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包、众筹和众创在用户参与式资源建设中的应用和比较

罗晓兰

(上海中医药大学图书信息中心，上海 201203)

1 研究背景

1.1 用户参与式图书馆资源建设服务简介

参与式图书馆最早在2006年提出，学者们认为参与式图书馆可以允许用户参与核心图书馆功能，如编目工作[1]。相对图书馆而言，用户参与式项目在博物馆和档案馆的出现频率更高，尤其是在Web 2.0阶段用户参与成为描述相关服务创新的核心词汇。用户参与图书馆建设和服务有六种方式：志愿者项目、互动展示、工作坊、共创、用户驱动的创新和书友会[2]。

在用户参与式的图书馆项目建设和服务创新中，充分体现出了大众的智慧和合作，也是目前国家提倡的共享经济在图书馆行业中的一种体现形式。相关理念在互联网开放资源建设中早已广泛应用，有社区知识贡献激励机制[3]、知识共建和共享、用户参与式设计、合作开发等，这些互联网的成功经验给了图书馆行业许多启发。如图书馆从百度知道的知识贡献和参与激励机制中吸取如何进行网络参考咨询和信息组织[4-5]。借鉴亚马逊用户参与网站建设的经验：用户可参与发表图书评级评论、补充和修改图书元数据信息以及利用网站提供数据和服务的OpenAPI接口进行应用程序开发[6]，思考图书馆信息组织的新思路。

用户参与到图书馆服务的驱动力主要来自于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技术变革。信息通信技术的迅速发展和图书馆对新技术采纳的积极态度，为信息资源建设模式创新提供了实现的可能。第二，图书馆数据共享、资源开发、服务创新的迫切需求与自身技术、人才、成本等条件制约之间的矛盾。图书馆是富含数据和资源的服务机构，在资源服务向知识服务转型的过程中，急需通过知识深层加工来提升服务能力，满足用户不断变化的需求。而图书馆本身的技术力量和经费预算难以实施这样的项目，利用大众力量，实施共享经济和众创经济模式是一个可行的途径。第三，图书馆业务重组和服务理念更新。图书馆对自身组织的各个组成要素进行调整是图书馆作为组织而持续生存、发展的必然举措[7]。近年来图书馆通过传统业务创新改革、拓展服务职能、新增服务项目等措施对图书馆的业务进行调整，通过用户参与式服务充分体现“以用户为中心”的服务理念。第四，用户行为变化。用户的信息素养、使用习惯、对互联网和移动终端的使用频率、信息需求等均随着技术环境和社会环境的变化在发生改变[8]，对图书馆服务模式的改革提出更高要求。

1.2 本文研究问题的提出

众包、众筹和众创理念在用户参与式服务中已经有不少实践尝试和成功案例，也是图书馆转型和服务创新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社会变革和技术进步，共享经济理念推动下的大众参与的建设和服务模式是未来必然的发展趋势，有必要对大众参与图书馆服务的经验进行总结和讨论，既能挖掘图书馆资源建设和服务创新中的优秀经验和模式，也能对共享经济时代图书馆工作提供一些建议。

2 众包、众筹和众创模式在用户参与式服务中的应用比较

2.1 众包、众筹和众创理念在参与式图书馆中的应用简介

在已有的用户参与式的图书馆项目建设和服务中，或多或少都体现了众包(Crowd-sourcing)、众筹(Crowd-funding)、众创(Mass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的服务理念。

众包早期主要出现在图书馆业务讨论中，是继外包和开源之后图书馆创新的有效途径[9]，也是对图书馆自身价值的挑战[10]。众包打破图书馆专业化的门槛，促进图书馆技术和业务流程的创新[11]。通过对图书馆业务进行评估和调整，根据图书馆业务实际情况制定合理的众包策略[12]，利用众包模式激发创意，降低成本，提升图书馆工作效率[13]，主要包括业务外包、人员外包和服务外包等。除了整合图书馆业务，众包模式在数字馆藏建设[14]、数字参考咨询[15]、图书馆资源评论[16]、阅读推广[17]、数据库开发[18]、志愿者服务[19]、学科服务[20]等均有应用，是目前图书馆采纳最广泛、关注度最高的一种用户参与模式[21]。由于众包模式在图书馆实际工作中的应用已经比较成熟，因此本文在此不再赘述，主要介绍目前在图书馆行业中出现的众筹和众创两种模式。

