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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建设的新路径

2018-02-10晏晓娟

关键词:族群共同体少数民族

晏晓娟

(华东政法大学 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

统一战线是我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进程中的重要法宝,是党的总路线和总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我国革命斗争、国家建设与新时代发展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民族统一战线是以团结各民族人民为主导的方针政策,为实现国家团结稳定与推进社会主义经济飞速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然而民族统一战线在新时代建设过程中遭遇了一系列阻碍,我国必须在原有认知的基础上考虑到新时代的发展背景,从国家、政治、经济与文化四个方面整合民族的有利因素,以符合全球化情境下时代发展潮流与中国的民族特色。如何更好地巩固与完善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团结一切有利因素以建设社会主义强国,为现代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情服务,成为党与各族人民团结奋进的重要战略方向。

一、民族统一战线建设的历史进程

统一战线是适应我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需要而建立的重要战略方针,最早起源于抗战时期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其为我国赢得革命胜利,实现国家独立、自由与富强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随着我国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到来,统一战线被赋予了新的时代使命,成为新时代社会主义全体人民团结一致、凝心聚力的重要战略部署。

(一)统一战线的建设

1937年7月7日,随着“七七事变”的爆发,中国共产党认识到必须团结国内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可以对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由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建立,并成为党进行革命抗争的重要法宝。毛泽东同志指出:“统一战线最初是中国共产党为了壮大革命力量,建立革命的同盟军而形成的战略使命和政策任务。”[1]152抗战时期形成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不仅帮助中国共产党取得革命的胜利,还打破了民族认同的内部分歧,提升了全国范围内各阶层、各民族的广泛认同,极大地激发了广大社会民众的抗战意识,为国家独立与团结打下坚实的社会基础。

统一战线的本质在于凝聚和团结一切积极的力量,调动一切积极的因素,以实现全社会一切爱国力量的大团结、大联合。在革命战争期间,统一战线的主要任务在于反对“关门主义”,唤起民众,把包括小资产阶级,甚至民族资产阶级在内的各种力量最大限度地吸纳进来以对抗帝国主义的侵略,从而实现国家的独立与复兴[2]。革命战争以后,统一战线不仅服务于党的领导,而且也服务于国家建设,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探索和实践,从而成为国家建设和治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与发展的重要方针与战略决策。随着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到来,统一战线在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团结民族关系以及优化国际环境等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时期的统一战线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就:在坚持党的领导方面,统一战线凝聚了全体人民的力量以促进社会团结与国家稳定;在党的建设过程中,发展出一套以中国共产党为核心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在经济建设方面,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实现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为全面实现小康社会迈出坚实的步伐;在社会认同方面,统一战线打破了语言、血缘等区域性内部认同的束缚,实现了超越阶级与阶层的广泛的国家认同。

随着全球化的进一步深入与我国经济的迅猛发展,我国进入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时代,具有中国特色的统一战线也被国家赋予了新的时代任务。新时代的统一战线建设需要继承革命传统,继续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并且需要在把握统一战线的历史价值与现实意义的基础上,使其真正成为国家建设的重要战略基础。

(二)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建设的现实需求

我国共有55个少数民族,民族分布呈现出以汉族为主的“大杂居、小聚居”的居住形态。新时代背景下,少数民族群体成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最需要凝聚的力量,建设现代化语境的民族统一战线成为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发展需求,是实现国家统一与富强的助推剂。

改革开放以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主要以解决民族和宗教问题为主,集中力量发展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的经济文化,完善民族工作,加快民族地区的团结和稳定,促进各民族的共同繁荣。21世纪初,民族统一战线工作的主旨在于全面正确把握民族之间的关系,建立最广泛的联盟,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以发挥自身的引导作用,加强各族人民的大团结。进入社会主义新时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进一步强化了各民族之间的交往和互动,我国城市化高度发展的地区吸引了大量族群的迁徙,各族人民生活在一起,每个民族都有自身独特的文化与特色,彼此之间交流交往,城市群体更加多样化,社会异质性增强。新时代的民族认同需要在深化和拓展国家统一性的基础上,保持各少数民族自身的文化特性,使少数民族文化能够得到有效的延续与发展,形成在国家框架内的各民族和谐共存、和而不同的局面,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民族统一战线。

全球经济的迅猛发展打破了地方发展的界限,为各民族之间的交融提供了足够的空间与便利,也使得各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更加密切,“大社会”的市场化情境使得民族之间的接触抛弃了原有的偏见与封闭观念。新时代背景下,团结各民族的力量,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不仅可以维护国家的统一与稳定,也可以为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提供有力的支持。

