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古今贯通 点面结合 骈散相参*
——评莫山洪先生《骈文学史论稿》

2018-03-28张作栋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18年4期
关键词:骈文著者文学史

张作栋

(桂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广西 桂林 541001)

骈文是按照语言形态划分出来的文章类别,和散文相对并存,占中国古代文章领域半壁江山,是中国特有的文学体裁。随着骈文的形成、发展与演变,骈文学产生并逐步发展、演变。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骈文与骈文学的研究方面取得许多重要成果。最近出版的莫山洪先生的《骈文学史论稿》填补了骈文学研究方面“通史”的空白,是近年来骈文学研究领域的新创获。

《骈文学史论稿》(下文简称《论稿》)凡六章,依次为《草创时期的六朝骈文学》《粗具规模的唐代骈文学》《四六时代的宋代骈文学》《日臻完善的清代骈文学》《现代转型时期的民国骈文学》《亟待突破的当代骈文学》,前有导论《骈文理论的历史演进》,后有余论《反骈的历史嬗变》,共22万字。作为花费二十多年时间完成的一部著作,《论稿》古今贯通、点面结合、骈散相参,在论述中新见迭出,缕析如下。

一、古今贯通

《论稿》古今贯通,对骈文学从形成期的六朝一直论述到当代,全面梳理了骈文学史脉络,构建了骈文学史框架。

《论稿》首先界定了骈文学的起点。“按照目前学术界的观点,骈文产生、形成于汉代”[1](P18),那么骈文学发轫于何时?著者考辨相关文献,认为骈文学史并没有与骈文史同步,而是“从六朝开始”[1](P18)。指出六朝骈文学处于“萌芽期”,在形式上具有“残丛小语”的特点[1](P1),在内容上主要是“对骈文产生的探讨”“对骈文历史的追溯”“对骈文价值的肯定”以及“骈文选本的出现”[1](P1―2),并分析了六朝骈文学的意义。

《论稿》还对骈文学史做了纵向梳理。在六朝之后,依次划分为唐代、宋代、清代、民国和当代几个阶段。按照朝代划分,既遵循了骈文学自身发展、演变的轨迹,也照顾了一般习惯,清晰简明。著者对每个阶段骈文学的特色进行了概括,体现了学术创见。对六朝骈文学,《论稿》钩沉了葛洪、裴子野、萧纲、刘孝绰、萧统、颜之推、萧绎等人的相关批评,再进一步细致分析萧子显、刘勰的理论。概括这个时期骈文学特色是“残丛小语”[1](P1),导论把这个时期定为“萌芽期”[1](P1),第一章标题则概括为“草创时期”[1](P18)。对唐代骈文学,导论界定为“反复期”[1](P4),因为这个时期骈文学是在骈散相争的背景下发展起来的。初唐、盛唐以至中唐,创作领域散文与骈文的对立促生了理论领域从形式与思想情感两个方面批判骈文的声音;而到了晚唐李商隐,“创作上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对骈文也做了新的界定”[1](P7),开启了宋四六创作与理论的新变。这与此前正好形成一个反复。宋代,四六创作新变,被孙德谦称为“四六格调”[2](P8425);在理论领域出现四六话这种形式的理论专著,内容也相应地集中于四六作法探讨和骈文史概括两方面。导论从四六话数量和内容着眼,将宋代界定为“兴起发展期”[1](P7);在第三章标题上则整体上归纳为“四六时代”[1](P99),能体现宋四六话的主要论述对象,精到利落地概括出宋代骈文学的新发展。元、明时期不仅骈文创作衰落,骈文学也几乎没有什么建树,故著者略而不论。到了清代,骈文创作开始繁荣、复兴,理论方面也蓬勃发展,日趋成熟。形式上类型多样,内容上无所不包,“体系完备的骈文理论初步形成与日趋成熟”[1](P10),故著者在导论里面界定为“形成期”[1](P10),第四章标题对这个时期骈文学概括为“日臻完善”[1](P139),并选取清代骈文学史上几个重要对象,从文体意识、骈散融合等方面去探究。《论稿》还对民国与当代骈文学做了梳理与论述,这是其特色与亮点之一。导论界定这两个时期为“兴盛发展期”,体现在“骈文理论著作的大量涌现和骈文体系的不断完善”[1](P13)。对民国骈文学,序论认为“骈文理论取得了非常重大的成就,出现了现代意义上的骈文理论著作”,“既有对骈文产生的社会根源、文化心理的探索,也有对骈文历史演进的探讨”[1](P13);第五章标题概括为“现代转型期”[1](P200),探究了骈文研究兴盛的原因,并选取高步瀛、钱氏父子、骈文作法研究为重点深入探讨。《论稿》概括当代骈文学,“进入1980年代……骈文研究经历了长期的沉寂之后,终于迎来了发展的春天”[1](P243),先将骈文选本研究单列一类论述,进而以时代为序,分别对20世纪80年代的骈文研究、90年代的骈文研究和跨世纪的骈文研究进行述评总结,既肯定成绩,又提出“亟待突破”,体现了著者对当今骈文研究领域的整体观照和未来研究走向的深入求索。

