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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发展的中国智慧

2018-03-31周云莲

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8年5期
关键词:多党合作民主党派政党

周云莲

(华中师范大学,武汉 430079)

2018年3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政协联组会上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作为我国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的伟大政治创造,是从中国土壤中生长出来的新型政党制度。”[1]这是习近平总书记首次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党制度定义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意味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不断发展,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2]这一重要论断深刻揭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世界意义。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的基本政治制度,也应为人类政治文明进步发展作出贡献。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作为独具新模式、新关系和新方式的新型政党制度,不仅在理论上丰富了世界政党理论的宝库,而且在实践中为世界政党制度的发展提供了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

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丰富了世界政党制度的形式

厚植于中国土壤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与中国实践相结合的产物,在世界政党之林中独具中国特色。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所形成的新型政党制度模式、新型党际关系以及新型执政方式丰富了世界政党制度的形式和内容,同时也展现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中国智慧。

(一)新模式——创造了一种全新的政党制度模式

政党制度是现代国家政治结构的核心部分,决定着一个国家的政治过程和政治方向。世界上的政党制度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形成了各种不同类型的政党制度。在当代西方国家中,主要实行的是两党制或多党制,尽管西方国家的政治制度的创设初衷是通过一系列制衡机制,限制行政权力,政党轮流执政,保障公民权利,但是在实践发展过程中却不断暴露出固有的弊端。一方面,西方国家的政党制度无法真正实现民众利益的最大化。西方主流政党是资产阶级性质的政党,所代表的利益只是某个阶级的利益,不是所有民众的利益。另一方面,西方国家的政党制度是在相互竞争中轮流执政,往往最后演变成为政党之间相互攻讦的斗争。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也开始对社会主义国家应该实行何种政党制度进行思考与探索。马克思、恩格斯根据当时特殊的国际环境和具体的革命实践,在 《共产党宣言》中比较详细地阐述了无产阶级政党与其他政党合作的思想,构建了早期的多党合作理论。列宁则不仅论述了在苏维埃范围实行多党合作的重要性和必然性,而且尝试在苏维埃范围内将多党合作理论付诸实践,建立无产阶级同其他革命政党的合作关系。最后,由于俄国资产阶级及其政党的敌视与反对,列宁关于多党合作理论的实践最后落空,形成了苏联的一党制。

纵观世界政党制度之林,无论是西方的两党制、多党制,亦或是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形成的一党制,都是依据各国不同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所自然生长而成。而厚植于中国土壤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进程中探索的适合中国国情的政党制度模式。1949年的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宣布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正式确立,实现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与中国实际的完美契合。它既不同于西方的多党制、两党制、一党制,也不同于苏联、东欧国家的一党制,而是中国创造的一种全新的政党制度模式。由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形成了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的政治格局,所以,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在民主协商的基础上变成了共同致力于建设社会主义的亲密友党。“它既能保障执政党和政府实现集中、统一领导,又能使民主党派在公共权力的运作、对执政党和政府有效监督以及现代化建设中大展宏图;既能避免一党独裁所造成的万马齐喑、扼杀社会健康政治力量的弊端,也能避免多党竞争所导致的相互倾轧、政治动荡、社会分裂这样的混乱局面。”[3]中国新型政党制度逐渐成为了多党合作制度的实践典范,为世界奉献了独一无二的政党制度形式,从而使世界政党制度宝库更加丰富多彩。

综上所述,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一种完全不同于西方的两党制或多党制和苏联一党制的政党制度形式,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与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伟大政治创造。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所形成的多党合作的制度形式,让世界上一些国家看到了政党制度的另一种新模式,为世界政党制度的发展提供了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

(二)新关系——构建了一种新型的党际关系

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形成的合作关系是决定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根本因素,是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相互协商、相互影响和相互选择的结果。我国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与中国共产党不是彼此竞争而是相互合作的关系,从而形成了一种“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新型党际关系。这种政党间的合作关系是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进程中不断发展、成熟起来的。中国共产党与其他党派形成合作关系最早可追溯到中国共产党与孙中山先生领导的国民党进行合作时期。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周恩来主张:“任何一个大党不应以绝对多数去压倒人家,而要容纳各方,以自己的主张取得胜利。”[4]由此可见,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的和谐党际关系在新民主主义时期就开始发展。1948年中国共产党发布 《纪念五一劳动节口号》,提出:“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5]“五一口号”得到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的热烈响应,不仅拉开了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协商建国的序幕,而且是中国新型政党关系形成的关键。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形成的这种合作关系,一方面,避免了多党竞争、相互倾轧的弊端。另一方面,避免了一党独大的狭隘性,保证中国共产党执政的民主性与科学性。是世界政党关系发展的创新,具有显著的优越性。随着时代的发展与进步,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的新型合作关系得到了新发展,形成了当前的政党协商。

