分的计算公式为：

K=∑Di×ki

(1)

公式(1)中，K 为客观指标的综合得分，Di 为客观指标标准化得分值，ki 为客观指标的相对应的权重，其中i为指标序号。

②主观指标的计算方法。首先，获取主观指标的数据。数据采集的时间，一般应定在每年 11～12月。数据获取的方法，主要是由专业调查机构通过抽样问卷调查取得。然后，将各项分值汇总，得到主观指标的综合得分，通过主观指标综合得分来反映人民群众对世界名城建设的主观评价。

主观指标综合得分的计算公式为：

Z=∑Mi×zi

(2)

公式(2)中，Z 为主观指标综合得分，Mi 为指标满意度分值，zi 为主观指标相对应的权重，其中i为指标序号。

③综合指数的计算方法。首先，获取客观指标和主观指标的综合得分。然后，按照系数将综合得分汇总，得到最后得分。这个得分就是世界名城综合指数的最后分值。可以说，这个分值是融合了主客观评价的综合结果，因而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世界名城建设的开展情况。

世界名城综合指数的计算公式为：

T=K×δ+Z×(1-δ)

(3)

公式(3)中，T为世界名城综合指数的最后得分，K为客观指标的综合得分，Z 为主观指标的综合得分，δ为主客观评价系数，初步定为 0.7。

2、市民素质指数的评价方法

市民素质指数的评价，必须建立在三个条件之上。一是可测，也就是评价指标能够测的出来。要使市民素质指数从原来模糊难辨的概念描述，尽可能地变为可以通过指标和数据来加以清晰的反映。二是可靠，也就是指标数值测量的结果，不仅测得出来，而且靠得住，让人信服。三是可比，也就是测量结果可以进行比较，看得出来谁先进谁落后，进展情况一目了然。

市民素质指数评价方法分三步进行：

①数据获取。市民素质指数的数据获取，可以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常见的方法有：材料审核法、问卷调查法、实地考察法等。采集时间一般应安排在每年 11～12月，采集工作可交由专业调查机构来完成。

②数据处理。数据处理通常有两种方法，即：分值转化法与无量纲处理法。分值转化法是指尽可能将市民素质指数转化为分值进行评价。无量纲处理法是指对市民素质指数中不同属性的指标进行特殊处理，使之可以相互比较。因为在市民素质指数中，各个指标之间的属性可能不同，指标的单位也可能不同，因而必须进行无量纲处理。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数据的可比性。

③指标评价。市民素质指数的评价主要分三步：首先是综合运算。按照市民素质指数各指标的权重设置，对实际得分进行综合运算。其次是数据处理。将不同性质、不同方向的指标进行转换，使之可以比较。然后是进行最后的计算，得到市民素质的最后得分。

市民素质指数的计算公式为：

S=∑Bi×si

(4)

公式(4)中，S为市民素质指数得分，Bi 为市民素质指数指标的标准化得分值，si 为市民素质指数相对应的权重，其中i为指标序号。

六、结束语

无论是对杭州而言，还是对国内其他城市而言，世界名城的打造，都是极具吸引力的。在中国大地上，要建设一个世界名城，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大壮举、一个宏伟目标。它没有现成的样板可用来模仿，因而每一项工作都必须因地制宜，开拓创新，在摸索中前进。制定《世界名城的评价体系》，不仅是当前各项工作的需要，而且也是与时俱进的一次尝试。明确目标，清晰标准，积极推进，然后是进行科学评价，这些行动对于干部群众弄清“如何想？如何做？如何才能干得更优秀？”等等，都是十分有利的。因此，可以相信，这一评价体系必将使已经确定的宏伟目标更加深入人心，并且在实际工作中凝聚起更多更强大的力量，为世界名城的打造作出贡献。

[1]北京国际城市发展研究院(IUD).中国城市竞争力评价系统[Z].2002.

[2]中国城市竞争力研究会GN.中国品牌城市评价指标体系[Z].2007.

[3]付宝华.城市主题文化与世界名城崛起[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7.

[4]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与环境研究中心.中国品牌城市评价指标体系[Z].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