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的现状分析

王春颖，李晓军，马跃英，龚 虹，冯 谦，刘彦民

（内蒙古双奇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内蒙古呼和浩特 010010）

0 引言

目前，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的研究及产业在我国刚刚兴起，已受到广大临床医生和患者的认可。虽然我国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的研究起步较晚、基础比较薄弱，但是相应的标准也在相继出台。在世界范围内，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对健康的推动作用正在日益显现，疾病由查出后才采取治疗而逐渐转移至治未病。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在一个侧面表现了“食疗”的可塑性和强大性，为每一个患者搭配精制的营养吸收成分，从旁协助药物充分发挥药效，使得患者的病情可以更快地得到控制，这一种特殊的“用药方式”颇受医生和患者的欢迎。

1 特医食品概述

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是一种医用食品，主要应用于术后恢复期、消化吸收障碍或患有特定疾病的人群。按营养的角度一般将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分为全营养、特定全营养、非全营养三大类[1]。

全营养配方食品采用的是高蛋白全营养配方，主要成分为乳清蛋白、大豆蛋白、小麦低聚肽、深海鱼低聚肽、聚葡萄糖和低聚果糖等，可以全面补充人体所需的蛋白质、热量及各种微量元素。适用于重大疾病的恢复期、重大手术及创伤的营养支持，也可用于日常膳食的营养补充，口服和管饲皆可，可单独使用，也可与其他肠内肠外制剂搭配使用[2]。

特定全营养配方可以说是“具有特殊性质的加强版特定全营养配方食品”。它一般会按照患者的病理病情进行适当的调整和改动，是“特殊化处理”的一种全营养配方食品，当然，这个配方也依旧需要满足该营养配方的技术要求[2]。

非全营养配方食品的组分比较明确，由整蛋白、短肽和氨基酸、脂肪、糖类等为主要成分组成，配方中还含有比较齐全的维生素和矿物质。蛋白主要有乳清蛋白、大豆蛋白、酪蛋白和胶原蛋白肽等[2]。

2 特医食品与相关疾病的研究与应用

目前，国内外学者主要针对一些特定疾病的特医食品进行了相关研究，而且相关疾病适用的特医食品已在国内上市。

2.1 糖尿病适用的特医食品

糖尿病是代谢病大类中的典型疾病，一般都是表现为血糖浓度过高而引起的身体各类不适。当胰岛素的分泌出现不正常的现象或者控制集体其他的功能性也被破坏，就会引发血糖升高[3]。目前，国内外对于糖尿病全营养配方食品的研究比较成熟，已经广泛应用于糖尿病患者的饮食当中。2000年，Cavazza C[4]发现，在糖尿病病人的特医食品配方中，加入γ-亚麻酸后再添加乙酰左旋肉碱、丙酰基-L-肉碱等类的链烷酰基-L-肉碱加以辅佐食用，对糖尿病病人的控病治疗有良好的效果。2007年，重庆大学的刘颖[5]利用生物发酵技术研制出适合糖尿病患者饮用的糖尿病复合营养酸奶，并通过动物试验验证了糖尿病复合营养酸奶的降糖效果，该研究为糖尿病适用的特医食品研制提供了理论依据。2013年，美国有研究指出，采用医学营养治疗是治疗妊娠期糖尿病的有效途径[6]。2014年，姬劲峰等人[7]研究发现，采用糖尿病辅食型营养剂干预与饮食控制相结合的方式可以有效地治疗和控制糖尿病，从而降低妊娠期并发症引起的风险。2015年，Yimam M等人[8]通过研究发现，测量糖尿病病人身体中的糖化血红蛋白数量，空腹状态下的血糖和果糖胺的浓度、血浆中胰岛素的含量均比正常的无糖尿病患者的指标要高，但芦荟素的合理食用对这些指标的降低有显而易见的效果，从医学理论上讲，将芦荟素制成特医食品适合糖尿病患者长期食用。

糖尿病适用的特医食品产品种类较多，目前在国内上市的糖尿病特医食品主要包括西安力邦临床营养有限公司的立适康院内产品系列中的低GI全营养粉、荷兰纽迪希亚的康全力、德国华瑞制药的瑞代、雅培公司的益力佳、荷兰纽迪希亚的能全力、上海冬泽特医食品有限公司的冬泽全I型和II型。这些产品的主要配方为缓释碳水化合物系统、低血糖指数的营养素，并且添加了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可以说，糖尿病特医食品在确保糖尿病患者降低血糖的同时又提供了足够的营养。

2.2 呼吸系统疾病适用的特医食品

呼吸系统疾病主要是由于气管、支气管、肺部及胸腔病变而引起的一种疾病。临床上常见的呼吸系统疾病主要有慢性阻塞性肺病、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急性肺损伤。

