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的生成逻辑*

宋增伟 梅 萍

内容提要：文章认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信有其内在规律与生成逻辑：内在需求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动力、理性认知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基础、礼敬态度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关键、自觉实践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标志和路径。系统研究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的生成逻辑对于传承发展优秀传统文化、提升文化自信、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有着重大意义。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明确提出文化自信的时代课题。我们的文化自信有其深厚根基和强大底气，它“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熔铸于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创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注]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日报》2017年10月28日。。其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构成了文化自信的历史依据与力量源泉，文化自信也必然内在地包含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自信。然而，优秀传统文化自信不是凭空产生的，其背后必定有着深刻的内在规律与生成逻辑，“从结构要素上讲，文化自信，包括主体、客体和主客体三个方面”，“自信的生成，需要主体、客体和主客体关系达到一定的条件”[注]耿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自信论》，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年，第22、59页。。基于此，本文立足于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主体视角，这里的主体是指对优秀传统文化有着认知和实践能力的人，其中既包括群体，如民族等，也包括个体，就是现实存在的相对独立的个人；系统、深入地研究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的生成逻辑，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

一、内在需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动力

需要是人的一切行为活动的动因和根据，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言：“任何人如果不同时为了自己的某种需要和为了这种需要的器官而做事，他就什么也不能做”[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年，第286、514页。，“他们的需要即他们的本性”[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年，第286、514页。。可见，需要构成了人们各种行为活动的内在动力，规定着人们行为活动的目的、内容与方式。在当今我国发展过程中，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有着强烈的内在需求，需要广泛汲取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充分发挥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价值，在主体需要不断满足的过程中驱动主体产生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自豪感与自信心，这一内在需要主要表现为以下三点：

(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增强民族认同感与凝聚力的需要

中华民族历来是一个具有强大凝聚力与向心力的民族，这种凝聚力与向心力很大程度上源于长期延续、未曾中断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漫长的中华文明演进过程中，中华民族创造出灿烂辉煌的优秀传统文化，其优秀文化基因深深地熔铸于中华民族血液之中，成为中华民族的“根”与“魂”,它“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提供了丰厚滋养”[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164、170页。，且“植根在中国人内心，潜移默化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164、170页。，可见，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构筑起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使中华民族成员凝为一体，同心同德为民族利益而奋斗。比如，优秀传统文化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已积淀成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标识，激励着中华儿女在民族面临危机时能够和衷共济、团结一心攻坚克难。还应当看到，随着全球化、信息化、市场化的深入发展，文化的丰富性与多样性前所未有，这为我国各项事业发展提供了更多资源与契机，但是，一些西方发达国家也趁机向我国推行其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与价值观念，企图冲击、消解国民的文化认同感与凝聚力。为此，我们需要对优秀传统文化充满自信，传承发展优秀传统文化中富有永恒魅力与时代价值的思想理念，为民族生存发展提供精神凝聚、精神支撑与精神指引，强化中华民族的身份归属，以顺利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进程。

(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完善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需要

历史是最好的老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着丰富的做人做事与治国理政的道理，所以习近平强调：“要治理好今天的中国，需要对我国历史和传统文化有深入的了解，也需要对我国古代治国理政的探索和智慧进行积极总结”[注]《牢记历史经验、历史教训、历史警示，为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有益借鉴》，《人民日报》2014年10月14日。。一方面，优秀传统文化是治国理政所立足的重要文化土壤。“中华传统文化有着自成一格的价值追求和精神向往，反映着中华民族独具特色的思想观念、风俗习惯、生活方式、情感样式”，“这种文化基因和文化性格代代相传，至今仍然深深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文化心理和精神世界”[注]沈壮海、刘水静：《优秀传统文化与新时代的治国理政》，《中国教育报》2015年8月7日。。为此，中国共产党必须直面优秀传统文化这一治国理政所立足的重要文化土壤与文化现实，通过深入了解优秀传统文化，更好地了解当今中国与当代中国人，运用当代中国人最能接受的治理理念顺利推进国家治理。另一方面，优秀传统文化为治国理政提供了宝贵的治国智慧。比如，“民贵君轻”“以民为重”“民惟邦本”等传统民本思想创新发展为共产党人执政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廉者，政之本也”“吏不廉平，则治道衰”“善除害者察其本，善理疾者绝其源”等传统治吏经验为加强党风廉政建设、提高执政能力提供了宝贵借鉴；“天人合一”“和而不同”“协和万邦”等传统“和”文化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深刻启迪。总之，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需要从独具中华民族特色的优秀传统文化中获取经验借鉴与智慧启示，丰富和发展党的治国安邦之道，以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可见，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需要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又一重要动力。

