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公众人物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与引导*

张明海

2014年5月23日至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考察期间就着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出明确要求,强调要面向社会做好这项工作,特别要抓好领导干部、公众人物、青少年、先进模范等重点人群。[1]抓好这四大重点人群,是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社会发展各方面、带动全民践行的关键所在。在四大重点人群中,公众人物在普通百姓的心目中往往代表着社会风尚,具有较高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因此,教育和引导公众人物树立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自觉意识,使其主动传递正能量、塑造良好社会风尚,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一、公众人物在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责任与使命

一般而言,公众人物是指在社会上具有一定的知名度或在某一个领域作出突出贡献的人物,如艺术家、知识精英、文体明星、知名企业家、知名媒体人士、畅销书作家、微博“大V”、网络红人等。因知名度和突出贡献,公众人物往往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并在社会生活中享有诸多“特权”,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公众人物在社会道德体系中也享有“特权”,相反,按照权利和责任对等的原则,公众人物应该在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担负更大的责任和使命。

第一,公众人物是良好社会风尚的引导者。公众人物之所以为公众人物,简单来讲,就在于他们有别于一般的社会成员,为社会大众所了解、知晓,即具有知名度。就这一点来说,社会知名度是成为公众人物的第一要素,决定着个人是否能够成为公众人物。个人一旦成为公众人物,就容易成为一定社会群体所仰慕的对象,并成为该群体中某种价值选择和价值追求的形象、符号,成为某些领域的形象代言人。[2]253-254在网络高度发达的今天,公众人物的价值取向和言行举止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为社会大众所视听、感知,对社会大众尤其是青少年产生巨大的正面或负面影响。他们昭德塞违、危言危行,群众则会爱屋及乌,从而产生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以一当十的示范效果;他们言清行浊、淫言诐行,大部分群众会恶其余胥,但也会有部分群众或铁杆“粉丝”趋之若鹜,产生伤风败俗、破坏公序良俗的恶劣影响。因此,公众人物在社会各行各业中拥有的知名度、关注度和影响力,决定其不仅要与社会大众一样享受和履行社会权利与义务,还会被赋予更大的权利和责任,即被寄托更多的明德美行的良好期待。公众人物不仅要具备艺术上的高深造诣、取得事业的成功,还应给人以思想的启迪、心灵的慰藉、审美的愉悦和追求美好人生的希望。总而言之,成为良好社会风尚的引导者,是公众人物道德自律的内在要求,也是广大群众对公众人物的殷切期盼,更是我们判断和评价公众人物的社会价值的重要标准。带头培育、践行和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公众人物责无旁贷。

第二,公众人物是公共利益的维护者。公共利益作为公共行政和公共政策的重要尺度,在公共行政及公共政策领域发挥着重要的合法性功能、整合性功能、授权性功能和代表性功能。公共利益相关性是公众人物所具有的社会影响力结构的重要构成要素,是公众人物影响社会的重要因素。个人和集体利益的满足程度是衡量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是否得到满足的重要标尺,公共利益的实现及其最大化有利于社会价值共识的凝聚和形成,这也是近年来人民群众普遍关注公众人物在维护公共利益方面发声的原因之一。但必须指出的是,公众人物在我国公共治理中对具体公共行政实践和公共政策设计所持有的思想、态度和观点,都会或多或少地对我国政治领域中政府合法性地位的维持,对经济领域中个人、群体、社会、国家之间利益的平衡,对社会领域中共同价值和目标的凝聚,对法律领域中对个人权利的合理限制与对行政机关自由裁量权的适当赋予等,产生或直接或间接、或明显或微妙、或积极或消极的影响。尽管在价值多元化时代,公众人物也有自主选择和公开表达自身价值立场的权利,但无论是从权利义务平衡原则出发,还是从公共利益优先原则出发,作为公共利益的维护者,公众人物都必须利用好自己的话语权。因此,公众人物对事物、事件的评价,尤其是对党和国家的评价,都应该严格自律,谨言慎行,树立底线思维,坚守法律法规底线,坚守社会主义制度底线,坚守国家利益底线,坚守公民合法权益底线,坚守信息真实性底线。只有这样,公众人物才能以自身的人格魅力积极引领更多的人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能获得大量“粉丝”的真诚热爱,收获更多的鲜花和掌声,否则就会失去已有的光环。

