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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与《吴昌硕花卉屏条》

2018-03-29徐志慧

文物春秋 2017年4期
关键词:吴昌硕齐白石

徐志慧

[关键词]《吴昌硕花卉屏条》;吴昌硕;齐白石

[摘要]《吴昌硕花卉屏条》为天津市文物公司旧藏,图绘初秋小景,落款“老缶·昌硕”,钤“缶翁”“苍石”二印,故定名,后被吴昌硕研究专家邢捷鉴定为赝品。文章通过对《吴昌硕花卉屏条》落款书法、绘画技法和印章等的辨析,认为这幅作品的真正作者应是齐白石。

吴昌硕(1844-1927),浙江安吉人。初名俊,又名俊卿,字昌硕,又署仓石、苍石,号缶庐、老缶、苍石、苦铁、大聋、石尊者等,壬子年(1912)后以字行。晚清民国海派书画的代表人物,以篆籀之笔入画,尤工花卉,近学任伯年、张孟皋,远法陈淳、八大,笔酣墨饱,气势磅礴。他与任伯年、赵之谦、虚谷齐名,合称“海派四大家”。其诗书画印四艺精绝,享誉海内外,对近百年来中国传统书画篆刻艺术产生了深远影响。

《吴昌硕花卉屏条》(图一)为天津市文物公司旧藏,纸本设色,纵147厘米,横39厘米。图绘初秋小景,一丛盛开的红菊,一株花开正茂、枝叶纷披的向日葵。左上题诗“笑尔有心终向日,东篱谁可战秋风”,落款“老缶昌硕并记”,款下钤二印“缶翁”“苍石”。在笔者参加的一次吴昌硕书画鉴定公开课上,这幅作品被吴昌硕研究专家邢捷先生鉴定为赝品。笔者通过对其落款书法、绘画技法及印章的考证,认为这幅作品的真正作者应是齐白石。下面略陈己见,还请各位专家学者指正。

一、《吴昌硕花卉屏条》非吴昌硕真迹

首先,《吴昌硕花卉屏条》的落款书法非吴昌硕真笔。“老缶昌硕”是吴昌硕晚年常用落款。吴昌硕有一方闲章:“吴昌硕壬子岁以字行”,“壬子岁”即1912年,也就是说吴昌硕在1912年、时年69岁时始弃“吴俊卿”款识,改用“吴昌硕”落款。同时,就笔者所收集到的材料来看,吴昌硕“老缶”落款最早m现在癸丑年(1913)的《泼墨荷花》(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藏),最晚见于丁卯年(1927)的《花鸟山水册》(中国美术馆藏)。据此推断,《吴昌硕花卉屏条》应该是1913至1927年间的作品,这一时期属吴昌硕晚年,其书风是把篆籀与行书熔于一炉,以长锋羊毫运笔,中宫紧缩,体势左低右高,笔画肥瘦互现,姿态奇倔险峻,气韵苍辣遒劲。而《吴昌硕花卉屏条》的落款(图二,1)结体中宫松弛,枯笔侧锋较多,缺乏吴昌硕笔法中肥瘦互现、错落有致、富有节奏感的律动,虽然竭力模仿吴昌硕的书风,体势左低右高,字形略有相像,但无吴昌硕晚年人书俱老的斩绝与豪迈。特别是“缶”字,呈纵向的长方形,最后收笔为一横点,这种写法在吴昌硕的亲笔书法里是找不到的。吴昌硕亲笔“缶”字都是呈横向的扁方形,且末笔是以一竖点来完成的,如作于1915年的《赠少墨集明拓石鼓文字联》落款(图三,1)、1918年的《根洁叶香》落款(图三,2)。因此,我们说《吴昌硕花卉屏条》的书法不符合吴昌硕的用笔习惯,非吴昌硕亲笔。