政党协商体现了现代政党关系的水平和发展趋势。党的十八大以来,政党协商的发展与完善,将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和谐党际关系提升到了一个新高度。中共中央在2015年颁布了 《关于加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建设的意见》,明确政党协商作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重要渠道,并且把政党协商摆在各类协商的首位,明确提出要 “继续加强政党协商”[6]。随后,中央颁布的 《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 (试行)》,把 “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确定为民主党派的基本职能之一,并对政党协商的内容、形式和保障机制作出了规定[7]。2015年12月,中共中央颁布的 《关于加强政党协商的实施意见》,进一步明确了政党协商的基本内涵、地位作用、主要内容、形式程序和保障机制,实现了政党协商有制可依、有规可守、有序可循[8]。中共中央对于政党协商这一系列的制度化规定,反映了中共中央对民主政治理论和运作认识的深化,不仅是对政党协商的规范化,也是对我国和谐党际关系的丰富和发展。因此,党的十八大以来,政党协商的发展和完善也促进了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和谐党际关系发展到一个新境界。

中国不仅创造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多党合作的党际和谐关系,还依托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党际和谐关系演化和发展出政党协商这一独具中国特色的民主形式。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大力推动下,政党协商获得了重大发展,由此,也将中国新型政党关系发展到一个新阶段,进一步发展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内涵,丰富了世界政党制度的宝库。

(三)新方式——形成了一种崭新的执政方式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形成了一种实在的民主执政方式,丰富和发展了民主政治的内涵,为世界民主政治的发展开拓了新方向。1982年颁布的 《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度的意见》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是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是执政党。各民主党派是各自所联系的一部分劳动者和一部分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的政治联盟,是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同中共通力合作、共同致力于社会主义事业的亲密友党,是参政党。”[9]关于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周恩来论述到:“党派的存在与否,不取决于任何党派或个人的主观愿望,而是客观的历史发展所决定的……单是有了历史发展的有利条件并不能解决问题,关键在于领导,在于党的政策。党领导的正确,才能使历史条件所提供的可能性变为现实。”[10]由此可见,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在中国共产党取得执政地位后,并未独占国家权力,而是将公共权力置于国家法律和各民主党派的监督之下。一方面,实现了高度集中与广泛民主的有机统一。共产党一党执政体现了广泛民主基础上的高度集中,而民主党派参政议政则体现了高度集中指导下的广泛民主。另一方面,实现了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的协同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对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的关系进行了阐释,“在中国,这两种民主形式不是相互替代、相互否定的,而是相互补充、相得益彰的,共同构成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特点和优势”[11]。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指出了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展现了独具特色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民主执政方式。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充分体现了执政党与参政党是在政治上的合作、协商和互相监督的关系,而不是党派间的对立关系,是世界政党政治中崭新的民主治国的执政方式,以独特的执政方式丰富了人类民主制度的宝库。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执政方式不仅是实在的民主执政方式,而且在发展过程中逐渐由依靠政策领导转变为依法执政。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执政方式的转变首先就体现在由新中国成立之初的党政不分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逐渐实行党政分开。邓小平在党的十三大明确提出要实行党政分开,划清了党与公共权力之间的界限。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到十八大,党通过加强立法和执法工作,在国家权力运作方面逐渐建立起了法制的权威。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国共产党通过不断总结执政方式的经验,提出了依法治国的基本方略和依法执政的重要思想。十五大确立了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基本方略。十六大提出要改革和完善党的领导方式和执政方式,明确提出了坚持依法执政、不断提高执政能力的思想。这反映了依法治国基本方略对党的执政活动的内在要求。十六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依法执政是新的历史条件下党执政的一个基本方式。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加快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对法治建设作出重大部署。这表示将党置于宪法和法律的活动范围之中,使党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成为新时期党的执政方式的重要标志。习近平总书记还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增强依法执政本领,加快形成覆盖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各方面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加强和改善对国家政权机关的领导[2]。由此可见,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执政方式由依靠政策领导转变为依法执政,突出体现了党的执政意识、法制意识。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创造了世界上实在的民主执政方式,而且这一执政方式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完善,最终以 “法治”的形式界定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将公共权力置于法律的框架之中。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民主执政和依法执政的执政方式,为世界民主政治的发展增添了一抹瑰丽的色彩。

