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抗战时期上海革命进步音乐积极的影响
2018-01-24张翼飞
张翼飞
(上海大学文学院,上海 200444)
一、抗战时期上海红色音乐的产生背景与原因
继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一二八”上海被侵、“七七事变”以来,国家持续处在战争与动乱的时局中,上海社会各阶层对于战争与经济动荡,反响巨大,为革命者创造了发展的空间。而在上海的其他战线,来自文艺界的诸多著名作家夏衍、潘汉年、鲁迅等人,积极采用文学的力量展开“对抗”,呼吁并成立了“左翼作家联盟”,这是在中共领导下的一个文艺先锋的组织。“‘左联’积极介绍马克思文艺理论和苏联作品,宣传党的文艺路线和主张,推进革命文艺作品的创作。”[1]以“左联”发展为契机,一大批在上海的音乐文化工作者,先后成立了“苏联之友社”音乐小组以及在“左联剧联”内成立音乐小组,这些音乐家们,通过自己的才华以及满怀“同仇敌忾,保家卫国”的激情,投入到革命的音乐创作中去。创作了一大批真正服务于革命实际需要的优秀作品。
二、上海红色音乐(运动)的现实作用
在抗震时期的上海,随着“左翼音乐运动”的建立,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左翼作家联盟”在文艺宣传上的单调性与不足,让文化与文艺相结合,通过音乐让老百姓“接触”革命文学作品,同时,借助文学作品的先锋性结合音乐充分的表现力,来团结国人反抗侵略的信心。在上海成立的“左翼音乐运动”虽然没有波及全国,但它在抗战的大后方得到了长足地发展。为适应革命运动的需要,以任光、麦新、张寒晖、吕骥等一大批革命的作曲家,创作出了一大批朗朗上口、通俗易懂的富有斗争性质的歌曲,为百姓所传唱‘除此之外,他们还为那些为满足革命战争需要而被创作出来的以革命为题材的电影配乐,使电影情节表达更加符合大众的需求。
整体来看,以上海社会为基础产生的“左翼音乐运动”,不仅表达了广大音乐工作者的爱国情怀,更表现了人民文艺运动的高潮。随着战争的结束与时局的转变,这一类作家联盟与音乐运动虽然早已成为历史,但它们所孕育的一代人、一代作品至今仍然影响着今天的中国。“左翼音乐运动”是在战争的催生下产生的革命性质的产物,立足战争,为革命服务。在和平时期,革命红色音乐仍然是教育广大人民的载体。所不同的是,没有了硝烟与动乱,然而不变的是,爱国的情怀得到了进一步地延续与发展。
三、黄自《旗正飘飘》、江定仙《新中华进行曲》对于革命的影响
《旗正飘飘》由近代爱国音乐家黄自所创作,这首带有进行曲风格、四部混声合唱性质的革命歌曲诞生在“一二八”事变之后。在那个严峻的背景下,爱国音乐家黄自继《抗日歌》之后,又创作出了这一首混声四部合唱。
这首乐曲是回旋曲曲式风格,基本以4/4拍的节奏,突出每个音节四个时值的强弱关系,增加了乐曲演奏时强弱的对比感;乐曲采用b小调,凸显乐曲所要表现的对于上海沦陷以及抗日志士浴血奋战牺牲的悲壮场景。歌词中的“旗正飘飘,马正萧萧”作为主旋律音节重复出现了三次,将慷慨激昂的主题表现力提高了,虽然歌词在重复,但是对应的歌曲旋律线条则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三次出现的主部,织体写法均有变化。六次出现的”旗正飘飘”,写法不尽相同,力度逐渐增强,使再现部富有动力性。”[2]插部的写作,分为两个层次进行发展,第一部分采取领唱为主旋律调性,而在合唱部分为了变现强烈音乐表现了的对比,先后使用了D大调与A大调,大调的音乐表现力较小调来讲给人更加高亢的感觉,这种转调式的写作手法,不仅体现了黄自对于不同调性旋律协调的把握,而且对第一插部所要表现的人文情怀进行了渲染,无不都凸显了他精湛的作曲技术。在第二插部,为了与第一插部进行区分,表现多重情怀,采用与之前相对的小调来发展旋律,此部分以e小调为主,来表现国破家亡的惨败局面以及对于上海沦陷的悲愤情怀。“在插部与再现部之间,齐唱与声部之间的对话方式体现了由分散到统一的过程,准备了主部的再现,全曲结束时情绪更为激昂、热烈”[3]。