其次,从绘画技法看,《吴昌硕花卉屏条》非吴昌碩真笔。菊花是吴昌硕作品中的常见题材,一般有三种面貌:一种是勾瓣菊花,如《墨菊图轴》(中国美术馆藏,1923年),中锋运笔,两笔勾菊瓣,淡墨点染;一种是点瓣菊花,如《东篱佳色》(天津文物2009年秋季竞买会第26号,天津市文物公司旧藏,1918年),先用花青直接点写花瓣,再以墨色调和花青二次复笔;第三种则是两种面貌的结合,如《菊石图》(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藏,1919年),黄菊用勾瓣,红菊用点瓣法。无论哪种面貌,都是以临写石鼓文的笔法入画,笔墨圆厚饱满,线条苍砺古拙,画面朴茂磅礴,金石气十足,充满沧桑感,这也是吴昌硕绘画的精华所在。此《吴昌硕花卉屏条》的菊花则是以淡色胭脂点写花瓣,再用深色胭脂勾勒轮廓,其笔法中多用侧锋,与上述三种面貌皆不同。

另外,由于目前尚未发现吴昌硕向日葵题材的其他作品,该《吴昌硕花卉屏条》中向日葵的画法只能参照《东篱佳色》中菊花画法进行比较:从用笔来看,线条扁平,不够浑圆,欠缺吴昌硕笔法中特有的金石气;花瓣的层次布置,阴阳向背的安排,简单稚拙,整体画面较为平淡,不具备吴昌硕朴厚苍茫的风貌。

最后,从印章来说,《吴昌硕花卉屏条》中“苍石”“缶翁”二印(图二,2、3)与《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缶庐印存初编》二书中收录的吴昌硕印文不符。《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中收录的“苍石”印文(图四,1)结体颀长,布局上严下疏,刀法上冲切并用,刀拙而锋锐,方圆互用,横竖之笔多平直,转折处又多圆意;“苍”字捺笔尖而出锋,巧藏于拙;印边右上有倭角,上下宽厚,左右细薄,多冲崩,增加了印文的沧桑感。《缶庐印存初集》“苍石”161印文结体布局几乎与《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中的印文相同,倭角、冲崩多有相似之处,只是刀痕更钝,笔画更加敦厚,无尖锐之笔。而《吴昌硕花卉屏条》中“苍石”印文(图二,2)结体方正,中宫略弛,藏锋用刀,刀痕圆转,仅“苍”字的“口”部右下见方笔,印边宽厚,右下略有倭角,少有冲崩;“石”字的“丿”笔几乎与印边相连,导致布白不足,略有气滞之感。《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中两方“缶翁”印文(图四,2、3)布局较满,结体瘦长,重心偏上;“缶”字布局呈“风”字形,下部外撇,“翁”字的“公”部布置紧结,体态平扁,“羽”部疏放,刀痕粗细相近。边缘用切刀法,崩冲不平。《吴昌硕花卉屏条》的“缶翁”印文(图二,3)则结体疏阔,重心居中,“缶”字方正,无外撇;刀痕粗细肥瘦变化较大,收刀处呈细收状,突出印文的书法性,但略显拘谨;边缘平滑,稍有冲口。由此可见,《吴昌硕花卉屏条》中的“苍石”“缶翁”二印与吴昌硕印文结体紧结、上严下疏的敦茂朴厚风格并不相合。

