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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斌教授“世说学”研究述评

2018-01-28刘小兵

天中学刊 2018年4期
关键词:世说治学学术

刘小兵



龚斌教授“世说学”研究述评

刘小兵

(黄淮学院 文化传媒学院,河南 驻马店 463000)

龚斌教授历时十几载,先后推出《世说新语校释》与《世说新语索解》两部“世说学”研究论著。从两部著作的内容、体例来看,前者侧重于文献整理,亦不乏意义阐释,后者侧重于人文意蕴的解读与发掘,亦兼顾文献考证。两部著作均取得可观的学术成就,从中可见龚斌教授的治学态度、研究方法及其所秉承的学术传统。从“世说学”研究学术史的角度看,两部学术著作均值得学界总结、评介与学习、借鉴。

龚斌;《世说新语校释》;《世说新语索解》;“世说学”研究

龚斌教授生于1947年,上海崇明人,曾任教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多年着力于中古文学及社会思想文化研究。2007年后龚斌“退而不休”,继续从事学术活动,不断推出新成果。其学术代表作有《陶渊明集校笺》《青楼文化与中国文学研究》《鸠摩罗什传》《世说新语校释》以及自传《回望前尘》等。作为中国陶渊明研究学会会长,其《陶渊明集校笺》及相关著述影响较大。

龚斌于新近推出的《世说新语校释》《世说新语索解》及相关著述,对时下方兴未艾的“世说学”研究同样贡献卓著。《世说新语校释》一书历时10余载,于2011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全书93万字。《世说新语索解》一书,则是在“校释”基础上再做“索解”,2016年由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篇幅近50万字,书中部分内容曾于《名作欣赏》连载。这里,笔者以综合介绍龚斌的两部《世说新语》研究专著(为行文方便,下文有时简称这两部书为“龚著”)为主,结合其治学风范,评述龚斌在“世说学”研究方面的创获与贡献,兼以思考时下的学人该留下怎样的学术足迹。

一、素心、专心:龚斌教授的治学态度

《世说新语》这部百科全书式的文化名著,历代文献累积繁富,相关研究名家辈出,令人高山仰止,然龚斌不畏艰难,接续前贤,耗时10余年完成了一部留下自己学术足迹的《世说新语校释》。胡晓明为该书作序,认为这是一部“回答《世说新语》的重大问题,总结自古迄今的丰硕成果,融集大成之美富、与识大体之新颖于一炉,确是有分量的大书”[1]‍序‍言。

龚斌在“世说学”研究方面取得的成就,与其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学术态度以及严谨笃实、一丝不苟的治学风范是分不开的。龚斌自号“河边拙”,书房名称“守拙斋”,均源出陶诗“守拙归园田”。龚斌自谓:年轻时自己拙于动乱年代的钩心斗角,中晚年亦拙于学术圈的争名夺利。世人常追求“智”与“勇”,龚斌独钟情于“拙”,透露的是他面对世俗名利的素心与面对学术研究的专心,亦如他所热爱的研究对象陶渊明那样,怀抱的是一颗赤子之心。龚斌所钟情的“拙”,非笨拙之意,而是一位正直诚实、珍视节操的学者对独立自由精神的坚守。阅读龚斌的自传《回望前尘》,让我们知道,20世纪70年代初,尚在复旦大学中文系读书的龚斌,就不满文学屈从政治,不屑以文字迎合权势[2];21世纪初,作为教授的龚斌,同样不屑于以自己热爱的学术去迎合世俗的名利场,没有借学术声望忙于捞金,而是清心寡欲、淡泊名利,面对学术研究报以一颗素心。龚斌可谓当下学界之隐者,离开高校10多年仍潜心著述,躬耕于学术的田园,自得其乐的同时,也源源不断地以扎实严谨的成果惠泽学界。秉持素心、专心,并乐此不疲,沉潜其中,方有所获。多年来,龚斌一直钟情于中古尤其是魏晋文学与思想文化研究,因此能于陶渊明研究以及《世说新语》研究取得卓著成就。

