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文化价值彰显与现代演绎
2018-01-31曾祥耿
曾祥耿
(广州民航职业技术学院 思政部,广东 广州 510403)
人类社会从野蛮到文明,需要文化的不断进步,需要进步文化的熏陶和教化。习近平指出:“文化是民族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力量。人类社会每一次跃进,人类文明每一次升华,无不伴随着文化的历史性进步。”[1]人类的理念追求与个性特质依靠文化赋予,人类的品行修养与言行举止依靠文化培养,人类多元的价值取向依靠文化确立。以儒家文化为主流的中华传统文化“一以贯之”表达着人的价值,涵括个人安身立命、个人置身其中的家庭、社会、国家的群体价值诉求。习近平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2]41。从个体意识方面看,中华传统文化是每一个中华民族成员体认自我、明晰思路、寄托精神的夯实的理论基础;从社会活动方面看,中华传统文化是全民族变迁发展的历程、经验的总结,由古到今逐渐传承的历史积淀;从国家秩序方面看,中华传统文化表达着中华民族共同承载的理念与思想,不仅有治国方略的法律规范和社会管理的道德约束,而且蕴含着中华民族的生存智慧和现代化强国的向心力、凝聚力,是引导中华民族不断繁荣发展和实现国家强大统一的精神力量。
一、我国“文化”释义与动态传承
在我国早期的文献典籍中,“文化”一词频繁出现,并具有丰富的涵义。起初,思想家们单独使用“文”与“化”两个字。“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周易·贲卦》)这里阐述的“天文”,泛指自然景观与宇宙万象,表达出人类对自然的关注与思考;“人文”与野蛮、混沌相对立,象征着人类文明与规范教化。这强调国家管理者或统治者需要明确自然规律的变化,同时还要深刻把握人伦秩序关系,促使人们遵循传统礼仪,并由此推广开来,达到“化成天下”的目的。至此,“文”“化”连接起来,表达自然的功能,体现人类社会活动原则,营造良好的传统历史氛围,形成“以文教化”“百物皆化”、以文化人的思想。《说苑·指武》称:“圣人之治天下也,先文德而后武力。凡武之兴,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后加诛。夫下愚不移,纯德之所不能化,而后武力加焉。”西汉经学家、文学家刘向联接“文”与“化”,倡导运用文明礼仪道德教化百姓,是一个动态词汇。其后,西晋文学家束皙从治理国家的方法和手段上提及“文化”一词,与“武功”并列,是一个名词,在《补亡诗·由仪》中称“文化内辑,武功外悠”。中国古代思想家们无论从哪种形式表达“文化”一词,都明显隐含着“以文教化”的本义,带有封建教化理念或者传统德治思想,而这一涵义跟现代完整、独立的“文化”定义迥然不同。
随着社会发展和人们研究的深入,“文化”涵义日益丰富,并在使用中形成共识:文化是人类对自然界与人类社会的认识和改造的结果,是人类一切创造物的总和;它既是人类集体认知和辛劳创造所形成的综合体,又是人类历史传承积累的产物。从文化发展历程和结果看,文化是主客体相互渗透的统一体:文化主体借助形式多样的实践活动,有目的地利用或改造文化客体,而文化客体被注入人类价值理念,显示出越来越多人类印痕的成分;两者相互影响,推陈出新文化的内涵。显然,文化主体与文化客体的互动,以及由实践活动带来的结果,都属于“自然的人化”的文化范畴。
综观我国古代思想家们表达的“文化”相关因素,可以厘清“文化”动态发展逻辑:世间万物有序聚合、和谐相处、协调运转,就是“文”;运用有序、和谐、协调等理念,实施与自然界与人类社会中,改变失序状况,达到“文化”的要求;而这一要求经过时间的锤炼、筛选和证明,逐渐成为我国传统文化动态传承的格式。
提及“传统”,部分学者理所当然将其等同于以往已经固定、定型的东西,从而抹杀了我国传统文化中的现代价值和未来意义。因此,必须强调的是,“传统”与“过去”不同:“传统”既有着“过去存在着”有影响的内涵,还包含着现在有价值的范畴,更蕴含着未来有意义的追求,是涉及过去、现在、未来的动态历时性“过程”模式,而并非由古至今乃至未来一成不变的静态凝固“实体”模式。
第一,我国文化的传统特性在时间上是在过去定格下来的。中华民族的辉煌文化在漫长的历史活动中形成并发展起来;后世的人能从时间上进行追溯,并从中能找到我国文化踪迹和成果。春秋时期,我国处于奴隶制的结束和封建制建立的转型期,汇集着夏商西周等朝代发展而来的宗法制、分封制等政治、经济、文化模式,形成富有民族色彩的传统文化。其后,我国文化历经两千多年封建王朝、多个不同民族的发展融合,形成特色鲜明、辉煌灿烂的文化成果。
