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禄精神研究述评

康凤云 黄仁森

2009年，习近平在河南省兰考县调研时对焦裕禄精神作了概括：“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①。五年后，习近平进一步地充实了焦裕禄精神的内涵：“心里装着全体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的公仆情怀；凡事探求就里、“吃别人嚼过的馍没有味道”的求实作风；“敢教日月换新天”、“革命者要在困难面前逞英雄”的奋斗精神；艰苦朴素、廉洁奉公，“任何时候都不搞特殊化”的道德情操。②近年来，在弘扬焦裕禄精神的时代条件下，学术界日益关注焦裕禄精神，掀起了研究焦裕禄精神的热潮，从学术史的角度全面回顾焦裕禄精神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社会意义。

一、焦裕禄生平事迹研究

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精神是人的实践活动的升华，总以人物为衬托。研究焦裕禄精神的内涵，必须首先研究焦裕禄的生平经历。

焦裕禄事迹被宣传和深度挖掘后，经过提炼，逐渐演化为一种精神文化。从已有的资料来看，对于焦裕禄生平事迹的研究，最早开始于1966年2月7日新华社记者穆青等人撰写的长篇通讯《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1966年2月13日，《河南日报》配合性地发表了一篇关于焦裕禄小传的文章③，该文简单介绍了焦裕禄的生平事迹。随着这些文章的发表，焦裕禄事迹迅速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对焦裕禄的研究也得到快速跟进。从现有资料来看，最早一本关于焦裕禄生平事迹的著作是1966年3月出版的《焦裕禄》，该书对焦裕禄参加革命的原因、历程和工作经历进行了详细论述，讲述了焦裕禄的革命生涯。④1995年6月，有学者首次运用传记的形式对焦裕禄生平事迹进行了较为详细的介绍。该著采用叙事的手法，讲述了焦裕禄从参加革命到其逝世的生平事迹，其中不乏研究性观点，深化了此前一些模糊性看法。⑤之后，有学者也运用写实叙述的形式来研究焦裕禄的生平事迹，将焦裕禄的成长过程和工作经历划分为三个阶段，并对焦裕禄在这三个阶段的生平事迹进行了详细论述。⑥

焦裕禄虽出生于山东省，但他的主要工作地是河南省。参加革命后，焦裕禄随军南下，先后在洛阳市、尉氏县和兰考县等地工作。部分学者将焦裕禄的工作经历从历史递进的角度来进行研究。如有学者以回忆录的形式，通过当年与焦裕禄共同工作和生活过的同事的回忆，讲述了焦裕禄从出生到参加革命以及各个阶段的工作经历。⑦有学者则以章节的写作手法对焦裕禄生平事迹进行研究，详细系统地介绍了焦裕禄的事迹和经历。⑧而由中共兰考县委宣传部和中共开封市委宣传部编辑的有关书籍⑨，均详细介绍了焦裕禄在山东解放区、河南洛阳矿山机器厂、河南尉氏县和兰考县等地的工作经历。从历史的角度进行研究，有利于直观地了解到焦裕禄的人生轨迹。此外，有学者从纪实篇、回忆篇和启迪篇三个层次对焦裕禄进行研究，在纪实篇和回忆篇中，对焦裕禄的工作经历也进行了详细论述，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⑩

值得重视的是，很多学者以焦裕禄某个阶段的工作经历为角度进行研究。如有学者通过讲故事的写作手法，讲述了焦裕禄在洛阳矿山机器厂的主要工作经历和在工作中体现出来的品质特征。⑪有学者则通过收录当时和现今发现的相关文献，整合相关人员的回忆录，详细介绍了焦裕禄在洛阳工作的经历以及给当事人的教益。⑫这些著作选取焦裕禄在洛阳工作的经历为研究对象，展现了焦裕禄在洛阳九年工作的经历和所展现出的优良品质。另一方面，焦裕禄英雄事迹主要是在兰考工作期间形成的，因此大多数学者以焦裕禄兰考工作经历为视角来进行研究。在中共兰考县委宣传部等单位的支持下⑬，有学者以纪实的方式展现了焦裕禄在兰考工作的每一天及其优良精神和品质。⑭有学者则以采访手记的方式，生动形象地记录了焦裕禄在兰考工作的点点滴滴，真实地还原了焦裕禄在兰考基层百姓和党员干部眼中的形象，探讨了当代党员干部应该如何学习焦裕禄精神。⑮

从已有的文献资料来看，当焦裕禄精神成为社会所认同的一种精神文化后，研究焦裕禄的生平事迹便成为探索焦裕禄精神源起的重要途径。从1966年至今，学术界对于焦裕禄生平事迹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层面：一是焦裕禄从出生到参加革命再到逝世期间的经历主要有哪些，成长有哪些阶段？是什么因素造就了作为英雄形象的焦裕禄和作为强大文化现象的焦裕禄精神？二是焦裕禄在革命和工作期间，展现出了什么独特的品质，而这些品质对焦裕禄精神的形成有什么重要影响？三是焦裕禄不平凡的一生，特别是他心中唯独没有自己、只有人民的公仆情怀，对于当代的党员干部究竟有怎样的启示意义？

二、焦裕禄精神概念的提出

焦裕禄于1962年12月任兰考县委书记，至1964年5月14日因病去世，在兰考县工作了1年多的时间。焦裕禄去世后，他在兰考县工作的感人事迹和崇高精神得到宣传和挖掘，因党中央的重视和提倡，逐渐由具体的人名演化为具有丰富内涵的主流文化和精神符号。

1964年5月14日，焦裕禄因病逝世。同年，时任中共兰考县委副书记的张钦礼生动地讲述了焦裕禄在兰考县的具体贡献和感人事迹。⑯1964年8月29日，张钦礼给中共河南省委写了一份《关于兰考人民除“三害”斗争中焦裕禄事迹的报告》，虽有省委负责人号召党员干部学习焦裕禄，但此时焦裕禄先进事迹的社会影响还是局部的。⑰1964年9月，新华社记者鲁宝国一行前往兰考县调研考察，收集了更多关于焦裕禄的感人事迹，他们认为这些事迹应该得到积极宣传。1964年11月20日，《人民日报》刊发了最早报道焦裕禄榜样事迹的文章，名为《焦裕禄同志为党为人民忠心耿耿——中共河南省委号召全省干部学习已故前兰考县委书记为人民服务的革命精神》⑱，由此开始出现了关于学习焦裕禄同志的革命精神的论述。1964年11月22日，《河南日报》全文转载了11月20日《人民日报》的文章，并发表社论《学习焦裕禄同志为人民服务的革命精神》。此后，报道开始由宣传焦裕禄事迹向学习他的革命精神转变。1964年11月24日，中共中牟县委印发了《关于开展向焦裕禄同志学习运动的通知》，这份文件表明，此前河南省委已经发出了向焦裕禄同志学习的通知。虽然中共河南省委的相关文件尚未见到，但可以肯定，这份文件确是最早的宣传和学习焦裕禄革命精神的官方文件。⑲1964年 11月，中共河南省委再次发出通知，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学习焦裕禄忠心耿耿、为党为人民工作的革命精神，在该通知中提及了“焦裕禄精神”一词⑳。1965年，时任新华社副社长的穆青在兰考县对焦裕禄事迹进一步挖掘后，主张对焦裕禄事迹进行重新报道，并将报道的稿件向新华社社长推荐。㉑经过反复修改，新华社向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的彭真汇报，彭真当场表示支持报道。1966年1月14日，中央领导们在了解到焦裕禄事迹后，决定让更多人了解焦裕禄事迹及精神，发动学习焦裕禄革命精神的浪潮。㉒1966年2月7日，《人民日报》发表了由新华社采写的长篇通讯《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并配发了《向毛泽东同志的好学生——焦裕禄同志学习》的社论，这两篇文章一经发表便引起了巨大反响。1966年2月9日，解放军总政治部号召全军学习焦裕禄的革命精神；1966年2月11日，全国总工会也发出向焦裕禄学习的通知；团中央也发出通知，号召全体共青团员学习焦裕禄公而忘私、无私奉献的精神；而后各省、市、县委也相继号召人民向焦裕禄学习。㉓1966年2月15日，《人民日报》刊载了时任四川汉源县委书记阎桂芳和县委副书记苏文忠的《用焦裕禄精神改造汉源》一文，“焦裕禄精神”出现在权威官方媒体上。㉔这是首次将“焦裕禄的革命精神”概括表述为“焦裕禄精神”的文献。