综上,《吴昌硕花卉屏条》无论书法、绘画、印章都与吴昌硕风格相去甚远,因而并非吴昌硕真迹。

二、《吴昌硕花卉屏条》的作者应为齐白石

齐白石(1864-1957),湖南湘潭人。原名纯芝,字渭清,号兰亭。后改名璜,字濒生,号白石山人、木居士、寄萍堂主人、杏子坞老民、借山吟馆主者、三百石印富翁、齐大等。早年为木工,后学画,由肖像画及《芥子园画谱》人手,拜胡沁园、陈少蕃、王闿运为师学习诗文,习工笔草虫。后学八大、金农等,画风古拙冷逸。1919年定居北京,结识李筠庵、陈师曾等人,受陈师曾指导开始学习吴昌硕的书法绘画及篆刻风格,进行“衰年变法”,放弃徐渭、八大一路冷逸画风,形成热烈明快、浑朴稚拙的风格,开创红花墨叶一派。同时,书法由学何绍基、金农,转习二爨、李北海、吴昌硕,继而自创白石体。篆刻也由丁敬、黄易、赵之谦人《祀三公山碑》《天发神谶碑》,并将吴昌硕篆刻中的单刀法发扬光大,成自我风格。1922年,因陈师曾携其作品参加日本东京举办的“第二回中日绘画联合展览”而成名。齐白石与吴昌硕有“南北二石”之称,与张大干有“南张北齐”之名。笔者从款识、绘画和印章等角度,断定《吴昌硕花卉屏条》为齐白石1919年定居北京、学习吴昌硕开始“衰年变法”后的作品。

首先,《吴昌硕花卉屏条》的落款虽竭尽全力模仿吴昌硕的风格,但“笑”“老缶”“并记”等字流露出齐白石60岁左右时的书法特点:总体运笔速度较慢,顿错感强,讲究笔笔送到。尤其是“缶”字的写法,非常有特点,最后的收笔为一横点,而非一竖。这种写法在吴昌硕的亲笔书法中找不到,在齐白石的作品中却发现不少。如《梅花》(胡佩衡藏,约1928年)、《红梅》(北京画院藏,约1928年)、《行书》(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藏,1929年)、《白石诗草(庚午至壬申)·自嘲》(北京画院藏)这些作品落款中的“缶”字都作异形。另外,《行书》(湖南省博物馆藏,1924年)、《仙鹤》(霍宗杰藏,1928年)、《葡萄》(北京画院藏)[姗、《钟馗》(北京画院藏)]等落款中“摇”字的“钉”部亦均作异形。《秋虫图》(长沙市博物馆藏,约1912-1916年)中“匋”字的“缶”部也作异形。综上,齐白石作品中“缶”字异形写法基本出现于1912至1932年间,这与《吴昌硕花卉屏条》仿晚年吴昌硕时间相合。吴昌硕的晚年风格正是以1913年为界,直至1927年。“缶”字异形写法为什么只是阶段性的呢?应是齐白石作伪吴昌硕作品时故意留下破绽,留待有缘人破译,这也是古玩行的一个潜规则或者说传统。

其次,《吴昌硕花卉屏条》的画法呈现出齐白石平淡天真、朴实自然的风格。向日葵茎干的画法与齐白石1919年《蔬果花鸟屏》(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藏)中《甘贫》《廉直》中芋梗、荷梗的画法几乎一致,由上至下一笔写出,带飞白,底部略有复笔。向日葵花瓣画法则和齐白石1920年《菊花》(北京荣宝斋藏)的花瓣一致,用直接点瓣法,一笔画一瓣,不用墨线勾轮廓筋脉。这种画法尽管源自吴昌硕(如《东篱佳色》),却无吴昌硕浸淫石鼓文多年的金石之气,而有齐白石的质朴和稚拙,呈现的是齐白石衰年变法时期学习吴昌硕画法的探索性。

最后,印文是齐白石私淑吴昌硕的典型。吴昌硕是以石鼓文人篆刻,他曾对弟子诸乐三说:“写字顶要紧,写字主要是学篆,篆不好,印怎能刻的好呢?”齐白石则以刀代笔,以《祀三公山碑》《天发神谶碑》做印法,以书法虚实为印法黑白。《吴昌硕花卉屏条》所钤“苍石”“缶翁”两方印章与吴昌硕印形近质殊,即学习吴昌硕的钝刀法和朴茂磅礴的篆刻风格,呈现的却是齐白石60岁左右平易与淡然的篆刻特点:结体宽弛,重心居中,运刀缓慢,线条平和,透着生稚之气。

