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宣言》对资产阶级责难的理论回应
2018-02-07赵宇飞
□ 赵宇飞
《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在第二章中,针对资产阶级向共产主义提出的五个责难——“消灭个人劳动所得财产”、“消灭个性”、“消灭家庭”、“取消祖国、取消民族”、“废除宗教道德、废除自由正义”,马克思恩格斯进行了强有力的驳斥,并做出正确的理论回应。在《宣言》发表170年后的今天,仍然存在着对马克思主义的种种误解与疑问,重温和阐释这些回应,不仅有助于我们深化对《宣言》的理解,而且有助于我们把握《宣言》的当代价值。
一、对共产主义要“消灭个人劳动所得财产”的回应
资产阶级责难共产主义要“消灭个人挣得的、自己劳动得来的财产,要消灭构成个人的一切自由、活动和独立的基础的财产”。[1](P414)面对当时正在发生的阶级斗争的状况,共产党人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消灭私有制”。这个观点一经提出,就激起了资产阶级的不满。他们责备共产主义,消灭私有制就是要消灭个人劳动所得的私有财产。
马克思恩格斯对此进行了严厉的批驳:“我们决不打算消灭这种供直接生命再生产用的劳动产品的个人占有,这种占有并不会留下任何剩余的东西使人们有可能支配别人的劳动”,[1](P415)“共产主义并不剥夺任何人占有社会产品的权力,它只剥夺利用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1](P416)这些精练之语明确地表达了共产主义的观点,即共产主义并不剥夺通过个人劳动赚得的私有财产,它只剥夺通过奴役工人劳动赚得的私有财产,消灭这种带有剥削性质的资本主义私有制。资产阶级的责难表面上看起来很合理,但“私有制”与“个人劳动所得的私有财产”并不是一回事,资产阶级偷换了概念。通过个人劳动赚得的私有财产,也就是小资产阶级、小农的财产,并没有被共产主义消灭,相反是被资本主义已经或正在消灭。因为资本主义的自由竞争和工业发展排挤了小资产阶级、小农阶级的生产资料和经营收入导致他们日益贫困,逐渐降落到无产阶级的队伍中。实际上,共产主义要消灭的对象是资产阶级的私有财产,是剥削工人的资本主义私有制。由于资产阶级的私有财产是在资本和雇佣劳动的对立中运动的,所以,通过分析资本的产生和雇佣劳动的现状就可以清楚地说明这种财产的性质。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中,资产阶级采用了机器和工厂制度,把工人组织在一起进行大规模的生产,通过剥削他们的劳动无偿地占有剩余价值。因此,资本不是个人的而是社会的,不是劳动得来的而是剥削劳动得来的。共产党人所要做的就是把这种由社会全体成员创造却被资产阶级个人霸占的财产归还给社会,使其为社会成员所真正享有。与资本相对立的是雇佣劳动。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中,劳动力成为一种商品,雇佣工人通过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来创造财产,但不拥有财产。他们拥有的只是资本家发给的最低额的工资,仅能购买必需的生活资料,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存。所以,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无产阶级没有财产,财产主要集中在少数的资产阶级手里,劳者不获,获者不劳。无产阶级要摆脱被压迫被奴役的命运,就必须通过革命来消灭剥削雇佣劳动的资本主义私有制。
与此同时,我们也要结合历史的发展认识到,消灭私有制是一个必然性和长期性相结合的过程。消灭私有制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但需要经过较长的过程,在条件具备的时候才能真正实现。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马克思指出:“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2](P3)因此,资本主义私有制要在它所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创造了大量的生产资料以后才能被消灭。马克思恩格斯经过对当时社会状况的考察,认为私有制已经阻碍生产力的发展,所以提出要消灭它的观点。但是历史的实践证明,私有制显然还有继续存在的余地。在一些因素的影响下,比如资本主义通过吸取社会主义的经验改善了自身、科技革命蓬勃发展等等,私有制还留有发展的一定空间,需要经过一个长期的过程才能被消灭。在理解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时也要注意这一点。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在落后的生产力基础上,尚未达到实行单一公有制的条件,所以我们实行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这是根据我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情做出的正确选择。
二、对共产主义要“消灭个性”的回应
资产阶级指责共产主义要消灭人的个性。资产阶级“把消灭这种关系说成是消灭个性和自由”,[1](P416)在他们看来,共产主义把私有制消灭了,也就连同人的个性和自由一起消灭了。
