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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传播技术与五四运动

2018-04-01熊玉文

社会科学动态 2018年7期
关键词:电报五四运动铁路

熊玉文

1919年巴黎和会期间,梁启超的一封电报和林长民的一条社论①能够激起五四运动爆发,当时的信息传播技术功不可没。五四运动也因此以大众传媒所赋予的时间上的即时性、空间上的共时性、地域上的广泛性这些以往爱国运动不曾有的姿态登上了历史舞台。在过去的五四运动叙事中,尽管人们都把北京学生走上街头的原因归结为“中国在巴黎和会外交失败的消息传来”,已经注意到信息传播对运动产生的重要性,然而对信息传播条件这一引起五四运动爆发的技术性问题未能给予应有的重视,以致人们对五四运动的新姿态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虽然近年来有零星成果着重对信息传递与五四运动的关系进行研究②,但是研究的重点仍然在于刺激运动产生的信息内容这些“软件”上。本文试从电报——信息的传递、印刷——信息的制作、铁路——信息的扩散三个方面,对五四时期的信息传播从技术层面作一番探讨,以期对五四运动的产生有一个“硬件”上的认识。

一、电报与信息传递

电报作为一种先进的通信工具,是随着西方列强入侵来到中国的。第二次鸦片战争后,西方两大电报公司——丹麦大北电报公司和英国大东电报公司——展开了在中国沿海铺设电报水线的竞争。1871年8月,捷足先登的大北电报公司把海参崴经长崎的电报水线连接到上海,揭开了中国与世界各地电信联系的序幕。

在大北、大东电报公司进入中国沿海水域后,清政府经过长时间的犹豫和观望,最终允许国人在自己的国土上架设电报线。1881年12月28日中国第一条沟通南北的电报线路——天津至上海开通后,有线电报建设很快在全国铺展开来。至1902年,清政府陆续建成了天津至北京、上海至广州、南京至汉口、汉口至重庆的电报线。同时,各省也开始架设电报线。到1908年,全国共架设电报线9万多华里,官办电报局155处,商办电报局229处。③电报通讯机构遍及除西藏地区以外的所有省份,构成了大体完整的干线通信网。

与有线电报建设的同时,无线电报也在中国从无到有地发展起来。自北洋舰队于1905年在南苑、保定、天津行营及四艘军舰上分别装设无线电台后,到民国初年,广州、福州、上海、崇明、吴淞、武昌、南京、烟台、青岛、北京、张家口都建立了无线电台。④巴黎和会期间,我国交通部门在北京东便门外临时架起了3公里长的天线一条,指向巴黎,收听消息,从此打破了路透社对新闻的封锁。⑤

一战时期,与中国相通的国际电报线大致三条:丹麦大北电报公司、英国大东电报公司和美国太平洋商务电报公司。大北电报公司线路因经过德国境内,至一战结束时已停用达一年以上,太平洋商务电报公司在1919年4月11日因火山爆发而中断通讯,因此五四运动爆发时中国所有与国外联系的电报只能依赖大东电报公司一家。梁启超4月24号从巴黎发回的那封引爆五四运动的电报国内30号才收到,其原因应该在于大东电报线路的拥挤,否则五四运动也许还会提前爆发。

在五四运动中,电报的作用有时十分关键。梁启超4月24日的电报惊醒了林长民和国人收回青岛的美梦,成为北京学生“火烧赵家楼,痛打章宗祥”的信息源头。5月4日北京学生游行示威后,曹汝霖利用交通总长之职,“令各电报局禁止学生发电”,而学生却将“通电早已由外国电局拍出矣”⑥,使学生运动第二天就从北京发展到上海,迅速形成全国规模。6月3日北京政府对演讲学生实行大逮捕,第二天罗家伦甩掉侦探跟踪,成功地把电报拍到上海,导致上海罢市局面的形成,使与北京政府短兵相接的北京学生忽而得到上海声援的消息,“一刹那间,个个悲欢交集、哀痛淋漓,而声势遂大振”,向政府提出释放被捕学生、罢免“卖国贼”和不签巴黎和约的三个条件。⑦