目前，国内外学者针对呼吸系统疾病全营养配方食品的配方已进行研究且临床效果较好。针对慢性阻塞性肺病的特医食品可采用高脂低碳配方，并适当添加中链甘油三酯（MCT） 以快速供能[9]，添加适量ω-3系列不饱和脂肪酸，以保护肺功能、抗氧化及对抗全身炎症反应[10-11]。2009年，张祥梅等人[12]将60例慢性阻塞性肺病急性期呼吸衰竭病人分为给予肠内营养支持的治疗组与对照组，结果显示肠内营养支持治疗可明显改善慢性阻塞性肺病并发呼吸衰竭患者的临床症状和体征，提高血清白蛋白、改善血气分析和肺功能。

根据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和急性肺损伤的病理特征，其特医食品配方应提高脂肪供能比、添加链甘油三酯、适当添加二十碳五烯酸、二十二碳六烯酸，并适当补充钙、镁、钾、钠、磷、氯等矿物质[2]。自2005年起，国内已进行了相关的临床试验，结果证明特医食品对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患者和急性肺损伤患者起到了缓解疾病症状，并具有降低患者死亡率的作用[13-16]。

目前，在国内上市的呼吸系统疾病适用的特医产品主要包括美国雅培公司的益菲佳、荷兰纽迪希亚公司的能全力，产品种类较少，其主要配方为人体所必需的营养要素。

2.3 肾病适用的特医食品

肾病可由多种病因引起，以肾小球基膜通透性增加，表现为大量蛋白尿、低蛋白血症、高度水肿、高脂血症的一组临床症候群，分为原发性、继发性和遗传性3类。

目前，国内外已开发出肾病全营养配方食品。国内市面上流通的肾病特医食品多以慢性肾病患者使用，对于急性的肾病疗效较慢且达不到预想效果。早期肾病病人如果没有及时就医，容易造成营养不良、代谢性酸中毒等直接疾病，继而导致其他病症的并发，比如尿毒症、继发性甲状旁腺功能亢进等，所以，在肾病的早期可以低盐[17]、低蛋白[18-20]、高能量的肾病特医食品进行“食疗”，加快控并疗程。当慢性肾病进入晚期，肾病特医食品以控制摄入量中钠和液体的比例和含量、加重蛋白质的补充比例、加大高能量摄入的方式减缓晚期肾病的其他病症的并发可能性和患者的死亡率[2]。1990年，Kontessis P等人[21]研究发现，对于血糖中存在太多的白蛋白，以及肾流通功能、过滤功能、肾血浆的流量，都可以用大豆蛋白进行有效的控制和清除。1991年，Jibani M M等人[22]通过研究发现，对于来自肾不好引起的功能性慢性疾病，也可以使用大豆蛋白来降低其尿蛋白通泄效率。2001年，李燕[23]的研究表明，在治愈慢性肾病后，康复的病人可以继续服用一些含有大豆异黄酮物质的大豆制品，可以降低肾小管硬化的可能性。

国内上市的肾病特医食品主要有西安立邦临床营养有限公司的立适康肾脏疾病专用肾病全营养粉和上海冬泽特医食品有限公司的冬泽力。这类产品的配方含有足够的能量，包括人体所必需的氨基酸及电解质，主要功效为保护受损肾脏。

2.4 肿瘤适用的特医食品

当人体中的某一个部位出现了细胞变异或者是周遭环境形成了使得细胞变异变成癌细胞的情况，该区域的细胞就会产生异变使得自己脱离身体的生长控制，肿瘤就是通过这样变异增生后再分化出来的新细胞[24-25]。

目前，肿瘤特医食品已广泛应用到临床研究中且相应产品也已上市。肿瘤病人极易营养不良且对于能量摄入极其少[26]。肿瘤患者易出现厌食、能量消耗异常等现象，并且其碳水化合物、脂肪、蛋白质及氨基酸代谢异常。国内外针对这样特殊的病情在各营养会发布声明：可通过加强提供肿瘤病人的营养需求，来减弱并发症发生的可能和提高肿瘤病人的存活率[27-28]。2013年，Faber J等人[29]研究发现，当把亮氨酸、鱼油、低聚糖、高蛋白这4个分子进行组合，成为特别全营养食品成分之一，将有效对肿瘤病人进行营养干预，结果发现这种营养干预迅速增加了EPA和DHA在白血球磷脂中的比例，并在1周内降低了肿瘤患者的炎症介质PGE2的血清水平。另外也有相关研究发现，利用抗氧化能力的一些物质也能有效降低肿瘤的生长速度，比如VC，VE和硒等微量元素，主要也是利用其能对脂质产生过氧化反应进行降低行动[2]。

