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装备制造业服务化对其出口边际的影响分析
2018-03-07刘文悦
张 宏,刘文悦,刘 震
(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一、引 言
装备制造业是支撑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全面发展和持续繁荣、降低失业率的强劲引擎,中国2015年装备制造业出口额12792.83亿美元,并自入世以来保持年均57%的增长率。根据新新贸易理论对贸易流量的分解,出口额的增长来源于三元边际:扩展边际(Extensive Margin,下文简称“EM”),表示拓展新的出口产品种类;数量边际(Quantity Margin,下文简称“Q”),表示原有出口种类中出口数量的扩张;价格边际(Price Margin,下文简称“P”),表示原有出口种类中出口价格的提升。
三元边际的协同发展是最理想的出口增长模式,但中国货物贸易出口的主要路径是数量边际[1][2][3][4],这与中国是出口大国而非出口强国的事实基本吻合。国内外诸多学者已尝试从多领域、多角度(如贸易成本、汇率、融资约束、经济危机、技术创新和空间集聚等)入手探讨对出口边际的影响,以期为完善出口结构提供借鉴[5][6][7][8][9][10][11][12]。综合现有文献可发现:一方面,从解释因素角度,鲜有文献将服务化程度作为解释因素;另一方面,从研究标的行业来看,已有文献大多针对货物贸易或制造业整体,直接探讨装备制造业的文献较少。但大部分因素(如贸易成本中的双边地理距离和经济规模等)不随行业的改变而改变,因而可作为本文实证研究中的控制变量。
在界定装备制造业服务化概念之前,我们认为服务化包括投入服务化和产出服务化,投入服务化是指将更多的服务要素投入产品生产过程,以促进产品的价值增值;产出服务化是指制造企业由原来仅提供物品转为提供一揽子“产品-服务包”[13]。装备制造业服务化由制造业服务化延伸而来,服务化程度增强可显著促进装备制造业转型升级,提升服务业对一体化解决方案的支撑能力,加强企业内部各部门及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协调,培育新兴服务业态[14],服务投入有利于提高货物贸易技术含量,提升货物价值增值,优化进出口贸易增长方式[15],促进我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参与程度和分工地位[16]。
装备制造业服务化可通过多种途径对出口边际产生影响[17][18][19][20]。例如,较高服务化程度,表明在微笑曲线上占据更多的高附加值环节,从而带来更高产品品质及定价权。同时,由于服务化程度高,产品在一定程度上脱离国际贸易壁垒限制,因而有助于增加出口种类和数量。
二、装备制造业服务化对其出口边际的影响机制
本文从投入服务化的角度,结合装备制造业行业特点,将装备制造业服务化程度界定为装备制造业对生产性服务业的完全消耗系数。因为生产性服务业相对于服务业整体而言更具知识、技术及人力资本密集的特点,更能体现本文对装备制造业走服务化、智能化的高端装备路线的研究定位。但借助生产性服务业而非服务业整体来测度装备制造业服务化,也体现装备制造业服务化与一般制造业服务化程度的差异性特征,装备制造业服务化程度对其出口边际的影响机制可从服务投入异质性、产品异质性和出口目的国异质性三个角度来阐述。
(一)服务投入异质性
本文界定的装备制造业服务化是指生产性服务对装备制造业的投入,主要从金融和研发两类服务投入的角度阐述其对装备制造业企业出口三元边际的影响机理。当装备制造业行业内企业接受更多金融类(如金融、保险和租赁等)服务时,将在筹资、经营和投资等全过程受益:(1)在筹资方面获得更优惠的信贷条件,从而降低企业生产成本,提高生产率水平;(2)在经营过程中获得融资租赁服务,意味着以较低成本拥有某些大型设备使用权,而使用这些设备将有助于提升劳动生产率;(3)在投资方面,众多金融、保险产品的存在为企业提供更大的获取超额利润的可能性,这些利润无论用于投资设备或吸引高端人才都有助于生产率水平的提升。总之,装备制造业中金融类服务投入理论上能促进该行业企业层面出口的三元边际增长。
