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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肛全直肠系膜切除术与腹腔镜TME治疗直肠癌的临床疗效比较

2018-03-09彭方兴周航宇

结直肠肛门外科 2018年1期
关键词:肠系膜游离肛门

陈 进 彭方兴 周航宇 吴 宸

(四川绵阳四〇四医院普通外科 四川绵阳 621000)

直肠癌是消化道常见恶性肿瘤,随着微创技术的进步,腹腔镜全直肠系膜切除术 (total mesorectalexcision,TME)已成为直肠癌患者外科主要术式。近年来随着微创技术的不断革新,经肛门微创术和TME有融合趋势,在此背景下,经肛门全直肠系膜切除术(transanal total mesorectal excision,taTME)逐渐被用于临床[1],有报道显示taTME在直肠癌外科手术治疗中可能具有显著优势[2-3]。但临床对taTME与常规腹腔镜TME的对比研究却较少。为此,本研究纳入60例直肠癌患者,比较两种手术方案的应用价值,现报告如下。

表1 两组手术情况比较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纳入2015年1月至2016年5月本院60例直肠癌患者作为研究对象,随机分为两组,每组各30例。观察组中男性13例,女性17例;年龄41~58岁,平均 (50.35±7.81)岁;体重指数(BMI)20~23 kg/m2,平均(21.56±1.07) kg/m2;肿瘤距肛缘距离 4.5~7.5 cm,平均(6.06±1.41) cm;分期:Ⅰ期12例,Ⅱ期 10例,Ⅲ期8例;肿瘤直径 1.5~3.5 cm,平均(2.37±0.86)cm。 对照组中男性16例,女性14 例;年龄 42~60 岁,平均(51.48±8.22)岁;BMI:19~22 kg/m2,平均(20.98±1.36) kg/m2;肿瘤距肛缘距离4~8 cm;(6.15±1.38) cm;分期:Ⅰ期 11 例,Ⅱ期 13例,Ⅲ期 6 例;肿瘤直径 1~2.5 cm,平均(2.46±0.93)cm。两组患者性别、年龄、BMI、肿瘤距肛缘距离、肿瘤分期、直径等基本资料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均P>0.05)。患者均对治疗知情同意。

1.2 纳入标准 (1)所有患者均经病理活检确诊;(2)未发生远处转移。

1.3 排除标准 (1)肝肾功能严重不全者;(2)凝血功能障碍者;(3)因肠梗阻或出血需急诊手术者;(4)因依从性差不能有效配合手术者。

1.4 手术方法

1.4.1 观察组 行全身麻醉,患者取截石位,扩肛,在直视下用盘式拉钩撑开肛门,于肿瘤下缘1 cm和2 cm处分别行荷包缝合,封闭肠腔,保留荷包线残端。置入穿刺器,使CO2压力维持12 mmHg。用超声刀切开直肠后壁,参照尾骨,沿直肠后方和尾骨前方向近端游离,沿直肠系膜后壁锐性分离直肠骶骨韧带和筋膜,进入直肠后间隙。游离前方时以前列腺或阴道、子宫颈为指引,沿Denonvilliers筋膜游离,经右侧间隙进入腹腔,将盆腔小肠推入腹腔,翻转游离直肠使之进入腹腔,继续沿直肠固有筋膜向近端游离,至能看到肠系膜下动脉(IMA)根部时,用超声刀切断IMA血管,清扫周围淋巴结,游离乙状结肠系膜,将游离肠管经肛门拖出,移除标本。在直肠近端置入吻合器钉砧,荷包缝合,远端残端行贯穿全层荷包缝合,留置引流管至骶前,再行肠管端—端吻合。

1.4.2 对照组 行全身麻醉,患者取膀胱截石位,分别在脐上、左右麦氏点及脐两侧置入Trocar,建立人工气腹,维持10~12 mmHg。切开乙状结肠和腹膜的粘连,沿Toldt’s筋膜向头侧切开外侧腹膜,延长至腹膜返折处。另将肠管向左侧牵拉,在骶岬前方肠系膜右侧切开腹膜,向IMA根部延长,在乙状结肠系膜后方向左侧锐性分离,使之与左侧平面汇合,形成系膜后窗口。继续游离乙状结肠系膜至IMA根部,清扫周围淋巴结,并在距腹主动脉1 cm处和胰腺下缘1 cm处切断IMA和肠系膜下静脉根部。用超声刀切开骶骨直肠筋膜,并向左右两侧游离,在前方切开腹膜返折,沿腹会阴筋膜向下锐性游离,至完全游离直肠及其周围系膜。采用一次性使用腹腔镜下切割吻合器于肿瘤远端下2~4 cm处切断肠管,近端15 cm切断肠管,移除标本。近端置入吻合器抵顶,回纳腹腔。缝合切口,建立气腹后,经肛门置入吻合器行端—端吻合。

