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江方志所载药用资源的历史认识考察
2018-03-28彭丹凤
彭丹凤
(长江师范学院,重庆 408100)
黔江地处渝东南地区,系武陵山腹地,东临湖北咸丰,西接重庆彭水,南连重庆酉阳,北接湖北利川,有“渝鄂咽喉”之誉。这里,山地广袤,气候温润,降水充沛,适于植物生长、动物栖息,且富含矿藏,故药用资源极为丰富。历史时期,黔江先后编撰了5部方志。这些地方志均或多或少涉及到对黔江药用资源的记载。一方面,这些记载反映了黔江人民对健康长寿、幸福美好生活的追求。另一方面,借助这些记载,更可反观不同历史时期的人们对这些药用资源的深刻认识。
一、黔江总志对药用资源的收录
方志之记载,无论记人,还是记物,亦或是记事,事事紧扣地方,不会脱离本乡本土,“审名以纪地”“据地以书人”,反映“一方之情”,故方志实乃一地之史、一方之史。方志会详细记载特定地域的地理、沿革、建置、公署、时序、礼仪、风俗、物产、教育、选举、人才、名胜、垄墓、仕宦、人物、诗文、著述等各方面的情况,对研究特定地域的地理风貌、资源利用、社会形态、历史演变、民俗民情等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到目前为止,就总志而言,黔江共产生了5部地方志。
《黔江县志》:清咸丰元年署黔江知县张绍龄纂修。全志共4卷,另有序言3篇。其中对黔江药用资源的记载主要见于卷3物产志,特别是“药之属”部分。该志现已收录进入《黔江清代四志》,在文中该志简称《咸丰志》[1]。
《续增黔江县志》:清同治三年署黔江县知县、陕西西乡拔贡张锐堂纂修。全志不分卷。设置有星野、疆域、田赋、津梁、公署、学校、祠庙、寺观、职官、选举、人物、艺文、政绩13志,唯独没有物产志,故无专门对黔江药用资源的记载和收录。该志现已收录进入《黔江清代四志》,在文中该志简称《同治志》[2]。
《黔江县志》:清光绪二十年赐进士出身同知衔、特授酉阳直隶州黔江县知县张九章主修。全志共5卷,其中对黔江药用资源的记载和收录见于卷3食货志,特别是“物产·药之属”部分。该志现已收录进入《黔江清代四志》,在文中该志简称《光绪志》[3]。
《黔江县乡土志》:清光绪末年纂修,据考证,系黔江知县庄裕筠主修。该志不分卷,主要内容包括:年代、政绩、兵事、耆旧、人类、地理、物产等内容。其中,“物产”部分涉及到黔江药用资源。该志现已收录进入《黔江清代四志》,在文中该志简称《乡土志》[4]。
《黔江县志》:四川省黔江土家族苗族自治县志编辑委员会编,1994年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该志对黔江药用资源的记载主要在文化编第42章第五节“药品经营及药政管理”部分。该志现已收录进入《黔江清代四志》,在文中该志简称《新志》[5]。
需要说明的是:对黔江药用资源的收录和记载,绝不限于上述5部方志,其他一些方志类典籍亦可能对之有所记载。大体说来,可能会存在4种情况。其一是全国性总志;其二是省级通志;其三是地级府志、厅志、地区志,如《酉阳直隶州志》[6]就有关于黔江药材资源的记载。其四是本地部门志。
二、黔江方志对药用资源的历史记载
