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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俚曲》中“给”字句考察

2018-03-12谢梦雅

现代语文 2018年1期
关键词:被动

谢梦雅

摘 要:本文主要讨论了《聊斋俚曲》①中表“使役”和表“被动”的“给”字句之间关系问题。通过对《聊》的穷尽调查,发现《聊》中存在了一定数量的表使役和被动的“给”字句,并且从句法、语义的角度分析了“给”字句由“给予义”发展为“使役义”再到“被动义”的演变过程,由此进一步证明了蒋绍愚先生的观点,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山东方言中也存在着“给”字句使役被动兼用的情况。

关键词:“给”字句 使役 被动 山东方言

一、引言

使役句是指由使役动词“使、令、教、著(着)”等构成的句子,它是近代汉语中一种重要的句法结构,一直受到先贤时学的关注,历代学者都对近代汉语使役句作过不同角度、层面的论述。在近代汉语中,使役句的重要特点是使役兼表被动。同样,“给”字使役句也具有兼表被动的特点。对于“给”字句表使役和表被动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不同的学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蒋绍愚(2002)从句法语义的角度提出了“给”字句的演变路径:由表给予的“给1”字句发展为表使役的“给2”字句,再发展为表被动的“给3”字句,但是这一演变路径并没有区分方言。此后又有学者提出不同的看法,部分学者认为“给1—给2—给3”的语法化路径只适合于南方方言,而不适合北方方言。

桥本万太郎(1987)提出了北方使动、被动兼用,南方用给予动词表示被动的区域特征。他认为北方话中被动标志差不多都由使动标志来的,但这些标志词多为“叫(教)或让”。也就是说,除去少数例外,北方话中并不存在给予动词表使动、被动的情况。桥本氏认为汉语中的这一区域特征是受阿尔泰语的影响,是北方“阿尔泰化”的标志。而江蓝生(2000)并不同意“阿尔泰化”说,她认为,给予动词无论在南方方言还是北方方言中,自古以来都是使役和被动兼用的,可以说汉语使役、被动兼用的特点集中体现在给予动词身上,桥本氏的“区域特征”是由于词汇选择的不同。但江蓝生(2000)是通过论述“给予动词”,除了“给”,还包括了“与、乞”等得出的结论,并不能说明“给”字句兼表使役、被动是南北方通用的。

其后,不同学者从不同角度来论述近代汉语中“给”字句的使用情况。晁瑞(2013)从语义演变的角度说明了南北方“给”字的不同;张延俊(2010)考察了江淮方言中“给”字句使役、被动兼用的情况;李炜(2002,2004,2007)则从专书的角度考察了北京话中的“给”字句,并认为“给1—给2—给3”这一演变路径不适用于北京话。蒋绍愚(2008)在访谈中提到“我的结论确实只适合用于汉语南方方言,而北京话中表被动的‘给字句必须另找来源”。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知道,“给1—给2—给3”这一演变路径南北方有别,并且对南方方言来说是确定的,但对北方方言来说却仍存在争议。李炜(2002,2004,2007)通过专书研究说明了“给1—给2—给3”这一演变路径不适用于北京话,但没有说明除了北京话之外,其他北方方言中“给”字句的演变情况。路广(2006)考察了《醒世姻缘传》中的“给”,并认为,“给”由表“给予”发展到表“被动”中间确实经过了表“使役”的环节,但其论证不够细致,也没有立足于方言的角度。

据此,本文旨在从专书的角度考察山东方言中“给”字句表使役和被动的关系。本文所选择的专书《聊》是由蒲松龄创作,用当时的口语写成,语言通俗直白,是山东方言的代表作。

二、《聊》中“给”字用法

“给”字用法的分类标准,主要依据《现代汉语词典》《现代汉语八百词》以及朱德熙(1982)《语法讲义》。根据划分标准,本文将《聊》中700例“给”划分为动词和介词,动词“给”包括“使对方得到”“使遭受”“容许、致使”三种用法;介词“给”包括“引进交付、传递的接受者”“引进动作涉及的受益者”“引进动作涉及的受损者”“‘给我结构表命令”“表朝、向、对”“表被动”等6种用法。

(一)动词“给”的使用情况

动词“给”共有328例,具体分类如下所示。

1.使对方得到,共204例

及物动词“给”可以带双宾语,如例(1);也可以带直接宾语,如例(2);或间接宾语,如例(3)、例(4)。有时直接宾语后还可再加动词,形成连动结构,如例(5),直接宾语“饭”之后有一个动词“吃”。

(1)二郎爷马上看了状词,吩咐手下人给了二相公一匹马,着他骑着。(聊·寒森曲·第六回)

