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及其价值意蕴

2018-02-21邓安能

学术探索 2018年1期

邓安能

(华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41)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就知识分子工作在不同场合做过不少论述，构成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关于知识分子的思想究竟是什么，这些思想有哪些特征，这些思想的价值何在？探讨这些问题对于进一步做好新时代知识分子工作，充分发挥广大知识分子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作用具有积极意义。

一、习近平关于知识分子的思想

习近平十分重视知识分子工作，他的知识分子思想主要体现在其主政河北正定、闽、浙、沪期间，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全国“两会”、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各种座谈会上以及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有关知识分子、人才、青年、留学生、爱国统一战线等问题的论述。内容涉及知识分子的历史贡献和重要作用，对知识分子的要求与期望，党的知识分子工作政策等方面。这些思想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知识分子思想的集中体现，指导着我国的知识分子工作。

(一)广大知识分子是实现“中国梦”的强大力量

习近平提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即“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他指出：“‘中国梦’具体表现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习近平有关知识分子问题的诸多论述都是围绕实现“中国梦”这条主线展开，系统阐述知识分子与“中国梦”之间的辩证关系是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的一大特色。广大知识分子是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宝贵资源和重要依靠力量。他在不同场合多次强调广大知识分子能为“中国梦”的实现贡献独特的智慧和力量，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2016年“五一”国际劳动节、“五四”青年节前夕，在知识分子等代表座谈会上，习近平强调，“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我们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依靠知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我国广大知识分子能够提供十分重要的人才支撑、智力支撑、创新支撑。”[1]2017年3月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在看望参加政协会议的有关民主党派委员时强调，“伟大的事业，决定了我们更加需要知识和知识分子，更加需要知识分子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多做贡献。”他期望广大知识分子主动担当，积极作为，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做出更大贡献。[2]习近平很早就意识到知识分子的力量，他主政河北正定县时，就向一些专家学者借智，如著名科学家华罗庚。

“中国梦”的实现首先体现在经济领域，根本上要求国家经济实力进一步增强，人民拥有较高的物质生活水平。未来我国经济能否继续保持健康稳定发展，离不开科学文化的引领和助推。“任何经济又离不开文化的支撑：文化赋予经济发展以深厚的人文价值；文化赋予经济发展以极高的组织效能；文化赋予经济发展以更强的竞争力。”[3](P149)知识分子作为人类科学文化的重要创造者、继承者和传播者，是发展教育科学文化事业的基本力量。经济要想得到长足发展，就必须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行经济改革，而经济改革必须要有新的经济理论指导。知识分子作为脑力劳动者，是创新经济理论的先行者。过去30多年我国经济高速发展，与知识界创造的经济理论指导密切相关。“中国梦”的实现在当前中国更体现在精神文化领域，根本上要求国家文化实现大发展大繁荣，人民拥有更加丰富多样的精神文化生活。知识分子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骨干和核心力量。他们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继承者和弘扬者，社会主流文化观念的认同和引领者，文化体制改革的倡导者，也是文化产品的开发者。离开了知识分子，提高国民的思想道德水平、发展教育文化事业、创新知识，等等，全都无从谈起。

无论是从理论上分析，还是从现实中看，广大知识分子无疑是实现“中国梦”的强大力量。实现百年“中国梦”离不开广大知识分子阶层；同样广大知识分子只有在实现“中国梦”的广阔舞台上展现智慧和力量。

(二)青年知识分子是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希望

青年知识分子年龄一般指45岁以下，他们既具有知识分子的共性，又具备青年的个性，是知识分子阶层中极具活力和创新意识的群体。青年知识分子既是我们党新的血液和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接班人。在中国近代史上，青年和青年知识分子在五四运动中曾发挥突出作用，是最先觉悟的部分。“我国知识分子队伍的构成整体趋于年轻化，青年知识分子成为主体。在教师群体中，中小学40岁以下占60.8%，高校45岁以下占74.7%；在科研群体中，‘天宫一号’目标飞行器和‘神舟’系列飞船研制团队平均30来岁。”[4]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针对广大青年、青年知识分子这一主题发表一系列重要讲话，每年五四青年节都参加相关活动，充分显示对广大青年和青年知识分子的重视。在他看来，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与青年和青年知识分子紧密联系，青年和青年知识分子是国家和民族的希望，未来寄托在他们身上。2013年五四青年节，在同各界优秀青年代表座谈会上，习近平指出“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实现我们的发展目标就有源源不断的强大力量”。2014年五四青年节，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习近平指出“距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越近，我们越不能懈怠、越要加倍努力，越要动员广大青年为之奋斗”[5]。2016年4月，在同青年等代表座谈会上，习近平强调“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依靠广大青年，广大青年是生力军和突击队”。2017年“五四”青年节，在中国政法大学考察时，习近平强调“中国的未来属于青年，中华民族的未来也属于青年”。