如上所述，官方最早宣传的是焦裕禄先进事迹，其使用的多是“榜样”、“毛主席的好学生”等词，即便使用了焦裕禄同志的革命精神也是局限于先进人物个案，并没有直接出现“焦裕禄精神”这个概念。㉕有学者以《人民日报》在1966—2014年发表的关于焦裕禄精神的文章为研究对象，分析发现关于焦裕禄精神的报道有三个高潮期。第一个阶段是1966年至1968年。在1966年2至3月《人民日报》发表的含有“焦裕禄”一词的文章中出现频率排名前三的词汇是“焦裕禄”、“同志”、“思想”。在1966年4月至1968年《人民日报》发表的含有“焦裕禄”的文章中，词汇出现频率排名前三的是“主席”、“思想”、“革命”。第二个阶段是1989年至2008年。在这个阶段，《人民日报》发表的关于焦裕禄精神的文章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三个词汇是“精神”、“焦裕禄精神”、“群众”。可见，在改革开放新时期，焦裕禄精神的提法稳定下来并成为社会以及学术界定型的概念。第三个阶段是2009年至今。这期间《人民日报》发表的关于焦裕禄精神的文章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三个词汇是“群众”、“精神”、“焦裕禄精神”。㉖综上，“焦裕禄精神”概念的提出有一个过程：由最早的以焦裕禄同志为榜样、学习焦裕禄同志的革命精神到焦裕禄同志是毛主席的好学生，再到焦裕禄精神。有学者认为，在1994年5月14日，胡锦涛在焦裕禄逝世30周年纪念会上明确提出新时期要大力弘扬焦裕禄精神，是“焦裕禄精神”真正全面叫响的开端。㉗

焦裕禄精神的提出和概念的定型有一个历史过程：一是宣传学习焦裕禄先进事迹和感人故事；二是通过焦裕禄典型事迹，揭示并弘扬体现在焦裕禄身上的精神，这是一个过渡带；三是随着焦裕禄成为一个光辉的历史人物，其精神价值受到后世人们的缅怀，使用焦裕禄精神概念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了。

三、焦裕禄精神研究的源起

随着焦裕禄精神概念的定型，学术界对焦裕禄精神的研究也随之展开。从目前已知的文献来看，最早的研究起源于1966年，研究对象主要是焦裕禄同志的革命精神。有学者从毛泽东思想培育的角度进行认识，认为焦裕禄是毛泽东同志的好学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焦裕禄在困难面前无所畏惧、迎难而上的精神，充分体现了无产阶级的革命坚定性，闪烁着时代的光辉，凝聚着毛泽东思想伟大的力量。㉘有学者将思想武装与无产阶级世界观结合起来进行分析，认为焦裕禄真正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了自己，树立起了无产阶级的彻底革命的世界观，他的一言一行无不闪耀着共产主义世界观的光辉。作为知识分子，应该学习他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坚持兴无灭资的斗争精神，改造自己的资产阶级世界观，树立完全彻底的为人民服务的共产主义世界观。㉙这两种视角代表了改革开放前焦裕禄研究的基本范式，这可以在当时出版的研究资料和宣传材料中得到印证。最早对焦裕禄革命精神进行研究的主体是各大出版社，它们根据学习通知，将有关焦裕禄同志的报道汇编成册。㉚

改革开放以后，人们重视从历史价值和时代意义的角度进行焦裕禄精神研究，最权威最早的号召是在1990年6月，时任国务院总理李鹏为焦裕禄题词：“让焦裕禄精神更加弘扬光大”。同年，中共兰考县委也发出了深入学习焦裕禄精神的通知㉛，弘扬焦裕禄精神的座谈会㉜和研讨会㉝也相继召开。

从当时的新闻报道和出版的研讨会论文集来看，在20世纪80、90年代，学术界研究焦裕禄精神关注的是以下三个问题：一是焦裕禄精神从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到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还有没有意义和价值？二是如何将焦裕禄精神与改革开放新时期有机结合起来予以弘扬和发展？三是如何将焦裕禄精神时代价值的具体表现形式汇聚为改革开放新时期开拓进取的民族精神？

四、焦裕禄精神产生的时代条件

应该说，任何精神文化的形成都烙有深深的时代印记，焦裕禄精神亦不例外。焦裕禄从一个人名演化为一种精神价值符号，有着独特的时代环境。

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的形成要归结于当时的国内经济环境。1956年“三大改造”完成后，中国步入了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但是，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出现了严重的曲折，中国共产党在指导思想上犯了严重的“左”倾错误，发动了“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严重损害了国民经济。随后党中央开始纠正错误但又中断，发动了反右倾运动，导致“左”的错误进一步发展，造成了国民经济的三年严重困难局面。1962年，党中央提出八字经济调整方针（调整、巩固、充实、提高），重点放在农业领域。在此背景下，焦裕禄调任兰考县委书记，在兰考县工作的一年多里，焦裕禄以无畏的革命精神，带领兰考人民战胜“三害”。㉞在此过程中，逐渐形成了焦裕禄精神。㉟

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形成的社会历史条件应该分为三大部分，即理论条件、时代条件和个人因素。理论条件包括马克思主义人生观、中国传统文化的“君子人格”和中国共产党“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时代条件包括社会主义建设初期的国内外条件、执政党面临的困难和三年自然灾害。个人因素包括焦裕禄个人的成长环境和成长经历。㊱

