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与变迁:城市文化的空间记忆
——基于清代杭州城的分析
2018-02-11蔡禹龙
蔡禹龙
(河南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0;河北科技师范学院 思政部,河北 秦皇岛 066004)*
深度挖掘城市的传统文化有助于提升城市的文化品位,这一挖掘过程不仅是对文化要素的追忆,更是变迁语境下的文化解读与整合。解读与整合的基本视角概属时空与空间,两者的双维演变呈现出交织、渗透之状态,“人们关于空间和时间的观念在不同地区、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理解,对这个问题的考察,可以帮助理解人们日常生活的基本模式以及社会和时代变迁的轨迹”。[1]空间被赋予人类意义的过程,是场所(地方)人化的过程,它产生于我们对“文化”和“文本”的解释之中。[2]474城市作为一种物理空间,是居民活动的场域承载,见证着坊巷、街道、店铺等有形建筑的变迁过程;城市作为一种社会空间,也见证着政治、经济、文化的变迁过程。“城市既是人类解决共同生活问题的一种物质手段;同时,城市又是记述人类这种共同生活方式和这种有利环境条件下所产生的一致性的一种象征符号。”[3]几乎每座城市在形成、建设和发展的过程中,都留下了特定的文化印记与象征符号,它们代表了一座城市的气质、风骨和灵魂。文化印记镌刻于城市的街区空间之内,坊、巷、街、里、弄所构成的实物空间成为居民文化活动的场域承载,也是一种记忆主体。
杭州作为江南历史名城,人们对它的称颂,不仅仅因为久负盛名的西湖和许仙、白娘子的传说。这座城市的文化内涵已镌刻于空间存在的记忆之中。文化系统与空间系统的交织,建构了颇具特色的街区文化。本文尝试利用地方志、文集、报刊等史料对清代杭城的主要街区进行空间解构,缕析出文化与街区交织后的空间呈现特点及其变迁特征,进而深度揭示杭州城的文化内涵,体现其文化品位。①
一、城市文化的区域特征与空间互通
若选择某一关注视角,将抽象意义的文化表述与可供描述的空间形态相结合,概属民俗文化。城市居民的风俗习惯既是物质的组织形式,又是道德的组织形式,它们以特有的方式互相作用、互相调节。[4]以城市民俗为视角,把时间记忆与空间解构相交融,便于深刻解读城市文化。
中国新年始于农历的正月,上元节(元宵节)的灯市场景把城市装饰成火树银花的世界。清初,杭城灯市的活动区域主要分布在两个街区地带:一是众安桥到官巷口一带(位于小河西岸);一是东清巷到褚堂巷一带(位于东运河西岸)。灯市时,“通衢委巷,悬额缀彩,皆以锦缎彩绣为之,如入万花谷中。终夕鼓吹不绝,士女骈集”。[5]晚清以后,灯市主要集中在小河东岸的琵琶街。“春灯灿烂罥宫纱,走马蟠龙各一家。寄语上元人踏月,琵琶街里闹银花”。[6]4紧邻琵琶街的荐桥直街也成为居民观灯之处,浙西词人厉鹗云:“诗人家住荐桥街,处处看灯此处佳。翻破存斋新乐府,底须碧玉拾遗钗。双柳垂髫竹马迎,映纱龙烛最亲迎。儿童也识熙朝盛,一色春旗写太平。”[7]318清河坊、太平坊亦“珠香翠暖,鬓影钗光,蚁聚蜂屯,填衢塞巷”。[8]灯市时,城中各色店铺生意兴旺,灯店、花炮店、戏具店、茶馆、酒楼及“江湖杂技、弹词、评话等无不获利”。[9]
“生活在社会中的人利用参照框架来记录和寻回回忆”。[10]坊、街、巷、里、弄作为框定城市内部空间结构的建筑实物,便是居民认识、记录、回忆城市生活的“参照框架”。端午竞渡、温元帅庙会既是居民崇拜神祗的心理体现,也是空间“框架”内城市文化的动态记录。