三、齐白石作伪吴昌硕的可能性

在上文中,我们主要通过作品比较的方法,从书风、画风、印风的角度将《吴昌硕花卉屏条》的作者初步判断为齐白石。接下来,笔者将通过各种零散的资料去论述齐白石作伪吴昌硕的可能性。

1.齐白石曾经努力地学習吴昌硕的画法。齐白石听从陈师曾建议放弃冷逸画风,自创风格,开红花墨叶一派,其实学的就是吴昌硕热情浓烈的画风。胡佩衡回忆说:“据我知道,他一直崇拜吴昌硕,只要见到他的精品就要买下来或者借来学习。”“记得当时我看到他对着吴昌硕的作品,仔细玩味,之后,想了画,画了想,一稿可以画几张。画后并且征求朋友们的意见,有时要陈师曾和我说,究竟哪张好,好在哪里,哪张坏,坏在什么地方,甚至还讲出哪笔好,哪笔坏的道理来。”启功先生也在回忆齐白石晚年时道:“齐先生最佩服吴昌硕先生,一次屋内墙上用圆图钉钉着一张吴昌硕的小幅,画的是紫藤花。齐先生跨车胡同住宅的正房有一道屏风门,门外是一个小院,院中有一架紫藤,那时正在开花。先生指着墙上的画说:‘你看,哪里是他画的像葡萄藤(先生称紫藤为葡萄藤,大约是先生家乡的话),分明是葡萄藤像它啊!姑且不管葡萄藤与画谁像谁,但可见到齐先生对吴昌硕是如何的推重的。”

2.齐白石亲笔承认曾经给人“代笔”,并且不止一次。所谓的“代笔”不过是齐白石对自己作伪的一种隐晦的说法,其1919年所作《梅花图》(广州市美术馆藏)就是他作伪的最好例证。《梅花图》题记(一):“如此穿枝出干,金冬心不能为也。齐濒生再看题记。后来者自知余言不妄耳。”题记(二):“此幅本友人强余代笔之作。故幅左已书再观题记。并盖白石曾观之印。乃余自惜年老,不忍以精神如黄金掷于虚牝。吉皆兄深知余意,劝余添加款识,仍为己作。余感吉翁之怜余,因赠之。惜吉翁仅能见此一幅也。”首先,齐白石用“强”字表达了作伪并非心甘情愿。其次,以“如黄金掷于虚牝”抒发了对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虚度时间、浪费精力的无奈和感慨。最后,以“惜吉翁仅能见此一幅也”暗示自己曾不止一次作伪。这两条题记明确地记载了齐白石不仅多次作伪画作,而且还在其作伪品上书写品鉴意见。

3.齐白石1919年的收入与卖画情况并不相称。齐白石最早的润格是1902年樊樊山给他定的篆刻润例:“常用名印,每字三金,石广以汉尺为度,石大照加。石小二分,字若黍粒,每字十金。”㈣这张润格在其远游十年中一直使用。1920年岁末吴昌硕为他定润格:“石印每字二元,整张四尺十二元,五尺十八元,六尺二十四元,八尺三十元,过八尺另议,屏条视整减半,山水加倍,工致画另议。册页每件6元,纨折扇同,手卷面议。”齐白石曾这样描述吴昌硕为其定润格之前的鬻画生涯:“民国八年(己未一九一九),来到北京,卖画刻印,生涯并不好,当时物价低廉,勉强可以维持生活……民国九年(庚申一九二0),我五十八岁……我那时的画,学的是八大山人冷逸的一路,不为北京人所喜爱……我的润格,一个扇面,定价银币两元,比同时一般画家的价码,便宜一半,尚且很少有人来问津,生涯落寞得很。”《齐白石全集·第2卷》之《秋生图》边跋也说:“卢江吕大赠余高丽陈年纸,裁下破烂六小条。灯下一挥即成六小屏,倩厂肆清秘阁主人裱褙裱成为(为字后圈掉),南湖见之喜,清秘阁主人以十金代余售之。余自以为不值一钱,南湖以为一幅百金。时流谁何能画?余感南湖知画,补记之。璜。”这段题跋也收录在《己未日记》之中。《秋生图》的尺寸是纵52厘米,横16.8厘米,如此六屏,仅卖十元,可见当时齐白石画价之低。齐白石《己未日记》记载,他收入的钱,都交好友杨度收存:“民国八年七月五日收濒生交来洋五百元。七月五日收濒生交来洋叁百元,七月九日收濒生交来洋贰百元,七月十四收濒生交来洋壹百元。”闰七月及八、九月,又存杨度处七次约计八百元。白石在九月初九记:“此约杨虎公处二千二百元,后去数笔无细数。”日记所记收入与齐白石自述的卖画刻印情况及润格并不相符,这些巨额收入的来源恐怕只有作伪可解释了。