第三,公众人物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的主要参与者。文化是民族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力量。人类社会的每一次跃进,人类文明的每一次升华,无不伴随着文化的历史性进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思想精神上的旗帜,文化建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的重要组成部分。”[3]公众人物特别是广大知识分子和文艺工作者,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传播者和引领者,是文化建设的生力军。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召开的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指出:“从五四时期新文化运动、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的今天,产生了灿若星辰的文艺大师,留下了浩如烟海的文艺精品,不仅为中华民族提供了丰厚滋养,而且为世界文明贡献了华彩篇章。”[4]5文艺大师和文艺精品不仅高扬了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旗帜,创造了中华文化新辉煌,同时也孕育滋养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增强了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和价值观自信。特别是在全球化深入发展的今天,广大知识分子和文艺工作者更应该成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的先觉者、先行者、先倡者,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文化建设,推动文化创新,实现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繁荣发展。具体而言,就是要“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旗帜,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生动活泼、活灵活现地体现在文艺创作之中,用栩栩如生的作品形象告诉人们什么是应该肯定和赞扬的,什么是必须反对和否定的,做到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要把爱国主义作为文艺创作的主旋律,引导人民树立和坚持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增强做中国人的骨气和底气”[4]27。

二、公众人物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现状

当前,公众人物存在于社会各个领域之中,且在各自的职能领域有着一定的知名度和影响力,甚至一些公众人物的影响力早已突破自己的职能领域,渗透到其他职能领域。一般而言,大部分公众人物具有崇高的理想信念和道德责任感,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担当意识,无愧于“社会精英”的称号。公众人物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流是好的,但也不排除少数甚至个别公众人物完全忽视或无视社会责任和伦理担当,漠视社会公序良俗,甚至触犯国家法律法规,对当前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产生负面影响。本文具体对以知名企业家、文体明星和知识精英为代表的公众人物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状况进行审视。

第一,产业报国、诚信守法理念已经深深烙印于知名企业家的行动和价值观念体系中。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一线建设者和直接受益者,每一位知名企业家在成功的背后,都付出了巨大的艰辛,都留下了艰苦奋斗的足迹。大多数知名企业家都能够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具有较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能把自己的企业发展与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结合起来,把遵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规则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结合起来,为国家富强、社会富足、人民富裕作出了重大贡献。[2]258在全面深化改革的今天,企业家群体越来越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的重要群体,他们自觉履行自身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社会责任。有调查显示:对“优秀企业家一定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这一问题,企业经营者普遍认同;相比“企业的根本责任是为股东创造利润”,他们更加认同企业的根本责任是“为社会创造财富”和“促进国家的发展”;对人性向善认同越高、对精神境界自我评价越高的企业家,具有越强的信心和发展动力、越高的幸福感,以及越好的企业综合绩效。[5]进入信息化时代后,我国的一些知名企业家纷纷进驻微博、微信公众号,有的甚至拥有上百万或上千万“粉丝”,他们的一言一行所折射的价值取向都会被一定规模的“粉丝”所接受、所效仿、所践行。