针对这个责难,《宣言》鲜明地指出:“在资产阶级社会里,资本具有独立性和个性,而活动着的个人却没有独立性和个性。”[1](P415)雇佣工人没有个性,共产主义要消灭的只是资产阶级的自私个性。资产阶级总是善于把自己的特殊利益说成普遍利益,以骗取大众的支持与同情。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中,由于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对立,由于机器的推广和细致的分工,雇佣工人的劳动已经失去了任何独立的性质,他们仅仅作为机器的附属品而活着,仅仅为了实现资本增殖的目的而活着。所以,工人根本没有独立性和个性,个性只归资产阶级所有。“从劳动不再能变为资本、货币、地租,一句话,不再能变为可以垄断的社会力量的时候起,就是说,从个人财产不再能变为资产阶级财产的时候起,你们说,个性被消灭了。”[1](P416)这样看来,资产阶级所追求的“个性”是指资本能够自由地剥削雇佣劳动、资产阶级能够自由地夺取剩余价值的自私个性。这种个性建立在私有制的基础之上,对资产阶级自己有利,却给雇佣工人带来了毁灭。因此,共产党人公开宣布,这种个性、独立性和自由的确应当被消灭。由于共产主义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的性质完全不同,进而社会中工人劳动的地位和目的也存在着巨大差异。“在资产阶级社会里,活的劳动只是增殖已经积累起来的劳动的一种手段。在共产主义社会里,已经积累起来的劳动只是扩大、丰富和提高工人的生活的一种手段。因此,在资产阶级社会里是过去支配现在,在共产主义社会里是现在支配过去。”[1](P415)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工人的劳动是增殖已经积累起来的资本的一种手段,工人生产什么、如何生产均由资本决定,人受物的支配;在共产主义社会里,劳动力不再是商品,工人劳动的目的也不再是给资本家创造财富,而是为了提高自身的生活水平,物受人支配、物为人服务。共产党人消灭资产阶级的个性正是为了让社会中的绝大多数人拥有个性,从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压迫下解放出来。
共产主义不是消灭人的个性,恰恰相反,共产主义是崇尚人的个性。“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P422)这句话清晰地指明了共产主义社会的主要特征与终极价值。马克思以人的发展为尺度把社会概括为三大形态,即人对人的依赖性社会、人对物的依赖性社会、个人全面发展的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尚处于人对物的依赖阶段,而共产主义社会处于个人全面发展的阶段,通过消灭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对立关系,人实现了对其本质的真正占有。人的劳动不再作为谋生手段而变成人的真正需要,变成一种自由自觉的创造性活动。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对其做出了美好的描述。在共产主义社会中,人们的活动范围不受限制,可以自由地选择在任何部门内发展,社会管理调节着全部生产。个人能够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从事喜欢的工作,并且可以随意变换,而不必长时间固定在某一种职业上。所以,共产主义追求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旨在使社会的每一个成员都能完全自由地发展他的全部才能和个性。
三、对共产主义要“消灭家庭”的回应
“消灭家庭”[1](P417)、“消灭人们最亲密的关系”、“你们共产党人是要实行公妻制的啊”,[1](P418)这些是资产阶级在家庭方面对共产主义发出的攻击。资产阶级认为,正是在父母对子女进行家庭教育的过程中,双方产生了浓厚的亲情。而共产党人用社会教育取代家庭教育,就消灭了这种人们之间最亲密的关系。并且,资产阶级把妻子归入了生产资料的范畴,质疑共产主义实行生产资料公有制就是要实行共产共妻。
为了反驳这种荒谬言论,《宣言》做出了科学的回应:“你们是责备我们要消灭父母对子女的剥削吗?我们承认这种罪状”,[1](P418)“随着现在的生产关系的消灭,从这种关系中产生的公妻制,即正式的和非正式的卖淫,也就消失了”,[1](P419)共产主义是要消灭公妻制、消灭父母对子女的剥削。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家庭以资本为基础,家庭关系是纯粹的金钱关系。在这种关系的主导下,普遍存在着妻子依赖丈夫、子女依赖父母的现象。就无产阶级的家庭而言,男女双方均一无所有,男性通过出卖劳动力赚取的微薄工资,全部用来购买维持个人生命所需的生活资料,没有其他剩余的金钱可以拿来组建家庭,只能选择被迫独居;女性在生活艰难的情况下也无奈地加入了劳动者的队伍,不仅受到资本家的剥削,甚至公开卖淫。同样,资产阶级的家庭也是名存实亡。“其实,我们的资产者装得道貌岸然,对所谓的共产党人的正式公妻制表示惊讶,那是再可笑不过了。公妻制无需共产党人来实行,它差不多是一向就有的。”[1](P418)资产阶级把妇女视作单纯的生产工具、视作一种商品,实行充斥着嫖娼和诱奸的隐蔽公妻制。并且,马克思恩格斯在这里还论述了资本主义社会中父母对子女的剥削,揭露出教育的阶级性。教育是由其所处的社会关系决定的,受到生产力发展和经济基础的制约。资产阶级的教育由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决定,旨在通过学校、家庭等途径传播他们的思想观念,把绝大多数人训练成机器,服务于阶级利益。共产党人之所以用社会教育代替家庭教育,正是为了使教育摆脱这种资产阶级的影响。不仅如此,资本主义大工业的发展还迫使子女变成单纯的商品和劳动工具,身心都遭受严重的摧残。