焦裕禄精神形成的时代背景非常独特。有学者从集体记忆建构的角度分析焦裕禄精神形成的时代背景，认为从《人民日报》所发表的有关焦裕禄的文章来看，由于大跃进时期经济发展上“左”的错误，造成了国民经济严重困难，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下降，这使广大群众对共产党的执政能力产生了怀疑，党的威信受到一定的冲击。基于此，党和社会需要塑造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形象，以消除人民的怀疑、提升党的威信、增强人民对党的信心。《人民日报》通过塑造焦裕禄作为县委书记榜样的形象，展现共产党人敢于“在困难面前逞英雄”，带领群众改变贫穷落后面貌的决心和斗志，既回应了群众对发展经济、改善生活的精神诉求，也增强了群众对共产党执政能力的信心。㊲还有学者从中国共产党学习焦裕禄精神的历史角度去分析焦裕禄精神产生的时代背景，认为焦裕禄精神形成的政治背景可以概述为“焦裕禄的事迹与毛泽东思想中体现出来的精髓是高度一致的，焦裕禄事迹的出现也刚好为学习毛泽东思想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借鉴，所以广大党员干部通过学习焦裕禄的事迹，也是学习毛泽东思想的一个好榜样。”这明确指出了焦裕禄精神形成的思想基础是毛泽东思想。㊳

综上所述，大部分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形成的时代背景主要是基于当时国内面临的经济困难，即三年自然灾害和政策性的失误使得当时经济不景气，焦裕禄在这个环境下在兰考县作出了成绩，在其逝世后逐渐被立为一个榜样，成为百姓和党员干部学习的对象。为了应对三年自然灾害，为了消除人们对党中央的政策失误引发的疑虑，也为了更好地建构精神支柱、凝聚人心、聚合力量，焦裕禄精神应势而生。

五、焦裕禄精神的文化秉赋

焦裕禄精神之所以成为一种精神价值和精神财富，其根本在于焦裕禄精神体现出了一种特有的文化内涵。这些内涵符合人民和国家的需要，所以焦裕禄精神才会经久不衰。

中华民族有着五千年悠久历史和文明，其优秀文化传统是世代中国人的文化滋养。焦裕禄精神与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一脉相承。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爱民、为民、清正廉洁的精髓一脉相通，尤其是与儒家文化一脉相通。焦裕禄精神与儒家“仁者爱人”的文化传统具有相通性。儒家文化主张“泛爱众而亲仁”，提倡“修身治国平天下”，而政府官员应该是百姓的父母官，对待百姓要像父母对待儿女一样，官员要具有强烈的民生情怀，心里要装着老百姓，而焦裕禄精神的核心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与儒家思想具有相通性。㊴此外，焦裕禄精神与儒家清廉自守的传统也具有相通性。中国传统文化认为，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百姓，这就要求官吏必须清正廉洁，而焦裕禄精神的核心内涵就包含了清正廉洁、无私奉献，因而焦裕禄精神与儒家文化具有高度的相通性。㊵有学者从地域文化传承角度分析焦裕禄精神的文化特性，认为焦裕禄精神的渊源可追溯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齐鲁文化。在齐鲁大地上形成的崇尚刚健的自强不息精神，崇尚有为的能动创造精神，崇尚民本的厚德仁民精神，崇尚群体的大公无私精神，因俗简礼的通权达变精神等齐鲁文化深深地影响着焦裕禄，成为了焦裕禄精神的文化渊源。㊶还有学者研究民本思想与焦裕禄精神的历史关联，认为从先秦时期的“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到清初黄宗羲的“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源远流长的民本思想为焦裕禄精神的形成提供了深厚的历史基础。此外，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求实思想、奋斗精神以及道德情操等也都是焦裕禄精神的重要文化源泉。㊷

焦裕禄精神成为党和人民的重要精神财富，是因为其具有一种崇高性。这种崇高性反映出了焦裕禄精神所具有的深厚文化内涵。有学者对焦裕禄精神这种崇高性的根源进行了探析，认为焦裕禄精神所追求的价值目标是“实事求是，密切联系群众”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在价值实践上，焦裕禄践行的是党的宗旨，这也是焦裕禄精神具有崇高性的政治依据。这反映出焦裕禄精神的文化重构存在于中华民族精神和党的宗旨两个层面上。㊸因而可以说，焦裕禄精神是中国先进文化的代表。㊹

有学者将焦裕禄精神纳入到中华精神系统与发展史中，认为焦裕禄精神产生于民族文化之中，是对民族精神的弘扬，是爱国奉献民族精神的延展和新诠释。焦裕禄精神不仅仅是对爱国奉献民族精神的继承，更是一个共产党人用行动对这种精神进行新的诠释。此外，焦裕禄精神更是中华民族勤劳自强精神的自然衔接和弘扬，它体现出的是一种不怕困难、勇于进取的精神，是一种越挫越坚、隐忍顽强的奋斗拼搏的精神。焦裕禄精神亦是对中华民族实干奋斗精神的践履与超越，焦裕禄在兰考工作的实践既体现了中华民族实干奋斗的精神，也体现了共产党人脚踏实地的求实精神和尊重客观规律的科学态度。㊺焦裕禄精神也是中华民族传统廉政文化的继承与升华，其体现出来的廉洁奉公的高尚情操，在人民群众中树立了崇高的形象，升华了中华民族精神。㊻

综上所述，焦裕禄精神具有深厚的中华文化底蕴，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为焦裕禄精神的形成提供了历史文化基础。焦裕禄精神与中华民族不屈的民族精神一脉相承，焦裕禄精神体现出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不屈不挠、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是民族精神的时代体现和具体化。焦裕禄精神作为党的宝贵精神财富，也深刻体现了党的宗旨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六、焦裕禄精神的内涵

焦裕禄精神作为一种突出的文化现象和越跨时空的民族精神，其内涵是非常丰富的。学术界从不同的角度解读了焦裕禄精神的内涵。

有学者从焦裕禄精神内涵的历史变迁角度进行研究，梳理了几代中央领导集体对焦裕禄精神内涵的概括，如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将焦裕禄精神概括为“不为名，不为利，不怕苦，不怕死，一心为革命，一心为人民；树雄心，立壮志，敢于斗争，敢于胜利，战胜困难，艰苦创业”的精神。以邓小平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认为焦裕禄精神是“敢闯，敢干，敢冒，带领人民共同致富”的精神。以江泽民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弘扬传承焦裕禄“廉洁自律、克己奉公、勇于奋斗，同广大人民群众保持血肉联系，为人民办实事，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开拓创新”的精神。以胡锦涛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弘扬焦裕禄“以人为本、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求真务实、真抓实干、与时俱进”的精神。以习近平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弘扬焦裕禄“公仆情怀、求实作风、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精神。㊼通过梳理几代中央领导集体关于焦裕禄精神的概括，展示了焦裕禄精神内涵的历史变迁。有学者基于1990年举行的有关焦裕禄精神研讨会的成果，认为焦裕禄精神的实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并将焦裕禄精神的内涵概括为六个方面：一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崇高品德；二是深入实际、调查研究、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三是不畏艰苦、不怕困难、勇于斗争的革命英雄气概；四是艰苦奋斗、廉洁奉公、身体力行的高尚情操；五是关心群众疾苦、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品格；六是抓典型、树样板、推动工作的科学领导方法。㊽还有学者认为焦裕禄最本质、最可贵的就是事事想着群众，一切为了群众，因此可以将焦裕禄精神概括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实事求是、密切联系群众的作风，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的精神”㊾。有学者从“属官性”、时代性、传承性和实践性维度分析了焦裕禄精神的本质，为领导干部如何勤政为官提供了基本价值指南。㊿