(2)头一年还算强,零碎给了七石粮。(聊·墙头记·第一回)

(3)(张诚)又盛了一碗给他哥。(聊·慈悲曲·第四回)

(4)(他)就写了个帖子,给那曹老爷。(聊·增补幸云曲·第五回)

(5)臧姑等到晌午,沒人给他饭吃。(聊·姑妇曲·第二回)

2.使对方遭受,共30例

一般情况下,“给”字必带双宾语,有时只带直接宾语,但不能只带间接宾语。直接宾语多为抽象事物,动词的动作性减弱,表示受事者遭遇的情况。

(6)他那心肠极可恨,你不说道着实捶,倒给我一个充军罪。(聊·墙头记·第三回)

(7)我定寻法给他点亏吃。(聊·翻魇殃·第五回)

(8)一个个绑起来,给他点不公道。(聊·富贵神仙·第九回)

例(6)“给我一个充军罪”中的“充军罪”是消极的事物,“我”是遭受者,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同理,“亏”“不公道”也指不好的事物,此时“给”表“遭受”义。

3.“容许、致使”义,共94例

“给”字表示“容许、致使”义,与“叫、让”相近。

(9)就见了玉皇爷爷,也敢抓出心来给他看看。(聊·慈悲曲·第一回)

(10)咱给他吃不给他吃?(聊·增补幸云曲·第七回)

(11)(仇牧之)拾掇了饭来,给二相公吃着。(聊·翻魇殃·第九回)endprint

(12)他是一个大官,倒给你这长官支使?(聊·增补幸云曲·第五回)

例(9)义为:掏出心来让玉皇爷爷看看。同样,例(10)和例(11)都是“让某人吃”的意思。例(12)义为“叫你支使,让你支使”。“给”都是“让”的意思。

(二)介词“给”的使用情况

介词“给”共有372例,大致分以下6种情况。

1.引进交付、传递的接受者,共65例

“给”字可以用在动词前,如例(13),也可以用在动词后,如例(14)、例(15)。在《聊》中出现的动词多为“分、送、教、交、卖、丢、递、还、捎、托”等,具有 [+物质转移] 的语义特征。

(13)你拾上些,着小瓦瓳给他送去罢。(聊·墙头记·第一回)

(14)二成把三十亩好地卖给本庄任华。(聊·姑妇曲·第三回)

(15)仇牧之看见大喜,把缎子送给了将军。(聊·翻魇殃·第十二回)

2.引进动作涉及的受益者,共171例

(16)他姐姐又给他找了一个媳妇。(聊·慈悲曲·第一回)

(17)早给你梳了头,还去把饭来做。(聊·姑妇曲·第二回)

(18)我给你寻个媳妇,治几件霞帔金钗。(聊·增补幸云曲·第八回)

例(16)、(17)、(18)中“给”的功能都是“引进动作涉及的受益者”,因为“给他找一个媳妇”,“他”获得了一个媳妇,是好的事情,所以“他”是受益者,同样“给你梳头”,“你”也是一个受益者。

3.引进动作涉及的受损者,共12例

(19)世上哪有这样的哥哥,给臧姑还打的头儿破。(聊·姑妇曲·第三回)

(20)从此可也不给你找老婆了!(聊·禳妒咒·第六回)

例(19)、例(20)中,“给”的功能是“引进动作涉及的受损者”,比如,“给臧姑打的头儿破”“打的头儿破”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臧姑被打,是受害者,也就是受损者。“受损者”与“使对方遭受”都是指不好的事情,二者的区别在于一个是动词,一个是介词。动词的“给”其后多接双宾语,而介词的“给”其后多为VP成分,“打”“找”是句中的谓语动词,而“给”是介词,作状语。

4.“给我”结构,共63例

“给我”后加动词,用于命令句,有两种可能的意思,因而要根据上下文区别。一是与“为我”“替我”相同,如例(21);二是加强命令语气,表示说话人的意志,如例(22)。

(21)那一时还支使着个小厮,白日给我做饭,黑夜给我看火。(聊·墙头记·第一回)

(22)快给我拿将下去,剥衣服去上油锅。(聊·寒森曲·第五回)

5.表“向、朝、对”,共58例

(23)珊瑚说:“给娘磕头。”(聊·姑妇曲·第二回)

(24)罚你给丫头作个揖罢。(聊·增补幸云曲·第二十五回)

6.表被动,共3例

(25)这心给那狗吃了罢。(聊·寒森曲·第六回)

(26)人给你推出去。(聊·禳妒咒·第十三回)

(27)老婆给公子勒上头,捶呀捷呀的出门说哎哟!打折腰也!打折腿也! (聊·禳妒咒·第十七回)