图书馆在资源建设中经常用到众筹模式，主要体现在用户决策采购/用户参与采访、用户参与数字资源建设、用户参与式设计等项目中[22]。在众筹模式下，图书馆不再是资源建设唯一的主体，用户也成为图书馆资源采集和组织的参与者，与图书馆共同决策。这种模式既能实现图书馆以用户为中心的服务模式，也能充分调动用户的参与度，还能为图书馆获取珍贵文献资源，是一种值得推广的模式。目前已经有不少研究成果对这一模式进行论证。如基于用户参与的资源采购模式是从个性化服务的角度为读者提供利用信息资源的新途径，可完善图书馆馆藏体系，提升服务效率[23]，提高读者满意度[24]。而社会网络环境下，用户利用社交媒体创建、贡献、评论资源，参与图书馆数字资源规划、生产、评价、选择、釆集、组织与整合的全过程，形成用户参与的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体系[25]。

众创服务模式指的是用户参与到图书馆资源建设和开发过程中，为图书馆提供档案资源、开发产品等贡献力量。这种模式中，用户既是资源开发者，也是服务的享受者。众创的核心理念在于共同创造，即改变传统资源开发过程中以图书馆为主体的陈旧模式，利用社交网络的优势，充分调动广大读者的智慧，邀请读者参与到图书馆资源和数据的深层次加工中来。这种模式的创造力要远远高于读者参与的元数据加工项目，读者参与的众创资源开发完成之后，资源增值快，既调动了读者参与图书馆建设的兴趣，充分吸取了大众智慧，也实现了图书馆资源建设的模式创新。

虽然三种模式都将用户的力量纳入到图书馆服务体系中，但三种模式却各有特点。众包是将图书馆的业务中原本由图书馆完成的部分转交给有意愿参加的社会大众，与外包相比，众包更加注重社会的多样性和差异性，期望从中获得更多的创新力量[26-27]，用户对参与众包的感知利益和感知风险的权衡决定了其最终的参与行为[28]。众包模式以向公众征集的以标准化的知识劳动为主，其主体依然是图书馆，用户以项目参与的方式参加到图书馆的业务中来，用户贡献的主要是隐性知识、劳动力或时间。而众筹模式中，图书馆希望能够获取来自社会大众的更多资源用于图书馆资源建设和服务开展，包括实体资源和虚拟知识等多种形式。而众创模式向公众征集的是非标准化的、创造性更强的知识深加工形式。这些模式都可以利用数量众多合作者的知识和智慧来弥补图书馆馆藏或专家的不足，提升图书馆服务质量和能力。

2.2 众包、众筹和众创模式下的用户参与式图书馆服务的新进展

共享模式下，用户可以贡献实体资源和虚拟资源帮助图书馆开展服务和项目，可共享的包括资金、物资、时间、内容、空间和社会资本等各个方面，这些资源都可以有效应用到图书馆建设的各个领域。图书馆众筹、众创对新技术环境下的文化慈善、精准扶贫、共享经济、图书捐赠等带来突破和创新[29]。

2.2.1 用户参与的资源建设模式创新

用户决策采购即读者决策采购(Patron Driven Acquisitions,PDA)，是国内外图书馆关注并尝试的一种资源采购方式[30]。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用户决策采购有了新的发展，基于社交网络和智能手机APP的图书推荐和O2O(线上线下)个性化采购模式在国内已有尝试[31]，目前已经形成了“图书馆+物联网”“图书馆+社交媒体”“图书馆+电子商务+社交媒体”等全新的用户参与的资源采购模式。杭州图书馆推出“悦读”APP让读者在书店自主选书并借阅[32]，利用“悦借”网上借阅平台帮助读者网上选书，并通过快递送书到读者手中。长沙图书馆通过智采平台(JD-VOP)，对接京东图书商品。读者通过微信平台选购图书后，由图书馆平台实时向京东下单。这一结合互联网工具的互动读书活动，极大地激发了全民阅读兴趣[33]。昆明市西山区图书馆的读者利用Interlib第三代图书馆自动化管理软件平台，用认证的借书证号登录京东网上书店线上采购图书，满足图书馆“你挑书，我买单”买书条件后，可以下单并由京东配送，看完图书后归还到图书馆即可[34]。以上这些新颖尝试中用户贡献的主要是对图书资源的个性化推荐，用户的参与意愿和推荐资源的质量保证就是这种模式成功的关键，可帮助丰富图书馆馆藏，提高资源利用率。

在用户参与资源采购中还有一种特殊模式——图书代管服务，这种模式鼓励用户将书籍免费寄存到图书馆，用户需要签署委托协议，同意在维持产权归属不变的情况下，协助图书馆进行书籍的修复、保存，开发利用。这项服务目前主要在国内的古籍和珍贵资源保护中出现。这种模式的好处是实现了用户和图书馆的双赢，即用户自愿将珍贵资源寄存到图书馆，享受图书馆先进专业的文献托管服务；而图书馆接收用户贡献的文献资源，获得保管和加工的权利，可补充图书馆珍贵馆藏资源，更好地利用和保护民间藏书，履行了图书馆的职责。目前托管古籍的业务在国内多家图书馆已经展开，利用图书馆优越的保存条件、专业的古籍保护设备帮助用户做好文献保护工作，颇受好评。在目前国内进行的“城市记忆”项目中，多家图书馆和档案馆针对本地有特色的文化、语言、艺术和建筑等进行数字化采集，形成颇具价值的城市数字记忆资源库。并且在进行特色资源搜集时，图书馆通过向社会大众征集线索和信息的方式，帮助获取资源采集的来源。