二、求真、求美:龚斌教授的治学路径

迄今为止,历代学者已经从诸如文献学、文学、美学、语言学、史学、哲学、心理学等多个角度对《世说新语》展开研究,学术观点见仁见智,研究成果琳琅满目。龚斌于《世说新语校释》“前言”中指出:“《世说》本质上是魏晋玄风影响下的产物。魏晋玄学的核心命题是‘得意忘言’,它直接影响到人们的语言、行为和思维方式。揭示这部书的‘言外之意’,‘韵外之致’,是阅读、研究《世说》的最困难之处。”同时认为:“《世说》真正是‘以人为本’——人物鉴赏是它的核心内容……中国美学的真正源头是人学。《世说》是最好的例证。”[1]‍前‍言基于此,龚著的着力点主要是求真与求美——求文字训诂之真(准确意义的把握),求历史文化之真(人文意蕴的发掘);同时,他还着力探求蕴涵其间的人物形神、文学艺术与思想文化之美,并且尝试将求美、求真的考察合二为一。

对于历史文化之真的思考,龚斌接续陈寅恪所倡——对古人要有“同情之理解”的意见,并努力实践之。如《世说新语索解》第52条“嵇绍咨山涛出处”,龚斌没有完全认同顾炎武、余嘉锡等人对山涛及嵇绍的批评、否定,而是首先对历史上如何看待嵇绍仕晋以及山涛规劝其出仕的歧见,予以梳理概括,然后对此二事做出自己的分析,他认为:“评论山涛之言与嵇绍出仕,既要体察人情,即理解托孤人山涛对好友嵇康的笃谊,对出处艰难的历史人物抱有深切的同情,也要了解魏末之后名教与自然关系的变易,对士大夫出处问题的影响,这样才有可能抵达历史的真相。”[3]88–90

对于文献、字词训释角度的求真,龚斌表现为择善而从,唯实唯真。如《德行》篇第40则:“殷仲堪既为荆州,值水俭。食常五碗盘,外无余肴。”对于其中的标点和断句,不同学者有所差异。如徐震堮《世说新语校笺》断为:“食常五碗,盘外无余肴。”龚斌结合余嘉锡、吴金华等诸家观点,指出“五碗盘”为是,而徐笺的标点和理解有误[1]89–90。又如:《德行》篇第28则:“邓攸始避难”注引王隐《晋书》:“攸以路远,斫坏车,以牛马负妻子以叛。”对其中的“叛”字,王利器、余笺、徐笺、朱注皆作“逃”是,吴金华考释“叛”无误,无须改动。龚斌经过比较、考证,认同吴氏的观点,同时否定了另一认为“叛”当为“归”的“新说”[1]66。此类案例于《世说新语校释》一书中比比皆是,兹不赘举。

龚斌“求真”,亦着力求《世说新语》人文意蕴之真。例如,面对“清言之渊薮”的《世说新语》,玄学及清淡是隔不过的话题。20世纪以来,对清淡的理解同样历经曲折的路程。20世纪30年代,容肇祖《魏晋的自然主义》基本肯定其存在的历史意义;40年代,陈寅恪《陶渊明之思想与清谈之关系》对魏晋清淡的梳理和辨析较为精辟,具有启示意义;徐震堮在《世说新语校笺》“前言”中认为,清谈“实际上不过是一服精神上的麻醉剂,是一个面临着死亡的阶层,在找不到出路的时候的一种自我安慰”[4]‍前‍言,其评论带有明显的时代政治色彩;蒋凡《世说新语研究》认为:“玄理清谈对于中国传统思维的发展,特别是对于理论思辨,曾起了推动进步的积极作用……魏晋清谈是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它冲击传统儒家经学,是一次思想的解放。”[5]69龚斌站在时代的高度,不再着重从政治或伦理道德视角看待魏晋玄学与清谈,他对魏晋风度的研究态度是:重视所谓魏晋风度的真伪与层次,予以详细甄别,不是一味肯定或简单批判;细致剖析魏晋风度的人文内涵及其原因,同时重视对玄学清谈之美学价值的发掘。龚著对魏晋玄学研究的贡献突出之处至少有二:一是关于清谈的发展脉络。如《赏誉》第23则记卫伯玉称赞乐广清谈:“自昔诸人没已来,常恐微言将绝。今乃复闻斯言于君矣。”唐翼明以为王何之后,清谈处于将绝状态。龚斌则以为清谈并未中断,而是精微的谈论不见了,乐广与卫玠的清谈重现了正始之音。这一问题他在《索解》122条及《索解》第7条,集中以阮籍、嵇康、乐广、郭象等为例,辩证思考了魏晋之际士人处理名教与自然关系的演变。二是东晋清谈名士各有清谈的特点,以前的研究者对此注意不多。龚斌在《索解》132条、134条、135条、137条、158条、159条中论及名士清谈各有个性。该书论玄风以及清谈的篇章有数十条之多,可见龚斌于魏晋文化尤其是玄学确有深入思考与个人心得。