宋时,杭城端午,居民于护城河(京杭运河)上举行龙舟竞渡,清初,移至艮山门内东河彩虹渡一带。清代中前期,龙舟竞渡又转至西湖。城内船只,从艮山门水门沿城外运河划到西湖去参赛,沿途“河干蜂屯蚁集,簇拥喧阗。舟多至数十,饰以彩旗、锦伞,映波耀日。棹舟者皆裹五色巾,着画绣半臂,裸手足,运动如飞”。“呼耶之声,助以金鼓,观者皆震魂荡魄而不知返”。[11]
西湖竞渡时常出现溺水事故,遂至同治年间,官厅禁止西湖竞渡。《杭俗遗风》载:“湖中竞渡,因争赛之故,溺毙至数十人之多,官厅因而禁止。”[12]所以竞渡开始集中在杭州城内,活动路线是:顺艮山门水门沿水路南行,经宝善桥、新桥,到城南的断河头。作为竞渡起点的夏侯巷尤其热闹。[13]时至今日,西湖与夏侯巷已成为杭城居民追思这一民俗活动的空间寄托。
每年农历的五月十六日,杭城居民要在板儿巷东侧的旌德观祭拜温琼,旨在驱疫,以保平安。活动中,杭城居民组织游行队伍,在城中穿行,以驱赶病疫。期间,“凡都人士女,皆倾城出观”,以板儿巷为中心,“南北上下十余里间,珠翠罗绮,宝马香车,填塞街巷。饮食百物,悉倍常时。而僦赁看幕,清歌妙舞,虽席地不容间也”。[7]2781887年的《申报》有文描述游行场景:这天清晨,前有仪仗开道,后有金刚、罗汉、小鬼等扮相之人百余名,持各种法器跟随。队伍从西辕门出发,经上板儿巷、狮子巷、雄镇楼,由部院仓桥大街进太庙巷;再由瑞石亭出城隍牌楼,过望仙桥、袁井巷,绕镇东楼过演教寺、羊市街、斗富二桥;再由梅花碑进城头巷,过佑圣观巷、荐桥直街、珠宝巷、丰乐桥、炭桥大街至后市街;再由太平坊至大井巷,过道院巷、塔儿头、运司河后,由闹市口进延龄门,出井市楼绕饷部前至教场桥,过贯桥大街、仙林桥、祠堂巷、长庆街、大福清巷、联桥直街,而后进忠清里,至助圣庙。最后,由磨盘井巷过坝址桥,沿东街返至旌德观。[14]游行路线已远远超过杭城周长。②它以旌德观为中心点,附近的板儿巷(上、中、下三段)成为杭城居民的聚集之处。游行过程中,动态的空间游走将静态的空间布局串联起来,突出了街区文化对人文空间的整合作用。
城市生活是居民在时空共享中相互作用与融合的过程。在以坊、巷、街、里、弄为空间主体的传统街区社会,空间场域成为传统文化游憩的单元。居民“在场”的组织行为,是对空间的记忆与感知。在特定的时间与空间范围内,岁时年节与民间信仰体现出整合凝聚的功能。[15]灯市、端午竞渡、温元帅庙会等民俗活动促成了文化空间的流动,打破了城市区域化的分割状态,反映出杭城居民的日常生活形态。民俗活动使“各种各样的心灵联合、结合和组合起来,构成了它们的观念和感情”,[16]构筑了社会空间。空间的顺序感与集体记忆相交织,承载着对传统民俗文化的宝贵记忆。将静态空间串联起来的市民活动成为传统文化得以绵延的核心介质。
二、城市文化的近代变革与空间重塑
社会现象具有空间性,空间内容具有社会性。城市的人文区位各具特色,以新式学堂为载体的近代教育和以报刊为载体的媒介传播,构成了近代街区文化的空间主体,促进了空间重塑。与传统的民俗文化相较,它们的出现是街区空间“去昧化”的重要转变,是城市文化变迁的重要印迹。
(一)教育文化的街区记忆与空间重塑
就浙省而言,若将传统的科举文化定位于空间视角,不得不谈及杭城的“考市街”——青云街。有清以来,浙省每三年在杭城举行一次乡试,此时,数以万计的应试士子涌入杭城。贡院南端的青云街是“考市”的主体区域。乡试文闱的考场设在贡院,致使“贡院前青云街一带,面铺房屋,刻下均被赴考者租赁一空”。[17]从有玉桥到登云桥一带,“店户栉比,竟无一间空屋”,从永宁街至青云街一带 “亦无隙地”。[18]以青云街为中心,东至三角荡、文昌阁,西至观桥、清远桥,南至仙林桥、长庆街,西南至登云桥、有玉桥,形成了方圆二里之遥的旺铺区域。[19]各式店铺之中,以书铺为多。1882年,杭城书铺多至三十余家,[18]后增至五十余家,到1903年“又续开二十余铺”,共计七十余家。[20]旧书市场也因之繁荣,清末,沈雨溥书坊颇受时人爱戴,有诗赞曰:“乱走蟫鱼白似银,奇零书卷亦称珍。沈郎腰瘦生涯冷,媲美临安陈道人。”[6]2藏书家丁丙、丁申兄弟曾一次按斤论价从该书坊购得线装书八百捆。[21]笔铺以“沈茂才”最为著名,《武林市肆吟》载:“兔颖羊毫善取裁,青云街里管城开。一枝买写文三万,独数杭州沈茂才。”[6]2此外,虚白斋笺纸、林云楼装裱都是考市中的品牌。
