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章实践教育理念探析*
2018-03-23张雪梅
张雪梅 王 健
(延安大学, 陕西 延安 716000)
吴玉章不仅是我国著名的教育家,同时还是一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在其一系列教育活动中,将马克思主义实践论与教育相结合成效显著,并为近现代教育事业的开展提供了一系列可供借鉴的参考实例。目前学界虽然对其教育思想关注较多,但对其实践教育理念的探讨仍未曾涉及。时下,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会议中特别提到:“办好我们的高校,必须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要坚持不懈传播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抓好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为学生一生成长奠定科学的思想基础。”为此,本文意旨通过对吴玉章实践教育理念的梳理,一方面弥补学界对于吴玉章实践教育思想研究的空白,另一方面为现今高校如何促进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教育的合理结合提供参考资料。
一、吴玉章实践教育概念意旨
哲学意义上的实践即为人类认识和改造主观及客观世界的所有活动,它包含了实践主体、实践工具以及实践客体三个部分。相比较而言,“实践教育”的概念性定义至今还未有一个相对明确的文本解释,如果仅仅按照哲学层面的理解,则会让实践教育的内涵更多停留在宽泛的总结概括之上,不能更加通俗实用地融入到我们的教育环节中,继而成为空中楼阁。因此,在探讨吴玉章实践教育理念之前,将“实践教育”进行概念性界定尤为必要。
目前,部分学者已经进行了相关探讨,顾秉林教授认为:“实践教育是指围绕教育教学活动目的而展开的、学生亲自体验的实践活动。包括认识探索自然规律、掌握技术知识而开展的科学实验、生产实习等必要的验证性实验,也包括为解决实际的生产和社会问题,提高创新能力而开展的研究性、探索性、设计性、综合性实践,还包括以了解社会和国情、提高全面素质为宗旨的社会实践”[1]1。这种表达给出了实践教育的具体范围, 列出了实践教育在开展时的具体表现形式,但正如王正明所说:“实践教育不仅仅是一种教育途径或教育活动,它更是一种教育理念,是学校在人才培养工作中体现的具有一定方向性、系统性和稳定性的实践育人思想。”[2]68-71其意即实践教育不只包含了某些具体层面的实践活动和实践内容,应该对其有更为广义上的认识。实践教育既然以实践论为基本内核,体现了实践论思想在育人环节中的不断作用,故应当将哲学上的实践论内容与这一理论进行对应联系,实践主体、实践客体以及实践过程中的工具和方法都需更深入的把握。除此,要避免现阶段的研究成果中出现的对实践教育理念中的学生群体关注过多,而对于施教者以及社会两方则论述过少的明显态势。在实际教育环节中,教师群体是直接接触学生的第一角色,社会不仅是学生实践作用的客体,同时也是检验实践教育成效的最终环节。因此,在对相关内容进行探究时不仅要以学生群体为中心,同时要对施教者自身建设以及社会反响进行探究,从而让实践教育理念可以更加客观与完善。以此出发,笔者认为实践教育应当是学生在老师的引导下,以客观现实社会为实践对象,并通过一系列实践活动进而培养学生的实际操作能力以及提高学生各方面综合素质的科学性、系统性教育理念。故而在探讨吴玉章实践教育理论时也应将其对实践主体、实践客体以及实践途径等观点进行全方面论述,不应单单只从社会实践活动这一层面理解,进而避免以偏概全。基于以上对实践教育概念的认识以及对吴玉章实践教育理论探究的范围确定,我们可以通过对吴玉章相关资料的整理和收集,将其实践教育理论的内容及特点进行更为清晰的总结与划定:吴玉章实践教育理念是以马克思主义实践论为基本内核,突出表现为以学生群体为主体,倡导加强学生主观能动性培养;以现实为基据,提倡理论结合实际,并着重把握社会对于学生实践的反应,促进学生与实践客体即社会的双向互动;强调生产与教育相结合,更加注重劳动层面对于学生品格的影响与塑造三个方面。