二、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中国化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发展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中国有着长期而丰富的实践,在理论上也实现了繁荣发展。寻根溯源,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能够在理论上取得巨大的发展,离不开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中国化转变。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中国化,让中国长期丰富的多党合作实践迅速地凝练与升华出全面而系统的多党合作理论。这样一来,植根于中国国情又独具中国特色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就成了世界上全新的政党制度形式。

(一)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传入中国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形成离不开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中国化转变与丰富发展。在辛亥革命之前,已经有人将马克思主义作为社会主义的一个学派介绍到中国。据考察,自1899年英国传教士在《万国公报》中第一次提到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资产阶级的维新派代表如梁启超和革命派代表如朱执信等人就开始对马克思主义及其政党理论进行了介绍。1902年梁启超在 《进化论革命者颉德之学说》中提到:“今日德国有最占势力之二思想,一曰麦咯士 (马克思)之社会主义,二曰尼志埃 (尼采)之个人主义。……麦咯士谓今日社会之弊在多数之弱者为少数之强者所压服;尼志埃谓今日社会之弊在少数之优者为多数之劣者所钳制。二者虽持之有故,言之成理,要之其目的皆在现在,而未尝有所谓未来者存也。”[12]由此可见,梁启超将马克思主义作为当时在德国最有影响力的学派之一,这不仅表现了他早期对马克思主义的宣传,更体现了他对马克思主义的赞赏。虽然梁启超等人对马克思主义作了一些介绍,但是由于中国社会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条件并不成熟,马克思主义及其政党理论在中国并未得到真正的阐释,也未产生社会影响。

19世纪末,中国早期的知识分子在不断研究和选择的过程中,以李大钊、陈独秀、毛泽东、蔡和森、周恩来等为代表的知识分子从十月革命中看到了中国的未来,他们在十月革命后开始接受并学习马克思主义。其中,李大钊是中国最早的马克思主义传播者,他预言中国必将走上十月革命的道路,并指出:“他们的主义,就是革命的社会主义;他们的党,就是革命的社会党;他们是奉德国社会主义经济学家马客士为宗主的。”[13]由此可见,李大钊是中国的第一个马克思主义者。1919年中国爆发了五四运动,不仅深刻地揭示了帝国主义的侵略本质,进一步扩大了十月革命的影响,而且极大地提高了中国人民的觉悟,使五四运动以前兴起的以民主和科学为两大旗帜的新文化运动发展成为了以传播马克思主义为主要内容的思想运动。这个时期,中国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积极组织革命团体,创办革命刊物,采取多种形式宣传马克思主义及其政党理论。如陈独秀创办的 《新青年》《共产党》以及毛泽东、蔡和森和何叔衡等人出版的 《湘江评论》等刊物,都是当时宣传马克思主义的主要阵地。在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者的领导和推动下,马克思主义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其中对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宣传,不仅加强了革命理论的传播,还为后来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二)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在中国的理论契合与发展

随着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的宣传以及工人运动的发展,建立新型的工人阶级革命政党的任务被提上了日程。随后,1921年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之后根据马克思主义多党合作的理论,在共产国际的帮助下,党的二大提出了建立民主的联合战线、与资产阶级政党合作的主张。党的三大制定了统一战线的方针,不久实现了国共第一次合作。在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后,根据中国的具体革命实践,在1937年形成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至此,不仅有理论依据,也有了中国具体的革命实践,马克思主义的多党合作理论成为中国革命建设的显学。正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多党合作理论与中国革命实践存在的理论契合,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开始朝着中国化转变,从而使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在中国的土壤上繁荣发展。毛泽东结合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际,把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与我国的建设实践相结合,不断总结经验,创造性地运用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中国化发展可以见诸于当时毛泽东的相关著作,这些著作是对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在中国的创造性运用和发展。通过对毛泽东关于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相关主要著作进行考察,自1921年至1956年,毛泽东关于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在中国的运用和发展的主要著作共有22篇。这些著作是对中国共产党建设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在中国的创造性运用和发展。