第二,我国文化的传统特性在文字记载开始形成后,一直延续到现在。中华民族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着百家争鸣的许多流派及不同文化知识体系,各种文化始终处于产生、交流、融合的过程,在验证、淘汰、保留中形成新型文化,即成为符合时代要求的文化模式并传承发展,构成优秀传统文化古代许多典籍、文学作品、科技发明等,虽然是以往的文明成果,但至今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
第三,我国文化的传统特性将在未来发挥着应有的积极作用。我国传统文化之所以能从过去传承至今,因为它内在地蕴含着时间属性的传递功能:当前的文化从过去演变而来,并以此为基础发展至以后。显而易见,中国古代的诸子百家经典名篇、文学著作、科学著作等,所包含的伦理理念、价值体系、法律观念等不仅在过去有着深远的价值,还能在当前与以后展示出内在魅力。
可见,我国传统文化的形成是一个动态的传承过程,不是停留在过去的某个时刻,也不是局限在某一种僵化的结构模式,而是具有无限广阔的可能性和未来的多样性。中华民族子孙后代学习传承传统文化,决不是纯粹学习和掌握历史文化,更不是要回到以前的历史阶段,而是深入反思,发扬有价值的传统文化精神,立足当前并启迪未来。
二、儒家文化的价值彰显
文化不仅是人类对自然界和社会的认识和改造,而且是人类内蕴精神的外显化。我国传统文化价值的核心在于人,在于彰显人类的价值。作为我国传统文化主要组成部分的儒家文化在发展与延续的过程中,表面上体现为一种时间存续状态的传统特性,实质上是彰显出内在的“仁”“礼”思想、内圣外王、人伦宗法的价值追求与精神特质。
(一)仁礼思想与道德规范
“仁”和“礼”是孔子理论学说的核心要点。仁礼思想是儒家学派的理论基础,是维系我国社会运行的秩序规范,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范畴。“仁”是内在修养的道德境界,表达着内隐思想和理念,“礼”是外在行为的准则规范,表达着外显制度和形式;“仁”引导着“礼”,“礼”制约着“仁”,两者紧密结合,相辅相成。孔子对“仁”的释义较为广泛,既有对外“爱人”的理念和情怀,又有对内克制约束自己,学习并遵守准则规范的道德自觉,达到至善至美的道德修为和境界。“礼”不仅是约束和规范人们行为思想等的典章或制度,也是象征着古典和传统的德性,一直是传承中国社会礼仪与律法的支柱、连接理想与现实的桥梁,辨别正与邪的标准。“《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当然,孔子尽管十分重视“礼”,并志于学“礼”,但清楚认识到“礼”的规范功能和协调功能等,取决于作为实质核心的“仁”。实际上,“仁”这种内在道德心的操持或操存,从亲亲为仁到四海之内皆兄弟,统归仁爱之心;“礼”“是一个具有普遍性的原则,是适用于每一个个人的”[3]21外在的角色规范,对于不同角色之间有着不同规范却又存在着协调关系。
(二)内圣外王与成人之道
儒学是一门人学,《大学》所讲的“修身为本”的“三纲领”“八条目”是人格修养的学说。起初,儒家强调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旨在修身立己、提升个人道德修养,完善自身美好人格品质,达己成己;接着,儒家主张由己及人,强调审视将自己置放于如何与他人相处而产生的社会关系,履行社会职责。这种由己及人的方法途径能够彰显着由点到面的积极示范意义:一是个人身体力行,行善积德,为他人、社会、国家、民族谋福祉,树立典范;二是社会大众向贤者思齐,以模范人物为学习标准,完善自我,实现整体素质与文明的提升。儒家所主张的“内圣外王”,在道德上通过克己复礼,加强内心修行,完善道德人格,成为圣人,达到“内圣”的目标;在政治上建立功业、治人治国、施行王道,达到“外王”的目标。“内圣外王”是道德与政治的合一,是每一个个人的成人之道,也是社会共同理想的最终目标。这一理想追求奠定了中华传统文化数千年来的格调与习性,人们的伦理道德处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尤其是个人在社会担当与践行道义的道德人格品行更是备受关注与推崇;也就在儒家文化的长期整合下,符合主流社会价值取向的责任意识在古代文人心中凝聚了巨大的能量和内驱力。在这种氛围中,中国古代知识分子普遍存在着明显的政治抱负,并不断转化为积极的社会行为。这些文人习惯于将个人的政治追求、价值理念与天下苍生、国家命运密切联系在一起,并习惯于“八条目”奋斗模式的路径依赖,实现诉求。
(三)人伦与宗法
