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经典藏品资源的文创产品开发
——以曾侯乙编钟文创系列产品的开发为例
2018-01-23杨蕾
杨 蕾
(湖北省博物馆 湖北武汉 430077)
博物馆经典藏品对所属收藏机构的特色、主业方向、美誉度和影响力均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相关文创产品的开发也成为所属机构文创工作的重中之重。围绕经典藏品构建文创系列,是许多博物馆通用的做法,国内外一些重要的博物馆不乏成功的案例。曾侯乙编钟作为湖北省博物馆的经典藏品资源,历经近三十年的开发实践。回顾、梳理这段历程,结合博物馆界经典藏品文创系列的开发成果,有助于类似资源的开发、利用,有益于相关文创产品研究的讨论。
一、复制品的意义及其“文创产品”的性质
复制经典藏品,用以替代原型的展示,满足特殊收藏群体的收藏需求,作为教学中必要的标本等,是博物馆的传统业务。如今,在“文创产品”作为文物衍生品代名词的语境里,“复制”业务似乎成为新兴的“文创”行业的反衬,被视为“单调”“老套”的手段。其实,从文物保护及传承的角度,从博物馆事业需求的角度,从文物研究及科技考古的角度,从历史文化传播的角度乃至从满足特殊收藏需求的市场角度,文物复制品尤其是经典藏品的复制品,应该属于“文创产品”中重要的品类,不可偏废。
1.文物复制及其产品的意义
文物复制是当今“文创产业”的祖宗产业,其与文物收藏如影随行的历史十分长久,国内外不乏典型事例。国外如意大利都灵埃及博物馆(Museo Egizio),二百多年前的狮身人面雕塑复制品已作为珍贵的收藏而向世人展示;以复制中国国宝级书画而著称的日本二玄社,也是世界上复制古字画最好的出版社[1]。国内故宫博物院、中国国家博物馆、上海博物馆、南京博物院、湖南省博物馆等重要博物馆都有相应的机构专事复制研究和生产,如湖北省博物馆附属文物工厂从20世纪80年代建立,已成为该馆乃至湖北地区“文创产业”的骨干力量。文物出版社自1957年成立以来,先后采用过木版、石版、铜版、珂罗版、胶版印刷技术和数字技术复制中国古代书画。文物复制中的经典藏品复制,则是我国各大博物馆文物复制工作的重点,备受重视。突出而较有影响的有: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馆藏历代字画珍品复制系列;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湖南省博物馆等几十家博物馆“抢救性国宝级书画复制项目”复制的古代和近现代书画、文献档案系列[2];甘肃敦煌博物馆北凉至元代的洞窟复制系列;湖北荆州博物馆由江苏苏州丝绸博物馆、苏州钱小萍古丝绸复制研究所复制的战国楚墓丝织品系列等。这些实例显示出文物复制具有如下意义。
(1)文物复制是抢救性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的重要手段。许多历史文献和艺术经典名作都是因临摹复制才得以流传至今。文物复制品不仅使罕见的艺术经典更加清晰可辨,还将其“面貌”定格于复制之时,有效地保存了原型的文化信息。
(2)文物复制品复活了原型的实用价值,使博物馆有了可展示、可触摸、可体验、可移动的展品,使原型的文化信息得到更广泛的传播。近几十年来,在北京、上海、成都等地展出的“敦煌艺术展”,几乎完全得益于文物复制;破损严重的丝绸、字画,也因此而得以越洋过海向世人展示。
(3)文物复制是跨界、跨学科的综合研究成果,是科学技术进步的助推器。文物复制需要结合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结合应用科技史、传统工艺与新技术,整合运用有创意的资源和成果,在技术、设备、材料的引进和开发方面进行全面、有效和开创性的工作。可见,文物复制本身就是一项富有创意的工作。