这首混声四部曲式,是协奏鲜明革命歌曲,其立足于上海沦陷的紧要关头,向广大爱国志士发出的救亡图存的“呼声”。歌曲中使用了领唱、合唱、对话等多种唱法,乐曲风格贴近底层老百姓,朴实而又不乏革命上进性。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步步蚕食上海的危急情况下,这首歌曲的唱响,无意在心理上,鼓舞了我方广大的人民与抗敌军,也在一定程度上震慑了日本侵略军。它讴歌了民族的坚韧不拔,突出了救亡图存的正面影响。
江定仙——爱国作曲家,学生时代,师从伟大的爱国作曲家黄自先生。电影《生死同心》的主题曲《新中华进行曲》就出自江定仙之手,歌曲中催人奋进的旋律和斗志昂扬的歌词,不仅表现了“四万万”中国人民宁死不屈的节操,还进一步坚定了革命必胜的信心。
这首乐曲从题目上就可以获知这是一首进行曲风格的乐曲,是一首二部合唱,通过合唱的方式相比独唱在乐曲的表现力上就有很大差别,作为革命题材的进行曲音乐,只有用过合唱的方式才能更好地呼应大众,激起民族团结的的作用。“全曲旋律分为三个乐段,第一乐段包括两个相同但结尾不同的乐句,表现“觉醒的大众”奋勇而起;第二乐段以半音上行级进,表现了人们热血沸腾”[4],第三乐段的作用是起到主旋律“再现”的作用,呼应主题,重申立场,为全曲收尾。这首乐曲作为一部群众合唱的作品,歌词深入人心,歌曲旋律巧妙地展现出人民大众不惧革命牺牲、奋勇向前的。
通过这两首作品,不难看出,在中国陷入到战争的摧残中时,那些手无寸铁的音乐家们依然在为革命“奔走呼号”,虽然没有直接打击侵略军的武器,但是透过大量的爱国革命题材的音乐作品,将“四万万”中国人的气概凸显出来,表现了我们民族可歌可泣的风貌。
江定仙先生的《新中华进行曲》和黄自先生的《旗正飘飘》都是群众合唱性的音乐歌曲,所不同的是黄自先生的作品使用了大量不同的音乐歌唱形式,将领唱、问答式唱法以及合唱融为一体;而江先生的作品这几乎是通篇合唱。虽然表现手段是不同,但是歌曲的表现效果不可小觑,两首乐曲的题材与呈现的内容,都是以具有革命、爱国为主要特点,同时,两首歌曲都选用了进行曲式的题材编配,在节奏上更加亢进,突出表现革命志士气概、国家生死存亡、民族团结同仇敌忾的豪迈场景。所不同的是,这两首乐曲的写作时间、背景以及写作载体也是不相同的,黄自先生的《旗正飘飘》作于日军进犯上海的“一二八事变”伊始,而《新中华进行曲》是电影《生死与共》所编配的主题曲,尽管所表现的效果与主题都是彰显号召人民奋勇杀敌,保家卫国。但是,从写作风格上来说,《旗正飘飘》作为一首混声四部合唱,其写作更加自由,旋律线条可以更多地根据曲作者的心绪变化而进行发展,不受限制;而在《新中华进行曲》中,由于该曲是为电影所创作,从而限制了旋律线条发展的自由度,使乐曲的发展紧扣电影情节主题发展的需要,一定程度上削减了该乐曲表现效果。总体来看,这两部作品都积极地、正面地讴歌了革命志士的光辉事业以及彰显了民族的尊严。
四、结语
在长达十四年的抗日斗争中,身居上海或游走于其他战线的音乐工作者谱写了大量的讴歌爱国情怀的革命歌曲,极大地团结了中国最底层的劳动人民,鼓舞了在前线奋勇杀敌将士们的士气,重振国民对于抗战必胜的信心。同时,激昂奋进的革命歌曲作品也向敌人表现了我们革命志士们的高昂士气与决心,对敌人的侵略的行径进行了有力的心里威慑,歌曲的表现大长国人的骨气与威风,在精神程度上很好地满足并配合了我军将士的抗敌、人民团结需求。
此外,以上海为中心的“左翼音乐运动”的成功组建与发展,有力的呼应了其他社会团体的革命斗争需要,相互配合与协作,承担起抗战音乐作品创作的重任。“左翼音乐运动”以及其他音乐团体的诞生与发展不仅在战争中发挥了在人民精神上的鼓舞作用,更为上海以及国家留下了大量充满正义、自强不息的“正能量”歌曲。时至今日,这一类作品仍然在发挥着鼓舞大家建设祖国、增强民族自尊心和团结一致的巨大作用。其间接地为中国抗战胜利、新时期国家社会的发展目标顺利实现做出了巨大贡献。
[参考文献]
[1]居其宏.百年中国音乐史1900-2000[M].湖南美术出版社,2014,5.
[2]陈志昂.抗战音乐史[M].黄河出版社,2005,6.
[3]同[2]
[4]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