此外,对有些难解或不解的条目的探索,亦体现龚斌不断超越前人、超越自我、努力求真的探索精神。如《品藻》32桓温论晋武帝出齐王之与立惠帝,龚斌后来认为自己在《校释》中的解释不对,其后在《索解》中做了新的解释。《栖逸》17郗尚书称谢庆绪“累心处都尽”,此语难解,余嘉锡等都阙如,龚斌《校释》则尝试予以解释,但仍有所犹疑,后在《索解》以谢庆绪学禅解释,他觉得这就讲通了。《文学》44论佛经以及简文对“圣人可至”的疑问,关系到东晋人对佛经的看法,是哲学史和思想史上的大问题。但余嘉锡、杨勇等都不做解释。龚斌据汤用彤之说,对此条详解,指出东晋知识分子对佛经的理解,以及中土传统思想同佛经的冲突。这些例子说明,《世说新语》的索解很难,仍然有很大的探索空间。世说研究者须在看似无路可通或似乎易解的地方挖掘,才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龚斌研究中对美的探究,表现为着力发掘《世说新语》故事中的审美意蕴。如《世说新语 · 言语》第98则:“司马太傅斋中夜坐,于时天月明净,都无纤翳。太傅叹以为佳。谢景重在坐,答曰:‘意谓乃不如微云点缀。’太傅因戏谢曰:‘卿居心不静,乃复强欲滓秽太清邪?’”龚斌《世说新语校释》首先对重点语词予以校正解释,其中对注引“才会”一词的解释梳理、辩证考察尤为详切,择善而从,认为“才会”意指悟性好、理解力强,并在最后一条注释(六)中对全文主旨大意做了总结,同时列举汉魏六朝间诗赋文学中以“云间月”为美的经典案例,重述后世对谢景重应答及审美观的认同[1]300–302。这个工作是其他如余笺、徐笺所未做的,有利于读者对此则故事的学习和理解。同时,我们参以龚斌的《世说新语索解》“司马太傅斋中夜坐”篇,发现其在《校释》中体现的美学探求于此处得以延续和加强。龚斌对“天月明净”与“微云点缀”二者“究竟何者为美”予以娓娓道来的细致探讨:首先,他列举司马道子之前描绘并赞美“微云点缀”之美景的文史及艺术(绘画)作品,如卓文君、曹丕、曹植、孙绰、陶渊明、《晋书 · 顾恺之传》等;其次,他分析“微云点缀”为什么比“天月明净”更美,因为“前者具有美的丰富性与多样性,后者单纯而无变化”,龚斌于此处结合自己的赏月经验,用散文诗一样的语言描绘了“微云点缀”与“天月明净”分属两种不同的美景;最后,他结合古人如《续晋阳秋》、凌濛初、李贽对谢景重与司马道子的评价,认为二人之语各有所长,前者在于有意趣,有悟解的能力,后者答语亦佳,不乏趣味,而非戏弄嘲讽对方之意[3]76–77。这种融哲理与美学意味于一体的分析与索解,文学性很强,亦是龚著的追求与特色。此一特色在《世说新语索解》中表现尤为突出,全书计251篇“索解”,每篇都是寓意隽永、情理兼茂的美文,限于篇幅,此处不再一一列举。