二、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建设面临的新挑战

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作为我党重要的战略方针政策,必须在新时代背景下吐故纳新,以适应新时代社会的发展要求与时代潮流。

(一)经济发展

少数民族群体在全球化经济发展下出现了城际之间的流动,收入差距是吸引少数民族流动的主要因素。族群在流入城市的过程中,为填补某些市场空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尤其在手工、制造业等劳动力市场,为城市带来了大量的劳动力。然而,社会流动性增强在促进市场化发展的过程中也带来了一系列问题,如何有效地解决这些问题,以实现经济的全面发展成为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建设的重要内容。

随着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国际逆全球化现象频现,“逆全球化是指与经济全球化相背、国际合作和相互依赖逐渐消减的全球性发展趋势”[3]。逆全球化带来了一系列负面效应,也使得经济全球化的演进面临新的挑战,以英国脱欧公投、美国贸易保护政策、欧洲移民控制等为代表的逆全球化事件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仍在持续演化,逆全球化现象长期根植于全球化进程之中,始终是全球经济发展之中的不稳定因素,必须警惕逆全球化的长期风险。经济学家雷克纳(Christoph Lakner)与米拉诺维奇(Branko Milanovic)在为世界银行撰写的一份工作文件中指出:“发展中国家中上层群体与发达国家的高收入群体成为经济全球化的最大受益者,而发达国家的中低收入群体却未从中获益,至于发展中国家的低收入群体,依然无法摆脱极端贫困的状态。”[4]

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的深入,少数民族人口流动性的提升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隐患:人口在全球范围内的流动加剧了流入地市场的竞争,使流入地民众产生被剥夺感,进而引发心理失衡。

逆全球化是在经济、政治、文化与社会等多重因素共同驱动下的产物,是全球化的负面表现,收入差距的扩大、意识形态的碰撞、文化信仰的不同以及环境问题的影响都在推动逆全球化的发展。在当今全球治理体系调整的背景下,理性地认知逆全球化现象,审慎地思考全球化的利弊,以更加包容、开放与积极的心态促进国家经济的发展,借助民族统一战线的平台,构建以共同发展为导向的新时代经济发展体系。

(二)社会融合

新时代的民族统一战线还面临着族群成员在进入城市过程中的社会融合问题,社会融合是指族群成员或群体多方面、多层次地融入城市社会的动态过程,“是指个体或群体(平等地)被包容进主流社会或各种社会领域的状态与过程,这一概念包含着移民与新社会的相互适应”[5]205。同时,由于生活习惯、出生地等的差距,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少数族群的社会融入。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认为:“惯习由沉积于个人身体内的一系列历史关系所构成,是客观而共同的社会规则、团体价值的内化,它以下意识而持久的方式体现在个体行动者身上,体现为具有文化特色的思维、知觉和行动。”[6]在少数民族融入到当地城市的过程中,自然存在着少数民族群体与当地社会在文化、习俗与价值信仰等方面的摩擦与张力。

欧洲学者恩泽格尔(Ent zinger)与拜泽韦德(Biezeveld)认为,社会融入是一个社会与族群双向互动的过程,不只是个体或群体单方面进入社会的过程,还包含了社会对族群的态度,并指出“有效的社会融入应当从社会—经济、文化、政治—法律以及主流社会对移民的态度四个维度加以考量”[7]。在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的构建过程中,少数民族在融入城市过程中遭遇到了一定程度的挑战,下面主要从恩泽格尔描述的四个方面加以分析。