另外，目前民间图书借阅服务模式也体现出大众参与和共享的理念，这种模式起源于基于微信公众平台的图书共享服务，提供书籍的主体是拥有书籍资源的个人，通过微信平台实现个人拥有图书的借阅服务，通过快递借还图书，在阅读之后也可以通过平台转借他人，降低借阅过程中的物流成本[35]。共享图书模式的基本理念是营造一个可以互相共享和借阅图书的虚拟社区，让用户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收藏于其他用户家中的图书资源。

用户参与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也是目前实践案例较多的领域，主要有数字馆藏的征集与整理、数字化资源OCR(光学字符识别)错误纠正、数字资源组织描述等[36]，对应这三个领域目前已经付诸实践三种主要的参与途径是：(1)用户提供纸质资源，图书馆帮助用户数字化(如数字家庭记忆、古籍代管业务)；(2)用户直接为图书馆提供数字化原始资料(如口述历史音频采集)；(3)用户对图书馆提供的原始数字资源进行标引，帮助图书馆员完成数字化资源组织工作。

2.2.2 用户参与的资源加工和开发

在信息素养和个性化需求逐步提升的趋势下，用户更愿意表达自身的个性化需求，也更愿意参与到图书馆新型的资源建设模式中来。现阶段的用户除了有更多机会参与图书馆的数字化资源建设项目，还可以参与图书馆数据资源的加工和深层次开发工作。这一模式充分体现了用户的群体智慧，弥补了图书馆自身人力资源结构不足和在复杂的信息技术上的劣势，调动了用户参与图书馆活动和项目的积极性，更增加了图书馆与用户之间的互动，让用户通过参与“共建”提升共享意愿和资源使用频率。

古籍数字化加工一直都主要由图书馆专业人士负责，而通过众创理念进行的古籍数字化工作给这项工作带来新的趣味。其设计的初衷是：图片与文字的校对工作枯燥，若由专业人士长时间地一味校对，容易疲劳且效率低。通过古籍文字校对游戏，参与的玩家可以用轻松的心情在业余时间进行校对，然后把零散的数据重新组装，进而完成古籍的数字化[37]。如芬兰国家图书馆古籍数字化在线游戏设计具有趣味性，游戏关卡难度适中，可在电脑及手机等多终端上进行操作。“中国哲学书电子化计划”也是通过开放各时代的古籍全文，在维基区中的文献开放给使用者共同编辑，以便对照影印本纠正错字[38]，将这样一件繁杂且具有重要意义的工作开放给广大用户，依靠用户的知识进行资源加工，十分难得。

上海图书馆利用家谱档案数据进行的“开放数据应用开发竞赛”就是基于这种服务理念，以知识组织的方法和关联数据技术，支持基于UGC(用户贡献内容)的知识进化和积累，允许并吸引研究专家、学生、民间团体贡献知识，通过撰写反馈进行交流互动。专业人士不仅可以对数据进行调用、修正，互联网开发人员和机构还可以基于家谱数据集研发相关的App应用和游戏，提升家谱等文献资料的应用范围。并推出“姓氏寻根”家谱微服务网站，将服务扩展到移动领域，在功能设计和内容组织上增加了趣味性[39]，用户还可以通过地图、时间等时空坐标，进一步检索相关家谱信息，针对专业学者和爱好者，网页也标注了家谱的馆藏信息以供进一步的研究，这些措施激发了用户使用图书馆知识服务平台的兴趣。

这种模式摈弃原本“资源为王”、不重视服务的陈旧观念，将原始资料初步加工后，通过社交媒体和服务网站推送给社会大众，鼓励社会大众进行互动和协同知识加工，充分发挥众创智慧。既推广了图书馆馆藏资源，满足了用户的知识服务需求，还将极大地激发用户参与知识加工和服务的兴趣，提升馆藏资源的价值。

3 众包、众筹、众创在图书馆服务创新中的应用讨论和建议

3.1 众包、众筹、众创在图书馆服务的应用讨论

图书馆邀请用户参与图书馆业务和服务是一项极具创新性的尝试，也是共享经济模式的体现。在增加与用户互动的过程中，更加了解用户行为，激发用户参与热情，更重要的是吸取大众智慧，弥补图书馆发展中的诸多不足。图书馆吸取了众包、众筹和众创等新颖的理念，改变了图书馆与读者互动的方式，让图书馆的服务更加人性化和个性化。用户在产品或服务生产过程中承担一定生产者角色，为获得情感、个性化需求、自我创造及自我实现等方面需求的涉入性资源投入行为(智力、精力、金钱、情绪等)[40]，也是创造价值的重要行为，对图书馆绩效和用户满意度提升、新产品和新服务的研发有着重要推动作用，用户参与图书馆知识服务是必然、必要并且可行的[41]。