《论稿》出版之前,骈文学著作已有奚彤云的《中国古代骈文批评史稿》[3]和吕双伟的《清代骈文理论研究》[4]两部。奚著及清而止,对民国的骈文学仅以“余论”附及以传统文话形式评论骈文的孙德谦和李详,对骈文研究的现代学术著作并无论述;吕双伟的《清代骈文理论研究》仅限于清一代。而《论稿》则溯源析流,综论千余年骈文学史,将骈文学研究延续至21世纪,虽未以“通史”命名,实则为一部古今贯通的骈文学通史。

二、点面结合

骈文理论(批评)形式多样,数量丰富,经常会有众多文论家对同一问题进行观点雷同的论述。这些论述尽管表述不一,实则相差无几。那么如何处理观点雷同而又纷杂繁复的文献?《论稿》采取了点面结合的方式探究骈文学史上的重要内容。所谓“点”,就是骈文学史上的“学术富矿”,在《论稿》里面,一是骈文学史上重要的问题;二是骈文学史上重要的对象;三是骈文学史上尚未被学界所关注的对象。所谓“面”,就是围绕着这个“点”的文学史背景。点面结合,既深入挖掘骈文学史上的“点”,推进了学术深度;又梳理骈文学史的“面”,拓展学术广度,而不是孤立地研究这个“点”。

第二章第三节就深入探究了骈文学史上一个重要的问题——“四六的定名”。文体名称往往具有多方面的蕴含,不仅是一个客观的标识符号。就骈文而言,其名称大体经历了“今文(今体)——四六——骈文(骈体)”的发展阶段。其中“今文”只是从时代角度对当时流行的骈文做了一个标识,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文体名称;“四六”才是骈文第一个正式名称,从晚唐流行到清初,使用时间最长。可以说,“四六”这个名称是骈文学史上极为重要的问题。著者对此展开全面探究,体现了其敏锐深邃的学术眼光。《论稿》梳理了“四六”名称的来龙去脉,从刘勰《文心雕龙·章句》“四字密而不促,六字格而非缓”,到柳宗元《乞巧文》“骈四俪六,锦心绣口”,再到李商隐《樊南甲集序》:“因削笔衡山,洗砚湘江,以类相等色,得四百三十三件,作二十卷,唤《樊南四六》,四六之名,六博格五、四数六甲之取也,未足矜。”把“四六”名称这个“点”逐步析出的每一步放在当时文学大背景的“面”上去考察其性质,进而梳理晚唐五代以迄北宋中期“四六”名称的传播情况,最后评价“四六”名称的意义:“是骈文文体意识觉醒的反映”,“为后世提供了称谓骈文的基本固定的名称”[1](P97)。整个论述点面结合,论题直指关键,文献资料翔实,结论精审。