当前,绝大多数知名企业家用实际行动塑造了良好的企业家形象,传递着正能量,强盛报国、产业报国已经成为知名企业家践行爱国主义思想的生动体现,大部分企业家勤业、精业、敬业,追求诚信、恪守信誉,有着心怀天下、服务社会的崇高理想。但是,也有部分知名企业家在网络上发表了一些不利于科学发展、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偏离甚至相背离的言论。例如,曾拥有3700万新浪微博“粉丝”的国内某知名房产商人,经常在微博上发表一些站在人民对立面的言论,如“为投资人计,岂惜小民哉”“我们没有责任替穷人盖房子”“雷锋是一剂麻醉剂”“八荣八耻,没有一个符合当代社会价值”等严重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本要求的言论,极大地伤害了党和人民的感情。类似这种企业家的所言所行,都是对金钱至上、个人主义、享乐主义的崇尚,对社会大众的价值取向产生了负面影响,不利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第二,爱国敬业、公益向善在文体明星投身文体事业中得到了生动诠释。文体明星是公众人物中最为特殊的一类,社会知名度是他们谋求自身利益的关键性因素,他们属于自愿性公众人物,主观上追求自身为更多的社会大众所了解、知晓。文体明星在现实社会中的曝光率很高,他们在镁光灯下和屏幕中的形象,对社会大众尤其是青少年的言行举止乃至价值观的形成都会产生影响。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2012年发布的“少年儿童的偶像崇拜与榜样教育研究报告”显示:70%左右的少年儿童选择文体明星作为自己的偶像,而选择文学家、艺术家、思想家、英雄、政治人物、军事人物为偶像的则在3%左右,选择科学家的只有2.3%,选择劳动模范的仅有0.4%。[6]这一调查数据说明,文体明星在社会公众尤其是青少年心目中占有重要地位。值得肯定的是,文体明星大都十分在意并精心塑造自身的正面形象,并以此带动人们崇德向善,明德惟馨,为社会源源不断地输送正能量。

文体明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路径大致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通过参加公益活动,用正能量感召社会力量。一些文体明星通过投身慈善公益活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比较有影响的慈善组织如“壹基金”“嫣然天使基金”“成龙慈善基金会”“静新图书基金”“姚基金”“免费午餐”“行走的力量”心灵建设类公益项目等。此外,还有很多文体明星通过代言公益广告、参加公益演出等传递爱心,倡导社会新风尚。二是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一些德艺双馨的文艺工作者主动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文艺创作和文艺活动中,通过创作优秀的文艺作品,生动诠释核心价值观,弘扬主旋律,赞扬真善美,批评假恶丑,为国家发展凝聚向上向善的力量,为社会勾画共同理想蓝图,为人民创建精神家园,编织全国各族人民奋发向上、和睦共处的精神纽带。三是利用个人网络媒体平台积极发声,敢于亮剑,传递正能量。

可以说,以文体明星为代表的公众人物是社会正能量的有力推进器,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全民践行。但不可忽视的是,个别文体明星的真实形象与媒体形象严重不符,他们的政治态度要么隐晦模糊,要么消极反动,时常发表一些不当言行,甚至有丑闻被曝光,这不仅抹黑了文体明星的偶像光环,还冲击甚至破坏了社会公序良俗。此外,个别文体明星沽名钓誉思想严重,这也是不容忽视的问题。

