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喜剧电影中的泰国形象

2018-03-27胡瑾

文教资料 2018年34期

胡瑾

摘要：泰国一直是最受国人欢迎的旅游目的地，国内有泰国经验和泰国的想象者居多，故事安排在泰国更为适应当下的受众。2010年以来，越来越多的国产喜剧电影中涉及到了泰国这一旅游胜地。本文选取《泰囧》《唐人街探案》《这就是命》这三部电影对国产喜剧电影中的泰国形象进行研究，从符号化、奇观化的形象呈现，淳朴人间与罪恶地狱的空间想象和为何国产喜剧电影多将故事背景放置于泰国这三个方面指出国产喜剧电影中泰国形象的文化价值及其意义。

关键词：泰国形象喜剧电影文化價值

2012年徐峥导演的小成本喜剧电影《人再囧途之泰囧》将故事的发生地搬到泰国并且在票房和口碑上都大获成功。在此之后很多的国产喜剧电影都模仿《泰囧》的成功模式将故事的发生背景放在泰国，如2015年陈思诚导演的《唐人街探案》和2017年王丹导演的《这就是命》。泰国一直是国人最爱去的旅游目的地之一，国内有泰国经验和泰国想象者居多，各个阶层的人都对泰国有所寄托和想象，将故事背景安排在泰国，对于很多地方既陌生又熟悉，适应当下的大众。而这些国产喜剧电影中泰国形象究竟是如何呈现的，其形象背后具体承载着何种文化价值，这些都是本篇文章探讨的重点。

一、符号化、奇观化的形象呈现

泰国是中国公民出境游排名前十的热门国家之一，每年都会吸引众多游客前往。据国家旅游局发布消息称，2014年中国内地公民当年出境旅游首次突破1亿人次，而泰国国家旅游局则表示，当年共有450万中国游客赴泰国旅游。而2015年前6个月，超过600万中国游客到泰国旅游，比往年同期上涨111.6%;中国游客花费增加138.9%，达1909亿泰铢（约合349.1亿人民币）。①泰国以其独特的地理区域优势、全年适宜旅游的温暖气候以及各种形式的文化娱乐活动和较高的性价比吸引着国人去体验一段异国之旅。

场景的国际化提供了一种奇观，一种普遍性的想象。②具体而言，《泰囧》《唐人街探案》《这就是命》这三部影片都为观众营造了一份国人所特有的泰国想象。它可能不是真正的泰国，但它一定是观众心中既有的泰国形象。这种观众心目中既有的泰国形象是通过对泰国的热门旅游景点的符号化呈现以及对泰国文化活娱乐活动的奇观化呈现来实现的。这种方式的目的是将域外景观作为一个奇观化、符号化的元素为中国观众提供一个离开中国日常生活经验的新感受。观众用90分钟的时间观看一部电影的同时也进行了一次短暂的泰国文化消费之旅，这样可以极大地激发观众的观影快感。与此同时也可以满足一部分观众的期待视野，在电影中他们旅游经验中所有的泰国形象得到了回应。

（一）符号化的热门景点

作为国际性的旅游国度，泰国有着令人神往的热门景点，金碧辉煌的大皇宫、文艺慢节奏的清迈、热辣开放的芭提雅。这些景点具有独特的泰国韵味，它们可能是很多国人曾经泰国旅游经验中的历经之地，也可能是很多国人即将奔赴泰国旅游的必须体验之地。这些热门景点在国产喜剧电影中多多少少都有所呈现并且呈现这些景点的方式多是符号化的。