第四章选取了清代骈文学史上的重要对象,通过点面结合的方式深入研究。清代骈文理论除了最重要的骈文话专著,还有书、信、序、跋等单篇文论,书目、学术笔记中的相关骈文批评,骈文选本和骈文点评等。可以说形式多样、数量巨大、分布零散。这些文献或吉光片羽,或思精体密;或早现,或晚出;或流布不广,或刊刻多次;甚至有些观点雷同。针对这种情况,《论稿》举其荦荦大者,选取《钦定四库全书总目》《宋四六话》《四六丛话》和阮元等骈文学史上重要的对象作为切入点深入探究;同时以点带面,附及相关论述。如《钦定四库全书总目》经过纪昀总纂,体现其学术观点;又是官方所修,代表官方学术思想,在中国学术史上极为重要。著者统计,《总目》里面“约有六十余则涉及骈文”[1](P140),是骈文学史上重要的研究对象。著作以此为“点”,从骈文名称、骈文流变、文体特征和对骈文理论的批评等方面深入探析;同时以点带面,在分析《总目》对骈文的称谓时,前勾后连,引出袁枚、李兆洛、曾燠、刘开、阮元等人的相关论述[1](P141―142);在分析《总目》关于骈文文体的产生和形成时,梳理了袁枚、吴育、李兆洛等人的论述[1](P142―143)。这样,在深入探究一个重点内容时,能够把相关的前前后后的材料勾连出来,点面结合,既有深度,又有广度。同样,对《四六丛话》、阮元这些骈文学史上的重要对象,著者均以专节讨论并附及前后相关论述,点面结合。

《论稿》还选取骈文学史上尚未被学界关注的对象进行论述。对这类“点”的选择与论述,体现了著者的学术开拓精神。如第三章第三节论述了以往学者忽略的《诚斋诗话》的骈文批评。宋代诗话兴起,杨万里的《诚斋诗话》是其中重要一部。学界对《诚斋诗话》多从诗学思想的角度去研究,忽略了其中的四六话。著者则对此展开论述,首先分析了杨万里为何将四六话写进诗话,认为宋代“以为四六是由诗赋发展而来”[1](P126),四六“与诗歌有相通的地方”[1](P143),诗话自身“驳杂不精”[1](P143),论断精准;然后从宋代四六文的兴盛、语言形式、典故运用和宋代四六家评论等方面论述了杨万里的骈文思想,填补了学术空白。又如《宋四六话》此前学界并无专门论及。因为讨论宋代四六话,则有王铚《四六话》、谢伋《四六谈麈》、杨囦道《云庄四六余话》等,而此书则为清人所编;讨论清代骈文话,而此书则为宋人之论,易被学者忽略。著者则辟专节论述其体制特点,从文体排列、文体收录探究其学术价值;论述中拓及刘勰《文心雕龙》、萧统《文选》、吴讷《文章辨体叙说》、徐师曾《文体明辨叙说》、孙梅《四六丛话》和李兆洛《骈体文钞》,通过文体类别比较探究清代中叶文体观念,点面结合。著者论及彭元瑞的《宋四六话》兼收祝文、乐语、上梁文、道场疏等不太为人们所关注的文体时,通过对比评述说:“反映出清代文体观念的变化”[1](P158),“这正是中国古典文学的一种现象,骈文或者说四六文是这种现象的直接体现——一方面运用于朝廷之中,体现其‘大’,另一方面则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体现其‘小’,同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又是一种雅与俗的结合。”[1](P159―160)分析深刻。再如被誉为“两粤宗师”的壮族文人郑献甫,在骈文创作方面有《补学轩骈体文》二卷90篇、《补学轩骈体文续》二卷41篇,数量较多,成就不凡;在骈文理论方面有《诗文分体论》《与李秋航论四六文书》《为张眉叔论四六文略》《自订散体骈体文序》和《洪子龄大令淳则斋骈体文序》等。而此前学界对其骈文创作与理论并无专文论及。著者则从骈散关系、骈文弊端、骈文发展史等方面进行论述,填补学界空白。再如对民国时期高步瀛、钱基博、钱锺书父子的骈文批评,前人关注甚少,而著者辟专节论述,点面结合,全面审视、深入探究,体现了其学术开拓精神。

