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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颈癌术后化疗患者认知情绪调节与焦虑抑郁水平相关性分析

2018-04-02于晓麟付宝红董立新李秀梅曹丽艳付占昭

中国妇幼健康研究 2018年3期
关键词:中度负性宫颈癌

于晓麟,付宝红,董立新,李秀梅,曹丽艳,付占昭

(秦皇岛市第一医院肿瘤科,河北 秦皇岛 066000)

宫颈癌是指发生在子宫阴道部及子宫颈管的恶性肿瘤,发病率极高且呈现逐年上升趋势,是女性常见的癌瘤之一[1]。目前临床上治疗宫颈癌患者主要以手术为主,化疗为辅,可达到提高疗效及改善预后的目的。然而,相关研究显示:在术后化疗期间,患者的生理、心理、社会的平衡易受影响,特别容易出现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从而严重影响其预后状况[2]。本研究通过调查宫颈癌术后化疗患者认知情绪调节情况,旨在探讨其与焦虑、抑郁水平的相关性。

1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将2012年5月至2015年5月于秦皇岛市第一医院接受宫颈癌术后化疗的250例患者纳入本研究,年龄22~37岁,平均(30.9±2.38)岁。纳入标准:具备一定的语言沟通能力和理解能力者;病理学确诊为子宫颈癌;无严重并发症或其它肿瘤史者。排除标准:近期发生重大心理创伤性事件者,有精神病或神经病病史;有严重心、肺、肝、肾疾病者。记录患者的文化程度、工作状况、婚姻状况、家庭人均月收入等资料。患者的临床肿瘤分期、手术方式、化疗药物疗程等情况见表1。此次研究的患者及其家属均已签署知情同意书。

表1 患者的临床肿瘤分期、手术方式、化疗药物疗程情况Table 1 Clinical stage of tumor, mode of surgery and course of chemotherapy for the patients

1.2实施方法

采用认知情绪调节问卷中文版[3]评估患者的认知情绪调节:包括36个项目的自我报告量表,分9个维度。采用5点记分法进行评分[4],从1(从不)~5(总是)。采用贝克抑郁自评问卷和贝克焦虑量表评估患者的焦虑、抑郁症状程度,每个问卷均设有21个条目,采用3级和4级评分,测评参照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问卷调查均由经专业培训的护士进行,问卷当场填写回收并及时复核问卷的完整和有效性。

1.3评定标准

采用贝克抑郁自评问卷和贝克焦虑量表调查患者的抑郁和焦虑水平,①抑郁测量:≤4分为无抑郁;5~13分为轻度抑郁;14~20分为中度抑郁;≥21分为重度抑郁;②焦虑测量:“1”表示无;“2”表示轻度;“3”表示中度;“4”表示重度;将总分通过公式Y=int(1.19*)转换为标准分,若≥45分则为焦虑。

1.4统计学方法

运用SPSS 21.0软件分析。采用t检验比较均数间的差异程度,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检验认知情绪调节与焦虑、抑郁的相关性。若P<0.05则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患者的评分情况

本研究共发放问卷250份,回收有效问卷250份。经测量,本研究的认知情绪调节问卷中文版、贝克焦虑量表(Beck Anxiety Inventory,BAI)和白氏抑郁症量表(Beck Depression Inventory,BDI)的克朗巴哈系数分别为0.805、0.834和0.858,表明量表信度非常好。结果显示,焦虑症患者占54.4%(136/250);无抑郁70人、轻度抑郁43人、中度抑郁69人、重度抑郁68人,抑郁症患者占72.0%(180/250),见表2。

表2 患者的评分情况

2.2不同情绪状态的认知调节策略比较

按抑郁评分将患者分为无或轻度抑郁组(113例)和中度或重度抑郁组(137例),按焦虑评分将患者分为无焦虑组(114例)和焦虑组(136例)。中度或重度抑郁组患者灾难化、沉思默想和责备他人评分显著高于无或轻度抑郁组患者(均P<0.05),而积极重评、积极调整、关注计划评分均显著低于无或轻度抑郁组患者(均P<0.05),见表3。

焦虑组关于积极调整的得分明显低于无焦虑组(P<0.001),而关于关注计划、自我安慰、灾难化和责备他人的得分均显著高于无焦虑组(均P<0.05),见表4。

表3 不同抑郁状态组的认知情绪调节策略比较(分,Table 3 Comparison of 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strategies among groups of different depressive

表4 不同焦虑状态组的认知情绪调节策略比较(分,Table 4 Comparison of 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strategies among group s of different anxiety

2.3患者的认知情绪调节与抑郁、焦虑相关分析

患者抑郁与自责、沉思默想、灾难化、责备他人呈显著正相关(均P<0.05),而与关注计划、积极重评呈显著负相关 (均P<0.05)。除积极调整外,患者焦虑与多个维度均明显相关(均P<0.05)。抑郁、焦虑均与消极认知情绪调节呈显著正相关(均P<0.05),见表5。

