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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装饰了巴别塔
——翻译家的故事

2018-01-24本刊编辑部

传记文学 2018年1期
关键词:巴别云彩洪水

本刊编辑部

据《圣经·创世纪》记载:大洪水劫后,天上出现了第一道彩虹,上帝走过来说:“我把彩虹放在云彩中,这就可作我与大地立约的记号,我使云彩遮盖大地的时候,必有虹现在云彩中,我便纪念我与你们和各样有血肉的活物所立的约,水就不再泛滥,不再毁坏一切有血肉的活物了。”上帝以彩虹与人类定下约定,不再用大洪水毁灭大地。但后来人类质疑上帝的誓言,欲自建巴别塔通天,上帝知道后非常愤怒,他为惩戒人类,混淆其语言,使其无法沟通,人类遂失联流散,建塔计划亦失败。也由此开始,操不同语言的族裔和文化之间要想彼此了解和沟通,必须通过翻译。关于不同语言之间的交流,《礼记·王制》亦有记载:“五方之民,言语不通,嗜欲不同。达其志,通其欲,东方曰寄,南方曰象,西方曰狄,北方曰译。”

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关于翻译的历史几乎与文字的记录同等悠久,而在东西方之间相互的沟通上,翻译更是发挥了其他形式的交流无法替代的作用。面对上帝的威力,人类建造巴别塔;而当承载着人类努力掌握自己命运的愿望的巴别塔倒塌时,人类并没有就此失去奋斗的精神,他们派出一批甘于将一生奉献于翻译、为之矢志不悔的人来装饰曾经在人类梦想中遗失的巴别塔,他们的名字叫翻译家。

我刊本期推出“他们装饰了巴别塔——翻译家的故事”专题,讲述翻译家的故事,他们一生都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而他们的故事同样值得讲述。

有些翻译家,本身就是诗人。比如生于1920年代的“九叶派”诗人袁可嘉,他由创作而翻译,进而从事文学理论研究,一生追求翻译的“艺术性”。有些翻译家将一生奏成了一曲命运交响,比如吴钧陶,他从小饱受病痛折磨,“病历多于学历”,却透过决不服输的精神与坚持不懈的努力,“扼住命运的咽喉”,实现了译作等身的“爱丽丝之父”的人生逆袭。有些翻译家被苦译折磨得身心交瘁,乃至送进医院急救,却依然笔耕不辍,乐此不疲,比如李文俊。

有三个翻译家,为了同一部《别林斯基选集》译作的完成,呕心沥血,前仆后继,甚至最终用生命做了接力,冯春即是其中一位。在有些翻译家的心里,翻译更担负着民族自振的重要责任,世界各民族的史诗级作品是否有完善的译本,乃关乎此一民族、此一国家在国际翻译格局中的地位,如王焕生,他终身在古希腊、古罗马文学阵地埋首耕耘。

有些翻译家则因翻译变成了“文学世界里的行者”,如余中先,他因翻译《潜》,而亲身潜入澳大利亚黄金海岸的水下;因翻译《植物园》,而将译本文字分割成一块块花园的造型;因翻译《缎子鞋》,养成了从世界各地收集工艺品鞋子的嗜好。

感谢蒋洪新、罗常军、韦泱、赵庆庆、李川、林琳、江红,为我们精彩讲述翻译家的故事,故事里的他们抗争着命运、追求着缪斯、承担着使命,仿佛“大洪水”后无私不倦的摆渡人,用智慧与汗水搭建沟通的彩虹,用坚强与毅力传递艺术的薪火。正因为有了他们艰苦卓绝地开道铺路,人们才可以在世界文学的花园里香径通幽、闲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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