恩格斯晚年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也对家庭问题做了较全面的阐述,鲜明地表达了共产主义要解放妇女的观点。家庭是一个历史范畴,经历了由血缘家庭、普那路亚家庭、对偶制家庭到专偶制家庭的演变过程。资本主义社会实行的是专偶制的家庭形式,这种家庭形式是人类文明时代开始的重要标志之一,体现了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但是,资产阶级家庭也有糟粕之处,“婚姻都是由当事人的阶级地位来决定的,因此总是权衡利害的婚姻”,[3](P82)丈夫在经济上的主导地位决定了其在家庭中的统治角色。资产阶级通过剥削工人的劳动积累了大量的财产,为了确保这笔财产由他的亲生子女继承,就要求妻子专属于丈夫,而丈夫却依然可以行使对婚姻不忠的权力,享受着多妻的生活。实际上,资本主义社会其实就是在实行公妻制,专偶制只是相对于妻子而言。因此,妇女的解放不仅受道德因素的影响,而且是由经济关系决定。到了共产主义社会,随着生产资料私有制的消灭、继承权的废除,男子不再占据家庭中的统治地位,专偶制完全实现;妇女为金钱献身的必要性消失,摆脱了生产工具的地位从而具有同丈夫一样的社会地位和功能。婚姻不再以金钱为基础、以传宗接代为目的,而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其中的个人性爱因素不断增长。如果两性之间的爱情已经丧失,也可以选择终结婚姻。除此之外,孩子的抚养和教育将变成社会的事情,无论是婚生的还是非婚生的都会给予平等的对待,这样既消灭了父母对子女的剥削,又使妇女从家务中解放出来。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个体家庭将不再作为社会的经济单位而存在。
四、对共产主义要“取消祖国、取消民族”的回应
“取消祖国、取消民族”是资产阶级对共产主义发出的又一种责难。资产阶级所说的祖国是指自然地理意义上的祖国,有确定的面积、边界、河山。因此,在他们的理解中,共产主义是要人们完全抛开地域的限制和民族的界限。
针对这种蛮横粗鲁的污蔑,马克思恩格斯一针见血地反驳道:“工人没有祖国。决不能剥夺他们所没有的东西。”[1](P419)与资产阶级不同,共产党人所说的“祖国”更多地侧重于社会意义,指能够发挥保障国内人民安全、维护人民利益等功能的政治组织。共产党人之所以辩驳“工人没有祖国”,一方面是因为,“现代的国家政权不过是管理整个资产阶级的共同事务的委员会罢了。”[1](P402)资本主义国家是为占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利益服务的,是资产阶级用以剥削工人劳动的工具,这样的国家对工人来说并不是自己的祖国,资产阶级已经取消了工人的祖国。所以,只有在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工人自己掌握国家政权时才可以说工人有了祖国;另一方面是因为,“在无产阶级的生活条件中,旧社会的生活条件已经被消灭了。……现代的工业劳动,现代的资本压迫,无论在英国或法国,无论在美国或德国,都是一样的,都使无产者失去了任何民族性。”[1](P411)无产阶级是一种世界性的存在,全球各地的无产阶级所受的剥削和压迫、所处的生活条件以及所面对的阶级敌人都趋于一致,他们都是资产阶级雇佣奴役的对象。
民族压迫的本质是阶级问题,剥削阶级的思想反映在民族关系上就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资产阶级极力鼓吹本民族的利益至上,以各种方式侵犯压迫其他民族,争夺全球的资源和市场,其根本目的在于为自己谋取利益、维护阶级统治。由此马克思得出结论:“人对人的剥削一消灭,民族对民族的剥削就会随之消灭。民族内部的阶级对立一消失,民族之间的敌对关系就会随之消失。”[1](P419)民族剥削的根源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和阶级压迫,因此只要消灭剥削制度、消灭阶级对立,就能消灭民族剥削和对立。与资产阶级不同,共产党人处理民族问题的基本原则是国际主义。共产党人坚持整个无产阶级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倡导各民族互相平等、互相支持,并且主张通过各文明国家的联合斗争来获得自身的解放。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也强调,大工业的发展、世界市场的开拓、交通的便利把世界各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其中一个国家的革命必然影响到其他国家,所以共产主义革命是世界性的革命。在《宣言》的末尾,马克思恩格斯慷慨激昂地发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1](P435)的号召,为无产阶级的解放指明了道路。