(三)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中国化的繁荣发展

在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中国化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中的有益成分不断被融合和吸纳到早期中国多党合作的理论中。中国多党合作长期而丰富的实践,正是得益于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中国化的转变,才迎来了大繁荣和大发展的局面。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就坚持和发展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和新观点,实现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创新发展。在理论上有创新,多党合作理论、执政党理论和参政党理论得到了丰富和发展。其一,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多党合作的思想基础。其二,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厚植于中国土壤的特色更为鲜明。其三,多党合作协商形式的新发展,突出了政党在协商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在执政党理论方面,不仅明确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还就中国共产党对民主党派的领导方法进一步进行了完善。在参政党理论方面,一是将民主党派定义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二是民主党派的两项基本职能发展为三项基本职能。三是民主党派自身建设的内容得到丰富发展。在实践中有新探索,拓宽了民主党派的功能,重视对党外人士的培养。一方面,民主党派突破了传统的参政议政的方式,在实践中采取 “大调研”的新方式践行参政议政的职能。“党派直通车”制度成为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的特殊渠道。另一方面,党中央加大了对党外人士的培养、选拔和任用,致力于培养一批与我党亲密合作的党外人才,共同为建设社会主义而奋斗。在制度上不断完善,政党协商更加规范化、程序化、制度化。可以说,中国不仅为世界贡献了多党合作的实践经验,而且为世界提供了全新的政党制度形式。总之,在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不断中国化的过程中,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不断汲取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精华,同时也促使中国多党合作事业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繁荣发展,从而为世界政党政治的发展提供了中国智慧。

三、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发展的中国智慧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成就突出,无论是在实践上还是理论上都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优越性。中国共产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政党,不仅要为中国人民谋幸福,还要为世界发展作贡献。因此,在新时代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大繁荣和大发展的背景下,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为世界政党制度发展提供了新方案,为如何践行 “政党责任”给出了中国范本,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了中国智慧。

(一)中国方案——探索更好的政党制度

作为世界上具有新模式、新关系和新方式的新型政党制度,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丰富多彩的理论和实践发展进一步拓展和充实了世界政党制度形式,也为世界上发展中国家在现代化进程中遇到的政治难题提供了 “中国方案”。首先,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中国化转变与融合,催生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理论上的进一步升华,而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创新发展进一步丰富了世界政党制度的形式。在中国的多党合作中,实践发展领先于理论建设。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中国化使中国多党合作逐渐从实践转向于理论。与此同时,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实践与理论的成就,为世界政党制度提供了新形式,也促使更多的发展中国家在面对政治难题时跳出了拘泥于西方政党制度的模式,开始更多地关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实践,并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实践转化为本国建设的经验。其次,近年来,中国也积极推动中国政治文明走出去,向世界展示中国政治建设的成就。中国共产党领导广大人民群众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创造的伟大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既独具中国特色又能够彰显内在优势,日趋成为中国向世界展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名片。例如,中欧数字协会主席路易吉·甘巴尔代拉发言时称,中国的成功故事谁都知道,可是中国为什么那么成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回答上来。“在我看来,中国之所以成功,其中一个根本原因就是中国的制度优势。中国政治制度的突出优势在于,中国共产党能够团结其他政党,在共同协商的基础上制定出务实而长远的发展规划,并且一道为实现远大目标而奋斗。这在世界上其他国家中是很少见的。”[14]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首席研究员亚历山大·洛马诺夫认为,对比西方社会的现状,中国的新型政党制度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14]。由此可见,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认可。这也表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成功地完成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 “进口转外销”,在早期借鉴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基础上,将提炼出来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成功经验奉献给世界,为世界其他国家贡献了 “中国方案”,从而为世界政党制度的发展探索出了新方向。