当前，学术界对焦裕禄精神内涵的研究，主要是依据习近平在2009年和2014年对焦裕禄精神内涵的概括。2009年，习近平将焦裕禄精神的内涵概况为“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2014年，习近平将焦裕禄精神概括为“心中装着全体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的公仆情怀；凡事探索就里、“吃别人嚼过的馍没有味道”的求实作风；“敢叫日月换新天”、“革命者要在困难面前逞英雄”的奋斗精神；艰苦朴素、廉洁奉公、“任何时候都不搞特殊化”的道德情操。这体现着党中央对焦裕禄精神的最新认识，也反映了与时俱进的时代要求。有学者认为，要紧紧围绕习近平关于焦裕禄精神和行政改革的讲话精神，创新焦裕禄精神的内涵，要强化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和弘扬艰苦奋斗的政治本色，要学习焦裕禄的公仆情怀，拧紧理想信念总开关，要学习焦裕禄的求实作风，树立正确的政绩观，更要学习焦裕禄的奋斗精神，争当深化改革的排头兵。（51）有学者认为，从中国共产党对焦裕禄精神的传承和发展来看，焦裕禄精神有着极其丰富的内涵，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焦裕禄精神的内涵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着不同的概括和总结。（52）有学者认为，习近平对焦裕禄精神的表述是最为准确，最为权威，也是最经典的。概括地讲，焦裕禄精神主要体现在公仆情怀、求实作风、奋斗精神以及道德情操四个方面。（53）有学者认为，从不同角度对焦裕禄精神的内涵进行解读会有不同的总结和提炼。但是贯穿焦裕禄精神的核心本质是唯一的，不会随时间的推移和环境的变化而改变，并且焦裕禄精神的核心本质也是对中国共产党核心价值观的高度认同和忠实践行。（54）

当然，随着时代的变化，人们的话语点总在翻新。语言的变化是符号性的，精神内涵却是一以贯之的。有学者从时代恒守的视角出发，认为焦裕禄精神是对中国优良民族精神的继承和弘扬，在内涵上体现为实事求是、艰苦奋斗、群众路线、一心为民、清正廉洁、无私奉献。在新时期，党面临着诸多新问题、新挑战、新机遇，要把焦裕禄精神内涵中的群众意识、公仆意识和责任意识升华为我们的自觉。（55）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之所以历久弥新，与其所具有的普遍性内涵是分不开的。焦裕禄精神体现了振兴中华民族的时代要求，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先进性，体现了进取向上的人生态度。（56）还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是与时俱进的，时代在不断丰富和发展着焦裕禄精神的内涵和价值。要从价值理想的角度分析焦裕禄精神所追求的价值目标，认识这种精神具有崇高性的基本依据。从价值实践上来看，焦裕禄精神的本质是在实践中产生并通过实践而发展的。从价值维度上来看，时代的进步有助于我们从宏观上把握焦裕禄精神的精髓。从价值生命上来看，焦裕禄精神的价值具有不断创新的属性。（57）

还有学者认为，在价值观日益多元化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应从不同的价值维度去分析焦裕禄精神的内涵。首先，从人与己的角度来看，焦裕禄精神体现了清正立身、艰苦奋斗的价值取向。其次，从人与人的角度看，焦裕禄精神体现了心系他人、舍己为人的价值取向。再次，从人与事的角度看，焦裕禄精神体现了科学求实、知难而进、敬业奉献的价值取向。最后，从人与权的角度看，焦裕禄精神体现了掌权为民、执政为民的价值取向。从这四个角度出发学习焦裕禄精神，应基于三个“统一”即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价值理想与价值实践的统一、做人做事做官三方面价值观的统一。（58）有学者从中国共产党执政价值观出发，认为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的焦裕禄精神体现出中国共产党人应有的、正确的执政价值观，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权力观、求真务实与艰苦奋斗的作风观、廉洁奉公的廉政观。焦裕禄精神对践行中国共产党执政价值观、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具有重要作用。（59）

焦裕禄精神与当今时代最为契合的就是群众路线教育，因此有学者从群众路线的角度解析焦裕禄精神的内涵，认为进入21世纪以来焦裕禄精神的科学内涵呈现出具体化、时代性特征，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等是焦裕禄精神时代内涵的表达。焦裕禄精神的实质就是对群众路线的践行，群众路线是焦裕禄精神的精髓，为民务实清廉是弘扬焦裕禄精神的着力点。焦裕禄精神是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精神动力。（60）在新的社会历史条件下，要坚持群众路线，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努力做到爱民、便民、惠民、富民。（61）

习近平将焦裕禄精神概括为“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五种精神。有学者认为艰苦奋斗精神是焦裕禄精神的精髓，因而要从研究艰苦奋斗精神出发，深度解析焦裕禄精神的内涵。（62）他们认为焦裕禄艰苦奋斗精神的内涵包括四个方面：激流勇进、勤奋工作、自力更生、朴素节俭。（63）因而，艰苦奋斗精神与焦裕禄精神的内涵是一脉相承的。

当然，焦裕禄精神作为一种精神层面的文化，也具有政治内涵，因而有学者从政治角度解剖焦裕禄精神的内涵。他认为，政府是政治的实施主体，政治的本质是为民，政府的原初目的是保护和增进民众的权利和福利。民众把权利让渡给政府集中实行，就是为了让政府能够更好地保护和增进他们的权利和福利。因此，为民务实清廉是焦裕禄精神内涵最简洁和最贴切的表述，也是从回归政治本旨的角度对焦裕禄精神所进行的一种解读。（64）

焦裕禄精神具有时代性，从形成到发展再到弘扬，在50多年的时间中，焦裕禄精神的内涵也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正如习近平所强调：“要把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作为一条红线贯穿活动始终，做到深学、细照、笃行”（65）。这就是要求我们联系实际、联系焦裕禄精神实质、联系党的宗旨学习焦裕禄精神。

七、焦裕禄精神的价值意义

焦裕禄精神汇聚为中华民族精神，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意义。正如习近平所讲，焦裕禄精神同井冈山精神、延安精神、雷锋精神等革命传统和伟大精神一样，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仍然是我们党的宝贵精神财富。学术界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研究焦裕禄精神的价值意义：

第一，焦裕禄精神在当代对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有学者认为，习近平倡导学习焦裕禄精神同其治国理政新思路、新的中央领导集体有序治理国家的总体方略联系密切。弘扬焦裕禄精神中的公仆情怀、求实作风、奋斗精神以及艰苦朴素、廉洁奉公的道德情操，可以为广大公务员树立先进的工作和道德典范，同时也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正能量。（66）有学者依据习近平在兰考县的两次重要讲话指出，焦裕禄精神的当代意义在于促进县级党组织的建设。县域治理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一环，因此要准确把握县域治理的特点和规律，把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同全面深化改革、促进科学发展有机结合起来，为县域经济社会发展、县级党的建设事业提供有益借鉴。（67）