1.在社会—经济方面,少数民族在目标地经济水平或社会保障水平的吸引下来到城市中,由于缺乏一定的劳动技能与社会网络,往往面临着难以找到就业岗位、收入水平不满意以及存在居住隔离的情况。英国社会学家波茨和曼宁提出:“移民群体在经济、种族团结和纽带的价值,以及种族政治和动员方面的从属地位造就了弹性的种族社区,而这种劣势的经济地位使融合变得不可能。”[8]47。2.在文化方面,少数民族具有自身独特的民族文化、生活习惯、价值信仰,甚至是使用不同的语言,这使得少数民族在日常生活中难以与当地居民形成有效的社会接触与交流,容易导致社会隔离现象的产生。3.在政治—法律方面,目标城市针对流动人口的政策制度与法律措施极大地影响了少数民族的社会融入情况。姚尚建教授指出:“在一些超大型城市,户籍刚性制度仍然限制着人口的自由流动,于是造就了制度意义上的城乡分裂,虽然城市人口中包含了大量来自农村的人口,但是后者并无法从制度上融入城市。”[9]228英国学者菲利普斯(Deborah Philips)指出:“在欧洲,住房政策、社会包容性以及公民权利被认为是影响移民社会融合三大重要因素。”[10]政治因素是影响少数民族群体的重要方面,制定更具包容性的国家政策,促进城市居民权利的平等化,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社会的融合程度。4.从主流社会对少数民族的态度来看,主流社会群体对少数民族持接纳或排斥的态度,对少数民族在城市融入的进程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如果主流群体积极接纳少数民族群体,与之开展一系列社会活动与社区活动,则会促使少数民族群体融入当地社会,而如果主流群体对少数民族群体持排斥的心态,则会使二者产生嫌隙与隔离,甚至产生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地区中不同族群的社会融合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社会和谐、民族稳定与人民团结,而有效地实现族群的社会融合,能够提升中华民族框架内各民族间的凝聚力,实现国家框架内各民族的团结与稳定,为建设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提供保障,以集中力量建设新时代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三)区域发展差异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了变化,由“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时代发展表明党需要在继续推动发展的基础上,着力解决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以推动社会的全面进步。随着社会主义市场化的完善与城市经济水平的提升,大量人口从农村或偏远地区涌向城市,尤其是生活在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人口。然而由于我国城市发展的经验性与制度性不足,也导致一系列治理难题涌现。

在城市发展过程中,少数民族群体流入城市,由于与社会主流群体存在不同的生活习惯和文化风俗等,使得少数民族群体难以很快融入城市生活中,从而形成群体之间的空间隔离,于是“族群飞地”等成为可能。法国社会学家列斐伏尔认为:“空间的形成绝对不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相反,这种人为制造的空间环境是某些制度和意识形态的混合。”[11]50英国社会学家波茨和曼宁指出:“一旦飞地经济发展起来,对于一个新移民而言,居住在社区的范围之内是完全有可能的。工作、教育以及获得医疗护理、娱乐和其他多样的服务都能在不离开种族经济边界的情况下得到满足。”[8]211“族群飞地”在一方面能够为新的族群成员提供网络关系与经济机会,形成基于利益的交流组织以扩大自身在社会中的影响力;在另一方面,族群飞地自身的封闭性导致族群成员的交往空间被限制在族群内部,限制了族群成员向主流劳动力市场的流动,缩小了族群成员的社交圈,在一定程度上妨碍了各族人民之间的团结与交融。

同时,随着乡村人口的大量外流,乡村经济在人力、物力与政策配套等方面相较于城市发展来说仍有所欠缺,这严重限制了乡村与城市的并行发展。党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并将其与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可持续发展战略、军民融合发展战略并列,可见,党把乡村发展作为党的发展中心以促进区域间的平衡协调发展,从而实现“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发展目标。随着城乡少数民族的流动,城市治理与乡村发展问题成为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建设的重要考量因素,解决区域间不平衡发展间的差距问题能够为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建设提供有力的助力。

三、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建设的政策进路

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需要在现代化发展的背景下积极利用国家的有利因素以实现社会团结与国家发展,从国家、政治、经济与文化四个方面考虑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的建设,坚持共生视域下的国家共同体建设、政治引领下的国家与民族二元认同、社会主义市场体制下的经济发展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下的文化向导成为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的重要政策进路。

(一)国家认同: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建设的发展框架

费孝通先生认为:“中华民族是多元一体格局,其中五十多个民族是多元,中华民族是一体,民族是一个具有共同生活方式的人民共同体。”[12]同时,这个共同体是一个多层次的格局,其中56个民族是基层,中华民族是高层,“高层次的民族可说实质是个既一体又多元的复合体……是差异的一致,通过消长变化以适应多变不息的内外条件,而获得这共同体的生存和发展”[13]。高层次的认同并非取代或排斥低层次的认同,二者存在差异却并行发展,以形成一个共同的整体。建设新时代共生视野下的国家共同体,需要始终坚持高层次的国家认同,在国家共同体框架内实现社会主义发展的主导共生局面,促进社会发展中的物质信息交流与和谐稳定,同时,超越次级共同体间的差异,重构次级共同体的惯例,在不同层次与多个方面促进国家共同体的构建。在新时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背景下,建设国家共同体可以增强各民族的凝聚力,强化民族间的情感纽带,为民族的共生发展创造良好的局面,完善中华各民族在政治、经济、文化与社会等层面的一体化共生模式,并展现我国在新时期民族建设的时代精神。