(二)中国理念——践行 “政党的责任”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共产党是世界上最大的政党,大就要有大的样子。”[15]这种 “大”,不是妄自尊大,而是包容大度。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厚植于中国土壤,为如何践行 “政党的责任”提供了可供世界借鉴的范本。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始终根植于人民,始终为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服务。中国新型政党制度 “为人民的根本利益服务”这一中国理念,向世人充分展现了 “大国大党应该有的样子”。首先,中国新型政党制度通过始终维护人民群众的广大利益保持自身的活力,践行 “政党的责任”。对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如何为人民谋福祉,最有发言权的依然是人民。翻阅2017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国内生产总值达到74.4万亿元,增长6.7%,名列世界前茅,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30%。居民消费价格上涨2%。工业企业利润由上年下降2.3%转为增长8.5%,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下降5%,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明显提高。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实际增长6.3%。农村贫困人口减少1240万,易地扶贫搬迁人口超过240万。棚户区住房改造600多万套,农村危房改造380多万户。国内旅游快速增长,出境旅游超过1.2亿人次,城乡居民生活水平有新的提高”[16]。这一系列成果都是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下,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不懈努力,久久为功的结果。这一组组数据也无不彰显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一切为了人民的政治底色。相比较而言,西方国家的多党制下,人民只有在投票时才能被重视,在投票之后就进入了长久的 “休眠期”。因此,作为厚植于中国土壤,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型政党制度,有效避免了旧式政党制度代表少数人、少数利益集团的弊端,真正做到了代表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践行了中国共产党的“政党责任”。其次,中国新型政党制度通过政党之间的协商寻求最大公约数,形成了团结合作的关系。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历经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发展,实现了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走向强起来,在中国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人们不禁从制度角度去探秘 “中国为什么能实现如此跨越式的发展”。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本身来说,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所构建的是一种全新的政党关系,形成了中国共产党领导、执政,各民主党派与中国共产党合作、参政的政治分工和政治格局。在这种非竞争的格局中,中国共产党不仅享有公认的领导地位和执政地位,而且其他民主党派自觉接受共产党的领导,从而实现了他们在根本利益一致与具体利益差异这一格局基础上的合作关系。这种新型的和谐的政党关系,决定了政党之间不会为争夺政权而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互相拆台,它最大限度地减少了社会内耗,有利于调动全民族的力量共同致力于社会主义建设。与之相对比,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大合唱”,而西方政党制度之间则是 “打橄榄球”。党派之间的竞争逐渐沦为政治斗争,否决政治则一再使政府陷入停摆的困境。西方政党制度在维护社会稳定上的后劲逐渐明显不足,反衬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新时代焕发出强大的生机与活力。因此,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中执政党与参政党形成的新型政党关系不仅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团结、民主、和谐的本质属性,同时也为世界其他政党如何践行“政党的责任”提供了范本。

(三)中国智慧——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旗帜鲜明地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2]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要为人类发展进步贡献更多的中国智慧。一方面,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多党合作理论中蕴含的 “对话协商”思想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了中国智慧。习近平总书记顺应国内外发展要求,提出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并且逐步得到了世界范围内其他国家的认可。2017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发表了 《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演讲,向世界范围全面而系统地阐释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并明确指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关键在行动。坚持对话协商,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在党的十九大上,习近平总书记还强调指出:“各国人民同心协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要互相尊重、平等协商,走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要坚持以对话解决争端,以协商化解分歧。”由此可见,在中国有着长期而丰富经验的“对话协商”开始由中国本土拓展到世界舞台,通过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多党合作理论中蕴含的 “对话协商”精神,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中国智慧。另一方面,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多党合作理论中的 “对话协商”思想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重要的沟通手段。在中国的多党合作实践中,中国长期运用 “对话协商”的方法和手段处理协调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之间的关系。早在党的十三大就全面阐述了 “建立社会协商对话制度”,要求“必须使社会协商形成制度,及时地、畅通地、准确地做到下情上达,上情下达,彼此沟通,互相理解”[17]。这是中国共产党以党的代表大会的文件形式要求通过 “对话协商”来解决各阶层之间的矛盾和利益冲突。因此,中国共产党在 “对话协商”实践层面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这些经验能够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过程中处理各国之间的关系提供沟通手段。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产生和发展于中国,被实践证明具有独特的内在优势,是对人类政治制度的丰富和发展,其中蕴含的 “对话协商”思想不仅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了中国智慧,而且为其提供了有效的沟通手段,充分展示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世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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