北京距离上海3000华里,在电报开通之前,消息由骑马传递需要20多天。骑马到天津,再由轮船到上海,也得一周左右⑧,即使津浦铁路通车后,也得花两天多时间。⑨如果没有电报技术,北京政府完全可以把消息封锁,从而使五四运动成为一个局部性的短暂事件。北京政府意识到这一点,曾经企图阻止民众拍发电报,因而在五四运动期间政府与民众为发电问题发生过数次斗争。

运动爆发的当天,有关这次游行示威的消息即遭到严密的检查和封锁,但是北京学生想方设法蒙过政府的耳目,通过外国机构把电报拍到上海,“这电报就是五号上海各报新闻的唯一来源”⑩,一下子打破政府的企图,遂使运动演变成全国性事件。5月底6月初,五四运动的中心逐渐由北京转移到上海。为了割断学生之间的联系,交通部密令上海电报局凡关于“学生罢课”的电报,“概不得拍发”⑪,对于北京的官商各电实行“检查一切”⑫,可是政府的高压政策并不见效。从学生运动一开始,报界就强力支持他们,承诺如果政府不许学生发电,它们“可以为力”,把学生新闻传布于各界。⑬五四时期的报界顶住官方压力,登载了大量的学生爱国通电。此外,近代中国传播制度具有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性质,外国在华机构不受中国政府的管辖,对于北京政府的新闻检查,国人可以利用使馆等外国在华机构发电。从6月4日晚到6日中午,正值“三罢”高潮,国人通过北京外国电报局发出的电报就有“数百通”。⑭

综观五四运动的整个过程,尽管政府想封锁消息、钳制舆论,但在民众的抗争下,政府的措施形同虚设。由于担心政府借口技术问题随意封锁消息,在五四运动期间还发生过国人对不能拍发电报怀疑过度的情况,这从另一角度说明电报在五四运动中的地位。

巴黎和会期间,国内动荡局势和自然灾害对电线的损坏经常发生。京沪线在直隶南部被风吹断两日的电线在5月3日刚修好⑮,可是没几天又在丹阳、苏州一带损坏⑯,这本属正常现象。然而,在外交内政紧要关头,此时电报线路一旦出了故障,“一般国民对于交通当局咸怀疑问”,认为“电报交通忽生故障,诚可怪也”⑰。天津民众因救国情切,对于电报局的解释难以相信,质疑“何以前不坏后不坏,而今日独坏耶?又何以此不坏彼不坏而一律全坏耶?”⑱尽管曹汝霖5月6日已经提出辞职,但大家还是宁愿相信这并非电线损坏,而是总长曹汝霖“授意”电报局对于拍电者“一律拒绝”的阴谋,否则“安能如是之巧”,各界因此“大为愤怒”,主张将天津电报局拒绝发电行为“与卖国贼一律看待”,还有人要求“捣毁电报局,并将司电之人打死,以为同恶相济者戒”。⑲

由此可见,电报这一西方近代信息传播技术的引进,不仅改变了我国信息传播的途径和手段,而且改变了国人斗争的方式和方法。据统计,巴黎和会期间中国代表团收到的国内外各处电报“约在七千通左右”⑳,电报为五四运动增添了新的色彩。

二、印刷与信息制作

我国最早发明了印刷术,但一直以雕板印刷为传统,即使宋代毕昇发明了活字印刷,由于在排版、拆版和印制等一系列技术工艺上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到晚清时期“仍然以雕板印刷为社会使用最为广泛”。㉑雕板印刷虽然具有技术成熟和成本低的优势,可是一块雕板一般在连续使用50次后就要停下来,休息几个月以后再用,否则起不到保护作用。㉒如此的印刷节奏对信息传播来讲是一种严重的限制。

印刷业自德国工匠谷腾堡于15世纪中叶发明活版印刷技术并使用人力机械印刷机后,印刷技术出现了划时代的变革。到1866年,出现了每小时能印7000份且四面印刷的轮转印刷机。民国初年,我国印刷技术正处于由传统雕板印刷和石印技术向使用机器大规模活字铅字印刷转变的重要时期。㉓采用近代工艺后,我国的印刷能力大为提高,这从上海两大报馆的机器设备更新中可见一斑。