1905年,科举制度终结,浙省乡试停办,杭城考市也随之消失,其繁荣场景不复存在。1906年,浙江巡抚张曾扬奏请朝廷将贡院改建成全浙师范学堂。1907年动工,次年校舍建成,又名“浙江两级师范学堂”。[22]新式学堂取代了昔时贡院,推进了教育制度的转型。
根据不完全统计,1909年前后,杭州城内设立的新式学堂达70余所。就其空间分布来看,坐落在贡院附近的学堂有4所,坐落在旗营的学堂有6所,坐落在大方伯的学堂有5所,坐落在横河桥的学堂有3所,金衙庄、太庙巷、林司后、金刚寺巷、三角荡等处各有2所学堂。另有40余所分布在城内各处,如马坡巷的浙江官立法政学堂,上板儿巷的蚕桑女学堂,羊市街的培坤女子两等小学堂,陆官巷口的公益两等小学堂,三角荡的富华工艺学堂等。③较清初而言,学堂不仅在数量上大增,且在空间分布上更加合理,集中性与分散性并具,便于学生就读。
新式学堂受到文化变革与生产方式革新的双重推动。1898年,杭州知府林启创办蚕学馆,聘请日本教习讲授养蚕之法。1902年9月,应考者达到90余名,1904年9月,报名者140余人。[23]蚕学馆设立以后,浙江便致力于蚕种的改良实验,1902年春,在东城长庆寺设试验所。有诗赞曰:“丝绸营业两相因,子弟荒嬉莫养身。幸有紫阳多教术,人惟其旧学惟新。”④蚕学改革促进了农业改良实验的兴起,1911年,劝业道在杭城笕桥设立农事试验场。受之影响,空旷许久的东园逐渐得到开发,农业改良的气息越发深厚。
(二)报刊文化的街区记忆与空间重塑
在文化转型、风气洞开的晚清社会,报刊成为新文化传播的重要媒介,出版机构的空间坐标已成为街区文化的重要标志之一。
有研究者统计,晚清时期,浙省创办的报刊达80余种,杭城便有45家之多。⑤报社与新式学堂的分布增强了杭城的新文化气息。三元坊分布着《日商杭报》《昌言报》《杭报》《危言报》等报刊的社址,扇子巷分布着《经世报》《杭州商业杂志》《浙江官报》《汉民日报》等报刊社址,保佑坊大街分布着《杭州白话报》《全浙公报》《浙江日报》等报刊社址。以上三地相互毗邻,成为主要报刊社址的集中之所。《杭州白话报》《浙江日报》设有多个销售处,前者在荐桥街、丰和巷,后者在城头巷、祖庙巷、万安桥均有销售处,足见两者在居民日常生活中的关注度。[24]杭城还有外埠报刊的代售处,上海《申报》的代售处在珠宝巷,《浙江潮》(诞生于日本东京)在太平坊、万安桥西、葵巷、三桥址、回回堂等多地设有代售处,促进了清末革命思潮在杭城的传播。众多报刊分布在杭城,或集中,或分散,不仅丰富了百姓的文化生活,更成为街区文化近代性的重要表征。据1903年4月的《浙江潮》统计,《中外日报》《申报》的日销售量均为500多份,《杭州白话报》的日销售量达到700~800份,[25]说明以白话文为主的语言文字改革深受百姓欢迎,促进了语言文字的“普世化”。杭城居民对报刊的接受,说明其消费观念、消费结构的变化。在社会革新之际,通过阅读报刊,政客可以了解国情、省情,“预备趋风气的法子”,农民“能知道种些销路多的农产品”,工人可以“晓得近来新法用的机器,好省许多工夫”,商人“可得到灵通之消息”。⑥足见新媒介对杭城居民生产、生活的重要作用。