从研究关注度和实践案例数量来看，众包、众筹和众创在图书馆参与式服务中的应用各有侧重。现阶段众包在图书馆实际工作的应用已经逐渐展开并产生良好的效果，众筹和众创还在实践摸索过程中。

如以资源建设为例，图书馆基于众筹模式的资源建设项目主要以纸质资源的征集和保存为主，而体现众筹理念的图书漂流和读者捐赠等活动在图书馆资源建设和流通服务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众行为。国外图书馆众筹项目数据分析表明，图书馆众筹项目仍然是一种小额加草根的特性，并且社区服务的特性比较明显的项目更容易成功[42]。国内相关众筹项目主要是为弱势群体和偏远地区筹集公益性图书资源的项目，与图书馆这一实体的资源建设和服务关联性不大。众筹不仅仅体现在资源的提供，还可以是资金捐赠、人力物力和社会资本的投入。图书馆虽然是公益性服务机构，但是在进行一些用户参与式的共建项目时可以参考互联网众筹产品开发模式，尤其是在资源匮乏地区的图书馆，可以考虑众筹模式进行文化扶贫工作。更重要的是利用社会大众的力量和智慧，帮助图书馆进行一些创新性项目的开发和推广。参与式的项目开发模式不仅能获取用户提供的资源和资助，还能为图书馆的管理和服务开展吸引大量关注度和参与者。

众创是目前“双创”背景下图书馆应该重点开发的用户参与式服务模式，图书馆拥有丰富的文献资源和用户数据，这些宝贵的资源可以通过众创的模式开放给用户参与开发，是践行全民创新创业理念的创新服务形式，也是一种创造知识价值的双赢服务模式。

3.2 图书馆用户参与式资源建设发展促进措施

根据目前的理论积累和案例讨论等研究成果来看，国内图书馆在共享经济下的用户参与式服务需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1)充分调动用户的参与积极性，提升用户参与度和参与层次。从已有研究成果中明显可见对国外相关领域的关注度较高，而国内虽然有部分实践案例但是并未引起关注。这也说明国内图书馆在用户参与式服务中的实践案例较少，大部分图书馆并未进行相关尝试，用户也没有机会参与到图书馆的项目和服务中来。应该要建立用户参与式图书馆服务模式，鼓励用户多方面、多层次地参与图书馆各项服务，充分调动大众力量和智慧帮助图书馆转型和创新。

(2)加强用户参与图书馆服务的培训，增加图书馆与用户之间的交流互动，为促进用户参与图书馆服务提供沟通桥梁。国外的很多用户参与式项目都非常注重对用户的培训和指导，一方面是为了保证用户参与项目建设的效率和规范化，同时也是用户教育的一部分。用户在接受参与式项目建设的培训时，既能拉近图书馆与用户之间的距离，增加交流和互动，更是用户自身能力的提升过程。

(3)增加大众协同创新项目，利用众创提升图书馆知识价值，促进图书馆服务转型和创新。李克强总理在2016夏季达沃斯开幕式提到“高效地运用众智、汇集众智就可以汇集众力，可以使科技研发专业知识合作共享，共享经济也是众创经济，它可以让人人参与、人人受益”[43]。图书馆作为公共文化空间，不仅要为用户提供知识服务，也要利用知识去创造价值。

(4)注重构建用户参与式服务规范和指南。目前国内图书馆未能形成一套完善的用户参与式服务的标准化的规范和流程，难以应对用户参与式服务中的问题，进而阻碍了这种新颖模式的采纳。如用户参与的激励机制设计、用户参与图书馆资源建设的培训工作的开展、基于数据的用户行为变化分析等，都是促进参与式图书馆建设的重要内容。

4 结论与未来研究方向

用户参与式的图书馆服务给图书馆带来新的改变，加强了图书馆与用户之间的联系，充分表达了用户的需求，也促进了图书馆服务效率的提升，是一种双赢的模式，值得推广。从众包、众筹和众创在图书馆资源建设和服务创新的应用经验可以看出，图书馆在开发用户提供的知识和服务方面还有待提升，首先需要认可图书馆用户参与式服务的理念，在资源建设过程中放弃以图书馆为中心的陈旧模式，不仅要考虑用户需求，还要邀请用户参与到资源建设和开发过程中来，与图书馆进行深层次的合作和交流。而在信息减困、文化扶贫等工作中更是需要调动社会大众的参与，借助大众的力量帮助图书馆实现文化扶贫的重任[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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