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蜈蚣的研究进展

吴福林，周柏松，董庆海，王涵，谭静，李平亚，田旭

（吉林大学a.天然药物研究中心；b.第一医院二部，长春 130021）

蜈蚣始载于《神农本草经》，中国药典[1]收载蜈蚣来源为蜈蚣科动物少棘巨蜈蚣（Scolopendrasubspinipes mutilans L.Koch）的干燥体，其性温、味辛，有毒，归肝经，具有熄风镇痉、通络止痛、攻毒散结之功效，常用于治疗肝风内动、痉挛抽搐、小儿惊风等病症[2]。中药蜈蚣具有多种活性成分、广泛的药理作用及临床应用，本文对蜈蚣的研究进展进行了综述，为蜈蚣的进一步开发和充分利用提供理论依据。

1 蜈蚣资源的研究

1.1 蜈蚣的种类

目前，全世界有记录的蜈蚣目有3科32属620种，中国蜈蚣目有3科5属30种。康四和等[3]通过形态特征鉴定并整理了我国蜈蚣的资源种类，我国蜈蚣科蜈蚣属种类共12种，其中药用种类7种，见表1。

表1 中国蜈蚣种类及应用情况Table 1 Chinese centipede species and application

续表1

1.2 蜈蚣药材鉴定及质量控制

我国蜈蚣属动物种类较多，除《中国药典》收录的少棘巨蜈蚣外，还有很多民间所用的蜈蚣种类，为了保证药材的基源准确，从形态特征对蜈蚣种类进行鉴定。王克勤等[4]通过对少棘蜈蚣、多棘蜈蚣、黑头蜈蚣及墨江蜈蚣进行原动物形态研究，建立了动物形态特征检索表及药材商品性状检索表，为蜈蚣种类的鉴别提供理论依据。李晓东等[5]对药用蜈蚣的种类特征进行了整理，编制了药用蜈蚣种检索表。宋志顺[6]对中国蜈蚣目进行了整理研究，根据标本记述和特征图对我国蜈蚣基源进行鉴定。本文对我国10种蜈蚣种类形态特征进行整理总结，编制了蜈蚣种类形态特征比较表，见表2。

表2 中国蜈蚣种类形态特征表Table 2 Chinese centipede species morp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table

李峰等[7]利用高效毛细管电泳法对少棘巨蜈蚣进行了指纹图谱的研究，筛选出了最佳电泳条件，并且通过中药色谱指纹图谱相似度评价系统鉴定了7个共有峰，构成蜈蚣药材指纹图谱的特征峰，为药用蜈蚣的鉴定及药材质量提供了理论依据。李桃等[8]利用薄层层析方法对药用蜈蚣进行研究，选用游离精氨酸与丝氨酸2种成分对药用蜈蚣进行的薄层色谱斑点清晰、分离度较好且杂质及拖尾影响较小，可以作为药用蜈蚣的鉴别和质量标准的理论依据。陈士林等[9，10]介绍了以线粒体细胞色素c氧化酶亚基I（COI）基因序列为主、ITS2（rDNA基因序列）为辅的动物类药材DNA条形码鉴定指导原则，利用DNA条形码技术对蜈蚣药材进行鉴别，结果表明，蜈蚣药材与其混伪品COI序列种间存在K2P距离，可以准确鉴定蜈蚣及其混伪品。

1.3 蜈蚣炮制方法

目前，对于蜈蚣的炮制研究很少，大多数来自《本草纲目》等文献中。孙元光等[11]报道了蜈蚣的躯干头、足中含有的化学有效成分相同，故炮制方法上不必去头、足，可以用全蜈蚣，但应先去除蜈蚣体内的虫卵及泥沙等杂质后，再进行高温杀菌、矫味处理。季存蕊等[12]认为蜈蚣炮制分为加辅料和不加辅料2种方法，生用、炒炙、焙、煨和烧存性等属于不加辅料；酒炙、姜炙、醋炙、葱汁炙、荷叶炙、薄荷叶煨等属于加辅料，辅料不但可以改善药效，还可以去除蜈蚣的腥臭，起到矫味作用。蜈蚣炮制过程中对其化学成分含量是否有影响，需要进一步研究。