习近平不仅从整体上强调做好广大青年和青年知识分子工作的重要性，还特别关心大学生村官这一特殊的青年知识分子群体。2014年春节前夕，习近平给被誉为“最美大学生村官”张广秀复信，对她康复重返工作岗位表示慰问。他殷切期望全国大学生村官热爱基层、扎根基层，增长见识、增长才干，促农村发展，让农民受益，让青春无悔。习近平给大学生村官的回信和对全国大学生村官的嘱托，让大学生村官和青年知识分子备受鼓舞，深深体会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关爱，同时给当代青年知识分子的健康成长指明了方向。

(三)注重团结党外知识分子

中国共产党与党外知识分子的关系无论是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还是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都是必须认真对待和处理的重大关系之一。早在社会主义建设的初步探索时期，毛泽东就把“党与非党的关系”列为“十大关系”之一。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历代党的领导人高度重视做好党外知识分子的统战工作，使爱国统一战线不断得到巩固和壮大。党外知识分子中专家、名家、大家很多，是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重要构成者。而且，党外知识分子队伍庞大，占知识分子总数的75%左右。因此，要充分认识党外知识分子的重要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多次强调做好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的重要性，从巩固发展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和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战略高度，使广大党外知识分子紧密团结在党的周围。

2015年5月，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指出“党外知识分子工作，是统一战线的基础性、战略性工作。做党外知识分子工作，不仅要增强责任意识、配强工作力量，还要改进工作方法，学会同党外知识分子打交道特别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本领”[6]。2017年3月，在全国政协十二届五次会议联组会上，习近平强调“要以识才的慧眼、爱才的诚意、用才的胆识、容才的雅量、聚才的良方，广开进贤之路，把各方面知识分子聚集起来，聚天下英才而用之”[2]。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要求发挥党外知识分子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的重要作用。党外知识分子往往比较有个性，独立自主意识较强，为最大限度争取这类群体，习近平强调要注重和善于做有个性的党外知识分子工作，做他们的挚友、诤友，积极为他们施展才华、建功立业创造有利条件。例如，他在主政河北正定期间，贾大山就是个典型的个性很强的党外知识分子，淡泊名利、无心仕途。习近平与他多次交谈，两人遂成为好朋友。习近平打破党外人士不能担任政府部门正职的 “规矩”，推荐他为文化局局长。贾大山接受了任命，上任后为正定文化事业的发展和古文物的保护、发掘等工作竭尽全力。

(四)引进吸引海外知识分子

海外知识分子在国外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一般都是某一领域的权威或专家，属于“高级知识分子”群体。这类群体的独特之处就是拥有海外学习、工作和生活经历。广大留学生是我国海外知识分子的重要组成部分。海外知识分子不但拥有宝贵的智力资源，还拥有丰富的人脉资源。随着我国对外开放力度的不断加大和人们经济实力的日益雄厚，越来越多的国人有机会有实力赴海外深造。做好海外知识分子工作，争取他们回国服务或通过其他形式为国服务，是党的一贯政策。改革开放以来，国内工作环境日益改善，中央及各级地方政府出台各种引进海外知识分子的优惠政策，大批海外知识分子回国服务，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做出重大贡献。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中国梦”的激励下，截至2016年，458万留学生中八成选择回国发展，掀起了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海归潮。习近平主政浙江时就强调引进人才要防止“近亲繁殖”。“人才引进要有新思路、宽眼界、大举措，这就要有国际眼光，从全国范围、世界范围吸引人才；同时要创新机制，以各种形式吸引海内外优秀人才来浙江工作、为浙江服务。”[3](P11)可见，他的知识分子思想极具全球视野。虽然讲话只是针对当时浙江而言，但同样可以运用于全国知识分子工作。