儒家文化价值中强调人文修为,主张道德至上,并落实到人伦关系上;然而,在这貌似温情脉脉的人伦关系背后,却隐含着严酷无情的宗法制,表达出二重属性。中国古代一方面注重敬天祭祖、尊老爱幼、尊师重教、尊重贤能、重视信义和德性、以人为先,讲究人伦;而另一方面,统治者制定的一系列礼仪规范,将维系社会正常运转的普遍礼仪上升为符合统治阶级利益要求的政治工具,确立宗法等级制度。可见,儒家文化以伦理和宗法为根本,两条线平行发展:宗法为中国社会和政治提供了管理秩序支持,而伦理则为统治阶级提供道德支持,为统治阶级打造一个稳定的“和谐社会”。这“既是自然的又是人为的,既是等级森严的又是讲团结和睦的;既把人按尊卑上下名分分离对立起来,又要人按亲爱感情联系起来。”[4]32宗法制源于父权制,以父系血缘亲疏远近关系为判断标准以处理家族事务,从而维护父权家长的地位和威严,借助宗族的血亲、世系、长幼等关系来维护政治关系的上下尊卑贵贱秩序,以确保各级贵族的特权地位和巩固国家的统治基础。与单一的强权政治管理模式相比较,宗法制倡导伦理道德、人格修养、仁义礼智等美德,同时较好地处理宗族成员之间的财产分配以及地位尊卑等事项,能凝聚效忠宗族成员的力量,还强化王权,巩固统治者的统治根基。尽管这种管理模式专制独裁,缺少民主、法治和平等因素,但由于它具有超稳定的凝聚功能,显得更为全面,更能有效管摄天下人心的作用,从而促使中国的封建社会延续两千多年。总之,中国古代史是一部法儒交缠、相辅相成的文化史,在文化层面体现着宗法人伦的价值。
三、儒家文化价值的现代演绎
我国传统文化根植于中华民族一切文明成果,综合民族共体意识,传承民族精髓,具有无形而强有力的精神力量。虽然我国传统文化存在着多种文化流派,但儒家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所彰显的价值时至今日仍然发挥出积极作用,促使人们修身立德、社会和谐发展、民族融合与国家统一,显示出满足个人、群体和国家需要的价值,推动当代中国社会发展和国家繁荣富强。
(一)克己修身,塑造高尚人格
“克己复礼为仁”(《论语·颜渊》),“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孟子·尽心上》),“见善,修然必以自存也;见不善,愀然必以自省也”(《荀子·修身》)。儒家文化主张每一个个体修心养性,提升觉悟和境界,一方面从个人内隐层面强调修养和自觉性,祛除杂念,变他律为自律、将外在的规范转化为内在的自觉,保持积极心态和宁静心境,严以律己,坚持履行体现修养情操和意志坚强的“慎独”行为,严格遵守道德规范,达到“修己以敬”的状态。另一方面从个人外显层面展现自我磨砺、吃苦耐劳、追求崇高的风格,崇尚“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精神境界,秉持“不受嗟来之食”的尊严气节,树立“见利思义,见危授命”的价值旨趣,倡导“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奋斗进取状态,践行“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理想信念追求。在现代社会多元价值背景下,儒家文化无论对于个人的内隐层面,还是外显层面,都具有深刻的指导意义。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同世界其他国家、地区、民族在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相互影响、相互吸纳、相互渗透。我国社会出现诸多不同的风俗习惯、道德准则、思想观念等,并与我国传统文化交流融合,形成主流文化与非主流文化、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等多元文化并存的状况。在生活节奏日益加快的今天,人们思维活跃,获取信息量大、范围广、时效快、观念新,可供选择余地大;但也致使一些人难以有效地正确取舍与判断,缺乏对面临的现实问题进行持久长远、理性有效的认知和应对。儒家文化所蕴含的教育引导功能能够在不同文化潮流中彰显自身价值,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丰富的文化内涵能厘清个人的思维路径,协调个人的情绪,同时能规范引导社会行为,发挥价值判断标准功能,逐步改变人们的外在自发为内在自觉,协调人们意志、情感等非理性因素,鼓励人们吃苦励志,坚定意志,修身立德,塑造高尚人格,确立奋斗目标,并为其付诸实践。
(二)“道”“德”“齐”礼,促进社会和谐