二、吴玉章实践教育理念具体内容及实施状况
马克思认为:“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社会生活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导致神秘主义方面去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3]16-19而对于吴玉章来说,这种实践论之于教育,则突出体现在对实践主体、实践客体以及实践途径的科学定位上。
(一)实践主体:以学生为中心,注重培养学生的主观能动性
在吴玉章看来“束缚人的思想,不唯无益而且有害”。认为“思想是时代物质生活的反映”,如果灌输了时代不需要的东西,便会得到“格格不入”的下场。因此,只有充分调动学生自身的主动性精神,才能够真正促进人才自发的向好。这种力图培养学生主观能动性的育人思维,是以实践主体为中心进行考量,是对学生群体在实践过程中的基本定位。
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对于人的主观能动性进行了较为科学的定义,①它包括我们通常所讲的如何去想、如何去做以及在想和做中的精神状态这些互相联系着的三个方面。而将其放之于育人层面来说,便是以学生正确认知现实世界为先导,充分调适好学校及教师在培养人才中的角色担任,进而不断促进学生群体从“被动的接受”到“我要”这两种态度的合理转变。如果学生在一系列实践过程中始终以教师为主导,被施教者“计划着实践”,则只会“束缚青年个性的健康发展,使青年变得谨小慎微,拘拘束束,奉命唯谨,不能发挥独立思考的大胆创造”[4]412。吴玉章正是以这种育人理念为导向进行了一系列的教育实践:首先,在学生认知现实世界上,吴玉章反对“盲目性”理想的追求,他认为学生群体先要对国家和现实的需要进行较为清晰的认知,才可以让青年切身感受到被需要的状态;反对“抱着一种个人名利的目的去钻研那些于人民没有什么用处的冷门和枝节的事情”以及“盲目的去赶浪头,无一定志向”的投机性行为。在进行精通业务学习的同时,要防止一种“单纯业务的观点”,不能只知道学习而不明确政治目标和放弃思想修养,“其结果是脱离了国家的需要,影响了建设事业,也使自己一天一天地落伍”。这就将学生实践的目的进行了明确,使学生可以更加有针对性地去进行主动实践。其次,在学校层面上,吴玉章主张营造宽松自由的学习环境,提倡“主先辅次”。在成都高等师范学校担任校长时,吴玉章便倡导“自学辅导主义”,规定校内一学科之基本原理“先由教师讲授或实验,后由学生自行研究练习,以养成自动的理论为原则”[5]41。在课程设置中,吴玉章则认为应该“改订学制,改变管理制度,以教授战争所必需之课程及发扬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为原则”。为此,在1941年制定延安大学教育方案时便规定以个人专长及志趣为参照进行研究组的划分,并强调学员“应着重个人学习,辅之以集体互助”。为了促进学生个人兴趣的培养,吴玉章还大力主张校园团体的建设和文娱活动的开展,例如在成都高等师范学校期间吴玉章便指导学生组织了国文学会、英文学会、数理学会、博物学会、音乐学会等兴趣社团的成立;在延安期间还亲自与鲁迅艺术学院的学生进行话剧《秋瑾》的排练和演出等。通过这类工作的开展进而更好地锻炼了学生的实践能力,不断加深了学生对于社会生活的认知和自身兴趣点的开发。再次,在教师层面上,教学方式是对学生主观能动性产生影响的最直接因素,吴玉章认为管束太严、太死板的教育方法是一种封建管教办法,只会“束缚青年个性的健康发展,使青年变得谨小慎微,拘拘束束,奉命惟谨,不能发挥独立思想和大胆创造”。[4]412为此,吴玉章认为教师应该多讲道理,耐心教育,在严宽结合的基础上“实事求是地来做工作”,进而让学生可以更好地发挥主观能动性,合理地完成实践任务。这种将学校、教师、学生三方充分结合的学习调动方法,避免了旧模式中的死板和守旧,直接促进了学生个人兴趣的培养和教育模式的科学转化。