《唐人街探案》中本打算在泰国旅游的秦风最想去的景点是泰国的大皇宫，但是却因为其舅舅唐仁而陷入到了一场黄金丢失的凶案之中。来泰国前秦风对于大皇宫的幻想和期待也被破案逐渐抛向了脑后。然而影片并未忘记他的心愿，在最后和舅舅唐仁摆脱警察的摩托车上秦风亲眼目睹了大皇宫的真容。然而，他也只是坐着摩托车环游了大皇宫外围的一圈，对大皇宫的更为深入的了解却少之又少。同样的，《泰囧》中的王宝和徐朗虽然去泰国的目的不同但俩人也一起游历了众多的泰国寺庙，但也只是拍张照片留恋这么简单，更多个体的独特体验则很少。《唐人街探案》和《这就是命》中繁华的唐人街也只不过是故事发生的背景，它们的呈现都是符号化的，类似于现在很时髦的一个词--“景点打卡”。这种符号化的旅游景点的呈现其实与影片只是将泰国作为故事发生的背景有很大关系，它们并没有参与到影片的叙事文本之中。当然，这种呈现方式也与国人“上车睡觉，下车撒尿，到了旅游景点拍照”的旅游经验是分不开的。

（二）奇观化的文化娱乐活动

除了拥有众多令人神往的热门景点之外，泰国还有丰富的文化娱乐活动。比如热辣且富有争议的的人妖表演、舒适的泰式按摩和与中国很相似的泼水节等等。这些娱乐活动方式也是泰国的文化符号之一。

因而除了对热门景点的符号化呈现之外，还有对泰国文化娱乐活动的奇观化呈现。《泰囧》和《这就是命》中都有对泰国娱乐色情业的奇观化展现。《泰囧》中王宝对人妖的猜测和幻想，并且这种猜测和幻想是建立在王宝的自我想象的基础之上的。《这就是命》中孟大卫在泰国红灯区波塞冬的短暂奇遇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观众对泰国娱乐色情业的猎奇心理。《这就是命》中更是上演了与人妖的亲密互动以满足观众的窥淫癖。与此同时，《泰囧》中还展现了具有当地特色的泰式按摩和泰国传统格斗技艺泰拳。影片将王宝用制作葱油饼的方式来帮高博做按摩等同于很多国人去泰国旅游必定会体验的泰式按摩。交叉剪辑的蒙太奇制造笑料的同时也将泰式按摩奇观化了。

二、淳朴人间与罪恶地狱的空间想象

上文论述了国产喜剧电影中符号化、奇观化的泰国形象的呈现。这些泰国形象中也渗透着国人对于泰国的想象。接下来笔者要分析的是这种泰国想象的所指具体为何？观众产生这些想象的原因是什么？

泰国实行自由经济政策，是世界的新兴工业国家和世界新兴市场经济体之一。制造业、农业和旅游业是经济的主要部门。而泰国传统农业所带来的人民生活的自然淳朴与旅游业中的色情业以及地处世界毒品最大产地“金三角”的环境所带来的罪恶共同构成了泰国这个国度的双重面貌。这种原始淳朴与黑暗罪恶的所对应的就是处于全球化和消费主义时代人们内心对世俗的逃避和对欲望追求的矛盾。而这两种对立的对泰国空间的双重想象正是在国产喜剧电影中体现出来的。

（一）归隐：淳朴的泰国生活图景

《泰囧》中有一处易被忽视的情节，徐朗在泰国打车时因为有急事让司机抄近道，出租车司机说这里是泰国淡定点。这是对泰国的慢节奏淳朴生活的最好的描摹。国产喜剧电影大多会表现泰国本土便利的水上交通和繁华的农贸交易市场。《唐人街探案》中唐仁被认为是杀人嫌疑犯后他和秦风躲避黄兰登的追逃就发生在唐人街内繁华的泰国农贸交易场所和水上贸易市场。《泰囧》中王宝和徐朗辗转多地去找寻周先生的路程中也伴随着一卷世俗生活图景的展开。俩人为了躲避高博的追逐俩人又骑大象过河，在河流中漂流，徐朗被毒蛇咬以及王宝用河边植物帮徐朗湿敷伤口，这些都是对泰国原始和淳朴生活的展现。与此同时《泰囧》中还展现了泼水节欢乐的孩子们，孩子们放飞的满天的孔明灯这些泰国当地人民简单淳朴的生活。