党的十八大之后，习近平指出实现“中国梦”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团结奋斗的最大公约数。海外知识分子是我国扩大对外交往、走向世界的重要桥梁，架好这座桥梁是实现“中国梦”的重要支撑和战略举措，必须长期不懈做好引进吸引海外知识分子工作。2013年10月，在欧美同学会成立100周年庆祝大会上，习近平指出：“希望广大留学人员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加强内引外联、牵线搭桥，当好促进中外友好交流的民间大使，多用外国民众听得到、听得懂、听得进的途径和方式，讲述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让世界对中国多一分理解、多一分支持。”[7](P60)海外知识分子既有国内成长经历，又在他国留学、生活和工作，有着各自不同的海外体验。他们是传承和传播中华文化的媒介，把中华民族灿烂的文化传到世界各地，促进中外文化更深层次交流；他们是我国对外友好交往的使者；他们是展示我国形象的窗口。

(五)切实维护广大知识分子的合法权益

维护广大知识分子的合法权益，是党和政府的一贯立场，同时也体现了我们党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内在要求。知识分子的权益包括生存权和发展权两方面，具体覆盖生命财产权益、政治参与权益、事业发展权益等等。习近平针对知识分子的讲话中，每次都涵盖了维护知识分子权益的内容。他要求各级党委和政府秉承“以知识分子为本、为知识分子服务”的理念，切实维护广大知识分子的正当合法权益，为他们排忧解难，让其真正体会到国家主人翁的地位。

维护知识分子的合法权益是凝聚广大知识分子力量，发挥广大知识分子作用的前提和基础，也是我国知识分子工作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习近平维护广大知识分子权益的思想主要体现在：一是尊重知识分子。坚决贯彻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的重大方针。2016年5月17日，在哲学社科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强调“要认真贯彻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8]。二是信任知识分子。信任特别是在政治上充分信任知识分子是发挥知识分子作用的前提。他到中央工作后多次强调要信任知识分子，放手让广大知识分子充分释放才华和能量。三是包容知识分子。思维方式决定着人们的言行，不同思维方式客观上有利于矛盾的解决，推动事物不断向前发展。知识分子作为掌握知识较多的群体，具有较强的批判创新意识，看待事物的角度、方式方法不同合乎常理。包容知识分子可让知识分子大胆地为国家发展献计献策。习近平强调，“知识分子有思想、有主见、有责任，愿意对一些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对来自知识分子的意见和批评，只要出发点是好的，就要热忱欢迎，对的就要积极采纳。即使一些意见和批评有偏差，甚至不正确，也要多一些包容、多一些宽容，坚持不抓辫子、不扣帽子、不打棍子”。[1]2016年12月，在全国高校思政工作会议上，习近平强调“要加强同高校知识分子的联系，多关心、多交流、多鼓励，善交朋友、广交朋友、深交朋友，多听他们的意见，真听他们的意见”。[9]

二、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的特征

习近平关于知识分子的思想总体思路是聚天下英才而用之，把党内外、体制内外、海内外等各方面的知识分子吸引过来、团结起来，充分发挥广大知识分子在治国理政中的作用，达到助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目的，充分体现了习近平的国情思维、国际思维、战略思维、系统思维。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有着重要的理论溯源、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特定的时代背景，造就了其鲜明的特征。

(一)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知识分子的理论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知识分子问题做了大量的论述。恩格斯在《致国际社会主义者大学生代表大会》中强调要培养脑力劳动无产阶级并指出他们的使命。“希望你们的努力将获得成功，能使大学生们意识到，从他们的行列中应该产生出脑力劳动无产阶级，它的使命是在即将来临的革命中同自己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人兄弟在一个队伍里肩并肩地发挥重要作用。”[10](P446)俄国“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政治上信任和保护知识分子，要求每位党员对专家学者绝不能采取吹毛求疵的态度，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必须大胆使用知识分子。”[11]