点面结合,既深入探究了骈文学史上重要的问题、对象,又避免了对相关文献的獭祭堆砌和重复论述。尽管对有些研究对象并未专门论及,但从内在脉络和框架来看,已经构筑起骈文学史的大厦。

三、骈散相参

骈文与散文是古代文章领域相对并存的两大类别,二者同源异流,既有对立,又有融合,关系非常密切。研究散文,离不开骈文作为参照;研究骈文,也离不开散文作为参照。著者专注于骈文与散文关系研究多年,曾著有《骈散的对立与互融》;这次出版的《论稿》也鲜明地体现了骈散相参的研究思路,出骈入散,从二者对立、互融的关系中去审视骈文学史上的问题与对象。

骈散文的关系大致是这样的:两汉骈散文开始分途,散文为主要形态,骈文则萌其芽。魏晋骈文渐趋定型,南北朝骈文达到极盛并一直延续到中唐,这段时期散文相对势弱。中唐韩愈、柳宗元倡为古文,一时散文势盛,骈文衰落。韩柳之后到北宋初年,骈文再度流行,散文式微。北宋欧阳修、苏轼继承韩柳进行诗文革新,散文占据了文坛主流地位,骈文完全退缩到官场应用与私人应酬领域。元明两代则沿袭宋代格局。清代散文依旧盛行,同时骈文复兴,二者对立互融、并驾齐驱。其中,唐代骈散文此消彼长,清代骈散文对立互融,这两个时期是二者对立比较尖锐也是融合比较深入的时期。对这两个时期的骈文学,著者尤为注重骈散相参,将骈文学放在骈文与散文对立与互融的文坛背景下,钩沉相关骈文理论(批评)资料去审视、研究。

对唐代骈文学,著者主要是从骈散对立的角度去审视。在导论里面概括唐代为骈文学的“反复期”,因为“隋唐五代的骈文理论建树主要体现在对骈文的批评上”,“整个唐代所听到的几乎都是批判的声音”;“一直到晚唐时期,李商隐出来才对骈文作了新的阐释”,这样“从初唐到晚唐,刚好是一个反复”[1](P5)。在第二章,著者用主要的篇幅论述从隋朝到中唐的“反骈”理论。按照时代先后,论述了李谔(《上高祖革文华书》)、王通(《事君篇》)、李世民、魏征(《隋书·文学传序》《群书治要序》)、令狐德棻(《周书·王褒庾信传》)、王勃、骆宾王、陈子昂(《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卢藏用(《右拾遗陈子昂集序》)、刘知几(《史通》)等,认为他们“以儒家文艺理论观念作为基础,重新审视六朝文学,对六朝骈文追求华丽和浮靡的风气,从政治的角度予以否定……从而使文学的社会功用得到了加强”[1](P69)。中唐“反骈”理论是古文运动的一部分,伴随着新儒学的出现而发展。对此著者概括为“中唐骈散相争”[1](P75),并重点分析了韩愈、柳宗元“文以载道”观点给骈散相争带来的格局变化,那就是“以古文取代骈文”;并胪列了韩柳对骈文的批判,认为他们“主张文以明道,强调文学的功利性,强调文学的政教作用,这使得中唐的骈散相争带有浓重的儒学复苏特色”[1](P81);总结韩柳反对骈文仍是对骈文“内容空洞无物”“形式的桎梏”[1](P81)不满,“归根结底是骈文缺乏政教的作用”[1](P81);进而分析了韩柳散文“平易朴实美”[1](P81)和“骈散合一的多样统一美”[1](P84),评价“使古典文学的美学特征更趋丰富”[1](P86)。著者所梳理的这些“反骈”理论,尽管是站在散文(古文)立场上,但也有助于加深对骈文文体的认识,是骈文学的重要内容。