总之,龚斌对《世说新语》的研究关注其“真”,亦不忘其“美”,且文笔也富于真情实感和美的韵味。这带给读者的启示有二:一是《世说新语》的美学精神与审美意蕴,确如龚斌所言,值得继续做深入细致的分析;二是时下学术论著的写作,未必一定要写成学术八股的模样,可以表达得更贴近于它的研究对象,努力接续历史悠久的“文”的传统(而非仅为“道”的传统),使得论者的文笔更加儒雅、优美和酣畅。

三、独立、自由:龚斌教授的治学风范

从龚著中,我们可见其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学术态度和严谨笃实、一丝不苟的治学风范。文如其人,大体不谬。数年前笔者因陶渊明研究的机缘有幸结识龚斌教授;后又读其自传《回望前尘》,深感其为人之质朴敦厚和坦荡率真。一代有一代之学术,笔者对龚斌教授学术渊源的疑问,在读其书并与之交游的过程中部分得到解答,《回望前尘》对此有过夫子自道之语:“经过‘文革’劫难的南大。有了这些从民国走来的著名学者,文脉得以接续,朴实、深厚、博大的学风一以贯之。王先生、管先生、程先生(笔者按:分指王气中、管雄、程千帆三位先生),还有系主任陈白尘、戏剧研究家陈瘦竹、剧作家吴伯匋、诗人赵瑞蕻等,人生经历虽各异,但都是具有贵族气质、君子之风。他们谦虚、慈爱、踏实、学殖深厚、独立不惧、坚韧不拔、直道而行,给我的学问及为人都产生深刻影响。”[2]279可见龚斌在读书治学的道路上学有渊源,较为具体系统的治学训练得自于他就读研究生的南京大学。

在具体的治学实践中,龚斌更有意识地接续了陈寅恪、宗白华、余嘉锡等文史学家、美学家的人格风范和治学传统。在求真、求美的同时,龚斌钟情并接续的学术传统中最有意义的是陈寅恪所宣扬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一方面,龚斌坚守学者本色,尽可能不让具有恒久与普世意义的人文学术研究为一时的政治风向左右。这一点,既可以从他个人多年来的读书治学历程中得到印证,也见于他对前辈学者相关遭遇的感慨:“我们从逯(钦立)先生的手稿可以看出当年居于统治地位的‘极左’思潮的可怕与荒谬,学者的独立思考被钳制了,学术被绑架和摧毁了。我们应当获得全面启迪,引发深刻思考,并熟悉学术史料,汲取学术营养,修正学术思路,取得学术突破……对于年轻的陶渊明研究者来说,不仅要了解过去不久的历史中政治对学术和研究者的深刻影响,而且更应该领悟学术具有独立的价值,坚持思想独立,精神自由,才有可能作出生命力恒久的学术成果。”[6]龚斌于陶渊明研究所发感慨,亦适用于“世说学”研究。另一方面,龚斌亦不让自己的学术迷失于市场经济大潮,让学术沦为争名夺利的工具。龚斌在高校任职期间,不热衷于各类项目的申报,不喜让自己独立思考、自由探索的学术研究受“项目化”体制的束缚。他认为,在凭个人学术志趣自由选题与上层限定范围、专家审批通过之间,在两三年便要求结项的催逼与十年磨一剑的沉潜之间,在繁杂琐碎的经费报销手续与执着忘我的学术思考之间,无不充满纠结与矛盾,无不是对学者的摧残与折磨。龚斌离休以后,亦不热衷于凭借陶研会会长及专家的学术声望到处兼职与演讲。其原因除了是清心寡欲的个性使然,也与其有意识地爱护与保持自己的学者本色有关,“独立思考和自由探索乃是支持他走过几十年艰苦的学术之路最重要的动力和乐趣”[7]。