(4)部分文物复制品具有商品的属性。虽然我国的文物复制尤其是经典藏品的复制是为了保护原作,不以营利为目的,但这并不排除部分文物复制品作为收藏、投资的门类在市场流通。有编号、限量版的文物复制品的拍卖,至今仍是全球文物复制品流通的通行方法。一些生产成本较低的古书画复制品,更是走进了寻常人家,满足了学习和研究的需要。无论用于文物复制服务、馆际交流,还是国家及地区间的馈赠,文物复制品除承载着原型的艺术价值之外,都还具有市场价值和商品属性。
(5)文物复制业务造就了优秀的文化产业机构和专业队伍。我国依托馆藏而形成的专项复制特长项目,已涵盖青铜器、漆木器、古代书画碑帖、古代壁画、历史文献、瓷器、陶器、玉器等多种门类。在博物馆周边行业中,也不乏将博物馆作为主要服务对象的文物复制专业机构。
综上,文物复制早已是一项可持续的“文创”行业,文物复制品从传播效应、经济效应、市场价值、文化价值和创意内涵诸方面都体现出其“文创产品”的性质。下文以曾侯乙编钟复仿制系列为例进行具体分析。
2.可视为“文创产品”的文物复制品
曾侯乙编钟是湖北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其复仿制系列是在保护原作、研究制作技术、展示“声”“形”等各种需求的促动下而推出的。这个系列包括四大类。(1)依“形似声似”为标准的严格复制件5套:第一套入藏湖北省博物馆,主要用于国际巡展;第二套用于湖北省博物馆的日常展演;第三套在出土地随州博物馆展示;第四套在台北中山纪念堂展示并在台湾各地演出;第五套用于陕西黄帝陵演奏祭黄礼乐。(2)依据原型的高仿钟3套:北京大钟寺古钟博物馆高仿版编钟、武汉音乐学院混合版编钟、中国音乐学院复原版编钟各1套。(3)不拘泥原型、强调实用功能的大型仿制钟3套:湖北省歌舞剧院现代舞台版编钟、中国音乐学院“华夏钟”、“中华和钟”纪念版编钟各1套。(4)小型实用仿制钟数十种。
人们在讨论复制品与“文创产品”的价值时,常引用德国学者瓦尔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的观点:“复制品本身并不具有价值,产生价值的是复制时所参照的物品,是这种稀缺的物品所具有的灵光让沉溺在物质泛滥世界中的人们在对这种特殊物质的复制品的占有行为中,稍稍脱离了物欲层面,赋予了其精神追求的属性。”[3]与本雅明所指的视觉艺术品及其复制品不同,曾侯乙编钟所具有的灵魂和“灵光”是其音响,“一钟双音”的声学创造以及完美的“十二乐音体系”是其灵魂和核心价值。曾侯乙编钟复制件在原型因被保护而“失声”时,重现和延续了其原有的“灵光”,并替代原型再现了实用价值,实现了原型的功能拓展。作为有实用功能的复制件,其复制本身离不开技术创新和文化创意,如多学科协作攻关进行的复制性研究和研究性复制,复制件的调音标准设计,动态展示功能的目标设计等。而其中基于不同功能需求的复制和高仿,更是源于对原型的再设计,是对原型的价值创新和开发,是典型的文创产品。比如:高仿版编钟依据钟体原型,按照现代乐律标准,适当调整编钟音位,以适应现代演出需要;混合版编钟将曾侯乙编钟64件与湖北随州擂鼓墩M2编钟36件,合成“曾楚百钟”,作为体现区域古代音乐文化的标志性乐器,成为武汉音乐学院编钟音乐厅的固定设置,用于教学和演出;完全复原版编钟按曾侯乙编钟原型设计钟律调音,恢复其随葬前的规制,用于教学、研究和演出;现代舞台版编钟在乐律标准和轻型化、便利化方面有所改良;“华夏钟”在优化双音音位、拓展音域方面有所探索;“中华和钟”纪念版编钟在乐律标准、音位规范、组合增容、装饰简约上有所调整。值得一提的是,以上复制、高仿和仿制成果,还催生了用于科普的移动式编钟琴(北京市科学技术委员会研制)和现代音乐厅版人机并用的“新编钟”。一套古老的文物,一组古老的乐器,重新勃发出旺盛的生机,充分体现了曾侯乙编钟及其复制件的文化价值和创意内涵。
第一套曾侯乙编钟复制件,开启了现场演奏的动态展示,成为湖北省博物馆观众入馆参观的首选项目,还用于各类剧场版、音乐厅版的舞台演出及国家大型庆典活动,并赴多个国家与地区展演。曾侯乙编钟复制成功后诞生的编钟乐团和古乐团,迄今已有十多个;近三十年来,现场聆听复制编钟演奏的观众达数千万人次,极大地增强了原型的传播效应。