在中国,向有“隔代修史,当代修志”之说,因为“治天下者以史为鉴,治郡国者以志为鉴”。不同时代的修志必然会受到特定时代的影响。因之,志书对同一事象的不同记载则会反映出一些不一样的历史观念,体现出编纂者对这一事象的把握和认识。历史上,黔江有5部县级总志,它们编修于不同的时代,自然也会打上各自时代的印痕,体现出编纂者对特定事象的历史认识。这种情况,对黔江药用资源的认识也是如此。
(一)对药用品种收录的认识
品种反映的是一个地方的资源及其富集程度,药用品种则反映的是一个地方的药用资源及其富集程度。《新志》载:黔江“境内有野生、家种中药材672个品种”,可见黔江有着极为丰富的药用资源。但是,因历史时期人们对药用资源的认识不同、野生与家种的区别、引进培植的特殊情况,故各时期对药用品种资源的记录肯定有所不同。目前,对黔江药用资源品种的收录,主要见于《咸丰志》《光绪志》《乡土志》之中。
在《咸丰志》卷3《物产志·药之属》中,黔江药用资源品种收录有82种,即:黄莲、厚朴、乌头、木通、续断、木槿皮、五加皮、地骨皮、牛蒡子、石菖蒲、蒲公英、泽兰、乌药、车前、益母、商陆、黄精、薏苡、牛漆、苦参、花椒、茴香、升麻、栀子、皂角、乌梅、何首乌、紫苏、金银花、鹤虱、天冬、柴胡、百合、半夏、牵牛、藁本、密蒙花、天花粉、香附、常山、知母、贯众、黄蘖、薄荷、瓜蒌、蓖麻、澄茄、通草、水灯草、葳灵仙、土茯苓、巨胜子、前胡、防风、萆薢、骨碎补、木瓜、南星、女贞子、吴茱萸、王不留行、赤芍、荆介、天麻、白芨、防巳、苦練子、党参、沙参、茜草、射干、青蒿、杜仲、槐实、葛根、杏仁、桃仁、枳梖子、谷精草、夏枯草、火麻仁、胡桃。
在《光绪志》卷3《食货·物产·药之属》中,黔江药用资源品种收录有97种,即:厚朴、黄柏、杜仲、桑白皮、五加皮、川楝子、酸枣、老鹰茶、佛手柑、橄榄、土角茴、吴茰、木椒、枳实、樗白皮、沙参、荠苨、土党参、黄精、女萎、知母、贯仲、紫草、淫羊藿、黄连、白头翁、柴胡、羌活、苦参、龙胆草、细辛、杜蘅、当归、香附、蛇床子、芎、藿香、泽兰、紫苏、荆芥、薄荷、茺蔚、艾、夏枯草、旋覆、牛膀子、木贼、麦冬、牛膝、车前、马鞭草、鸭跖草、菖蒲、石斛、谷精草、萹蓄、菟丝子、覆盆子、蛇莓、地蜈蚣草、牵牛子、括搂、葛根、菝葜、何首乌、水灯草、天冬、茜草、威灵仙、土茯苓、清风藤、血藤、忍冬、骨碎补、石苇、虎耳草、佛指甲、龙牙草、山药、烟草、钩钩藤、桑寄生、升麻、防风、巴岩香、木通、蒲公英、水高梁、阳雀花、藜芦、仙桃草、乌豆、天南星、常山、大黄、钩吻、半夏。
在《乡土志·药之属》中,黔江药用资源品种收录有65种,即:黄柏、杜仲、吴茰、木椒、枳实、黄精、知母、玉竹、贯仲、紫草、柴胡、羌活、苦参、细辛、杜蘅、香附、木瓜、紫苏、荆芥、薄荷、茺蔚、萆薢、木贼、天冬、牛膝、车前、菖蒲、萹蓄、瓜萎、葛根、菝葜、厚朴、茜草、血藤、忍冬、天麻、升麻、防风、木通、乌豆、常山、大黄、半夏、桑白皮、五加皮、川楝子、老鹰茶、佛手柑、土角茴、樗白皮、土党参、白头翁、蛇床子、牛膀子、菟丝子、牵牛子、地蜈蚣、何首乌、水灯草、土茯苓、虎耳草、巴岩香、钩钩藤、水高粱、阳雀花。