2 化学成分

2.1 蛋白质

蜈蚣中含有的大量蛋白质，蛋白质是其主要活性成分。吴刚等[13]发现，少棘蜈蚣中蛋白质含量为86.23%，并用碱性凝胶电泳分离出20条蛋白质带。方红等[14，15]利用微量凯氏定氮法测定多棘蜈蚣中蛋白质含量为64.6%、黑头蜈蚣蛋白质含量为63.4%，并且，黑头蜈蚣中利用聚丙酰胺凝胶电泳分离出了14条蛋白带。冉永禄等[16]在对墨江蜈蚣和少棘蜈蚣主要化学成分研究中发现，两者的蛋白质含量很高，达67%～68%，其蛋白质组成结构较复杂，具有丰富的碱性蛋白质。许鸣镝等[17]从少棘巨蜈蚣中分离纯化出了1个碱性蛋白，命名为SSmp-d，其分子量为24.64ku，等电点（PI）为9.27，并测定了SSmp-dN端的11个氨基酸残基序列。

2.2 氨基酸

方红等[14，15]利用离子交换色谱法测定了少棘蜈蚣、多棘蜈蚣及黑头蜈蚣都含有21种游离氨基酸，其中，黑头蜈蚣总氨基酸含量最高，多棘蜈蚣最少。冉永禄等[16]通过对墨江蜈蚣和少棘蜈蚣比较发现，二者具有相同的15种游离氨基酸，且含量相近。

2.3 脂肪酸

方红等[14，15]利用气相色谱-质谱联用分析测定脂肪酸，多棘蜈蚣与少棘蜈蚣含有15种脂肪酸；黑头蜈蚣含有与少棘蜈蚣相同的12种脂肪酸；多棘蜈蚣与黑头蜈蚣不饱和脂肪酸含量较高。冉永禄等[16]发现，墨江蜈蚣和少棘蜈蚣都含有4种必需脂肪酸，并且，挥发性脂肪酸含量相近。迟程等[18]从墨江蜈蚣和少棘巨蜈蚣的总油脂中得到18个和32个皂化物成分，经质谱（MS）鉴定，有13种相同成分。

2.4 微量元素

方红等[14，15]测定的少棘蜈蚣、黑头蜈蚣及多棘蜈蚣中的12微量元素种类相同，但不同种之间含量具有差异。冉永禄等[16]对墨江蜈蚣和少棘蜈蚣的微量元素进行了测定，其中，K、P、Na 3种元素含量较高，有害元素Hg、As、Cd、Pb、Cr含量低于0.001mg/g。

2.5 多糖

冉永禄等[16]报道，少棘蜈蚣总糖含量为1.08%，墨江蜈蚣为0.55%；少棘蜈蚣还原性糖含量为0.6%，墨江蜈蚣未检测出。李兴暖等[19]对药用蜈蚣中多糖成分进行提取、分离、纯化，得到3个糖组分。

2.6 其他成分

付银丹等[20]用乙醇冷浸提取多棘蜈蚣中的化学成分，利用多种色谱法对其进行分离纯化，根据理化性质及波谱数据鉴定出10种化合物，且均为首次分离，见表3。

表3 多棘蜈蚣乙醇提取物中10种化合物Table 3 Spinachia centipede ethanol extract of 10 kinds of compounds