对这些淳朴简单生活的呈现一方面是取景地在泰国必须要展现真实泰国的拍摄需求，另一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在消费时代大众的归隐之心。观众逃离了快节奏且让人呼吸困难的北京上海来到慢节奏的泰国来感受一段异国之旅。这里的热带雨林、水上交易市场不同于有雾霾的天空和毫无特色写字楼，它们可以使观众停下脚步静下心来去感受这个多变的世界，然后更好的投入下一段人生历程。这里的淳朴是原始的、是田园的，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满足观众的归隐之心。观影的过程也就是一次向淳朴生活靠近的过程。

（二）欲望：黑暗罪恶的华人世界

如果说国产喜剧电影中对泰国本土生活的展现多是淳朴和单纯的话，那么对于华人世界的描写则是黑暗乃至于罪恶的。这些华人具体指的是两种人，一种是去泰国旅游的具有中国国籍的中国人比如：《泰囧》中的王宝、徐朗和高博，《唐人街探案》中的秦风以及《这就是命》中的孟大卫。另外一种是历史上从中国移民到泰国的华人，他们多居住在唐人街一带，且在语言、生活习惯和文化风俗等方面和去泰国旅游的具有中国国籍的中国人基本没有差别的人，如：《唐人街探案》中的警探黄兰登和女孩儿思诺，《这就是命》中的黑道霸主鲨鱼。后一种人物的设定并非突兀，据资料显示泰国华人约有850万人（2008年），占总比人口的12%，其中相当一部分来自于广东潮汕地区，并且泰国华人历史悠久，人口众多，为泰国的发展作出了相当的贡献。③因而我们在观看影片的时候往往会产生幻觉，这和一个发生在中国的故事没什么太大区别。

上文所提到的两种华人他们之间的交集摩擦所产生的故事构成了国产喜剧电影中罪恶的华人世界。所谓罪恶的华人世界，指的是在这些华人之间发生的故事多与交易、阴谋甚至是凶杀案有关，这些故事是人性深处黑暗欲望的呈现。当然将这些黑暗故事的发生背景放置于泰国与减轻电影审查的压力有很大关系。将故事的发生地放置于泰国就可以天马行空并且肆无忌惮的讲故事，这一点是将故事的发生地安排在国内的很多电影所不能及的。比如《这就是命》中的代购兄弟偶遇到的售卖国宝组织、孟大卫光临的杀手酒吧以及黑帮组织等等这些元素如果发生的背景是在国内的话可能要遭遇剪刀手了。《唐人街探案》中黄金丢失的凶案以及黄兰登和坤泰作为警察在具体办案时愚笨和不作为，同样也会引发质疑，甚至会有警察对剧中涉及到的对警察形象的污蔑而提出非议。

而在这些黑暗罪恶故事背后的动因是主人公们内心欲望的彰显。这与人们在现代化社会的归隐之心是相对应的。《泰囧》中徐朗和高博为了油霸的最终授权问题将战争从北京转移到泰国，从最初的同窗好友演变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敌人，这是双方的求胜欲的扩张与释放。《唐人街探案》中虽然最后并未揭示出真正的凶手，但是凶手的犯罪意图却很简单。五个凶手共同追求的就是黄金，而对金钱的迷恋与追求是人性与欲望的最深刻的展现。《这就是命》中杀手、孟大卫、黑帮组织还有代购兄弟这几组人物在一个巧合的故事中也表达了各自的需求和欲望。因而在这些黑暗故事的背后，创作者们想要讨论的仍然是有关于人性与欲望这些深刻的主题。

因而笔者认为，在国产喜剧电影中，泰国是淳朴与罪恶的结合体。它凝聚着当下国人对泰国的空间想象。与此同时，在全球化与消费主义时代，人们内心对原始单纯简单生活的归隐或者说对繁华都市的逃避和对金钱和欲望的追求也成为泰国这一形象的想象的所指而呈现在影片的文本之中。

