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教育与培训片论

2018-03-31曾铁

三晋基层治理 2018年3期

曾铁

（上海开放大学徐汇分校,上海徐汇区 200032）

一、新生代农民工全员受训的理据与思考

（一）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培训新生代农民工是客观要求

发达国家工人队伍技工比例都较大，日本产业工人高级技工比例为40%，德国为50%；我国在5%左右，高级技工缺口很大。我国技能劳动者有1.65亿人，占就业者20%，高技能人才约占总就业者6%；时下，我国技能人才市场供、需矛盾突出，许多部门高技能人才求人倍率早已大于2。[2]工人整体素质、技能水平不高是我国工业制造“大而不强”主因之一，国家工信部指出，我国制造业很多产品在世界上属三流产品，现在情况有好转，但颇多领域戴在国货头上的“低端制造”之帽还没能完全摘掉。[3]

我国要成为制造强国、质量大国，农民工的文化素质、技能水平与敬业度、工作效率必须提高，所以必须重视、加强对农民工文化、技能培训，给他们“充电”。世界银行教育署建议，发展中国家政府、投资者和发展机构要关注：基本技能，早期发展、评估；为工人提供教育机会并投资相关技能发展，让工人适应未来产业需求等。[4]

企业、社会可持续发展对农民工技能提高的要求强烈且依存度较大，农民工受训、提升职业能力有现实性、正当性、急迫性。例如，2017年上海产业工人有546万人，他们集中在民企，占比72.4%。这些工人外地户籍者有299万人，他们学历水平、专业技能等级偏低，高中、中专及技校毕业者占32.7%，初中及以下为33.4%；规模以下企业工人技术人员占17.4%[5]。“中国工业设计之父”、清华大学柳冠中教授说，我国处于世界制造业第三梯队，我们没有完成工业化。[6]强大制造业、工业，实现经济转型、升级直至圆“中国梦”必须高标准、高水平推进工业化，理当教育、培训农民工。

（二）培训农民工是促进工业、企业与社会进步的保证

农民工与生产实践有密切的联系，他们容易发现、提出、解决问题，其执行力、创造力关系企业竞争力。工业强国都是技工大国，技工、技师是新产业、新技术承接者，是企业生产的创新者；技工、技师是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主要实施者，[7]还是推进创新驱动发展和绿色发展的基层干将。因此，提升农民工工作能力、职业贡献率和增加收入，基于教育、培训让更多的农民工成为技工当然、必须。力保经济运行优良状况与实现高品质工业化、城镇化少不了农民工技能、智慧，需要他们频频发力；做强实业，提高我国新型工业化水平要有大批业务熟练的操作工和掌握精湛技术之技工。促使农民工在岗建功立业，为企业、社会和家庭多做贡献，增强农民工主体意识和着力提高农民工文化、技能素质乃要事与抓手。

全国人大代表、上海某液压泵厂李总工艺师说，发展实体经济，重点、难点在制造业；“我们和制造强国相比差距不小”，先进基础工艺、核心基础零部件、产业技术基础等工业基础能力“短板”制约着我们制造业发展水平。[8]提升农民工工作力、人职匹配度与创造力，让他们快速对接企业升级及其需求，借助培训丰富农民工知识、文化与完备技艺刻不容缓。中国制造要有德国制造、瑞士制造等那样的影响力，我们必须切实、全面贯彻《质量发展纲要（2011-2022）年》，形成一批拥有核心竞争力与国际知名品牌的优势企业，有一些品牌形象突出、服务平台完备、质量一流的现代企业和产业集群，达致此愿景农民工是支点，让更多的农民工成为高技能人才是要件。

技工是产业工人的重要部分，将科技、管理转化为生产力，需要技工施力、拉动。然而，我们的技工、技师队伍总量、比例与高质量发展要求还有差距。[9]多年来，人才市场技工求人倍率一直在1.5以上，高级技工求人倍率更大。现在，许多高端零部件是日本、德国生产的。助促我国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迈进，我们要增加技工、技师数量，并全面提高其质量；去除卡住“制造强国”瓶颈，必须激发、增强农民工受训意愿，使之亲近、接受培训，成为企业的优秀战士，增强企业的技术改革、创新能力。