《申报》最初采用的是英国造的“布兰纳式”(Bremner) 人力手摇平台印刷机,每小时可印报500张,几年后改用以电力马达为动力的单滚筒印刷机,每小时出报1000张。到民国元年,因销数大增,改用美国生产的双滚筒机印报,每小时出报2000张。㉔1914年《新闻报》日销2万份时,经理汪汉溪购进巴德式二层轮转印报机一架,每小时可印报7000份。1916年该报销路增至3万份时,汪氏又购进波特氏三层轮转机一架,四层轮转机二架,大大提高了印报速度。㉕1918年10月史量才趁申报馆新址落成之际,在新馆五层大厦中安装了新式印刷转轮机,每小时可出报3万余份。㉖到翌年二月《申报》的印刷速度可达每小时4.8万份,被前去参观的世界新闻协会会长威廉称赞为“在世界大报中亦占一位置”。㉗1919年《新闻报》的发行量为46000份㉘,堪称当时中国发行量之首。按照申报馆的印刷能力来计算,《新闻报》的印刷任务在1个小时能够完成,新闻稿的截止时间可以延至第二天凌晨。

从印刷技术角度看,五四时期新闻的时效性能够得到有力保障,但是从电报拍发角度来看,如果发电价格太高,报馆支付不起,前方记者仍用传统的邮驿方式传递消息,那么再先进的印刷技术也只能传播宗教知识、船期货价、时评政论等信息,新闻的时效性仍然无从谈起。五四时期的新闻要想真正具有时效性,在提高印刷能力的同时,还必须降低电报拍发成本,使报馆能担负得起采用电报传送新闻的费用。

电报在清末诞生之初,其费用是“每字一角起,每间一局递加一分”。㉙天津到上海之间有临清、济宁、靖江、镇江、苏州5个分局,发报的费用就是每字1角5分,这样的新闻费用非一般新闻机构财力所能及。1908年清政府对新闻电报实行半价收费的改革,即使这样,普通报馆仍然不能承担高昂的费用,只有少数大的报馆遇有极为重要的新闻才偶尔用之。直到民国成立后,对新闻电费再次改革,规定“每字只三分”时㉚,新闻时效性才出现革命性的进步。在民国初期,低廉的新闻电费不但使新闻确立了在报纸中的“中心地位”㉛,而且使报纸确立了在民众知情权中的中心地位。据五四运动当事人回忆,当巴黎和会中国外交形势越来越糟糕的消息传回时,湖南一群青年教师坐立不安,“每天想从报纸上得到自己所盼望的好消息”,教师休息室里坐满了等待报纸的人,“报纸一到,大家抢着先看”。㉜五四运动的发生正是赶上了发达的印刷技术和低廉的电报费用同时到来的时机,这两个条件保证了新闻界能够即时报道从巴黎传回的新闻。方汉奇在新闻通史中对媒体在五四运动中的作用总结道:“正是因为新闻界的积极报道和呐喊,才造成了这场空前广泛的群众运动”。㉝毋庸讳言,新闻界能够报道和呐喊,印刷和电报两个因素缺一不可。

三、铁路与信息扩散

我国未有铁路之前,人们的出行基本依靠人力、畜力,这种速度慢、效率低的出行方式限制了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有了铁路之后,由于铁路运输具有运量大、速度快、运价低、昼夜运行、风雨无阻的优势,对人们的出行在距离、频率和规模上产生了巨大冲击。