肿瘤适用的特医食品在国内上市的主要有有广州邦世迪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的元沃系列（主要用于肿瘤患者康复）、广州纽健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纽伏泰、华瑞制药的瑞能、雀巢公司的速愈素、荷兰纽迪希亚的能全力和上海冬泽特医食品有限公司的冬泽力等。这些产品主要添加了提高肿瘤患者免疫力的成分（例如精氨酸等）和一些营养成分，目的是减少抗肿瘤药物的副作用并增加营养。

2.5 炎性肠病适用的特医食品

炎性肠病包括溃疡性结肠炎、克罗恩病和一类分类不明确的未确定性肠炎。炎性肠病在世界范围内比较常见且其发病率呈现逐年增加的趋势，发病时会出现腹痛、黏液便和血便、发热等症状[30-31]。由于病变发生在消化道，该类特医食品可利用调整饮食结构的方式减轻炎症性病变程度，如在食品配方中使用易消化吸收的蛋白质和脂肪，减少纤维素含量。此外，肠炎患者常伴有继发性乳糖不耐受症，对于这些患者应选择去乳糖成分的产品[2]，以避免因乳糖无法代谢而导致的腹痛、腹胀、过度排气及腹泻等症状[32-33]。2014年，王绣芳等人[34]通过对131例溃疡性结肠炎患者进行肠内或肠外营养支持治疗，治疗结果显示患者的体重、白蛋白及总蛋白水平均明显增高，免疫球蛋白A和免疫球蛋白G明显下降；同时结果还表明，肠内营养更能明显改善患者的营养状况。另外，国外相关的一些研究还表明肠内营养在克罗恩病患者中也取得了较好的治疗效果[35-37]。

综合以上研究，对于炎性肠病患者使用短肽、低脂的特医食品是可行的，但是还需要更多的临床试验数据来支持炎性肠病特医食品的效果。

2.6 食物蛋白质适用的特医食品

食物过敏是人体特定的免疫系统对摄入物质产生的变态反应[38]，临床主要表现为恶心、腹痛、腹泻、水肿等症状，严重时会危及生命[39]。由于食物过敏的患病率呈现逐年增长的趋势，食物过敏已成为全球性的健康问题[40]。导致食物过敏的因素多与食物中蛋白质表面的抗原决定簇有关，因此，降低食物中蛋白质的致敏性对防治食物过敏十分重要。

用于食物蛋白过敏病人的特医食品一般采用食物蛋白深度水解配方或氨基酸配方[2]，即将过敏原蛋白水解成短肽和游离氨基酸或采用单体氨基酸代替蛋白质，这样既可使病人不接触抗原，又能保证人体机制中所需要运行的氨基酸含量。目前，食物蛋白质过敏特医食品主要应用于婴幼儿，1995年，Isolauri E等人[41]已经研究证明蛋白水解物或氨基酸水解配方对有牛奶蛋白过敏的婴儿是有效且安全的。1997年，Boissieu D D等人[42]也进一步证明氨基酸水解配方可以减缓患儿病症并增加体质量。

国内市面上流通的食物蛋白质过敏特医食品主要针对婴幼儿，其产品形式多是配方奶粉，生产厂家多为奶粉制造商，其市场形式相对混乱。在《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注册管理办法》出台后，特医食品市场开始走向正规化，2017年11月国家食药监总局发布了3个特医食品的注册信息：纽康特特殊医学用途婴儿配方粉氨基酸配方、雅培亲护特殊医学用途婴儿配方粉乳蛋白部分水解配方、雅培菁挚呵护特殊医学用途婴儿配方粉乳蛋白部分水解配方，从信息上可看出这3款产品均属于食物蛋白质过敏特医食品。可以说，食物蛋白质过敏特医食品的市场前景是比较广阔的。

2.7 肥胖、减脂手术适用的特医食品

现代的慢性代谢流行病中，肥胖占了极大比例，导致肥胖的主要原因在于人体体内堆积了大量身体无法消耗掉的脂肪，日积月累形成了危害人体健康的慢性病[43]。针对轻度肥胖的治疗常采用饮食疗法，而中度肥胖和恶性肥胖采用手术治疗或药物治疗则更为有效。饮食疗法需控制总能量、适当的营养素分配比例，保证维生素和矿物质供应；减肥手术前4周需开始低能量流质饮食，但术后的饮食推荐目前还没有统一标准。