三、泰国作为故事背景的原因

上文我们也提到了将故事背景放置于泰国的一个很简单的原因是这样能减少一定的影片审查嘴压力。如此那些发生在泰国的有关于犯罪的、暴力的和警察不作为的故事也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发生了。这一原因我们不做赘述。在这里，笔者想深入探讨的是将故事的发生背景选在泰国它背后所呈现有关于中泰两国的政治文化的关系。以及国产喜剧电影将故事发生的背景放在泰国是否也彰显了国产喜剧电影的消费特征，因为旅游其本身也是消费主义一个最基础和典型的文化表征。

（一）政治文化关系

泰国是东盟的创始成员国，也是东南亚最具影响力的国家之一。在中国与诸多周边国家的关系中，几乎没有其他关系能与中泰友好关系相提并论，正如泰国拉玛五世时期的王子、著名历史学家Krompraya Dhamrong Rachanuphap所指出的，历史上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像中泰一样长期保持友好关系。④泰国和中国有着相似的历史发展进程并且同属于“第三世界的国家”。在笔者看来，泰国更像是一个域外的“中国”，在这里泰国成为中国的化身，国产电影只是将故事背景放在了泰国，但是讲述的仍然是中国故事，泰国这一形象也并没有参与到影片的叙事文本之中。比如《泰囧》完全可以理解为是《人在囧途》的泰国版，一对原本就矛盾重重的旅行拍档在路途中相识然后共同经历一段冒险奇遇，最终双方都明白了旅行的意义并且也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迹中。《唐人街探案》如果只看片名也可知这是一个有关于华人的故事，只不过故事的背景发生在泰国曼谷的唐人街而已。这些故事均表明泰国是“域外的中国”。2011年，英拉就任泰国总理，英拉有25%的中国血统，并且在英拉执政期间泰国和中国的关系无论是在官方还是在民間都得到了较好的发展。值得一提的是一年以后，2012年徐峥导演的《泰囧》不仅在国内获得了高票房和好口碑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国内民众的泰国游热。为此英拉还特意接见了徐峥和《泰囧》的创作团队以表示他们对泰国旅游业所作贡献的感谢。从这个角度讲，将取景地放置于泰国，离不开泰国政府的大力支持。

与此同时，文化的相似性也正是很多国产电影将泰国选为域外故事发生地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是因为文化的相似性才使得观众在观看影片时能够快速融入影片。而这种中泰文化的相似性在影片中具体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对佛教的信奉，第二个方面是华人的融入。佛教是泰国的国教，90%的人信奉佛教。几百年来，在泰国，无论是风俗习惯、文学、艺术等各方面，几乎都与佛教有着密切的联系。并且佛教也为泰国人塑造了道德标准，使之形成了崇尚忍让、安宁和爱好和平的精神风范。⑤在中国，佛教同样也是最受欢迎和被广泛认可的宗教，佛教精神也在不同程度上渗透到了汉族人的思维之中，塑造了中国人特别是汉族人温和、热情以及好客的性格。⑥因而与佛教相关的元素呈现在影片中也并不会让观众感觉陌生和突兀，相反的观众会感到熟悉与认同。《泰囧》中王宝去泰国的佛教寺庙给得了老年痴呆症的妈妈祈福，这一行为在很多中国游客包括中国观众中是存在的，甚至具有普遍性。《唐人街探案》中，失窃的黄金被镶在了佛像的里面，这一点是剧中人物乃至观众都很难想象到的，因为在我们共有的认知中，佛像是用来供奉的而与犯罪等是无关的。两国人对于佛教的信奉也使得价值观和处事方式也很相似。电影中泰国人的温和、好客和中国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文化的相似性另一个体现就是泰国社会中华人的融入。上文提到过，泰国的华人在泰国是一个很大的人群并且历史悠久，泰国华人对泰国的发展和对中泰友好关系的建立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唐人街探案》中直接把故事的发生安排在了泰国的唐人街，那么故事讲述的就是一个有关于华人的故事。除了去泰国旅游的秦风和他的舅舅唐仁，片中的很多人物应该就是居住在当地的华人。《这就是命》中也同样相似，曾志伟扮演的黑帮组织的头目同样也是华人。因而，可以得出结论，正是因为泰国华人和国人在语言和文化上的相似性，才使得影片可以将故事背景設置于泰国以减少在故事设定和人物设定上的困难。