历来,古代中国借助道德引导和礼仪约束的有效途径,提升社会成员的素养,协调人际关系,缓和社会矛盾,自觉维护社会运行的正常秩序。“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论语·为政》)。一方面,推行道德教化。儒家学派的思想家们无论如何定位人性善恶观念,但都推崇道德教化方式。孔子没有区分人的本性善恶,但强调“性相近,习相远”来推行道德;孟子尽管承认人“性本善”,但需要通过教化,才能成为尧舜;荀子在分析人性恶的同时也指出“善者伪也”,人可以通过后天教育来获得道德。这种教化确保从上到下都富有德性。教化内容既涵括着将心比己、推己及人,并延伸到兼济天下的情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颜渊》),“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又涵括着人与人之间相互友爱亲爱的仁义爱心与人伦关系: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贞、长惠、幼顺、君仁、臣忠。另一方面,重视礼仪。“礼”自起源至今,源远流长,在我国传统文化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与作用,并促使中国享有“礼仪之邦”的美誉。如前所述,孔子将“礼”作为自己思想理论两大核心要点之一,孟子并列阐释仁义礼智,荀子更是明确要求“隆礼”。儒家重“礼”,缘于“礼”在古代中国中表征着上下、尊卑的等级观念和社会秩序,同时渗透到人们衣食住行等日常活动中。“礼”所包含的典章制度和道德规范意义,既是明显的外在管理规则,又是强烈的内在修养标准,容易被人们接受与践行,是一种高水平的社会管理模式。在家庭原有凝聚力式微、社会压力日益增大、伦理道德“失范”、由一系列的家庭危机和社会危机导致当前道德信仰危机的社会现实中,儒家文化通过传承与教化,不断提升公民道德素养,优化活动环境氛围,传递优良传统道德和崇高人伦精神,由此衍生出“道”“德”“齐”礼的新型人际关系和维护社会秩序的行为准则,克服社会中存在的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和隔膜、为金钱关系所冲击或取代而出现人际关系的淡化和扭曲等不良现象,维护社会和谐,体现出符合时代要求的道德礼仪文化价值。
(三)天下为公,凝聚民族共识
“天下为公”是中国人共同的传统理想和价值追求,有很多伟人从思想、理论和行动上为之具体化而作出不懈努力。尧舜时代,尧舜禹视“天下”为公共所有而非一家私有,怀着大公无私的理念治理国家,造福百姓,影响深远,传为佳话。儒家文化内在包含着为国为民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历史担当意蕴,经历了从个人到家庭、宗族,并延续至国家层面的道德教化过程,体现出一种层次性。最为明显的是“八条目”所表达出来的内涵:格物、致知是获得道德价值的方法,是整个伦理体系的根基,为第一层次;诚意、正心、修身从个人层面树立道德信念,是伦理体系的支柱,为第二层次;齐家、治国、平天下体现为一种社会集体价值,涵括整个道德体系,是大德,为第三层次。任何个人在国家、民族整体利益面前,必须“舍己为群”,“以身任天下”(王夫之语),为社会尽责、为天下尽忠的崇高道德精神。由于血缘关系的缘故,家庭中的规范约束体系具有内在伦理和外在宗法的双重职能;这一体系延伸到国家层面,管理约束的范围和职能随之扩大与加强,家庭与国家成为“家国同构”的特殊模式。对此,费孝通先生形象比喻:“我们的格局不是一捆一捆扎清楚的柴,而是好像把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每个人都是他社会影响所推出去的圈子的中心。被圈子的波纹所推及的就发生联系。每个人在某一时间某一地点所动用的圈子是不一定相同的。”[5]23从个人、家庭、家族发展延伸形成的重群观念,自觉表达出凝聚群体的特性,经过提炼总结上升为国家管理或统治的意识形态观念。儒家文化历经数千年的磨合、继承、发展、创新,长兴不衰,从未中断,凝聚着中华民族对历史现实的认知感受和对未来发展的精神追求,汇集着趋同或近似的思维模式、行为规范、道德理念、价值标准、科学技术、风俗习惯等文化因子,置国家、民族的公共利益于首位,并永远铭刻于每一个中华儿女的价值理念中。这是国家民族公共利益精髓所在,也是凝聚国家民族共识的精神纽带,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凝聚力。
“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结合时代要求继承创新,让中华文化展现出永久魅力和时代风采。”[2]42儒家文化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主流遵循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和文化发展模式,逐渐被赋予民族特色与时代精神,不断传承优秀价值理念,由内及外、由个人到群体发挥着积极作用,促进个人的内在素养的提升和外在磨练的加强,实现个人理想价值与社会、国家、民族等群体价值的契合与统一。这种传统文化价值不仅有利于个人自我完善、家庭和睦相处、社会和谐发展,而且更有利于凝聚共识,促进民族团结、维护国家整体利益,激励中华儿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