(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提升当代中国人精神生活的需要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飞速发展，人民的物质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对精神生活的需求日益迫切。精神生活是人的本质存在方式，关乎人的生活质量与生命价值，也关乎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构建。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注]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当前，我国市场经济繁荣、民主政治发展、信息化推进、多元文化交融，为中国人精神生活的丰富与发展提供了基础和保证；然而，社会的发展并不必然带来精神生活的充实，有些人的精神生活则陷入异化、物化、庸俗化的境地，出现伦理道德失范、社会心态失衡、理想信念淡化、价值观念冲突、精神追求物化等问题。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国人精神生活形成、发展的根源与基因，也是当代中国人突破精神生活困境、提升精神生活质量的重要精神资源。优秀传统文化包含着以人为本的人文精神、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厚德载物的宽容品格、崇德重义的高尚情怀、求真务实的实践精神、贵和尚中的和谐思想、崇尚简朴的生活态度等丰富的精神资源，已熔铸于民族独特的品格与精神中，立足当代中国人的精神需要，汲取优秀传统文化的养分，有助于丰富人的精神生活内容，使人的精神能够心有所依、魂有所属。此外，精神生活的核心是价值观，当前我国的主流价值观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核心价值观是精神生活的内在灵魂，承载着国家、社会、个人的精神追求，而“我们提倡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充分体现了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升华”[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71页。。可见，提升当代中国人的精神生活，需要传承发展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思想精髓，需要对优秀传统文化充满自信，这构成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动力来源。

二、理性认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基础

文化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迫切需求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内在动力，优秀传统文化自信并不是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的盲目自大、自负，而是源于对优秀传统文化的理性认知和全面把握，就是有“自知之明”。缺少对优秀传统文化的理性认知，其自信也就无从发生。理性认知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基础。

(一)正确理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科学内涵

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理性认知，首先要正确理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科学内涵。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等同于中华传统文化，而只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可分解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四个词理解。首先，“中华”界定了优秀传统文化的地域性。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优秀传统文化是由中华各民族共同创造的文化，主要起源于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其次，“优秀”规定了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容属性，这也是与传统文化的根本区别所在。传统文化经过漫长的发展历程，必然有精华亦有糟粕；而优秀传统文化只能是传统文化的精华部分，是对这部分内容的传承发展。再次，“传统”是相对于现当代而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在进入现代社会以前的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文化，“中华传统文化中的封建文化是主体，其上限可追溯到远古的原始氏族公社时期，其下限则应为1919年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注]薛学共：《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17页。。最后，“文化”指人类在社会实践中创造的物质成果与精神成果的总和，包含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其中精神文化是深层的。《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指出，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的主要内容是核心思想理念、中华传统美德、中华人文精神，反映了精神文化层面是传承发展的核心。基于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侧重指在中华民族形成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发挥过积极的历史作用，至今仍具有重要价值的精神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精华所在，体现着中华民族精神的价值内涵。