以空间存在的视角观察杭城报刊出版机构的分布,街区文化的近代气息已然明了。“人类社会的文化成就、文化积累愈是广博、丰厚,就愈显出城市在组合、开发这些文化成果中的重要作用。”[26]文化变迁伴生着地理空间的重塑,我们在关注城市社会中相对抽象的文化空间时,不能忽视其赖以存在的地理空间。
三、城市的文化记忆与空间存在
提升城市的文化品位不仅要对新生文化进行发展与创新,更需对既存乃至消失的传统文化进行深度的挖掘、解读与整合。城市文化以一定的空间存在为基础,并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由于新文化或外来文化的介入,“文化景观”或发生更新,或在原有“景观遗存”的基础上发生新的演化。[2]39街区作为居民活动的空间场域,见证着居民的文化活动,展示着百姓的生活形态,在文化传播的过程中承载着深邃的文化记忆。文化的发展、中断或终止影响着特色文化街区的形成与消失。文化变迁影响空间重塑。民俗文化、教育文化、报刊文化皆以一定的街区场域为依托,文化系统与空间系统相结合,揭示出文化街区的分布特点,就清代的杭城而言,主要表现在以下三方面:
其一,民俗文化街区主要指小河、东运河两岸,兼及上城、下城的部分区域。灯市活动的主要区域是由众安桥南、官巷口,东清巷、褚堂巷圈成的四方形区域,大致为中城的中心区域。下城区及夏侯巷成为杭城端午竞渡的主要场所,东城区板儿巷成为温元帅庙会的主要场所。
其二,教育文化街区,一指贡院附近的青云街、永凝街、登云桥、仙林桥等“考市”地带;一指清末新式学堂的分布区域。从清末杭城学堂的整体分布情况来看,坐落于中城的学堂较多;上城区的瑞石亭、太庙巷、保安桥三处建有学堂;西大街也建有一所浙江私立法政学堂;东城一带的潮鸣寺巷、东园巷、东清巷一带建有浙江高等小学堂、浙江高等中学堂等学堂。新式学堂的分布打破了区域分割的特点,让文化街区呈现出一体性的特征。
其三,报刊文化街区主要指三元坊、保佑坊、扇子巷一带。这一区域位于衙署建筑群与中河之间,有清以来便是杭城发展的中心区域。
作为空间概念的城市街区,其本身并无过于复杂的属性或特质,但因时代之变迁,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的作用赋予了街区的某些属性或特质。
时间、空间及运动是一切物质所固有的,没有它们就无法对物质形成观念。[27]“一切社会活动都与空间有关。空间是我们一切所作所为中的一种整合因素。”“关注人类生活的空间方面就意味着设计和建筑都会在人的互动方式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例如,城市之所以不同,部分是因为其空间的差异。”[28]通过区位结构透视社会结构,以街区建筑物、坊巷标识为具体的物质参照,结合人的社会活动,才能充分体现城市的社会变迁,从而突出空间的意义。把街区的空间概念与文化因子相结合,在时间、空间、社会的三维视角下,勾勒出清代杭城居民的城市生活,反映出杭城街区的文化特征。杭城传统的民俗文化、教育文化、报刊文化的嬗变促成了相应类型的文化街区的产生与消失,从而使街区文化表现出新的特征,让其新文化传播的功能得以彰显。城市街区作为一种空间存在,承担着文化记忆的功能,记录着百姓的生活形态。
忆江南杭州,品杭城文化。空间记忆的视角下审视杭城的文化变迁,它与街区空间布局的变迁密切相关。一千三百多年的科举制度让贡院一带的街区打上了深刻的文化烙印,所以“考市街”成为特色街区的代名词。科举制度废除,贡院停用,新式学堂陆续诞生,所在街区的文化特质也发生了改变。新闻报刊成为文化传播的崭新方式,地理空间上的社址、销售处、代销处同样为街区增添了新的特质。昔时的贡院早已不见,神祗崇拜时大规模的空间游走业已消失,留给今人的只是对文化现象及历史街区的无限缅怀。对于城市居民而言,街区场域与文化现象,地理空间与社会空间勾勒着城市文化演进的轨迹,见证着城市社会变迁的悠悠历程。