表5 患者认知情绪调节与抑郁、焦虑的Pearson相关分析(n=250)Table 5 Pearson correlation analysis between 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and depression and anxiety in patients(n=250)

注:①P<0.05。

3讨论

3.1宫颈癌术后化疗患者产生负性情绪的情况

相关研究表明,癌症的发生、发展、转归与社会、心理因素有密切的关系[5]。宫颈癌术后化疗患者容易出现抑郁、焦虑等负性情绪,可通过一定的策略调节患者的情绪,保持良好的心态,乐观应对疾病带来的影响,从而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亦有相关资料显示,不同年龄段的宫颈癌患者的情绪变化情况不同,29岁以上的患者焦虑和抑郁情绪发生率明显较高[6]。宫颈癌术后化疗产生的不良反应,不仅影响患者的生理健康,更使其心理上出现变化,例如化疗后对康复结果的不确定感及高昂的医疗费用,加重患者家庭的经济负担,患者易产生消极认知情绪,同时,患者易反复出现心理适应不良,影响其治疗的依从性。且亦有相关研究显示,宫颈癌术后化疗患者受到生活压力、特发事件、或某些疾病的影响,更易产生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同时,负性情绪的蓄积可能加重病情[7]。因此,在宫颈癌患者术后化疗期间,心理因素显得尤为重要,对患者进行心理指导,解决其心理问题,提高适应能力,进而提高患者对治疗的信心,促进其康复。本研究通过调查宫颈癌术后化疗患者认知情绪调节情况,探讨其与焦虑、抑郁水平的相关性,旨在提高患者的认知情绪调节能力,减少患者负性情绪,改善其预后状况。

3.2宫颈癌术后化疗患者认知情绪调节与焦虑抑郁水平的相关性分析

本研究结果显示,宫颈癌术后化疗患者中,焦虑症患者占54.4%(136/250);而抑郁症患者占72.0%(180/250);提示宫颈癌术后化疗患者易出现焦虑和抑郁等不良情绪。按抑郁评分将患者分为无或轻度抑郁组(113例)和中度或重度抑郁组(137例),按焦虑评分将患者分为无焦虑组(114例)和焦虑组(136例)。抑郁程度越重,关于沉思默想、灾难化和责备他人的得分越高,而关于积极调整、关注计划、积极重评的得分越低,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焦虑组关于积极调整的得分明显低于无焦虑组(P<0.001),而关注计划、自我安慰、灾难化和责备他人的得分均显著高于无焦虑组(均P<0.05)。Pearson相关分析显示患者抑郁与自责、沉思默想、灾难化、责备他人均呈正相关(均P<0.05),而与关注计划、积极重评均呈显著负相关(均P<0.05)。除积极调整外,患者焦虑与多个维度均明显相关(均P<0.05)。抑郁、焦虑均与消极认知情绪调节均呈显著正相关(均P<0.05)。上述结果提示:患者常应用消极认知情绪调节策略,更易产生抑郁和焦虑,而常应用积极认知方式,则其测量的抑郁水平更低。

综上所述,宫颈癌术后化疗的患者认知情绪调节与抑郁、焦虑密切相关,认知行为干预可有效改善其心理健康状态和负性情绪。

[1]尹红梅,龙庆梅.舒适护理对宫颈癌患者术后负性情绪和化疗方案依从性的影响[J].河北医学,2016,22(9):1563-1565.

[2]王亚娥.认知行为干预对宫颈癌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J].齐鲁护理杂志,2012,18(11):23-24.

[3]Luvero D,Plotti F,Aloisi A,etal.Patients treated with neoadjuvant chemotherapy + radical surgery + adjuvant chemotherapy in locally advanced cervical cancer: long-term outcomes, survival and prognostic factors in a single-center 10-year follow-up[J].Med Oncol,2016,33(10):110.

[4]陈光元, 黄平, 谢家滨,等. 腹腔镜广泛子宫切除联合盆腔淋巴结清扫术治疗宫颈癌疗效观察[J]. 海南医学, 2016, 27(6):932-934.

[5]Yoshino K,Hosoi A,Osuga K,etal.Single-dose intra-arterial neoadjuvant chemotherapy while waiting for radical hysterectomy for stage IB-IIB cervical cancer[J].Mol Clin Oncol,2016,4(6):1068-1072.

[6]Kim E K,Yoon G,Kim H S.Chemotherapy-induced endometrial pathology: mimicry of malignancy and viral endometritis[J].Am J Transl Res,2016,8(5):2459-2467.

[7]Minig L,Zanagnolo V,Cárdenas-Rebollo J M,etal.Feasibility of robotic radical hysterectomy after neoadjuvant chemotherapy in women with locally advanced cervical cancer[J].Eur J Surg Oncol,2016,42(9):1372-1377.

[专业责任编辑: 韩 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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