近三十年来,围绕曾侯乙编钟的复制与各类仿制有增无减,持续不衰。因需而异的创意和设计,所产生的保护、研究、实用(展示、教学、演艺、传播)价值,以及超过亿元的市场价值,足以说明它是在“文创产品”一词出现之前的早期文创产品,值得我们将其放在“文创产品”的语境里加以研究。它的“复制”动机和“复制”产品的运用都离不开“创意”,而这样的“创意”又赋予了“复制品”超乎原型的功能价值,成为有创意的复制品。曾侯乙编钟复制件既是有创意的复制品,又是其后一系列创意产品的基础,将这类经典藏品资源的复制和高仿,纳入“文创产品”市场予以定位、规划、客观分析,从而认识其成果的商品属性十分必要。事实上,“复制品”作为“高端商品”在法国卢浮宫(Musée du Louvre)、美国大都会博物馆(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及英国大英博物馆(British Museum)等馆的文创产品销售中占有较大的份额和利润,这些实践和经验值得借鉴和学习[4]。
二、衍生品系列与文物原型的特质
文物原型是衍生品设计之本,是创新的根本素材;文物原型的特质则是构成衍生品特色的灵魂。衍生品虽然可能会改变原型的呈现状态(形式或介质),但必须要体现原型的价值和精髓。如果说复制是对文物原型“形而下”的精微表达,其他各种衍生品则是彰显文物原型“形而上”的文化阐释。
引领国际博物馆界文物衍生品开发的大都会博物馆、大英博物馆和我国台北“故宫博物院”等,都是围绕经典藏品研发系列文化衍生品,并着重于将文物原型的文化元素与现实生活用品相结合。比如大英博物馆罗塞塔石碑(Rosetta Stone)的系列衍生品有十余种之多,又如台北“故宫博物院”“翠玉白菜”系列多达二百余种[5],再如南京博物院依托“竹林七贤与荣启期”印模拼嵌画像砖研发了Q版卡通人物[6],等等。
较之“文化元素+小商品”的系列衍生品模式,湖南省博物馆马王堆养生文化系列产品对衍生品的开发具有突破性的贡献。该系列并不追逐对文化载体的复制、模仿,而是通过马王堆汉墓中出土的帛书或竹木简的内容——14种西汉医书,深掘其中的养生文化,研制开发了养生枕、养生薰香、养生皂、养生茶等六类养生产品,将书中记载的养生之道转化为人们日常养生的实用品[7]。这是文物衍生品写意不写实、离形求精髓的典型范例。
曾侯乙编钟是声形兼备的超大型文物,从视觉和听觉上都带给观众极大的震撼和享受,为系列衍生品提供了深厚的基础和广阔的拓展空间。系列衍生品累计有产品七大类百余个品种,其中最能体现其古代乐器本质和有声特质的,是一批独具特色的有声衍生品:实物制品如单件纪念钟、小型台式陈设编钟、小型演奏编钟等;音像制品如电影纪录片、密纹唱片及录音带、有声贺卡、蓝牙音响等。它们以不同的方式存留或演绎古老的音乐,满足了受众对于古代乐器“百闻不如一见”的心理,深受观众喜爱。另外还有依据原型的造型及装饰艺术元素开发的纪念性衍生品,包括邮票、明信片、镇纸、纪念章、茶叶罐、笔筒、冰箱贴、书签等。
曾侯乙编钟系列衍生品在体现和保持文物原型的特质和文化品格上,还有很大的潜力。比如原型的视觉元素十分丰富,造型及装饰艺术精美壮观,有王室之风,其中钟体上的各种蟠龙纹样适用于装饰小型物品,错金铭文大有发掘的潜质,但目前利用得还不充分;又如“一钟双音”的特质反映在现有的衍生品里,还没有体现双音钟研究成果的消化和转化;再如曾侯乙编钟作为王室礼乐重器的属性和品格,在衍生品中也未得到应有的体现,部分产品仅在一些业界通用的纪念品介质之上添加曾侯乙编钟的某些元素(如一个简化的钟型),很难达成元素与介质的融合,甚至也很难保护元素原有的品位和特质。因此,即便是价格比较低廉的小型纪念品,也同样要从材质、样式、功能上对照原型的各种元素精心设计。创新的态度与对原型元素的尊重、严谨、审慎的态度相统一,才能设计出好的衍生品。在这方面,大英博物馆所遵循的“避免因为新潮设计而使衍生品带有廉价的消费质感,丧失文化的本性品格”[8]的原则,值得我们学习。
文物原型的特质是源泉,是创造力,是衍生品创新的保证。设计者必须领会其精髓,掌握其要义,汲取相关的成果,方能创造出有创意的作品。从这个角度分析,曾侯乙编钟系列衍生品对原型的装饰元素还有待深入发掘。