2004年，Clifton P M等人[44]研究发现，肥胖这个慢性病会引起胆固醇的升高，而肥胖症患者摄入植物甾醇可以对胆固醇含量进行有效的控制。2009年，Demonty I等人[45]研究表明，植物甾醇酯作用于胆固醇上时，其能发挥效用的能力大小与其支持它存在的形态有关，试验结果表明，固体的要比液态的疗效要好得多。2015年，管慧等人[46]研究发现，如果将植物甾醇酯低脂加入婴儿食用奶粉当中，可以把血清中存在的TC，LDL-C和TG含量水平降低，这样就能在婴幼儿群体中有效地降低其血脂情况。目前，国外部分特医食品已应用于肥胖患者，但国内还未将肥胖、减脂手术特医食品应用于患者。

2.8 难治性癫痫适用的特医食品

难治性癫痫是指患者虽然经过现行抗癫痫药治疗，单药或多药联合运用，且剂量足够、疗程充分，血液药物浓度达到治疗范围仍难以在足够长时间（2年期）内完全控制发作的癫痫。

目前，难治性癫痫患者主要采用生酮饮食的营养支持途径。该营养的支持主要是以低碳水化合物、高脂肪，辅以一定量的蛋白质合成的食品配方，也称为生酮饮食配方[2]，该营养配方不仅在输出营养方面有着突出作用，还可以在癫痫病症发作的时候给病体的大脑供应能量防止大脑营养供求不足而出现死亡现象，有效地降低死亡率。生酮饮食中脂肪与（蛋白质+碳水化合物） 的质量比范围应在1∶1～5∶1，它模拟了人体饥饿的状态，使人体从利用葡萄糖供能转化为利用脂肪供能，脂肪代谢的酮体可以对脑部产生抗惊厥作用，从而达到控制癫痫发作的目的。

生酮饮食疗法在国外已广泛应用，迄今为止，已有45个国家80个中心开展了生酮饮食治疗，其有效性和安全性已得到公认。国内极少能够开展这种疗法，目前只有广州金酮医疗科技有限公司研发了生酮饮食，只是其产品是以食品形式销售。

2.9 其他疾病适用的特医食品

其他疾病适用的特医食品正在研究中，其中包括肝病特医食品，肌肉衰减综合征特医食品，创伤、感染、手术特医食品，胃肠道吸收障碍、胰腺炎特医食品，先天性代谢缺陷特医食品。由于缺乏一些理论依据，这些疾病适用的特医食品的配方还未完全确定，还需进一步进行试验进而确定其产品成分组成。

3 特医食品的现状分析

3.1 政策分析

2017年国家食药监总局、国家质检总局发布了《关于调整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注册管理过渡期的公告》，也就是说自2019年1月1日起，无论是国内的特医食品还是进口特医食品必须按照《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注册管理办法》重新申请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注册证书。而且，从国家食药监总局了解到，自2017年11月起至今，5家企业的7个产品已通过特医食品注册，但这5家企业中只有1家国内企业（杭州贝因美），其产品都是针对婴幼儿食用的配方奶粉。所以，就目前国家颁布特医食品的政策及注册信息来看，其注册难度比较大，而且，国家还在进一步完善特医食品的相关政策，暂时没有形成完整的政策体系，这也致使国内一些生产特医食品的企业还在持观望态度。

3.2 市场分析

中国老龄化人口的不断增加和全面放开“二胎”政策是推动特医食品市场持续增长的巨大动力。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多方面的功能势必大幅度下降，老年人既是营养不良的高风险人群，也是心脑血管病、肿瘤和神经系统疾病的主要高发人群，慢性疾病及与日常生活方式有关的疾病也正在迅猛增长，如肥胖、糖尿病、高血压、胃肠疾病、老年痴呆症等。预计到2020年，老龄化人口数量将会超过2亿人，这无疑将对中国医疗保健构成巨大的挑战，但同时也为特医食品带来巨大市场。

国家“二胎”政策已放开，新生儿数量增加，婴幼儿所需的食品及常用药会有一定的需求空间。在临床上，有很多婴幼儿出现乳糖不耐受、牛奶蛋白过敏等症状，这些婴幼儿都需要食用特殊配方奶粉，如无乳糖配方或水解配方奶粉，还有一些遗传代谢病的患儿，如苯丙酮尿症、甲基丙二酸血症患儿也都需要食用“特殊”食品。可以说，婴幼儿的特医食品需求量也比较大。

4 结语

综上所述，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在减少感染、纠正代谢失衡、增强各种治疗手段的效果、促进身体康复、改善患者生活质量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另外，我国特殊医学用途配方食品的起步较晚，相关标准和法规刚刚出台，还未形成完整的系统，国内一些特医产品的生产厂家也只是持观望态度，目前国内市面上出现的特医产品多为进口。但是，从目前国内特医产品的发展趋势看，特医食品的市场占有量逐年增加。因此，我国需制定完整的特医产品标准体系并结合中国特色，加强对于一些特定疾病的特医食品的研究，以此推动我国特医食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