中国近代铁路发韧于1865年英国商人杜兰德欲为英国获取中国铁路敷设权而在北京宣武门外铺设的一条长约500米的小铁路,但这一新奇事物引起群情震骇,最后只得由清政府下令拆毁。1876年7月,英商怡和洋行修筑的全长14.5公里从上海到江湾的吴淞铁路通车,由于当地居民反对,1877年9月由清政府耗资白银25.5万两赎回拆毁。吴淞铁路虽未能保存下来,但其产生的轰动效应使李鸿章意识到铁路对国防和经济建设的重要性,乃力排众议,坚决要求兴资筑路。在李鸿章的全力支持下,1881年底几经周折的唐山至胥各庄全长9.7公里的唐胥铁路建成,这是中国人建设的第一条铁路,中国由此开始进入到铁路时代,到1919年中国铁路总长已超过1万公里。㉞

在五四运动中,铁路发挥的作用主要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由于铁路交通的迅速和便捷,各地之间的距离大为“缩短”,人们之间的联系也大为方便。京汉铁路建成之前,从汉口到北京,驿道要走27天,京汉路通车后乘火车两天半便可到达。津浦路通车前,浦口到天津,无论是走驿道还是走运河水路,行程一般需要25天,津浦路通车后火车行程两天多一点就够了。京绥路通车前,从塞外到北京,用骆驼代步,单程需要一两个月,铁路通车后,火车单程只需八九个小时。㉟

五四运动期间,北京学生坐火车南下上海、广州串联,寻找盟友,扩大声势,南方运动起来后又顺着铁路将消息传回北方,给北京政府施压。带头打进曹汝霖住宅的匡互生回忆说“五四运动发生后,全国各地学生纷纷起而响应,罢课游行的潮流自北至南,沿京津线而津浦线而宁沪线,终抵广州”,当上海“三罢”起来后,“罢工罢市的潮流遂自南至北,沿沪宁线而津浦线;到了天津罢市,北京政府大为震动,深恐北京罢市旦夕实现,只得下令罢免曹、章、陆三人。”㊱五四运动能够大奏凯歌,方便迅捷的铁路交通为学生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第二,我国铁路修筑上的一个重要特点是以北京为中心的选线原则。清末民初通车的京奉、京绥、京汉铁路都是以北京为起点,津浦铁路也间接通向北京,初步形成了以北京为中心的交通枢纽,大大增强了北京的凝聚力和辐射力,这对五四运动以北京为中心各省为边缘,中心辐射边缘,边缘支援中心的“罢不罢,看北大”的运动格局的形成打下了伏笔。五四运动几乎都是在城市进行,农村基本没有触及,这也与农村交通落后有关。

第三,铁路交通网的形成促进了中国近代邮政事业的发展,从而便利了报刊流通和信息扩散。自1896年清政府正式开办近代邮政,到1911年清王朝覆灭时,全国邮政局所已从开办时不足30个,发展到6000多个,邮路延伸长达38万多公里。㊲铁路和邮政共同加快了报刊和书信的流通速度。在一战结束后,中国有些大城市还增加了邮件递送的次数,如北京的邮件递送从早晨6点到晚上8点几乎每1小时1次㊳,这样确保信息以最短的时间到达用户手里,所以北京学生游行的消息第二天便能见诸报端,迅速被全国人民知晓,引起各界的同情和反应,瞬间形成燎原之势。

四、结语

从清末“新政”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是我国民族工业发展比较快速的时期。到一战结束时,我国的信息传播技术已能基本满足国人获取信息、制作信息和传播信息的需要。五四运动能在巴黎和会结束之前发生,在发生之后能迅速遍及全国,是众多因素作用的结果,其中信息传播技术尤为突出。1919年5月3日晚,北大新闻学研究会导师、《京报》社长邵飘萍被邀请到北大法科礼堂介绍巴黎和会有关山东问题的处理决定。在关键时刻,学生对外交问题不请政界人物而请新闻记者来作报告,说明学生相信当时的信息传播技术一定能为他们带来及时准确的信息。后来发生的事实证明学生的判断是正确的。

早在五四运动爆发之前,一位在华外国人就观察到,“近来中国日刊报纸已大发达,每日电报消息亦大增加”,中国人对世界形势“均甚洞悉”,因此违犯了中国的民族利益,“于施者受者双方均有伤害”。㊴巴黎和会期间,信息传播技术沟通了北京与巴黎,沟通了中国与世界,也几乎沟通了全国各地,国人对威尔逊“十四点”和平原则和日本野心已经“洞悉”,只要民族利益受到伤害,一场由信息传播技术带来的爱国运动便登上了历史舞台。