4.齐白石所作伪品的销售途径。齐白石在《癸卯日记》中曾述结识李筠庵,并与其交往频繁,有时一日之内多封书信交流。“得李筠广书(并索石印四)。”“嗣元與筠广来北萍居,相与尽谈。”“筠庵来,偕游厂肆。”“筠庵来书,相请一谈。即去,得观画册数本……灯下得筠安书,今日与筠广书二。”“得筠庵书索画,晚间附书送画去。”李筠庵曾与张大千仿制古画,并做了许多石涛的赝品,多次骗过程霖生、阵半丁等人。“廿四日平明使人与筠广假大涤子画。”这段文字隐晦地说明齐白石也参与了李筠庵仿制石涛赝品的活动。由此可推,齐白石很可能是与李筠庵合作,作伪的作品是通过李筠庵出售的。

通过以上几点,笔者判断齐白石作伪吴昌硕作品是成立的,天津市文物公司旧藏《吴昌硕花卉屏条》的真正作者应为齐白石。四、齐白石伪吴昌硕《花卉屏条》的创作年代

从目鉴的角度来看,齐白石伪吴昌硕《花卉屏条》的纸张为民国时期手工生宣,与机制纸张和现代手工生宣相比,由于青檀皮的纤维捣制工具不同,其纤维更长,分布不是十分均匀,纹路细密,韧性强劲,触感绵柔;其装池所用花绫丝质圆厚饱满,编织紧密,柔韧性强;天杆坚密结实,有泥鳅背之感;地杆以万字锦为饰;同时,整张画展开后手感轻薄而坚实,摇在手里响声清脆,而无闷声;画面和裱工都呈现出一种微黄且柔亮的包浆,这些都是民国时期装裱的特点,说明该《花卉屏条》是民国时期的作品。

另外,上文提到此画是作伪吴昌硕壬子年(1912)以后的作品,以及吴昌硕的“老缶”落款最早出现在1913年,又据齐白石“缶”字异形写法的时间是1912-1932年左右,向日葵、菊花的画法则在1919-1920年左右,那么可推知其绘制时间的上限应为1919年左右。1922年,陈师曾带齐白石画作参加日本画展,经此展览,齐白石的“卖画生涯,一天比一天兴盛起来”,也就不需要作伪他人了。因此,齐白石伪吴昌硕《花卉屏条》绘制下限不超过1922年,时间约为1919至1922年间。

综上所述,天津市文物公司旧藏《吴昌硕花卉屏条》的作者应为齐白石。该图在某种程度上还原了齐白石尚未成名时在北京的卖画生涯,解释了吴昌硕没有收齐白石为徒,并出言讥讽“北方有人学我皮毛,竟成大名”的原因,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齐白石经由私淑吴昌硕,结合时代潮流,变化出自我风格,最终成为一代大匠的不懈努力和魄力。

[责任编辑:谷丽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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