例(25)(26)(27)中的“给”可以理解为“被动”“心被狗吃了”“人被你推出去”“老婆被公子勒头”。

通过穷尽式调查,我们可以看到,《聊》中“给”字用法最多的是“使对方得到”,共204例,占29.1%;这也说明,“给”作为给予动词,其“给予”义是最常用的。其次是用作介词“引进动作涉及的受益者”,共171例,占24.4%;这两种用法是“給”字不论在近代汉语还是现代汉语中都较为通用的用法,也是符合常理的。

另外,《聊》中除了有较多的表“给予”义的“给”,还出现了表示“容许、致使”义的“给”和“表被动”的“给”。其中,表“容许、致使”义的“给”出现了94例,占13.4%,表“被动”的“给”出现了3例,占0.4%。这一结果与以往对北京话作品及《醒世姻缘传》等的统计数据相比,其数量明显增加。

三、《聊》与其他作品的比较

李炜(2002)统计了7部北京话和3部南方官话作品中的“给”字句,数量差别较大。7部北京话作品分别是《红楼梦》《儿女英雄传》《骆驼祥子》《评书聊斋志异》《京味小说八大家》《我是你爸爸》《看上去很美》,这7部作品中的“给”字句共有4757例,其中表使役的“给”字句仅8例。

3部南方官话作品的统计结果为:《白姓官话》和《学官话》两部书的“给”字句共69例(《白姓官话》35例、《学官话》34例),表使役的有14例(《白姓官话》6例、《学官话》8例),所占比例为20.3%。《鲁迅小说集》中,“给”字句共255例,表使役的有27例,所占比例为10.6%。这3部作品的“给”字句共有324例,表使役的有41例,占12.7%。

由此,李炜(2002)提出,用兼表给予的词表使役可能是古已有之,但主要在南方话里得到了继承;北方话选择了“叫”“让”表使役,排斥兼表给予的词表使役。

本文所统计《聊》中的“给”字句共有700例,其中表“容许、致使”义的“给”有94例,占13.4%。这个数据与李炜(2002)统计的京味作品相差较大,但与其统计的南方官话作品的结果却不相上下。

因此,我们认为,李炜(2002)所统计的10部作品中,7部都是用北京话写成的,而北京话并不能完全代表北方话。《聊》中表“容许、致使”义的“给”与南方官话作品数量相当,并且《聊》中还出现了3例表“被动”的“给”字句。由此说明,北方话并不完全排斥表给予的词兼表使役和被动,至少在山东方言中可以进一步证明蒋绍愚(2002)所提出的“给”字句由“给1——给2——给3”的语法化路径。endprint

四、《聊》中“给”字句的历时演变

(一)给1:动词,给予义

《聊》中表示“给予”义的“给”字句共有234例,包括了“使对方得到”和“使对方遭受”。通过对234例“给”字句句式结构的分析发现,《聊》中表“给予”义的“给”字句有两种形式,一是带双宾语,或者只带其中一个宾语,句式结构为“甲+给+(N1)+(N2)”,加括号即可以省略,但二者不能同时不出现;二是在直接宾语的后面出现动词,“给”带双宾语,句式结构为“甲+给+N1+N2+V”。蒋绍愚(2002)认为,在给予动词的宾语后面还有另一个动词,这是表“给予”义的动词发展为被动标志的重要一步。也就是说,《聊》中“甲+给+N1+N2+V”这一句式具有了由“给予”义转化为“使役”义的条件。我们把这种句式称为句式A,其句子结构和语义关系为:

句子结构:甲+给+N1+N2+V

语义关系:N1为间接宾语,N2为直接宾语,同时,N1是V的施事,N2是V的受事,但语序上是“N1V N2”。

(二)给2:使役动词,叫,让

例(9)~例(12)中的“给”字可以看作“叫、让”的意思。

(9)就见了玉皇爷爷,也敢抓出心来给他看看。(聊·慈悲曲·第一回)

(10)咱给他吃不给他吃? (聊·增补幸云曲·第七回)

(11)(仇牧之)拾掇了饭来,给二相公吃着。(聊·翻魇殃·第九回)

(12)他是一个大官,倒给你这长官支使? (聊·增补幸云曲·第五回)

例(9)义为“抓出心来让他看”,例(11)即“仇牧之弄好饭让二相公吃”。即使这些句子中仍含有“给予”义,但其与使役句已经非常接近了。这种句式称之为句式B。句式B的句子结构和语义关系为:

句子结构:甲+V1+N2+给+N1+V2

语义关系:甲转让N2给N1,让N1 V2。

句式A和句式B的转变,可以从句子结构和语义关系两个方面来观察。从句子结构方面看,N2移到了“给”的前面,后面的语序“给+N1+V2”和使役句句式一致。从语义关系上看,N1是“给”的受事,又是V2的施事,和使役句中兼语的地位是一样的。此时,由句式A到句式B,就由给予句变为使役句,“给”也就由“给1”变为“给2”。

(三)给3:介词,表示被动

在《聊》中一共出现了3例被动句,分别是上文中的例(25)、(26)、(27)。

(25)这心给那狗吃了罢。(聊·寒森曲·第六回)

(26)人给你推出去。(聊·禳妒咒·第十三回)

(27)老婆给公子勒上头,捶呀捷呀的出门说哎哟!打折腰也!打折腿也! (聊·禳妒咒·第十七回)

例(25)可以理解为“心被狗吃了”或者“心让狗吃了”。尽管此时的“给”字有两可的情况,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从“给2”到“给3”的发展。我们把这种句式称之为C,其句子结构和语义关系分别为:

句子结构:N+给+乙+V

语义关系:N是V的受事,乙是V的施事,“给”的作用相当于“被”。

我们可以通过比较句式B和句式C之间的关系,来说明转化的原因。

句式B:甲+V1+N2+给+N1+V2

句式C:N+给+乙+V

通过比较可以发现,句式B中有下划线的后半部分和句式C是相同的。一是它们的语序是一样的;二是从语义关系上,N1是V2的施事,乙是V的施事,N2和N是V2和V的受事。

但是句式B和句式C仍有不同之处。一是句式C中的V必须是及物的,而句式B中的V2可以是及物的,也可以是不及物的。V2是及物的可以转化为句式C,不及物的不可以转化为句式C。二是句式B中“给”前面必须出现或隐含使役的施事“甲”,句式C中“给”前面必须出现动词V的受事N。蒋绍愚(2002)认为,只有以上两点不同消失,才会完成从“给2”到“给3”的转化。

桥本万太郎(1987)提出,作为一个语法范畴,必须有属于那个范畴的语法形式(词缀、助词、词序等形态标志)。否则,那个范畴就不能看作语法上的一个范畴。句式B和句式C的句子结构和语义关系是一致的,并没有桥本氏所说的语法形式,那么二者又是如何表示两种语法范畴的呢?如果不能表示两种语法范畴,那又是如何完成由“给1—给2—给3”的语法化路径呢?

江蓝生(2000)提出“施受同辞”说。她指出,汉语跟有严格形态标志的语言不同,汉语在词法上不区别施动和受动,施受可用同一词形表示。这种词法上的施受同辞,表现在句法上就是主动句和被动句的表层结构的相似。本文认为,“施受同辞” 是实现“给1—给2—给3”语法化的前提。正是汉语“施受同辞”这一特点,才实现了语法化,或者使役与被动兼用的状态。

五、结语

蒋绍愚(2002)提出了近代汉语中,表“被动”的“给”字句是由表“给予”的“给1”字句发展为表“使役”的“给2”字句,再发展为表“被动”的“给3”字句。此后,有学者提出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在南方方言中,“给1—给2—给3”的语法化是可以实现的,而北方方言中,存在“给2—给3”的路径,但“给1—给2”不存在的,尤其是通过对北京话专书的穷尽调查,已印证了这种观点。

本文通过对《聊》这一专书的穷尽式调查,印证了蒋绍愚(2002)的观点。尽管代表山东方言或北方方言的作品还有很多,本文只是对《聊》这一部书进行了调查统计,但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问题。由此可以认为,在山东方言中,“给1—给2—给3”的语法化路径是可以实现的。

注释:

①《聊斋俚曲》依据路大荒整理的《蒲松龄集》,1986年,上海古

籍出版社。《聊斋俚曲》用当时口语写成,总体上看,语言通俗直白,是研究后期近代汉语的重要语料。为书写方便,下文將《聊斋俚曲》简称为《聊》。endprint

參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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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推、功能扩展[A].语言学论丛[C].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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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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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his paper argu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ausative and the passive of“Gei(给)”in the Liao Zhai Folk Tune. Based on the thorough investigation of the Liao Zhai Folk Tune,there are many sentences with“Gei(给)”which convey the meaning of the causative and the passive.The paper analyses the semantic change of“Gei(给)”from the view of syntactic and semantics.The change process of“Gei(给)”is from“give meaning”to“causative meaning”to“passive meaning”which further proves the view of Mr.Jiang Shaoyu.To a certain extent,this paper explains that sentences with“Gei(给)”exist in Shandong dialect where the causative and passive situation can be conveyed at the same time.

Key word:sentences with “Gei (给)”;causative;passive;Shandong dialect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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