第二，焦裕禄精神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时代体现，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是新时代的民族精神，“允公”、“允能”、“不受”和“不污”是焦裕禄精神的主要闪光点。作为新时代民族精神的集中体现，弘扬焦裕禄精神中的公仆情怀，有利于坚持人民主体地位，汇聚中国力量。弘扬焦裕禄精神中的求实作风，有利于坚持实干兴邦，践行“三严三实”；弘扬焦裕禄精神中的奋斗精神，有利于传承民族精神，塑造时代精神，特别是对于凝聚中国精神力量，凝结民族“精气神”具有重要的价值。（68）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是中华民族艰苦奋斗、百折不挠、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的最高体现，是民族文化的精髓，是中华民族伟大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弘扬焦裕禄精神有利于增强民族凝聚力，提高民族创造力和民族竞争力，不断挖掘焦裕禄精神的历史资源可为中华民族提供不竭的精神财富。（69）

第三，研究者还重视从历史与现实的角度探讨焦裕禄精神的历史文化价值，并认为焦裕禄精神作为中国社会历史发展的产物，是对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有着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有学者认为，在现阶段不能单纯地将焦裕禄精神定位于红色典型，而应该将其延伸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发展过程中的阶段性成果，并升华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结晶。应该把焦裕禄精神融入到中国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去，从民族文化的再发展、再创造的视角，重新审视焦裕禄精神的文化底蕴和时代价值。（70）

第四，焦裕禄精神是在践行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被重新重视和弘扬的，这就说明焦裕禄精神对于践行党的群众路线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许多学者揭示了焦裕禄精神对践行群众路线的意义。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的基本内涵是为民务实清廉，只有正确把握焦裕禄精神的基本内涵，领会其精神，才能践行党的群众路线，因而要学习焦裕禄时刻牢记和践行“一切为了群众”的根本宗旨、“一切依靠群众”的根本立场、“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根本方法，真正做到为民务实清廉，践行党的群众路线。（71）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是党的群众路线的集中体现，焦裕禄精神的内涵与党的群众路线有着密切的内在联系。焦裕禄的公仆情怀具体生动地展示了群众路线的价值取向，焦裕禄的求实作风深刻揭示了践行群众路线的根本途径，焦裕禄的奋斗精神提供了践行群众路线的不竭动力，焦裕禄的道德情操蕴含了践行群众路线的重要前提。要践行党的宗旨，学习焦裕禄如何做好群众工作的方法，用焦裕禄精神来指导新时期的群众工作。（72）在践行群众路线的实践中，要将弘扬焦裕禄精神作为一个永恒的课题，把学习焦裕禄精神作为“一条红线”贯穿于教育实践活动中，把焦裕禄精神作为一面镜子反复对照，把“焦裕禄同志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我们能为后人留下什么”作为一个根本问题终生作答，把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充分发挥党员模范作用作为一项基础工程夯实筑牢。（73）还有学者从焦裕禄精神所体现出的做好群众工作的内在规律进行梳理和分析，认为只有以亲民爱民的情怀服务人民，才能真正让人民群众从内心深处受到感动。只有以艰苦奋斗的精神感召人民，人民群众才能自觉自愿地同党一起奋斗。只有以科学求实的态度为人民解决问题，才能增强人民群众跟党干事业的信心和决心。只有以知难而进的精神干事，才能把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调动和凝聚起来。只有以无私奉献的精神勤政为民，从人民群众中汲取智慧和力量，才能提高群众对党工作的理解和认同。只有以清正廉洁的人格魅力和工作能力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才能赢得人民群众的拥护和爱戴，把群众的精神力量转化为强大的物质力量。（74）不仅如此，还要将焦裕禄精神聚焦在党的群团工作中，在焦裕禄精神的影响下克服困难，加强对群团工作的改革，促进党和人民事业的稳定发展。（75）

第五，焦裕禄精神作为党的宝贵精神财富，对于党的建设有重要的价值。当前，有关焦裕禄精神时代价值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党的理想信念教育、党风廉政建设、党性教育、党的工作作风建设和党的纯洁性建设等方面。在理想信念教育方面，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在理想信念教育中具有引领作用，它是谨防共产党人价值迷惘，加强共产党人道路自信、信念坚定的正能量；是谨防共产党人党性缺失，引领共产党人忠诚为党、亲民爱民的指南针；是抵制共产党人消极腐败，保持共产党人高尚品格、廉洁操守的净化剂；是克服共产党人精神懈怠，砥砺共产党人敢于担当、艰苦奋斗的动力。因此要在焦裕禄精神的引领下，坚定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76）有学者认为，要学习焦裕禄精神，增强忧患意识。当前党内存在的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等 “四大危险”，其本质是忧患意识下降。因此，要学习焦裕禄的公仆情怀，密切党群关系。要学习焦裕禄的求实作风，提升工作能力。要学习焦裕禄的奋斗精神，抵御精神懈怠危险。要学习焦裕禄的道德情操，根除腐败土壤。只有这样，才能在根本上杜绝腐败思想的形成，提升忧患意识。（77）在党的工作作风建设方面，有学者认为，党员干部学习焦裕禄精神，重点应放在学习焦裕禄求真务实、敢于创新和勤政廉洁的工作作风上，学习焦裕禄精神是加强领导干部作风建设的本质要求。（78）在党的纯洁性建设方面，有学者认为党的纯洁性建设与焦裕禄精神之间存在着相互包含、相互依存的辩证关系。一方面，党的纯洁性是焦裕禄精神产生的历史前提和依据，另一方面，党的纯洁性的本质规定性要求必须不断地弘扬焦裕禄精神。因此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才能更好地理解把握党的纯洁性的内涵与实质，才能更好地保持党的纯洁性，体现党的先进性。（79）从党性教育来看，有学者认为，加强党性教育是强化党的作风建设的宝贵经验和优良传统。弘扬焦裕禄精神，加强党性建设，是当前国内外形势发展的要求，是加强党的作风建设的要求，是实现全面深化改革和践行党的宗旨的要求。（80）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将焦裕禄“公仆情怀”纳入党性教育，做到以情怀育党性。将焦裕禄“求实作风”纳入党性教育，做到以作风聚党性；将焦裕禄“奋斗精神”纳入党性教育，做到以精神促党性；将焦裕禄“道德情操”纳入党性教育，做到以情操强党性。（81）从党风廉政建设看，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在促进党风廉政建设上有着巨大的作用。弘扬焦裕禄精神可以为党风廉政建设提供正确的方向保证，可以为党风廉政建设提供坚实的思想保证，可以为党风廉政建设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82）有学者从全面从严治党的视角研究焦裕禄精神的价值，认为弘扬焦裕禄精神与全面从严治党是高度契合的。应将焦裕禄作为一面镜子，让广大党员干部查找自己在思想境界、素质能力、形象作风等方面存在的问题，努力做到“心中有党、心中有民、心中有责、心中有戒”的焦裕禄式的好干部，从而加强党的廉政建设，推动形成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的政治生态。（83）有学者从探讨焦裕禄精神与廉政文化建设的内在关系出发，阐述了焦裕禄精神与廉政文化建设的内在逻辑关联：焦裕禄精神为廉政文化建设提供思想滋养和价值标杆，廉政文化建设需要大力弘扬焦裕禄精神。焦裕禄精神对廉政文化建设具有重要的价值启示：一是在个人层面上，要以焦裕禄精神为引领，加强廉洁奉公思想的培养；二是在制度层面上，要以焦裕禄精神为榜样，加强廉政文化制度建设。（84）