需要说明的是,对黔江药用资源品种的收录,《咸丰志》是82种,《光绪志》是97种,《乡土志》是65种,这些数字并不表示对黔江药用资源品种的增加或是减少,它只是一种收录的数字而已。《新志》云黔江药用资源品种有672个,也未详细列出其名单。曾据《乡土志》记载,言及其品种有:厚朴、黄柏、杜仲、桑白皮、五加皮、川楝子、枣仁、老鹰茶、佛手柑、土角茴、吴茰、木椒、枳壳(实)、椿白皮、沙参、荠苨(杏叶沙参)、土党参、黄精、女萎(玉竹)、知母、贯仲、紫草、淫羊藿、黄连、白头翁、柴胡、羌活、苦参、龙胆草、细辛、杜蘅(马蹄香)、当归、香付、蛇床子、川穹、藿香、泽兰、紫苏、荆芥、薄荷、葱蒜子、益母、夏枯草、艾叶、旋复花、马鞭草、大力、鸭跖草、木贼、麦冬、天冬、牛膝、谷精草、萹蓄、菖蒲、兔丝、覆盆子、瓜萎、花粉、蛇莓、葛根、地蜈蚣草、金刚藤、牵牛子、何首乌、土茯苓、水灯草、清风藤(荨骨风)、威灵仙、骨碎补、石苇、虎耳草(鹅不食草)、钩藤、佛指甲、寄生、龙牙草、升麻、山药、防风、藜芦、巴岩姜、木通、仙桃叶、蒲公英、乌头、水高粱、天南星、阳雀花(槐花)、常山、大黄、半夏、龟板、鳖甲、蛇蜕、蝉蜕、土鳖、地龙、姜虫、蜂蜜、扁豆、赤小豆、莱菔子、姜孅白、川椒、韭子、芫荽、百合、兜苓、杏仁、桃仁、枇杷叶、胡桃、木瓜、白果、桑椹、莲子、金樱子、丹皮、辛夷、夜合欢、白芍、赤芍、鸡冠花、菊花、山栀子、通草、蓖麻等170多种。但如上述,《乡土志》明确归入“药之属”者只有65种。
(二)对药用品种富集度的认识
在特定的地域,虽然有较多的药用品种资源,但某些品种资源则可能产量极大,甚至成为某地的特产,并由此出现特色产业。如重庆石柱有“黄连之乡”的美誉,这说明石柱不仅产黄连,而且黄连产量极大,甚至出现了黄连产业。因之,这就涉及到某些品种的富集度问题。就黔江药用资源而言,反映其药用品种资源富集度的方志主要有两部,即《乡土志》和《新志》;其反映的方式主要有3种。
第一种方式是药用品种资源的排序。主要见于《乡土志》,其表述是:“天冬、厚朴、吴茰较多,杜仲、羌活、车前、紫苏、半夏、菖蒲、葛根、黄精、土茯苓、牛膝、防风、忍冬、瓜萎、木通、五加皮、常山、菟丝子、柴胡等次之,余则有而较少。”
第二种方式是药用品种的销售。主要见于《乡土志》和《新志》。《乡土志·物品运出他境者》载:“梧子(运出龙潭,每岁约一、二千觔上下)、杜仲(间有运出龙潭者)、吴茰(运出龙潭,每岁约数百觔)……天冬(间有运出郁山镇)。”《新志》引民国二十三年《川边季刊调查资料》称:黔江中药材销于邻近各县,其年销量防风10吨、常山2.5吨、天冬14吨、杜仲6.3吨、吴茰2.5吨、雷丸17吨。
第三种方式是药用品种资源的调查。主要见于《新志》,其记载是:1985年,黔江对中药材进行第二次普查,大宗品种的产量估计是:败酱草50吨、续断80吨、何首乌50吨、紫菀150吨、鸡血藤50吨、钩藤150吨、泡参30吨、防杞50吨、桔草40吨、狗脊20吨、银花15吨。
(三)对药用资源归属的认识
《咸丰志》《光绪志》《乡土志》虽然专门设置了“药之属”一类,但其他分类也有药用品种资源,特别是《光绪志》。这种情况大体可以分为3类。
第一类是在介绍该种资源时,用“入药”加以表示。如薏苡,《光绪志》归入谷之属,云:“薏苡,五谷也,实结如珠,亦入药。”香桂,《光绪志》归入木之属,云:“香桂,皮可入药,木性易蛀。”五棓子,《光绪志》归入木之属,云:“倍子树……五棓子入药。”水竹,《光绪志》归入竹之属,云“水竹,质柔,可织细席,沥入药品。”萆麻,《光绪志》归入草之属,云:“萆麻,一作蓖麻,子可压油,入药。”荨麻,《光绪志》归入草之属,云:“荨麻,俗呼蠚麻,有二种,红者入药。”