共生理论是相对于冲突理论的一种强调不同因素共生共存的二元理论,它阐释人的社会依存属性以及经济、社会、文化等不同成分间的合作机制,而共同体概念是共生理论发展进程中的时代与社会产物。德国社会学家斐迪南·滕尼斯认为:“共同体是一种持久的和真正的共同生活,一种原始的或者天然状态的人的意志的完善的统一体。”[14]54国家共同体是超越地方共同体发展差异上的整体,它有效地整合了地方共同体发展的差异,统一了次级共同体的发展方向,使各级共同体在国家共同体的框架内和谐、统一、稳定的发展。新时代统一战线为国家共同体建设提供了战略框架,民族统一战线为国家整合各个民族的力量提供了重要的战略方针。

(二)政治引领: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建设的制度保障

国家共同体建设离不开经济、文化、社会与地理因素的影响,然而最重要的方面取决于政治的力量,即制度、法律与相关权力间关系的平衡。任何多民族国家都需要借助政治方式保持民族内部的稳定与各民族关系间的协调以维护民族共同体的利益,建设政治认同引领下的民族统一战线成为新时代的发展需求。

民族统一战线建设的认同应当建立在政治基础之上。王建娥认为:“解决移民和多元社会政治认同问题的关键,是把经济和社会的吸引力转变为政治向心力和社会凝聚力。”[15]152政治认同是各族人民之间认同的最高形式,它超越区域、文化等的认同,在更高的层次上认同于国家的政治结构、法律框架、社会文化与意识形态,这种高层次的认同具有更大的开放性与包容性。

(三)经济发展: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建设的物质基础

随着全球经济的发展,市场的繁荣,就业机会多样化及层次的提高,世界城市成为了国内与国际移民的主要集中地,并吸引了大量劳动力及专业人才[16]。经济的全球化不仅重新勾画了世界经济之间相互作用的空间限制,而且推动了人才、货物和服务流动的解放,使得相关的国家和地区的界限日益消除。

英国民族学家安东尼·史密斯(Anthony D. Smith)提出:“经济是维系国内各民族联系的重要纽带,人们所寻求建立的认同本质上是实用的,它们依赖于经济的基础,并且仅为促使和增进物质利益而寻求政治的表达。”[17]147改革开放以来,在市场化共性的影响下,民族之间的接触与交流日趋频繁,各族人民在从事市场经济活动的同时,有关族群之间的差异得到进一步淡化,在城市这个人口规模庞大且具有巨大内部差异的有限空间中,对于个人的认同无疑是多重的,既包括国家的认同、城市的认同、族群的认同,也包括社区的认同、职业的认同、家庭的认同。这种多元身份的转变促使少数民族群体在劳动力市场、教育领域与社区生活中加强与本土居民的交往与交流,从而更有利于社会的融合与发展。

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国发展的战略目标。经济发展是国家运行、社会和谐、文化发展的基础,我国已经进入经济发展的新阶段,大力发展社会主义特色市场经济、优化经济发展结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才能提高我国的经济总产值,提升我国的国际地位,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强国。在民族地区,有效地发挥民族统一战线的作用,整合民族发展优势,才能积极促进国家区域间经济的平衡发展。

(四)文化导向:新时代民族统一战线建设的价值方向

民族文化是一个宏富的整体,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规、习俗,乃至各种习惯,它既是民族感情和民族意识的积淀,又是当下该民族的时代精神和价值取向的凝结[18]。求木之长,必固其根;欲流之远,必浚其源。文化是民族的重要特征,也是民族发展的根本,民族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反映了民族内部的价值信仰与发展取向。在社会主义新时代发展背景下,增强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凝聚力需要在维持各民族文化差异的基础上产生出一种普适性的观念与价值形态,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适应了这一发展需求。

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下的民族文化必须坚持“一元主导”与“多元共存”的局面。新时代背景下“多元一体”是指以中华文化为主体,以各少数民族特色文化为多元,在中华文化的框架内尊重少数民族的特色与差异,保持多元性文化的共同发展。文化产业作为一种全新的经济产业类型在经济发展中呈现出繁荣的景象,各民族以传统文化资本化为纽带,参与到社会主流经济活动中的同时,也在与其他民族不间断的互动交流中发现了彼此的差异与共性。

党的十九大把“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作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之一,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继承优秀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时代的产物,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系,也是社会主义制度的精神支柱和灵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民族文化发展指明了方向,增强了各族人民的理想信念,激发了各族人民奋发努力的精神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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