(二)实践客体:以现实为依据,倡导理论联系实际
在吴玉章看来,“理论联系实际,是共产党传统的行之有效的方法,必须大力提倡。只有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实践结合起来,才不致犯教条主义的错误。”如果“只学习抽象了的理性方面的书本上的知识,不拿到实际工作中去运用,只是摆摆样子,那就不会有什么发展,也不会有什么用处”[4]168。这种理念以现实为依据,是对实践客体即社会层面的关切。
1941年,吴玉章在延安大学开学典礼的发言中便指出了“中国学术和教育都很空虚不实际”的毛病,并主张整顿学校,进而“纠正不切实的习惯,培养能做事的、了解中国国情的青年”[6]269。在此号召下,随即出台的延安大学教育方案的初稿便将“消除旧教育遗留的理论与实际分离的弊病,达到理论与实践统一,学用一致的目的”列入其中[4]75,鼓励学生走入社会,将实践融入到现实需要当中。除了对于国内形势进行实时学习之外,吴玉章还认为在学习中要联系外国的实际,注重对于国际形势和其他各国状况的合理把握。即如在1948年华北大学的成立大会上,吴玉章便告诫学生青年要认清现在的时代,认清国际上法西斯力量的走向以及国际势力对于国内反动力量的影响,主张据此培养国情需要的革命建设人才,并组织成立“政治训练速成班,供应迫切之需要”[4]58。除此之外,吴玉章还强调教员提升理论联系实际水平的重要性,提倡教员要“时刻关心时事,了解国内和国际的发展形势,从实际工作中得出经验来”。进而能够根据现实需要指导学生的学习及实践活动,避免成为书呆子[7]434。据此,吴玉章在延安大学还特别成立了时事研究会,并要求“各部门参加时事研究会的干部成员负责指导各部门的时事教育”[8]111,进而加深教员及学生对于国家现实的关怀和了解,这种思想理论的不断施行,就让施教者可以站在现实需要的基础上进行学生实践工作的科学引导,更加全面地推动理论与实际的紧密结合,让实践有依据也更有现实需要性。
与此同时,吴玉章认为这种学生层面的步入社会只是一种单向学习,缺少一系列更为合理的教学计划和教学内容作为支撑。为此,吴玉章在担任中国人民大学校长时便在课程设置、教学工作、校企合作等多方面进行改制,推动理论联系实际理念的系统化实施。在课程设置上,聘请苏联专家结合现实状况进行特殊制定,在教学大纲和教材中添加反映中国实际的材料;减少不急需的课程和时数;在专业化的课程中又分专门化,并为了短期内培养当前迫切需要的各种建设干部设专修科,以八个月为学习周期进行人才培养,强调速成教育。在教学工作上,强调科研与实际相结合,专设研究室进行急需人才的培养。对教师进行更为严格的要求,让其“认真研究中国的实际材料,结合已学的理论,把实际材料系统化,逐步提升到理论上来”,进而防止停留在“片面的联系实际上面”。在校企合作上,从单纯要求企业对教学大纲的编写及科学研究等方面进行帮助,到与厂矿或各部门进行直接联系,解决企业中正在面对的急迫难题,促进学生学习社会之所需。让学生在理解现实需要的基础上一并解决了现实存在的问题,实现了学生与社会的良好互动。
(三)实践途径:突出强调实习和劳动生产的独特效用
早在1923年,吴玉章在担任成都高等师范学校校长时便对学生的实习事项尤为看重。他不仅要求即将毕业的学生在国内各省城实地进行讲授学习,还主张在教职员工的带领下前往国外三十余所学校进行实地课程的讲授,认为“较之囿于见闻不出国门一步者自有天渊之别”,促使学生可以通过教学实践更为合理地运用所学理论。与此同时,他还在校内组织学生群治会,由学校予以指导,进而达到“一面养成自治,一面接近社会”的效果。在延安大学担任校长时期,面对延安本身地理条件和经济条件的限制,吴玉章仍然对实习标准进行了严格划分,并将具体要求写进了延安大学的规章制度中,即如学员在校内学习一阶段后,一般规定下乡实习三个月再回校总结经验,进一步学习;在校内学习期间,以学校附近地区作为实习场所;技术课以实习(或实验)为主;考核学习成绩以学而能用,知即能行(即注重实践与反省)为主要的标准等[8]103。