由文化的相似性我们要谈到文化认同和文化自信。这种认同是基于本国的文化自信的基础之上的。正像很多学者所言，说明在中国经济崛起之后，不再局限本土视域，而是希望通过跨越边界的想象来寻求新的文化自信，进而重构文化版图。⑦

（二）消费文化的彰显

后福特主义进一步扩大了消费的范围，加快了消费的步伐，为当代消费主义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动力。文化消费化，消费文化化成为后现代消费文化的总体模式。⑧相对于西方来说，中国由于其经济的落后进入消费时代相对来说较晚。伴随着20世纪末的全球化和市场化的进程，中国才逐步地进入消费时代。而作为最为适应时代变化的大众传播媒介，国产喜剧电影中也渗透着消费文化。我们不妨从泰国形象开始分析。

国产电影中泰国形象的出现是伴随着影片中主人公的旅游行程而展开。人们因为各种各样的目的选择泰国去进行一段异国之旅。《泰囧》中的王宝是为了旅游打卡并且给生病的妈妈去泰国佛教寺庙祈福。《唐人街探案》中的秦风因为没有通过警校考试选择去泰国旅游散心。《这就是命》中的孟大卫在将死之际去泰国重温和女友的蜜月之旅。这很符合当下国人最真实的休闲和旅游状态。而旅游是消费文化一个最基本的特征。旅游消费发生在旅游活动过程之中，既有基本的物质资料消费，又有精神资料消费;旅游消费的目的是为了获得自身享受和发展的需要，属于较高层次的消费行为。⑨因而，从这个角度来看，不难理解国产喜剧电影中泰国形象所具备的消费意义，在一定程度上，这一泰国形象也是消费主义文化的表征。其次，国产喜剧电影中将泰国形象影像奇观化也是消费文化的彰显。《这就是命》中的去泰国旅游的中国代购兄弟在农贸市场买鱼时和泰国商贩因语言不通而产生的戏剧冲突令人啼笑皆非。《泰囧》中王宝和泰国人的打闹同样如此。《这就是命》中的水上交通以及波塞冬的繁华，这些不仅给观众带来了视觉上的消费而且也带给观众对于未知事物的探索。

四、总结

国产喜剧电影中的泰国形象在某种程度上是对当下中国社会的一种简单的投射。这一泰国形象融入了当下国人对泰国或者是中国的“自我想象”。它所呈现出的淳朴与罪恶的结合，它所体现的消费主义文化与我们观众的日常生活经验是分不开的。正是在对泰国这一形象的分析中，我们也可以照见自己。

注释：

①王小娟.境外旅游目的地对我国居民吸引力之透析[J].湖北经济学院学报，2016（10）：33.

②张颐武.跨世纪的中国想象[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41.

③百度百科[EB/OL].https：//baike.baidu.com/item/%E6%B3%B0%E5%9B%BD%E5%8D%8E%E4%BA%BA/8549430？fr=aladdin.

④⑥庄国土.文化相似性和中泰关系：历史的视角[J].华侨大学学报，2013（02）：05，08-09.

⑤百度百科[EB/OL].https：//baike.baidu.com/item/%E6%B3%B0%E5%9B%BD.

⑦张慧瑜.当代大众文化中的美国想象[J].文艺理论与批评，2013（05）：47.

⑧⑨唐秀丽.上海市民旅游消费文化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6：04-06，08.

参考文献：

[1]王小娟.境外旅游目的地对我国居民吸引力之透析[J].湖北经济学院学报，2016（1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