第二类是直接介绍其药性。如赤小豆,《光绪志》归入豆之属,云:“赤小豆,辟疫。”葧荠,《光绪志》归入菜之属,云:“葧荠,一名凫茈,可化铜滞。”梦花,《光绪志》归入花之属,云:“梦花,正月开,北曰探春,根疗瘈狗毒。”枫,《光绪志》归入木之属,云:“枫,俗呼枫香木,有风气久近病人。”《光绪志》归入木之属,云:“杉,俗呼沙,有二种,其嫩芽治蜈蚣咬伤。”樟,《光绪志》归入木之属,云:“樟,楠之别种,有香气,俗呼香樟。”酸浆,《光绪志》归入草之属,云:“酸浆,俗呼酸黄瓜,草治损伤。”豪猪,《光绪志》归入兽之属,云:“豪猪,一名猬,身有刺,能射人,治胃疾。”蠏,《光绪志》归入鳞介之属,云:“蠏,有黑红二种,红者治损伤。”蜥蜴,《光绪志》归入虫豕之属,云:“蜥蜴,一名守宫,一名蛇医,俗呼壁虎,其溺,有毒,误食之,能化入骨。”土鳖,《光绪志》归入虫豕之属,云:“土鳖,生灰壤中,俗呼地罗汉,治跌损。”沙俘,《光绪志》归入虫豕之属,云:“沙俘,俗呼地牯牛,治脱肚病。”鸦片烟,《光绪志》归入货财之属,云:“鸦片烟,婴粟实汁也。一名阿芙蓉……然生食毒人,熟食亦损寿败业,得不偿失。”
第三类是借助医书加以反映。如蝴蝶花,《光绪志》归入花之属,云:“蝴蝶花,《本草》一名射干。”洛神珠,《光绪志》归入草之属,云:“洛神珠,即红姑娘,一名王母珠,《本草》之苦蒧也,俗呼天泡子,治虫牙。”
(四)对药用资源名称的认识
在历史时期,由于人们对药用资源品种的认识存在一定的差异,再加之地域的差异、百姓的习惯性称呼,以致同一药物有不同的称谓。在黔江方志中,对同一种药材,其名称不仅有同音字的差别,还有别名、俗名等称呼,更有引用古书所载之称谓。这种情况主要见于《光绪志》之中。按是否引用古籍,可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引用古籍者。主要有:厚朴,《广雅》名重皮。知母,《尔雅》名荨注,一名蝭母。紫草,《尔雅》名藐,亦入油染烛。香附,《尔雅》名侯莎。芎,即江蓠,《左传》曰山鞠叶即蘼芜。藿香,《佛经》名兜罗婆香。薄荷,《甘泉赋》作蕟萔。茺蔚,一名益母,有红白二种。《诗(经)》名蓷。车前,即《诗(经)》芣苢,俗呼蛤蟆叶。萹蓄,俗呼扁竹,即《尔雅》之王刍。茜草,《诗(经)》名茹芦,《酉(阳直隶州)志》谓即锯锯草。桑寄生,桑生者家,《诗(经)》曰茑。
第二类是没有引用古籍者。主要有:黄柏,一名黄蘖。杜仲,一名思仲。五加皮,一名金盐。川楝子,一名金铃子,俗呼苦練子。酸枣,一名樲木。橄榄,一名谏果。吴茰,俗呼米辣子。荠苨,一名杏叶沙参。黄精,俗呼老虎薑。女萎,一名萎蕤,俗呼玉竹。贯仲,一名凤尾草。淫羊藿,一名仙灵脾。白头翁,俗呼野棉花,可止瘧。柴胡,一名地薰。苦参,一名地槐。龙胆草,一名陵游。细辛,俗呼山椒根。杜蘅,俗呼马蹄香。当归,一名文无,有二种,别有血当归。蛇床子,一名蛇粟。泽兰,一名都梁香。荆芥,一名薑芥。艾,古名冰台。夏枯草,一名夕句。旋覆,一名金浮草,俗呼滴滴金。牛膀子,一名大力子。木贼,俗呼笔筒草。麦冬,一名禹韭,俗呼猫眼睛草。牛膝,一名山苋菜。马鞭草,一名凤颈草。鸭跖草,俗呼竹叶菜。菖蒲,一名尧韭。石斛,即金钗。谷精草,一名戴星草。菟丝子,俗呼无娘藤。覆盆子,俗呼乌藨。蛇莓,俗呼蛇藨。牵牛子,俗呼盌口花。括搂,一作瓜蒌根,名天瓜粉。菝葜,俗呼金冈藤。何首乌,一名地精。天冬,一名万岁藤。土茯苓,俗呼冷饭粑,即萆薢。清风藤,俗呼寻骨风。忍冬,俗呼金银花,即鸳鸯藤。骨碎补,一名侯薑。石苇,一名金星草。山药,本名薯蓣,因避唐代宗讳。烟草,一名淡巴菰。升麻,一名周麻。木通,俗呼大通达。蒲公英,一名狗乳草。藜芦,一名山葱芦。乌豆,即草乌头。天南星,一名虎掌。常山,一名蜀漆。大黄,一名将军作泻。钩吻,一名断肠草,即野葛。半夏,俗呼三步跳。