以此推动学生实习的制度化开展。但应该看到,这种实习方式的确有利于学生实际操作能力的提高,但也存在着传统教育中固有的弊端,即更多注重学生从社会中所获得的利己实践,缺少对于社会反应的了解和关怀。为此,吴玉章倡导进行校企合作,他在中国人民大学担任校长时便主张将企业管理训练班与生产实习相结合,“让教员结合目前厂矿管理方面所存在的问题,运用苏联先进的经验进行系统的讲授”,同时还派教员参加一定部门或厂矿的具体工作,或随同一定部门的负责人检查工作,进行专题的调查研究等。这种实习理念的确定,让学生在理解现实需要的基础上一并解决了现实存在的问题,实现了学生与社会的良好互动,是吴玉章对实习这一实践途径更为科学化的要求和定位。
在强调实践作用的同时,劳动的独特意义便越发凸显。马克思认为,劳动是人的本质的体现,是一种自由自觉的活动(在这里暂不将经济学意义上的劳动与哲学意义上的劳动进行严格的概念区分,只是广义上将二者含义中可以体现教育理念中对于学生影响的几面结合来看)。传统教育中知识的强制性灌输由于个人理解能力的不均衡,会让受教育者不同程度地出现所谓的理解差距。为此,通过“劳动”让受教育者进行直接感受和学习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上述不足,进而让劳动的过程成为不断反思自己认知正确与否和认知多少的过程,不断补充在学校不能获得的新内容。除了对于学生知识获取有影响之外,吴玉章还认为“在阶级社会中,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对立形成起来,把劳心者看作高贵的事业,而把劳力者看作卑贱的事业”[9]226。这种严格分裂二者关系的做法让受教者不断与劳动分离,进而与劳动者关系不断疏远。因此,吴玉章认为必须“要向学生们讲清楚劳动与知识的关系,使他们懂得人的知识都是来源于社会实践,而劳动生产乃是最基本的实践活动”。只有这样才能够“逐渐消灭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体力劳动与智力劳动相对立的现象”[7]468,进而构建更为合理的育人体系。吴玉章在20世纪初大力推动的留法勤工俭学活动便是其实践劳动教育与智力教育相结合理念的最初体现,他认为“提倡勤工俭学不是什么为了使学生学点本事将来好赚钱,而是为了实现社会主义革命,是为了实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原理”[4]356。而后在延安大学担任校长期间,他也同样将“实行教育与生产结合,以有组织的劳动,培养学员的建设精神、劳动习惯与劳动观点”列入教学方针中,号召全校师生共同遵守,以此提高劳动教育的独特地位[8]102。这种实践论在教育理念中的重要运用,不仅促进了学生实践能力的提高,同样也对加强师生的劳动观点,改变轻视劳动、轻视劳动人民的思想,促进知识分子与工农群众相结合起到了重要作用。
三、吴玉章实践育人理念的当代价值
纵观吴玉章的实践育人理念,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为基本内核是其实践教育模式的显著特点,这种理念的实践与推行不仅对其所处的时代起到了较大的作用,同时也为建国后很多教育方针的制定和政策的开展做了实质性铺垫,具有较高的当代价值。
首先,要加强青少年实践理论学习力度,突出强调马克思主义实践论的灵活运用。吴玉章认为“人们在青年时代的思想政治修养,对于人一生的生活行动都将有重大影响”。但在当今时代,青年学生是一个思想极易被影响的群体,多种理论并存,其中不乏极端与错误的理念,这就让合理运用实践论思想成为第一重要的事情,究其实质便是如何将马克思主义实践论内容更好融入到育人过程中的问题。其一,学校层面应该进行更为系统化和科学化的课程设置。固然一些高校已然进行了相关课程的安排,但学生仅仅将其作为辅助内容进行敷衍学习,注重分数而不注重其深层含义的理解和运用。