中国共产党历代领导人有着丰富的知识分子思想。早在1933年毛泽东就指出知识分子是劳动人民的一部分，是一种使用脑力的劳动者。他强调没有知识分子的参加，中国革命就不可能胜利，社会主义就不可能建成。邓小平指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必须造就宏大的又红又专的工人阶级知识分子队伍；1984年在国庆庆典讲话中，邓小平强调要真正尊重知识，充分发挥知识分子的作用，不能停留在口头上。

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与上述马克思主义关于知识分子的理论在根本原则上是完全一致的。如广大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必须依靠知识，尊重广大知识分子，对他们的不同意见要宽容，要成为知识分子的挚友、诤友，等等。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知识分子学说。

(二)继承了中华传统文化

春秋战国时期涌现出诸多人才思想家，如孔子、墨子、荀子、管仲、吕不韦、韩非子。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儒家学派，他们认为知人才能善任，善任需任人唯贤；“知人”方法有听其言、察其行、观于友、试以事。西汉时期，朝廷要求人才推陈出新，并产生了荐举制度。三国时期的魏国刘劭的专著《人物志》是我国第一部关于人才的代表作；他认为人才能力的高低是由物质发展的多样性和不平衡性决定的；他把人才分类为通才和专才，要求对不同性格的人才采取不同的管理方法。南北朝时期，门第观念和任人唯亲的主张不断被削弱；北魏孝文帝强调“官必用才，以亲非兴邦之选”。隋唐时期，朝廷用科举制度选拔人才；韩愈认为成才关键在于教育，提出“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宋朝时期的富弼认为“善任人者，必适其所用。善御物者，不强其不能”。明清时期，朱元璋以人才治理天下，他认为创业守业离不开人才，要破格提拔优秀人才；康熙要求把国家政务委托给贤能，打破了论资排辈的用人传统。

综上所述，在中华民族发展的各个历史阶段，始终贯彻着优秀的人才思想，这为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的形成及发展提供了丰厚的文化滋养。习近平对国学十分精通，在国内外多种场合的讲话中能灵活运用古典诗词和历史文化典故来说明问题。在谈论人才时，他说过“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为政之要，唯在得人”“致天下之治者在人才”等。习近平指出，“对历史文化特别是先人传承下来的道德规范，要坚持古为今用、推陈出新，有鉴别地加以对待，有扬弃地予以继承”。[12]他还指出，“对中华传统文化要处理好继承和创造性发展的关系，重点做好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13]习近平关于知识分子思想的系列论述，既汲取了中华传统文化中知人用人、以制度选人、以人才治理天下的有益成分，又摒弃了其不合时宜的因素，实现了对传统文化的扬弃。

(三)体现了当今时代的要求

改革开放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实践中产生的矛盾和问题，为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的形成和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实践基础，构成了特定的时代背景。一方面，改革开放以来，党和国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而知识分子作为先进生产力的开拓者和工人阶级中掌握科学文化知识较多的一部分，决定了知识分子在经济建设和整个改革开放过程中的特殊重要作用。人类已经进入知识时代，知识在今天的重要性前所未有，广大知识分子正处于大有作为的时代。但是经过“文革”十年的激烈动荡，我国教育事业遭到严重破坏。虽然30多年来我国高等教育得到很大发展，但国家培养的人才还不足以支撑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高级知识分子更为紧缺。为加快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步伐，解决知识分子供需矛盾迫在眉睫。另一方面，随着社会转型的深入推进，我国经济成分、社会结构和外部环境等各方面发生重大变化。高等教育由精英化走向大众化，我国涌现出大量青年知识分子；党外知识分子人数不断增加，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力量不断增强，对国家发展的贡献不可忽视；国民的经济实力日益增强，留学生越来越多，国家需要引进、留住这类“高精尖”人才。时代的变化要求党和政府把知识分子工作提到重要议事日程，成为国家的战略性工作。

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正是在改革开放逐步深入的时代背景下，勇于面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过程中知识分子工作新出现的矛盾和问题，积极化解矛盾、解决问题，以更好地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服务，充分体现了当今时代的发展需要。

三、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的价值意蕴

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基础，植根于中华传统历史文化，立足于当今中国基本国情和时代背景，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产物，具有很强的科学性、理论性、实践性。这一思想既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发展了党关于知识分子的理论，又促进了知识分子工作科学化，具有深厚的理论和现实价值。