当装备制造业行业内的企业接受更多的研发类(如科学研究与技术、教育、咨询和通信等)服务时,可从根本上提高企业的技术水平。而当前的装备制造业国际竞争本身就是高质量、高技术含量的比拼,技术水平高的装备制造业企业能获得较高的国际市场份额,如果细分行业的进入门槛较高,则为原有的出口企业提供市场垄断从而攫取超额利润的可能,即体现为提高出口价格、扩大出口数量。如果行业内“技术溢出”和“学习效应”广泛存在,则降低了行业的进入壁垒,使更多的企业参与生产并出口,体现为出口企业数量的增加。但由于购买这些服务本身需花费高额费用而存在成本,加之服务投入未必能成功转化为企业生产技术的质的飞跃(即投资回报率未必大于1),因而尽管研发类服务投入可促进装备制造业企业出口三元边际的提升,但实践中作为出口行为主体的企业一般缺乏投入这类服务的动力。
与上述两类服务投入相比,当企业接受其他生产性服务(如批发零售和运输仓储等)时,对企业生产率和产品产生的直接影响不大,更多的只是间接促进企业运转效率提升。这类服务投入为企业出口提供流转配送的保障,可在一定程度上促进装备制造业企业出口三元边际提升。
总体而言,各类生产性服务投入均能促进装备制造业企业出口三元边际提升。
(二)产品异质性
在产品异质性的假设前提下,生产性服务投入可促进新产品的研发、产品生产工艺的优化和产品质量的提升,从而促进装备制造业产品出口的三元边际。
首先,投入更多生产性服务的企业更倾向于研发新产品,以实现范围经济。一些技术密集型装备制造业产品(如电子设备和光学仪器等)更新换代频率很高,接受研发类服务投入后更有助于产品更迭及新产品生成;一些资本密集型产品(如高铁和核电等)输出到国际市场必然伴随着高额资金投入,银行提供的低息贷款、保险公司提供的出口风险保障都为这些产品出口提供动力。这些大型项目的实施不仅意味着出口数量增加(即数量边际提升),而且输出过程中可能伴随着新产品诞生(即扩展边际增加)。
其次,生产性服务投入优化企业的产品生产流程,便于实现规模经济。例如,一些企业接受信息咨询服务搭建企业内部的ERP系统、财务共享中心系统等,节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成本,提高企业运转效率,使装备制造业企业在相同时间内、相同资源耗费的情况下生产更多产品;接受融资租赁服务的装备制造业企业可使用高级生产器械实现流水线作业,产能得到进一步提高。产能的提高为产品出口数量的扩张提供基本保障,因而可认为生产性服务投入有助于产品出口数量边际的提升。
最后,生产性服务投入越多的企业越有动力生产高质量产品,以实现差异化优势。企业为服务花费的费用中相当一部分成为企业固定成本,只有生产并销售高质量、高价格的产品才能收回成本。例如,研发支出较高的装备制造产品(如相机和半导体设备等)在国际市场份额的争夺中大多着眼于产品质量,且产品质量大多与价格成正比;为某种装备制造产品提供的批发和零售服务(如营销渠道的打造等),这些服务投入往往以一定比例体现在价格中。也就是说,装备制造业服务投入可通过提高产品质量及价格来促进其出口价格边际提升。
(三)出口目的国异质性
以上两个角度都是从供给的角度讨论装备制造业服务化对其出口边际的影响,接下来从需求的角度分析基于出口目的国异质性的影响机制。从出口目的国的收入水平和外商直接投资存量来看,前者体现目的国本身的经济规模,后者反映开放经济下其他国家对该国的资本流入;前者是流量,后者是存量。具有较高收入水平的国家意味着较高的市场规模和不易饱和的市场容量,一定程度上保障了消费者的购买力,为出口产品提供坚实的市场需求基础,潜在的广阔市场为实现规模经济提供可能,具有较大的利润空间。外商直接投资可反映一个国家(或地区)较高的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和营商环境,为出口活动的进行提供便利,但有可能出现对出口的挤出,当经济规模达到一定程度时(如现在的美国),其国内劳动力成本上升,使大量的制造环节外流,因而更可能进口劳动密集型产品,但同时又由于存在大量逆差而产生对进口产品的抵触,甚至开始设置贸易壁垒。