课程学习也仅仅局限在课堂之中,无法将理论与实际进行有效联系,使学习的过程成为知识堆积的机械过程,无法促进学生的主动吸收。其二,施教者应该首先受教育。吴玉章认为:“学工人员必须加强马列主义的学习,这是整个学校教育工作中最基本的东西,不可有半点松懈。”教育工作者作为直接接触学生群体的重要角色,其理论运用水平会对学生产生长时段的影响,因此其本身对于马克思主义实践论的掌握不能忽视,这就要求教师本身要结合时代要求进行相关理论的学习,以期更好地引导学生群体。其三,作为受教者本身来说要学会灵活运用马列主义理论,正如吴玉章所说:“我们不要求死读马克思列宁主义条文,但是要求精通它,然后运用它,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只有结合自身实际与外部客观条件对这一理论进行深入的理解,才能够切实感受到实践论的效用,提高自身的理论水平。
其次,划定青少年实践标准,制定符合当代需求的实践教育体系。从吴玉章的实践教育理论中可以清晰看到其对实践主体、实践客体以及实践途径的科学定位,例如他在中国人民大学担任校长时期便倡导教学内容要“从讲授到自习、辅导、课堂讨论或练习、生产实习、测验等各个环节紧密联系,构成严密的和系统的体系”,只有这样才能让整个实践教育内容更为完整[4]176。在当今时代,学校仍是教学开展的关键场所,但其所带有的独特封闭性致使实践缺乏已成为青少年中的常态,即使部分高校已经加大社会实践开展力度,但其效果并不理想。其中,最为重要的原因便是没有一个较为规范的实践评价标准进行衡量,即如学生每年参与的实践活动分类是否明确?参与实践活动的长短和深浅是否需要纳入学生学业考量体系中?实践活动的完成状况能否和学生毕业进行直接联系?只有将这些标准进行合理划定,并形成一套完善的分值评价系统,才能够让学生更加注重参与社会实践,了解实践的重要作用。
最后,重视劳动对于人才培养的独特效用。吴玉章实践教育理念的突出特点便是将劳动生产列为学生实践的重要途径之一,这种方式不仅可以直接促使学生在学习的同时满足建国前后一系列物质生产的需求,培养技术型人才,避免体力劳动与智力劳动的过分脱节;同时也有利于促进知识分子群体与普通工农群众的联合程度,促进社会和谐。这种理念虽然有着其独特的时代背景,但在当今时代仍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列宁说过:“没有年轻一代的教育和生产劳动的结合,未来社会的理想是不能想象的。无论是脱离生产的教学和教育,或是没有同时进行教学和教育的生产劳动,都不能达到现代技术水平和科学知识现状所要求的高度。”[10]461生产劳动作为社会实践的重要表现形式,一方面不仅可以让人类个体实践着去证明所得认识,促进个人对于现实世界的正确了解和把握;另一方面劳动本身对于人体生理方面的解放与协调,也在不断推动着个人生理方面的发展,进而可以多方面地促进学生智力和体力的不断融合,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同时,学生通过劳动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参与社会、了解社会的横截面,极大地推动了学生与社会的双向互动。因此,在当代实践教育理念的实施中,增加生产劳动为主题的社会实践,让学生“走进田野”,了解劳动,增加学生群体与普通工农大众的联系尤为必要。吴玉章也曾说:“如果劳动教育观点不能在我们的教育中明确地、巩固地树立起来,我们的教育工作就不能完成任务。”[9]226-227这一点对于我们当代人才培养来说仍需注意。
注释:
①即人类认识世界的能力以及人们在社会实践的基础上能动地认识世界的活动、人类改造世界的能力以及人们在认识的指导下能动地改造世界的活动以及人类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活动中所具有的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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