观察组在常规护理的基础上，增加5A模式进行干预，时间同对照组。包括（1）询问：询问患者的基本情况、解答患者的疑虑和担忧；（2）评估：查阅患者病例资料，了解患者的基本病情、手术情况、术后用药情况，并作好记录，并由专职护士负责术后的追踪和随访；（3）建议：由责任护士向患者讲解术后管理的重要性及需要注意的问题，建议患者家属参与到患者的病情管理中；（4）帮助：对患者的自我管理进行指导，如药物不良反应、饮食、日常活动的规范等，提醒患者按时复查相关指标；（5）安排随访：追踪患者的个人行为管理情况，随访期间，主动通过电话、微信等多种渠道了解患者信息，定期于医生处随诊。

产业工人是制造业、工业中发挥支撑作用的主体力量，农民工乃产业工人基本构成；全领域提升工业实力、竞争力，促进社会昌盛，理应让农民工有知识、有技术，使之社会适应力强。农民工素质、能力发展是提高我国制造业质量竞争力指数（由质量水平、发展能力，标准与技术水平，质量管理水平、质量监督与检验水平、研发与技术改造能力、核心技术能力与市场适应力组成）和企业、农民工、社会同进步之充分条件与基础，让农民工为企业节能、减排和“中国质量”添砖加瓦，提升农民工文化素养、工作技能，使之成为专业化工人是刚性任务。

（三）提升产品、商品质量，培训农民工乃“关键技术”与时需

消费需求是经济发展最终需求，消费形态、层次和消费活跃度与辐射范围是衡量经济发展质量的基本内容；推进经济、社会昌盛，增加国民消费很重要。消费在我国经济的重要度在上扬，2016年最终消费支出对全国GDP贡献率为64.6%；消费已成为支撑、助动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未来国民消费占全国GDP比重会继续拉升。

拉动、扩大国民国内消费和完善国民消费结构，提高消费水平、档次，让国民不追捧洋商品，对标先进、高端，全域性抬高消费品标准、质量，要全方位开展质量提升行动，让消费者青睐国货且提高满意度是前置条件。使因商品质量所暴露的售后问题、消费投诉量下降，让国产商品值得信赖，农民工是关键者之一。企业供给侧改革、企业向前进，产品、服务质量是大事、实务，强化农民工质量意识、行为至大。质量是企业的生命线与企业辉煌的立足点，农民工是设计图、施工图等与产品的中介，又是提高产品质量的推手；优质培训可调动农民工工作积极性，能大范围提升工作品质、产品质量，它是壮大企业与完善农民工技能的重要举措。

实现中国制造品质革命，全面提升产品质量具有迫切性、必须性，消费导向的时代，让商品好看、好用、性价比高与改善用户体验以及抬升产品附加值是企业的职责，提高农民工职业素质、技术水平则是要求与前提。发展实体经济是经济稳增长、提质量和促进社会进步之根、之求，国企、民企均当健全、渗透企业质量文化，①强化全面、全程、全员的质量观，理当在农民工中培树、固化质量理念、行为和无盲区地推动质量行动。献力质量强企、质量强国和达成生活美好、幸福，农民工必须一技傍身，工作能力要“升级”，他们当接受先进性的职业培训和拓展技能。

二、农民工及其受训的获益方应注重培训农民工

（一）政府及其职能部门要扶持农民工培训

工业化、市场化、城市化是社会发展的“驱动力”，推动企业进步、经济社会绿色发展要确保技能开发、员工素能与变化的技术、经济需求匹配；助推工人队伍建设，打造知识型、技能型、创新性工人群体和有智慧、能发明、会创新的工人队伍时不我待。数量颇大、实践能力较强的农民工属企业的一线干才（上海500多万产业工人中农民工等超过40%②；该市要求，到2020年全市高技能人才中青年占比超过40%），他们是壮大、发展企业的支柱。推进工业化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以及实现城镇全面进步，农民工是参与者、受益者。培训、提升农民工，意义重大，于企业、于社会、于农民工都有利，培训会增强农民工战斗力，促使农民工发展。