对清代骈文学,著者侧重于从骈散文融合的角度去论述。第四章整体上评介清代骈散文关系,说“乾嘉以来,文坛上更是出现了骈散相争的局面……不过大家一番争论之后的意见,倒是主张骈散结合的占据了上风”[1](P139)。著者在论述孙梅《四六丛话》时,骈散相参,将之放在骈散文对立互融关系背景下,着重分析其“骈散融合理论”。骈散融合的前提是二者对立,著者先介绍了清代骈散文的对立,“文章骈散的对立与互融……在清代进入一个激烈的论争时期”,“以汉学家为代表的一派主张以骈体为中心,以宋学家为代表的一派则主张以古文为正宗”,“双方在乾嘉前一阶段展开了猛烈论争”[1](P162);然后从渊源一致、情与文的统一、柳宗元是“体现骈散融合的大家”等方面论述孙梅融合骈散的理论。兼有骈文家与汉学家身份的阮元是推崇骈文最力者,说骈文“为文之正统”。著者对阮元的骈文理论也是放在乾嘉时期骈散相争的背景下去论述,骈散相参,先概括清代文坛情况,“清代自桐城派出现以后,文坛即以桐城古文为正宗”[1](P173),同时“中叶……形成了骈文中兴的局面”[1](P173),“由于桐城派古文在文坛上的坚固地位,使骈文始终不能再次成为文章领域的主导形式”[1](P173);在分析阮元骈文思想时也是统观骈散,从“骈文渊源”、对“文”的界定和骈散关系问题等三方面对骈文和散文的区别来论述,指出阮元认为骈文“肇始于六经”[1](P174),《书梁昭明太子文选序后》“明确地提出了他的骈文正宗理论”[1](P181),韩愈、柳宗元以来之古文其实应该算经、史或子类,不能归于文之列”[1](P181),骈散的关系中,“骈是主,散是从”[1](P184);最后,著者又从骈散文的大背景下评论阮元的骈文思想的影响,“骈文的地位得到提升”[1](P185),“促使清代文章从骈散对立走向了骈散互融的道路”[1](P185);也指出阮元的偏颇,“散体文章在文章史上就从来没有完全消失,骈文也不是文章的唯一形式”[1](P186―187)。

在论述民国时期高步瀛文章观的时候,也是骈散相参,重点论述其“不拘骈散”的观点。在余论中,著者还纵向梳理了反骈的历史嬗变,认为站在散文立场上的反骈斗争“出发点主要在于骈文的形式和内容”[1](P293),“反映了人们对文学的认识的不同”,“也体现了文学竞争中求发展的趋势”[1](P294)。《论稿》在研究思路上的骈散相参,既是著者的研究特色,更是对骈文学史发展演变客观情况的尊重,只有统观骈散,相互参照,才能全面、客观、中允地探究骈文学史上的许多课题。

当然,整部书稿也偶有可商榷之处。第二章标题为“粗具规模的唐代骈文学”,对照此前的六朝和之后的宋代,唐代骈文学在文献数量和内容上确实“粗具规模”,超越六朝而不及两宋;然正文论述并没顾及“粗具规模”,标题恐非最佳。

总之,《论稿》既全面梳理了骈文学史脉络、搭建骈文学史框架,又深入探究骈文学史上重要内容与对象,骈散相参、客观中允,论述中新见迭出,是一部很有参考价值的著作,在骈文学研究领域占有重要地位。

猜你喜欢

骈文著者文学史
北魏新贵族的形成与骈文的新变
毕沅幕府与清中叶骈文复兴
论明清之际骈文的经典化
《第二胜者法王宗喀巴传》著者考
参考文献著录时“等”的西文应使用“et al.”
当代诗词怎样才能写入文学史
作品选评是写好文学史的前提——谈20世纪诗词写入文学史问题
现代视域中文学史著对《红楼梦》经典化的推进(1900—1949)
参考文献著录规范
参考文献著录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