第六，焦裕禄精神是在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历史中形成的文化成果，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对于提升当代中国文化软实力和执政软实力具有重要的作用。从提升文化软实力的角度看，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形成和产生于中原大地，弘扬焦裕禄精神对于提升河南省的文化软实力有着重要的作用。焦裕禄精神是河南红色文化的品牌，是中原人文精神的集中体现，是发展河南文化产业的重要资源，是丰富民众文化生活的生动教材。深入挖掘其文化价值，积极打造相关题材的红色文艺精品，发挥焦裕禄精神的指导作用，对于提升河南文化软实力具有重要意义。（85）同时，大力弘扬焦裕禄精神，可为中原经济区提供强有力的思想保证、可靠的群众基础、坚实的物质基础、强有力的精神支撑和坚实的政治保障，为中原经济区建设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86）从提升党的执政软权力来看，有学者认为，中国共产党执政软权力是建立在政党价值观、理想、信仰等政党文化以及外在形象等基础之上的，焦裕禄精神在党风建设中能够起到对照和标杆的作用，从而增强党的威信，巩固党的执政软权力的基础。（87）从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角度看，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的核心内容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要求是一致的，体现了历史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客观需要。（88）焦裕禄精神对于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教育示范作用、价值激励作用和目标导向作用。弘扬焦裕禄精神，可以践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国家层面核心价值观，践行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社会层面核心价值观，践行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公民层面核心价值观。可以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焦裕禄精神的本质内核，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弘扬焦裕禄精神是内在统一的。（89）因此，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有利于发挥其具有的引领和促进作用，从而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90）

第七，焦裕禄作为中共党史上优秀的共产党员典范，为广大党员树立了一个合格共产党人的形象。焦裕禄精神对当代青年干部的培育，加强道德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有学者认为，焦裕禄的政治信仰、人生信仰特别是道德信仰具有重要的当代价值，领导干部应该具有坚定的理想信念和道德信仰，应该强化“心里装着全体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的公仆精神，应该确立廉洁奉公、无私奉献的道德信念，应该锻造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道德意志。（91）有学者认为，必须用焦裕禄精神来塑造当代党员干部的道德人格，因为为人民服务是党员干部道德人格的核心，清正廉洁是党员干部道德人格的基础，务实低调是党员干部道德人格的关键，焦裕禄精神正包含了这些部分，因此要以焦裕禄精神为核心，将其内化于心，外显于形。（92）这就需要用焦裕禄精神来统领青年干部的培育工作，培养一批具有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的青年干部（93），为推动经济社会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和社会进步提供强有力的人才支撑（94）。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更要弘扬焦裕禄精神，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心里时刻装着群众，树立正确的发展观和政绩观，真抓实干，奋发有为，始终保持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95）这就要求我们党员干部要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践行“三严三实”，时刻警醒自己要做“忠诚干净担当”之人，补为民、忠诚的理想信念之“钙”，做真正的好官。（96）但在加强自身建设的同时，亦不能放松家风建设，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腐败大多从家庭腐败开始，焦裕禄精神蕴含着“不能搞特殊”的焦式家风，学习焦裕禄的家风思想有利于自身的家风建设，防止腐败在家庭和家人身上出现。（97）

第八，焦裕禄精神所蕴含的为民务实清廉的价值追求和行为准则，是实现中国梦的强大思想动力和宝贵的精神财富。弘扬焦裕禄精神与中国梦的实现存在着密切关系，有学者认为，要正确认识和多维度审视弘扬焦裕禄精神与实现中国梦之间的关系：牢记宗旨、心系群众是实现中国梦的价值追求，求真务实、注重实干是实现中国梦的根本途径，知难而进、迎难而上是实现中国梦的力量源泉，廉洁奉公、无私奉献是实现中国梦的坚强保证。（98）有学者通过多维度解析，指出焦裕禄精神蕴含的丰富内涵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强大精神动力。（99）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关键在于贫困地区能否实现脱贫。焦裕禄精神是在脱贫实践中形成和产生的，蕴含了丰富的脱贫理论，与精准扶贫战略高度契合。有学者认为，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对当前做好精准扶贫工作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和指导价值。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打造焦裕禄式的扶贫干部队伍是做好精准扶贫工作的坚强政治保障。以焦裕禄精神推进精准扶贫的调研工作是做好精准扶贫工作的根本要求，以焦裕禄精神推进精神扶贫是做好精准扶贫工作的必由之路和治本之策。学习焦裕禄精神的内涵，汲取其中的精神力量，是实现精准扶贫战略的关键一环。（100）

由上可见，焦裕禄精神作为党的宝贵精神财富，其精神文化所引领的价值和实践示范意义贯穿于党和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各个方面。焦裕禄精神之所以源远流长，根本在于它的内涵，焦裕禄精神蕴含了丰富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同时也是民族精神的时代体现。弘扬和学习焦裕禄精神，既有利于传承和弘扬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也为当今经济社会的建设提供巨大的理论指导作用。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既是历史赋予我们的重任，也是伟大时代的呼唤。（101）正如研究者所指出，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尤其有助于深化干部队伍建设，全面深化改革，推进反腐倡廉与改善党风、民风，建设一个清正廉洁的政治生态。（102）

八、简短的结论

焦裕禄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对焦裕禄精神进行深入探讨和学理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近年来，学术界掀起了研究焦裕禄精神的热潮，从目前学术界对焦裕禄生平事迹研究、焦裕禄精神概念的提出、焦裕禄精神研究的源起、焦裕禄精神形成的时代条件、焦裕禄精神的文化秉赋、焦裕禄精神的内涵及其价值意义等几个方面看，学术界在焦裕禄精神研究上，无论是运用的理论与方法，还是涉及的研究领域，都取得了值得肯定的成就。对于焦裕禄精神的研究，兴起于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重视于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研究、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成为党和社会的热点和风向标。焦裕禄的确为党员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树立了标杆示范。从全面从严治党和国家治理要求来看，焦裕禄精神契合了十八大以来党中央的新思想、新战略、新理念。从中华民族优秀精神传承来看，焦裕禄精神契合了全民族全社会对振奋民族精神、提升社会风尚、净化社会风气、重塑时代精神的强烈要求。因此，学术界对焦裕禄和焦裕禄精神的研究涉及到了方方面面。

基于文献梳理，从学术史的眼光看，我们认为，已有的研究尚有待进一步挖掘和深化的领域在于：

一是有关焦裕禄人物生平研究深度不够。对人物生平事迹的把握，是研究人物精神的总开关。这如同人们常说的，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因此，要深化焦裕禄精神研究，首先必须深化焦裕禄生平事迹研究。这就必须深入发掘史实和史料，重点突出焦裕禄成长阶段完整面貌，把焦裕禄人生历程与时代、与人民、与社会、与他自己的思想轨迹密切联系起来，使焦裕禄人物形象更加丰满生动，使焦裕禄精神更加丰富深刻。目前，要有专门的专业队伍进行焦裕禄史料、文献整理研究。要加快进行口述史整理研究，特别是焦裕禄在兰考工作时期的老同事、老百姓与知情人的口述整理工作。已有的焦裕禄传记要么带有作者浓厚的时代印记、要么过于简略，深度与厚度欠缺。这些都与焦裕禄精神研究的发展要求不相匹配。