(一)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一个系统的理论，它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等重大战略思想。就其具体内容而言，包括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依靠力量理论和爱国统一战线理论。广大知识分子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根本力量之一，也是党的统战工作重要对象之一。能否处理好这一依靠力量和巩固发展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中的各种问题，某种程度上决定着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宏伟目标是否能顺利实现。任何理论只有在实践中不断得到丰富，才富有生命力，才能成功指导实践。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把广大知识分子与实现“中国梦”紧密联系在一起，辩证地处理两者之间的关系。这一思想既具有全球视野，要求引进吸纳海外知识分子，又具有国情思维，要求在全社会兴起尊重、信任、宽容知识分子之风；这一思想既针对全社会整个知识分子阶层，又科学地对知识分子进行分类。

(二)发展了党关于知识分子的理论

党关于知识分子的理论包括知识分子的概念、知识分子的身份要求以及党的知识分子统战工作对象等内容。经过近40年的社会转型，当今中国社会各方面发生了巨大变化，党的知识分子理论必须随着实践的发展得到发展。习近平根据时代的变化，对知识分子做出一系列新的阐述，进一步发展了党关于知识分子的理论。习近平指出，“知识分子，顾名思义，就是文化水平较高、知识比较丰富的人，其中不少是学有所长、术有专攻、在某个领域某个方面的行家专家”。[1]当今世界的竞争本质上是人才的竞争。为应对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国家把创新置于核心地位，提出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目标。习近平要求广大知识分子应具有勇立潮头、引领创新的品格。在中国历史上，知识分子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担当意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就是这种品格的典型表现。当前，我国社会更需要知识分子坚持国家至上，胸怀大局、心有大我。习近平要求广大知识分子应具有天下为公、担当道义的情怀，积极为党和人民述学立论、建言献策。这些思想发展了毛泽东的“知识分子应做到又红又专，走工农相结合的道路”思想。改革开放之前，党的知识分子统战工作对象专指党外，即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习近平客观分析了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发生的新变化，要求做好新经济组织和新社会组织中的知识分子工作。他把党的知识分子统战工作的对象从传统的“党外”扩展到“三外”，即党外(国家机关和企事业单位的党外知识分子)、体制外(新经济组织和新社会组织中的党外知识分子)、海外(出国和归国留学人员)，并且“分类施策”(对不同类型的党外知识分子采取不同的政策)，[14]极大地发展了党的知识分子工作理论。

(三)促进了知识分子工作科学化

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的意义不仅仅体现在理论或学术层面，更体现在指导实践工作上。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治疗”对策既强调顶层设计，把知识分子工作置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之中，又强调齐抓共管，建立完善社会化工作机制，具有较强的目的性、可行性和可操作性。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的正确指导下，中央和各级地方党政有关部门建立健全了知识分子工作机制，制定了工作方案，大大提高了知识分子工作的科学化水平，党和国家的知识分子工作实践成果丰硕。广大知识分子自觉将自己的前途命运与实现“中国梦”相联系；更多青年知识分子自愿选择扎根基层、服务基层；党外知识分子紧密团结在党的周围；海外知识分子大量回国创业发展；广大知识分子社会地位明显提高，自豪感大为增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依靠力量越来越强大。实践证明，习近平知识分子思想是经得起实践检验的科学思想，必将指导我国知识分子工作取得新的更大成绩。

[1]习近平.在知识分子、劳动模范、青年代表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4-30：002.

[2]习近平在看望参加政协会议的民进农工党九三学社委员时强调：我国广大知识分子要主动担当积极作为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多作贡献[N].人民日报，2017-03-05：001.

[3]习近平.之江新语[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

[4]袁贵仁.高度重视知识分子工作[N].人民日报，2013-09-10：016.

[5]习近平.青年要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05-05：002.

[6]习近平.巩固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为实现中国梦提供广泛力量支持[J].党建，2015，(6).

[7]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8]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5-19：002.

[9]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开创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新局面[N].人民日报，2016-12-09：001.

[1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1]谷少杰.列宁知识分子理论述论[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5，(5).

[12]习近平考察山东谈全面深化改革：一分部署九分落实[N].人民日报·海外版，2013-11-29：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