无产阶级在上升为国家的统治阶级之后,不能永远统治下去,这只是一个过渡阶段,无产阶级最终是要消灭国家。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恩格斯深刻总结了国家的本质和必然消亡的命运。国家不是从来就有、始终存在的,而是在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为了控制阶级对立、缓和阶级冲突而产生的。国家的实质是阶级统治的工具,“由于国家是从控制阶级对立的需要中产生的,由于它同时又是在这些阶级的冲突中产生的,所以,它照例是最强大的、在经济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国家”。[3](P188)国家作为一个历史产物,必然会随着这些产生条件的消失而消失。当无产阶级消灭了资本主义私有制后,也就消灭了阶级对立和阶级本身存在的基础,从而一切国家机关连同国家制度本身也将必然走向消亡。
五、对共产主义要“废除宗教道德、废除自由正义”的回应
资产阶级也没有忘记在宗教道德、自由正义方面向共产主义提出责难。他们不仅责难共产主义要废除资本主义社会的思想观念,甚至进一步责难共产主义要废除宗教道德、自由正义本身的存在。“宗教的、道德的、哲学的、政治的、法的观念等等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中固然是不断改变的,而宗教、道德、哲学、政治和法在这种变化中却始终保存着。此外,还存在着一切社会状态所共有的永恒真理,如自由、正义等等。但是共产主义要废除永恒真理,它要废除宗教、道德,而不是加以革新,所以共产主义是同至今的全部历史发展相矛盾的。”[1](P420)
首先,马克思恩格斯没有针对具体的责难展开详细讨论,而是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上,对社会意识的产生及其变化做出了科学的阐释。“人们的观念、观点和概念,一句话,人们的意识,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1](PP419-420)即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存在是社会意识内容的客观来源,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的主观反映。随着社会存在的发展,社会意识也相应地或早或迟地发生变化和发展。当封建社会取代古代社会时,基督教就战胜了古代的各种宗教。当资产阶级革命推翻封建统治时,反映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启蒙思想就击败了基督教思想。当然,在共产主义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后,就要消灭资本主义社会的宗教、道德、哲学、政治和法。因为这些其实都是资产阶级的统治思想,是资产阶级利益在观念上的反映,是资产阶级用来统治人民的无形的工具。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都是统治阶级的思想,都是对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的主观反映。其次,马克思恩格斯进一步回应,共产主义并不止步于消灭资产阶级的思想观念,而且还要消灭自原始公社解体以来的所有的宗教、道德、哲学、政治和法。因为自原始公社解体以来的社会就是阶级对立的社会,所以,自原始公社解体以来的所有思想观念都是建立在阶级对立、阶级剥削的基础之上。共产主义革命要同这种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但并不是要废除思想道德本身。资产阶级所谓的自由正义也同样是建立在阶级对立的基础之上。资产阶级摧毁了封建社会的等级关系,提出自由、正义、民主等新的思想观念,这是它的文明进步之处。但是,这种自由正义带有虚伪性,只有形式而没有内容。资本主义社会实行生产资料私有制,因而自由正义也是以金钱作为衡量尺度,只对于资产阶级自己来讲是真实的,而对于广大无产者而言却是虚幻的。
共产主义不是要废除自由正义,而是要超越资本主义,把自由、正义、民主建立在公有制的基础上,使其上升到更高的层次,实现形式和内容、现象和本质的统一,为广大人民群众所真正享有。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我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凝结着全体中国人民的价值追求。我们所倡导的民主不是少数人的民主,而是人民当家作主;我们所倡导的自由是在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摆脱了阶级剥削和压迫的自由;我们所倡导的平等是让公民享有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各个方面的平等权利,做到法律面前没有特权、人人平等;我们所倡导的公正包含公平和正义,实现权利、起点、结果等方面的公平,最终达到共同富裕。
总之,针对资产阶级向共产主义提出的各种责难,《宣言》做出了科学的理论回应,指明共产主义并不是要消灭个人劳动所得财产,而是要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共产主义并不是要一般地消灭个性,而是要消灭资产阶级剥削雇佣工人的自私个性;共产主义并不是要倡导公妻制、消灭家庭,而是要消灭剥削妇女、剥削子女的现象;共产主义并不是要取消工人的祖国,而是要消灭阶级剥削、民族剥削;共产主义并不是要废除宗教道德、自由正义本身,而是要消灭反映阶级对立的传统观念。这些回应至今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与现实意义。面对今天仍然存在的对马克思主义的质疑和困惑,重温这些回应有助于我们积极地应对挑战、澄清误解、消除困惑,加深对马克思主义科学性的认识,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