孙琳娜[21]利用多种色谱法对少棘蜈蚣化学成分进行分离纯化研究，通过理化性质和现代波谱技术对所得的16个化合物进行结构鉴定，分别为硬脂酸、胆固醇、尿嘧啶、21，22-四十二烷二醇、十八烷酸甘油酯、香草酸、Jineol、次黄嘌呤、丙氨酸、1-硬脂酰-甘油-3-磷酰胆碱、蜈蚣素甲、乙酰胆碱、缬氨酸、脯氨酸、1，2-双油酰-甘油-3-磷酰胆碱、蜈蚣素乙。MinzhiChen等[22]从少棘蜈蚣的毒液中分离和鉴定了1种新型的神经毒素Ssm Tx-I，Ssm Tx-I含有36个残基，4个半胱氨酸形成2个二硫键，结构上与已知的肽毒素具有较低的序列相似性（＜10%），具有特异性Kv2.1阻断作用。

3 药理作用

3.1 抗肿瘤作用

王硕等[23]将多棘蜈蚣和少棘蜈蚣各自粉碎，用生理盐水配成匀浆液给大鼠灌胃给药，5d后对大鼠采血并提取血清即含药血清，其2种含药血清均可明显抑制人肝癌细胞系Bel-7402的生长，对小鼠S180实体型肿瘤均有明显抑制作用，并且，多棘蜈蚣的含药血清活性优于少棘蜈蚣的活性。HaixiaZhao等[24]研究表明，蜈蚣多糖-蛋白质复合物可显著抑制S180移植小鼠的生长，延长H22荷瘤小鼠的存活时间，促进了S180移植小鼠的特异性和非特异性免疫应答T细胞、B细胞和NK细胞的活性，蜈蚣多糖-蛋白质复合物不仅能抑制免疫抑制细胞因子（IL-10和TGF-b）mRNA的表达和产生，而且能降低花生四烯酸（AA）代谢酶（COX-2和CYP4A）及其产物在肿瘤相关巨噬细胞（TAMs）中的表达，说明蜈蚣多糖-蛋白质复合物能通过下调TAMs中的AA代谢途径来改善抗肿瘤免疫应答来抑制体内肿瘤生长，并且具有免疫调节活性。周永芹等[25]研究了蜈蚣提取物在小鼠体内对宫颈肿瘤生长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表明，蜈蚣醚提物抑瘤率为52.85%，蜈蚣醇提物抑瘤率为33.65%；并推测，Bax和半胱氨酸蛋白酶3（Caspase-3）介导的线粒体信号转导途径诱导肿瘤细胞凋亡作用机制可能与体内抗肿瘤作用有关。李永浩等[26]研究表明，蜈蚣水煎液对小鼠Lewis肺癌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对免疫器官无明显影响。

3.2 调节免疫系统的作用

褚婕等[27]发现，蜈蚣混悬液能显著增强小鼠体内吞噬细胞的吞噬活性，具有调节机体免疫功能作用。沈大跃等[28]将蜈蚣制备成混悬液灌胃小鼠发现，蜈蚣具有抑制正常小鼠体液免疫功能的作用。任文华等[29]对少棘蜈蚣体外诱导，提取的抗菌肽粗品对小鼠的腹腔及肺泡巨噬细胞具有激活作用。

3.3 抗菌作用

任文华等[30]通过对蜈蚣水提物的抗菌活性研究发现，经过大肠杆菌、polyIC和昆虫生理盐水的注射液诱导后，对奇异变型杆菌（Proteusmirabilis）无效，对革兰氏阳性菌和阴性菌、真菌都有抗菌作用。曹艳茹等[31]报道了蜈蚣肠道的微生物对细极链格孢菌、炭疽病菌、甘薯黑斑病菌、小新壳梭孢病菌及稻梨孢菌等5种致病菌具有抑菌活性，对茄病镰刀菌无活性。秦非等[32]对墨江蜈蚣和少棘蜈蚣水解液的体外抗菌活性研究结果表明，酸性水提液对致病性真菌具有良好的抑制效果，碱性及水提液效果不明显。