二是对焦裕禄精神内涵的研究主要是依据中央领导们的相关论述，没有对焦裕禄精神的核心内涵本质进行更具学理的定义及更深层次的研究。在以上的文献梳理与分析中，我们可以发现，焦裕禄精神的内涵在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表述，而学术界的研究方向也随着这种变化而变化，这就容易导致焦裕禄精神的内涵出现过度延伸。每个时代都有着不同的世情、国情和民情，对焦裕禄精神的表述就会不一样。因而，只有加深对焦裕禄精神的核心内涵的研究，形成一个共识，才能使焦裕禄精神的传承和发展更具有持续性。

三是对焦裕禄精神与民族精神之间的关系缺乏研究。焦裕禄精神是我们党宝贵的精神财富，也是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以上的分析中，部分学者认为焦裕禄精神是民族精神的时代体现，民族精神是焦裕禄精神形成的来源之一，但并未进行有厚重历史感和文化感的研究。中华民族精神源远流长，焦裕禄精神既是中华民族精神发展过程中的重要结晶，又有中原文化的滋养，只有深入了解两者之间的关系，理清两者内涵之间的联系，才能更好地弘扬焦裕禄精神与发展民族精神。

四是对焦裕禄精神传承和弘扬的机制路径研究较少。在以上的文献分析中，我们发现自焦裕禄精神形成和发展至今，出现了三次研究高潮。但往往高潮出现之后，对焦裕禄精神的研究又陷入低谷。弘扬焦裕禄精神，我们不仅仅希望是因为时代的呼唤和时代发展的需求（103），更应该是使焦裕禄精神作为我们日常生活文化中的一部分，使它成为我们的精神支撑和精神动力（104）。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对焦裕禄精神的传承和弘扬机制进行研究。

五是对焦裕禄精神的研究大部分集中在焦裕禄精神的内涵上，而忽视了焦裕禄成长及其思想研究。焦裕禄精神是以焦裕禄成长过程中形成的精神风范、理想情操为基础的。目前，很多焦裕禄精神的理论研究和阐述，既脱离了焦裕禄的人生经历，也在思想的角度进行了过度解读。这都会局限焦裕禄及其精神的深化研究，使焦裕禄精神崇高而不生动，高大而不可及，伟大而不可信。这就陷入了形而上学的误区。因此，无论是从历史人物研究本身，还是从主流意识形态建设，或是从执政党党风政风社风建设来看，扩大焦裕禄精神研究的视野和知识面都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注释：

① 习近平：《结合新的实际 大力弘扬焦裕禄精神》，《求是》2009年第10期。

②（65） 习近平在调研指导河南省兰考县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时的讲话，参见《人民日报》2014年3月19日。

③ 《焦裕禄同志小传》，《河南日报》1966年2月13日。

④ 王威等编：《焦裕禄》，河南人民出版社1966年版。

⑤ 殷云岭、陈新：《焦裕禄传》，花山文艺出版社1995年版。

⑥ 何香久：《焦裕禄传》，河南文艺出版社2012年版。

⑦ 化汉三主编：《难以忘却的怀念：焦裕禄回忆录》，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⑧ 杨长兴等：《焦裕禄的一生》，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

⑨ 中共兰考县委宣传部：《焦裕禄的故事》，河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中共开封市委宣传部《焦裕禄》创作组：《焦裕禄》，华夏出版社1990年版。

⑩㉒ 中共河南省委党史研究室：《人民利益的忠实代表：焦裕禄》，中共党史出版社2002年版。

⑪ 洛阳矿山机器厂《火红的旗帜》编写小组：《火红的旗帜：焦裕禄在工厂的故事》，河南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

⑫ 王建立：《焦裕禄在洛阳》，海燕出版社2009年版。

⑬ 中共兰考县委宣传部、兰考县档案局：《焦裕禄在兰考的日日夜夜》，河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⑭ 张全景等：《焦裕禄在兰考的470天》，中州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

⑮ 任彦芳：《我眼中的焦裕禄：1965年—1966年采访手记》，广东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

⑯ 李琼编：《青少年必知的的共和国故事·人民公仆》，吉林出版集团有限公司2010年版。

⑰㉑㉓㊳ 严辉威： 《中国共产党学习焦裕禄及其精神的历史考察》，郑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年。

⑱ 《焦裕禄同志为党为人民忠心耿耿——中共河南省委号召全省干部学习已故前兰考县委书记为人民服务的革命精神》，《人民日报》1964年11月20日。

⑲㉕㉗ 《焦裕禄：从“榜样”到“精神”的升华》，《中国档案报》2014年5月1日。

⑳㊱ 张云：《论焦裕禄精神及其现实启示》，燕山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年。

㉔ 《用焦裕禄精神改造汉源》，《人民日报》1966年2月15日。

㉖㊲ 陈莉莉、孙丽柯：《焦裕禄精神集体记忆的建构历程——以人民日报（1966—2014） 的报道为例》，《长白学刊》2016年第3期。

㉘ 齐学英：《学习焦裕禄同志的大无畏革命精神》，《文史哲》1966年第2期。

㉙ 凌云：《学习焦裕禄 改造世界观》，《学术研究》1966年第2期。

㉚ 江苏人民出版社编：《向焦裕禄同志学习 做毛泽东同志的好学生》，江苏人民出版社1966年版。

㉛ 《中共兰考县委关于深入学习焦裕禄精神的决定（摘要）》，《学习研究参考》1990年第2期。

㉜ 《弘扬焦裕禄精神座谈会在京举行，让焦裕禄精神融入新时代》，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思想政治教育》1990年第7期。

㉝㊽ 罗絮等：《弘扬焦裕禄精神理论与实践研讨会综述》，《领导科学》1990年第7期。

㉞ 张利民：《谈焦裕禄精神形成的时代背景》，《理论观察》2013年第5期。

㉟ 窦程锐：《焦裕禄精神的当代价值及创新弘扬研究》，河南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年。

㊴ 范国盛：《焦裕禄精神与传统文化研究》，《中共石家庄市委党校学报》2014年第5期。

㊵ 曹振宇：《焦裕禄精神的传统文化意蕴》，《郑州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3期。

㊶ 夏德计等：《论焦裕禄精神的文化渊源》，《中共银川市委党校学报》2014年第5期。

㊷ 彭安玉：《焦裕禄精神的历史意蕴与时代价值》，《唯实》2014年第7期。

㊸ 高二旺：《焦裕禄精神的文化重构》，《长春理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7期。

㊹ 贾璞琳：《焦裕禄精神的时代价值与常态化研究》，《陕西青年职业学院学报》2014年第3期。

㊺ 刘德萍：《论焦裕禄精神永恒的民族文化根基》，《社科纵横》2014年第9期。

㊻ 刘德萍：《焦裕禄精神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的弘扬》，《党史文苑》2014年第14期。