1.5 观察指标 (1)记录两组手术情况:两组手术时间、术中出血量及输血比例、淋巴结清扫数目及中转开腹情况。(2)记录两组术后恢复情况:两组术后肛门首次排气时间、进流质饮食时间、首次下床活动时间、拔管时间、住院时间及镇痛药物(曲马多)使用情况。(2)比较两组患者住院期间术后并发症发生情况。(4)随访1年,以电话和入院复诊进行随访,每月通过电话随访2次,每3~6月入院复诊1次,记录两组无进展生存率和总生存率。

1.6 统计学方法 选用SPSS 19.0统计学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计量资料以()表示,两组间比较行t检验;计数资料以[n(%)]表示,两组间比较行χ2或Fisher确切概率检验;预后情况采用Kaplan-Meier法进行描述,生存时间采用Log Rank检验比较。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表2 两组术后恢复情况比较

表3 两组术后并发症比较[n(%)]

图1 两组术后1年总生存率比较

2 结 果

2.1 两组手术情况比较 两组术中均无中转开腹病例,观察组术中出血量显著低于对照组 (P<0.05),两组手术时间、术中输血比例及淋巴结清扫数目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均P>0.05)。见表1。

2.2 两组术后恢复情况比较 两组术后肛门首次排气时间和进流质饮食时间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均P>0.05),观察组术后首次下床活动时间、引流管拔管时间、住院时间及镇痛药使用率均显著少于对照组(均P<0.05)。见表2。

2.3 两组术后并发症比较 观察组术后并发症总发生率显著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见表 3。

图2 两组术后1年无进展生存率比较

2.4 两组预后比较 随访1年,观察组无进展生存26例、总生存27例、失访1例,对照组无进展生存23例、总生存24例、失访2例。两组总生存率和无进展生存率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 (Log rank χ2=0.779、0.608,P=0.377、0.436)。 见图 1 及图 2。

3 讨 论

taTME经肛门处理病变肠段,无需腹部切口,符合经自然孔道内镜外科手术理念。自2013年临床报道首例完全行taTME术的直肠癌患者以来,taTME迅速引起临床重视[4],该术式从肿瘤远端进行,由下而上逆行操作,能获得满意的操作角度,降低了游离远端直肠的难度,同时保证了肿瘤充足的远端切缘,改进了常规腹腔TME术的不足,这也可能是患者术后复发率较低的重要原因。另外,taTME与常规腹腔镜TME相比,逆行路径解决了后者对中下段直肠周围系膜暴露不佳的局限,能清晰显露终末神经丛,减少对盆腔神经的损伤,因而术后具有较低的尿潴留和性功能障碍发生率。杨盈赤等[5]也指出taTME避免了多次击发直线切割器和腹部切口对机体的损伤,能显著降低术后感染和吻合口瘘风险。本研究对比taTME与腹腔镜TME术,发现前者并发症总发生率显著低于对照组,与既往报道相符[6]。观察组术后下床活动时间和住院时间亦显著少于对照组,提示taTME较腹腔镜TME更有利于术后早期康复。赵日升等[7]认为taTME较腹腔镜TME能显著减少手术时间和术中出血量,本研究中观察组无输血病例,仅对照组有2例因肿瘤浸润深度较深、肿瘤位置低、手术视野不清,造成术中操作创伤较大造成出血量增加所致。但本文显示,两种术式手术时间和输血例数并无显著性差异,这可能与本研究样本量小、本院开展taTME时间不长、对该技术欠熟练及经验不足有关。taTME与常规腹腔镜手术不同,要求术者熟悉盆腔解剖结构层次,康亮等[8]研究认为taTME存在学习曲线,需要通过充分前期准备才能进入技术稳定期,充分发挥taTME的优势。

本研究中在进行直肠后方间隙游离时以尾骨为参照,并经肛门暂时置入吸引器,这有利于降低手术难度,顺利进入后方疏松间隙。而在游离前方时则以阴道或子宫颈、前列腺为指引,遵循先后方再两侧的原则。临床也有研究者指出taTME存在的技术难度,认为器具长度和弯曲度的限制使游离肠系膜下血管和脾曲较为困难[9-11]。本研究还发现,观察组术后发生2例肠梗阻,这可能是因taTME不能进行盆底腹膜重建而使小肠进入腹腔所致。因此,虽然taTME较传统腹腔镜具有显著优势,但其仍处于发展探索阶段,有待于进一步完善。有研究者提出单孔腹腔辅助taTME具有较高的可行性和安全性,可作为常规腹腔镜向完全 taTME 过渡的术式[12]。 Dumont等[13]证实单孔腹腔镜辅助taTME对伴骨盆狭窄的男性直肠癌患者具有显著优势,但该研究样本量少,其对患者的远期疗效还有待于扩大样本量的前瞻性研究。另外,本研究对两组患者术后1年预后进行随访,发现taTME组总生存率和无进展生存率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这可能与样本量少和随访时间短有关,因而对于taTME对患者远期生存率的影响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综上所述,taTME较常规腹腔镜TME具有更高的安全性,有助于术后患者早期康复,改善患者预后,但该术式技术水平要求高,需充分的术前准备,其对患者远期预后的影响有待于进一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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