(二)全面认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优长特质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信虽然与主体的心理状态有关，但并不意味着它只是一种纯粹的主观心理感受，其自信的生成内含着深厚的客观依据，即优秀传统文化所蕴含的优长特质，而优长特质要转化为自信的生成基础就必须被主体自觉、全面地认知。这些优长特质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其一，唯一延续。中华民族五千年绵延不绝、生生不息，使得中华传统文化成为世界上唯一长期延续、未曾中断的文化类型。即使是经历历次社会变革、近代以来西方文化的冲击和国人对传统文化的反思批判，传统文化的基本构成仍未发生质的改变，依旧有着强盛的生命力，传统文化的精华部分一直作为民族文化的瑰宝，得以传承发展。其二，内容丰富。在中华文化发展过程中，儒、道、法、墨、兵、医等各家各派思想百花齐放，共同构成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富内涵，强调“天人合一”的人与自然的关系、“集体本位”的人与社会的关系、“和而不同”的人与人的关系、“修身养性”的人本身的身与心的关系、“协和万邦”的中国与世界的关系等，涉及国家、社会、个人发展的各方面。其三，开放包容。优秀传统文化以汉民族文化、儒家文化为主体，同时融合了少数民族文化和其他诸子百家文化而成；还积极吸收人类文明的优秀成果，比如，西汉以后佛教的传入与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与优秀传统文化融合共生等，通过吸收、融合、创新，优秀传统文化不断丰富发展。其四，影响广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曾长期领先于世界，对推动民族进步与社会发展发挥了巨大作用；同时，它辐射影响了全世界，尤其对东亚、东南亚的影响广泛而深刻。当今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是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构建中华民族精神家园不可或缺的力量。随着中国国力的提升、对外交流频度的增加，优秀传统文化重新走向世界，国际话语权与影响力不断提升。

(三)准确把握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评价标准

要理性认知优秀传统文化还必须准确把握优秀传统文化的评价标准，即明确如何评价、谁来评价优秀传统文化的“优秀”，只有弄明白评价标准才能对传统文化的精华和糟粕进行恰当取舍。一方面，明确如何评价优秀传统文化。优秀传统文化的评价标准要有内在价值理念的引导，有学者提出了其评价标准，即“适应时代需求、推动社会发展、经受实践检验、有助文化认同、促进民族团结、提供精神支撑、助力民族复兴、有益世界文明”[注]李宗桂：《试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评价标准》，《社会科学战线》2017年第8期。，有很大借鉴意义。另一方面，明确优秀传统文化由谁来评价。毋庸置疑，作为主体的国家、政党、人民等都是优秀传统文化的评价者，但最根本的是人民。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优秀传统文化由人民创造，要服务于人民，也要由人民来评价。当前，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的基本原则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满足人民过上美好生活的新期待，为此，人民成为优秀传统文化的主要评价者，人民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满意度成为重要的评价标准。

三、礼敬态度：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关键

文化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是否秉持礼敬态度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关键。礼敬，意指以合于礼仪的举动表示尊崇，“礼”的精神内核是“敬”，以礼敬态度对待优秀传统文化显示了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的崇敬、敬畏之情，它建立在对优秀传统文化全面、理性的认知基础上，是将优秀传统文化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关键所在。

(一)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情感信任

情感信任是建立在情感支持、归属和认同基础上的信任，这种信任一旦建立，说明信任双方已建立起较为牢固的情感纽带，标志双方的信任关系到达较高阶段。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情感信任是指主体因对优秀传统文化情感上的归属与认同而产生的对其文化的信任，具体表现为对优秀传统文化的优势与特征、价值理念与人文精神等方面的信任。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情感信任可以通过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自觉认知、参与优秀传统文化活动、教育熏陶等形式获得，这种情感信任可以为主体提供心理归属与精神动力、增强主体的优秀传统文化忠诚度，因而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必不可少环节。若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持否定态度并在情感上排斥就可能陷入历史虚无主义、文化虚无主义的境地。尤其是近代以来，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对我国进行持续的文化渗透，鼓吹“西方中心论”、宣扬“普世价值观”，冲击着国民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情感归属与认同，使得一些人开始怀疑、抵触甚至否定优秀传统文化，逐渐失去对优秀传统文化的信心。为此，主体要生成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自信，就必须对优秀传统文化在情感上信任。