注释:
①相关研究成果主要有汪利平:《杭州旅游业和城市空间变迁(1911—1927)》(《史林》,2005年第5期);蔡禹龙:《清末杭州考试简论——以〈申报〉的记载为中心》(《历史教学(下半月)》,2011年第8期);汤洪庆:《杭州城市早期现代化研究(1896—1927)》(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等。
②光绪十八年(1892),浙江省舆图局测得杭城“周四千八百四十七丈(合二十六里九分强)”,“南、北、中径九里三分强,东、西径四里”。 参见杭州市档案馆编《杭州古旧地图集》(浙江古籍出版社,2006年)。
③参见《浙江省会学校一览表》(《浙江潮》1903年第8期);《(民国)杭州府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4年);《杭州市教育志(1028—1949)》(浙江教育出版社,1994年);《杭州市志(第6卷)》(中华书局,1998年);《杭州市上城区教育志》(浙江人民出版社,1993年);《杭州市江干区教育志》(杭州出版社,1999年)。
④参见浙江图书馆藏丁立诚《续东河新棹歌》(光绪乙未年版)。
⑤参见汪林茂:《浙江通史·清代卷(下)》(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详细统计见本书第357-362页。
⑥参见宣樊子:《论看报的好处》(《杭州白话报》190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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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考市将兴[N].大公报(天津),1902-08-13(5).
[18]考市热闹[N].申报,1882-09-21(1).
[19]青云街考市[N].申报,1893-09-06(2).
[20]吴山立马[N].申报,1903-10-01(3).
[21]刘梦溪.中华文化通志:第8典[M].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364.
[22]聘定师范学堂监督[N].申报,1907-06-01(11).
[23]浙兴蚕学[N].申报,1902-09-29(2).
[24]杭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杭州市志:第6卷[M].北京:中华书局,1997:411-413.
[25]杭城报纸销数表[J].浙江潮,1903(3):195.
[26]芒福德.城市的形式与功能[M]//陈一筠.城市化与城市社会学.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86:55.
[27]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十八世纪法国哲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584.
[28]戈特迪纳,巴德.城市研究核心概念[M].邵文实,译.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13: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