总之,具有较高收入水平和外商直接投资存量的国家(或地区)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对产品更高的技术要求和服务投入,也意味着更高的出口价格,对扩展边际和数量边际的影响则可能因国家特征的差异而产生不同效果。从出口国与目的国的地理、文化和政策距离来看,双边地理距离越远,需要的运输服务投入越多,而运输数量往往与运输成本成正比,因而出口数量将减少;文化距离(如宗教信仰、历史传统和风俗习惯等)越大,需要的批发和零售服务投入也越多,这种成本使出口数量和种类都可能缩减;目的国设置的政策性贸易壁垒(如环境管制的严格程度、进口周转程序的复杂程度等)都会影响装备制造业服务化对出口边际的传导。
三、数据处理与实证研究模型
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我们实证检验装备制造业服务化对其出口三元边际的影响程度。本文借助改进的引力模型,采用2002~2014年20个样本国家的面板数据来实现*WIOD数据库中最新年份是2014年,因而实证分析的样本年份截止到2014年。。这20个国家是2015年中国出口总额排名中前20位的国家(或地区)*由于统计网站大多对中国的香港、澳门和台湾予以单独统计,故本文的“中国”仅指中国大陆。,由于中国香港的转口贸易比例较高及阿联酋的统计数据大量缺失,故剔除这两个样本。然后,按照排名顺序向后顺延,最终的20个样本国家分别为美国(USA)、日本(JPN)、韩国(KOR)、德国(DEU)、越南(VNM)、英国(GBR)、荷兰(NLD)、印度(IND)、新加坡(SGP)、马来西亚(MYS)、澳大利亚(AUS)、泰国(THA)、俄罗斯(RUS)、印度尼西亚(IDN)、墨西哥(MEX)、加拿大(CAN)、意大利(ITA)、巴西(BRA)、法国(FRA)和菲律宾(PHL)。
(一)变量选取和数据来源
1.被解释变量——中国装备制造业出口的三元边际。被解释变量包括出口市场份额(GE=EM×Q×P)、扩展边际(EM)、数量(Q)和价格边际(P),我们沿用Hummels和Klenow(2005)的分解方法[21],以中国(c)作为出口国、世界(w)作为参考国,那么对任意进口国m,必然存在中国对m国的出口产品集合Icm是世界对m国出口产品集合Iwm的一个子集。
(1)
(2)
(3)
其中,权重用公式表示为:
(4)
以上的EMcm、Qcm、Pcm是中国对国家m的双边出口边际分解,则下列的EMc、IMc、Qc、Pc分别表示中国对出口集合Mc的多边出口边际分解。权重acm是国家c对国家m的出口额在国家c对全世界出口额中的比重及在Mc中比重的对数平均数。
(5)
(6)
(7)
2.解释变量——中国装备制造业的服务化程度(Service)
基于既有研究,服务化定量衡量的方法主要有以下几种:采用某行业对服务业的直接消耗系数占全行业直接消耗系数之和的比例测度[22];采用增加值率(即增加值占总投入的比例)衡量[23];采用制造业对服务业的完全消耗系数衡量[24]。由于本文将装备制造业的服务化程度界定为装备制造业对生产性服务业的完全消耗系数,因此“装备制造业的服务化程度”采用装备制造业对生产性服务业的完全消耗系数来衡量,并基于投入产出表计算得到(如表1所示)。
表1 非竞争型投入产出
XD+FD=X
(8)
3.控制变量
(1)贸易成本。采用地理距离(Dist)、文化接近度(Cul)和进口周转时间(Time)表示。其中,“距离(千米)”表示运输成本,数据来源于CEPII数据库;“文化接近度”同样取自CEPII数据库,如果进口国属于亚洲,则取值为1,否则为0;各国的“进口周转时间(天数)”表示每个进口程序消耗的日历天数,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由于该统计数据从2005年才开始且相邻年份变化不大,故将2002~2004年的数据按照2005年的数据填充。三者分别以lnDist、Cul、lnTime形式进入模型。
