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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谢,无法言谢

2018-01-15汪天钊

时代报告 2017年12期
关键词:晚报研修班写作者

我听到很多资深的写作者说过,文学期刊公布的公共邮箱都是虚设的,根本没有人看,不认识编辑想发表几乎不可能,打死我也不肯相信——事实上告诉我这是无稽之谈、蛊惑人心,对编辑和作者都是一种侮辱。

在《奔流》第四次研修班之前,《奔流》编辑部一个人我也不认识,每次投稿投的都是《奔流》的公共邮箱。我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文学爱好者,又是一个农民工,处于社会的最底层,一直默默地坚持写作,但投稿无数次的石沉大海让我十分气馁、渺茫、无助,发誓再也不写文字了。我觉得每一个文学爱好者就是一粒蝉卵,被埋在深深的地下,我也不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光明,事实上无数的蝉卵都没有做蝉的机会儿。而正是这样的自由投稿,在这样的状态下,我的文章在《奔流》上发表了。只要是留用的稿子,大都在一个星期左右就通知了我。我清楚地记得,稿子《幸福的秦砖汉瓦》投出去只隔了一天就收到了留用通知。有两次还上了散文栏目头题。第一次上《奔流》也是我第一次上的省刊,“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多么神圣的文学殿堂啊,我很多崇拜的文学前辈都在《奔流》上发表作品,当我接到留用通知的那一刻,激动的心情一点不亚于古人登科的惊喜若狂,我感慨万千,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慰藉,长久以来的孤独寂寞终于得到了释放,苦苦追逐的梦想终于绽放。

散文编辑张可老师说,每天《奔流》的投稿稿件都上百封,她说的时候已经有一万多封了,在这里面选稿只能选出三篇的样子,老天啊,当时我真的倒吸一口凉气,万分之三,这是什么样的概率?还有人说纯文学期刊在一年内发一个人的稿子只会发一次,而在2015年,《奔流》发了我的稿子两次。我是多么地幸运,真正意义上的万幸,有人说过,一本杂志的贡献未必是发了多少好作品,而是发现、培养了多少作者,《奔流》无疑是我的伯乐。

当我看到首届《奔流》文学奖发布的消息之后,我真的做一万个梦也不敢相信,来得太突然,毫无征兆;我看了几遍,千真万确,是我的名字,重名重姓的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再看获奖的文章,的确也是我的,一切和我都符合。我虽然知道张可老师的电话,但除了文事之外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话,我犹豫了半天,没敢打,只是发了信息;很快,张可老师回了信息,说这是真的,恭喜。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亲身见证了首届《奔流》文学奖的纯净。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的获奖并不能说明我的水准真的有多高,我深深懂得《奔流》人真正的良苦本意:让文学回归,给文学定位,重塑文学信心,竭诚为文学的繁荣鼓与呼;这不仅仅鼓舞的是获奖者,也同样鼓舞了和我一样的在文字的道路上锲而不舍地跋涉的写作者们。

获奖给了我极大的荣誉。回去之后洛阳晚报在晚报微信公共号上连续推送我的作品。晚报记者杨文静老师采访了我,以《文学,是我的信仰》为题用了一个整版报导,在洛阳的文学界引起了一定的影响,很多的写作者纷纷向我祝贺学习。在洛阳晚报举办的2017年度读者节上,我负责和文学爱好者交流,有两位老人爱好了文学一辈子,他们说他们当天一定要去,冲着我去的,一定要见见我。实质上他们是冲着文学去的,我不过是一种契合点而已,那次我真正感受到了文学的魅力,文学并未远离,也没有消亡,在无数的人的心中依然神圣,依然在熊熊燃烧,释放的精神力量依然强大。

洛阳的文学前辈沙草老师为我写了一篇《泥土蟋蟀唱出的歌》——记首届《奔流》文学散文奖获得者汪天钊,发表在2017年第十期《牡丹》杂志上;这对于一个普通的文学爱好者来说又是莫大的荣誉和鼓励。

这一切都让我始料不及。

本来,首届《奔流》文学奖的获得者在颁奖之后就可以回去了,是不能参加第四届研修班的。其实,我内心是多么渴望能够留下来,长久以来我的写作都是封闭的,从没有交流过,从没有得到过指点,走了很多的弯路,一直处于摸索、自发性的经验状态,很迷茫,不知道哪些是对的,哪些是不对的。研修班讲课的老师们都是国内知名作家诗人,多好多难得的机会啊,但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意愿,其实也不好意思表达。

《奔流》再一次给予了我天大的惊喜,张可老师问我是不是愿意留下来,我的脑子瞬间刷屏了,太意外了吧,意外吗,我激动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没等我回答,张可老师接着说了,留下来吧。不需要我回答了,让我以最好的方式接受了,默认了。当时我觉得我经历了一场二八月的天气,一会儿冷得要命,穿上棉袄都不暖和,一会儿穿着短衫还汗流浃背。

颁奖典礼暨开班仪式在焦作青龙峡风景区举行,群山叠嶂,景色宜人,炎炎烈日在这里收敛了很多,清凉幽静,真的是避暑的好去处。在这里我见到了很多我崇拜的老师们,比如王剑冰老师,大解老师,还有农民作家石淑芳老师,以及一些以前只知其名但未曾谋面的文朋师友。亲耳聆听老师们的真知灼見,写作经验,最近距离地和他们对话交流,气氛轻松热烈。早上和晚上出去散步,呼吸大自然的气息,寄情于山水。散步期间不定和哪些文朋师友相遇,可以切磋文字,可以随便聊感兴趣的话题,不知道谁的一句话便使人茅塞顿开。处于这种氛围之中,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都受益颇多,充满了情致。这不仅是我写作的一个里程碑,也是我人生重彩浓墨的一个时刻,它将刻凿在我的记忆里,再也不会淡忘。

这还不是结束,《奔流》的热情持续升温,让我感动。

我是一个不善言谈、不善交际的人,很少主动和人交流,在青龙峡我很少和人留下联络方式。在我把洛阳晚报采访我的报道发到朋友圈里之后,游磊老师主动地加了我的微信好友,要了我的电话,通过微信说:今夜偶醒而翻阅手机,朋友圈所发你处于这种境界中,追逐文学梦想且有所成就而震撼,当为你点赞!我半夜向来不推发朋友圈相关信息,但这次我已打破常规……用“汹涌澎湃”来形容我一点儿都不过分,内心湿润,非常温暖。游磊老师如此的鼓励也是鞭策,我知道我与文学的距离有多远,遥远得不可触摸,唯有继续不懈努力,写出好一点,更好一点的作品,接近文学近一些,更近一些,才不辜负《奔流》人的期望、发现及培养。

我回复游磊老师道:怀念青龙峡,多么美好的时光啊;感谢文学,感谢《奔流》,感谢《奔流》的老师们!不言谢,无法言谢!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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