三、文物复仿制领域存在的问题及思考
曾侯乙编钟系列衍生品及国内博物馆经典藏品资源的文创产品开发,历经20世纪80年代事业单位“以文补文”和随后的“文化创收”“兴办三产”等阶段(本文暂称为“前文创时代”),步入今天的“文化创意”时代,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但是从市场的角度和文创产品所承载的效能的角度,目前的系列衍生品与国宝级文物、经典藏品的优良资源、相应的研究成果以及优质商品应具有的效应相比,还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首先,所在行业对经典藏品资源及其研究成果资源的市场价值认识不足。“前文创时代”出现的包括曾侯乙编钟在内的一些国内经典藏品资源的开发,初始生产动机并非是追求市场效益,而是出于文化事业的需求,是计划经济条件下的产物。由此产生的经典藏品资源的复制品,也因为政策性限定(不得随意复制)、科研成果和文博单位自制自用的特质,掩盖了其固有的市场价值和商品属性,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优质资源的流失。曾侯乙编钟的复制品除前三套为政府任务之外,其余大多数的复仿制项目都是由于社会需求的推动,受限于当时的政策环境和观念制约,无法形成市场规划和维持产品供给。原型的收藏资源、复制研究的成果资源等无形资产未能得到充分保护和利用,后继的一些衍生行为往往没有得到延续。这种资源失守、技术成果失散、衍生开发失序、衍生主体失位的现象,造成了衍生品质量下降、市场鱼龙混杂和肆意仿冒的结果。
其次,经典藏品资源及其研究成果资源的市场研发队伍不强、开发不力。我国博物馆的文创队伍大多起源于“前文创时代”的附属文物工厂和附属商店的班底。而一些博物馆起初建立文物复制工厂的主要动机,一是解决职工家属就业,二是解决馆内业务应急之需,加之国家对博物馆事业单位是否可以从事经营活动的政策摇摆不定,因此,相当一部分博物馆的市场研发力量和经营管理力量有限,未能形成与所在博物馆藏品特色相应的、足够的专业研发力量,相关衍生品的开发缺少长远规划、市场开拓能力和商品创新意识。虽然这一问题在近几年国家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以来有所改善,但研发队伍的问题没有得到切实解决。
曾侯乙编钟系列衍生品大致反应出我国多数博物馆文创工作的水平和状态。笔者通过梳理和回顾该项工作的得失,形成了关于推进博物馆经典藏品资源的文创产品开发的设想和建议。
1.以文物的“灵光”激发创意。文创设计者要全面掌握经典藏品资源及其研究成果资源,深入研究文物的造型、纹饰、材质、工艺、功能以及文化内涵、背景故事等,在专家指导下提炼文化精髓,并予以准确地解读和诠释,使文化与产品更加有机地融合,从而创作出生动活泼、贴近生活、特色鲜明的文创产品。
2.以科技为后盾,为文创产品的艺术呈现提供技术支持和保障。要不断吸纳新技术、新材料,保证创意的完美表达,提升产品的品质,降低成本和资源消耗。曾侯乙编钟复制件及相关衍生品的开发离不开科技与文化创意、与艺术的结合。
3.根据市场需求,完善经典藏品资源衍生品开发系列。要研究消费者不同的价值需求和喜好,形成具有收藏观赏性、生活实用性、旅游纪念性、娱乐教育性的不同品类:针对儿童的图书绘本、玩具、智力开发品;针对普通游客的徽章、明信片、书签等纪念品;针对专业人士的学术性专著、图录和画册;针对艺术爱好者的精美艺术品;针对文物爱好者的限量版、可收藏的复制品……从而形成一个品种齐全、种类多样、特色鲜明、优势突出、富有竞争力的产品体系。值得强调的是,类似曾侯乙编钟这样体量大、价值高的文物的复仿制品,博物馆应该专门针对政府和机构类采购大客户进行设计、服务和营销;同时,还要根据市场需求,建立研发、推广和营销联合体,整合跨行跨界的同质资源,资源共享、优势互补、互利共赢。江苏省博物馆展览联盟和博物馆商店联盟在13个省辖市设立博物馆连锁商店的销售模式,值得学习。曾侯乙编钟的系列衍生品,亦可以与相关的博物馆、文艺院团、艺术院校等搭建平台、联盟和院线。