(2)出口目的国经济规模。采用进口国国内生产总值(GDP)表示,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以2002年为基期的CPI指数平减后以lnGDP形式进入模型。
(3)出口目的国生产率水平。进口国生产率(Pro)采用单位劳动者产出表示,“单位劳动者产出”按购买力平价(PPP)计算的每个经济体中平均每个劳动者创造的GDP,数据来源于国际劳工组织,以2002年为基期的CPI指数处理后以lnPro形式进入模型。
(4)出口目的国外商直接投资(FDI)。采用FDI存量占GDP的比例表示,数据来源于UNCTAD。
(5)汇率。采用各进口国对中国的官方汇率(Exch)表示,具体处理步骤是先从世界银行数据库取得各国货币对美元的官方汇率,再将其调整为对人民币汇率。鉴于荷兰、法国、意大利和德国属于欧元区,其汇率原始数据采用欧洲货币联盟数据。该指标以Exch形式进入模型。
(二)模型构建和实证结果分析
基于上述变量,本文构建的模型1~4如下:
lnGE=α0+α1Service+α2lnTime+α3lnDist+α4Cul+α5lnGDP+α6lnPro+α7FDI+α8Exch+ε
lnEM=α0+α1Service+α2lnTime+α3lnDist+α4Cul+α5lnGDP+α6lnPro+α7FDI+α8Exch+ε
lnQ=α0+α1Service+α2lnTime+α3lnDist+α4Cul+α5lnGDP+α6lnPro+α7FDI+α8Exch+ε
lnP=α0+α1Service+α2lnTime+α3lnDist+α4Cul+α5lnGDP+α6lnPro+α7FDI+α8Exch+ε
首先,基于装备制造业整体对20个样本国家2002~2014年出口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实证结果表明,“装备制造业产品的服务化程度”对全样本的扩展边际、数量边际和价格边际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且对数量边际影响系数3.8836远大于扩展边际系数0.1565和价格边际系数0.6323,说明服务化程度主要通过数量边际促进出口市场份额的提升。
表2 装备制造业整体检验结果
注:括号内数字为t值;*** 、** 和*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下表同此。
总体来看,贸易成本对扩展边际有着阻碍作用。“进口周转时间”对三元边际的影响系数显著为负,即进口国进口周转时间越长,其进口程序越复杂或政策性贸易壁垒越显著,从而通过出口种类扩张、数量增加和价格提升阻碍中国对其出口额增加,尤以对数量边际的影响系数绝对值最大。“双边地理距离”对扩展边际的影响显著为负,这与理论预期相一致,即距离带来的贸易成本阻碍出口种类扩张;而对数量边际和价格边际的影响并不显著,说明从数量和价格上而言,中国装备制造业出口对地理距离并不敏感,也不存在预期中的将运输成本加进价格的现象。这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装备制造业中加工贸易普遍存在,交易价格是提前商议的结果,且同质产品价格相对确定,进而对贸易成本高低不敏感;二是中国出口的产品竞争力较弱,在国际市场上缺乏定价主动权。“文化接近度”主要通过数量边际促进中国装备制造业出口,说明同等情况下中国对亚洲国家出口的装备制造业产品数量更多,而对另外两种边际无显著影响。“出口目的国经济规模”对数量边际的促进作用显著,也与理论预期相吻合,即进口国较高的经济水平保证市场规模和消费者购买力,从而更有可能对其出口更多数量产品。“出口目的国劳动生产率水平”通过扩展边际和数量边际抑制出口,且对数量边际的影响系数绝对值更大,表明进口国劳动生产率水平越高,越不利于对其出口产品的种类和数量扩张。这可能是由于进口国较高的劳动生产率呈现较高的技术壁垒,中国装备制造业产品的技术密集度低于进口国本国生产的产品,无法满足进口国市场对高技术密集型产品的需求。“汇率”的检验系数很小、但正向显著,表明人民币升值通过数量边际和价格边际促进出口。总而言之,大部分变量主要通过数量边际对出口产生影响。