3.4 对循环系统的作用

刘瑞连等[33]以凝血酶时间为指标对蜈蚣不同部位的抗凝血活性进行研究，并利用水提醇沉法和冷浸法对不同部位进行活性成分提取，结果表明，蜈蚣抗凝活性成分提取方法中水提醇沉优于冷浸法，凝血酶时间顺序为蜈蚣身＞蜈蚣全体＞蜈蚣尾。姜丽等[34]对蜈蚣胃蛋白酶解物抗凝血活性成分进行分离纯化，初步鉴定为小分子肽类。赵志国等[35]通过蜈蚣酸性蛋白对血管紧张素-Ⅱ诱导的心肌细胞凋亡的影响及机制的研究，报道了蜈蚣酸性蛋白对血管紧张素-Ⅱ（AngⅡ）诱导的心肌细胞凋亡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其机制与降低Caspase-3活性及下调c-fosmRNA表达有关。王丽娜等[36]报道了蜈蚣提取液能通过降低局灶性脑缺血再灌注大鼠血浆vWF和TPO的含量，上调局灶性脑缺血再灌注大鼠缺血半暗带 NGB表达，具有改善脑缺血再灌注造成的损伤的作用。

3.5 镇痛抗炎作用

王梅姣等[37]报道了蜈蚣在热板、醋酸导致的疼痛实验中表现出强的镇痛作用。邹吉利[38]报道了蜈蚣多肽具有良好的镇痛活性。程绍民等[39]研究表明，全蝎蜈蚣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的可能途径是调节胶原免疫性关节炎（CIA）大鼠外周血和肠黏膜局部T淋巴细胞平衡。刘端勇等[40]研究发现，全蝎蜈蚣治疗关节炎大鼠可能是通过上调外周 CD4+、CD25+、Foxp3+、Treg细胞表达水平以恢复或重建免疫耐受而实现的。

3.6 抗惊厥作用

姚宏伟等[41]报道了蜈蚣醇提液对电休克惊厥和戊四唑惊厥模型具有较弱的抗惊厥作用。王莉等[42]实验表明，蜈蚣醇提液对电休克惊厥模型（MES）没有对抗作用。赵晋炜等[43]研究表明，蜈蚣醇提液具有较弱的抗电休克惊厥效应，最大抗惊率为20%。周莉莉等[44]采用硝酸士的宁致痫模型，测定蜈蚣醇提物及水提物的抗惊厥活性，结果表明，蜈蚣水提物对硝酸士的宁所致惊厥有明显的对抗作用，具有较好的抗惊厥作用；蜈蚣醇提物没有明显抗惊厥作用，其作用机制需要进一步研究。

3.7 其他作用

张维文等[45]通过实验研究发现，蜈蚣水提物冻干粉具有增强胃肠功能的作用。徐敏等[46]报道了蜈蚣汤可以降低小鼠早期妊娠的孕酮含量，临床上可用于治疗异位妊娠，且低剂量作用明显。王程等[47]研究表明，蜈蚣水提物和30%乙醇提取物对小鼠急性肝损伤具有不同程度的保护作用，蜈蚣水提物效果最佳，其机制可能与抗脂质过氧化作用及抑制TNF-与IL-6的表达有关。

4 临床应用

4.1 间质性肺病

黄迪等[48]从毒、络角度窥探间质性肺病，认为蜈蚣用于间质性肺病，可谓首选。石朝民[49]选取痰瘀痹阻型特发性间质性肺病患者34例，将其分为2组，西医治疗组采用激素联合乙酰半胱氨酸进行治疗；中西医结合治疗组采用西药治疗的基础上加含蜈蚣的自拟方剂“达络肺仙饮”进行治疗。通过临床观察，中西医结合治疗组明显优于西医治疗组，具有良好的效果。