(二)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坚定信念

对优秀传统文化的信念是指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发展历史、内涵特征的深刻理解，对优秀传统文化存在价值的高度肯定，对优秀传统文化核心理念的主动践行的精神状态，呈现的是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认识的高度自觉、情感的深厚浓烈、意志的坚定不移。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的信念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通过自身体悟、社会生活参与、教育活动等方式获得的，这种信念是主体认识事物的出发点、判断是非的准则、勇往直前的精神动力，因而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支撑和保证。中国共产党是优秀传统文化的忠实继承者与弘扬者，始终对优秀传统文化有着坚定信念，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都充分吸收、借鉴了优秀传统文化，促成了马克思主义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推进了优秀传统文化的现代转型，使得优秀传统文化得以继承与发展。为此，主体要生成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自信，还必须对优秀传统文化有坚定的信念。

四、自觉实践：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标志与路径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自觉实践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生成的外显标志。只有当主体将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认知与情感转化为外化的实践活动时，才是真正、彻底的优秀传统文化自信，可见，优秀传统文化自信通过主体的一系列实践活动得以外在体现。同时，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的程度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它始终处于应然与实然的不断转换中，其自信程度取决于实践活动的推进与成功程度，在实践活动顺利推进过程中会进一步提升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的程度与境界，可见，自觉实践又是提升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的重要路径。

(一)自觉践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积极价值理念

在当代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自信必须落实到民族自强和国家发展上、落实到主体的自觉践行上，就是要自觉践行优秀传统文化所蕴含的积极价值理念，这些价值理念是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部分，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深度契合，具有重要的当代价值，通过自觉践行可以彰显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自信心与自豪感。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思想理念，自强不息、敬业乐群、扶危济困、见义勇为、孝老爱亲的传统美德，都是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积极价值理念，为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提供有益启迪，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需要主体自觉践行；同时，在自觉践行过程中，主体会深化对优秀传统文化的了解和掌握，增强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情感认同与坚定意志，又会提升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的新境界。

(二)主动创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发展方式

主体主动创新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发展方式，也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的重要标志。其一，增强理论创新。优秀传统文化是否具有吸引力和感召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的理论创新程度。习近平强调：“要系统梳理传统文化资源，让收藏在禁宫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书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61页。要做好优秀传统文化资源的挖掘和整理、加强研究阐释工作、推进典籍整理编纂出版等工作，以增强优秀传统文化的活力。其二，搭建全方位教育平台。学校教育在人的成长过程中发挥着决定性作用，将优秀传统文化融入学校教育是传承发展优秀传统文化的应然之举，要把优秀传统文化全方位融入学校教育的各环节、各阶段、各领域；优秀传统文化融入家庭教育是筑基之举，要增加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在孩子教育中的比重、自觉开展传统家风教育等；还要把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生产生活中，使人们耳濡目染地受到优秀传统文化的影响，扩大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命力与影响力。其三，加强宣传形式创新。综合运用报纸、书刊、电台、电视台、互联网等各类传播载体，还要根据大众日常喜好与接受水平，结合优秀传统文化的特点，创新表达方式，用更愉悦、感性、直观的方式表达深奥的传统文化理念。在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发展过程中，通过创新提升优秀传统文化的吸引力、教育力、影响力，深化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认知与认同，进一步提升主体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自信心。

(三)积极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国际交流互鉴

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出去”本身就是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的直接体现。近年来，中国在世界各地设立了孔子学院，兴起了中国传统文化热与学习汉语热，让世界了解中国和中国文化；依托现代科技手段和传播平台，加快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增加优秀传统文化对外传输的比重，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塑造国家形象；依托中国道路、中国模式的巨大成功，各国开始关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吸收借鉴其价值理念，比如，以传统“和”文化为基础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受到世界各国的普遍认可。推动优秀传统文化国际交流，展现了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扩大了优秀传统文化的世界影响力与吸引力，增强了中国的国际话语权，提升了国家文化软实力，使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更有信心地站在世界舞台上。此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本身就有着宽广胸怀和气度，会积极吸收世界文化的优秀成果，不断充实自己，增强自身的优秀文化基因，进一步提升优秀传统文化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