第三,家国情怀、守正拓新是知识精英的真实精神写照。以专家学者为代表的知识精英是生产知识和传播知识的专业群体,他们对事物(或事物之间)本质与联系的理解与把握,对事物运动、变化、发展趋势的解读与预测,常常易于为社会大众所认同、接纳和践行。知识精英群体是文化传承与创新的主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决定了他们不仅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践行者、维护者,更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真诚的认同者、接受者和传播者。[7]尤其值得肯定的是,以知识精英为代表的公众人物在深入探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础理论、宣传普及以及促进大众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方面发挥了重要的理论铺垫、理论先导和理论引领作用。例如,入驻中国人民大学微信公众号“别笑我是思修课”“先生传道”专栏的我国马克思主义理论老中青学者代表,他们话语中的坚定的政治信仰和科学的价值选择,为众多学子廓清了多元价值选择的方向。此外,知名科学家作为传播科技知识和科学精神的直接载体,在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过程中坚持走在前面、作出表率,他们长期坚守科技创新一线,心系祖国、胸怀人民、淡泊名利、无私奉献、百折不挠、勇攀高峰,用实际行动生动地诠释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虽然知识精英群体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理念提炼、理论研究及传播普及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就认同现状来看,却呈现出整体上基本认同和个体上局部保留的分化局面。其中,有极少数知识精英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持保留态度,“不同程度地存在着认知心理上的‘逆反化’、认同情感上的‘淡漠化’、接受方式上的‘被动化’、言行选择上的‘自由化’等不良倾向”[7]。近年来,少数知识精英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基本要求的现象屡见不鲜,学术腐败、学术不端等现象和问题频频曝光。甚至有知名学者的社会责任感严重缺失,不时曝出“雷言雷语”,发表耸人听闻的言论,危害社会秩序,误导社会舆论;还有知名学者公然在微博、微信上发布具有历史虚无主义性质的言论,否定中华文明、歪曲党史国史,质疑党的领导、诋毁国家形象、丑化革命英雄形象。虽然上述知识精英的言论行为只是少数或个别现象,但其言行经由网络传播,往往容易形成舆论漩涡,引发社会大众的广泛关注,造成恶劣影响,严重消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传教育实效。

三、引导公众人物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着力点

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一项需要全社会共同参与的长期工程,必须发挥社会公众人物的示范引领作用。公众人物既要接受必要的教育引导和行为监督,用合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基本要求的言行率先垂范;又要恪守道德规范和职业操守,切实发挥引领作用,更好地影响和带动全民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第一,提升公众人物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新时代,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文化建设,营造积极健康向上的文化环境,既是当前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任务,也是作为社会风尚引领者的公众人物义不容辞的历史使命。因此,公众人物不仅要高度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要积极主动遵守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价值判断和行为取向上为社会大众树立正面形象。增强公众人物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必须教育和引导公众人物深刻把握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大意义,凝聚价值共识,形成示范引领的良好氛围。一方面,要教育和引导公众人物深刻认识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大意义。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时指出:“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核心价值观是一个民族赖以维系的精神纽带,是一个国家共同的思想道德基础。如果没有共同的核心价值观,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就会魂无定所、行无依归。”[4]2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尤其需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公众人物应站在构建中华民族精神家园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高度来充分认识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大意义。另一方面,要教育和引导公众人物积极维护价值共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提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涉及国家、社会、公民的价值要求融为一体,既体现了社会主义本质要求,继承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也吸收了世界文明有益成果,体现了时代精神。”[8]对于这一重要价值共识,公众人物应积极维护,勇于担负起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重要使命,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坚定守护者,不断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

第二,强化公众人物的职业道德修养。公众人物作为社会精英,人民群众对其寄予了特殊的道德期待。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体现正能量的行为不仅仅是公众人物的个人行为,还会影响一大批人,特别是青少年,产生见贤思齐的良好效应。因此,公众人物除了具有较高的业务素养,在其所擅长的领域取得不俗成绩之外,还必须在道德层面上作出表率。[9]提高公众人物的道德水准和职业操守,应该从以下几方面着手:一是引导公众人物树立自省意识,加强道德自觉,通俗地讲就是要有最起码的良心意识。在行为之前,良心起“指挥方向”的作用;在行为之中,良心起“检查监察”的作用;而在行为之后,良心起“评审评价”的作用。因此,公众人物必须恪守道德底线,时常反思自己的言行是否失范。二是加强公众人物的理想信念教育,要积极引导公众人物“自觉坚守职业理想,不断提高学养、涵养、修养,加强思想积累、知识储备、文化修养、艺术训练,努力做到‘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4]13。三是建立政府与公众人物常态化的联系机制,通过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关心文艺工作者和知识分子的工作和生活,倾听他们的心声和心愿,引导他们在研究、宣传上积极作为,发挥他们的示范引领作用,从而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广泛认同。四是注重制度建设,通过完善针对公众人物的职业道德自律方面的相关制度机制建设,使公众人物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获得制度支持与保障。