农民工输入地是从农民工中获益最大的一方，农民工有序参与技能培训，当地政府要予以补贴。2010年起上海已执行两轮农民工技能提升行动计划。2014至2016年，该市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76.96万人次，其中等级工培训49.79万人次,占培训量62.27%。③上海着重推进大型装备、汽车、飞机和船舶制造与航运、物流等企业农民工技能培训；该市农民工培训补贴对象覆盖了各类农民工。《山西省全民技能提升工程实施方案》受惠者包括农村进城务工者等，它鼓励开展订单式培训、课时积分制等培训，其技能培训参与者：培训时间在10天以内的每人每天补贴150元，超过10天后每人每天补贴100元，最长不超过15天④。其他地方可借鉴、仿效之，以鼓励农民工受训、完善自己，进而更好地效力于企业、城市发展乃至构建现代化强国，⑤并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

政府要导引、资助企业与学校、相关单位全员培训农民工。农民工是流动人口的主要部分，培训农民工有助于社会稳定、和谐、美丽，有利于城市文明建设与提高城市品质、品位，培训农民工还是增加人口质量红利和发展人口质量红利新优势之举。农民工年富、潜力大，悟性、可塑性、生长性强，文化、技能培训能让农民工适应专业化、质量化、精品化的产业需求和城市进步需要；农民工制度化地常受训，农民工及其家庭与企业、社会均将受益，会一好百好。所以，对农民工及培训政府要多维服务⑥、用情用力牵导。

政府当大力支援农民工受训、推动企业进步。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山东半岛、中原经济区、成渝经济区、武汉城市圈等城市群和长江经济带是农民工集聚区域，这些地方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包括农民工在内的建设者之助动。因此，上述地区的政府要策动农民工受训，积极推行免费、有效地培训且力争一个农民工都不能少。政府职能部门当了解辖区内国企、民企培训农民工之实效，发现不足、问题要责令当事者整改，同时表彰、奖励培训达标的企业，并让它优先获得政策性、发展性资源和其他便利。

（二）企业要执行相关政策和增强培训农民工的自觉性、主动性

农民工属企业前沿力量及其技术发展后备军，企业不断创收、增加利润，让农民工业务本领强是要素。培训农民工有益于生产结构优化、工业增加值增速加快和增强企业盈利能力；培训农民工企业、公司是责任者、落实者，所有企业都要重视培训农民工，尤其是数量庞大、集合了众多农民工且经济贡献力巨大（2017年1月到5月，我国进出口总额为10.76万亿元人民币，其出口5.88万亿元；民企出口额为2.75万亿元，占总贸易额46.7%，民企仍是出口第一大经营体⑦）的民企。高质量培训能提高农民工文化素质，增强其技能与贡献力（现在，宝武宝山钢铁股份有限公司70%的创新效益由一线工人直接创造⑧），企业会长期获益。现在，各行各业科技化、技能化成分（劳动力最密集的建筑业已逐步走向智能化、绿色化、工厂化）越来越多，要胜任工作、全领域提高产品质量和创造更多的企业、个人财富，农民工必须与时俱进、提升自身技能。

全国劳模、上海市政协胡委员说，技能培训在一些民企工人积极性不高；他说，企业应健全相关制度，形成内部培养技能人才良性循环，如通过技能人才工作室、高师带徒等形式，由一个带动一大片，激发工人主动提高技能水平。⑨目下，一些企业育人意愿不强，各级政府虽然出台了激励、奖励职工参与培训的方案，但部分民企热情度、参与度不高。要具备、保持行业、经济竞争优势，让本企业产品长期占领市场，企业当注意增加农民工智慧和开发、释放农民工才能。农民工密度大的数量特多之中小微企业（到2017年7月，我国小微企业超过7328万个）不能短视、犹豫；尊重、善待、帮助农民工是农民工安心工作与企业行稳、致远的法宝。⑩。时下，培训农民工不能“雷声大、雨点小”，焊接农民工培养与企业、社会发展需求之间的缝隙，提升本企业高技能人才比例，引领农民工立足岗位、创新实践和提高工作质量、绩效，为企业进步、产业升级多贡献。