注释:

① 关于梁启超的电报与林长民的社论,见《山东竟如是断送也》、《外交警报敬告国民》,《晨报》1919年5月2日。关于对梁启超的电报和林长民的社论激起五四运动爆发的研究,参见黄敏兰:《梁启超与五四运动》,《江汉论坛》2000年第2期;梁敬镦:《林长民先生传》,《传记文学》1965年第7卷。

② 董振平:《信息传递与五四运动》,《齐鲁学刊》2010年第2期;董振平:《信息网络与五四运动》,《党史教学与研究》2010年第3期;熊玉文:《巴黎和会、谣言与五四运动的发生》,《民国档案》2012年第4期;熊玉文:《政争、传媒与五四运动起源》,《求索》2012年第11期。

③ 曹健民:《中国全史(简读本15):财政史、交通史、广告史》,经济日报出版社1999年版,第364页。

④ 黄晞:《旧中国无线电技术的发展及其传播》,《中国科技史料》1986年第7卷第4期。

⑤ 吴梯青:《有关北洋时期电信事业的几件事》,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办公室编:《文史资料选辑》第66辑,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147—148页。

⑥ 蔡晓舟、杨景工:《五四》,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资料编辑组:《五四爱国运动》,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457页。

⑦ 罗家伦:《北京大学与五四运动》,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办公室编:《五四运动亲历记》,中国文史出版社1999年版,第70页。

⑧㉙㉛ 刘磊:《电报与中国近代报业》,《传媒》2002年第4期。

⑨㉟ 李占才:《中国铁路史1876—1949》,汕头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46、46页。

⑩ 蒋梦麟:《西潮·新潮》,岳麓书社2000年版,第124页。

⑪ 《扣留文电之官场手段》,《申报》1919年6月1日。

⑫⑭ 《连日外国电报局之忙碌》,《晨报》1919年6月7日。

⑬ 《昨日各校学生联合大会详情》,《晨报》1919年5月6日。

⑮ 《京沪电线已通》,《晨报》1919年5月4日。

⑯ 《天津电报局为通告事》,《大公报》1919年5月17日。

⑰ 《不通之疑问》,《晨报》1919年5月12日。

⑱ 《国民力争外交之七记》,《益世报》1919年5月11日。

⑲ 《国民力争外交之六记》,《益世报》1919年5月10日。

⑳ 张忠绂:《中华民国外交史1911—1921》,华文出版社2012年版,第245页。

㉑㉓ 许纪霖、罗岗等:《城市的记忆:上海文化的多元历史》,上海书店出版社2011年版,第69、68页。

㉒ 刘乃和:《从〈励耕书屋丛刻〉说到中华书局》,中华书局编辑部编:《回忆中华书局》 (下编),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48页。

㉔ 刘家林:《中国新闻通史》,武汉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81页。

㉕ 陶菊隐:《记者生活三十年》,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66页。

㉖ 曹聚仁:《上海春秋》,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17页。

㉗ 《世界新闻协会会长参观本报记》,《申报》1919年2月11日。

㉘ 刘家林:《中国新闻通史》,武汉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120页。

㉚ 包天笑:《钏影楼回忆录》,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9年版,第322页。

㉜ 周世钊:《湘江的怒吼》,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办公室编:《五四运动亲历记》,中国文史出版社1999年版,第189页。

㉝ 方汉奇:《中国新闻事业通史》第2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34页。

㉞ 数据来自于金士宣、徐文述:《中国铁路发展史(1876—1919)》,中国铁道出版社2000年版,第489—490、506—508页。

㊱ 匡互生:《五四运动纪实》,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资料编辑组:《五四运动回忆录》,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310页。

㊲ 杨海荣:《邮政概论》,北京邮电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4页。

㊳ 《邮务大加扩充》,《晨报》1919年3月30日。

㊴ 《远东问题自有公论》,《晨报》1919年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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