4.2 治疗镇痛

罗顺华[50]用全蝎、蜈蚣为主，加用适当药物治疗顽固性偏头痛、癌性疼痛、骨质增生性疼痛患者36例，痊愈23例、显效9例、无效2例，2例脱落（未坚持服药），总有效率为88.9%。杨德胜[51]用全蝎、蜈蚣配伍，临床上治疗痛经、三叉神经痛、乳腺小叶增生症、冠心病、心绞痛、腰椎间盘突出症各科痛证，具有良好的效果。刘梅林[52]利用“全蝎蜈蚣散”治疗偏头痛患者60例，治愈34例、显效23例、无效3例，总有效率95%，且治疗中未发现明显毒副作用。

4.3 治疗小儿咳嗽

舒世印[53]应用复方全蝎、蜈蚣、地龙治疗小儿咳嗽170例，治愈120例、好转25例、无效25例，总有效率85.3%。陈正平[54]采用含蜈蚣的复方制剂对百日痉咳进行治疗1例，效果良好，患者痊愈。

4.4 治疗阵挛性面肌痉挛

王俊明[55]用“全蝎蜈蚣散”治疗阵挛性面肌痉挛36例，阳性对照卡马西平治疗28例。结果表明，2个疗程内治愈30例、4例明显好转、无效2例，有效率94.4%；卡马西平治愈14例、4例明显好转、无效10例，有效率达64.3%。

4.5 治疗宫外孕

戴峻等[56]将60例异位妊娠患者随机分为3组，每组采用“宫外孕Ⅱ号”方加不同剂量的蜈蚣。结果表明，“宫外孕II号”方加味蜈蚣对于治疗未破损型异位妊娠的临床疗效良好，最佳剂量为加6g蜈蚣。罗国妮[57]对甲氨蝶呤（MXT）联合“宫外孕I号”方与甲氨蝶呤（MXT）联合“宫外孕I号”方加味蜈蚣保守治疗异位妊振的疗效进行比较，将60例患者随机分为2组，每组各30例。结果表明，未加蜈蚣组治愈20例，治愈率66%；加蜈蚣组治愈25例，治愈率83%。

4.6 抗肿瘤作用

徐鑫等[58]报道，选用“阳和汤”加蜈蚣作为基础方，治疗原发性恶性骨肿瘤具有显著的治疗效果。张娟[59]报道了用蜈蚣治疗肿瘤、蜈蚣配土贝母治疗恶性淋巴瘤、蜈蚣配僵蚕治疗脑瘤、蜈蚣配莪术治疗慢性白血病肝脾肿大等，均有较好的临床效果。

4.7 其他临床应用

方毅等[60]用全蝎与蜈蚣配伍，临床用于治疗中风及病毒性脑炎后遗症、产后手足麻木后遗症，效果甚好。储水鑫[61]报道了蜈蚣配全蝎治疗周围性面神经麻痹、蜈蚣配川芎治疗血管神经性头痛、蜈蚣配蝉蜕治疗皮肤瘙痒症、蜈蚣配地鳖虫治疗雷诺氏病、蜈蚣配乌梢蛇治疗强直性脊柱炎、蜈蚣配仙灵脾治疗阳痿，蜈蚣还可用于治疗慢性骨髓炎、慢性淋巴结炎、痉挛性咳嗽等，都具有良好的治疗效果。吴胜[62]利用蜈蚣治疗口眼歪斜26例、痹证33例、面部痤疮15例，其治疗效果甚好。

5 讨论

蜈蚣是一种传统中药材，具有广泛的药理作用。由于蜈蚣的种类较多，有必要对蜈蚣种类的鉴别方法进行标准化，同时，建立指纹图谱及其DNA条形码，用于区别蜈蚣和混伪品，确保药用蜈蚣的质量和安全性。蜈蚣的化学成分很多，应进一步研究化学成分和生物活性之间的作用关系，尤其是入血成分、代谢产物等研究。蜈蚣的主要活性成分为蛋白质，应进一步利用现代技术分离、纯化蛋白质，并对其活性开展分子水平研究。蜈蚣具有毒性，临床上应注意用药安全性，明确用法和用量，确定其炮制的标准方法，用来减毒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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