三、培训农民工要求、方式与内容简说

（一）培训的基本要求、方式

文化素质是农民工立身之基，职业技能乃立业、发展之本。培训农民工是加强、健全企业基层人才队伍的措施，是实现知识、技能完善农民工生活、改变命运的手段，也属社会治理的源头、方法。培训当贴合企业、农民工实需，强化农民工进取精神，助他们拟定、执行职业规划；提升农民工文化素养、职业技能，使他们更好地就业，成为职业化工人、技工是培训意向与内涵。培训应让农民工适应新经济、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之需和受训者满足、满意；培训方法要灵活多样，面授、借助手机培训和在现场培训（现场做、现场教、现场学）、体验式培训、进阶式培训和技术等级、技术证书培训是常用方式。

（二）培训方向、内容例说

1.安全生产培训。安全生产是企业永远的头等大事，安全生产培训属农民工受训第一课（2017年北京市发生生产安全事故145起、死亡157人，其中违反操作规程或劳动纪律、缺乏安全操作知识引发的事故84起、死亡91人，这反映出一些企业对安全培训不重视、安全培训制度不健全、工人培训不到位）。统计说明，生产安全事故受害人主要是农民工。如是，企业必须开展面向所有农民工的安全生产培训，使农民工了解、掌握安全生产技能、要点。

2.健康类培训。《“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要求：推动职业病源头治理与建立分级、分类监管机制，强化职业健康各级监管职责，开展重点行业职业病危害专项治理等。我国职业病中尘肺病（肺尘埃沉着病，因职业活动长期吸入生产性粉尘并在肺内滞留而引发的以肺组织病变为主的全身性疾病）约占90%，尘肺病患者农民工占90%以上。目前，农民工职业病防护意识薄弱，每年新增不少尘肺病患者。职业病预防大于治疗，应以预防为主、防治结合为指南，企业应贯彻《关于加强农民工尘肺病防治工作的意见》等，要重视、改善农民工精神状态，助农民工拥有健康心态与增强其体质。“健康中国”、实现小康农民工是重要人群与标本，健康中国，要以农民工、一线职工康健为先；提高农民工身心健康水平乃至家人健康素质，重在高质量实施健康类培训。

3.家政员培训。时下，城市家政员需求量越来越大，但是家政员们文化程度不高，服务技能单一（上海家政员有50多万，其中有家政服务卡者超过22万人；约90%家政员为女性，年龄在18-50岁，家政员绝大部分是教育程度较低的农民工）。加强家政员职业道德培训，提高职业素能，让她们清晰职业定位，在雇主家做好本分事，获雇主好评现实、急需。这样，家政服务公司等应了解、迅速对接需求，要整合多种资源，科学地构思、实施家政员职前培训。

注释：

①谢京辉，筑牢建设质量强国的文化根基[N]，文汇报，2018年2月6日：12.

②李静，人才是创新型国家建设第一资源[N]，文汇报，2018年3月8日：5.

③罗菁，百万新“上海师傅”是如何炼成的[N]，劳动报，2017年6月9日：11.

④赵岩，山西：每年投10亿提升劳动者技能[N]，中国教育报，2018年4月6日：3.

⑤厉以宁，中国道路与农民工创业[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

⑥于风程，新生代农民工亟待公共文化服务[N],学习时报，2018年1月15日：A4.

⑦商务部外贸司负责人谈2017年1-5月我国对外贸易情况[EB/OL]，2017-6-9，http://item.btime.com/063foofp9ebtsj5153dq59sopoj.

⑧王嘉旖，发挥协同效应，顶天立地引智育才[N]，文汇报，2018年1月25日：3.

⑨张骏，发出年轻声音关注城市温度[N]，解放日报，2018年1月22日：2.

⑩唐微，关怀基层员工，企业当主动作为[N]，新京报，2017年12月28日：A3.

[1]班娟娟.今年社保扩围迈出第一步 2亿农民工率先受益[N].经济参考报，2018-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