表3 区分产品要素密集度的检验结果
从产品异质性的角度,我们将装备制造业产品按要素密集度分为资源密集型、技术密集型及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三类*这里的分类依据是:HS-2位编码为73~83的是资源密集型(如各类金属制品);84~85和90~91为技术密集型(如核电机械、医疗设备、光学设备和钟表等);86~89为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如交通运输设备等)。,“装备制造业产品的服务化程度”对三类产品的数量边际促进作用最大,且技术密集度高的产品对其更为敏感(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系数为7.3498、技术密集型为3.8734、资源密集型为3.4561),说明装备制造业的服务化程度能显著提高具有较高技术密集度的产品的数量边际。该指标对资源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品的扩展边际也有促进效果,但对三类产品的价格边际都无显著影响,说明中国装备制造业的服务投入没有对产品形成足够的价值增值,这可能与生产性服务投入结构不合理有关。
表4 区分出口目的国收入水平的检验结果
从出口目的国异质性的角度,我们参照联合国的收入水平标准将出口目的国划分为高收入国家和中等收入国家(如表4所示)。实证结果显示,“装备制造业产品的服务化程度”对两类国家的扩展边际无显著影响,对数量边际均具有促进作用且对高收入国家的影响系数更大,仅对高收入国家的价格边际具有促进作用,而对中等收入国家的价格边际无显著影响。
四、结论和启示
本文从服务投入、产品和出口目的国的异质性的角度,定性分析服务化对装备制造业的影响机制,并用改进的引力模型予以定量检验。实证检验的核心结论是“中国装备制造业的服务化程度”通过三元边际促进出口,其中以数量边际为主要传导路径;在不同要素密集度的产品中,对技术密集型(其数量边际)显示最高敏感性;在不同收入水平的出口目的国中,对高收入国家(其数量边际)显示更高敏感性。但对扩展边际和价格边际的影响系数偏小,说明装备制造业中服务投入没有形成出口产品种类开拓效应,对产品的价格形成机制也不够有效,这可能与中国装备制造业中服务投入的结构不合理有关。
一直以来,我国高度重视出口数量,带来装备制造业出口的超高速增长,但出口结构有待优化,贸易条件也亟待提升。如今的装备制造业国际竞争更多的是高端制造领域市场份额和话语权的争夺,装备制造业是高资金和技术投入的行业,需要国家和企业通力合作。从企业的角度,需扩展创新研发、增加人力投入,充分掌握进口商需求。从政府的角度,我们提出以下的几点对策建议:第一,与进口国开展精准合作的“装备外交”,对具有个性化特点的各进口国采取紧密对接供需的装备制造业输出模式(包含整体出口策略和产品),以精准对接国外消费者需求。第二,与企业开展全方位协同输出。尽快制定与国际接轨的相关技术、产业和产品标准,着力增强装备制造业企业的知识产权意识,从根本上减少企业面临的频繁的产权指控;根据企业所有制,采取不同侧重点的扶持政策;建立信息化的技术和数据共享平台,降低企业的平均研发成本;推进人民币国际化,防范汇率风险等。第三,推进装备制造业服务化和智能化。只有不断推进装备制造业服务化进程,将中国服务融入中国制造,才能从“微笑曲线”底端向两端延伸,获取更有利的贸易条件,促进中国装备制造的高端转型,实现可持续出口战略的长远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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