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花依旧 游子情更浓

杨慧敏

一路风尘，奔波劳顿难阻游子回家的急切脚步。9月7日，当代著名作家、中国作协副主席张抗抗，下午2时30分左右抵达江门后，顾不得在宾馆休息一下，就迫不及待地赶往老家江门市蓬江区杜阮镇长乔村，看望生活在那里的、阔别已久的亲朋，喝上一口故乡清甜的井水，祭拜张氏祖先。

剪不断的血脉亲情

下午3时10分，长乔村口，车还没停稳，已经有一群迎接的人聚拢来。张抗抗一边和各级地方干部握手，一边用眼睛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堂哥张牛奶。

“牛奶哥”是这几十年来始终与张抗抗的父亲保持联系的家乡亲人，张抗抗眼里的长乔村也因为堂哥而变得具体生动、可感可亲。

“牛奶哥的样子很像照片里的爷爷。很多人说我个子太高了，不像广东人，可是，回老家后见到牛奶哥后，我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了，他1.8米的个头，让我看到了自己同这个家族血脉相承的联系。”

在乡亲们的一路簇拥下，张抗抗来到了张牛奶家。“抗抗，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性格爽直的翠庆嫂，一边“责备”一边忙乱地招呼她进屋。

走进张牛奶家的正屋，面对祖先牌位，张抗抗静默了—下。翠庆嫂看出了抗抗的心思，就开始忙着张罗让抗抗祭祖，在嫂子的指引下，张抗抗在祖先牌位前三鞠躬，动作缓慢而虔诚。

长乔的变化很明显

“1980年，我第一次回长乔，那时，从广州到江门需要坐一夜的船，还记得第二天一早到江门码头，从码头到杜阮，还要坐汽车，到村里的路很难走；1994年再次回来，就感受到了一些变化，村里的路开始硬底化了；这次来，变化更明显，虽然只在这里呆了短短一个下午，但是无论是从村里的基础建设、村容村貌，还是从村里的教育、文化设施，都能够感受到这种变化，如村里虽然不是家家都盖了新房，却到处整洁干净，这就反映了人的精神面貌；学校里的孩子们，一个个大大方方、很快乐，能够感受到他们受到的教育与城市里没有什么差别。”历数家乡的变化，张抗抗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眷恋故乡的人和土地

在村里参观的过程中，张抗抗一边感受村里的变化，一边思考。

她问张牛奶：“上次我回来的时候，你说要种很多树来改变村里的面貌，种了么？”

“种过果树，但是果子不好卖，现在村里办了很多企业，大大小小有40多家。”

“现在村里的粮食耕地所占比例有多大？种的粮食够吃么？”

“每个人不到一分地，现在村里的人都不靠种地吃饭了，有的去打工，有的做小本买卖，因为地处近郊，做买卖更赚钱。”

“这些企业有多少会造成污染？”

“有污染的不是很多，即使有，也影響不大，现在村里控制污染排放很严格，对于那些污染严重的企业，我们宁可不让进来。”

听到这里，张抗抗放心了。她说，她很眷恋故乡，而故乡最让她眷恋的，则是故乡的人和养育了故乡人的这片土地。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