㊼ 蔡清伟：《中共几代领导集体焦裕禄精神传承研究》，《江西电力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6年第3期。

㊾ 王凤启：《新时期更要弘扬焦裕禄精神——纪念焦裕禄同志逝世40周年》，《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学报》2004年第2期。

㊿ 南大伟：《论焦裕禄精神的本质及具体功能》，《徐州工程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6期。

（51） 张东晔：《创新焦裕禄精神 深化行政改革》，《人民论坛》2015年第35期。

（52） 邓海龙、徐国亮：《论中国共产党对焦裕禄精神的传承与发展》，《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2014年第11期。

（53） 兰涛、郭红艳：《大力弘扬焦裕禄精神 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漯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年第6期。

（54） 甘忠诚：《焦裕禄精神及其核心本质》，《传承》2016年第7期。

（55） 刘祝环等：《焦裕禄精神的恒守与时代自觉》，《新疆社会科学》2015年第5期。

（56） 辛世俊：《焦裕禄精神的普遍意义》，《领导科学》2009年第14期。

（57） 高二旺：《焦裕禄精神与时俱进探析》，《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学报》2004年第3期。

（58） 刘源源：《多元价值观视角下的焦裕禄精神》，《学习论坛》2013年第12期。

（59）（92） 李曼诗：《中国共产党执政价值观视域下的焦裕禄精神研究》，《洛阳理工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2期。

（60） 余启军：《焦裕禄精神与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关联》，《重庆社会科学》2014年第6期。

（61） 金从军：《弘扬焦裕禄精神》，《党建研究》1994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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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张静、徐海波：《焦裕禄艰苦奋斗精神的内涵、成因及践行路径》，《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学报》2014年第6期。

（64） 杨君武：《回归政治的本旨——对焦裕禄精神的一种解读》，《文史博览（理论）》2015年第1期。

（66） 胡为雄：《认真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倡导弘扬焦裕禄精神的重大意义》，《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14年第6期。

（67） 王超：《焦裕禄精神及其当代意义——兼谈习近平在河南省兰考县的两次重要讲话》，《党政干部学刊》2015年第3期。

（68） 南大伟：《论焦裕禄精神的时代价值》，《广西社会科学》2016年第5期。

（69） 张利民：《秉承焦裕禄精神 为提升中华民族精神提供宝贵财富》，《传承》2013年第5期。

（70） 申永华：《论焦裕禄精神的历史文化价值》，《学习论坛》2009年第11期。

（71） 曹大：《论焦裕禄精神与党的群众路线》，《南方论刊》2014年第7期；廖海敏：《弘扬焦裕禄精神 坚持党的群众路线的思考》，《今日中国论坛》2013年第15期；楼俊超：《如何理解焦裕禄精神与“两学一做”的内在联系》，《世纪桥》2017年第2期。

（72） 廖海敏、睢晶晶：《焦裕禄精神是党的群众路线的集中体现》，《中国浦东干部学院学报》2014年第6期；甘忠诚：《用焦裕禄精神指导新时期的群众工作》，《传承》2016年第2期。

（73） 何光：《弘扬焦裕禄精神是践行群众路线的永恒课题》，《湖北社会科学》2014年第11期。

（74） 孙光财：《焦裕禄精神体现做好群众工作的内在规律》，《延边党校学报》2014年第6期。

（75） 孔明：《焦裕禄精神指引下群团工作改革路径探索》，《人民论坛》2016年第5期。

（76） 明洋：《论焦裕禄精神在理想信念教育中的引领作用》，《南方论刊》2015年第1期。

（77） 张静、徐海波：《学习焦裕禄精神 增强忧患意识》，《南方论刊》2015年第1期。

（78） 杨群红：《学习弘扬焦裕禄精神 大力加强领导干部工作作风建设》，《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学报》2009年第3期。

（79） 赵兴国：《党的纯洁性与焦裕禄精神的相互关系及其体现逻辑探研》，《中共太原市委党校学报》2015年第4期。

（80） 张惠丽：《论焦裕禄精神与党性教育——以公仆情怀为视角》，《中共南昌市委党校学报》2014年第5期。

（81） 楚克松：《论焦裕禄精神与党性修养》，《商丘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

（82） 艾政文：《论焦裕禄精神与党风廉政建设》，《传承》2009年第14期。

（83） 尹书博：《全面从严治党需要持续弘扬焦裕禄精神》，《学习论坛》2015年第6期。

（84） 康凤云、黄仁森：《论焦裕禄精神与廉政文化建设的内在关系及价值启示》，《江西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6期。

（85） 陈莉莉、孙俪柯：《焦裕禄精神与河南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河南科技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5期。

（86） 赵鹏：《持续大力弘扬焦裕禄精神 为中原经济区建设提供强大精神动力》，《学习论坛》2012年第5期。

（87） 王素玲：《焦裕禄精神在提升党的执政软权力中的作用和意义》，《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学报》2016年第1期；李曼诗：《中国共产党执政价值观视域下的焦裕禄精神研究》，《洛阳理工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17年第2期。

（88） 张元元：《焦裕禄精神与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新西部》 （理论版） 2015年第24期。

（89） 王江：《焦裕禄精神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河南司法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15年第2期。

（90） 韩振峰：《焦裕禄精神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国高等教育》2014年第9期。

（91） 魏长领：《道德信仰与官德建设——论焦裕禄精神的当代价值》，《学习论坛》2013年第10期。

（92） 王中原：《用焦裕禄精神塑造当代党员干部道德人格的思考》，《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5期。

（93） 黄鹏：《用焦裕禄精神统领青年干部的培养》，《郑州铁路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4年第1期。

（94） 《焦裕禄精神永不过时》，《中国纪检监察报》2017年5月6日。

（95） 中共河南省委宣传部课题组：《弘扬焦裕禄精神加快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步伐》，《河南社会科学》2004年第6期。

（96） 宣萱：《弘扬焦裕禄精神与践行“三严三实”》，《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2015年第4期。

（97） 王哲：《焦裕禄精神的时代价值》，《中国报道》2014年第4期。

（98） 王锐：《弘扬焦裕禄精神与中国梦实现的四维解析》，《西藏发展论坛》2014年第3期。

（99） 李西泽：《弘扬焦裕禄精神与实现中国梦的多维检视》，《南方论刊》2015年第1期。

（100） 赵兴国：《论以焦裕禄精神推进精准扶贫工作的三个路径》，《中共银川市委党校学报》2016年第5期；张静、徐海波：《学习焦裕禄精神 做好精准扶贫工作》，《大庆社会科学》2016年第4期。

（101） 于向英：《我们为什么要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郑州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9年第3期。

（102） 韩苗苗：《焦裕禄精神的时代价值及弘扬》，《领导之友》2016年第11期。

（103） 孙永绥：《弘扬焦裕禄精神的实践与思考》，《山东理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5期。

（104） 安东芳：《时代呼唤焦裕禄精神》，《科教文汇》（上半月） 2006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