第三,充分发挥大众媒体的监督作用。当前网络空间充斥着大量低俗化、恶趣味、无意义的有关公众人物的怪异新闻、花边新闻。只要涉事对象是公众人物,一些商业门户网站、微博、微信公众号便事无巨细地报道、浓墨重彩地推送,甚至为了引起轰动、博取眼球,不惜夸大其词、捏造情节、炮制绯闻。比如,一些名人住在哪儿、在哪儿吃饭、开什么车、穿什么服饰,或者是同谁相恋、娶了谁、在哪儿举行婚礼、与谁分手,等等,许多媒体都对此趋之若鹜,对那些鸡零狗碎、花前月下的事情乐此不疲,猎奇、猎艳现象十分严重。尤其是一些明星八卦,还弥漫着一股颓废空虚、奢靡享乐的气息。这些报道发稿量大,占据着媒体宝贵的版面资源,且内容低俗、庸俗,不仅“没营养”,还危害不小,扭曲或破坏了公众人物的整体形象。对此,有学者指出:“抓好重点人群,把包括娱乐明星在内的公众人物置于广大民众的监督之下,是扶正祛邪、激浊扬清、净化社会风气、倡导文明新风、在全社会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手段之一。”[10]发挥公众人物的引领作用,必须塑造公众人物的良好形象,这不仅需要公众人物的道德自律,还需要大众媒体的责任自觉,对一些涉及是非美丑的公众人物的相关新闻,要旗帜鲜明地给予评价,如果大众媒体放弃真实正确的报道和富于说理的评价,不去及时“消毒”、澄清,那么少数一些公众人物的劣迹就可能在“前卫”“现代”的旗号下像瘟疫一样传播开来,腐蚀青少年的思想认识。

第四,引导公众人物用好自己的网络话语权。公众人物素来具有影响他人态度的能力。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的今天,“名人=效应”的公式在网络世界依然成立,而且被不断放大。一些公众人物介入网络媒体,聚合网络民意,参与公共议题讨论,使网络语境中出现了强大的“名人意见场”。由于公众人物具有话语权优势和较大的社会影响力,其在网络媒体上发表对社会事件的看法,往往会引发大量网民的关注和讨论。有学者指出,公众人物的“利益无关性”,使其更能得到公众的信任,他们发布信息、发表观点常凭“一片热心”,这种非功利性使得他们表达观点少了权力、利益等外界压力,因而更加真实,对网民更有说服力。[11]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往往越是具有网络话语权优势和社会影响力,公众人物的网络话语就越要坚持道德和法律底线。公众人物在利用网络媒体分享一言一行时,应该更审慎,对事物事件发表评价时应该更严格更自律,坚守法律法规底线,坚守道德底线。

[1]习近平在上海考察时强调 当好全国改革开放排头兵 不断提高城市核心竞争力[N].人民日报,2014-05-25(1).

[2]双传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丛书:实践篇[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3]任仲文.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学习参考[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11:4.

[4]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学习读本[M].北京:学习出版社,2015.

[5]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中国企业家成长20年:能力、责任与精神——2013·中国企业家队伍成长20年调查综合报告[J].管理世界,2014(6):19-38.

[6]研究报告显示:近七成少年儿童偶像为文体明星[EB/OL].(2012-03-02)[2017-12-03].http://culture.people.com.cn/GB/87423/17271122.html.

[7]孟轲.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主体[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5(4):21-29+39+158.

[8]习近平.青年要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05-05(2).

[9]周思明.公众人物岂能放逐道德底线[N].中国艺术报,2013-12-18(1).

[10]潘益大.公众人物要对社会公众负责[N].文汇报,2014-08-21(5).

[11]温素威.善用“名人意见场”的强大磁力[N].人民日报,2012-07-1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