笔者以为,曾经的学术“政治化”与时下学者的生存“项目化”,以及市场经济大潮中的学术“市场化”(包括学者“明星化”),都是一把双刃剑:在有效鼓励、资助学术研究的同时,亦有制约、束缚研究者学术思想及学术自由的可能性,是戴着镣铐的舞蹈。为生存计,或许不得不为之,但急功近利的学术泡沫与盘根错节的学术腐败亦随之泛滥,身处其中,不可不察。例如学术市场化及学术明星化现象自当辩证思考:学术走向市场,舞台扩大,自有弘扬与普及学术之功,然为迎合政治及市场以获取效益的曲学阿世,则是必须警醒的学术乱象。故而,龚斌对学者思想独立、精神自由的倡导与呼唤,并非过时的庸人自扰或迂腐之谈,而是颇有现实启迪意义,其意义亦如骆玉明所论:“这些年来人心浮躁,学术有荒疏之象,端赖一二君子远离世俗,不辞劳苦,维持其不坠。”[8]

四、承前启后:龚斌教授对世说学研究的贡献

若将龚著置于百年“世说学”学术史中来考察,可见其承前启后、开拓创新的意义,如骆玉明所评:“《世说》的记载产生于中国历史发生深刻变化的时代,学者往往借此对中国历史与文化的重大问题申发自己的认识。陈寅恪先生论王导江东事业,汤用彤先生论玄学的思辨精神,宗白华先生论晋人人格之美,皆见识远大,启发后人……而龚书的第三个特色,正是有意承诸前辈之绪,研求幽邃,及于宏通,努力揭示魏晋时代的精神创造及其历史意义。虽然所谓‘微言大义’的发挥总有见仁见智之异,但作者尊重前人而不为所囿,以成一家之言,正是学者的精神。”[8]于“微言”中深藏“大义”,是自孔子以来中国古人的“春秋笔法”和言说方式,明于此,于“微言”中发掘“大义”,正是研究解读古代文化及文学经典的基本功。

在治“世说学”之际,龚斌接续历代前贤严谨扎实的注疏文献及历史考证的学风,远如清人注经,近如陈寅恪、余嘉锡治史。同时,龚斌教授站在属于自己时代的学术前沿,预流而不跟风——既能与时俱进,又坚持独立思考,尝试将“美与真”二者合一,视野宏通,见识高远,从中亦可见龚斌多年以来对治学方法、研究理念以及人文情怀的持之不渝和一以贯之。

简言之,龚斌教授两部厚重的《世说新语》研究著作,完成于不同时期,体例内容各异,将两书合于一处予以综合考察,可以透视其淡泊名利、专心致志的治学态度,融美学与历史于一体的治学方法,以及一位真正的学人包蕴于学术研究过程中的独立精神与自由情怀。在时下学术圈貌似繁荣却难免鱼龙混杂、众声喧哗却难掩浮躁的时代氛围中,龚斌对“世说学”研究的贡献及其所秉承的治学精神,颇值得学界尤其是后学学习思考与借鉴继承。

[1] 龚斌.世说新语校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2] 龚斌.回望前尘[M].香港:现代文化出版社,2016.

[3] 龚斌.世说新语索解[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

[4] 徐震堮.世说新语校笺[M].北京:中华书局,1983.

[5] 蒋凡.世说新语研究[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8.

[6] 龚斌.《陶渊明研究》主持人语[J].苏州教育学院学报,2016(4):1–2.

[7] 张影洁.种花留与后来人,不负东篱自在身:龚斌教授学术评传[J].天中学刊,2012(6):1–6.

[8] 骆玉明.集大成的《世说新语校释》[N].文汇报,2013-04-15.

〔责任编辑杨宁〕

A Review of Professor GONG Bin's Research on a

LIU Xiaobing

(Huanghuai University, Zhumadian 463000, China)

Professor GONG Bin spend more than ten years to finish his two great works on a—“” and New Understanding of“”The former focuses on the literature collation and significance paraphrases. The latter focuses on the interpretation and excavation of the humanistic connotation as well as the literature textual research. Both achieved considerable academic achievements and displayed Professor GONG Bin's academic attitude, research methods and his academic tradi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cademic research history, the two academic works are worthy of academic study, summary, review and reference.

GONG Bin;“”; New Understanding of“”; Study of “”

2017-11-25

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17BZW087);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6BWX015)

刘小兵(1968―),男,山东滨州人,副教授,博士。

I206

A

1006–5261(2018)04–00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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