4.国家层面要严格把控文物复制品制作单位的资质。政府要对文物复制品进行标记、追踪,以防一些未经审批、粗制滥造的文物仿制品扰乱市场秩序;博物馆应通过知识产权保护、版权保护,经由市场运作,更大程度、更为高效地发挥经典藏品资源及其科研成果资源的优势和效能,使相应产品更专业、更优质,更适应市场需求。
李文儒先生曾这样诠释文化创意产业:“优势的文化创意产业应该是以科技为后盾,以人文艺术为诉求,以创意为核心,以市场为导向,结合生产、营销,创造出最具有竞争力产品的价值链。”[9]这也正是经典藏品资源衍生品开发的要旨。文创工作是博物馆服务公众、服务社会、传承文明、传播文化、增强自身服务和造血功能的重要途径。博物馆要立足事业发展的高度规划文创工作,加大投入和研发力度,加强人才培养,以经典藏品资源的复制及开发为主导,构建各具特色的文创开发系列[10]。
[1]《法老的狮身人面像》,[DB/OL][2017-08-10]https://baike.so.com/doc/5221646-5454019.html;《二玄社:中国书画复制》,[EB/OL][2014-03-21]http://luxury.sohu.com/20140321/n396993511.shtml.
[2]钟楚:《文物出版社古书画复制成果接受专家评审》,《中国出版》2009年第9期;《中国古书画复制几可乱真》,[DB/OL][2017-08-10]https://tieba.baidu.com/p/2188394062?red_tag=1847066980.
[3]〔德〕瓦尔特·本雅明著、王才勇译:《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中国城市出版社 2002年,[DB/OL]http://www.360doc.com/content/16/0128/07/30436774_5311522 20.shtml.
[4]李玲:《艺术衍生品的开发与创新研究》,《郑州轻工业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3期。
[5]《博物馆文创品开发需“飞入寻常百姓家”》,[EB/OL][2018-01-22]http://news.ifeng.com/a/20150311/433140 95_0.shtml;邱永生、李民昌:《文化创意与博物馆藏品融合发展研究》,中国博物馆协会文创产品专业委员会编《中国博物馆文化产业研究》,湖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
[6]封蕾:《博物馆文创实践——南京博物院文创开发与思考》,《中国博物馆文化产业研究》,湖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
[7]李晓沙、王培雷:《“马王堆”养生文化创意产品的研发整合》,《中国博物馆文化产业研究》,湖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
[8]薛帅:《英国博物馆衍生品:注重标志性元素提取》,[EB/OL][2017-01-18]http://www.ce.cn/culture/gd/2017 01/18/t20170118_19683505.shtml;《博物馆开发迎来“黄金时代”》,[EB/OL][2018-01-15]http://www.sohu.com/a/216703945_488370.
[9]《善用传统文化资源才能做出感动人的文创产品》,[EB/OL][2018-01-22]http://news.ifeng.com/a/20160312/47803136_0.shtml.
[10]章义平:《关于博物馆文化衍生产品开发的认识与思考》,《东南文化》2011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