在《新志》中,曾据《乡土志》记载有少量药物的其他名称,主要有:枳壳(实)、荠苨(杏叶沙参)、女萎(玉竹)、杜蘅(马蹄香)、清风藤(荨骨风)、虎耳草(鹅不食草)、阳雀花(槐花)。
(五)对药用资源性能的认识
在黔江方志中还记有不少药物品种的性能,这主要反映在《光绪志》之中。其对药用资源性能的记载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是在“药之属”以外对其药用性能进行记载和收录,见前药用品种的归属问题。
第二种情况是在“药之属”中对其药用性能进行记载和收录。如:水高粱,治水疾。阳雀花,可发乳。藜芦,有黑皮,性毒。仙桃草,四月采研酒服治痨损伤。酸枣,仁入药。白头翁,可止瘧。骨碎补,悬之空中,不死。石苇,治发背疮。龙牙草,类指甲而瓣细治痢。防风,性烈。乌豆,有毒。天南星,有毒。常山生呕。钩吻,有毒。半夏,祛痰。
(五)对药材加工的认识
在黔江方志中,对药材加工的记载主要见于《乡土志·动物制造》,共两条。即虎膠(胶),取虎豹肋骨,熬以治疾。獐麝,多用以和药,不常有。
(六)对药用资源经济价值的认识
在黔江方志中,药用资源通过运输和销售,还产生了重大的经济价值。这主要见于《乡土志》和《新志》之中。《光绪乡土志·商务·本境物品销行》云:“土药,城乡零售,每岁约二、三万两。”《光绪乡土志·物品运出他境者》云:“梧子(运出龙潭,每岁约一、二千觔上下)、杜仲(间有运出龙潭者)、吴茰(运出龙潭,每岁约数百觔)……土药(运出老郁山一带,岁约万余两)、天冬(间有运出郁山镇)”。《新志》记载:1957年,黔江就培育党参苗10万余株,以濯水、两河等地为主,自育杜仲苗除满足本县需要外,运销县外10万余株。
(七)对药用资源变迁的认识
在黔江方志中,还涉及到黔江药用资源变迁的认识。如丹砂,在古代它是一种极为重要的药用资源。历史上,黔江即以出产丹砂而闻名,黔江古名丹兴,即以丹而兴、因丹而兴,成为黔江最早的行政建置。可随着社会的发展,黔江“丹砂”药用资源却成了历史的“陈迹”。《乡土志》就附录有“古有今无者”,云:“朱砂(有土砂、岩砂二种。岩砂色极光莹,价贵,其形似箭头者尤贵。《华阳国志》:涪陵丹兴县出。按,今县地无,邻境酉(阳)、秀(山)有之。)”
总之,借助黔江方志,可以让我们了解不同时代的方志编纂者对黔江药用资源的认识,对于我们今天利用、开发黔江药用资源将不无参考借鉴价值。
[1]重庆市黔江区党史和地方志办公室.黔江清代四志·黔江县志(咸丰)[M].扬州:广陵书社,2013.
[2]重庆市黔江区党史和地方志办公室.黔江清代四志·续增黔江县志(同治)[M].扬州:广陵书社,2013.
[3]重庆市黔江区党史和地方志办公室.黔江清代四志·黔江县志(光绪)[M].扬州:广陵书社,2013.
[4]重庆市黔江区党史和地方志办公室.黔江清代四志·黔江县乡土志(光绪末年)[M].扬州:广陵书社,2013.
[5]四川省黔江土家族苗族自治县志编纂委员会.黔江县志[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
[6]冯世瀛,冉崇文.酉阳直隶州志[M].酉阳自治县档案局,整理.成都: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